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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天引(七元解厄系列)》第52章
  第六章

  不管天樞願是不願,這副身體仍舊保留了肉欲的反應,特別是真陽之氣,更是道家修身之重,不是說成就了元嬰之身,那陽氣就消失了。而且修煉內丹,陽氣反而比凡人更重,如今被應龍肆意挑弄,沒有意識的身體便開始自行反應。

  天樞胯間那硬熱之物是爲何來,抱著對方身體的應龍又豈有不知之理?

  然他卻故意不去弄它,繼續用嘴細細親吻天樞咽喉凸起的喉結,手掌不斷地撫弄背部和胸膛敏感之處,使得天樞胯間的陽物不得紓緩,越來越硬卻又偏偏死死困在褲下。

  把天樞的身體弄得到處是顯眼的斑斑愛痕,特別是頸項、乳暈附近更加是慘不忍睹,甚至隱約有些齒痕,應龍這才罷手,他扶穩了天樞的臉,讓唇間的距離縮減到零,呢喃仿佛是從他的嘴通過天樞的嘴而直接傳到腦中,而並非過耳而入。

  “天樞,你若是願了,本座便讓你享受這人間極緻之感,如何?”

  他的手往下探去,硬熱的形狀已透過薄褲完全顯露,指尖惡劣地摁了摁尖端的柔軟,叫那裏面的東西更是一陣顫抖,手掌覆上去包住那根東西,隔了布料或輕或重地揉壓,身體享受著被帶動的快感,天樞冰冷的皮膚漸漸被情欲感染變得熾熱。

  “不知龍君能否解釋一下,閣下眼下在做什麽?”

  然而就在這一刻,冷靜的聲音就像一盆鎮了冰的涼水般潑下。

  醍醐灌頂。

  終於元神歸位的天樞,就像剛剛從室外踏進來,偏巧看見應龍在在褻玩自己身體般,冷靜的威嚴中,竟沒有一絲動搖。

  應龍收回了手,並沒有馬上退開,隻是聳聳肩,據實回答地說:“本座正在檢查這副也許在半年之後將屬於本座的身體,不想被星君打斷。”話間不但沒有被抓奸在床的尷尬,理所當然的態度實令人發指。

  隻可惜天樞不是黃口小兒。

  “嗡——”登時飛瀑之下水花四起,飛濺的水滴不及落回便在半空中再度被無形之刃撕裂斬斷,一時間潭面上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完整的物體存在,所幸天樞早已隔絕了一切活物在法障之外,如若不然,恐怕是連骨渣肉末都找不回來。

  當然應龍顯然並不在這個範圍內。

  待一切平複,飛瀑不再受法力所阻,重新“嘩啦嘩啦”飛瀉落下。

  天樞站起身走出水瀑,在他身後並沒有那玄墨身影,顯然也已經被無形之刃碾作粉碎。片刻之後,但見潭面自水下湧起無數氣泡,水下有遊龍之影,自潭心盤形而上,待那龍影破水而出,便又複那笑意如常的南極龍帝在水面巍然而立。

  黑沙被碎作齏粉,然後被飛瀑沖擊之力帶入潭底,要重新凝形也不艱難,隻不過盡管不損分毫,這般措不及防地被丟入水中也不免大失面子。

  應龍看著目不斜視從他身邊走過的天樞,無奈道:“這招恁是狠了。”

  “若要令心懷不軌者警醒,本君以爲,輕了。”

  “……”

  天樞將掛在岸邊的蒼青外袍裹上身,遮去破損的褻衣,忽然陰影驟近,一雙手臂從後環上,將他摟緊入懷,略感深沉的聲音便在耳邊極近之處響起:“本座便是對你心懷不軌,天上地下,三界六道,又有誰人敢說一聲不許?”

  又複清澈的潭水倒影出兩抹貼合一起的影子,玄黑如墨,蒼青如嵐。

  天樞側首,便是正對上那一雙爍金之瞳。狂妄如應龍者,又豈會在乎旁人目光?他說愛上了誰,就是誰,無意矯揉,不必做作。便是三生石上,月老亦未敢將“應龍”之名隨意刻鐫。

  “天樞,事到如今,本座不信你仍未明此間情意。”

  天樞神色不變,全然沒有一絲挑破說開的困窘,仍舊冷硬的面孔跟方才在瀑下入定的時候並無二緻,隻是那雙銳利的眼睛流過一絲情感,如同濃墨一筆,並非不重,隻因埋藏太深而令人難以覺察。

  “本君並非不知。”

  應龍手臂一緊。

  “若是知曉,你如何回答?”

  天樞沒有回答,沉默蔓延開來。

  應龍沒有催促,卻也沒有松開手,隻是靜靜等待,仿佛這一站,可以耗盡所有的時間,直到天荒穢,地衰老,他仍然願意等待天樞的回答。

  潭水潺潺,讓兩人貼合在一起的影子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若言人世界的情愛,本君……”天樞難得地吞吐了一下,最後還是坦言道,“知而不通。”

  應龍沒料到他竟如此回答,一時錯愕,隨即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若當真精通此道,本座又何須費那許多心思?不過,在本座眼中,你絕對是可塑之才。”

  “……”

  “你別急著否認,不然你說那片逆龍鱗,是誰人還與本座?”

  那片自應龍身上強剝下來的逆龍鱗,自然是自巨門星君,如今的現任妖帝——天璇親手歸還應龍。當初對天璿,天樞難以言明,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天命所歸,煞星無伴,隻是亙古天極,二星比鄰,比起其他同宗星君,他更記掛那個清冷如雪的男子,甚至不惜借逆龍鱗助其渡逆天雷劫。

  在看到那雪發妖帝與雷獸化形的男子飽曆考驗,終成伴侶後,他心中滋味,便亦連他自己,也未能明白。

  隻歎情之一字,便連九天帝尊亦坦言無能參透。

  卻未想這些隱藏極深,便連同宗的其他星君均未曾察覺之意,竟一直被應龍看在眼內。

  天樞並沒有急於爭辯澄清,隻道:“你與天璇不同。”

  “如何不同?你且說與本座聽聽!”應龍的氣息繚繞在天樞耳後的頸側附近,有些刻意爲之擾亂對方心智的惡意。

  天樞卻不理會,略略沉默,而後道:“以适才冒犯之舉,若換了旁人,勿論是誰,本君也必令之灰飛煙滅。”

  “本座适才不是已經被你碾作細灰了嗎?”

  “本君所指,乃真正的灰。飛。煙。滅。”一字一頓,冷森帶煞。

  湖面一縷清風無痕,忽然,水瀑上一顆大如巨象的石頭向下挫離半寸,原來方才受天樞法力所震,早已裂開,隻是過於沉重,一時未曾墜落,此時轟然墮入潭中,發出一聲巨響,波濤掀起,水花四濺。

  如要滅妖,自然不可能隻毀其軀,貪狼兇煞,一旦出手,向來是讓敵人徹底消失淨盡,連魂魄,也不留一絲一毫。

  應龍此刻已失軀體,雖然力量不弱,但對於天樞而言,卻如同卸甲之將,要毀其魂魄,並非難事。

  然應龍並未因他話中森然而退縮畏懼,反而笑得更歡,目光流轉之美,竟如火鍍鎏金。

  “是以,本座對你而言,別於所有其他?”

  天樞撥開應龍箍住他的手臂。

  一直並非無力掙脫,隻是他放任所爲。

  轉過身來,黑色的瞳孔清澈明亮,他知己所想,便不必矯情。

  頎身而立,一如往昔固守天地命數之堅定。

  “之於本君,你是唯一。”

  這話竟讓天地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應龍有一刻動容。

  玄袍龍帝忽然猛地將額頭扣在天樞寬厚的左肩上,低沉的笑聲從他喉間一點一點地溢出,然後慢慢響亮,甚至連肩膀也在劇烈地震動。

  笑聲在空氣中像漣漪一樣蕩開,在穀底的深澗間回蕩不散。

  話不必多,有用的,一句就夠了。

  似天樞這般人物,所言之物,便有千斤之重。

  看著將頭伏在自己肩膀上笑得開懷的男人,天樞似有不明,但應龍此時的笑聲卻是他從未耳聞。

  聽過了這個上古龍帝於天峰之上挑起逆天大亂的狂傲,亦聽過他恥笑天命時不屑一顧的諷刺,更聽過說起那埋骨大荒的故朋燭龍時的無奈,卻偏偏,不曾聽過,這男人毫無顧忌、自心而發的愉悅笑聲。

  他忽然覺得,若能叫他以後都這般笑,確也不錯。

  無怪那武曲星君常說,意在心中,需以言表。

  ……當然,耿直的武曲星君原話是:‘天樞你就不能多說兩句嗎?話都放在心裏不說,能悶出個屁啊?’

  他自學不來武曲那嘮叨碎嘴,更何況以前便是受了天旨下凡,也是一人獨行,無人與之語。近來與應龍結伴同行,不知不覺間,話確實比以前多了許多。

  許久,應龍笑聲方稍按下,隻是寒潭之上仿佛仍回蕩著那愉悅氣息。

  笑意仍然在那雙漂亮的金色眼瞳中未曾散去,應龍的手挑起天樞鬢邊一絲未待擦幹的濕發,指尖水色熒熒閃動,發鬢上的水汽頓時被抽離,轉眼便幹透。

  “呵……天樞,你可知道,真正讓本座開心的時刻,說真的,是屈指可數。今日,可以說得是……呵……其中之最。”

  天樞看了他一眼:“本君希望今日之事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應龍煞有介事地點頭:“確實不好。你全無反應,便像一尊雕像,雖說乖順,卻是無趣得很。”

  “……本君不覺就是有所知覺便哪裏有趣。”

  “情愛若是無趣之物,凡人焉有願花盡那通共不過數十年的光陰去苦苦追尋?”火熱的氣息繚繞在天樞耳鬢之間,“隻要你願意,本座便能叫你享受到這人間極緻,不知天樞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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