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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岩黎夜這邊躲在太湖小島上,雖然將紛擾的塵世隔絕在外,但地球公轉自轉沒有變,這個世界還是在朝前發展。
單氏集團裡,因為單岩的暫時離開,利益牽扯又得到了重新分配——周成富下面副經理的位子空了下來,他其實骨子裡是想讓自己兒子上來坐這個位子的,本來周天也在單氏集團工作,做老子的拉一把兒子也是理所當然。但周成富最後還是沒敢這麼幹,集團裡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親兒子弄到自己手下,說出去確實不好。但周成富身邊信得過的人基本都在單氏安了個好職位,實在是找不到人了,最後,還是歐風把自己身邊一個人安排了過來,那人以前做過歐風的秘書,能力也不錯,歐風覺得安排在自己身邊做個秘書有點屈才,現在剛好,安排到周成富下面做副經理。
因為俄天然的事情,歐風和周成富之間的隔閡也不小,歐風把自己人安排過來的時候周成富心裡就冷笑,他覺得歐風還真是夠有意思的,以前是自己兒子,現在兒子離開生孩子去了,竟然又找了個人過來,他這是要幹什麼?監視自己?還是隨時準備抽走自己手頭上的業務,隨時準備讓自己滾蛋?娶了個厲害老婆才能坐到現在的尾巴罷了,說白了也不過一個小白臉!
周成富打心眼兒裡瞧不上歐風,他和梁澤雖然不對付,但梁澤也是憑自己本事做到現在這個位子,他歐風算個什麼東西?
周天也在業務部門,但並不直接在周成富下面工作,從俄羅斯回來之後,周成富便讓周天留意他那個超跑俱樂部的事情,他記得單岩似乎是有加入的,現在梁澤得到了單岩的信任,他們父子兩個自然也不能落於人後,單氏未來會是個什麼情況,現在還真的不好說。
而歐風那邊,則想方設法讓自己在單氏外的那家公司得到單氏集團天然氣進口業務的代理權,他不是程雅勤,沒有感情上的諸多顧慮,而是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他做集團總裁這個位子已經很多年了,坐得越久他就越明白,單氏絕對不是自己的,要有突破,必須得是自己在外面的事業,他需要拿到天然氣進口業務的代理權,只要有這個代理權,他未來的一路都會是平步青雲直上藍天。
至於程雅勤,在單岩匆匆忙忙宣佈暫時離開單氏的時候,她就猜想單岩的孩子很可能沒保住,本來麼,體質特殊也不是女人,孕育風險又大,一輻射就掉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程雅勤現在的心已經徹底冷了,單立行現在還在養傷,被退學壓下護照不能出國之後,她的兒子就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程雅勤心疼兒子,她現在迫切的需要給單立行尋找一個出口,她在外也有自己的事業,便和單立行聊了聊,想給兒子一筆啟動資金,讓他自己去創業。
單立行心比天高,以前借著自己的家庭背景,一心想踩在巨人的肩膀,他一直相信起點高才能飛得遠,可現在,哪兒也不能去,被趕出了單家也不能出國,創業麼?國內現在的創業環境他非常清楚,小攤小販都不容易,更何況是開一家公司?再說他要做什麼?怎麼做?
單立行的事業心遭受了不小的打擊,再反復的自問中他終於意識到,原來一直以來他就是個敗著家裡錢還不自知的公子哥兒,他在國外圈子裡聊起那些人的時候一臉鄙夷,可現在他才知道,他和那些人有什麼不一樣呢?他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
單立行覺得自己非常無能,他內心痛苦不已,他以為自己是翱翔的鷹,現在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孱弱的還在母親羽翅之下的小鳥而已,他知道自己需要振作需要重新規劃人生,可他禁不住就會想起自己目前糟糕的近況,心裡又充滿了各種不堪的負面情緒。
程雅勤從來沒見過自己兒子這樣軟弱的一面,她拉著單立行,拿出一個母親在兒子面前該有的堅強道:“立行,你告訴媽,你想要什麼?你現在最想要什麼?”
單立行一手任由程雅勤握著,一手捂著眼睛,艱難得不想開口,好半天才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我以前就想進單氏上班,可我不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麼!”
程雅勤看著單立行,腦子裡反復思考著兒子的話,最後堅定的握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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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醒來之後,單岩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開了,他恢復了過去鍛煉身體看書的生活,開始學習單氏集團內部的核心業務,拿著黎夜給他的材料瞭解自己以後要接觸的那些人的背景,瞭解單氏這麼多年裡在政/治隊伍裡又選擇了什麼樣的站隊,以及目前的各種政策,和新年之後可能會有的各種政策調整。
單岩的這些學習沉澱過程和過去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底子打好之後學習的速度快了很多很多,但他發現黎夜的變化很大,以前黎夜做什麼都是淡淡的,這個淡淡的不在意,那個淡淡的沒表情,或者這個隨意那個無所謂,可他現在竟然會和單岩討論很多東西,那種改變是單岩一眼就能看見的,不光光是看書學東西,生活上黎夜也明顯改變了許多,單岩有一次竟然發現黎夜在廚房裡跟著唐曉山後面學炒菜。
兩個超過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廚房裡,胸前圍著圍兜,一個印著叮噹貓一個印著kitty貓,黎夜手裡握著鏟子站在灶台前,鍋裡不知道在炒什麼東西,唐曉山一臉嚴肅的站在一邊:“啊呀,你這個要黏鍋底了,焦掉了啊,放點水,糖放了沒有啊?不對,鹽呢?你要先放點鹽才行?”
黎夜特別認真的握著產子轉頭問道:“不是甜的麼?為什麼要放鹽?”
唐曉山:“要得甜先放鹽,勞動人名的智慧麼?啊呀,管他呢,你記得以後要先放鹽就對了。”
黎夜:“哦。”
單立嬌抱著胸站在一邊,站在客廳裡伸長脖子朝裡面看著:“哎喲,黎夜的腦袋撞壞了?”
單岩:“……”難不成系統出錯了麼?
黎夜的改變是有目共睹的,他現在活得更像一個地球人,開始關注周圍的事物,眼裡不再只有單岩和小包子了,有時候看個電視新聞上個網也會八卦一下,上次一不留神還八卦問了單立嬌以後會不會嫁給陸止言這個問題,鬧得唐曉山好幾天都不高興睬他。
黎夜以前和小崽子對掐,各自都把單岩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從來沒把對方放在眼裡,現在黎夜也開始關心照料小崽子了,不和他掐了,說什麼都讓著他。
比如小崽子會說:“以後等我生出來,我要和粑粑睡一張床,你不許和我擠!”
黎夜:“好。”
小崽子:“我要跟粑粑一個姓!”
黎夜:“好。”
小崽子:“吃肉也不許管我,以後我泡妞你也不許管我。”
黎夜:“行。”
小崽子:“哎,你現在怎麼什麼都好啊,你的系統壞掉了麼?你這樣我有點不習慣啊。”
幾個月的時間也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次年五月,鶯飛草長的時候,小崽子嚷嚷了三四次“我要出來了”,結果最後都成了“狼來了”,單岩揪著心擔心小崽子五月中旬還不能出來,終於在三天之後,五月十八號的中午,當大家都在樓下吃飯的時候,藍色營養槽蓋子突然“啪”一下被彈開,一隻白嫩嫩的小肉手伸了出來,抓住了營養槽的邊沿,接著,烏黑的軟發冒出了一個尖,慢慢的再是圓溜溜的額頭、淡淡的眉毛、最後是一雙賊精明圓溜溜的大眼睛。
營養槽就放在桌上,當小崽子的手攀上邊沿的時候,營養槽裡的營養液便盡數自動吸收消失了,小崽子肚子上的臍帶斷開,自動打了一個卷兒釘在肚子中央,看上去就像個麻花結,空空的營養槽裡,小崽子爬爬爬,好不容易一隻腳蹬了上來,結果肚子上的麻花結又卡主了,小崽子用兩隻小肥腿夾住營養槽邊沿,拱了拱屁股,抬著肚子把麻花結從裡面弄到了外面,再接著蹬腿身體傾斜晃了下來,最後終於成功落在了桌上。
小崽子的視線裡映入這個陌生的世界,和他晶片裡的世界沒什麼不一樣,他好奇的昂著脖子觀察著,在大案桌上爬來爬去,他的手腳還那麼短小,渾身濕漉漉的,爬來爬去就和蝸牛一般留下一路的水漬,突然的,一聲“汪汪”驚了他一跳,轉頭,一隻長毛大白狗出現在視線之中。
“汪汪汪。”卡卡站在門口,朝著樓下狂吠,心裡想著這些愚蠢的人類啊,光顧著吃飯孩子都出來了都不知道麼?
腳步聲從樓梯口一路傳了上來,黎夜最先跑上來,在門口看到小崽子光溜溜著屁股趴在桌子上朝下的時候心裡一跳,他幾步跨進門,把小崽子抱了起來。
孩子太小了,還不會說話,但和地球人類的孩子一出生只能被人躺著睡覺比起來,外星小包子一出生就會爬這個事兒實在太讓人驚喜了。
四人一狗全部圍著孩子團團轉,單岩滿臉欣喜的從黎夜手裡把孩子接過去,小心翼翼拖在手上,小崽子先被黎夜抱起來還有點不開心,因為他出生之後才發現黎夜比自己高很多很多,打架肯定是打不過的!
然而等他一被單岩接過去,那一臉不甘心很快就變成了特別甜的的笑顏,小崽子的眼睛圓溜溜的,黑眸是純正的黑色,被單岩抱在懷裡,他捏著小拳頭看了看粑粑,特別開心的拿臉在單岩脖子裡上蹭了蹭,拱著屁股朝單岩懷裡攥。
單立嬌在旁邊伸著手,要摸也不敢摸的樣子,一臉驚喜,不停重複道:“嗚嗚,好可愛好可愛,怎麼這麼萌呢!別人家的孩子生出來醜不拉幾的跟猴子一樣,我們家小包子竟然這麼可愛。”
唐曉山在一邊已經完全被shock住了,他看了看單岩又看了看黎夜,咽了口吐沫,喉頭上下翻動一番,想著乖乖,這兩人忒牛逼了,男男生子能生出這麼與眾不同的孩子麼?
單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懷裡那沉甸甸的重量如此真實,一個全新的生命的,是他的孩子,是他和黎夜的孩子!
單岩用臉貼著小崽子,感受小崽子身上那帶著點冰涼的觸感,黎夜在一邊拿了浴巾過來遞給他,單岩便用浴巾把小崽子包起來,抱在懷裡親了親。
小崽子本能裡就和單岩尤為親厚,眼裡就只有一個單岩,看不到其他人,他被單岩親了兩口,便撅著嘴巴伸長了脖子也要去親親單岩。
單立嬌在旁邊眉飛色舞:“喲喲喲,單岩他要親你呢。”
單岩把臉貼過去,印在小崽子嘴唇上,小崽子卻搖著屁股不幹了,死命巴拉著單岩的胸口上方,繼續伸長著脖子。
單岩看小崽子還撅著嘴巴,低頭用嘴唇親了親,軟乎乎的碰渣一起,小崽子這才滿意的哼了哼,老實窩在了單岩懷裡,囂張地朝著黎夜的方向撅了個嘴巴。
卡卡在一邊跳上跳下,前爪攀在單岩腿上,嗷嗚直叫喚【給我看,給我看,我也要看!】
黎夜心中無語,這剛出生竟然就敢這麼囂張了,他把卡卡扒拉到一邊,拿出一個父親沉默威嚴下的“深愛”來,低頭在小崽子嘴唇上也親了,小崽子臉上囂張的氣焰立馬熄火了一般滅掉了,轉頭壓在單岩衣服上嫌棄地蹭掉口水。
黎夜抬手揉揉小崽子的腦袋,寵溺的笑了一下。
唐曉山不是單立嬌,他還有點不能接受這麼牛逼的小包子,便跑出去坐在一樓院子口抽了一根煙,卡卡頹廢地跟在一邊,一人一狗背對著落地窗,背影看上去有些頹廢。
唐曉山頹只是他有點接受不了黎夜和小崽子非人類的行為,卡卡有點頹是因為他似乎可以預見自己下半輩子慘澹的“狗生”,唐曉山坐在地上,抽了口煙,轉頭看大白狗,大白狗低頭頹廢,唐曉山幽幽道:“你一隻狗鬱悶什麼?”
卡卡嗷嗚一聲。
唐曉山把煙遞過去:“抽一口。”
卡卡再嗷嗚,抽你妹啊,你不知道狗不能抽煙麼?
單立嬌和單岩樂呵呵給小崽子在浴室裡洗澡換衣服,小孩子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全套嬰兒用品,戰鬥種族的小包子現在已經可以用嬰兒沐浴露了,洗得渾身都是橙香味,就好像一隻圓溜溜的大柳丁。小崽子特別喜歡這味道,身上的泡沫沖洗趕緊之後,還抬起手臂來自己嗅了嗅,張嘴咬了一口。
單立嬌逗樂了,單岩趕緊把小崽子抱起來,那毛巾把孩子擦乾淨,道:“你這是餓了要自己吃自己麼?”
小崽子喉嚨裡發出哼哼哼的聲音,軟軟香香的躺在粑粑懷裡,抬嘴就能親到單岩的脖子。
姐弟兩個給小崽子洗澡穿上衣服,香噴噴的小包子就正式出爐了,被單岩抱出來的時候睜著尚且還帶著水汽的黑眸滴溜溜打量外面的房子,不吵不鬧也沒有煩人的腦波,黎夜轉頭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心田就被撞了一下,軟軟的酥酥的,那萌萌的小軟包子的形象確實十分惹人憐愛。
黎夜放下手裡的東西,正要過來抱一抱小崽子,結果,小崽子的目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之後落在黎夜臉上,電波發出不愉快的哼聲【沒有肉,不開心。】
黎夜走過去,一手按在小崽子腦袋上,看著他道:“現在不能吃,喝點奶吧。”
剛好唐曉山帶著卡卡從一樓走上來,在門口聽到這話突然瞪眼打量單岩。
單岩被他這麼莫名其妙瞪著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抬手摸了摸臉道:“你看什麼?”
“沒有。”唐曉山下意識搖頭,頓了頓,跨步進來咽了口吐沫,疑惑道:“啊~弟弟啊,我一直想問你,那什麼,你產奶麼?”
黎夜:“……”
單岩:“……”
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單立嬌:“……”
單立嬌一腳踹唐曉山屁股上:“說什麼呢?你TM產奶啊?怎麼產?你屬乳牛的?”
唐曉山一下子跳開,在自己胸口做了一個圓弧的撫摸姿勢,一臉天真道:“這個啊。”
單立嬌眼睛一瞪火爆脾氣上來,追著唐曉山把人轟了出去。
小崽子卻鬱悶了,他嘴巴一撇,腦袋擱在單岩胸口,有點不開心,舌頭在自己牙床上轉了兩圈,鬱悶的想怎麼還不能吃肉啊,真的只能喝奶麼?奶水怎麼肯能有肉好吃呢?肉肉肉,肉肉肉肉!!
不過,最後餓肚子的小崽子還是抱著奶品咕咚咕咚喝牛奶去了,黎夜知道小崽子不愛吃沒味道的東西,索性把牛奶泡得濃了一點,小崽子起初還不樂意叼著奶嘴喝,最後餓的難受了,才不情不願咬著奶嘴吸了一口,這一口吸下去,下面的20分鐘就沒有停過。
單岩抱著小崽子,就看到黎夜進進出出前後泡了四次牛奶,一直到小崽子打個飽嗝差點把奶水都噴出來,這才算完事了。
這天別墅大樓裡上下兩層的燈熄得特別早,單岩早早抱著小崽子就爬上了床,抱著孩子在床上滾來滾去玩耍,逗得父子兩個都特別開心,單岩把孩子放在床上,趴在一邊,用手指點點小包子的眉毛鼻子嘴巴眼睛,道:“你看看你,長得都像黎夜,一點都不像我,你姑姑說只有耳垂下巴像我。”
小崽子在床上哼哼,電波道【我也不想的,要是我自己能捏臉,一定捏得像你。】
單岩這麼說著就去親小崽子的臉,額頭眉毛眼睛,一個個親下來,最後一撅嘴親在孩子軟乎乎的嘴巴上,“真香。”
黎夜洗了澡在床邊擦頭髮,小崽子躺在床上卻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累得眼睛都要眯了起來,最後單岩把孩子抱在懷裡哄著,小包子才終於閉上眼睛,甜甜的軟軟的進入了夢想,睡夢中似乎聽到了單岩和黎夜兩人的對話。
黎夜:“小名就叫鬧鬧吧,那麼鬧騰。”
單岩:“好啊,就叫鬧鬧。”
半夢半醒之間的小崽子哼了哼,想著這誰的名字啊,那麼難聽,竟然會有人叫鬧鬧。
第二天,小崽子剛剛睜開眼睛,就發現他的姑姑單立嬌和他未來的姑父唐曉山兩個,一人手裡拿著兩個玩具貼在他的眼逗他,見他醒了,一個吹著哨子另外一個拿著玩具在他面前晃,晃得他頭昏眼花,接著,一道晴天霹靂打開,他聽到他的姑姑和未來姑父用一種“慘絕人寰”的興奮聲音喊道:“鬧鬧!鬧鬧你醒啦?來,姑姑抱抱,鬧鬧,鬧鬧,我們可愛的小鬧鬧。”
鬧鬧:“……………………”好、蠢、的、名、字,可那個人竟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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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岩單立嬌在別墅裡歡天喜地的帶了一個月孩子,看他們玩兒的差不多了,黎夜終於大手一揮,斬釘截鐵道:“是時候該回去了。”
單岩單立嬌站起來,唐曉山脖子上騎著鬧鬧,齊刷刷看著黎夜,聽到黎夜的這句話幾個人當時都沒有什麼反應,直到單立嬌把拖鞋朝天上一踹,大氣凜然道:“回!”
幾天之後,本地名流上層突然都接到了單岩親自發出的一份滿月酒邀請函,時隔八個多月,單氏再次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不像上一次新聞發佈會那麼突然,這一次,單岩給了所有人一個提前知曉的緩衝期,只是,誰都不知道,單岩歸來之後,單氏集團又將面臨怎樣一個大衝擊大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