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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容聖手》第42章
第42章 徐曼青的策略

  群芳宴開席的時間在下個月月中,那時正是金秋十月,正是蟹肥菊黃的美麗時節。

  說起來這群芳宴也非常有意思,每每到群芳宴舉辦的年份,幾乎可以說是咸安城男人們的一大盛事。

  聽玉芍說之前群芳宴是三年就會舉辦一場,可因為每次引起的噱頭都太大,弄得不是因為過度擁擠踩踏傷人,就是各個頭牌的死忠粉絲聚眾鬧事的,後來官府下了嚴令,這群芳宴舉辦的頻率在不得已之下才變成了五年一次。

  可正是因為物以稀為貴,三年一次的群芳宴尚且萬人空巷,那要等五年才能看一次的就更能引起聚眾的效應了。

  聽說如今群芳宴最靠近會場的前三排座位都已經被各種皇孫貴族定下,只有錢而沒有權的富商就算一擲千金,最多也只能坐在第四排往後了,其受追捧的程度可見一般!

  每次的群芳宴都會依次選擇在春、夏、秋或冬季進行,季節是按固定順序輪換的,比如說若上一次舉辦群芳宴的季節為夏季,則這一次的群芳宴則會在秋季開宴,以此類推五年之後下一次便會在冬季進行。

  徐曼青倒是挺能理解這其中的寓意的。

  既然此宴被命名為「群芳」,則應涵蓋春夏秋冬四季盛開的花朵。而女人恰好如花,在不同的季節都能展現出不同的風味來。

  春季的勃發,夏季的盛放,秋季的豐盈,冬季的傲雪,這便正是群芳宴的趣旨所在。

  按照玉芍的說法,雖然群芳宴舉辦的季節是既定的,但是承辦方卻是抽籤決定的——四大花樓輪流坐莊,一個花樓在承辦一次之後要等待整整十五年才能輪到第二次,也難怪每次承辦方都不惜砸下血本苦心經營了。

  咸安城內最有盛名的四大花樓,除了玉芍所在的環彩樓之外,還有鳳棲樓、倚紅樓和宵香樓,群芳宴的承辦方將會在這四大花樓之一舉行。

  今年抽到籤的,就是玉芍所在的環彩樓,所以對玉芍來說是有主場優勢的,也難怪當時外圍下的賭注多數押在了玉芍的身上——畢竟這四大樓的頭牌各有千秋,而選美又是十分主觀的活動,除非是其中有人具備壓倒性的優勢,否則一般說來花魁大多會落在承辦方所推出的頭牌身上——畢竟承辦方是既出錢又出力的一方,總得給人留點彩頭不是?就算是辦奧運,東道主多多少少都有些優待啊!

  而且群芳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一旦將參賽人員的名單和出場順序報了上去,均不能隨便更改,若花娘真的因為傷病無法出席,那便直接輪空算是對手獲勝,沒有頂替的說法。

  而玉芍的臉就是在環彩樓的鴇兒將名單報上去之後才出的事。

  下黑手的人也忒狠了,一點後路都沒給環彩樓留,而對於玉芍來說,她已經確定是要是作為四大頭牌的最後一位出場的花娘了。可誰知現下她臉上被人整出了這麼一道疤痕,若是比賽規則允許換人,她早就被替換掉了。

  如今環彩樓是吃了悶虧,頭牌被人暗算了,凶手還抓不住,畢竟其他三大花樓都有嫌疑。

  且玉芍臉上受傷留疤的消息跟長了腳一樣,在她受傷的第二天便已經傳了出去,現下外圍賭場基本已經沒人再繼續往玉芍身上下注了,奪魁的熱門目前看來是宵香樓的頭牌安儂。

  看了一眼這情況,徐曼青覺得這害玉芍的主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安儂。

  有時候凶手並不難找,只要看誰會在玉芍受傷之後受益最大,那這人就是嫌疑人了。

  按理兒來說這群芳宴的花魁大多出自承辦方所推出的頭牌,這已經成為了不成文的潛規則,但那安儂的年歲與玉芍相仿,這也已經是她最後一次上群芳宴的機會了,而另外兩樓的頭牌則要年輕上一些,就算等到下一次也還是有機會的。

  可如今到底是誰害的玉芍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如何才能讓玉芍在群芳宴上大爆冷門,實現所謂的驚天大逆轉。

  既然在大齊無法釜底抽薪地將玉芍臉上的傷疤除去,那遮蓋的方法就要既自然又出彩才行。

  群芳宴中的比試大約分為上中下三等,名喚「含苞」、「初蕾」和「怒放」。但即使是下等的「含苞」比試,但各大花樓推出的都是些新出的「好苗子」,像玉芍這樣的頭牌也是在上一次的群芳宴中從下等混上來的。

  下等的比試多為花娘的群體表演,比如說古樂合奏,群體舞蹈等等,出演的人數每次都不少於十人,至於是否要安排更多的人上去表演,則全看花樓自己的策略了,畢竟人數太多也難免有點讓人眼花撩亂的感覺,到時候若看官們審美疲勞了一個都沒能記住,那也是很吃虧的。

  中等的比試每次出場的人數則必須是三人以上五人以下,編排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而作為重中之重的,就是所謂的群芳宴的上等比試「怒放」了。

  這個比試中必須只能以四大花樓的頭牌為主角,雖然沒有具體的人數限制,但其他人都只能是頭牌的陪襯,有明顯的層次之分。

  拿玉芍來舉例,環彩樓可以安排她獨舞,也可以以眾星拱月的形式來安排有側重點的群舞,玉芍原本編排的舞蹈就是上述的後者。

  說來也巧,鳳棲樓和倚紅樓推出的頭牌一個走的是撫琴的路子,另一個走的是唱曲兒的路子,偏就是只有玉芍和安儂的拿手絕活都是舞蹈,這樣一來,也難有主場優勢的怪玉芍會變成安儂的眼中釘了。

  而投選花魁的方法也非常簡單,只要在場的男人們覺著自己喜歡哪個花娘,那便向那個頭牌所屬的花樓以一百兩銀子購買一個籌碼,然後投到投到分屬於每個花娘的花箱裡,而且支持一人投選多個的做法,而最後獲得籌碼越多的,便是這一屆群芳宴的花魁。

  徐曼青一聽這投注的籌碼一個就要一百兩,頓時覺得有些咋舌,不過想起無論哪個時代男人們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爛個性,便也覺得似乎沒什麼理由要為他們心疼錢財了。

  聽玉芍說,這一百兩的籌碼是下注的最低價,還有一千兩、五千兩甚至是用金子做單位的高額籌碼,看來一擲千金這種事情並不是不存在的,只是看是你有沒有運氣見著而已。

  徐曼青一邊歎氣,一邊往各種胭脂店裡轉。

  目前她手上只調出了兩種顏色的金花燕支,材料還是遠遠不夠的。上次在茶樓玉芍給了她一百兩的銀票,說是作為購買妝品的費用,不算在酬勞裡。

  對於該拿的錢徐曼青從不矯情推卻,直接就收下了,還跟玉芍說好了是多退少補,為此玉芍還微微吃驚了一下——少補算是正常,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會「多退」的。

  徐曼青這幾天來幾乎要跑斷了腿,這才將該收集的妝品都給收集回來了。

  雖然已經初步構想出了妝容的內容,可這種特殊的妝,她以前也沒有太多機會化過,為了防止手生還自己在臉上試了幾次。

  大概化出自己想要的效果之後,徐曼青看著鏡中自己的倒影,滿意地笑了。

  明天就是玉芍身邊帶著的小丫頭過來問妝的日子,畢竟徐曼青作為良家女子,去那煙花之地有頗多不便,玉芍便讓小丫頭過來傳話,好看看徐曼青準備的情況,若有什麼缺漏的,可以馬上彌補。

  果然一大早的,徐曼青就看到那小丫頭乖乖候在自家門外了。

  畢竟這小丫頭身份敏感,徐曼青不好讓她進門來,否則項寡婦一旦問起就不好交代了。

  將小丫頭拉到了一邊,徐曼青輕聲交代道:「你讓玉芍安排一下,最好能讓我親眼見見比賽場地,若玉芍能從頭到尾舞一遍給我看就最好不過了。」

  那小丫頭見徐曼青提出了這種要求,忍不住吃驚道:「對於這些我家主子倒不會有什麼意見,可項嫂子你真的願意去環彩樓嗎?」

  這畢竟是平常女子連提都忌諱提到的地方啊!

  徐曼青用手指輕彈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我說沒事就沒事,咱就雇頂轎子偷偷摸摸地去就好了,別讓人看見!再不行我就拿張輕紗蒙著臉,不讓人認出我來就行。」

  最講究的妝容,是要根據場地的光線布置和被上妝人所要做的事情來綜合考量的。

  玉芍要化的妝跟送嫁的喜慶妝面完全不是一回事,這次徐曼青追求的效果是那種令人驚豔的更為厚重的舞台妝。可若連舞台效果都沒有親眼見過,她又如何能給玉芍調配出合適的胭脂的顏色?要知道在不同色澤的燈光下,胭脂本身的顏色也會隨著光線的折射而發生很大的變化,這就是為何晚妝多需要帶有珠光色澤的粉底,而日妝則不大會強調珠光效果的原因了。

  小丫頭點了點頭道:「既然項嫂子不嫌棄,五天之後就是環彩樓的賽前彩排,到時候我讓主子偷偷安排著讓你溜進去看。不過可惜每個樓之間存在競爭關係,每次都是鬥得你死我活的,彩排也只能看到我們環彩樓的,而且還是不帶上妝的走位。但服侍和燈光卻是一應俱全的。」

  這日進萬金的群芳宴在賽前的彩排可以說是絕對的商業機密,保密工作向來做得滴水不漏,為的就是等到群芳宴開宴那天可以一鳴驚人。

  徐曼青了解地點了點頭,既然無從得知她人的斤兩,那唯一能保證自己取勝的方法,就只剩下力求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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