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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柳(溫柔攻?X隱忍受)》第38章
☆第38章 番外一、願我如星君如月

 「這邊是外敷的傷藥,下面櫃子裡是最普通的藥種,並不嚴重的小傷或是青淤用那些便可,江湖上也常見;上面這層效用更強分類也更細緻些的,瓶子上都有名字,具體的效用可以依照名字在那邊的小冊子上查看,若是不清楚的,問我亦可。」

  柳鍾意點點頭,抬眼卻見上邊還有個小架子,也零星擺著幾個瓶子,形狀各異,其中一個小巧的白玉盒十分打眼,而且……十分眼熟。

  「這是……」

  溫衍抬眼一看,以為他指的是那排架子上的藥物,便道:「那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傷藥。」

  柳鍾意聞言一怔,「那便是只有百草莊上才有?」

  溫衍微微一笑,道:「上面這一排皆是百草莊所制,外人是拿不到藥方的。至於架子上的,效用雖是最好的,但所用藥材十分稀有,有時候尋上一顆藥草也是不易,且是我自己配製,故而只我手中方有。」

  柳鍾意驀地看了他一眼,眸中神色十分複雜。

  溫衍一頓,道:「怎麼了?」

  柳鍾意小心的從架子上將那白玉盒拿下來,看了看底部,果然見上面刻著「無香綠蓉髓」五個字。

 「……原來當年給我藥的人其實是你。」

 那是他在鬼樓做殺手的時候,他記得那時這人的冷淡疏離,於是即使出任務時受了傷,輕的話便自己隨手包紮了,傷重時也是去找夜離,絕不願讓這人見了。

  那次從莊外回來時他身上雖然帶了刀傷,但也算不得太嚴重,只是血流的多了些,他覺得體力幾乎透支,疲憊得很,便也怠於去尋夜離,回來清洗了一下隨便上了點傷藥便睡下了。

  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自己似乎是發燒了,難受得很,想要起身尋些水喝,卻又睜不開眼,也使不上力。朦朦朧朧的覺得桌上的燭火是亮著的,而身邊亦有人,他下意識的想去握住手邊的匕首,一隻溫涼的手掌便貼在了額上。

  那人似乎是探了探溫度,然後歎了口氣,執了他的手診脈。

  他直覺那人是沒有殺氣惡意的,便放鬆了警惕,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只隱約聽為他診脈的人似乎對著誰吩咐了幾句什麼,那聲音溫潤好聽……但也極熟悉。

  只是……怎麼可能……

  待他第二日醒來時,發現身上的傷口都被細緻的包紮好了,且不知用了什麼藥,竟是幾乎沒有什麼疼痛之感。下人來送藥時他問起,便被告知是莊上的劉管家,且留下了一小盒傷藥,讓他受傷時外敷。

  當時他並沒有多想,雖然那盒藥看起來便十分貴重,但對於百草莊來說,名貴的藥物多不勝數,故而他也並未推卻什麼。然回憶起那夜聽到的聲音時會有些疑惑,因為那分明是溫衍的聲音……只是以那時兩人的關係,他實在不能去做那樣的揣度,便也只當是自己並不清醒是的錯覺罷了。

  而此時知道了這藥只有溫衍一個人有,他便知道,原來自己並未聽錯什麼。

  溫衍留意到那個盒子時便想起了當年的事,聽他這麼問了,便頷首道:「不錯,是我。」

  那日他是無意中看到下人拿去漿洗的衣裳上全是血跡,放心不下便去了柳鍾意的院子。當時那人高燒且昏迷著,他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但也沒想過讓柳鍾意知道是他治的傷。

  柳鍾意將那白玉盒放回架子上,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問道:「為什麼?當時……」

  當時不是很討厭他甚至有點恨他麼?為什麼要給他治傷,還用上最好的藥,又為什麼還要瞞著他?

  溫衍見他微微垂著眼簾不再與自己對視,便也猜到了那麼幾分他的意思,放輕了聲音道:「其實除卻開始的那兩年,我並沒有像你想的那樣一直對你心懷怨恨。」他歎了口氣,接道:「我對你冷淡,是因為不願你再喜歡我,因為……我怕自己永遠給不了你想要的。」

  「莊主……」柳鍾意聽他這麼說,一時竟有些分辨不清紛亂的心思,低低喚了他一句,便又緘默下來。

  「你那時未及弱冠之年,我一直覺得還是個小孩子。情愛之事,勉強不得,我若是不能如你待我般待你,豈不是太不公平。」溫衍抬手覆上他有些微涼的臉頰,對上那略微躲閃的目光,低聲道:「只不過我實在想不到縱然如此,當日在石室中,你竟還要捨命救我。」

  柳鍾意有些受不住那眸光中的溫柔神色,卻又不能別過臉,只好低眼看著旁邊櫃子上一排瓷瓶,道:「我……只是相信,有莊主在,定然不會讓我中毒死了。」

  「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溫衍笑了笑,道:「只不過,一樣的口是心非。」

  柳鍾意唇角微抿,似乎想要反駁,溫衍卻在他開口前接道:「不過就算是口是心非,我也喜歡。」

  柳鍾意還未答話,便被他湊近來在唇上落了一吻,一時便忘了辯駁的心思,半晌,道:「但是也正因為這樣,我現在才能……得到你。」

  溫衍明白他答的是方纔那句話,僅是一笑,將那個吻繼續了下去。

  柳鍾意咬住他的唇,用了幾分力道,聽他輕哼了一聲,這才鬆開齒間,與他纏綿起來。

  溫衍並不惱,反是唇角泛起一點笑意,動作愈加柔和。

  柳鍾意態度頗有些強硬的將他抵在桌邊,手握住他腰側,微微用力,似乎想貼得更緊些。

  兩人分開時,溫衍低笑一聲,抬手撫著他的眉眼,道:「想做什麼?」

 柳鍾意不答,只是腰側的手又緊了緊。

  這般的暗示他自然是懂了,不過現在卻……還不是時候,故而開口道:「快要用午膳了,這事留到晚上不遲。」

 柳鍾意微微抿唇,道:「莊主那時答應我的,可不許忘了。」

  「自然。」溫衍從容笑道:「你先在這看看我同你說的東西,我去讓人將午膳送到這兒來。」

  柳鍾意點點頭,按照他的意思從旁邊找了書冊,一一對照的識起藥物來。

  這一陣入了神,也不覺溫衍去的久了些,待得開門聲響起,他才從書冊中回過神,卻見並無什麼下人送來飯菜,只有溫衍一人手中端著一碗麵,輕輕擱在了桌上。

 柳鍾意一怔:「這是……」

  「長壽麵,」溫衍拉著他在椅子上坐下,「知道你的身世後從前那生辰自然做不得數,當日我問過袁前輩,好在他還記得,便將你們的生辰都告訴我了。」

  「……」

  溫衍將筷子遞到他手中,輕聲道:「宋叔都同我說過了。從前欠下的,我自是要一一補上,只不過……下次你若是做了面,直接給我便是,不必假手他人。」

  「……嗯。」柳鍾意捏著筷子,心裡一時有些微澀,更多的卻是溫柔暖意。

  從前的那些堅持都得到回應,而盼望竟都成了現實,簡直比夢中更為溫柔繾綣……

  他心中千言萬語,只是,卻說不出什麼情話,故而只能認真仔細的將整碗麵吃完,一點都不願剩下。

  眼前這人是他化不開的劫數,也許從相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除了他外,再不能愛上旁人。那刻意的無情和不經意的溫柔緊緊的纏繞著他的心,無論是痛楚還是甜蜜,他都不願忘卻分毫。

  縱然是劫數,亦甘之如飴,只願從此長伴左右,猶如寒星伴月,比翼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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