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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柳(溫柔攻?X隱忍受)》第39章
☆第39章 番外二、昨夜星辰昨夜風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為教主和鍾情的番外,不喜歡的親們可以略過~

 手臂上的傷口並不太深,只是,刺入血肉的那枚暗器上的毒卻烈得很,力氣逐漸流失,甚至一運氣胸口便悶痛難忍。

  風清月朗,將道路照得明晃晃的,前方似乎是個大戶人家的院子,而後面追兵的聲音愈發近了。

  如今也只能到那戶人家暫時躲躲,否則恐怕是凶多吉少。

  柳鍾情用力捏緊拳頭,忍著疼痛提氣躍上牆頭,繼而躍至院中的一棵花樹上。

  以他原本的武功,便是落在枝上也不過引得樹枝輕顫,猶如風過,而如今能使出的功力已只得三四層,便是抬手扶住了枝幹也惹得一陣落英繽紛。

  不待他平定氣息,便聽院中傳來一聲輕笑,那聲音帶些邪氣,縱然低得很,卻也顯得十分輕狂。

  院中有人!

  柳鍾情深吸了一口氣,他竟沒覺察這人的氣息,顯見對方是個高手,而此時他已然不能退出這院子了。

  稍稍平復胸口紊亂的氣血,柳鍾情跳下樹來,並不避諱的抬目打量。那人坐在樹下的石桌前,一身玄色衣裳,領口處繡了淡金的精緻圖案。

  他這一現身,桌前人也微微抬起頭,目光從桌上的酒壺移向他。

  雲影微移,月色落在那張俊逸的面容上,顯得更為稜角分明,只是似笑非笑之間頗有幾分狷狂邪氣。

  柳鍾情鳳目微瞇,強撐著一口氣與他對視。

  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冰冷的殺氣猶如實質一般緊緊纏繞著他,縱然那人依舊掛著一絲笑意。

  院落外邊傳來有些紛雜的腳步聲,顯是後邊的追兵到了。

  此時柳鍾情反倒不如何擔心了,眉梢微挑,握緊了手中的刀柄,左右是個死字,眼前這人武功再可怕又能如何。

  那人似乎也聽到了外邊的聲音,眉頭微微一蹙。

  柳鍾情只覺縈繞身側的殺意忽然間便消散得乾淨,來不及詫異,對面那人身影一晃,轉眼便到了他面前,一手摟住他的腰,避到了一角的屋簷下,兩人身體緊緊相貼,在漆黑的角落中呼吸相聞。

  「做什麼……」柳鍾情下意識的要提刀,卻被那人先一步扣住了脈門,可恨因中毒的緣故,他此刻只使得出三四層功力,根本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幫你。」那人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慢條斯理的抬手去揭他蒙面的黑巾。

  柳鍾情左手扣住一枚銀針,剛要出手,那人卻先一步點住他幾處穴道,他頓時動彈不動,只能狠狠瞥著眼前人,一雙鳳目寒光爍爍。

  此時外牆同簷上皆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卻是後面的人追了上來,正從上方往院中打量。

  柳鍾情只得屏住呼吸,對面那人勾起唇角,一點點將他的面巾扯落下來,眸中神色由玩味變得驚艷。

  柳鍾情此時動不了,又礙於那些追查的人不能開口,而瞪視眼前這人反倒讓他玩得更有興味,便只得忍住怒氣,將目光移向別處。

  他們所待的這個地方恰恰是從上向下方探查時的死角所在,故而那些人沒見著半個人影便又急急往遠處追去了。

  柳鍾情鬆了口氣,轉過眼來冷聲道:「放開!」

  而眼前人卻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從他指間取出那枚銀針看了看,道:「我救你一命,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報答我?」

  柳鍾情鳳目微瞇,正要開口嘲諷,轉念一想,自己此時中毒武功尚未恢復,落在這人手裡,若真將人激怒了也於己無利,便硬生生稍微軟了口氣,反問道:「你要如何?」

  玄衣男子自是將他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勾唇一笑,道:「那便以身相許。」

  柳鍾情驀地抬眼,冷冷的看著他。

  那人卻是不惱,微微一偏頭親了他面頰。

  「你……!」若是此時能動,他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同這人動刀,只是此時偏偏一動不能動,只氣得氣血一陣翻騰,狠狠咬住下唇。

  玄衣人見他薄唇上滲出一點血色,便收了玩鬧的意味,抬手輕輕抹了抹那點血跡。然而那柔軟微涼的觸感幾乎令人有點著迷,他動作間不覺便帶上了一些情挑的意味。

  柳鍾情自然受不了這種挑釁,張口在那指上咬出一道血痕來。

  那人低哼一聲,正欲說什麼,卻見柳鍾情微微皺眉,一道鮮明的血色沿著唇角蜿蜒流下,連忙解開他的穴道,扶住那軟倒的身軀,「怎麼了?」

  毒發……

  柳鍾情開口欲答,卻是又咳了幾口血,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待得他醒來時,是在一個佈置精緻的屋子裡,還未仔細打量周圍的事物,便聽一人道:「你醒了?」

  那聲音裡帶著點笑意,柳鍾情轉過臉看去,那人正是他在院中見過的玄衣男子。他冷眼看著,一時猜不透這人打算如何,便也沒有說話。

  玄衣男子將擱在一旁溫著的藥碗端過來,道:「既然醒了便將藥喝了,我請人來給你看過了,喝完這碗藥便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這毒烈得很,武功完全恢復估計還得有一段時日。此處是我府邸,安全的很,你不必擔心那些人來尋事。」

  柳鍾情坐起身來,卻沒有去接那藥碗:「我為何要相信你?」

  玄衣男子不在意的笑笑,道:「是毒發而死還是相信我,你要怎麼選我也強迫不了,你大可以好好想想。」

  柳鍾情皺了皺眉,終是接過了那碗藥,一飲而盡。

  不多時胸口的窒悶之感便去了許多,他試著運氣,亦不再覺得疼痛,便知那藥是真的,連忙運功催開藥性。

  真氣運轉一周天後,柳鍾情方才睜了眼,看向身旁那人,開口道:「此事多謝了,若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玄衣人卻只是勾唇微笑,並不說話。

  柳鍾情淡淡道:「若你覺得我幫不上你什麼,要多少酬金亦可同我說。」

  「我覺得那些我都不需要。」玄衣人輕笑一聲,微微低眼,看向自己的手指。

  柳鍾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便見那指上齒痕宛然,登時眉頭皺起,只聽那人道:「昨晚我便說過了,要你以身相許。」

  柳鍾情一時也辨不清他究竟是不是玩笑,冷聲道:「我可是個男人。」

  玄衣人目光頗有些曖昧的掃過他的頸項和胸口,故作正經的頷首道:「我看出來了。」

  柳鍾情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薄唇微抿,一雙鳳目冷冷的打量著他。

  玄衣人不慌不忙的收回目光,對上那雙寒光凜冽的眼眸,笑道:「那又如何?」

  柳鍾情鳳目微瞇,沉默了半晌,忽而薄唇一勾,道:「好啊,贏過我,我就答應你。」

  「哦?」玄衣人被他撩起些許興味,更因那一點笑意而挑了眉梢:「贏你什麼?」

  「輕功,刀法,棋藝。」柳鍾情目光微冷,雖則不信這人能全然贏過自己,不過既然他說因中毒的關係武功完全恢復還需一陣,那能拖得一時便好,至少武功完全恢復後不會像如今這般全然受制於人。

  玄衣人打量他一陣,似是想看透他真實的想法。然而半晌,卻是笑道:「好啊。」

  柳鍾情皺了皺眉,想不到他竟然答應得如此輕易,那人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你儘管放心養傷,我答應了的自然作數。」

  柳鍾情輕哼了一聲,不以為意,卻仍是躺下了。他昏迷的時間不長,此時仍是夜裡,心緒稍稍放鬆下來便覺身體疲憊的很,更何況先前那番刺殺耗費許多精力,他實在該好好休息一陣。

  玄衣人順手替他掖好被角,見他眉頭又蹙起來,不由得一笑,道:「在下姓謝,單名一個橪字。」

  「柳鍾情。」他明白那人的意思,便不鹹不淡的答了一句。這個名字知道的人極少,他倒也不怕被人查出些什麼。

  「鍾情……」謝橪低聲念了一遍,輕笑:「好名字。」

  「……」柳鍾情怠於搭理,此時慣用的刀不在身邊,他探了探袖中的飛鏢和銀針,竟都還在,心下稍定,閉了眼打算休息。

  謝橪看他臉上有些倦色,便也沒再撩撥,滅了桌上燈燭,離開了房中。

  反正,時間還長著。 

  刀刃交擊,發出一聲清亮的長鳴,柳鍾情借勢退出幾步,鳳目微抬,望向對面那人。

  謝橪收招負刀於身後,勾唇一笑。

  這除了他們再無旁人的樹林中光影斑駁,清風徐來,帶著一點草木香氣。

  明明是極為怡人的味道,謝橪卻收斂笑意,微微皺了皺眉。

  柳鍾情眉梢一挑,一步步走向他,薄唇難得的彎起一點弧度:「可是哪裡不適?」

  謝橪只是一瞬不瞬的打量他,不動聲色。

  柳鍾情並不避諱的回視:「這毒沒什麼害處,只是讓你一兩個時辰渾身無力,內力全失,僅此而已。」

  謝橪似是力氣被抽乾一般,握不住刀柄,那明晃晃的刀刃從指間跌落在地,他自己也無力站著,身體軟綿綿的倒下去,躺在地上,只一雙眼仍舊望著柳鍾情:「一兩個時辰,想必你早就跑遠了罷。」

  柳鍾情眉間一蹙,走上前半跪在他身邊,沉默片刻,冷冷道:「你救過我,我自然也不能害你,只不過,我並不喜歡被人脅迫。」

  謝橪低歎一聲,頗有幾分抱怨的道:「你可真是鐵石心腸,雖然我是挾恩求報,可這一個多月來對你可是真心實意、噓寒問暖、端茶倒水……」

  「胡說什麼。」柳鍾情聽出那話裡玩鬧挑逗的意思,低斥了一句,就要起身離開。

  謝橪抓住他一片衣角,道:「我對你這麼好,你就真捨得走?我可從來沒對人這麼好過……」

  柳鍾情微微挑眉,回憶這一個多月來養傷的日子,這人待他的確很好……如果不是總把「以身相許」四個字掛在嘴邊便更好了。

  略一思索,他薄唇微揚,手指勾住那人的下頜,湊近些許,輕笑道:「不錯,如果你沒脅迫我,我倒覺得這張臉還能入眼。」

  謝橪略略睜大眼,只覺這人笑起來的樣子當真猶如玉樹臨風,蘭芝初綻,令人不敢逼視,更何況兩人此時離得如此之近,他控制不住呼吸急促起來,壓低聲音道:「既然如此,你走後恐怕我們再無相見之期……看在我救過你的情分上,親我一下如何?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願。」

  「……」柳鍾情倒不知這人中毒後竟然不惱反倒油嘴滑舌耍起無賴來,一時沒有回應,片刻方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休想。」

  謝橪喃喃道:「唉,還以為你是吃軟不吃硬,看來是我想錯了。」

  柳鍾情冷哼一聲,實在不想說他方纔那分明是無賴行徑,同溫言軟語實在差的遠了。

  「那我還是來硬的好了。」謝橪一笑,抬手勾住他的後頸,一用力,吻上了那朝思暮想許久的薄唇。 

  就同那人性子一般,有些微涼,也算不得太柔軟,卻偏偏讓人一點也捨不得放開。

  柳鍾情以為他根本使不出力氣,故而毫無防備,兩人方才又離得極近,是以讓他得逞,一時愣住,在那人試圖攻城略地時方才反應過來,狠狠合上唇齒,同時一掌擊向那人胸口。

  謝橪悶哼一聲,卻抬手扣住了他的手掌。

  柳鍾情這一掌十分重,他卻接的輕鬆,分毫不像失了內力的樣子。

  兩人瞬間過了幾招,這才稍稍分開,柳鍾情提刀指著他,冷聲道:「你沒中毒?」

  謝橪不以為意:「普通的毒對我沒有效果。」

  柳鍾情不由得有些意外:「為何?」

  謝橪眸色冷了幾分,沉聲道:「我的體質被蠱毒改造過。」

  柳鍾情眉頭一蹙,一時沒有做聲。

  用毒物改變體質的法子他也曾聽過,過程中身體被無數毒素侵蝕撻伐,痛苦之極,而且一旦堅持不住崩潰,便會立即被毒物反噬而死,可謂凶險之極,恐怕沒幾人願意付出這樣大的代價。

  「……為什麼?」

  「為了報仇。」

  謝橪應了一句,似乎並不願多提這個。

  柳鍾情微微抿唇,一時也是無話。

  半晌,謝橪道:「這事說來話長,你若想知道,我慢慢告訴你。」

  「……我不想知道。」柳鍾情回了一句,轉身便走。

  謝橪一怔,跟上去,低笑道:「若要逃的話,可得往反方向走。」

  「我們輕功和棋藝還未比過。」

  「鍾情……」

  「離我遠點。」

  彼時年少。

  卻不想流光容易把人拋,轉眼白雲蒼狗,愛恨茫茫。

  七年之後,一人身似浮雲,一人黃土白骨。

  縱他日仍是相會時風清月白,更漏盡時,輾轉反側,亦不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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