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2-7 10:44
第391章 重回現世
「爹爹,我有一件事想問你。」不驚示意花軒昂和他一起坐過去。四人圍著圓桌坐定。 ...
第394章 三方會師
「咚咚--」
星月滄瀾透視門外,見到外面站著的人正是消失了幾天的星夜和月夜。
「進來。」
「微臣參見陛下。」星夜和月夜一進來,立即跪下行禮。
「起身。」星月滄瀾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掃視二人,見他們風塵僕僕,不由得好笑,想必這兩人這幾天也未曾敢偷懶。
「查出什麼了?」
星夜先道:「回陛下,微臣二人查出之前在迷幻鬼林的人與海洲島的主人是一人,同時,這人也是盜走後吉古籍之人。」
「喔?這麼說,他便是德瓦的師父?」這一點倒是讓星月滄瀾有些意外。這確實是意料之外的收穫。他輕叩桌面,月夜立即走過去為他倒了一杯茶。
月夜道:「是的,陛下,我們原本是調查那個綠衣人的身份,沒有想到會在途中遇到後吉,因此才得知盜走古籍的人是一個帶著面罩的男子,真是那個綠衣人。」
「那你們可曾查出綠衣男子的身份?」
月夜面有愧色。
星月慚愧道:「臣等惶恐,我們並沒有查出他的身份,但我們卻查出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星月滄瀾輕哼一聲,心下對這綠衣男子也有一份佩服,竟能將自己的身份隱藏得如此之深。
「說。」
「是,」星夜神色凝重道,「我們得到消息,妖界和魔界均有一個地方的陰陽之氣比例發生了變化,如今已與海洲島相同。」
月夜補充道:「有人說曾經見到過一名綠衣男子在那兩個地方出現過。」
星月滄瀾只輕描淡寫地喔了一聲。
月夜見他毫不意外,不由得納悶道:「陛下?」
星月滄瀾淡然道:「此事,本皇已經知曉。你二人且傳令下去,讓妖王和魔王裝作不知即可。」
「但是,陛下,」月夜擔憂道,「此事非同小可,微臣擔心這件事是那綠衣男子有意--」
星月滄瀾揮手制止他,邪氣地一笑:「阿月莫非是在為那綠衣男子擔心?」
月夜連忙否認:「陛下,微臣和那綠衣男子素不相識,何來擔心之說?」
星月滄瀾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道:「阿月應該知曉,本皇一向有仇必報。更何況,此次那人惹到了小傢伙......」
他的目光飄向身後輕舞的紗帳時變得溫柔,待回轉時,已滿是促狹。
「本皇更是不會饒他......即使如此,對付他,本皇自有萬全之策。阿月如此擔心,若不是懷疑本皇的能力,本皇也只能作剛才那般的猜想了。」
這根本是一道只有兩個錯誤選項的難題,月夜承認也不對,不承認也不對,急得臉通紅。
「陛下,微臣,您明明知曉微臣並無此意......」
星夜摸摸鼻子,暗暗歎氣。阿月,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幫不了你。
「爹爹,為何又欺負大師父?」紗帳之後傳來一個清醇的聲音,隱有不滿,還帶著初醒時的軟儂與性感。
月夜立即鬆了一口氣,偷眼瞄向紗帳,可以模糊地看見少年已經坐起身,正伸著懶腰。
「小傢伙醒了?」星月滄瀾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床邊,眼角含笑地在床沿坐下,將上半身探入紗帳,「誰叫小傢伙一直未醒,爹爹可是無聊得緊。」
無聊就拿微臣開涮麼。月夜抬頭,無語問蒼天。
「大師父,二師父,你們辛苦了,稍坐片刻。」不驚推開星月滄瀾湊過來的腦袋,一邊穿衣,一邊道。
星月滄瀾卻邪邪一笑,非要抓住他的雙手,貼過去在他嘴上強行親了一口才又放開他的手。
「需要爹爹幫忙否?」星月滄瀾盯著他的臉蛋半天移不開視線,因為初醒的緣故,少年此時的神情比起平時多了一股慵懶的韻味,別有風情。他臉上掛著一副遺憾的表情,看見衣衫擋住少年的纖腰,身子不由自主地湊近,大掌也伸到他腰上,下意識地想要將衣衫扯開再貪看一眼美妙的風景。
不驚一巴掌拍在他的大掌上,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的表情還真像一隻色狼。
「爹爹--,我要喝水。」
星月滄瀾輕笑一聲,知道他還是臉皮薄,如他所願離開床邊,坐回原座,為他倒了一杯茶。
不驚穿戴整齊之後,才走到星月滄瀾旁邊坐下。說是他的旁邊,其實和他共享一把椅子。那椅子是星月滄瀾用移物之術從宮內拿來,用珍貴木材打造而成,夏天坐著極為涼爽,這幾日他也習慣了與星月滄瀾一起窩在這同一把椅子上。
星月滄瀾將茶杯遞給他。
他接過之後,手觸到一陣涼意,知曉是星月滄瀾用神術將熱茶降溫了,對他投以粲然一笑。
星夜和月夜極少見到這二人親熱的情景,此時見到他們之間的默契,有些不自在,同時也頗有感慨,不止是為好友終得所愛而欣慰,也是為愛徒終得所托而釋然。
不驚本不在意外人目光,但這兩人卻是他的師父,見到他們若有所思的揶揄目光,不由得微赧,開口道:「大師父,二師父,剛才聽你們說魔界和妖界都有異狀,不知龍界和鬼界又何如?」
星夜有些慶幸地道:「我和你大師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所以特意調查過,幸而並無異狀。」
不驚詢問地看向星月滄瀾。他原本以為若人界出現此時,其他五界一定也......
星月滄瀾道:「並不奇怪,若那人的目的真是如你我所猜想的那般,龍界和魔界他是決計無法動手腳的。龍界乃水域,陰氣威於陽氣頗多,其他各界陰陽之氣絕無可能與之協調;至於鬼界,則剛好相反,陰氣明顯威於陽氣,也無可能與它界統一。」
「原來如此。」不驚一點即通。
星夜和月夜兩人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這二人在打什麼啞謎,但隱隱能猜到想必是他們的陛下又想出了什麼好玩的事,所以都沒有多問。
只要陛下不戲弄我,我便高枕無憂了。這是月夜的想法。
陛下一向運籌帷幄,我樂得輕鬆。這是星夜的想法。
這兩人似乎忘了,他們還在「將功贖罪」。
星月滄瀾一眼看出這兩人的如意算盤,暗哼一聲,柔聲喚道:「阿星,阿月。」
「在。」星夜和月夜兩人連忙回神。
「這幾天二人一直一起行動嗎?」
「是。」星夜和月夜你看我,我看你,有點茫然。
星月滄瀾突然擺出一副回憶而懷念的表情道:「想當初,本皇登基之前,若是有事讓你們處理,你二人也經常一起行動。」
「是。」星夜更加茫然。
月夜卻猛然警醒,正襟危坐。
只聽星月滄瀾又道:「本皇記得,有一次,我們去凡間遊玩,無意中遇到採花大盜,也是你二人一明一暗將其拿下......」
月夜抖了抖,苦著臉斜瞄星月滄瀾一眼。陛下,您就饒了我吧。
星夜此時才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正坐立不安,聽到星月滄瀾歎息一聲:「都說日久生情,為何這麼多年以來,你二人仍然沒有半分進展?」
「啪」的一聲,星夜的椅子倒了,一下摔在地上。陛下,您平時不是以戲弄月夜為樂嗎?為何今日扯到微臣身上來了?
不驚將頭扭到身後,悶笑一聲,暗歎道:大師父和二師父這些年真不容易啊。
月夜驀地站起身,神情之誠懇似乎生怕星月滄瀾看不見他的拳拳之心:「陛下,微臣,微臣和阿星兩人是絕對清白的,微臣一心為神宮效力......」
「唉,」星月滄瀾笑容迷人,揮手打斷他的話,關切地道,「莫非是阿月羞於表白?若果真如此,本皇可以幫忙。若是看在本皇的面子,阿星--」
「陛下!」星夜和月夜兩人忍無可忍,同時開口道。
月夜拚命地向不驚使眼色。
不驚正待為大師父解圍,又有人敲門。
星夜和月夜兩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進來。」星月滄瀾的神情不無遺憾。
花淵叱吒和花軒昂兩人推門而入,立即察覺到怪異的氣氛。
星月滄瀾暫且放過星夜和月夜,看向花淵叱吒:「比預計的晚了一些。」
花淵叱吒笑歎一聲,抱著花軒昂坐下之後,將現世之事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星月滄瀾雲淡風輕一笑,「那人心思倒是十分縝密。」
不驚奇道:「那你們後來是怎麼破解那道禁制結界的?」
花軒昂笑道:「說來也是巧了。當初去現世,我和爹爹本來就是為了補上妖界通往現世的缺口,所以那裡有我和爹爹的力量的殘留。爹爹的兩股力量中間隔著這禁制結界,爹爹便讓這兩股力量相互呼應,裡應外合,將那結界擊出一個大洞。隨後爹爹才用空移術帶著我們回來。」
「喔?」星月滄瀾也被如此巧合引得一笑,「如此,花淵反而要感謝本皇了。」
花淵叱吒哈哈一笑,道:「當初去現世可是被你算計的,頂多算是兩相抵消。」
兩人相視一笑。好友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開口言謝反而生分。
星月滄瀾讓星夜將妖界和魔界之事也告知花淵叱吒。
花淵叱吒面有訝色,問道:「接下來如何打算?」
星月滄瀾邪魅地翹起嘴角,傲然吐出四個字:「將計就計。」
第395章 惡魔本色
「主子,不好了!」菖蒲滿臉焦色從門外衝進來。
屋內卻沒有人,只有正中間那柔軟的蒲團上有一團金光如同火焰一般炙熱地燃燒著,焰團忽而膨脹,忽而縮小,讓人的心也跟著一鬆一緊。
菖蒲這才發現驚優了河羅修煉,逢忙垂首退到一邊,靜靜等候。
不需片刻,金光漸漸散去,河羅的身影緩緩顯現出來,正盤膝坐在蒲團之上,一襲綾色衣衫如同湖水般流暢。
「何事驚慌?」河羅的語氣雖然平淡,目光卻極厲,直勾勾地盯著菖蒲,讓她情不自禁地想立即移開視線,卻又因為心中的敬畏而忘了動彈。
菖蒲察覺到自己的失神,暗責自己一句,立即道:「主子,花皇和七殿下……安然無恙地從現世返回。」
「什麼?」
匡當!
河羅眸光一暗,右袖驀然揚起,面前的一張桌子瞬間變成一堆爛木,凌亂地散在地上。
「主子息怒!」菖蒲連忙跪下道。
河羅默然,眼中的冷意更甚。
莫不是真小瞧了花皇,自己獨劍的禁制結界和那八人加在一起竟然也阻攔不了他們。好一個花皇叱吒,好一捨花軒昂!
菖蒲察覺到他的怒意,躊躇半響,才試探一喚:「主子?」
「起來。我已打坐多久?」河羅沉聲問道。他身上的冷氣似乎散了些許,整個人也恢復幾分柔和。
菖蒲不愧是他的心腹,立即知曉他真正想問的問題,恭恭敬敬地答道:「主子,還有兩日便是十日之約的最後一天。」
「很好。」
河羅的唇邊此時才起了一絲笑意,緩緩起身,手中神氣將蒲團吸起,以內勁打碎,蔣團裡的棉絮立即如同冬日雪花漫天飛舞。
河羅站在雪花之中旋轉絕圈,伸手接住一片花絮,紅唇微吐一口氣,看著花絮悠悠飛遠,舉手投足如同稚童般可愛。
忽而他回首一笑,目光陰?而瘋狂,嗓音冷若寒冰:「傳令,準備進行第二個計劃!」
「是!」菖蒲領命而去。
不驚幾人所住的客棧內,氣氛與碧玉山完全不同。花淵叱吒知曉星月滄瀾不允許別人插手他要做的事,所以無所事事,這幾日都是帶著花軒昂在城裡閒逛。但他並未放鬆警惕,一影已經順利完成任務返回,父子兩人每日都在暗衛們暗中保護著,玩得非常快活。
不驚也是閒不下來的主兒,整日拉著星月滄瀾到處亂飛。
如此,時間倒也不算難熬。到了十日之約前一天,神界卻傳來急報──妖界和魔界界面不穩,眾臣均請奏尊帝陛下立即回宮。
星衣神色凝重:「這消息我們並沒有放出去,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對方此舉恐怕意在調虎離山。」月夜心有疑慮。竟然用真消息調虎離山,不得不說,對方的籌碼份量夠重,心機也不可謂不深。
星月滄瀾斜躺在軟榻之上未動,張口吃掉不驚喂到口中的荔枝,懶洋洋地道:「既是如此,小傢伙,我們這就回去如何?」
「嗯……」不驚心不在焉地應了,本來準備再剝一棵荔枝,不知想到什麼,又丟回水果盤裡,有些浮躁地道,「爹爹,我不管你在玩什麼,我只想立即把他抓起來,教訓他一頓。」
若是在平時,他並不在意和星月滄瀾一起戲弄讓他們看不順眼的人,但那綠衣人卻是膽敢對星月滄瀾抱有齷齪心思的人。一想到有一個覬覦星月滄瀾的大存在,他心裡就極度不爽,渾身上下均覺得不自在。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明明身上很癢,別人卻偏不讓抓癢。他能熬到今天才爆發,已經不容易。
星夜和月夜不知不驚反應為何這般激烈,但從他的反應也隱隱能猜出幾分。
星月滄瀾見不驚這就惱了,自然不願再惹他不快,坐起身來摟住他,無所謂地道:「莫氣,那也無妨,爹爹這就叫人去直接拿下他。」
雖說他很喜歡逗這小傢伙,卻不喜歡讓其他人惹得他不快,所以這一句話也非玩笑,而是認真之言。
說完,他就準備吩咐星夜和月夜。
「算了……」不驚按住他的手,「還是再等一天吧,不然的話,這邊的佈局就全部作廢了。」
星月滄瀾皺眉道:「爹爹可不願見你不開心。」
不驚也覺得自己有些彆扭,哼哼兩聲,道:「也不是不開心,此番也算在那人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有些不爽而已……」
星夜和月夜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色,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乖徒弟原來是吃醋了。
星月滄瀾輕笑,拈起一顆荔枝,不緊不慢地剝殼,黝黑而深邃的黑眸流瀉出幾分鄙夷和不屑,漫不經心道:「一隻小老大而已,小傢伙太在意了……」
這時,想一舉殺了那綠衣人的人反而成了星月滄瀾了。
不驚瞧見他的眼神,噗的一笑,總算有些開懷,卻被星月滄瀾用荔枝堵了嘴,只能含糊地道:「這次就算了。嗯,爹,以涕不許你再在別人面前露出真面容。」
「那有何難?」星月滄瀾見他笑了,不由得也翹起嘴角,金光一閃,星夜和月夜便見尊帝的臉變成一張只稱得上英俊之姿的模樣。
但不驚看見的卻仍然是星月滄瀾的真實容顏。
不驚心中得意,俏臉上也浮起一個暖洋洋的笑容,忘了星夜和月夜兩人在場,抱住星月滄瀾雙肩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再附送一個傻呵呵的笑。
星月滄瀾低聲一笑,再餵他一顆荔枝。
「再吃一顆罷,多了上火。」
饒是這幾天星夜和月夜兩人對於他們父子的親密舉動已經見怪不怪,此時還是忍不住心思百回千轉。只因這兩人的舉止毫不做作,完全是情之所至,才渾然忘我,是以才讓他們心中感慨良多。
若是在三十多年前,他們根本無法想像有朝百無情尊帝會變成繞指柔。
情之一字,果然強大。
兩人對視一眼,打算悄然離開,把空間留在這兩個在他們看來有顯擺他們的幸福的嫌疑的人。
星月滄瀾此時才察覺到這二人還在,對他們促狹一笑,叫住他們。
不驚恍然回神,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坐好,捧起茶杯。
星月滄瀾執筆寫了一道聖旨,讓星夜和月夜二人先行回神界。
星夜和月夜兩人領命而去。
不驚和星月滄瀾兩人整理一番,帶著飛梭,也消失在房間裡。
碧玉山上,河羅透過玄妙鏡看見星月滄瀾和不驚飛往神界的背影,唇角浮起一個自得而危險的笑意。
尊帝陛下,星月滄瀾,滄瀾,你確實深謀遠略,但你注定要輸於我。
「主子,尊帝陛下真的會上當嗎?」羅蘭擔優地問。他並非不相信河羅,而是尊帝實在太過強大,不該如此輕易中計。
河羅對此毫不動怒,仰天大笑,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
「哈哈哈!他會將計就計,莫非我便不能使出個『計中計』嗎?哈哈哈……」
菖蒲和羅蘭均是面露喜色,同時道:「主子英明!」
河羅變出一幅卷軸,展開之後,便可瞧見上面所畫之人正是睥睨天下的尊帝,銀衫飄逸,唇邊含笑,眸光流轉,燦若星輝。
「我說過,我一定會得到他。若非有完全的把握,我又怎麼會輕易和尊帝陛下叫板呢?呵呵呵……」
菖蒲微微一笑,走到旁邊為河羅倒了一杯茶,柔聱道:「恭喜主子。主子,請喝茶。」
「嗯。」河羅滿意地一笑。
菖蒲向他走去,一不小心卻右腳一軟,那杯熱茶立即飛向那卷軸,潑了個正著。
剛才還栩栩如生的「尊帝陛下」立即化為一灘墨跡。
菖蒲臉色大變。
羅蘭也大驚失免,正待求情,河羅殺氣突起,未看見他出手,菖蒲胸口已經被穿了一個大洞!
「主……子……」菖蒲慢慢地倒下,靈動的雙眼睜得極大,裡面裝著茫然和驚訝,彷彿到死也不敢相信主子會殺了他,也不知道主子為何會殺她。
「主子……」羅蘭跪倒在地。
「你竟敢毀了我的畫!竟敢毀了我的畫……」河羅呢喃不休,面色如癡如狂,緊張地查看畫軸,用衣袖擦拭上面的水跡,卻仍舊只能看見一團暈開的墨色。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隻小如蟑螂的蟲子悠閒自在地從菖蒲的腳邊爬遠。
它慢悠悠地爬向門口,看見另外一隻與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蟲子正要爬進來。那蟲子長頭怪角,口如凶鱷,卻又長著翅膀,實在怪異。
兩隻蟲子對視一眼,一個仍舊向外爬,一個仍舊向內爬,各走各路。
遠處空中,正在飛往神界的不驚賊兮兮地一笑,狡黠的雙眸如同彎月。
「小傢伙?」星月滄瀾好笑地看著他時而神秘微笑,時而咬牙切齒的模樣,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莫不是傻了?嗯?」
不驚嘿嘿一笑,張開雙臂:「爹爹,背我。」
「先告訴爹爹,剛才在笑什麼?」星月滄瀾雙手抱臂,魁惑一笑。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六位師父真是好啊,」不驚又發出一陣得意的怪笑,露出其惡魔本色,「哦呵呵呵……」
「是嗎?」星月滄瀾輕笑出聲,突然打橫將他抱起。
不驚大叫:「啊,放我下去!我是要你背我,不是要你抱我!」
「再叫爹爹就把你丟下去。」星月滄瀾威脅道。
不驚瞪著他半響,突然使出一個易容術,臉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張,認命地窩著不動,雙眼一閉,彷彿這樣外人就不知道他是星月不驚似的。
此番類似掩耳盜鈴的舉動逗得星月滄瀾又是一陣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