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蝴亂花 發表於 2014-2-7 10:47
第396章 計計計計
神界皇宮的議事殿,星月滄瀾坐於黃金寶座之上,百無聊賴地看著下方眾臣雲集,議論 ...
第399章 自殺之舉
河羅臉色一變,幾步走近,嬌笑道:「既然十二殿下這麼說,小神也放心了。陛下……」
他依偎在「星月滄瀾」的胸前,柔聲道:「從今以後,你我二人朝夕相對可好?」
他一邊說,一邊挑釁地瞄向不驚,右手放在「星月滄瀾」胸口,緩慢地伸入他的衣襟……
不驚冷笑一聲,不由分說向河羅攻擊。儘管他確軼眼前這人不是星月滄瀾,他也無法忍受這人用星月滄瀾的臉這般對待河羅。他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是中了幻術抑或是在魂魄離體,唯一確定的是,他一定要殺了河羅。
「呵呵,十二殿下,你可不是我的對手。你真以為我殺不了你?」河羅哈哈大笑,神態自得,輕鬆地化解不驚的掌風。
「陛下答應接受我了,他可不會一味地幫你喔。」
不驚淡淡一笑,收住了腳步,似是被河羅的話鎮住,實則心中平靜如水,掏出手帕若無其事地拭去臉上的斑駁淚痕,動作不失優雅。在其他人面前落淚,若是換了別人,定是尷尬萬分,但他卻從容不迫地整理著儀表,其風度和定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河羅的眼裡也閃過一絲複雜,隨後又漲滿嫉恨。
不驚隨手丟掉手帕,傲然道:「也許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想殺我,也非易事。因為我爹一定會找到我的。在這之前,本公主就陪你玩玩!」
「星月滄瀾」站在那裡,唇邊含笑,表情難以言喻。
不驚語畢,冷喝一聲「天旋地轉」,雙掌神氣如火山噴發向河羅噴射。其勢頭尤猛,且出其不意,讓河羅臉上也不由得閃過一絲慌亂,只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被調了個,腳朝上頭朝下,大腦一片混沌,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失真得看不清楚。
被這恍惚的一瞬間,不驚已抓住他的破綻,快速地朝他胸口打出一掌。
河羅感應到向罩門襲來的神氣波動,快速移形換位,這才險險避過。
「你在說什麼胡話?陛下不就在這裡嗎?」河羅仍然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驚不理會他的信口開河,冰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微夭一笑,輕蔑地看著河羅:「怎麼停下了?我相信爹爹一定會找到我,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忘了本公子說過的話了嗎?『本公子同情你』──真悲衷。」
話音未落,不驚忽而感覺到眼前場景一晃,河羅和「星月滄瀾」突然消失,耳邊響起一個疑惑的聲音:「小傢伙?」
「爹?」不驚對上星月滄瀾擔優的眼神,又注意到眼前的夜空和其餘的人,立即明白果然是自己中招了,「怎麼回事?」
他一邊問,一邊飛快地剝開星月滄瀾的衣襟檢查他的身體,沒有看到受傷的痕跡,這才鬆了一口氣。
「呵呵,怎麼了,這是在邀請爹爹?」星月滄瀾被他瞬間的動作和泛甜的笑意弄得心頭直癢,抓住他為自己整理衣衫的手,將他往自己懷裡一帶,不由分說在他唇上咬了幾口。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人還這樣?不驚鼓著腮瞪他一眼:「回答我的問題!」
星月滄瀾呵呵一笑,見他氣得小臉通紅,才道:「是爹爹問你才對吧?剛才爹爹突然看見你一動不動,雙眼失神,在想什麼?」
不驚心中一動。聽父皇的意思,他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常,也就是說剛才「失神」這麼久在外人看來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是幻術嗎?若是幻術,著實絕妙,恐怕若不是自己信任星月滄瀾,也無法走出「幻境」。
他不由得呼出一口氣,傾身靠在星月滄瀾胸前,雙手抱著他的腰在背後交握。還她他真的沒事。他就知道爹爹不會讓人把他帶走,也不會丟下他,更不會讓自己受傷。他口中情不自禁地輕喚一聲,像是因滿足而歎息,又像是因失而復得而撒嬌:「爹爹……」
「小乖,怎麼了?嗯?」星月滄瀾一手摟在他後腰,一手輕柔他的臉蛋,語氣心疼,此時才確定小東西的不對勁。若非小傢伙遇到什麼,不可能突然對他撒嬌。方纔他見到河羅突然用那雙妖異的紅眼盯著不驚,已生了防備,但見不驚只失神片刻就清醒了過來,也曾多想,這會兒見小傢伙的神色似乎有些後怕,帶著感慨,不得不追問。
偶爾星月滄瀾心疼自己過了也會叫自己「小乖」,不驚一點兒也不習慣,此時臉上一熱,蠻橫地道:「沒什麼,本公子想抱抱你不可以嗎?」
他既然無事,也不想讓星月滄瀾因此自責,直接將話題帶過,心中卻佩服河羅招式之狡猾,猜也能猜到剛才那招定是邪門歪道,不然的話不可能輕易瞞過星月滄瀾。
幸虧自己很快恢復,不然的話,還不知落在他手中後會做出什麼來,傷害到星月滄瀾也說不定。想到這一點,他不由得又暗罵一聲「卑鄙無恥」,雙臂也將星月滄瀾摟得更緊。
他沒有再理會星月滄瀾探究的目光,直接看向空中。
上方,有兩位上神正在和河羅交手。
「小傢伙,是否有事?不許瞞著爹爹。」星月滄瀾卻不依,不顧自己的衣襟還亂著,貼過去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不驚不由得渾身一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正經一點!」
星月滄瀾見他如此固執,在他鼻子上咬了可權作懲罰,暫時作罷。剛才小傢伙失神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等拿下了河羅,他自會知曉。
「爹爹,這河羅有兩下子。」
「嗯。」
不驚又道:「我總覺得事情並不這麼簡單,他既然敢對你如此大不敬,恐嚇還有後招。」
星月滄瀾不屑地嗤笑一聲,淡聲道:「爹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並未發現異常。不管他做什麼,爹爹都不會讓他傷害你。其他的事,靜觀其變。」
不驚點了點頭。
花淵叱吒和花軒昂心中有著不驚一樣的擔優,但該防備的他們已經做好防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河羅縱使再厲害,畢竟只有一個人,又與兩位上神對戰片刻,終於不敵,如同折翼的鳥,直直地向下墜落。
不驚心中又是一鬆,豈料,還未等這一口氣吁完,河羅這個人突然如同被點燃的火藥包,「轟」的一聲炸了個粉碎,血紅色的煙霧如同血色的煙花向四面八方撲騰。
星月滄瀾一臉嫌惡地皺了皺眉,自身神氣自動生成一道金色的結界,將血霧與他、不驚兩人隔開。
河羅此舉實在出人意料,在場眾人無不倒吸可氣,表情難掩遺憾。這感覺就像是興致勃勃地想去酒館喝個痛快,卻突然被人告知酒館今天不開門一樣,讓人實在憋得慌,一口氣沒地方出。
「Shir!Fuck!Damn-it!」不驚跺腳咒罵幾聲,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星月滄瀾知道這小東西真的是氣極了,悶笑一聲,安撫地在他腰上捏了捏,冷聲道:「來人,給本皇立即封住方圓二十里。」
「是!」四位上神立即領命而去。
「爹爹?」不驚不明所以。
星月滄瀾殘酷地一笑,道:「爹爹會讓他死得這麼痛快嗎?就算他死了,爹爹也要把他救活。」
不驚略一想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果然是最瞭解自己的。
「對,本公子說過讓他生了想死,死了想生!」
不出這一口氣,實在難平心中的憤怒。
星月滄瀾摸摸他的頭,又道:「傳令給鬼王,若是見了河羅的魂魄,立即帶到神宮。」
「是!」又有兩位上神離開。
花軒昂對花淵叱吒道:「父皇,我覺得這件事還沒有完。」
花淵叱吒頜首,也有類似的感覺。河羅突然的自殺,太過出人意料。
不驚聽了他們的對話,若有所思,其實這也是他心中的疑問。河羅此人精心佈局十幾年這麼久,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死了。另外一點讓他奇怪的是,河羅平時的那麼多手下,不知是從何而來,今日一戰,沒有一人出手;此外,照他們所查,河羅極為擅長煉製神器,既是如此,今天的這場大戰,為何未曾見他使用任何一種神器?
這根本就是一盤未下完的棋。
星月滄瀾就見不得他糾結的表情,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無需想太多,爹爹保證一日之內把他抓回來便是。」
不驚點了點頭,他還真有些疲憊,主要是心上。「幻境」之中的傷心並不是假,確實需要時間調整一下心情。
「不驚,為何還是不見小黑。」飛梭一到碧玉山就跑得無影無蹤,此時才又冒出來,原來是去找小黑去了。
不驚心裡咯登一下,有些心虛,今晚的事情太多,他根本就把小黑忘了,此時也免不了擔優。
星月滄瀾立即道:「天風,天雨,你們去找小黑。」
「是。」夜空之中,有人應答。
正在此時,眾人腳底的土壤突然變成血紅色。
星月滄瀾和花淵叱吒一直警醒,各自抱著懷中的人飛躍而起。土壤裡飛出十幾個黑影,正是河羅的手下。
不驚此時心中才真正踏實。
雖然他尚不清楚他們想做什麼,但他敢肯定,這必然是河羅的最後一著。
第400章 生了想死
不驚粗略地數了一下,對方一共有十人。每一個都表情呆滯,手中執著各不相同的神器。那些神器究竟有何功用,暫不可知。
星月滄瀾挑眉道:「月夜。」
月夜立即口中唸咒,召喚更多上神至此,與十人交手。
不驚看了一會兒,不由得嘖嘖稱奇。最先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柄斧頭,每一次攻擊,斧頭裡就會射出一把箭頭帶火的金箭。那人揮舞斧頭的速度越快,金箭射出的速度也就越快。還有一件讓他感興趣的是一面鏡子,反射月光之後,那光亮落在何處,何處就會被燒焦一片,著實神奇。
不驚臉上露出的驚歎神色讓星月滄瀾看了哭笑不得。宮內的神奇玩意不計其數,怎的不見這小傢伙露出這種表情?
他見不得小傢伙把目光放在別人身上太久,暗暗對月夜使了一個眼色。
月夜對幾位上神做了一個手勢。那幾位上神立即加快速度進攻。他們畢竟是神界的上神,實力不可小覷,只片刻功夫就將對方十人盡數拿下。
「小心有詐。」月夜沉聲道。他對河羅本人的瞭解不多,但從這件事的整個佈局來看便確定這人一定不簡單。誰又能肯定地說河羅的這些手下被抓住之後就不能再興風作浪?
月夜的顧忌果然沒錯,那十人被箍仙索困住後,忽然同時軟了身子,癱倒在地上,就此斷氣,全身上下變成血紅色,一點一滴地侵入地底。
幾乎是同時,碧玉山山底傳出一聲悶響,伴隨著河羅的哈哈大笑。
但不知為何,那笑聲只持續了片刻就戛然而止。
星月滄瀾和不驚相視一眼,忽而地動山搖,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地底一竄而出。
「小黑?」飛梭驚叫一聲。
不驚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小黑?如鱷魚般的大口含著一人,正是奄奄一息的河羅,雙眼藏著驚恐和吃驚,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敗在一隻猛獸口中。
不驚噗的一聲笑起來。這結局,還真是讓人意料不到。
「將他拿下。」他命令道。立即有兩人上前,先將河羅定住,然後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臂。
「小黑。」不驚笑著喚了一聲。
小黑立即變成小巧可愛的身形,飛過來落在不驚的手心。
「幹得好。你是怎麼抓住他的?」不驚好奇地問。
小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星月滄瀾,一臉無辜。不驚暗自遺憾它不會說話,也無法像飛梭那樣與自己心意相通,但大致也能猜到那日小黑離開之後想必就一直暗中監視著河羅。小黑身上的迷太多,他一點兒也不瞭解,只能以後再慢慢地調查。
「你想要什麼賞賜本公子都賞給你,即使你要吃了飛梭,本公子也會答應的。」不驚笑嘻嘻地道。
「不驚……」飛梭委委屈屈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小黑瞄了飛梭一眼,似乎有些鄙視他撒賴的模樣,然後用下顎蹭了蹭不驚的手心,乖巧地躺著,不再動彈。
星月滄瀾不滿地睇它一眼,拎起它的尾巴,把它扔到飛梭的背上,再把飛梭驅走。
「小傢伙,這裡已經無事,先回神界。」
不驚沒有異議。事到如今,幾人也沒有必要再留在沙濤國。
「陛下……」河羅還想說些什麼,旁邊的上神擔心他惹怒陛下和十二殿下,不由分說在他額頭一點,河羅立即昏迷不醒。
一行人當即返回神界。花淵叱吒和花軒昂也受邀去神界小住。
等星月滄瀾、不驚、花園叱吒和花軒昂四人都休息夠了,才一起商議審訊河羅之事。說是審訊,只是有這四人以及楓林、星夜和月夜幾人在場而已。
不驚迫不及待地問道:「父皇,這河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確實很好奇河羅對於星月滄瀾的執念因何而生。
星月滄瀾沒有說話,瞄向星夜。
星夜立即道:「回十二殿下,微臣已經詳細調查過,此時恐怕源於陛下登基之時。」
陛下登基,自然要詔告天下,按照規矩,需要在神界皇城繞行一圈。以星月滄瀾的個性,其實並不把所謂的「規矩」放在眼裡,但偶爾心血來潮,他也會做一些他不以為然的事。
河羅雖然級別不低,但並未入宮為官。那次星月滄瀾出宮,便是河羅第一次見到他,一見鍾情。
當時,他非常清楚他與星月滄瀾之間的距離,不光是因為身份,還因為容貌。尊帝本身就是絕美之人,河羅的姿色並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
河羅也曾想過放棄,但是卻沒有成功地說服自己。
更重要的卻是,他覺得自己心高氣傲,有資格成為尊帝心中的唯一。
所以,他的不甘讓他開始策劃這一切。他的計劃說複雜也並不複雜。他就像是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半代表他自己,另一半則代表尊帝陛下。每一次他布下一局,就會想一想尊帝發現了會如何應對……
他的心思之縝密讓他確定了最後的計劃:開通六界之間的時空隧道,威脅尊帝陛下接受自己。至於其他的,他相信只要陛下願意接受自己,他就有信心得到陛下的心……
「等等,不用說了。」不驚皺眉打斷他的話。
星月滄瀾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尊帝,地位擺在那裡,所以星夜的用詞非常委婉。但還是讓不驚難以接受,所不清楚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對河羅的厭惡卻是更上一層樓。在他看來,河羅對星月滄瀾的感情已經成為一種病態。
這樣的人,太過可憐,也太過可恨。乾脆一刀殺了,對他自己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星月滄瀾見他不悅,無奈地笑歎一聲:「父皇不讓你操心那麼多,你偏要好奇。」
不驚嘟囔道:「我討厭他。」
孩子氣的話語逗得在場幾人都是忍不住一笑。
星月滄瀾道:「父皇這就讓人把他帶來,任你處理。」
不多時,兩個侍衛帶著河羅進來。
河羅的眼神落在星月滄瀾身上,無盡地癡迷。不知是否是因為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所以才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他沒有跪下,也沒有求饒,彷彿看不夠似的看著星月滄瀾。雖然此時星月滄瀾的臉在除了不驚以外的人眼中都是另外一張臉,但河羅並不在意,仍是一味地盯著。
星月滄瀾冷哼一聲,並不見怒意,臉上浮起一個邪魅的笑容,輕彈食指,兩道金光筆直地刺入河羅的雙眼。
花園叱吒對於星月滄瀾的舉動並不覺得意外,因為原本他也是如星月滄瀾一樣無情冷酷的人,面不改色,只是擔心自己的寶貝看不慣,握著花軒昂的手緊了緊。
河羅尖叫一聲,跪倒在地上,驚恐的表情幾乎凝固,忽而苦笑幾聲。
「陛,陛下……果然是無情尊帝嗎……呵,呵呵……」
他說完,忽然又道:「十二殿下,您一定很憤怒吧?一定很想親手殺了我吧?但我偏不如你的意!而且我還要告訴你,這件事還沒有完,哈哈!」
說完,他口中吐出鮮血,竟然咬舌自盡了!
「該死!」不驚噌的站起來。
星夜快步走過去探查他的鼻息,拱手道:「陛下,已經斷氣。」
星月滄瀾冷笑一聲:「想死,沒那麼容易。宣鬼王。」
不多時,外面傳來侍衛的稟報:「鬼王到——」
一個英俊的男人快步邁入殿內,與鬼影有三四分相似,膚色過白,穿著一身陰沉的黑色服飾,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朗之氣。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免禮,」星月滄瀾淡淡道,「鬼王,本皇讓你找回河羅的魂魄,你可能做到?」
「陛下,這有何難?」鬼王儒雅地一笑。
只見他單手結印,向空中一抓,一個淡淡的人形出現在眾人面前。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幾乎和真人一模一樣。
見到星月滄瀾,河羅眼中又流露出驚恐。
月夜厲聲道:「河羅,你剛才說『這件事還沒有完』是何意?」
河羅輕聲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我不會告訴你們的。我只能說,星月不驚必須死。」
「喔?」星月滄瀾看著不驚的頭髮,低聲一笑,俯視著他,「本皇倒要看看,誰敢對小傢伙不敬。鬼王。」
「在。」
星月滄瀾漫不經心地道:「你可有辦法讓他回到他的身體並和死前無異?」
「可以。」鬼王恭敬地道。
河羅大驚,想要逃跑卻無路可循,心神一晃,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竟然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殘留的痛苦仍然在持續。
星月滄瀾淡淡道:「阿星,把所有折磨人的酷刑都試一遍。他這麼有骨氣,本皇倒是很好奇,他究竟能扛多久。」
「陛下,是否先問清楚剛才他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佳?」月夜立即道。
河羅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覺得籌碼還是在自己手裡。
豈料,星月滄瀾卻輕聲一笑,吐出兩個讓他意外的字——「不急」。
河羅的臉色頓時又變得蒼白如雪,雙瞳出血,著實詭異,雖然看不見,卻能想像出坐在寶座之上的邪魅男人和表情淡然的少年的不屑的眼神。
只聽星月滄瀾繼續道:「本皇還是對他的骨頭有多硬更加好奇。小傢伙你呢?」
不驚淡定一笑,斜靠在扶手上,單臂支頷,就差沒有翹著二郎腿,聲音懶洋洋的:「本公子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