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第二章

　　程諾確定剛才摸到的不是幻覺，白睿的後背處的確長出了一小片銅錢大小的銀色鱗片。而且不止是後背，白睿的腰上、手臂、大腿處都出現了類似的鱗片，在法器的照耀下折射出銀白色的亮光。

　　程諾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些鱗片有點類似玉石的觸感，堅硬而光滑，比體溫要涼一些。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流光變身那次了，難道白睿也是所謂的古種人？不過白睿顯然和流光不是同一個品種。

　　他在卿華門的時候曾經翻閱了不少書籍，根本沒有記載古種人的。

　　離越曾說古種人在十五歲後就可以變身，這麼說來，白睿的確是剛過了十五歲的生辰……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觸碰，白睿在昏迷中身體動了一下，程諾趕快心虛地收回手，用軟布蘸著水給白睿擦了擦沾著血跡的身體，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等終於把白睿給安頓好了，他籲了口氣，也閉上眼睛開始修行。

　　兩人就這麼在山洞了呆了近一周，白睿始終都在昏睡，呼吸和心跳變得比以往緩慢了許多。他身上那些鱗片是越來越多了，甚至脖子和臉頰上都長出來一些，耳朵也起了變化，變得尖尖長長的。耳朵顯然是白睿的敏感點，程諾的手一碰他的耳朵就會顫抖一陣，所以無聊的時候程諾就會捏一捏。

　　白睿現在這半人半獸的樣子說不上好看，但是不知為什麼程諾卻不覺得怪異，每晚都蜷縮在他身邊。雖然白睿的體溫比他低，但是靠著總是要比一個人的時候暖和一些。

　　程諾也很擔心流光，雖然流光的生辰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但顯然也快十五歲了。如果流光到時候也要昏迷這麼多天，誰替他守著啊？被人發現了是不是很危險？……

　　讓他最為煩惱的還有三人的關係，他不可能拋下流光，但是現在……他也放不下白睿了。

　　程諾苦笑了一下，索性先不想這些。現在等待白睿醒來，兩人想辦法先離開這個詭異的封印之地才是最重要的。

　　過了這幾天，儲物袋內食物還有一些，但是水已經告擎了。

　　沒水顯然是不行的，程諾給自己打打氣，準備出去尋找水源。把白睿單獨留下很不安全，他便催生些藤條把白睿用力纏在自己背上，移開洞口的石頭走了出去。

　　周圍的還是一片灰濛濛的景色，雜草叢生，野獸成群。

　　程諾跳到樹上小心翼翼地張望著，已經過了好幾天，那些冰蛇很可能已經結束了，他可不想被當蛇的飼料。

　　不知怎地，這次他背著白睿沒走多遠就又累又渴的，白睿好像是比之前重了許多。程諾納悶不解，明明白睿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啊，怎麼還會變胖？難道也和古種人有關係？完全不符合品質守恆定律……

　　走走歇歇的，程諾終於看見了遠處出現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心裡頓時驚喜不已。和這片蒙著灰霧的森林相比，這片湖水還真是美麗。

　　他也不敢貿然靠近，先伏在樹上觀察了一陣周圍，確定沒動靜了才跳了下去。不過白睿似乎又重了些，他在半空中就難以掌握平衡，被帶的一起摔在了地上，落地時身下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嚓”聲。藤條也斷了，白睿被摔到了另一邊。

　　程諾趕緊爬起來，這才發現衣服上沾的全是濕漉漉的蛋液，原來一個什麼動物的蛋被他壓碎了。他不及多想，想把白睿重新背起來。一股寒意突然襲來，他趕緊抬起頭，就與不遠處一雙赤紅的眼睛對上了。

　　全身僵硬了大概幾秒，程諾終於意識到一個事實——他剛才砸碎的，是一枚冰蛇的蛋！

　　那條冰蛇居高臨下俯視著他，不停地吐著蛇信，巨大的蛇尾憤怒地鞭打著地面。

　　程諾的心驚得砰砰跳著，撲上去攔腰抱住白睿就開始跑，白睿似乎又重了些，他抱著白睿連跳到樹上都做不到了，只能氣喘吁吁艱難地往前跑。

　　那條冰蛇很快就追了上來，長長的身軀形成一個圓將他圍在中間，兩隻詭異的赤紅眼睛也憤怒地盯著他。

　　但是奇怪的是，那條冰蛇雖然很憤怒，但是不離開卻也不靠近，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程諾能清晰感覺到冰蛇身上發出來的蝕骨寒氣，他凍得打著顫，緊緊抱著白睿，額頭的冷汗一滴一滴冒出來，現在怎麼辦？只怕他一碰到冰蛇的任何部分，就立刻凍僵了……

　　僵持了許久，那條冰蛇終於忍不住了，張開大口露出兩顆鋒利的尖牙朝程諾撲了過來。程諾趕快催生一些植物擋在身前，但是那些植物碰到冰蛇的一瞬全都變成了冰渣。他的身體也在撲面而來的寒氣下凍成了冰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大嘴離自己越來越近。

　　正在這時，懷裡的白睿動了一下，猛地發出一聲極其尖銳的長嘯聲。

　　程諾被震得跌在了地上，痛苦地捂著耳朵，那只冰蛇也驚得縮回了脖子。

　　等四周歸於寂靜，程諾就驚訝地發現懷裡的白睿不見了，而一隻奇怪的魔獸正在兇猛地撕咬那只冰蛇！

　　他驚愕地張大嘴巴看著地上的碎布和空空的手心，那只魔獸……是白睿？！

　　“它”大概有一隻成年獵豹那麼大，全身都是銀白色的鱗片，耳朵尖尖，四肢上的爪子鋒利異常，頭尾均有銀色的毛髮，有點類似與傳說中的麒麟，優雅而美麗，只是沒有角。它的動作快的簡直看不清，不知為什麼，那只冰蛇在它的攻擊下嚇得縮著身體一動不動的，很快被撕裂了腹部掏出蛇膽。

　　魔獸一口吞下蛇膽，驕傲地揚起銀白色的頭顱，金色的豎瞳一眨不眨地盯著程諾，似乎在辨別他是不是敵人。

　　程諾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知道變成野獸的白睿還能不能認出自己……要是平時的白睿的話，那麼講究肯定是不會吃生肉的……

　　魔獸邁著優雅而緩慢的步伐朝他一步步靠近，他的心跳也是越來越快。

　　正在這時，他的耳邊突然多出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狂笑道：“哈哈哈哈，沒想到還能看見白家後人出現純種的冰漓古種人……小心吧，它現在在發情期！”

　　那聲音十分成熟而性感，仿佛近在耳側，程諾驚訝地張望下左右，卻什麼都沒發現。沒等他回過神，已被那只魔獸迎面撲倒了。

　　白睿收了指甲，用兩隻前爪按住程諾的肩膀，程諾被壓制的絲毫動彈不得倒是沒受傷。他恐慌地喊道：“白睿，醒醒！”

　　現在的白睿顯然更多的是野獸的獸性，用舌頭和牙齒卷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程諾胸口一大片的肌膚就露了出來。

　　白睿混沌的腦中此時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掌下的獵物，很美味！很想要……

　　程諾的老臉紅的都要滴血了，那只獸現在正伸著濕噠噠的舌頭不停地舔他的胸口啊！擦！你才吃過生肉好不好！人獸什麼的特麼重口好麼！！而且這裡還有個神秘的第三者在看啊！！！

　　沒等他回過神，褲子也被白睿給卷了下去，那根靈活溫熱的舌頭上面帶著粗糙的顆粒，不停地舔著他的小腹和大腿，讓他又癢又麻的。敏感處猛地被碰到，程諾忍不住發出幾聲難以抑制的喘息，羞恥心都要爆炸了。

　　他拼命地踢打魔獸的頭，大吼著：“白睿！你給老子停下來！”

　　魔獸顯然聽不懂他的話，而是順勢把他翻了過去，從肩頭沿著敏感的脊椎一路向下舔去，程諾夠感覺到似乎有兩根硬硬的巨型東東在自己的臀部頂了一下，他被頂的往前移了一下，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魔獸渾身都是玉石般溫潤微涼的觸感，只有那裡熱的嚇人。

　　程諾都要嚇瘋了，再也顧不得形象，大聲嘶吼著聲音都變調了：“住手！救命啊！白睿你個禽獸！救命啊！！”

　　白睿平時那麼淡漠冷靜的，變成野獸卻比禽獸還禽獸啊！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跟看見喜劇似的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好玩好玩，你可撐住不要死了。”

　　又聽到這個聲音，程諾都快氣瘋了，扭著腰拼命轉過身。那只獸又開始舔他的臉，濕噠噠的口水糊了他一臉，不和諧的地方也開始往他身上胡亂蹭著。程諾都要淚奔了，這麼下去絕逼死的很慘！

　　他大叫道：“到底是哪位前輩？救命啊！救命啊！！”

　　“嗯……死了的確就不好玩了。”那個聲音沉吟道，“他應該是第一次變身吧？讓他泄精就好了。”

　　……泄精？

　　程諾困難地往下面望瞭望，頓時臉上都要冒煙了——野獸的果然比雄性的還要誇張嚇人……

　　他深吸口氣，鼓起勇氣用兩隻手猛地抱了過去，那只獸顯然是僵硬了一下，然後就乖乖躺下露出腹部任他作為了。

　　程諾氣的是咬牙切齒的，白睿這混蛋！

　　他也顧不得自己露腚的問題，雙手趕緊用力揉搓了起來。魔獸伸出四肢想要抱他似的，又好像怕傷到他不敢抱，只是歪著頭用那雙金色的豎瞳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張著嘴輕輕喘息著。

　　程諾似乎從那雙大大的金色眼睛看到了白睿的影子，心裡一動，趕緊垂頭機械地弄著，耳朵都冒煙了。老天要保佑白睿不會留下現在的記憶，他還沒想好以後怎麼辦呢，就弄這麼一出丟人到家的戲碼……

　　擦，這該死的發情的野獸！

　　弄了許久都沒有出精，程諾累得氣喘吁吁的，手腕都酸了。

　　魔獸眯著眼睛卻是很愜意似的，配合著不停地在他手上蹭著，動作也是越來越快。程諾上氣不接下氣道：“混蛋！老子的手都要廢了！”

　　仿佛聽懂了他的埋怨，那只獸加快了動作，然後發出一聲低吼身體猛地一繃。

　　程諾累的手都痙攣著，他低頭看著雙手上都染著的詭異液體，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魔獸發洩後似乎也疲累了，頹然倒在地上，然後程諾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它”就跟變魔術似的，身上的鱗片慢慢褪去，尖尖的耳朵消失，四肢也恢復成人的模樣。

　　一絲不掛的白睿就像滿足後的小孩似的，安祥地睡在地上，旁邊還站個一個一絲不掛的自己！

　　程諾淚奔，不對，還有個不知藏在哪裡偷窺看戲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