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情奴3
心防全盤棄守
紅暈佈滿白皙嬌軀
妳那撩人的媚態
收攝我心魂
第七章
海棠樓內,燕棠兒臉色鐵青的聽著廚房管事李大娘回報。
「說是穆心憐那丫頭身子骨太瘦弱。」
「是堡主親自吩咐的?」
「可不是,幾天前就吩咐下來了,要廚房每日燉上一盅補品,送到凌霄院給那個丫頭補身子。
」李大娘撇撇嘴角,尖酸話語再次出口,「我真不懂,那丫頭長得也不是頂美、身段又差,堡主怎會看上她,還將她收在房中,每夜與她同......」她突然瞥見燕棠兒中的惡毒神色,嚇得到口的話縮了回去,接著她眼珠子一轉,「我說棠兒夫人,這件事我看妳得心琢磨、琢磨,免得到
時......」
「別說了!」燕棠兒出聲喝道,「這事不用妳多嘴,我自有主張。」接著她交代身邊的貼身侍女將一小包銀兩交給李大娘。「妳先下去吧!如果還有什麼事再來告訴我。」
李大娘接過銀兩,立刻笑開臉,她諂媚道:「是的,棠兒夫人,那我先下去了。」
燕棠兒用著鄙夷的眼光看著李大娘離去,忍不住心中氣怒的將桌上的杯、壺掃到地上。
「那個該死的賤丫頭!」
一旁的侍女立刻向前撫慰道:「夫人,妳先別忙著生氣,何不想想對付的法子。」
「堡主好久都沒上海棠樓來了,要我如何想法子?」燕棠兒怒嚷道。
她自信憑她的手段加上之前南宮煜對她的寵愛態度,定能讓他留戀,進而趕走那個穆心憐,但想不到這段日子他一步也沒踏入海棠樓,倒是她早已從下人流傳的話得知他對穆心憐的寬待,甚至讓穆心憐與他同住在他的寢房內,這教她怎能再忍受下去。
今日李大娘的話讓她更為恐慌,南宮煜從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關心過,難道他對穆心憐已動了真情?
不!不行!除了她,她絕不容許有另一個女人進駐他的心,甚至妄想取代她!
「夫人,既然堡主不上海棠樓,那妳可以主動去找他啊!而且之前堡主一直很疼妳,我想他絕不會怪妳的!」一旁的侍女提出建議。
燕棠兒怒氣充盈的眸子頓時一亮。對啊!她可以主動去找他啊!不過......她回神一想,想起南宮煜以前曾說過的話,他說他絕不容許女人沒事就去纏著他。
思索了會兒,她突然由椅上站起。
「來幫我換件衣裳,我要先到沐風樓去。」
侍女眼珠子一轉,頓時笑開了。「夫人真聰明,曉得找毅爺幫妳出頭。」
午後,南宮煜獨自坐在書房裡思考著早上才傳來的消息,臉色凝重。
他萬萬沒想到,他僅剩的唯一親人,也是他一直尊敬的毅伯父,竟然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信任他全權管理經營屬於皓天堡的商行,他竟然將大部分的收益全放入他的私人囊袋裡。
巴彥在追查的過程中,一開始只以為南宮毅是因貪婪的本性作祟,才會在交易、帳目上動手腳,不料卻在追查餞的去向時,發現了南宮毅私下所進行的更大陰謀
南宮毅利用這筆銀兩養著一批武藝高強的江湖人士,據悉是為了將來某日攻佔一處堅固堡壘所預作的準備。
南宮煜眼露戾氣的想著,他敢肯定毅伯父想奪取的必定是皓天堡。
原來南宮毅早就對皓天堡存有覬覦之心,可笑的是他還一直將他當成自己最親的親人,全然不曾察覺在他忠實精明的外貌下,有著一顆狠毒算計的心。
假若他沒有在無意中察覺帳目中有詭怪,進而查出南宮毅所包藏的禍心,那麼將來的某一日,皓天堡定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浩劫與傷亡。
不過......南宮煜露出狠戾的眼神。
看來他得狠下心來大義滅親了,因為他絕不容許自己親手建立的基業被侵犯摧毀,即使是最親的親人,他也不能原諒這種背叛的行為。
突然,書房門扉輕響,打了開來。
南宮煜不動聲色,實則內心好奇的看著一同前來的兩人,一個是他正思考著如何應付的南宮毅,另一個則是南宮毅的義女,也就是他的侍妾燕棠兒。
「堡主。」南宮毅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隨即偕同燕棠兒在一旁坐下。
南宮煜深思的看著南宮毅大剌剌的動作,以往他一直認為南宮毅在他面前的態度是因為兩人是至親,所以不必太過拘禮,可是現下他仔細的觀察,才發覺南宮毅並不是不拘禮,而是他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根本就不承認他南宮煜才是皓天堡的主人。
一向精明的他,怎會如此眼盲呢?
「毅伯父今日特地前來,有什麼事嗎?」南宮煜按捺下情緒,不動聲色的問道。
「是沒什麼大事,只不過前陣子我到江北一帶的分行巡視之後,心中有著一些構思,想找你討論一下,合計、合計!」
「喔。」南宮煜漫應一聲,目光投向南宮毅狀似優閒地伸手拿起桌上的姿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的動作。
南宮毅將南宮煜的漫應當成贊同,滿意地一笑,接著又繼續說出他來此的真正目的。
「另外,我聽說堡主最近收了一個女人在房裡,而且還非常寵愛那名女子,因而冷落了我的女兒。」他瞟了身旁滿臉委屈的燕棠兒,語氣中隱隱含著興師問罪。
南宮煜聞言,硬是壓下急升而上的怒氣,反倒是原本面無表情的俊臉陡地放鬆,浮現一抹邪魅笑意,他目光一轉,落在燕棠兒身上。
「怎麼?棠兒,妳怨我最近冷落了妳?」他的語氣柔和,眸子底卻含著犀利。
南宮煜難得的溫柔嗓音,令備受冷落的燕棠兒霎時是又驚又喜,心中暗忖,想來他還是眷戀著她的。
於是她藏起得意之心,由椅上站起身,款擺腰肢、風情萬種地走向他。
「堡主,棠兒哪敢怪你啊,只不過是希望堡主別忘了在海棠樓還有一個棠兒正殷殷期盼你的到來呢!」她嗲著聲,將豐腴的身子偎向他。
「不高興了?」南宮煜也不避諱有人在場,將她拉上自己的腿上坐定,邪肆的將臉湊近她。
「棠兒哪敢?」她故作委屈的嘟起嘴,酸溜溜地問,「堡主是否很中意那個心憐妹妹,那......」她瞟了他一眼,「堡主打算收她為妾嗎?」她試探地問出。
「收她為妾?」南宮煜沉下眼,「她夠格嗎?」他斜睨著她,眼神進出詭譎光芒。
「那堡主......」燕棠兒心中狂跳。咦?難道她弄錯了,堡主根本就不在意穆心憐?
「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棠兒,妳這般氣量狹小,以後要怎麼幫我分憂解勞呢?」
南宮煜徐緩的口氣帶著慵懶的邪氣。
「啊!」燕棠兒興奮的低呼,聽出他語意中所蘊含的深意。「可是下人都說堡主對心憐妹妹比對待棠兒還要好,棠兒不依!」她將胸前傲人的豐挺直揉著南宮煜的健胸,撒嬌道。
「怎麼會呢?」南宮煜噙著邪笑,大掌欺上她胸前的高挺,用力地搓揉起來。「我就喜歡妳這副妖媚勾魂的模樣,至於那個穆心憐,等我膩了,她自然得回去做她奴僕的工作,憑她還不夠格讓我收為妾呢!這麼說,妳總可以放心了吧!」他放浪地用手指搓捻著她隔著絲薄衣衫的乳凸,語意濃稠。
「只要堡主不要忘了棠兒,棠兒......呃......就心滿意足了。」燕棠兒嬌喘著,欣喜的口氣表露無遺。
南宮煜突地撤手,輕拍著燕棠兒美艷的頰。「好啦!別老是吃這種無謂的飛醋了,妳先回去,我還有事要跟毅伯父談。」
「那......」燕棠兒冀望地望著他俊美的臉,對他剛才的挑逗已是心癢難耐。
南宮煜瞭然的邪笑,大掌輕拂過她的胸。「今晚我會上海棠樓。
燕棠兒這才噙著心滿意足的嬌媚笑容離去,留下心中各有所思的兩人。
穆心憐面色慘白的躲回寢房中,腦中不住地回想著剛才在書房外無意間聽到的話。南宮煜那一番蔑視她的話語,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小手揪緊胸前的衣襟,試圖阻止揪心的疼痛,雖極度受傷害,她卻一滴淚水也落不下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麼要以如此輕蔑的話語來強調她在他心目中是如何的低賤?
自從那日馬被攆出皓天堡,且在兩人的一番對談之後,她已隱約感覺南宮煜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雖然他不曾在口頭上表示什麼,但他已經不再用著鄙夷不屑的目光瞧她,眼底似乎比之前溫和許多,甚至在每夜兩人歡愛時,她也隱約覺得他不再輕賤她的軀體,反而還在狂野中蘊含著說不出的溫柔。
而這一切,原來只是她強烈渴愛的心情所幻想出來的!
他一點也不喜歡她,依舊視她為低賤的奴僕!
她為什麼這麼傻?明知一個身份矜貴、富可敵國且權勢滔天的一堡之主,是不可能喜歡一個什麼都沒有且身份低下的婢女,為什麼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悸動的心投向他,甚至在心底深處期盼著有朝一日他會有一點點的喜歡她。
結果這些她以為有希望的事,卻皆是她幻想出來的假象。她還要傻到什麼時候?而他又為什麼要給她希望?
這些天他總是吩咐廚房送來補品,說要給她補身,即便她曾鼓起勇氣詢問過他,而得到的回答是「他不要在晚上抱著一副骨頭睡覺」時,她仍是感動的,因為自從父母遇世後,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地關心過她,因此她心中的冀望加深了。
今天她為什麼要突然興起出了房門在花園閒逛的念頭?為什麼要這麼不經心的逛到他的書房前而不小心聽到他那番無情的話語?她為什麼不在聽到她的名字時按捺住好奇之心而立即離開?如今她要如何假裝從來沒有聽到他那番貶損她的話語?她的心境要如何變回之前,尤其當她沉浸在幻象中所編織出來的美好遠景時......
沉浸在幻滅與傷痛中的穆心憐愁眉深鎖,原本已被她鎖在心底深處的驚惶恐懼再次掙脫枷鎖浮竄到心頭表面,而那股對將來的惶惶不安再次籠罩著她。
當晚,直到穆心憐倦極睡去時,南宮煜仍不見蹤影,只有在隔天她醒來時,枕畔旁的微溫讓她悲傷的心靈稍稍汲取了一絲溫暖。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穆心憐發覺南宮煜的態度再次恢復成她初住進此地時的輕忽與蔑視。
南宮煜不再一入夜即回房,反而常常讓她苦等終宵也不見他回房,要不就是在她倦極而眠時,他突然出現吵醒她,狂肆地掠奪要過她之後,翻身就睡,而待天明她清醒時,他早已離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竟毫無交談的機會,而穆心憐可以見到南宮煜的時候,就是他在她嬌軀上索求發洩的時候。
穆心憐不再懷抱希望,只是消極的等著南宮煜說出攆她出凌霄院的決絕話語,那時也許她就可以死心了。
夜半,一道黑影飛快地閃進海棠樓內。
不久,燕棠兒的寢房裡傳出驚訝的低呼聲。
「你知道南宮煜最近常上我這兒來,你不怕被他撞見了?」被吵醒的燕棠兒坐靠在床頭,赤裸的酥胸半掩,語氣埋怨地對坐在床沿的南宮毅道。
「不會的,他從來不在海棠樓過夜,即使今晚他有來找妳,也早就離開了。」南宮毅陰邪地笑笑,語氣嘲諷,一雙淫目直盯著她胸前春光。
「你......」燕棠兒被踩到痛處,沉下臉來。「你到底來做什麼?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
她的語氣中有著老羞成怒的尖銳。
南宮毅聞言,雙眼一沉,倏地伸手抓住她腦後的長髮,用力一扯,眼神閃現暴戾地湊近她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臉。
「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從妓院將妳贖身,妳今天還待在妓院裡被萬人壓、千人騎!怎麼?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妾,就敢對我出言不遜,燕棠兒,妳可別忘了妳的身份!」他口氣陰狠地道。
「不......毅爺......我沒忘......求你......」燕棠兒臉色發白,語聲抖顫驚惶。
「知道就好!」南宮毅狠狠地盯著她,突然將大嘴覆上她泛白的唇瓣肆虐,大手鬆開她腦後的髮絲,轉而握住她胸前因錦被滑下而露出的赤裸乳房,粗暴地肆虐,毫不憐香惜玉的揉捏。
燕棠兒驚駭得不敢反抗而任他蠢動,不過他粗魯的動作很快的惹起她全身的欲流,她忍不住呻吟出聲,突然,胸前一陣劇痛。
「啊──」她尖叫一聲,發現覆在胸上的大手正用力擠壓著,而南宮毅陰沉的嗓音也隨之響起。
「我要妳在南宮煜身上找的東西找到了沒?」話落,他才稍稍放鬆手勁。
燕棠兒臉色白了白。「毅爺,我真的沒有在他身上看過什麼龍形玉珮,要我怎麼找?」
「奇怪了......」南宮毅眼露失望之色。「我潛入他的書房找過好多次,也是沒有發現,他到底把它藏在哪裡?」
「毅爺,那玉珮到底有什麼用處,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它?」她問出心中存在已久的疑問。
「妳懂什麼?那塊玉珮嚴格說來是一對的,龍形玉珮代表皓天堡主事者的身份,而另一塊鳳形玉珮則是要給他的妻子的。」他不屑地看著燕棠兒,「虧我千方百計的將妳弄至他身邊,結果還是在我百般的要求下,他才勉強收妳為侍妾,而現在好不容易他與馬家的婚事已作罷,妳還是敗給了住在他房裡的那個丫頭!」他忿忿地罵道,「直至今日,妳不僅不能讓他主動將代表皓天堡當家主母的鳳形玉珮給妳,甚至連他本身擁有的龍形玉珮放在何處也不知道!」
「這......」燕棠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這也不能全怪我,之前他本來也是很寵我的,誰知道他會突然迷上那個代嫁的丫頭!」她的眼底浮上憤恨,「對,都是那個丫頭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他!如果......」
「是妳自己能力不夠,否則他怎會輕易地又有新寵?」南宮毅不耐地打斷她的推托之詞。
「不,不是這樣的,那天你也聽到他說的話了,只要哪天他玩膩了那丫頭,就會甩開她,讓她繼續為奴,可見他只是一時迷戀她罷了!」她深思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假如妳一直沒有接近他的機會,那要如何才能探得我要的消息?雖說那塊龍形玉珮並不是非擁有不可,但是如果能有那塊玉珮在手,事情會進行更順利。」
「你不是不急嗎?為什麼突然又......」她疑惑道。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老是覺得有被監視的感覺,甚至上回我到江北去,也覺得有人在暗中查我的底,不管是不是我太敏感,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已決定加快腳步進行計畫。」
「是嗎?」燕棠兒眼中倏地浮出惡毒的神色。「唯今之計,只有將穆心憐那個賤丫頭先行除去。」
「為什麼?難不成妳真的愛上南宮煜了,所以才會嫉妒在他身邊的女人?」南宮毅眼露厲色。
「呃......當然不是!」她急忙辯解,「如果早早將那丫頭除去,南宮煜沒了她,自然就會轉而向我尋求慰藉,那時我接近他的機會便增多了,我這是為你著想啊!」
厲色由南宮毅臉上褪去,淫邪之色又浮現眼中,他略一思索,隨即點頭應允,「妳說得也有道理,造件事我會安排,到時妳只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就成了,在這之前,妳千萬不要做出什麼惹起他事後會懷疑妳的事!」
「我知道啦!我可沒這麼笨!」她睨了他一眼。「對了,你已經來了這麼久了,未免驚動他人,是不是該走了?」
「急什麼?」他大掌倏伸,再次襲上她的高聳搓揉著。「正事談完了,我可得好好跟妳重溫舊夢一下!」
「嗯......」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吟叫。「可......可是......」她假意推拒,全身一陣熱潮滾動。
南宮毅扯開錦被,大手直探她的下腹,粗大的雙指毫不猶豫的往她已濕潤的穴口插入。
「別裝了,南宮煜怕是冷落了妳好一陣子,看妳濕的。」他淫聲諷道,雙指不住的轉動抽插著,攪起一片淫潮聲。
「啊......好棒......快點......」她禁不住地浪叫出聲,催促著他手指的律動。
「妳果然是淫婦!」南宮毅邪笑的將她壓往床榻。
很快地,淫聲穢語從羅帳中傳出......
直至天明之前,一道黑色身影才小心翼翼地從海棠樓離去,渾然不覺另一道等待已久的身影尾隨在後,緊跟著沒入黑暗中。
午夜,兩道身影先後來到皓天堡後山罕無人跡之處,濃密的林葉幾乎將月光完全遮蔽,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隱約可瞧見兩道身影有著相當的高度,不同的是一壯碩,一頎長。
「如何?」壯碩男子首先開口。
「如你所預料,你在江北故意顯露的小動作已讓他有些心慌,疑心四起,這些日子以來,他往返甚為頻繁,相信應該是決定提前行動了。」頎長男子語調輕鬆的述說著,倏地話鋒一轉,「那你呢?準備如何了?」
「一切皆已妥當,就等著他自投羅網。該死的!這件事已經拖太久了!」壯碩男子語氣暴戾地咒罵著。
「耐心點,小心下魚餌,才能將大魚一舉成擒啊!」頎長男子安撫道。
「該死的!我根本就不該聽你的,直接去跟他對質不就得了!」壯碩男子煩躁地道。
「然後讓他的其它黨羽脫逃?」頎長男子不以為然地道。「嘖!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像我所認識的那個沉著精明的生意人。」他有絲調侃。
「你有完沒完,我還分得出輕重,發發牢騷也不行啊!」壯碩男子低吼道,語氣中有一抹壓抑。
「敢情你是因為無法陪伴那位待在你房裡的清秀佳人,才會因慾求不滿而暴躁啊!」頎長男子瞭然地道。
壯碩男子身形一僵。「你在胡說什麼?沒事你可以滾了!」有著被揭穿心事的難堪,壯碩男子語氣不善。
「好、好,不說,反正你心裡有數就得了。對了,我在這些日子中倒還發現了一件事。」頎長男子調侃的語氣一轉正經。
「什麼事?」
「這件事我相信你那個美艷的侍妾也牽涉在內。」
「燕棠兒?」
「沒錯,就是她!好幾次我看著他在三更半夜摸進你那個侍妾房裡,直到快天亮時才離開,有一次我小心的靠近,想聽聽他們談了些什麼,卻不料什麼都沒有,倒是聽到一些很傷耳的聲音。」頎長男子含蓄地道出。
「他們?」壯碩男子語氣微訝。
「應該是。咦,你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壯碩男子語氣毫無波動。「反正我從沒在意過她,當初會收她為妾,全是應他的要求,只是我沒料到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罷了!如今這事一了,我也可以毫無顧忌的撤下她。」他冷漠地道。
「然後娶你房中的那位清秀佳人?」頎長男子調侃道。
「你少管我的閒事!」壯碩男子忍不住笑罵道。不愧是知交好友,竟然可以窺透他隱在冷峻外表下的真正心思。沒錯,這陣子自己忙碌地佈局、處理手頭這件事,所以甚少與她見面,結果反而讓他察覺到,她竟已在不知不覺中進駐他的腦中,揮之不去。所以,既然至今仍不厭倦她,那他乾脆娶了她,省得她老是有想離開的念頭,再者他也不想讓她為奴僕了。
聽他的口氣,頎長男子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調侃的話語仍是忍不住出口,「嘖!你這脾氣暴烈的暴君竟也可以找到一個柔情似水、溫馴聽話的美人,真不知你是走了什麼運囉!」
「你見過她?」壯碩男子的口音倏沉,隱含不悅。
喔!糟了!「呃......我趁你不在時,曾溜到凌霄院幾回......」
「什麼?!」壯碩男子低吼。
「別擔心、別擔心,我沒讓她看見我。」頎長男子急忙辯解,卻發現話一出口,對方更是射出怒氣,於是他立即道:「好了,時間耽擱太久了,我先走了。」話落,他身形一閃,不待對方怒氣發作,急忙溜之大吉,一下子就不見蹤影了。
「該死的!」只留下壯碩男子的咒罵聲迴盪在夜空中。
數日後,海棠樓再次傳出男女交談聲,只是這次女聲卻隱含著一股不耐的怒氣。
「你不是答應我要先行除去穆心憐那個丫頭嗎?為什麼至今她仍是好好待在凌霄院?」燕棠兒質問著。
南宮毅冷哼一聲,「妳也知道她住在凌霄院啊!那妳可知凌霄院是皓天堡內戒備最森嚴的院落,閒雜人等是不能輕易進入的。」
「可是你是堡主的親伯父啊!隨意安排幾個人,應該不算難吧!」
「妳閉嘴!妳在諷刺我嗎?妳明知凌霄院裡的守衛都是南宮煜親自指派的,我哪能隨意更動!
」南宮毅氣憤道。雖說他也是很欽佩南宮煜對皓天堡所施的鐵腕作風,但是只要一想到原本該屬於他的權勢,如今卻讓一個小輩掌握,他就無法抑止心中那股怨恨之意。
「那......」燕棠兒急了,不論南宮毅是否能奪權成功,她想除去穆心憐的意念是不會變的。
「別急,既然妳這邊無法探知那塊玉珮的下落,我也無法再等下去了,所以我決定兩件事同時進行,不僅要一舉奪下皓天堡,還是乘亂時將妳的眼中釘拔除,這樣的安排不錯吧!」南宮毅陰狠地道。「不過,我真不明白,妳為什麼執意先除去那個女人,假若事情如我預料的成功,到時南宮煜已成為我的俎上肉,到時那個女人豈不是也逃不了的任妳宰割。」
「我不管那些,反正我就是要那個女人死就是了!」嫉恨早已蒙蔽燕棠兒的理智。
她絕不放過令南宮煜冷落她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樣樣不如她的女人。
她睨著南宮毅不以為然的神色,突然口出威脅,「我不管你要如何做,但是如果你沒有替我除去那個女人,到時我可不保證不會先將此事告知南宮煜!」
「妳威脅我?」南宮毅氣怒地低吼,臉色微變。他倒是低估了她的嫉妒之心。他臉色陰沉的看著她,突地,他逸出邪笑。「不過是區區一個小女子,有必要為她而翻臉嗎?放心吧!我的小棠兒,當南宮煜束手就擒那天,也就是穆心憐魂斷之日,總行了吧!」當然,那日也是妳燕棠兒赴黃泉之日。不過這些心思他並未顯露,他可不會讓一個低賤女子壞了他的大事,甚至以後還拿此事威脅他,讓他從此有如骨鯁在喉,不得安寧。
「你沒騙我?」燕棠兒欣喜不已,並未察覺他隱於其下的可怕心思。
「當然!」南宮毅伸手攬她靠胸,露出淫邪曖昧的表情。「那妳該不該好好向我道謝一番啊?」
燕棠兒嬌笑出聲,媚眼一瞟,將高聳的乳房緩緩地在他胸前磨蹭起來。「那我就先謝過毅爺囉!」
南宮毅立時滿意地淫笑幾聲,將她壓入床榻上。
夜黑風高,一股詭譎的氣息在皓天堡瀰漫開來,空氣中充滿著風雨欲來的緊張氛圍。
就在月兒被烏雲遮掩的深夜時光,皓天堡內廚南宮毅居住的沐風樓首先竄出火光!
寂靜的皓天堡霎時沸騰起來,就在眾人忙於打水救火之際,堡中也無端地出現了一大群身著黑衣的陌生人,彷彿由四面八方湧進,令眾人措手不及、呆愣當場。
另一方的凌霄院裡,穆心憐雖疲倦,卻仍是了無睡意的清醒者,潛意識裡她依舊在等待著那個已經很久沒踏入這個寢房的人,心中也充滿著不可言喻的憂傷與哀愁。
雖說不再為奴婢的生活讓她瘦弱的身子骨有些許的進步,但是如同被豢養在籠中的金絲雀般,等同被囚禁的生活卻一日日地枯損她的心靈。
她也曾想過,南宮煜必是已厭倦了她,才會這麼久的時間一步也不肯踏入房中看她,可是每日的錦衣玉食、細心照料卻又不像一個即將被棄的女人該有的待遇,疑惑與忐忑充盈在她心中,卻無人能給她一個解開謎底的話語。
沉浸在思緒中的穆心憐,突然被外頭的一陣騷動所驚擾,她有絲不解,好奇地走出寢房,打開外廳的房門張望著,正當她疑惑著眼前一切似無不妥時,一位護院打扮的男子匆匆向她行來。
「發生了什麼事嗎?」穆心憐有些憂慮地問道。
「心憐姑娘。」來人恭敬喚道,「堡內沐風樓不知因何故起火,堡主交代,請心憐姑娘待在房裡,不要任意外出。」
「那情況還好嗎?」她關切地問道。
「心憐姑娘不必擔心,火勢應該可以控制才是。」來人說完話,隨即匆匆離去。
穆心憐知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乖乖回到房內,坐在外廳的椅上,憂心著不知是否有人傷亡。
就在她坐立難安之際,房門驟然打開,兩名面貌猥瑣、身著黑衣的男子闖入。
她驚嚇地站起身。「你......你們是誰?」
「妳是穆心憐?」其中一名男子問道。
「我是穆心憐......」就在她回答時,她看見兩名男子臉上竟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她心中立即閃過不祥之兆,無端地害怕起來,她鼓起勇氣道:「你們......」話未竟,只見其中一名男子揚手一揮,立刻地,她腦中一片暈眩,眼前一黑,就此癱倒。
兩名男子露出得逞的笑容,將軟倒在地的穆心憐抬起扛在肩頭,轉身迅速地出了房門。
當穆心憐被潑灑的冷水弄醒時,她發覺自己身躺在地,她忍著暈眩的難受,從地上坐起身,才發現身處一處危崖旁,面前正是她暈倒前所見到的兩名男子,月光下可清楚看見兩名男子眼露淫邪光芒,令人膽寒。
寒風吹襲,她感覺身軀不由自主地抖顫起來,不知是因身寒,抑或心顫。
此舉卻讓兩名男子誤解了。
「別怕啊!小美人,我們哥兒倆只是想好好地疼疼妳,但是不想上一具沒反應的身體,所以才用水潑了妳。」其中一名男子得意地笑出聲。
「什......什麼意思?」雖明白他們所言,她卻不敢相信。
兩名男子對看一眼,其中一名道:「這還不明白,以後妳呢,就跟著我們兄弟倆了,如果妳能把我們伺候得爽快,我們就不把妳賣掉,讓妳跟著我們!」
「你......你胡說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穆心憐白了臉色,驚駭之下仍是不屈服的問。
男子笑得陰險。「南宮堡主沒告訴妳嗎?他已經將妳賞給了我們,看我們是要留著妳或是賣掉皆可。嘖嘖!不過,看妳這般我見猶憐,讓我們也是不忍心將妳賣掉,所以只要妳乖乖順從、伺候我們,包管妳仍是吃香喝辣!」
雖說他們也曾考慮過霸王硬上弓,可是如果能讓這嬌弱女子乖乖順從,豈不更痛快,到時玩夠了,再將她照約定殺了就成。
穆心憐聞言驚懼的呆住,全身劇烈抖顫。
為什麼?南宮煜不會如此殘酷對她的!他說要讓她一輩子在皓天堡為奴的,他不會再將她賞給別人的!
不!她不信!她不能相信!
她淚流滿面,終於尖叫出聲,淒厲道:「不!我不相信,他不會這麼對我的!」心已碎,驚恐的思緒幾已逼她至瘋狂。
「別叫了!」男子喝斥,「我們兄弟是同情妳,才會據實告知,否則就算直接將妳賣入妓院也沒人敢說什麼!」
賣入妓院?南宮煜真的這麼狠?她做了什麼?就算是厭了她,他也可讓她為奴為婢,為什麼要如此殘酷地對她?
「所以,這下子妳懂了吧!還是乖乖順從我們吧!」男子早已不耐久候,張臂便往已經恍惚失神的穆心憐撲去,將她壓倒在地,雙手撕扯著她的衣物。
衣帛撕裂聲與胸前被寒風吹襲而泛起的涼意,讓穆心憐的神智有一那的清明,接著眼前那張淫邪猙獰的陌生男性臉孔,讓她已被重創的心口更加一涼!
不!即使南宮煜如此無情待她,她也不願就此沉淪,任人欺陵,她的心與身永遠只屬於他一人所有。
堅定的決心令她陡地生出巨大力氣,一把推開覆在她身上、沒多加防備的男子,翻身就往崖邊爬。
被推開的男子還來不及從地上爬起,即氣怒地朝旁邊因措手不及而呆怔住的男子吼道:「還不快點抓住她!臭婊子竟敢反抗,看我待會兒怎麼治妳!」
使力爬行的穆心憐直待摸到崖邊的巖石時,才發覺自己已身陷絕路,感覺身後的氣流波動,她猛一回身,大聲喝道:「不要再過來了,否則我立刻往下跳!」
逼近的兩名男子聞言定住身子,其中一名男子出聲道:「妳先過來,我們不會傷害妳的。」他言不由衷地勸說。雖說這女人待會見也是難逃一死,但是他怎能在未嘗到甜頭之前就讓她自行了斷。
「不!你們答應放過我,我才過去。」她顫聲道。
「妳先過......」男子繼續哄騙時,另一名男子已是不耐地打斷他的話。
「別跟她扯那麼多,我就不相信她敢往下跳,我才不相信她的恐嚇之語呢!」說著他跨前一步,不顧同伴的阻止,伸手便擒住穆心憐細瘦的手腕。他得意的轉頭對身後的同伴道:「你看,這不是逮到她了嗎?我就說她不敢......啊!該死!」
一瞬間,穆心憐咬了抓住她的手掌一口,隨即後退一步,帶著一抹淒然的笑容仰身墜落懸崖。
「她......」男人之一呆住了。
被咬了手掌的男子察覺有異,轉頭一看,不禁一愣地又轉回頭,問道:「人呢?」
「她......她真的跳下去了。」呆住的男子終於迸出聲來。
這下子換傷了手掌的男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