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馬不敢妄動的坐在偏廳的椅子上,瞟了眼站在不遠處的魁梧壯漢,忌憚於他那狀似兇惡的臉龐及高碩魁壯的身材而不敢開口攀談。
不過她的眼兒仍是無法控制的看著廳內所擺置的每一樣珍貴極品,同時回想起第一眼看到雄偉的皓天堡時,心中所湧上的懊悔。
她不該因一時的貪慾,受施亞易那個混蛋的蠱惑而與他私奔,落得如今這種淒慘的景況,施亞易不僅騙走了她從馬家莊帶出的錢財,還將她賣入妓院,簡直令她氣煞!早知道就嫁給南宮煜這個
殘暴、長相醜陋的堡主算了,起碼他可以供給自己錦衣玉食的奢華生活,馬家莊也不至於被毀,害她無家可歸。
如今看著皓天堡的一景一物,她真是悔不當初!
見馬神色中流露出貪婪光芒,巴彥不禁在心中冷嗤。還好她逃婚了,否則要他服侍這種女主人且聽命於她,他不如去死還快活些!
突然他眼神一肅,看見踏入偏廳的主子。
「堡主。」
南宮煜一擺手,在主位坐下,雙目審視著坐在不遠處的馬。
雖然身形略顯狼狽,但是不可否認馬果然如他當年所見般美艷無比,但當年因年紀小所顯露的青澀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子的淫媚風情,尤其是她雙眼明顯流露出的慾念,更是道出此女的淫蕩本性,果然如手下所調查出的結果一樣。
就在南宮煜無言地觀察著馬時,馬也目瞪口呆地瞪視眼前的美男子。
是誰說他長得很醜陋?馬懊悔不已。
有著一張異國面貌的南宮煜,五官深邃,那雙棕眸更是令她心跳加快,而他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也令她春心蕩漾,直想嘗嘗他的味道,唯一阻止她行動的,就是他渾身散發出的尊貴冷冽氣息。
錯了,她錯了,她不該聽信外界謠傳,放棄了這個原本該是她夫婿的英俊富有男子。
她還有機會挽回嗎?
「馬小姐遠從蘇州而來找我南宮煜有何要事?」南宮煜明知故問,嫌惡地看著馬眼中的垂涎與貪婪。
馬眼珠子一轉,立刻換上一副嬌弱無助樣。「南宮堡主,前些日子我因後悔自己莽撞的行為而回到馬家莊時,才發現因的魯莽行為致使南宮堡主產生誤會,故而遷怒馬家莊。得知此事後,立刻趕來皓天堡,想親自向堡主解釋,希望堡主可以看在因年幼無知才會犯錯,並給一個補償的機會。」她的眼中噙淚,委婉地訴說著。
好個虛偽、裝模作樣的女人,竟還有臉說自己年幼無知!巴彥在一旁嗤鼻地忖道,滿眼不屑。
南宮煜聽完她的一番訴說,揚著眉,語帶輕佻的問,「喔,那妳想怎麼補償呢?」
馬見南宮煜似乎並未有反對的神色,以為自己的說辭已打動他的心,不禁暗自竊喜,於是她從椅上站起,妖嬈扭腰地走近他,將豐滿的身子揉上他身。
「堡主,願留在皓天堡服侍堡主,以償過失,望堡主成全。」她嗲聲道,豐滿的胸脯不住地磨蹭著南宮煜的健臂。只要南宮煜肯留她下來,憑她的手段,定能教他回心轉意。
看著自動送上門來的豐腴,南宮煜勾起浪蕩的笑容,大掌毫不遲疑地握住一隻快要繃出單薄衣衫的碩大乳房,粗暴地揉搓起來。
「這樣服侍嗎?」他語意淫邪的問,嘴角有一絲諷笑。
「是......是啊......」淫穢的喘息立刻由她的口中逸出,渾身已因胸上那隻大掌的動作而燃起慾火。「喔!太棒了,用力點......堡主......」她不顧廳中尚有第三者,極力的嬌吟,以求達到目的。
巴彥則早已轉開眼,不屑觀看。
嘖嘖!好個淫蕩女子。南宮煜看著她一副飢渴難當的表情,眼底浮現出隱藏住的嫌惡,倏地撤回手,並一把將她推開。
「可惜我早已有侍妾及床伴,不需要妳馬大小姐的服侍,尤其是妳那對已鬆垮的乳房,實在引不起我的興致。」他的眼中浮現殘忍戾色,嗓音冷冽帶著無情謔笑。
馬一陣心驚,美艷的臉蛋掠過難堪的神色,想不到她如此放下身段竟不能打動他,內心不覺一陣焦躁,被他推開的身軀險些跌倒。
可是她隨即恢復鎮定,扭動著豐腴身軀,款擺生姿的再次走近南宮煜,嗲聲道:「堡主,你怎麼這樣說嘛!男人擁有三妻四妾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堡主何不給一個可盡心盡力服侍堡主的機會呢?」她邊說邊扭,正想再次欺上他的身時,卻在抬眼接觸到他犀利眼神中所顯示的嗤冷不屑時身形一僵,莫名的恐懼浮現心頭,立時止步。
突然,西哲領著手捧托盤的穆心憐踏入廳中,打破了這一時的僵凝。
馬見有旁人出現,也未及細看即乘此機會訕訕地回椅子坐定。
南宮煜一抬眼,看著穆心憐那張微白的臉蛋及略顯無措的神情,一抹邪魅且帶惡意的笑泛上他俊逸的五官。
「我渴了,把茶端上來。」
慵懶低沉的嗓音輕揚,打破一室靜默。
穆心憐定了定神,不敢有所遲疑地上前將托盤上的香茗奉上,垂首的她並未看到南宮煜眼中富含興味的神色。
接著她轉過身,將托盤上的另一杯茶端起,小心地放在馬身邊的小幾上,卻在稍抬眼間,看到一張熟悉的美艷臉孔。
「小姐!」她手一抖,訝然低喊出聲。
「小憐!」
馬認出這個端茶的女子正是她在馬家莊的貼身侍女穆心憐,乍見的訝然褪去後,她的臉上馬上浮起鄙夷不屑。
「傳言妳因代嫁惹怒南宮堡主,所以得終生在皓天堡為奴的消息果然不假。」她睨著穆心憐瘦弱的身子。「唉!爹也太糊塗了,真要找人代我出嫁,起碼也得找個稍有姿色的女人嘛!幹嘛要找妳這個渾身沒半兩肉的平板女人。也難怪南宮堡主會發那麼大的火把馬家莊給毀了,還要妳為奴終生。」她瞟了南宮煜一眼,似是怨歎的話語,實則是想暗示他,不要放棄如她這等美艷女子。不料噙著邪笑的南宮煜卻是一語不發,毫無表示,令她不禁暗恨在心。
穆心憐被馬的一句話給驚呆了,她驚駭地脫口問道:「馬......馬家莊毀了......」
原本緘默的南宮煜卻突然伸出手臂,將穆心憐一把拉入自己懷中,坐上他的大腿。
「誰說她很平板,我可是很滿意她在床上的表現呢!」他語意曖昧,摟緊懷中人兒。
「什麼?!」馬驚訝地低呼,「她......」妒火瞬間燒紅了她的眼,猶如被搶了心愛的東西般氣怒盈心。「難道你已認這個賤丫頭為妻?」萬般怒火讓她的聲音宛如從牙縫中擠出般,惡毒的目光如刀般射向南宮煜懷中的穆心憐。
穆心憐正苦於無法掙脫強硬箝制的鐵臂,又被馬狠毒的視線盯得心頭一陣抖顫,幾乎窒息的感覺讓她身軀一僵,但也立即出聲想解釋,「不......不是的,小姐......唔──」話未竟,她小小的頭顱猛地被壓入南宮煜堅硬壯碩的胸膛中,差點岔了氣
「當然不是。」南宮煜回答她的問話,「憐兒是我夜裡熱情的陪寢,白日則是我的貼身小婢,這樣說妳該明白了吧!」他輕佻眉,語氣甚是愜意,但是深邃眼眸卻難測。
馬聞言心一擰,當場氣紅了眼。
「她只不過是個代我出嫁的卑賤下人,值得堡主如此青睞嗎?」驕縱的本性令她不顧一切地質問出口。
「我就是看上她這副委曲求全的小媳婦樣!」南宮煜邪肆一笑,有意無意地用他高挺的鼻摩挲著穆心憐僵硬驚惶的小臉蛋。
「可是我才該是你名正言順的妻!怎麼也輪不到這個卑賤的女人!」馬狂怒的叫嚷,彷彿已失去理智,悔恨萬分於當初自己錯誤的選擇,才會讓一個她最瞧不起的下人取代了原本該屬於她的位置與榮華富貴。
穆心憐心中一慟,明知馬說的話是事實,卻也不能阻止心頭被刺傷的痛,她苦澀地一笑,笑容中有著千般萬般的愁苦,令無意間瞧見的南宮煜心中重重一震。
「妳既已選擇逃婚,今日就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他在霎時間失了想戲耍馬的興致,冷下聲道。
「你......」馬頓時語塞,領悟到自己的失態,滿腔的妒恨與不平無處可發,於是她火上心頭,趁眾人沒有留意之際衝上前去,硬是將穆心憐由南宮煜懷中拖出,隨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掃上穆心憐柔嫩的小臉,然後任由她捂著臉頰因暈眩而跌在冰冷的地上,就如同以往在馬家莊一般。
眾人全被馬熟練且一氣呵成的動作驚住,南宮煜則是第一個清醒之人,他由椅上一躍而起,迅速俯下身抱起跌倒在地上的穆心憐,心中震驚於馬驕縱、目中無人的行為,而從馬如此熟練的手法
看來,穆心憐之前在她身邊服侍時,定是吃了不少苦頭。
及待他瞧見穆心憐一邊的臉頰已是紅腫不堪時,棕眸瞬間蒙上暴戾,他正想開口,馬卻已在一旁咬牙切齒地大罵出聲。
「妳這個該死的賤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不過是個低三下四的低賤丫頭,竟妄想飛上枝頭,妳說,妳是不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迷惑南宮堡主,才會......」
「住口!」南宮煜冷聲喝道,「閉上妳的嘴,皓天堡可不是任妳撒潑的地方。」
「我......我......」馬被他滿含陰冷的眸子嚇白了臉色,支吾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滿腹的怨氣,「我教訓自己的貼身婢女不行嗎?橫豎她也不過是你用來暖床的,你幹嘛替她出頭?」她怨毒的視線直射被抱在南宮煜懷裡的人兒。
「妳以為妳還是高高在上的馬家莊大小姐?」南宮煜冷嗤道。
馬一窒,又硬著頭皮辯解,「我知道當初我的逃婚行為是不對的,不過今天你既肯親自接見我,不就是因為你已經原諒我,想重新接納我的意思。」自傲的她忍不住又自我陶醉起來,認為沒有一個男人能不被她的美貌所迷惑。
「妳真以為我南宮煜會要一個被馬伕賣到妓院的妓女?」南宮煜冷冷地睨著她,眼中充滿著鄙夷與不屑。
馬聞言大驚,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怎麼會知道的?
「而且穆心憐現在已是皓天堡的人了,不管她為奴為婢也都是皓天堡的事,還輪不到妳馬來管!至於今日我會答應見妳,無非是想看看馬家大小姐在走投無路下來向我搖尾乞憐的模樣罷了,妳當真以為我會相信妳的那套說辭嗎?」
南宮煜嗤冷又無情的話語,徹底將馬心底的算計打碎,她的臉色灰敗兼且五官扭曲起來。
「你夠狠,南宮煜。」她眼珠子一轉,「不過不管你怎麼說,穆心憐還是得跟我走,因為馬家對她有恩,而我就要她拿一生來服侍報答我。」她陰狠地道。
「癡人說夢!」南宮煜露出嫌惡十足的表情,眼神一肅。「巴彥,把這個女人給我攆出皓天堡,永遠不許她再踏入皓天堡一步!」下完令後,他隨即轉身,抱著穆心憐離去。
心有不甘的馬於是在又叫又嚷的情形下,被巴彥硬是拖出皓天堡大門。
南宮煜將穆心憐抱回凌霄院的寢房內,隨後取來上好的傷藥,仔細的敷在她又紅又腫的臉頰上,就在他的手指剛碰上她的臉頰時,她瑟縮地倒抽了一口氣,而讓他窺見她唇內因破裂流出的血,心中再次燃起怒火,看來他似乎太輕易放過馬了。
「以前在馬家莊時,她常這樣打妳?」南宮煜盯著她敷好藥的臉頰,突然出聲問道,語氣低沉。
穆心憐臉色白了白,囁嚅道:「只......只要不犯錯,小姐是不會隨便打人的。」她偷瞥了他一眼,被他嚴峻的眼神嚇得心頭一驚,長長的眼睫立即又垂下,感覺一股窒人的氣息籠罩住她。
「妳就這麼任她隨意打罵?」南宮煜緊盯著她垂下的眼,頭一次發覺她那富含表情的美眸有一對如羽扇般濃密的眼睫,此時垂下時在眼瞼處形成一弧陰影,且微微顫動著,忒是迷人。
「小姐對我有恩。」男性的氣息襲來,讓她備受壓力,她下意識地伸舌潤了潤乾燥的唇瓣,嘗到了一絲血腥味,沒有察覺南宮煜盯視的目光變沉。
「什麼恩?」南宮煜嗤鼻道:「只不過是拿了些銀子讓妳葬了妳爹,算什麼恩?值得妳做牛做馬的回報?真是愚蠢!」
難得他頭一次對她較和顏悅色,於是穆心憐也鼓起勇氣辯道:「小時候我爹曾教過我受人點滴當泉湧以報,我不曾或忘,所以我並不覺得有做錯什麼。」
「告訴我妳未到馬家莊之前的生活情形。」南宮煜迷惑於她溫婉柔細的嗓音,心中泛起柔情,下意識放柔了嗓音。
她被他低沉的嗓音吸引住心神,不由自主地道出深藏在記憶中從未曾向他人說過的往事。直至她說至父親因失去愛侶而沉迷酒國,最後也過世時,淚珠終於滾落臉頰。
但南宮煜卻有不同的看法,他冷哼道:「妳爹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擔當的懦夫,妻子死了又怎樣,難道他忘了還有一個女兒需要他的照顧?!」
「不是的!」她急道:「爹是太愛娘了,所以才會承受不了娘病逝的打擊。」
「愛?」他冷嗤,「妳們女人就是喜歡在嘴上嚷嚷這些無聊可笑的話。」
「難道你不相信哪天會有一個女人全心全意地只愛你這個人,而不是你身後附加的那些權勢富貴?」穆心憐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眼神似乞求地看進他的眼,佈滿柔光。
「不相信!」南宮煜斷然道,他不屑的眸光突然轉變,邪佞地問道:「難不成妳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妳自己?怎麼?愛上我啦?」
「不......當然不是......」她大驚,原本蒼白的小臉紅如火燒,語氣結巴。
「真的?」他挑眉,「沒有最好,如果妳妄想在我身上找尋那種無聊的東西,那妳就找錯對象了,我身上沒有那種可笑的東西。」他冷冷一笑地警告她,似也是警告著自己。
他不需要一個以索愛為名實則虛榮算計的女人,即使是當她否認愛上他時心中浮現了莫名失落感,他仍是不願深究,也不願承認自己的確在乎她。
聽著他絕情冷然的話語,小臉蛋上通紅的顏色快速褪去,眼睫也再次垂下。
「我明白了。」她低聲應道,心中悵然地泛起酸楚。
「明白就好,只要妳在床上好好順從服侍我,我不會虧待妳的。」他狠下心再下重話,堅定自己的信念。
「嗯。」她輕應一聲,突然又想到一事,眼睫輕顫,怯怯地開口,「煜,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嗯。」他冷哼一聲,有些惱怒的盯著她小心翼翼的態度。幹嘛?他是豺狼虎豹嗎?看她一副他會將她生吞下肚的樣子。
她偷覷他一眼,看他不像有發火的樣子,急忙趁著勇氣尚存時問道:「剛剛小姐曾說馬家莊已毀,是......是真的嗎?」
「是真的,馬家莊已易主,商場上也不再有馬良仁這號人物。」他坦承。
「你......怪他?」
「沒錯,沒有人能在欺瞞得罪皓天堡之後,還能過著安穩的太平日子,我只不過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輕描淡寫的話語中隱含著狂傲霸氣。
這麼說,他對她的予取予求、狂肆掠奪,就是要她為代嫁之事所付出的代價,而並非真的看上她、喜歡她......
美眸底湧上深深悲哀,她喃喃自語著,「那麼......小姐什麼都沒有了......」
耳尖的南宮煜聞言,眼一瞪。「妳還想著要離開皓天堡?」
穆心憐眼神一凝,半晌才幽幽地開口,「馬家莊已毀,你已經討回公道,氣也應該消了,可是小姐卻什麼都沒有了,也許......也許我......」
「妳休想!」他暴怒地打斷她的話語,「我早已說過,如今妳已經是皓天堡的人,也上了我的床,沒有我的准許,妳休想打著離開皓天堡的主意!」
「你......」穆心憐被他語氣中不尋常的怒氣所駭,只能訥訥地說:「為......為什麼?你已經得到我了,也報復了馬家莊,我的去留應該沒有什麼影響才是。」
「是沒有影響,妳以為妳有多重要?能影響我?」他譏笑道,沉冷的看著她受傷的神情,「不過,目前我還沒膩了妳,只是妳也別高興太早,等我玩膩了妳,妳依舊得留在皓天堡為僕,此生,妳別想要離開皓天堡半步!」他狠狠地撂下絕情之語。
苦澀、傷害、悲哀滿滿地充盈在穆心憐心中。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施捨一絲溫情給她,卻總是要以著如此殘忍的話語打擊她?
而一個如此絕情殘虐的男人,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對他斷情,反倒是在一回又一回的相處中,更加將自己的心淪落。
穆心憐眼中不經意流露出的哀痛,令冷眼看她的南宮煜心中猛地一緊,說不出的悶疼湧上心口。
「怎麼?不服氣嗎?否則為什麼要露出那副表情?」他漠視心中真實的感覺,語意冷冽。
「我......我不懂,馬家莊既已不欠你什麼了,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難道就因為我代小姐出嫁?」她難以壓抑心中湧上的痛楚,艱澀的問出心中不解的疑惑。
「妳要這麼想也可以。」她執意想離開的念頭再次激怒了他,冷冽的話語中隱含著暴戾,他只知道,他絕不放她走!
穆心憐怔怔地望著他,實在不能理解他心中所思及說變就變異於常人的行為。
南宮煜從不覺得自己將她視為禁臠有什麼不對,既然他還要她,她就得乖乖地順從,而且不論他想對她做什麼,她都沒有反對的餘地!當然,她更不能在有他在身邊時還視他如無物,神智遠揚如同此時!
她竟敢無視於他的存在,當著他的面發起怔來!南宮煜俊美的臉龐頓時黯沉,大掌突伸攫住她小巧的下巴,眼帶戾色地望入她乍然清醒且浮現駭色的眼眸裡,狠聲道:「妳再怎麼想,也休想讓我答應放妳走!」
「我......我沒有這麼想......」她驚惶失色於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努力地由顫抖的唇瓣中擠出話來。
她的話語稍稍止了他心中的怒焰,不過她輕顫的唇瓣卻引發他另一種焰火,他毫不遲疑地覆上她粉嫩的唇,舌硬是強蠻的撬開她的牙關,探了進去,將她的香甜小舌捲住,又吸又咬,他要她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他身上
良久,南宮煜才放開她飽受蹂躪且又紅又腫的唇,粗嗄地命令道:「脫掉妳的衣裳!」
穆心憐驚魂未定,倏地全身一震,不敢置信耳中所聽到的話。
「你......」她驚疑猶豫地抬頭望著他,卻被他眼底那簇熟悉的火焰駭住。
「妳沒聽錯,別試探我的耐性!」他不耐地斥道。
「可......可是......」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穆心憐羞愧難當地遲遲不敢響應,但是一想起自己的身份,終究還是將僵硬的小手伸往自己的衣帶。
素雅的綢衫、襦裙落了地,直待她渾身只剩下一件肚兜與褻褲時,她的清麗小臉蛋已是通紅似火。
「不要停!」眼底那簇火焰已燃燒成大火,她僵硬遲緩的羞怯動作,成了他眼中撩人心魂的挑勾行為。
在他炯炯光亮的眼神與低嗄渾厚的嗓音命令下,她屈服的將小手伸往頸後肚兜的繫帶處,挺翹的乳房隨著她的動作更加凸顯出優美的形狀,而那因懼怕而凸起的乳峰,更加魅惑了他的眼。
再難等待的南宮煜大掌一伸,瞬間剝除了她僅剩遮體的兩件衣料,隨及迫不及待地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俯下身重重將眼前白皙柔嫩的嬌軀往床榻上壓倒,大手熟悉地探入她女性私幽處,粗大的手指刺入她緊窒窄小的甬道,轉動、搔刮地抽送起來。
她尖銳地倒抽了一口氣,反射性地夾緊雙腿,卻仍是逃不過他強肆掠奪的手指邪惡無情的刺探。
緊繃的男性再也無法等待,他快速地撤出手指,下身猛地一挺,巨大腫痛的男性毫不遲疑地沒入她體內,一雙大掌則握住她小巧的臀部,狂肆地律動起來。
「啊......不......」突如其來的侵入,強硬地撐開她女性甬道內的細緻肌理,造成極度的不適,尤其又是在她尚未充分濕潤時,她只能無助地呻吟嬌喘。
比以往更加強烈的慾火充斥他的全身上下,他猶如狂獸般,將巨大的堅挺不停地刺入、抽出,而她體內的緊窒與柔嫩,令他移動的速度逐漸加快,盡情享受他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感受到的銷魂快感。
「不......煜......我受不了......」她嬌喘不休,連連求饒。
「這樣就受不了了?我會讓妳知道什麼才叫受不了!」他無情地道。
倏地,他由她的體內撤出,俯下身,雙掌分開她的雙腿,熾熱的唇來到她嫣紅的隱密處,舌尖狂野的探進層層花瓣間,不住地吸吮、舔弄。
接著他又加入手指,指尖不停地在敏感的花心處揉捻挑弄著,另外一指則狠狠地刺入她的花徑中抽動。
兩者邪肆的挑逗,在她身上引發一波又一波的歡愉快感。
「煜......」她驚喘出聲,無法抵擋這樣的狂肆挑勾,猶如火焚的感覺從下腹燃燒起,蝕魂的愉悅也隨之竄行她的四肢百骸,她慾火焚身,難耐地扭動身子。
直到她尖嚷出狂喜的歡愉,他才得意地收口,不過大手拇指仍是停留在她的花瓣間揉蹭著。
「舒服吧?」他邪佞低笑地問,手指蠢動著,再次撩勾起她稍歇下的情慾。
「煜,我愛你......」理智已停擺,她逸出極力隱藏的心思。
他聞言渾身一震,撇撇嘴角,唇邊出現一抹狂肆的笑痕,他惡意將灼燙腫脹的男性挺在她的私
處,不停地在她層層的花瓣中磨蹭。
「既是如此,我要妳告訴我,妳永遠不會離我,也永遠只屬於我南宮煜,說!」
「我......我是你的......我永遠......不離開......」她全身虛軟,無助地顫抖著,口中嬌弱地道出他想聽的話語,亦即她心中最深的想望。
他滿意地低吼一聲,巨大的堅挺用力刺入她的體內,藉由恣意的衝刺宣洩心中浮現的莫名滿足,他一次比一次刺得更深、更重,抽插的動作也愈來愈快,身下人兒嬌弱的嚶嚀聲更加挑起了他體內獸性的一面。
「不......求你......」他狂野似無止盡的需索,令她無力的癱軟在他身下,任由他一再地進出佔有她。
他無法克制地沉醉在她柔美的體內,只能一再地進出、反覆地抽送,彷彿永不饜足地掠奪。
直到她終於承受不住,全身抽搐地尖叫出聲,他才像是忍耐不住地身軀一僵,將灼熱的種子釋放在她體內的最深處......
待他喘息稍定,從她毫無動靜的嬌軀上抬起頭,才發現她早已昏厥且疲累地陷入昏睡。
那一天,南宮煜宛如飢餓千年的狂獸,一再地在穆心憐身上掠奪她甜美的滋味,以滿足自己的慾望,直到隔天清晨,他的一雙大掌都沒有離開過她淤痕處處的嬌軀。
之後的日子,南宮煜對穆心憐的態度漸趨和緩,雖然冷峻的表情依舊,狠絕的話語也不曾間斷,但是因他眼中偶爾閃現的溫情與他不再踏入海棠樓的行為,使得堡中之人紛紛猜測著他是否已改變初衷,要將穆心憐重新納入羽翼下,不再視她為奴。
但不論南宮煜的想法如何,在穆心憐的心中,卻不認為他有改變態度對待她,驚惶戒慎的感覺仍充斥在她的腦中,而她的心也從未曾踏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