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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穹劍影,剎那天涯》第50章
第50章 重逢

  陰森的樹林飛快的被甩到身後,兩旁冷風呼呼的刮著,大雨依舊不見有減弱的趨勢。

  兩人在山道上穿梭,很快便淋了成了落湯雞。好不容易跑到山下,找到一間驛站落腳。

  七月少淵關上門,一身濕衣還來不及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來在這裡?」

  「我亦不很清楚,當時我不急著回無雙堡,是想暗中查訪一下,離開涿郡之後,沒想到遇見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連夜匆匆離開那裡,我心中起疑,就在後面跟著,到了這附近竟然一下消失了。我隨後到了御風山莊,御莊主告訴我,這附近就是墨風派狂刀堂所在。」

  「……」七月少淵沉默片刻,手指輕輕點在額上,「又是這樣…」

  「‘這樣’是指…」

  「剛一有了線索,就被滅掉了…」七月少淵搖搖頭,忽然發覺這身濕衣還貼在身上,粘嗒嗒的怪難受,剛才又被夜風吹過,隱隱又有寒氣冒出來。

  他閉上眼睛,慢慢開始運功——

  一雙手從後面伸過來緊緊抱住,溫熱的胸膛眨眼抵上來——涵墨塵很自覺得把上半身扒了個干淨。

  涵墨塵一把抱住七月少淵,恨不得勒進身體裡,低啞著聲音道:「火那麼大…我聽見你在叫我,還以為你在火裡…」

  當時大雨嘩啦啦澆在身上,眼睛都睜不開,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七月少淵的聲音淹沒在雷鳴和爆裂聲中,一聲一聲,都讓他膽戰心驚。

  他重重舒了一口氣,濕濕的臉蹭著對方的側頸,一時之間什麼話也說不出,只不停道:「幸好…幸好…」

  七月少淵緊緊回抱住他,輕輕應了一聲,微微檀香飄過鼻尖,仿佛才找回真實的感覺。

  「璟非…怎麼讓你一個人來?」

  「…他跟君落揚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事…」

  涵墨塵一愣:「君落揚?」

  「嗯…就是那個大少爺。」

  「他…一直呆在你身邊麼…」

  感到腰間的手臂突然收緊了一點,七月少淵微微一笑道:「啊,是啊。」

  涵墨塵額上忽冒青筋:「七兄,你的嘴巴可以再咧大一點…」

  「哈哈…」

  七月少淵笑夠了,扯開衣襟,轉身將人抱住,火熱的吻猛地落到他唇上,滾燙驚人,仿佛想用熱度將他融掉。

  「唔——」涵墨塵承受著對方充滿掠奪的吻,也扣住他的後頸,手指漸漸伸進濕透的發絲間。

  七月少淵一下攬緊他的腰身,一只手在挺拔的脊背上摸索,慢慢往下移,探進褲子裡。

  長長的糾纏的吻結束,濃重的喘息開始彌漫在小小的房間裡。

  他兩指輕輕按住涵墨塵的唇,一手撫摸著對方的臀,將男人的身體緊緊壓在自己身上,越來越燙得體溫刺激著皮膚,他低低沙沙的嗓音分外的沉悅。

  「墨塵…」

  七月少淵有意無意頓了一頓,冰涼的指尖在裡褲中微動,摸索向更加私密的地方…

  涵墨塵覺得自己忽然就這麼被點著了,一瞬間發了軟。

  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素來的冷靜和理智一瞬間就被弄得分崩離析。

  涵墨塵默默想,他二十年的清心寡欲,到底是會讓他控制情欲,還是…更加難以把持?

  「想什麼呢?嗯?」七月少淵扯下他的頭發,迫使他仰頭與之對視。

  近在眼前的深沉黑眸一下子吞噬了所有心神。

  七月少淵一口咬在他蠕動的喉結上,耳旁涵墨塵吐出重重的濁音。

  褲子簌簌地剝落下來,滾燙的肌膚緊緊相親。

  七月少淵一路親吻下來,舌尖挑逗著胸膛挺立的兩點。

  涵墨塵十指抱住他的頭,緊閉著眼睛,壓抑著喉嚨間發出的聲音。

  一條腿忽然被大力拉起來,掛在對方手臂上。

  「少淵…嗯…慢點…啊——」

  七月少淵抬起他的腿,一點點的侵犯他,溫柔而又強硬。

  這時候,沒有任何潤滑的東西,盡管他已放緩了動作,依舊弄痛了。

  涵墨塵眉峰蹙成一團,他埋在對方頸窩裡,汗水滑過的臉頰蹭著七月少淵的肩,喃喃地低喊著他的名字。

  狹窄緊致的甬道熱得幾乎要把人融化掉。

  兩人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在纏綿的喘息中一下一下。

  舌尖舔過他的唇,七月少淵忽然挺起下身,完全的埋進去,全身的熱流都集中到一點,擴張的脈動激烈的顯示著它的存在。

  「啊…嗯哈…」涵墨塵高高仰起頭,被填滿的身子躬起,在痛楚和快意的刺激下微微扭動著。

  七月少淵在他身上廝磨,轉動,他緊緊箍著他的腰身,用力地壓向自己,挺得更深。

  汗水滴滴流過,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涵墨塵重重的喘著氣,整個人仿佛都在搖晃著,不知東南西北。

  下身直挺的分身一下一下擦在七月少淵的小腹上,痛苦中又帶著摩擦的刺激,難以釋放的情欲一點點升級…

  涵墨塵趴在他身上,苦笑著想,索性就再丟臉一次好了…

  他伸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欲望套弄起來,一絲絲壓抑的呻吟,從喉嚨深處溢出來,七月少淵看著他情難抑制的模樣,欲火一下燒得鋪天蓋地…

  他狠狠地吻住涵墨塵,就這交合的姿勢,抱起他一步一步走向床去。

  「呃啊…少…哈…少淵…」失去支撐的涵墨塵不得不緊緊勾著他的脖子,體內的火熱隨著走路越發沖撞。

  大床因為兩個男人的突然滾過,吱嘎吱嘎劇烈的搖晃起來,素白的床帳微微搖動。

  軟枕深深陷下去,兩具頎長的男性體魄密密的糾纏著。

  屋子靜靜地,只聽得見令人臉紅心跳的喘吟。

  情焰燃燒。

  雙腿被七月少淵高架在肩上,狂風暴雨般的沖擊,頂得涵墨塵僅剩的理智也支離破碎。

  「唔…嗯哈…」

  「塵…塵…」七月少淵沙啞著嗓音低低喚著,名字像是咒語一般,縈繞在耳邊。

  欲望迸射,激流如柱。

  七月少淵伏在涵墨塵身上,兩人的喘息和心跳,此起彼伏。

  涵墨塵一動也不想動,臉色微紅道:「少淵…」

  「…嗯?」

  他偏頭臉埋進枕頭裡:「……還不出去…」

  「不要。」

  「……」

  七月少淵突然動了一動,害得涵墨塵倒抽一口涼氣。

  他貼在涵墨塵胸膛上,輕笑道:「墨塵…我在教落揚武功,看不出來他學得到還真快…」

  落揚……

  枕頭裡飄出一聲敷衍的悶哼。

  七月少淵大大勾起嘴角,湊上去咬住他的耳朵:「把臉露出來…我想看你吃味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

  涵墨塵眼角微抽,果然是故意的……

  清晨的時候,大雨初歇。

  某兩只還賴在床上不肯起身。

  「…司徒家地下的密道麼…」七月少淵披了早已干了的外衣靠在床頭,黑眸微微瞇起。

  「嗯…那裡的擺設,只有一張椅榻,像是接待之用。」

  「同樣的滅門,同樣的把線索收拾的干干淨淨…到底是在掩藏什麼呢?」

  涵墨塵沉吟片刻,道:「為什麼司徒家沒有大火?」

  七月少淵眼光一閃,道:「你發現了什麼?」

  涵墨塵搖首,道:「只是有種感覺,司徒家有密道,說不定…」

  「狂風堂也有?」

  大雨過後的狂風堂,稀稀落落成一片廢墟。

  腳下是燒焦的木頭和凝固的血跡。

  七月少淵四處看了看,搖頭道:「上哪裡去找密道啊…」

  卡嚓——一聲細微的樹枝踩斷的聲音傳來。

  「何人在此?」灰袖輕甩過一片倒塌的房梁,涵墨塵用劍挑起,一藍一黑兩個人影驀然閃出。

  「少主!」

  七月少淵一愣:「璟非…君落揚?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君落揚雙目布著血絲:「我們怎麼不在?!昨天就見你一聲不響沖進火裡,我們來的時候又不見人影,還以為你…你…」

  「被火燒死了?」

  「……」

  「少主…」璟非神色疲憊,看來是昨晚一夜未合眼,他冷冷看了看一直雙目望天的涵墨塵,道,「請速速回堡!昨夜有人看見您在此處,又說…」

  七月少淵扶額道:「我放的火還是我殺的人?」

  「…總之,看他們的架勢,似乎要對無雙堡不利。」

  「……」七月少淵想了想道,「璟非。」

  「屬下在。」

  「你和君落揚速速回無雙堡,告訴重陽長老,這段時間恐怕會有人來搗亂,讓他萬萬保護好穹淵劍。」

  璟非一愣:「劍…少主不是帶在身邊嗎?」

  七月少淵拍了拍腰間的佩劍,笑道:「怎麼可能,這是假的。」

  三人都是大吃一驚:「啊?」

  「好了,去罷。」

  璟非點點頭道:「是。」

  待兩人走後,涵墨塵湊過來,道:「你不親自回去?」

  七月少淵捏了捏他的手,笑道:「我自有計較。」

  涵墨塵回頭看著這一片廢墟,歎口氣道:「這如何找起啊…」

  「…有人會告訴我們的。」

  「嗯?」

  七月少淵忽然將人攔腰抱住,點足飄然躍起——適才亂七八糟的焦木之上突然刺出數十把尖刀!

  再晚一步,他們恐怕已變成刺蝟!

  焦爛的梁木瞬間被掀起,數十個黑衣人一躍而起,猛地朝他們撲過來!

  竟然沒有蒙面——臉上不知被塗了什麼,每個人卻都是黑乎乎的。他們臉上沒有一絲狠辣的表情,甚至於,什麼表情都沒有。

  完全麻木的,只知道,殺殺殺!

  七月少淵甩劍擋下一擊,「錚」的一聲,對方被彈開,隨即又全無痛覺般沖上來。

  這感覺…簡直像——不要命一般!

  「他們是那晚我看到的黑衣人!」涵墨塵長劍一挑,飛足踢開兩人,落到七月少淵身後。

  青溟劍忽然出鞘——眨眼一只持劍的手臂被齊齊斬斷,痙攣著掉在地上。

  那斷臂之人卻仿佛無知無覺,繼續撲上來——

  兩人心中大驚——這些人絕對有問題!

  「難道是…被下過蠱了?!」

  涵墨塵疑道:「你知道?」

  七月少淵不語,抽出穹淵劍,驀然回身正踢倒一人,揮臂間,血染長劍——帶血的頭顱霎時滾落到地上。

  那人「砰」的直挺挺倒下,再也不動了。

  七月少淵看著那具無頭的屍體,有一瞬間的怔愣…有多久沒有殺過人了?

  胃中忽然有些翻滾——他向來不喜歡殺戮。

  他閉上眼睛,長劍點地:「墨塵!砍下他們的頭!」

  一個兩個……

  對這樣的毫無人格和感情的殺人機器,青溟劍是不會悲天憫人的,即使它的主人從來不殺人。

  幾乎倒下一半了。

  那些人突然像是被定格了一樣,一下就不動了。

  七月少淵和涵墨塵背靠背站在中央,心下正奇怪。

  「匡啷匡啷」尖刀統統掉在地上,那些黑衣人仿佛受到召喚,眨眼往廢墟之後跑去。

  涵墨塵蹙眉道:「怎麼回事?」

  「恐怕是下蠱的人不想殺咱們了…快跟上!說不定能知道密道所在!」

  燈火輝煌的大廳裡,一道屏風橫擺中央,精致的鏤空花紋鑲著青色的璞玉,屏風上用金線繡著奇異的圖案,仿如蛇蠍。

  屏風外恭恭敬敬跪著一人。

  華麗的衣衫,陰蟄的面龐,扣在地上的指甲,描金彩繪。

  屏風上印著一男人的背影,頎長挺拔,那人手中一柄扇子,搖得越來越緩。

  裡頭許久不曾傳出聲音。

  忽然,「啪」的一聲,一個瓷杯被扇子掃落到地上。

  「…掌派?」

  「是誰…」裡頭傳出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優雅而緩慢,「叫你向七月少淵派出蠱人的?」

  「……」顧衡風眸子一暗,咬牙道,「已經叫蠱師讓他們回來了…屬下自作主張甘願受罰!」

  「我再說一次,他們的命輪不到你來拿!」沐子瑄瞇起眼睛,一字一頓道,「滾下去領罰!若有再犯,你就去試試蛇蠍聖域的味道!」

  「是…」

  顧衡風垂眸退下,看見門口的玄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才下去了。

  「白啟?」

  玄衣人恭順的垂首道:「教主。」

  沐子瑄道了聲進來罷,轉身踏進寢房。

  很大的房間,地毯名貴而華麗,卻並沒有什麼擺設,中間一張大床,更是顯得孤單。

  燭光昏暗。

  白啟一直不明白,為何教主從不讓人在這裡多點幾盞燈。

  正如同,他也從來不明白,為何教主喚他侍寢的時候,必須要穿玄黑的外衫。

  白啟順從的躺在床上,承受著沐子瑄的重量。他從來沒見過那人沾染情欲的樣子,因為他從第一天侍寢開始,眼睛都是被蒙上的。

  沐子瑄微笑著輕撫過他的唇線,其實,只要遮住眼睛,白啟的輪廓還是有點像那個人的…

  「嗯…啊…教主…」

  白啟意亂情迷的抱住身上之人,心甘情願的敞開自己。

  沐子瑄狠狠地吻著他,撫摸對方腰際的手又難得的溫柔,他摩挲著對方的額發,喃喃的叫著一個名字…

  呻吟在空蕩蕩的房間中纏繞著。

  少淵……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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