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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離婚[星際]》第52章
☆、第52章

這話讓晏殊青一時愣在當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心臟像是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猛地蜷縮起來。

他早就料到當初的「不告而別」一定會傷到靳恆,儘管這一切非他所願,他也同樣是皇帝一手策劃下的「受害者」,可這都不能抹殺真正傷害靳恆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以為憑靳恆倔強又孤傲的性格,一定會恨透了他的所作所為,或許一輩子都不願再見他一面,可事實上即便他憤怒至此,仍然為了他萬裏迢迢來到了這個陌生荒僻的星球,甚至拋棄上校的身份,隱姓埋名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想到這裡,晏殊青嘴唇動了動,卻一個音符也發不出來,喉嚨裡像是灌了無數沙子,一時間沙啞的不成樣子。

「靳恆,我……」

他想把壓在心裡的那些愧疚統統說出口,誰知靳恆一擡手打斷了他,自嘲一笑道,「你不需要跟我說什麼,聽我把話說完,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已經都說了,我也不想再隱瞞什麼。」

說著他擡起頭,一雙深邃如海的湛藍色雙眸緊緊地鎖在晏殊青身上,「你知道當初發現你消失之後,我是什麼感覺嗎?我真的掐死你的心都有了,晏殊青,有時候我真的挺恨你,為什麼你能這麼狠心,說離開就離開,完全對我沒有半點留戀?」

「我現在都不敢想當時回到家裡,發現人去樓空的時候,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明明上一秒你還在我懷裡,說著那些讓我沉溺的甜言蜜語,下一秒你就不見了蹤影,我感覺……我感覺自己就像個被人玩弄的傻子,徹底的被你耍了,偏偏那天我在離開的時候還可笑的跟你說在家裏等我,但最後卻等來這樣的結果。」

聽到這話,晏殊青心狠狠地墜了下去,嘴唇發白的緊緊攥著靳恆的衣領,「不是,你聽我說,我當初從沒有扔下你的想法,靳恆我沒有……」

他發現隻要提到當初迫不得已離開的那晚,就沒辦法正常的思考問題,一時間他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離開時的撕心裂肺更疼,還是現在親耳聽到靳恆用「恨」這個詞來形容他們的關係,更讓他心如刀絞。

他明明有無數的話想要跟靳恆解釋,甚至在發現端澤就是他之前,不知道在心裏排演了多少遍,可真的面對面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沒法開口。

因爲他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皇帝身上,更不能當著靳恆的面隨意的攻擊他的親人,所以他隻能一遍一遍的重複「我沒有」,卻無法再多說什麽。

巨大的恐慌讓他的手指都泛出了青白色,這時靳恆卻按住他冰冷的指尖,將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填在他的指縫之間,跟他十指交握在一起,像是給他無聲的安慰。

「殊青,讓我說完。」

「我當時真的氣瘋了,什麽瘋狂的想法都在腦海中冒出來過,我當時就跟自己說,不管你逃到哪裏,我一定得找到你,然後打斷你的腿,把你囚禁在家裏,用鎖鏈把你鎖起來,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甚至我還想過把你綁在床上,不停地艹,直到你懷孕爲止,這樣你就再也不會跑了。」

他一邊這麽說,一邊一瞬不瞬的盯著晏殊青的眼睛,聲音低沉沙啞,似乎在說一件非常平淡的事情,可瞳孔最深處卻冒著瘋狂的火光,很顯然他絕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有過這種想法。

晏殊青的身體一僵,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時靳恆低低一笑,自嘲般搖了搖頭,「可我最多也是發瘋的時候這麽想想,要是我真這麽幹了,隻怕會讓你躲得離我更遠吧?」

況且……如果我真的有這個勇氣,當年在軍校的時候就已經這麽幹了,又怎麽會讓你有機會喜歡上李恪然。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道,「那天晚上我把親手做的那張小床給砸了,坐在屋子裏一夜沒睡,可是等徹底清醒過來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竟然隻顧著生你的氣,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說著他轉過頭來,看著晏殊青說,「當初其實是皇帝把你逼走的對嗎?」

他沒有稱呼舅舅,更沒有任何親暱口氣,而是直呼他爲皇帝,這讓晏殊青不禁心頭一跳,靳恆他怎麽會知道……

看到晏殊青的表情,靳恆心中瞭然,「果然是他。」

「靳恆這件事很複雜,不管陛下做了什麽,當初先提出離開的人的確是我。」

「包括故意找個藉口把我支走,然後趁機離開嗎?」

一句話把晏殊青堵得啞口無言,靳恆閉上眼扯了扯嘴角,「你不用再隱瞞什麽,我已經都猜到了,世界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前腳我才剛進宮,後腳你就突然消失了,在當初全國媒體都盯著你的時候,哪怕是敵軍都不敢再隨意對你下手,如果不是有人插手,你怎麽可能瞞過所有人,一夜之間消失得這麽徹底。」

「在帝國,除非是皇家權限阻攔,否則就沒有靳家找不到的人,所以第二天天一亮,我就直接進了宮。」

一聽這話,晏殊青倏地一下睜大眼睛,「……陛下把什麽都告訴你了?」

「你覺得有可能嗎?」

靳恆嗤笑一聲,「我這個好舅舅,既然使出了這種手段,就是打定主意要瞞我到底了,又怎麽會輕易跟我說實話,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一邊在我面前裝糊塗,一邊派人去軍部給你請了長假,還不忘給那些媒體施壓。」

「不過幾天時間,一切跟你名字有關的報導就全都消失了,好像之前的軒然大波從來沒有發生一樣,媒體上再也沒有出現過咱倆的事情,包括之前你宰了烈龍那事,也就這麽不了了之,一開始還有人熱議一番,等後來熱鬧過去,早就沒人再想起你的名字,你就這樣直接被『人間蒸發』了。」

聽到這裡,晏殊青沉下了眸子。

當初皇帝逼他連夜離開母星的時候,他就料到他一定還有後招,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做的這麼幹淨利落。

隻要讓他在蒼劍「消失」,徹底抹殺他的存在,敵軍就很難再拿他下手,幾年後,甚至不會有人再記得軍部曾經有個少校叫晏殊青,而軍部和皇室也就不會再被人詬病了。

一箭三雕,果然是「皇家手筆」。

晏殊青暗自抿住了嘴唇,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雖然皇帝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自己,讓他不用再被敵軍當成「獵物」,可他畢竟曾經活生生的存在過,卻被這樣輕易地抹殺了過往的所有努力和付出,任誰都無法輕易接受。

一時間他不都不知應該感謝皇帝讓他求仁得仁,還是恨他的雷霆手腕,狠辣無情。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找到了這裡?」晏殊青沉了口氣,不想再談論下去,扯著嘴角轉移了話題。

提到這個,靳恆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含糊敷衍道,「還能怎麼找,就那麼找的唄。」

這話讓晏殊青先是一愣,接著失笑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糊弄啊,你要是這麼輕易就找到了我,剛才就不會跟我說那些話了,別避重就輕啊,我要聽重點。」

說著他往前一趴,壓在靳恆胸膛上,指尖點著他的鼻子,翹了翹嘴角說,「快點告訴我,其實我早就好奇了,你這傢夥真是神了,這種情況下你都能把我找出來,老實交代,你以前是不是往我身上裝跟蹤器了?」

晏殊青的手指不老實,在靳恆鼻尖和嘴唇上撥來弄去,指尖溫熱的溫度滲到皮膚裡,讓靳恆的臉更加不自然的紅了。

他偏過頭,按住晏殊青作亂的手指,「胡鬧什麼,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

「我沒打岔啊,這明明才是事情的重點好不好,快點說,別光顧著害羞。」

「誰害羞了!你簡直……莫名其妙!」

靳恆陡然拔高了聲音,對上晏殊青意味深長的眼神,臉上的溫度又不爭氣的升了幾度。

為什麼他的妻子總是喜歡胡言亂語,作為丈夫他怎麼可能害羞,真是太可笑了!

「哦——看來某人真的往我身上放跟蹤器了,否則欲蓋彌彰個什麼勁兒?真是小心眼。」

晏殊青撇撇嘴,露出一臉的嫌棄,撐著被單起身就要下床,結果被靳恆死死地箍住了腰。

「鬆手鬆手,你都放跟蹤器了還怕我跑了啊?」

晏殊青擡手拍他兩下,眉頭不悅的擰在了一起,結果靳恆一條腿鉗住他的身子,兩條胳膊越箍越緊,就是不放他走。

「你這傢夥別耍賴啊,又不說實話又不放我走,到底想幹什麼?」

靳恆像個大型犬科動物似的壓在他身上,過了好半天才悶聲開口,「……我才不會做放跟蹤器這麼沒品的事,隻是恰好聽到了光腦的錄音……」

說完這話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面子裡子都丟光了,腦袋埋在晏殊青脖子裡,一頭亂七八糟的紅色頭髮露在外面,一副消極抵抗的模樣。

明明平時是個雷厲風行強悍堅毅的男人,這會兒卻黏在晏殊青身上,怎麼看都像是在撒嬌,晏殊青強裝出的不悅表情幾近破功,差一點就要笑出聲來。

這傢夥怎麼能……這麼可愛啊!

強壓著擡手去揉他腦袋的衝動,他想起還有正事沒問,眨眨眼道,「什麼光腦錄音?」

「……就是家裡那幾個笨蛋,讓它們搞裝修也搞不好,把牆面刷的亂七八糟,聽八卦的本事倒是不小。」

靳恆沒來由的嘟噥一句,讓晏殊青聽得一頭霧水,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說的「笨蛋」可能是他們公寓裡那幾個家政光腦機器人,所以他說的錄音到底和聽八卦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晏殊青哭笑不得,剛想開口這麼問,結果腦袋裡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

等等……

他記得那一天晚上,在靳恆離開之後,他因為不知該如何跟他坦白參加獵鷹戰隊考核的事情,心裡煩躁的厲害,就去隔壁房間轉了一圈,當時的確有幾隻光腦正在粉刷牆面,所以……他當時那些自言自語,難道全都被光腦給聽見了?

一想到這裡,晏殊青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你該不會要告訴我,家裡那幾隻光腦有自動錄音功能吧。」

靳恆沒有看他,低咳一聲,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它們隻是會自動識別主人的聲音,順便備份保存罷了。」

這話一出,等於肯定了他的猜測,想到當初他對著那幾個光腦自言自語的話,竟然成了靳恆找到自己的唯一線索,晏殊青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那你怎麼知道他們身上有我的線索?」

提到這個,靳恆的身子繃成了一塊鐵闆,兩隻耳朵像是要燒起來一樣通紅,暴躁的說,「無意中發現的不行麼!你怎麼問題這麼多!」

他不會承認當初實在不知該去哪裡找人的時候,因為心裡太恨又太過想念,所以像個傻子似的調出了家裡有關晏殊青的全部錄音和身影,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無情,連隻言片語也沒有給他留下。

結果正是這份執念,讓他終於有了一個盼頭。

當然這些丟人事情他這輩子也不會說出來,所以跟晏殊青發完脾氣,他就緊抿著嘴唇把腦袋偏到了一邊。

看著他僵硬的背影,晏殊青的呼吸亂了,一想到這傢夥像是握住最後稻草似的,把全部希望都放在光腦的錄音上面,隻是為了捕捉他的隻言片語,他的心就像一團放在火上的奶油,徹底的融化了。

他到底何德何能,讓這傢夥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壓下心裡酸澀的情緒,他強裝淡定的翹了翹嘴角,「……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不過以後別再幹這種傻事了,如果下次我再做讓你傷心的事情,你就別要我了,直接把我忘的一乾二淨就好。」

「你還想有下次?」

靳恆一下子蹙起眉頭,對上晏殊青含笑的眼睛,口氣暴躁道,「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如果我有辦法,早就不管你死活了!」

撂下這話,他胸口劇烈的起伏,沉默了片刻才啞聲開口,「可我就是這麼賤得慌,你都不要我了,我還要舔著臉湊上來,明知道你寧願豁出性命參加獵鷹戰隊的考核,也不願跟我在一起,我還是忍不住來找你。」

「即便我知道你是被迫離開,可一想到你最後選了獵鷹戰隊沒選我,我就恨不得掐死你,可我管不住自己的腿,心裏明明氣的不行,可還是想待在你身邊,所以我就來了,還特意把自己偽裝成現在這幅可笑的樣子,就是爲了看看你有沒有心。」

「你把自己偽裝的很好,可你化成灰我都認得,所以我故意的接近你,想找個機會好好地教訓你一頓,讓你在這裏吃夠了苦頭,總會想起我的好,可看你受傷我又難受的要命,隻能天天自己跟自己慪氣,那一段時間我真得想直接掐死你得了。」

說到這裏,靳恆頓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可直到那天在山洞中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我才知道自己實在可笑得厲害,我隻顧著生你的氣,覺得是你扔下了我,卻從來沒想過你選擇來這裏竟然是……爲了我。」

「當時聽你說完那些話,我真的懵了,可之前爲了隱瞞身份,我說了那麽多謊話,甚至察覺到你發現了我耳後的黑痣還特意蓋起來,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繼續偽裝下去,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說到最後,靳恆垂下視線,整齊的黑色睫毛在眼瞼下留下一排暗影,沉默了片刻才輕聲說,「殊青,對不起,是我騙了你。」

他一向高傲自持,從沒有主動低過頭,更沒有說出過這三個字,而此刻在這樣深的夜色之中,他卻用這樣的方式說了出來。

他盯著晏殊青垂在一邊的手,似乎想要握上去,但是最終還是沒有。

晏殊青坐在一邊,呼吸輕輕得顫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此刻,他甚至都搞不清楚,爲什麽說到最後竟然是靳恆先跟他道了歉,

這個沉默寡言,彆扭沉默的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一口氣說這麽多話,他不擅長表達,很多時候強勢又霸道的讓人無法忍受,可他強硬冰冷的外殼下面,卻柔軟的超乎想像。

他就像一棵挺拔高大的樹,不會言語,不懂溫情,如果看不透他的心,可能一輩子也不懂他沉默的守候。

晏殊青咬著嘴唇,鼻腔酸澀的厲害,肩膀控製不住的發抖,無數情緒在胸腔裏翻滾,這讓他根本沒法擡頭看靳恆一眼,他怕自己太丟人,直接掉下眼淚來。

看他低著頭沉默不語,靳恆摸不準他的心思,下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

這時一隻手擋住了他的眼睛,靳恆疑惑的蹙起眉頭。

「既然知道騙了我,是不是該受點懲罰。」

晏殊青的聲音響起,靳恆擡手要拉開他遮住自己眼睛的手,下一秒兩片嘴唇就堵了上來。

「!」

他楞了一下,這時晏殊青突然不輕不重的咬了他一口,在他吃痛的瞬間,牙齒咬住他的嘴唇,舌尖鑽進他的口腔,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舌面。

靳恆呼吸陡然一窒,全身一顫,接著迅速奪回了主動權,一下子攫住晏殊青的舌頭,狠狠地掠奪著他的呼吸。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配合他的晏殊青突然手上一使勁,將他推倒在床=上,那隻捂著他眼睛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嘴唇短暫分離,兩個人的胸口劇烈的起伏,靳恆啞聲按住他的手,「別胡鬧,讓我看看你」說完這話,他順勢就要把晏殊青的手往下拽。

可晏殊青仍然不說話,低頭堵住他的嘴唇,拉著他的手輕輕的捏玩著他的每一根手指。

難得晏殊青主動湊上來,靳恆的心砰砰的跳,巨大的狂喜讓他漸漸沉溺在彼此的唇齒之間,下一秒隻聽「咔噠」一聲,他的兩隻手瞬間被捆在了頭頂。

他身形瞬間一僵,「你要幹什麼,放開。」

「不是說了,要好好懲罰你麼。」

晏殊青帶著鼻音的溫潤聲音在耳邊響起,在靳恆掙紮的瞬間,一塊布蒙上了他的眼睛。

徹底遮住他的眼睛之後,晏殊青微微吐了口氣,這才直起身子,露出了一雙通紅濕潤的眼睛。

如果剛才不立刻摀住靳恆的眼睛,他掉眼淚的蠢模樣一定會無所遁形。

靳恆自然不滿看不到晏殊青的臉,手上掙了掙說,沉聲道,「殊青,你覺得你能鎖得住我嗎?」

晏殊青胡亂的抹了把狼狽的臉,嘴角翹起來,「鎖不鎖得住,鎖一鎖才知道,你可別亂動哦,你手上綁得是束縛帶,專門捆精神病用的那一種,越掙紮收得越緊,到時候手腕受傷了可別怪我。」

下一秒靳恆的一條腿襲來,晏殊青早有防備,將床尾剩下兩根束縛帶順勢纏在他的腳腕上,猛地一收,直接把他捆成了一個「大」字型。

這下靳恆四肢都被綁住,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忍不住擰起眉頭,「趕緊鬆開,別作死,否則別怪我收拾你。」

晏殊青嘖嘖兩聲到,「剛才某人還跟我道歉來著,現在就準備翻臉不認賬啦?」

「你要是生氣想怎麼打我一頓都成,不用把我捆成這樣,我不會還手的。」

「誰要打你啊,打你我可捨不得。」

「那你這到底是想幹嘛?」眼前一片黑暗,四肢不能動彈,也碰不到晏殊青的感覺太過糟糕,靳恆連口氣都變得急躁起來。

晏殊青低低一笑,「我不想幹嘛,隻想g=你啊」

說著他順手開始接靳恆身上的衣服,因為還在病房之中,靳恆身上仍然穿著寬大的病號服,一排扣子隨意一扯,就露出了一大片精壯的古銅色皮膚。

晏殊青看的眼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指尖從他的衣領鑽進去,曖昧的在他的溝壑縱橫的腹=肌上畫起了圈。

靳恆身體瞬間一僵,額角猛地跳出青筋,「你再說一遍!?」

「我不是說的挺明白了麼,你讓我真的懲罰你什麼,我也想不出來,打你一頓又心疼,乾脆你就讓我開開葷唄,反正你也不會掉塊肉,你放心,雖然我現在還沒有經驗,但是過了今晚就會有質的飛躍。」

說著晏殊青開始動手扒靳恆的褲子。

靳恆腦袋嗡嗡作響,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一個服從者,想g我?你瘋了吧!趕快住手,要不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你自己。」

他不停地掙著,奈何身體被死死地捆在床上,根本沒法動彈,晏殊青直接壓上來,按住他亂動的四肢,有點不服氣地說,「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就算是變異了,該有的器官一樣也不少,怎麼就不能g你了。」

「你這是違背自然規律!」

「規律就是用來打破的,別怕,我會輕輕的。」

晏殊青越演戲惡霸越上癮,嘴角翹著,擺出一副山大王的德行,「刺啦」一聲徹底撕開靳恆的衣服。

結實強壯的身體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尤為惑人,線條流暢修長的雙腿蘊含著驚人的力量,肩膀上每一塊肌肉都隆起的恰到好處,宛如一隻優雅兇猛的黑豹,蟄伏在眼前,隨時隨地都會撲上來將獵物吞噬乾淨。

空氣中瀰漫出濃郁的草木味道,混合著絲絲縷縷的薄荷味,席捲了整個房間,執劍者和服從者的荷爾蒙一撞見便一發不可收拾,隻是這樣對面而立,兩個人的呼吸都瞬間急促起來。

長時間的分離,讓身體比腦袋更加誠實,靳恆聞到近在咫尺的薄荷味,腦袋嗡嗡作響,手腕上的束縛帶被掙得嘩嘩作響,啞聲低吼道,「快給我鬆開!」

他越是猛烈掙紮,執劍者的荷爾蒙越是濃郁,晏殊青的身體控製不住的一陣陣發軟,巨大的空虛感讓他口乾舌燥,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一隻手把靳恆按在床=上,「少白費力氣,鬆綁你想都別想,今天晚上就把你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說完這話,他扯下靳恆身上最後一層屏障,像八百年沒開過葷似的,特別狠的咬了他胸口的xx一下,接著往上狠狠地頂了頂,「感覺到了嗎,一會兒就讓你快活。」

大腿上滾燙的觸感讓靳恆的頭皮瞬間炸開了,氣急敗壞的吼,「晏殊青你要是敢,別怪我事後把你x死!」

「這話你還是先跟自己說吧。」

晏殊青低笑一聲,故意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我要進來咯。」

說完這話,靳恆猛地彈起來,又被束縛帶一下子拖回去。

「……嗯!」

一聲悶哼響起,靳恆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濕=滑溫暖的東西緊緊的裹=住了。

「……!?」靳恆全身的汗毛孔都炸開了,可他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這時晏殊青趴到他的肩頭,死死地咬著嘴唇,嫣紅的臉上淌下汗來,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一聲:這傢夥的尺寸簡直不是人!

心裡雖然在罵人,可嘴上他還非要佔便宜,低下頭舔=舔靳恆的嘴唇,啞聲問,「喂,我……嗯啊……x的你爽不爽?」

強烈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襲來,勒得靳恆的呼吸徹底亂了,他像一隻發狂的雄獅,喉嚨裡發出粗重的喘=息聲,這才明白晏殊青打的是什麼主意,嘴裡忍不住罵了一聲,「艹……」

往上挺了挺身子,他擡起頭靠觸覺一下子咬住晏殊青的嘴唇,在他臉上脖子上落下瘋狂的碎=吻,「這是懲罰?」

「……唔嗯……當然是!」晏殊青胸口劇烈地起伏,還不忘打靳恆一下,「你給我專心點!現在是我xx你!」

靳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憤怒驚恐之後是巨大的狂喜,此刻他恨不得擡手抽晏殊青pg兩下,讓他再胡說八道!

「那你能快點嗎,沒見過這麼不敬業的xx犯。」

「你他=媽毛病……怎麼這麼……啊……這麼多!」

晏殊青死死地咬著嘴唇,半掛在身上的衣服著不住從臉頰瀰漫到脖子的紅暈,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分在兩邊,腳趾絞著軍綠色的床單,無法控製的蜷縮起來。

靳恆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可以想像到此刻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一時間他的呼吸更加急促起來,偏偏晏殊青仍然不緊不慢,這讓他越來越暴躁,「你到底行不行,細的我根本感覺不到,你的腰能不能使點勁兒,這樣一點也爽不起來,需要我親身教學嗎?」

「……一邊去!」晏殊青狠狠地咬了靳恆一口,頭皮一陣陣發麻,突然胃裡沒有任何徵兆的一陣翻滾,接著一股噁心感湧上來,他腳下一軟,直接跌在床上。

尖銳的刺痛從最深處湧來,一種身體內部被強硬的破開的恐怖感覺湧上來,他控製不住的悶哼一聲。

靳恆喉嚨裡一陣低吼,也被這一下刺激得全身顫慄,再也控製不住心裡的火氣,猛地掙開手腕上的束縛帶,一下子鉗住晏殊青的腰,掀開了眼睛上的黑布。「你怎麽……!?」晏殊青猛地睜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

靳恆頂著一張風雨欲來的臉,猩紅的雙目緊緊盯著晏殊青,「我早說了這東西捆不住我。」

「那你剛才怎麽……」

「陪你玩玩,看你準備怎麽作死罷了,你以爲我會真讓你得手?」說完這話,他一口咬住晏殊青的嘴唇,危險的勾唇一笑,「現在你可以狠狠地『懲罰』我了。」

說完這話,他猛地使勁,劇烈的晃動讓晏殊青尖叫一聲,腦袋瞬間炸開,可根本來不及說話,他就被眼前這隻發狂的野獸拖入了深淵。

太久沒有觸碰到彼此,巨大的快=感接踵而至,可憐的病床兇狠的晃動著,巔峰之時,晏殊青被靳恆死死地掐住,眼前一陣陣的冒白光,可就是不得解脫。

靳恆瘋了似的咬著他的耳朵,惡劣的使勁,「叫聲老公來聽聽。」

「……你他媽嗯啊……滾!」

「不叫就一直這樣。」

靳恆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麽惡劣,可一對上晏殊青他就沒有理智,長久的想念和又恨又煎熬的情緒在心裏交織,讓他隻想更加狠狠地欺負晏殊青。

被折騰到痛不欲生,晏殊青一陣陣的哆嗦,甚至湧上來一種下一秒就會爆裂的恐怖感,強烈的刺激一*湧來,他死死地掐住靳恆的後背,再一次又一次的威逼利誘下,徹底忘記了理智和羞恥,生理鹽水湧出來,他啞聲喚了句「老公」。

下一秒,本來就變成野獸的靳恆徹底的瘋了。

夜色蔓延,漫漫無期,最後在昏迷前晏殊青自己都沒搞明白,這到底算誰「懲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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