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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離婚[星際]》第54章
☆、第54章

經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捉姦」風波,兩個人不敢再繼續胡鬧,乖乖聽從軍醫的安排,重新做了一次身體檢查。

明明昨晚同是胡天胡地的折騰了一整夜,靳恆這會兒神清氣爽,臉上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半點受傷的樣子,而傷情比他還輕幾分的晏殊青,此刻卻仍然腰酸背痛,兩腿發軟,對上那傢夥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忍不住在心裏翻白眼,祈禱自己不會因爲「腎虛」被轟出獵鷹戰隊。

幸好檢查的過程非常順利,除了晏殊青體溫有些偏高以外,兩個人傷情都已無礙,於是兩人簡單梳洗一番,準時跟著訓練官登上了飛行器。

經過一小時的航程,飛行器終於落地。

獵鷹戰隊的訓練營建在陡峭的重山之間,上千米的高海拔讓這裏終年積雪,而巨大的球星軍營,就隱藏在這皚皚白雪之中,如果不是有特殊儀器導航,即便飛行器行駛到此,也根本發現不了目標。

終於來到了這個自己爲之奮鬥的地方,晏殊青心裏跳得厲害,當初跟皇帝主動要求參加考核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想過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隻是想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爭取,付出過了即便是死他也無怨無悔。

誰想到如今他不僅真的成爲了這裏的一員,身邊還多了一個支持他陪伴他的靳恆,這感覺就像中了頭彩,還是獎金翻倍的那一種,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明明以前都是帶兵打過仗的少校了,此刻晏殊青卻像個新兵蛋子似的,看什麽都覺得眼熱新奇,直到走進宿舍樓,那股子興奮勁兒都沒過去。

「你很高興?」

靳恆硬邦邦的聲音突然從耳側響起。

晏殊青沒察覺到他口氣不對勁,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連頭都沒回的說,「當然了,難道你不是?」

說完這話,一隻手突然捏過他的臉,不準他到處亂看,晏殊青一擡頭就對上了靳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他不悅的瞥他一眼,接著扭過脖子沒好氣的說,「不用跟我單獨住在一起就讓你這麽高興?」

「哈?」

「你從聽完訓練官說的宿舍安排之後就一直傻樂,難道不是因爲這個?」

晏殊青一聽這話,嘴角的笑容一僵,低咳幾聲壓低聲音道,「……我剛才傻樂的很明顯嗎?」

聽完這話靳恆額角登時跳出一根青筋,「對,而且要多蠢有多蠢。」

撂下這話,他冷哼一聲,徑直推開了宿舍大門,把隨身東西往床上一扔,一副完全不想再跟晏殊青說話的樣子。

看著他硬邦邦的側臉和不知從何而來的火氣,晏殊青楞了一下,目光往宿舍裡一掃,看到裡面六個床位的時候,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傢夥不是吧……難道連這種醋都要吃?

晏殊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趁著這會兒宿舍裡沒人,偷偷湊上去戳他側臉一下,「喂,你該不會是因為沒法跟我獨處一室所以才那麼生氣的吧?」

靳恆推開他作亂的手,癱著臉面無表情的嗤了一聲,「誰跟你說我生氣了?」

「喲喲喲,你不生氣幹嘛這個表情,瞧瞧這小臉耷拉的,都能掛二斤油瓶了。」

晏殊青伸手去捏他的臉,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靳恆本來想直接推開他,結果對上他發亮的瞳孔,不知道耳朵就紅了幾分,癱著臉不耐煩道,「下去下去,別動手動腳,你這麼喜歡住集體宿舍,就趕緊找個離我遠遠的床位,省得隻能背著我偷著樂。」

「真生氣啦?」晏殊青湊上來,鼻尖幾乎貼到了靳恆臉上,笑著說,「你別冤枉我,我哪有背著你偷著樂啊,在軍隊裡住集體宿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以前咱倆在軍校的時候一屋子的人比現在還多,也沒見你怎麼著。」

「那能一樣嗎?」

靳恆倏地一下偏過頭來,「以前我們是什麼關係,現在是什麼關係?到時候一屋子人,誰知道他們裡面有沒有別有用心的。」

一想到以後這個屋子裡有了其他人,他沒法再跟妻子親親熱熱,他就來氣,偏偏晏殊青還是個大咧的性格,在人前從不拘小節,以前住宿舍的時候,說脫衣服就脫衣服,赤著上身露著兩條長腿就到處亂跑,根本不知道會有人一直盯著他看。

好吧……雖然那個總是偷偷摸摸盯著他看的就是自己,但現在他是合法的,憑什麼還要讓別人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聽完這話,晏殊青愣怔了好一會兒才琢磨過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瞬間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真是不懂這個傢夥的腦回路。

「……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帥特迷人啊?」

「你少自戀。」靳恆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視線到處飄忽,可就是不看晏殊青一眼。

看到他這副死鴨子嘴硬的德行,晏殊青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他早就發現隻要自己自戀一點想問題,總能猜中這傢夥的心思。

無奈的搓了把臉,他笑得嘴角都在抽筋,「我說大兄弟,你這思想能不能改一改,不是隨便一個執劍者就能看得上我好麼,人家來獵鷹戰隊是當兵的,哪來這麼多花花腸子,你當我是蒼劍幣啊,還人見人愛的。」

靳恆癱著臉冷哼一聲,「蒼劍幣又不是我老婆,我管它是不是人見人愛。」

一句話把晏殊青噎了一下,瞬間變成了大紅臉,「……你這傢夥怎麼……誰是你老婆了!你能不能正經點!」

「反正某人叫過我老公,是不是我老婆,某人心裡清楚。」

「……」又來了!

晏殊青頂著一個通紅的腦袋,幾欲抓狂,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有預感這件事靳恆能念叨他一輩子。

想起昨晚的事和早上一身的青紫,他氣極反笑,撐起身子直接把自己的東西扔到離靳恆最近的一張床上。

看到這一幕,靳恆的嘴角非常不明顯的往上翹了一下,還不忘說風涼話,「你不是特開心能住集體宿舍了麼,那還不找個離我最遠的床位?」

「我偏不。」

晏殊青挑眉一笑,半欺上來,手指撥弄著靳恆高挺的鼻樑,低下頭貼著他的耳邊輕聲說,「你不是說我人見人愛萬人迷麼,那我就睡在離你最近的位置,天天讓你一睜眼就看見我,還看得見摸不著,迷不死你。」

撂下這話,沒等靳恆一把抓住人,他已經轉身跳到了門口。

靳恆撲了個空,被這話刺激的兩隻耳朵全紅了,瞬間僵在當場。晏殊青滿意的哈哈一笑,沒等他回過神來逮人,拎著自己的杯子一溜煙跑了出去。

因為新成員還沒來全,所以九點之前獵鷹戰隊還沒有安排訓練任務,宿舍樓裡人不多,晏殊青隨意溜躂了一圈,就直接去了茶水間。

軍中條件有限,沒法為每間宿舍都提供家務機器人,所以為了滿足所有人的口味,特意設置了全自動茶水間,裡面除了含有酒精的飲品以外,什麼飲料都能配置出來。

或許是一大早被訓練官堵在被窩裡,之後又急急忙忙參加體檢,沒來得及吃早飯的關係,本來已經消停的胃裡這會兒又突然翻騰起來。

他是不是應該找軍醫去拿點胃藥了,怎麼這反胃噁心的感覺沒完沒了呢,以前隨軍出征的時候,他也沒少飢一頓飽一頓,那時也沒見有這麼明顯的反應。

心裡一邊碎碎唸著,晏殊青一邊走到機器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熱騰騰的牛奶,淡淡的牛奶羶味飄出來,他胃裡翻騰的更加厲害,根本沒注意到眼前的人,低著頭剛要去旁邊的椅子上坐會兒,也不知是那人故意湊上來,還是他太不小心,剛一轉頭兩人就撞在了一起,他手裡的熱牛奶一下子潑了出來。

滾燙的液體燙的晏殊青手指一抖,玻璃杯瞬間砸在地上,裡面的液體飛濺,幾乎全都潑在了對面那人身上。

「抱歉抱歉,我沒看見,你沒事兒吧,有沒有燙到?」

說著晏殊青顧不上自己的手,連忙從口袋裡拿出紙巾。

白色的液體沾在藏藍色的軍裝上,顯得尤為刺眼,晏殊青搞不清楚眼前這人的身份,但他初來乍到,剛來第一天就得罪了戰隊裡的大人物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的腦袋都大了,結果對面的人卻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悠揚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晏殊青擡起頭來,一下子對上一雙淺棕色的銳利目光。

這人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一對劍眉斜插入鬢,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配上一身筆挺的軍裝,顯得十分高大英俊。

晏殊青從沒見過這個人,但能出現在獵鷹戰隊至少能算是個「同事」,於是回以微笑,愧疚道,「弄髒了你的軍裝,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估計你今天也沒法穿了,不如脫下來我洗乾淨再還給你吧。」

那人沒急著回答,似乎也不怎麼介意身上被弄髒的衣服,盯著晏殊青看了一會兒,一挑眉笑道,「舒宴?」

晏殊青一愣,「……你認識我?」

那人失笑,一雙淺棕色的眼睛始終盯在他的臉上,「你可是差點宰了一隻梼杌的人,現在整個獵鷹戰隊有幾個不認識你。」

提到這個,晏殊青心裡一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這件事傳的這麼快,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能認出他,下意識的擡手抓了抓腦袋,他尷尬一笑,「是、是嗎?原來我已經這麼有名了,那這樣正好,你知道我是誰就不用怕我拿著你的衣服跑了。」

他一擡手,露出了被燙紅的手背,那人眯著眼盯了半秒,笑著說,「不過就是衣服罷了,髒了也沒什麼,我剛才走過來就是看你似乎不太舒服,你住哪間宿舍,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這話問的有些突兀,但是卻不失禮貌,但晏殊青並不喜歡讓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摻和自己的事情,更何況剛弄髒了人家的衣服,也沒有再麻煩人家的道理,於是笑著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剛才就是沒吃早飯餓的,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話剛說完,集合號就吹響了,晏殊青趕忙開口,「我得走了,剛才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就住在7712,你隨時可以拿衣服來找我,咱們下次有緣再聊。」

說完這話,他轉身剛要出門,背後那人突然叫住他,上前一步把一塊泡過涼水的手帕塞給他,「你的手背都燙紅了,用這個敷敷吧。」

說完這話,他不等晏殊青拒絕,就率先離開了茶水間。

盯著手裏的手帕,晏殊青留也不是扔也不是,萬一這人晚上真來送髒衣服,他總不能告訴人家把手帕給扔了吧?

窗外的集合號越吹越響,晏殊青沒辦法,隻能拿著手帕跑回了宿舍。

一進門,靳恆正靠在床頭看書,他一貫喜歡在看書的時候在鼻樑上架一副平光鏡,美其名曰保護眼睛,但在晏殊青看來根本就是在無形裝=逼。

以前這傢夥戴著眼睛,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的時候,一副衣冠楚楚的斯文貴公子模樣,可現在他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紅毛和一張刀疤臉,再擺出這個造型,怎麽看都有種屠夫繡花的反差萌。

晏殊青沒忍住笑了一下,這時靳恆擡起頭來,瞥了他一眼繼續看書,「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長時間。」

「去茶水間喝了杯牛奶。」

「那我的呢?」

一聽這話,晏殊青暗自吐了吐舌,完了,剛才遇上那個奇怪的人,讓他把這事給忘了,但這事一告訴靳恆,這個醋缸估計又得發作,於是他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忘了。」

「就知道你心裏沒有我。」靳恆不鹹不淡的撇撇嘴,「下次忘了給我帶的時候,記得自己多喝點,兒子要長身體。」

「什……什麽兒子,哪來的兒子?」晏殊青一下子被他雷到了。

靳恆放下書,十分正經的說,「如果昨晚我們造人成功了,今天的受=精=卵就是我兒子,多喝牛奶對身體好,對兒子也好。」

晏殊青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想上去踹他兩腳,可這時宿舍門一下子開了,訓練官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兩個人均被嚇了一跳,晏殊青一條腿都沒來得及收回來,差點一頭栽在地上,訓練官瞥了他一眼,沖身後幾個人揚了揚下巴,「以後他們幾個就住你們這個宿舍。」

撂下這話,屋裏走進來三個年輕人,看起來十分乾練矯健。一雙雙眼睛精亮,一看就都是身手不凡的練家子,能從普通軍營走到獵鷹戰隊,全都不是泛泛之輩,幾個人跟兩人對視一番,相視一笑,分別介紹了一下自己。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晏殊青隱隱看到訓練官身後還站著一個人,但外面的光線很暗他也看不清臉,等他們說完,訓練官才沖那人招了招手,難得主動介紹起來,「最後一個,也是最後一批選拔中的第一名,以後也歸這個宿舍,所有新人已經到齊,你們先認識一下,半個小時之後訓練正式開始。」

撂下這話,訓練官轉身走了,那人一步跨進屋裏,首先看見的是他一身筆挺的藍色軍裝,接著對上一雙熟悉的臉孔,晏殊青吃了一驚,倏地一下睜大眼睛,「是你?」

這不就是剛才他才茶水間遇上的那人麽!

一聽這話,站在旁邊一直不怎麽開口的靳恆一下子蹙起眉頭,低聲問晏殊青,「你們認識?」

晏殊青張了張嘴,剛要開口,那人已經沖他展顏笑了,「舒宴,剛才你走的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我也住7712,真是好巧。」

「額……是挺巧的。」晏殊青乾巴巴的扯了扯嘴角,莫名感覺後背湧上來一股寒氣。

「你手上的傷好了沒有,剛才看著都燙紅了。」

這話一出,靳恆的眉頭直接擰了起來,連他都不知道晏殊青的手被燙紅了。

餘光跟刀片似的看了晏殊青一眼,沒等他開口直接冷聲開口,「別光顧著敘舊啊,不先自我介紹一下,這些人可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那人一挑眉,主動沖靳恆伸出手來,「你好,韓銘。」

靳恆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壓根沒搭理他伸出來的那隻手,氣氛登時陷入了尷尬,晏殊青隻覺得腦袋上的汗都淌了出來。

幸好這時訓練的鈴聲響起,打破了房間裡近乎冰點的沉默的,一行人全都是軍中佼佼者,一聽到鈴聲,迅速穿好裝備,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就雷厲風行衝下了樓。

偌大的訓練場上集結了十二個人,是新一批獵鷹戰隊的全部成員。

訓練官一雙鋒利的鷹眸,掃過在場所有人,全息屏幕一一核對完每個成員的終端權限之後,在背後的投影出一個巨大的獵鷹圖案。

「從今天起你們就正式成為獵鷹戰隊的一員,從此你們的命已經不屬於自己,你們的生命屬於帝國,屬於蒼劍,屬於國家的每一個公民,不論你們以前是最前線的小兵,還是身披軍銜的軍部官員,隻要到了這裡,就隻有一個名字——獵鷹!」

「這裡不是普通的軍營,更不是看孩子的軍校,所以我不會教你們如何保命,獵鷹的使命本來就不是生存,而是時刻準備著為這個國家剖頭顱灑熱血!所以接下來等待你們的隻會是更殘酷更艱苦的訓練,記住你們的使命,從此你們生是獵鷹的人,死是獵鷹的死人!」」

響亮的聲音在雪山間迴蕩,瞬間激發出在場所有人的熱血。

一聲令下,首日訓練的「開胃菜」便是十公裏越野跑,這對經過數次「恐怖」選拔的十二個人來說,不算是什麼難事,甚至跑在群山大川之間,還頗有幾分欣賞風景的閒情逸緻。

晏殊青胃裡一直不舒服,所以也不勉強自己跑得多快,始終跟在隊伍最後跑著,而靳恆從剛才開始就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始終目不斜視沉默的往前跑著。

晏殊青趁著所有人都在前面跑,沒人注意他倆的時候,偷偷湊過去,小聲說,「還生氣吶?」

靳恆看他一眼,嗤笑一聲,「我生什麼氣啊。」

他要是不搭理人說明生氣的程度不嚴重,一旦笑著說了話才證明事情大條了,晏殊青抓抓頭髮,「我坦白從寬,之前我就是在茶水間遇上了他,結果不小心把牛奶灑在他身上,跟他說了句話罷了,你用不用為個不相幹的人就不理我啊?」

「不相幹?不相幹的人都知道你手受傷了,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怪不得剛才忘了給我捎杯牛奶,合著全都送給他喝去了。」

靳恆僵著一張臉,一雙冰冷的眼睛下面火光都快壓抑不住了。

晏殊青使勁額角,哭笑不得道,「我不是都說了牛奶灑在他身上了麼,難道你也想讓我潑你一身牛奶啊。」

「那也是你送給他沒送給我!」靳恆暴躁的說完這話,牙根都快被他咬下來了。

晏殊青這次真被他逗笑了,小聲叫他的名字,拽了拽他袖子,「靳恆,咱們這樣有勁嘛,我才第一次見這個人,你跟他一個外人見識什麼,軍營裡執劍者這麼多,你難道天天要跟我慪氣啊?」

聽到這話,靳恆沉默了,過了好久才沉聲說,「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晏殊青嗤笑一聲,知道這傢夥覺得所有人都對他心懷不軌的老毛病又犯了,「好好好,那我以後見到他就自戳雙眼,堅決不看他的眼神行了吧?」

以前隻要他哄兩句,靳恆很快就會消氣,可這次他卻死擰著眉頭,冷哼一聲,不管晏殊青說什麼他都不再搭腔,一直像個黑臉閻王似的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邊,搞得晏殊青一個頭兩個大。

興許是十公裏跑下來,晏殊青始終像個話嘮似的跟他聊天,逗他開心,靳恆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結果休息十五分鐘之後,第二輪搏擊訓練的分組名單一出來,靳恆的一張臉徹底的黑了。

因為晏殊青好死不死的又跟韓銘分到了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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