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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軒》第10章
  第十章 二人世界

  自從組裝了反派系統之後,周允晟陸陸續續買了很多零件,打算再制造幾個實用性強的。有些零件市面上沒有,薛子軒直接幫他訂購了幾台機床送到薛宅,間接性地導致了車庫的再三擴建。

  薛瑞在公司的威望持續走低。他的好兒子不但籠絡了公司絕大部分精英骨干,還趁薛閻陷入融資危機的時刻收購了他旗下的一家重裝機械制造公司。聯系到黃怡目前正在自學機械學,他這次大手筆的並購是為了誰不言而喻。

  整個薛家都籠罩在低氣壓中。薛瑞已經後悔了,早知道兒子行事這麼狠,一上台就將自己架空,他絕不會讓他隱退。

  薛李丹妮也是處處不順心,任誰下飛機後回到家,發現自己最喜歡的玻璃房被拆掉,改造成了車間,都會情緒崩潰。

  她站在車間門口怒斥,小雜種愣是一個字沒回,一個目光沒給,還打開「轟隆隆」的機床,淹沒她的聲音,叫她渾身無力。

  她小受到的教育導致她干不出衝過去撕扯的舉動,只得咬咬牙離開,好容易等到兒子下班,立即走到玄關處詰問:「你怎麼把我的溫房拆了?」

  「我給你重新建一座。」薛子軒彎腰換鞋,漫不經心地道,「你的那些花兒我讓園丁挪到東頭的花圃,目前照顧得很好。我看中一個樓盤,御品閣,聽說過嗎?」

  兒子雲淡風輕的態度領薛李丹妮冷靜下來,點頭道:「聽說過,在南郊,靠山臨水的別墅區,環境很不錯。」

  「你喜歡就好,我已經把A座1棟買下了,這是鑰匙,裡面有游泳池、後花園、玻璃溫房、琴房,你最近有空的話收拾收拾,和父親搬去那裡住吧。」這棟房子原本就是他為自己和少年准備的,但薛閻既然已經構不成威脅,倒不如住在這裡更方便。至少這裡空間夠大,還能把車間再擴建一下。

  薛李丹妮蒙了,好半天才啞聲問道:「你在趕我們走?」

  「你們要是不願意,我也可以帶小怡住過去。」薛子軒換好鞋,走進客廳,看見蜷縮在沙發上的薛靜依,補充道:「對了,我聯系了一家瑞士療養院,條件很不錯,過幾天你們送她走。」

  薛靜依差點把手裡的電視遙控器捏碎,薛李丹妮暴跳如雷:「你瘋了!送走我們不算,你還要送走你妹妹?你是不是沒有心,啊?走,跟我去醫院,我叫醫生幫你看看,是不是我生你的時候忘了給你安一個心髒。」

  說著說著,薛李丹妮竟哭起來。她已經不能承受更多變故了。薛靜依連忙跑到她身邊,抱著她拍撫安慰,淚汪汪的眼睛盯著兄長,哀聲道:「哥哥,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我一個人在國外怎麼活?你這是想逼死我?」

  薛子軒不為所動,提著公文包上樓去了。

  周允晟做完零件回到薛宅時,迎接他的是薛李丹妮和薛靜依怨恨的目光。他驚訝地挑了挑眉,卻什麼都沒問,晃晃悠悠上了二樓。

  薛李丹妮被他不以為意的態度弄得口不擇言:「早知今日,當初我們就不該把他接回來。我和你爸爸原本是想救你,哪料到卻害了你,還害了你哥哥。」

  薛靜依已完全恢復冷靜。也許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多,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越來越強大。若是以往,聞聽哥哥要把自己送走,她早就痛苦得暈死過去,現在卻還安安穩穩地坐著,甚至能抓取到薛母話中的重點。

  「救我?他怎麼救我?」她腦海中劃過一個可怕的,卻令人極端向往的念頭。

  薛李丹妮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她怎麼能在女兒面前談論這種血腥的話題,於是連忙顧左右而言他,試圖蒙混過去。

  但薛靜依卻鐵了心要弄清楚,緊緊摳著薛母手背,咬牙詢問:「媽媽,告訴我,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真相。你們把黃怡接回來,是不是,是不是要給我換心?」最後兩個字很輕,卻又很重,令薛李丹妮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女兒都已經猜到了,薛李丹妮只能坦言相告,包括她和丈夫如何尋找少年,如何處理他的身份,如何受到兒子的阻撓,最後不了了之。話落她以手掩目,不敢去看女兒表情。她不想讓她直面這份罪惡。

  是的,她不得不承認,這是謀殺,這是罪惡。也不得不承認被兒子逼迫著放棄後,她感覺到的更多是輕松,而非憤怒。

  「靜依,我和你爸爸另外給你找合適的心髒。當初是我們糊塗了,怎麼會想到做這種事?他,他畢竟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薛李丹妮越說越愧疚。人就是這樣,被蒙了心的時候什麼都敢做,然而那股狠勁兒過了再來回想,卻怎麼都無法釋懷。

  薛李丹妮到底不是薛瑞,沒法徹底狠下心。想到自己曾意圖謀殺少年,心中的怒火和怨恨反而慢慢消散了。罷,就當自己欠他的,現在兩清了。

  這樣一想,她很快便心平氣和,撿起兒子留在茶幾上的鑰匙,真打算搬去山下住。看見女兒還在愣神,她安撫道:「靜依別怕,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這回從正常途經給你找心髒,絕對不干犯法的事兒。你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我們這不什麼都沒干嗎?你看看黃怡,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還有你哥哥疼,也算我們薛家補償他了。你不用去瑞士,跟我搬去御品閣,那兒條件不比這裡差。」

  薛靜依「嗯嗯啊啊」地敷衍,實則什麼都沒聽見,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原來自己存活的希望,一直近在咫尺;原來黃怡的心髒,是屬於自己的!

  周允晟回到房間,看見坐在沙發上翻閱文件的俊美青年,好奇地詢問:「你惹到薛阿姨和薛靜依了?她們看我的樣子很可怕,像是要吃了我。」

  「過來。」薛子軒展開雙臂,輕笑道,「不用管她們。」

  周允晟乖乖走過去,蹬掉拖鞋,蜷縮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定,然後在沙發縫裡摳啊摳,終於摳出一個十二階魔方,全神貫注地把玩。事實上,他對薛家的破事兒一概沒有興趣。

  薛子軒箍緊少年腰肢,平淡道:「我打算讓父親和母親搬到別處去住,把薛靜依送到瑞士療養。以後只有我們住在這裡,你覺得好不好?」

  「二人世界?當然好啊。」周允晟心不在焉地點頭。殊不知他玩笑性的話語惹得薛子軒心情大悅,捏著他下顎便吻了過去。

  兩人經常親吻,卻僅限於面頰額頭等處,諸如情人般的舌吻濕吻,薛子軒目前還不敢造次。所以周允晟接受得也很坦然,甚至主動偏了偏頭,方便青年動作。

  綿綿密密地吻了一會兒,青年繼續處理文件,少年繼續擺弄魔方。

  半分鐘不到便把魔方還原,周允晟跳下沙發,把自己的工具箱拖過來,准備組裝一架變形金剛。他半躺在沙發上,一邊慢騰騰地擰螺絲,一邊把雙腿抻直,擺放在薛子軒懷裡。

  也許是入了迷,他開始哼歌,雙足跟隨旋律左搖右晃,擺來擺去。這可苦了薛子軒,因為少年腳跟按壓的地方,恰恰是他最敏感也最脆弱的胯部。

  「小怡,別鬧。」他啞聲提醒。

  周允晟聽而不聞,感覺到腳底板有些硌,還輕輕磨蹭了兩下。

  這可好,一點火星瞬間蔓延成燎原大火,燒得薛子軒理智全無。他一把拽住少年細瘦的腳踝,將他從沙發那頭拖入自己懷中,一只手壓住他後腦勺,一只手箍緊他的腰,深深吻了過去。

  這是一個舌吻,也是一個濕吻,滑膩的舌頭鑽入口腔,撬開齒縫,叫周允晟怔愣了一瞬。在他失神的片刻,薛子軒迅速加深這個吻,輾轉變換著角度去舔舐他的上下顎,然後裹住他的舌頭和嘴唇,細細吮吻,慢慢碾磨。

  溫柔的試探過後,他瘋狂地掠奪起來,大口大口吞咽少年口中的津液,一點一點堵住他的呼吸,在他幾欲暈厥的時候卻又猛然退開唇舌,待他張嘴粗喘的瞬間又猛然攻入。

  周允晟快被薛子軒狂放的親吻弄瘋了。他鼻端發出甜膩的呻吟,身體輕輕掙扎扭動,雙手抵在對方胸膛,似乎想把他推開,又似乎想把他拉近。吻到最後,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一線銀絲從他無法閉合的唇角緩緩滴落,顯得淫靡極了。

  這是自己肖想了兩世的少年,是曾經最向往也最瑰麗旖旎的夢境,同時還是最痛苦難耐的等待。得不到的時候,他只能選擇默默守護,然而人就在懷中,泛著紅暈的面頰和彌著霧氣的眼眸如此可愛誘人,叫他怎麼舍得放手?

  薛子軒從來不是品德高潔的聖人,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缺乏同理心和道德感 的他,其實是個惡魔。他耐心地守著少年,引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當少年主動往前撲的時候,他能干什麼?自然只能敞開懷抱接納。

  他抱著少年翻滾到地上,繼續激烈地裹纏他的唇舌,不讓他清醒,更不容他抗拒。他沒有任何性經驗,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唯一的幻想只有少年。在空虛而又痛苦的無數個深夜,他全靠那些濃艷的、激烈的、旖旎的情絲,來麻醉自己。

  所以即便全從未實踐過,也知道該怎樣勾起少年的情欲,該怎樣帶給她快樂,該怎樣引誘他與自己一起墮落。

  周允晟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扯開,褲子被脫掉,硬挺的那處被掏出來握在某人掌心,時快時慢地擼動。他想阻止,但腦袋卻一陣一陣地發暈,酥麻的身體更是軟得不像樣子。

  不要!他試圖吶喊,嘴巴微張,發出的卻是甜膩膩黏糊糊的呻吟。

  走開!他試圖推搡,手臂伸展,卻直接掛上青年修長的脖頸,像無依的幼獸往他懷裡鑽。

  日日夜夜的相伴,他早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青年的靠近,習慣了青年的擁抱,甚至習慣了他綿密而又繾綣的親吻。

  慢慢地,他放棄了抵抗,把全部心神交給快樂到極致的感官。

  薛子軒察覺到少年在變軟,他像一塊甜蜜的奶油融化在自己懷中,這感覺美妙極了,令他忍不住低笑,一寸一寸品嘗。他一邊笑一邊去嘬少年紅艷艷的小嘴,然後微微抬腰,把自己腫脹堅硬的巨物掏出來,與少年的放在一起摩擦。

  兩人衣衫不整,四肢交纏,配合著彼此的律動互相頂胯抽送,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周允晟也是初次,很快就一泄如注,水色眼眸沒有焦距地看著壓在自己上方的俊美青年。

  薛子軒動情地吻著他濃密的睫毛,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硬物一次次滑入臂縫,卻始終徘徊在穴口,仿佛在試探,也仿佛蓄勢待發。恰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薛靜依站在門口,捂嘴尖叫。

  「Shit!」薛子軒低咒一聲,迅速用外套裹住少年,背轉身,把自己不得紓解的巨物收回西裝褲。

  「你知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周允晟也立刻回神,大大方方地站起來,借助西裝外套的掩護把褲子穿好。白色襯衫的扣子全被青年猴急地扯掉了,他拉開衣櫃,隨便找了一件衛衣套上,末了狠狠瞪視罪魁禍首。

  少年被情欲衝洗過後的眼眸又濕又亮,再如何凶惡的目光,也似調情一般動人。薛子軒心癢難耐,下腹更是一陣緊縮,將他摟入懷中用力親了一口,這回不再是額頭或臉頰,而是實實在在的舌吻,吻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少年紅腫的唇瓣。

  薛靜依身形不穩,欲哭不哭,呢喃發問:「你們剛才在干什麼?你們,你們是什麼關系?」

  薛李丹妮聞聽響動也跑上樓,看見胯部腫脹的兒子,又看見明顯被蹂躪過的少年,臉色瞬間扭曲。

  「子軒,外面那些傳言是真的?你跟他在,在搞同性戀?」她簡直羞於說出最後三個字。

  周允晟一點兒也不著急。他是典型的享樂主義者,能跟薛子軒這樣的極品上床,他並不覺得自己吃虧。至於外人如何評判,關他什麼事?食色性也,他只是遵循了人類的本能,沒什麼好羞恥的。

  他走到薛子軒身後,雙手環住他勁瘦的腰,探出半顆腦袋張望,似乎非常惶恐,實際上卻在暗自發笑。他倒要看看薛子軒怎麼處理這種狀況。

  薛子軒轉頭親吻少年,表情柔軟,看向薛母和薛靜依時卻又冷硬而強勢。

  「坐吧。」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自己則抱著少年坐在狹窄的單人沙發裡,一只手握住少年赤裸的雙足緩緩揉捏,一只手掏出香煙,含進嘴裡。

  周允晟十分默契地從他上衣口袋中摸出打火機,小心點燃。

  薛子軒吐出一口煙霧,慎重說道:「我原本也沒打算隱瞞你們,更確切地說,沒打算隱瞞任何人。我跟小怡的確在熱戀。」

  周允晟萬萬沒想到這廝會選擇出櫃,還說與自己是戀愛關系,能不能別這麼無恥?好吧,他的確有意無意地跟他玩曖昧,還一直以為這只是個游戲。但他似乎想錯了,當他抱著游戲的心態與青年周旋時,對方顯然當真了。

  他想否認,卻被薛靜依尖銳的叫喊聲打斷:「男人和男人怎麼能在一起?而且他還是薛家的養子。哥哥,你們這是在亂倫!如果傳出去,別人會怎麼說你,怎麼說薛家?」

  周允晟立刻收回了反駁的念頭。能讓薛靜依不痛快,還能讓薛家不得安寧,他非常樂意。被人罵幾句罷了,又不會少塊肉。這樣想著,他主動環住青年脖頸,換來對方寵溺的低笑。

  沒什麼能比得到少年的認同與回應更讓薛子軒高興。他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今天全都變成了現實。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親吻少年,擁抱少年,甚至徹底占有他,然後向全世界宣布——這是我的。

  他暢快地吸了一口煙,諷笑道:「我從不關心別人怎麼看,當然也不關心你們怎麼看。不要跟我鬧,更不要去打擾小怡,沒用的。」這輩子,誰也不能阻撓他追尋幸福,否則他會發瘋,會展開無差別的報復。

  他直勾勾地盯著薛李丹妮,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尤其是你,母親,如果你不怕別人說,著名小提琴家薛女士的兒子是個同性戀,你就只管對小怡下手。」

  薛李丹妮所有的瘋狂想法因為這句話消散得一干二淨。沒錯,她愛面子,什麼都力爭完美,包括榮譽和名望。這是她最大的軟肋,之前那些流言,迫使她認下了黃怡的養子身份,若是再鬧出敵人醜聞,她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那等同於讓她被扒光衣服在眾人面前裸奔,感覺羞恥,也生不如死。

  「我今天就搬出去。我不鬧,你也別鬧,給自己也給薛家留點臉面。」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薛靜依叫了兩聲「媽媽」卻沒得到回應,終於意識到在這個家裡,已經沒人能阻止哥哥了。同樣是收養的孩子,他愛上的人為什麼不是我?本來不應該這樣的!

  薛子軒杵滅香煙,神情莫測。之前那番半威脅的話只是敷衍,並非他的本意。這份感情他從未想過藏著掖著,反而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但心愛的少年就在身邊,如果此刻執意與薛母鬧起來,少年會被迫承受太大的壓力,他還那麼小,理當活得更自在更無憂無慮。

  所以他虛晃一槍,先把薛母和薛父打發走,日後那些流言、非議、壓力,全都由他一個來承擔。

  心裡存著事,他有些不耐煩,見薛靜依還賴在房裡不肯走,冷聲道:「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我讓人送你去瑞士。」

  薛靜依抹掉眼淚,像個游魂一般飄飄忽忽地離開。臨到門口,她回過頭,鋒利如刀的視線狠狠刺入少年胸膛,似要把他的心髒挖出來。

  周允晟何其敏銳,瞬間便捕捉到這一絲殺氣,不由挑眉,暗忖她莫非知道了什麼了?來不及探究,薛靜依已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他這才看向青年,詰問:「我什麼時候與你在熱戀?」

  薛子軒慢騰騰地為他套上白襪子,低語:「一直都在,而且是以結婚為前提。」

  如果此時在喝水,周允晟一定會噴出來。他噎了好半天才狼狽指責:「你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答應跟你結婚?華國的同性婚姻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那我們就改籍,找一個承認同性戀婚姻的國度定居。我可以把薛氏財團轉移到國外去。」薛子軒雲淡風輕的語氣像是在談論雞毛蒜皮的小事,而非移民,轉移資產等攸關身家性命的大事。

  事實上,對他而言,這些的確不算什麼。上輩子他被薛閻逼得無法在華國立足,薛氏財團也被打擊得一蹶不振,不得已之下,他改了國籍,並且把資產轉移到國外。重生而來,他衷心感謝上一世的苦難與顛沛流離,那讓他變得強大,同時也擁有了保護少年的能力。

  所以說,上輩子的他確實輸得不冤,在面對家庭的威逼時,他只能一再退讓,一再妥協。這輩子不一樣了,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周允晟深深看入青年眼底,發現裡面只有堅定和濃情,沒有敷衍與玩笑,終於確定他說的是真的。如果說心裡沒有半點動容,那是不可能的,這份熱烈的感情,寬闊而溫暖的懷抱,一直是他隱藏最深的渴望。

  但他忘不了青年將他帶回薛家的初衷,也無法相信他忽如其來,無根無由的熱愛。如果一味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害怕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失望,甚至陷入絕望。青年已經為他們規劃好未來,但他的未來,卻沒有青年的存在。

  說到底,他依然不相信他,或者說不敢去相信。

  周允晟撫了撫眼瞼,不敢面對此時此刻,顯得真摯無比的青年,低低說了一聲「我去機房」,便逃也似的跑了。

  薛子軒還以為他被剛才的激情嚇到,盯著他倉促的背影,笑容無奈而又寵溺。

  周允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天大的事也只能困擾他一時片刻,過了那個坎兒,立馬就忘到腦後。在轟隆隆的機房裡心活了大半天,回去時他已經忘了那些糾結,反而意淫上了薛子軒完美的肉體。

  上輩子,為了守護心愛的人直到生命終結,薛子軒養成了健身的好習慣。這輩子重生過來,他也沒懈怠,短短幾個月就把之前那副養尊處優的身體鍛煉得十分強健,寬肩容肩窄腰大長腿、胸肌腹肌人魚線,一樣不缺。

  什麼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就是啊。周允晟邊走邊回味中午的激情,頓時有些扼腕。被主神抓到之前,他也是十六歲,一個男朋友都沒談過,後來進入輪回,整天圍著命運之子轉,更沒有機會。

  眼看快吃到肉了,卻被硬生生打斷,錯過薛子軒這樣的極品,日後上哪兒再去找更好的?這樣想著,他小腹不由緊繃,心頭也火辣辣的。

  十六七的少年正是對異性或同性充滿性幻想的時候,周允晟這種高智商少年也不能免俗,而且更有行動力。他「噔噔噔」跑上樓,打算在離開薛家之前無論如何要把薛子軒吃掉。

  推開房門,看見坐在書桌後認真處理文件的俊美青年,他卻像泄了氣的皮球,立馬慫了,慢慢悠悠地走過去,哼哧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薛子軒哪能察覺不到少年的靠近,他臉頰紅彤彤的,鼻頭沾了少許污跡,看上去十分可愛,然而水汪汪霧蒙蒙的桃花眼卻又那般惑人,叫他恨不得將他掠到身邊狠狠蹂躪。

  下腹迅速腫脹,被打斷的欲望此時洶湧歸返,令他看不進任何東西,他放下文件,慢條斯理地脫掉外套,卷起袖子,啞聲道:「去洗澡。」

  「啊?哦。」周允晟傻愣愣地答應,見他站起身,褲襠處隆起好大一團,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你想干什麼?」他有點膽怯,但更多的卻是躍躍欲試。

  「接著干中午沒干完的事。」薛子軒將他摟入懷中抵語,太過灼熱的鼻息滿帶情欲的味道。

  周允晟猶豫了大概兩秒,舔唇道:「好吧,那我們趕緊的。」話落還用食指勾了勾青年的褲腰帶。

  若非氣氛不對,薛子軒當真會大笑出聲。上輩子,經由私家偵探和網絡關注少年的一舉一動,他一直知道他其實沒那麼靦腆,反而很熱情很直接,活得肆意而又張揚。但切身體會到他的熱情直接,那感受卻又完全不同。他愛極了此時此刻的他,恨不能將他團吧團吧,一氣兒塞進肚子裡。

  兩人像連體嬰一樣摟著晃入浴室,打開蓮蓬頭,急切地撕扯著彼此的衣物。半分鐘不到,他們已赤條條地抱在一起,在熱水的衝刷下瘋狂接吻。

  「害怕嗎?」換氣的空當,薛子軒啞聲詢問。

  「第一次,有一點。」周允晟意亂情迷地喘息。

  「我也是第一次,不過我不會弄疼你的。」薛子軒垂頭啃咬少年修長脆弱的脖頸,低沉的嗓音蘊含著極度壓抑的情潮。這樣不分彼此的糾纏,肌膚相觸的親密,早在上一世,他就幻想過一遍又一遍。

  現在的他就像一座幾欲噴發的火山,無論如何也不會停止,哪怕少年呼痛,哪怕少年抗拒,完完全全交給我,我會好好疼你,好好愛你,讓你感受世上最美妙的歡愉。他沿著少年聳動的喉結吻到前胸,一面吮吸他腫脹的紅唇,一面誘哄。

  周允晟被他吸得魂兒都丟了,玉莖更是被撫弄得不斷吐出露珠,除了「嗯嗯啊啊」地點頭,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薛子軒低笑,堵住他嫣好的薄唇,手上一個用力,讓他痛快地噴射出來。

  周允晟腰肢一軟,不由撲入青年懷中,兩條細細的胳膊掛在他脖頸上,支撐全身的重量。青年將他翻轉過去,趴伏在濕淋淋的牆壁上,一邊將滑膩的沐浴露抹在他臂縫,一面細細密密地親吻他白皙圓潤的肩膀。

  忽然,一根修長的手指借著泡沫的潤滑探入他緊致的蜜穴,然後一寸一寸往裡推進。腫脹的同時更有些許酥麻的電流竄遍全身,叫他情不自禁低呼。

  「痛嗎?」薛子軒停下動作,柔聲安撫,「放松,試著接納我。」少年的蜜穴又緊又熱,由於過於緊張,正一收一縮地攪著他的指尖,那感覺真要命。他已能想像到,當自己的粗大進入時,該是何等地銷魂蝕骨。

  「不痛,好麻 。」周允晟搖頭,一面吸氣一面軟松身體,疲軟的玉莖再次顫巍巍地立起來,他有感覺了,而且很強烈。

  薛子軒摸到他硬挺的陽物,不由低低笑了,將自己的粗大也塞入他臂縫,時快時慢,時輕時重地抽插,手指也沒閑著,由一根變成兩根,兩根變成三根,從各個角度輕觸少年的敏感點。

  「嗚嗚嗚......」周允晟無助地呻吟,分明在搖頭抗拒,臂部卻誠實地高高翹起,將蜜穴往青年手裡送。他大腿根部已被青年的硬物磨成了艷紅色,看上去淫靡極了。

  薛子軒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從不知道,被情欲攝住心神的少年,竟是這般艷麗無匹的模樣。他搖擺著腰臂往自己懷裡送,用濕漉漉的、波光瀲灩的眸子渴求地望著自己,仿佛在邀請自己進入。

  指尖快速抽插了幾十下,感覺蜜穴足夠松軟濕滑,薛子軒再也按捺不住,扶著自己的巨物一寸一寸刺探。

  「好大,好脹!」周允晟悶哼一聲,膝蓋隨之酸軟。

  薛子軒如何受得了他下意識的贊美,立刻勒緊他纖腰,狠狠往裡一撞。「噗」的一聲輕響,粗大硬物盡根沒入,令兩人齊齊發出暢快的呻吟。

  「疼嗎?」薛子軒緩慢舔舐少年耳廓,勉強抑制住鞭笞(圖片看不清楚)的衝動。

  「不疼,就是有點酸。」周允晟噙著淚珠搖頭,臉蛋被熱水衝刷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薛子軒狠狠咬住周允晟的唇瓣,大開大合地抽插起來。不知碰到哪個點,少年尖聲嘶喊,瞬間癱軟下去。玉莖也一顫一顫地噴出白小濁。

  薛子軒立刻將他攬入懷中,側轉身體面對自己,把兩只腳扛在臂彎,懸空抽送。

  周允晟背抵牆壁,全身的重量全都搭放在青年堅硬的巨物上。為了不掉下去,他不得不死死摟住青年的脖頸,臂肉不斷下墜,卻又一次次被他頂了上來,發出「啪啪」的脆響。

  太快、太深,太重了,第一次便受到這樣猛烈的攻擊,他顯然有些承受不住,剛發泄過兩回的玉莖又挺立起來,噴出透明的清露。

  「放我下來,我沒力氣了。」他雙臂無力,眼看快攀不住青年脖頸,不得不顫聲乞憐。

  「嘿,我們換個姿勢。」薛子軒顧上不上關水,抱著渾身泛紅的少年,一步一步踏出浴室,將他壓在床上,雙腿折成M狀,繼續挺動腰臀。

  「撲哧撲哧」的水聲不斷於耳,腸液與精液混合而成的白色泡沫不斷被粗大的巨物存入又帶出,沾濕了黑色的被套。

  周允晟眼尾已變成濃艷的桃紅色,淚水迷蒙,欲哭不哭,呻吟不斷的模樣足以令聖人瘋狂。很顯然,薛子軒不是聖人,他盯著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少年,在猛烈的抽送中,在快速的衝刺中,心滿意足地攀到顛峰。

  周允晟也悶哼著射出一股清液,身體微微打著顫,似乎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這次體驗無疑是完美的,比他想像中完美無數倍,沒有疼痛,沒有流血,除了最開始的酸脹,接下來全是一波又一波快感。

  他艱難地翻了個身,用被子卷住自己,挺翹白嫩的臂肉卻露在外面,一股濃稠的白濁沿著腿根緩緩流出,畫面淫靡至極。

  薛子軒看得眼睛赤紅,卻顧忌到他是第一次,不得不壓下再次洶湧的欲望,將他抱入浴室清理,兩人躺在盛滿熱水的浴缸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聲音俱是嘶啞。

  「你真的是第一次?」周允晟表示非常懷疑。這技術未免太棒了,若是以後離開薛家,他上哪兒找這麼合心意的床伴?

  「現實裡的第一次。」薛子軒低笑,指尖在少年岔開的雙腿間抽動,將自己射進去的濃精一點一點摳出來。

  「你又硬了。」感覺到臀縫中卡入一根滾燙的烙鐵,周允晟不自在地動了動。他今天泄了三次,不能再多了,否則真的會精盡人亡,於是果斷地跨出浴缸,擦干身體,嫌棄道:「你自己擼,我還有事。」

  薛子軒盯著自己硬挺的巨物,滿臉無奈。

  周允晟隨便找了一件襯衫穿上,抱著筆記本上床。他腦海中反復回憶薛靜依臨走時盯著自己胸膛的那一眼,總覺得她知道了什麼。

  在薛子軒的阻撓下,換心手術取消了,但他絕不會放松警惕。如果薛瑞和薛李丹妮不甘心放棄,抑或薛靜依得知真相,他們有的是動機暗中下手。他深諳未雨綢繆之道,早在薛家人的電腦和手機裡植入了監控程序,只要有心便能掌控他們的動向。

  趁薛子軒沐浴的片刻,他迅速入侵三人的電腦尋找線索。薛李丹妮不太上網,電腦裡干干淨淨。薛瑞存了一些機密文件,幾張艷照,一段小王勒索他的音頻。薛靜依此刻正在搜索資料。

  兩人的電腦是同步的,那頭看什麼,他這邊的屏幕也會跳出同樣的網頁。周允晟匆匆瞟了幾眼,不由挑高一邊眉毛。

  異卵雙胞胎、基因、血型、配型、換心、成功率......一個個關鍵詞蹦出來,已然揭示薛靜依在打些什麼主意。她果然知道了,而且決定奪得這顆心髒。

  周允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與薛靜依相比卻相差得遠。至少他從未想過殺死對方,最殘忍的惡念,也不過是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用自己的命去換一個毫無感情的人的命,誰能做到?

  然而薛靜依卻在得知真相的同時,連絲毫遲疑也沒有便選擇了謀殺。她此刻正在尋找可靠的黑診所,但由於沒有引薦人,被管理員拒絕了。

  所有網頁一個個叉掉,她打算關機了。周允晟立刻拿起手機,調出監聽程序。他知道薛靜依一定會向外界救助,只不知對方是誰,薛瑞還是薛李丹妮?

  但是他兩個都猜錯了,薛靜依最相信的人竟然是福伯。耳機裡傳來兩人的對話聲,福伯聽完小姐的請求後立刻同意幫她尋找黑診所。

  他到底在富貴至極的薛家待了幾十年,手上很有一些人脈,一再保證聯系到診所絕對安全可靠,技術精湛。

  「嗯,好。不不不,不用你出錢,我自己存了一些積蓄,一百萬應該夠了。哥哥要送我去瑞士,到時候我正好可以躲起來動手術。」薛靜依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冷靜。

  「那心髒怎麼辦?」福伯問到最關鍵的問題。

  「我目前還沒想好。」

  「我找人綁架他吧。」

  「家裡安保嚴密,不方便動手,出門的時候他又寸步不離地跟著哥哥,身邊還有很多保鏢,更難接近。福伯,你不要衝動,不然就暴露了。我來想辦法,想好了再聯系。對了,我們不能用這個號,你馬上去買新手機和新卡,我也准備新的。」薛靜依考慮得面面俱到。

  福伯連聲答應,然後掛斷了。

  周允晟摘掉耳機,看見屏幕上顯示的音頻已存儲的提示,詭異地笑了。正主兒終於加入這場角逐,接下來的游戲一定很有趣。哪怕現在就能擺脫反派系統,他也不想走了,他倒要看看,薛靜依打算怎麼弄到自己的心髒。而面對情人與親人反目成仇的薛子軒,又會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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