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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情人(惹愛四寇)》第9章
第九章

  陸緯之不知道自己被帶往何處,只記得走了好長一段路,在還未到達目的地之前,他就在齊仲凜懷裡睡著了。

  他行前猶兀自惶惶不安地以為自己定會擔心得無法合眼,但奇怪的是,齊仲凜溫暖的懷抱給了他安心的感覺,讓陸緯之放心的將自己完全交給他。

  他安穩的睡著,連一行人何時抵達「無名山莊」,及如何被抱到「御風居」興齊仲凜共寢都一無所知。

  直至隔天,他在齊仲凜懷裡被吻醒,才真切感受到自己已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齊仲凜的心情似乎特別好,滿臉盈盈笑意。

  陸緯之盯著那笑容看了好半晌,然後板著臉問道:「你到底想拿我怎樣?」

  「要你當我的押寨夫人啊!」齊仲凜在陸緯之噘著的唇上重重親了一下,開心地笑了。

  一想到從今以後每天都能有陸緯之長伴左右,一早醒來就能看見他,讓齊仲凜掩不住欣喜之色。

  「我是男的,怎麼可能當你的押寨夫人!」陸緯之瞠他一眼。

  「我說了就算啊!男的有什麼關係。」齊仲凜緊緊抱住陸緯之,細碎的吻如雨點般落下。

  「你別這樣好不好?現在可是大白天。」

  「有什麼關係!沒有人會這麼不識相來打擾的。」齊仲凜不但沒停下親吻他的舉動,反而更狂肆地吻著他,一手還探進陸緯之的衣襟裡。

  「不要啦!放開我!」陸緯之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要我放開你也可以。」齊仲凜停下了動作,好整心暇地說道:「只要你說『仲凜,求你放開我』,我就放了你。」

  「我不要!」陸緯之一口回絕。那曖昧的語氣他才說不出來呢!

  「不說也行,你今天就別想離開這張床了。」

  齊仲凜一把扯開他的衣襟,露出白皙瘦削的胸膛。

  「啊!我說,我說就是了!」陸緯之慌張地拉回自己的衣襟,生怕真得一整天都被強留在床上任他蹂躪。

  「好,我等著。」

  齊仲凜一手攬住陸緯之的腰,一手輕撫著他紅潤的嘴唇,目光灼灼地靜待著他的求饒。

  陸緯之胸口怦怦狂跳,張著嘴卻怎麼也喊不出他的名字。

  「快啊!」齊仲凜柔聲催促,拇指輕刷過他微顫的唇瓣。

  陸緯之只覺得雙頰又紅又燙,齊仲凜那似要將人吞噬般的目光,讓他的胸口一陣揪緊。

  他閉上眼躲開那熾熱的目光,低聲輕顛著說道:「仲凜……求你放開我。」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齊仲凜低下頭,在離他的每隻有幾寸的地方輕吐著熱氣,柔聲誘勸著。

  「仲凜……」陸緯之不由自主的又輕喚了聲他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屬於你的,今後都要這樣叫喚我,知道嗎?」齊仲凜輕吻上他的唇,喃喃說著:「緯之,緯之,你是專屬於我的寶物,這一輩子都不准離開我,知道嗎?」

  拒絕不了齊仲凜的溫柔愛撫,陸緯之又被徹底地愛過一回。

  當兩人終於起身離開御風居時,都已經近午了。

  陸緯之在齊仲凜的說明下,才知道這座位於山谷之中的無名山莊是他們的師父所建;而這位建莊之人,在三年前已經過世。

  「師父其實也就是我們四人的父親。當年若沒有師父將我們撿回來,我們可能早就餓死街頭了。」

  一回到山莊,齊仲凜的心情變得輕鬆自在許多,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陸緯之好奇的地瞅著他,不知道這個自己喜歡上的人,還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瞭解的。

  陸緯之真覺得自己對齊仲凜的認識少得可憐。

  經過齊仲凜的介紹,陸緯之知道他們夫有四位師兄弟,分別居於「移天」、「御風」、「行兩」、「駕炎」四居。而已故師父所居的「逍遙館」,則成為議事堂。

  這時,齊仲凜正帶著陸緯之穿過樹林、步過小橋,住位於山谷中央的逍遙館走去。

  「這個山莊到底有多大啊?」陸緯之從離開御風居之後,一路上連個人影兒都沒見著。

  「這裡可是大到不熟悉的人會迷路,所以你一步也別離開我身邊,否則走散了可找不到回去的路喔!」

  齊仲凜帶著他又走了一會兒,才看到一座樸實卻不失雅致的木造小樓。樓前的牌匾寫著「逍遙館」。

  他們已經來到齊仲凜所說的議事堂,而他也將見到齊仲凜其他師兄弟。

  不知為何,陸緯之突然感到緊張,強烈的意識到自己是個外來的闖入者。

  或許他根本不該隨著齊仲凜回來的,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屬於他。

  齊仲凜或許能不介意他的身份,但其他人會接受一個縣令的兒子與他們為伍嗎?陸緯之不由得有些膽怯。

  他奮力掙脫齊仲凜的手說道:「我不進去!」

  在齊仲凜一時錯愕,來不及阻止時,陸緯之轉身拔腿就跑。

  陸緯之拚命跑著,心想若能乘機逃離齊仲凜的身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突然,砰的一聲,他撞上一堵牆。

  好痛!

  陸緯之捂著撞痛的鼻子,抬眼望去,瞧見的是一雙平穩沉靜的眸子。原來他撞上的是個人,而不是牆。

  「師兄!」齊仲凜氣急敗壞的追了上來。

  「怎麼?你欺負了人家是不是?」

  「哪有!我怎麼可能會欺負他呢!」齊仲凜氣得直跳腳,眼睛直瞪住師兄抱著陸緯之的手。

  陸緯之愣愣地瞧著眼前身形魁梧的高大男人。他雖然長得不如齊仲凜俊朗,卻給人一種豪邁爽快的感覺。五官有著粗獷的味道,深邃的瞳眸蘊著堅毅、果決的氣息。

  「不好好招待客人可是不行的喔,」齊伯光笑著將陸緯之推到齊仲凜面前。

  「我當然會好好招待他。」

  齊仲凜不懷好意的望了陸緯之一眼,手掌用力一握,似乎在警告他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好了,到逍遙館去吧!季清恐怕等得不耐煩了。」

  齊伯光在前面領路,齊仲凜則緊抓著陸緯之,怕不小心又讓他溜掉了。

  陸緯之莫可奈何,只好隨著他進了逍遙館。

  逍遙館的陳設非常簡單,三面開窗,中間擺了張鋪了棉毯的蓆子,席上放置著一張木桌,唯一稱得上華麗的就是端坐桌旁的俊美少年。

  陸緯之乍看之下還以為那人是個女子,待他開口說話後,才發現他原來是個男的。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真慢!」

  陸緯之見他美目流轉粲笑如花,不禁看傻了。

  「二師兄,你帶回來的美人,可被我迷住了喲!」

  齊季清笑盈盈地走上前,一把將愣住的陸緯之抱住,還在他頰上親了一下。

  陸緯之一時全身僵硬,腦中一片混亂。難道……他們師兄弟全都有擁抱男人的癖好?

  「你別胡鬧了!緯之都被你嚇壞了。」齊仲凜硬將齊季清的手臂扯開,不悅地抗議道。

  「嘖!真是小氣。」齊季清無趣的撇撇嘴。

  齊仲凜在心裡暗怨道:我當然要小氣!緯之可是我的人,才不准你們對他毛手毛腳。

  雖然齊仲凜這話沒說出口,但護之心切的表情卻是表露遺。一旁的齊伯光和齊季清不由得相視而笑。

  「二師弟,你就讓陸緯之公子一旁坐著吧!我們可還有好些事要討論。」

  齊仲凜只不得不情願的放開陸緯之,讓他靜坐一旁,聆聽他們議事。

  一討論起正事,齊仲凜便一臉嚴肅,冷漠且平靜,就像陸緯之剛遇見他不久時所瞧見的模樣,讓人望之卻步。

  但那冷漠的臉龐在呼喚著陸緯之的名字時,卻又溫柔得讓人心醉神迷。

  一想起齊仲凜對他的熱情,陸緯之驀地紅了臉,連忙轉開凝望著齊仲凜的視線。

  「笨蛋!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他低聲懊惱地自責著。

  為了不讓自己再不著邊際的亂想,到外面走走或許比較好。於是趁著三人熱烈討論、無心顧及他的時候,悄悄的退出了逍遙館。

  他沿著來時路往回走,到了一處倒映著綠樹的小湖邊。湖上有木造的拱橋,陸緯之一時興起,離開原本的小徑,繞到了拱橋上。

  碧波澄澈,清晰可見小小的魚兒在裡頭悠遊。

  陸緯之覺得眼前的景像似曾相識,細加思索後才想起曾被齊仲凜強擄到一處竹林,那林子裡就有一座比這還大上幾倍的湖。

  那時他因為想聽齊仲凜的笛聲,才會好奇的看爹圍捕犯人,結果一時失察被他擄走。

  「唉!」陸緯之忍不住哀聲歎氣。

  從那時候起,他沒有一天不受齊仲凜欺負。如今還被迫離開唯一的親人,連身處何地都不知道。

  陸緯之忍不住又歎了口氣,他恐怕連湖裡的魚兒都還不如呢!

  湖裡的魚兒可以自在悠遊,而他卻連隨意行動都不行!

  隨意行動!

  陸緯之腦子裡突然閃過這個念頭,他站直了身體,緩緩的朝四周張望了一圈。

  除了颼颼吹來的冷風,連個人影都沒有。

  陸緯之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竟不知趁此機會逃走,還優閒地貪看風景!

  既然有逃脫的機會,陸緯之片刻都不肯耽擱,哪裡有路就往哪裡逃,只希望能在齊仲凜發現之前,趕緊逃離這座山莊。

  然而奇怪的是,不論陸緯之再怎麼走,總覺得自己還在山谷裡打轉,而四周環繞的山峰依舊聳立在眼前。

  「我就不信走不出這座山谷!」

  陸緯之竭了一會兒之後,不死心地繼續尋找出路。

  「緯之!你在哪裡?」

  突然,陸緯之聽到不遠處傳來齊仲凜隱含怒氣的叫喚聲,心裡一慌,腳下不穩便狠狠地跌了一跤。

  「啊!」陸緯之不禁失聲驚叫。

  立時,他聽到颼颼的聲音正往他的方向傳過來。看來是齊仲凜已發現了他的行蹤,但他可不打算就此束手就擒,慌忙爬起身來,一個勁兒的往前狂奔。

  「緯之!危險!」

  遠處傳來齊仲凜的聲音,逼得陸緯之逃得更急。而警語剛響起,陸緯之便一聲慘叫,跌落突然出現眼前的溪流裡。陸緯之眼前發黑,心想這次自己必死無疑。

  就在陸緯之跌落崖下溪中下際,竟瞧見齊仲凜一躍而下,在他被冰冷的溪水滅頂之前,齊仲凜已來到他身邊。

  之後,除了冰冷之外,他什麼都記不得了。

  刺骨的冰冷,彷彿要將人凍結。

  陸緯之落入深沉的黑暗中,被恐懼包圍,他害怕得不停的發抖。

  有誰來救救我!

  他想伸手求救,四肢卻猶如被沉重的鐵鏈鎖住,讓他動彈不得。

  他想張口呼救,卻吐不出任何聲音。

  驟然,一股溫暖襲來,將他緊緊裹住。

  陸緯之低泣出聲,使盡全力移動沉重的手,擁抱住那團溫暖。

  「緯之!求求你!你絕不能死,我不准你死。」隨著粗啞哽咽的聲音,落下無數如花瓣般輕柔溫暖的細吻。

  為什麼仲凜的聲音聽起來像要哭了呢?

  陸緯之還想不起來是怎麼一回事,又聽到另一個聲音。

  「二師兄,你別急!他不是被你救起來了嗎?」

  陸緯之倏地明白那擁著他的那團溫暖就是齊仲凜,也想起自己落入溪中的事。

  「他曾三番兩次救了我,我欠他的情都還沒還呢,如果他死了,我……」

  「別胡思亂想!他不會有事的。」另外一個沉穩且具威嚴的聲音正安慰著他。

  聽到齊仲凜擔心他的話語,陸緯之很高興;但齊仲凜卻再提起欠他人情,難道他對他好、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營救他,就只為了還他人情嗎?若真是這樣,他寧可死了算了。

  「啊!你別哭啊!怎為了?哪裡痛嗎?」齊仲凜低聲驚呼,焦灼地吻去陸緯之緊閉的雙眼所淌出的淚水,毫不介意師兄弟就在眼前。

  陸緯之緩緩撐開沉重的眼皮,費力擠出話語:「我……不……要你救。」

  「你醒了!真的醒了!」齊仲凜欣喜若狂地叫著,像是要將他揉進他胸膛般用力緊抱著他。

  陸緯之才醒過來,就差點因他強力的擁抱而窒息。齊伯洸見陸緯之醒了,扯了扯齊季清的衣袖,兩人悄悄退了出來。

  「大師兄,我們何必急著走呢?」齊季清不太情願。

  「他們兩人還有一堆問題沒解決,我們留下來也幫不上忙。」

  齊季清拗不過,只得隨著大師兄離開,留下為情所困的兩人。

  齊仲凜瞧見師兄和師弟已離開,抬起陸緯之小巧的下巴,迫不及待的往那失了血色的嘴唇吮吻。他邊吻著,邊喃喃粗哽地說道:「再也不准你這樣嚇我!再也不准了……」

  齊仲凜的唇又熱又燙,將陸緯之身上的寒意盡皆驅散,原本還覺得冰冷的軀體竄起一股燥熱;而那在他赤裸的肌膚上四處遊走摩掌的大手,正點燃一簇簇情慾的火苗。

  陸緯之這才發覺兩人在錦被裡的身軀不知何時已一絲不掛,而自己還不知羞恥地緊攀著齊仲凜的頸項。

  陸緯之雙頰如火燒,想移開身體,卻被齊仲凜制止。

  「現在才害臊,未免太遲了。」錦被下游移的手將陸緯之的身體用力一抱,讓兩人的肌膚更緊密的貼合。

  「啊!」陸緯之喘著氣驚叫「不要這樣!」

  「誰教你想逃!」齊仲凜的眸子閃著駭人的怒氣「我要懲罰你,將你綁起來鎖在房間裡,讓你逃不開我。」

  「不要!不要!」陸緯之失聲叫喊著「你如果做了這惡劣的事,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如果不懲罰你,我才會遭到報應呢。」

  在一番翻雲覆雨之後,齊仲凜拒絕讓陸緯之著衣,僅讓他裡著錦被,非但如此,他還將他的手腳用布條綁住,讓他寸步難行,離不了床。

  「放開我!這是對曾救了你性命的恩人該有的態度嗎?」陸緯之對起身穿衣、正準備離開的齊仲凜大喊著。

  齊仲凜笑了笑,回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說道:「誰教你如此讓人放心不下,還到處亂跑弄傷自己,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你狡辯!胡說八道!我討厭你!討厭你!」

  陸緯之的話讓齊仲凜的笑意僵在臉上。他沉下臉,用冷冷的聲音說道:「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才不會呢!我永遠不會喜歡上你。」即使他早已察覺自己對齊仲凜的心意,但為了逞強,仍嘴硬地拚命否認。

  「隨你怎麼說都行,我不會放棄的。」齊仲凜的瞳眸閃著堅決的寒光「我去端來為你熬的熱湯,你就乖乖等著,可別輕舉妄動。」

  陸緯之手腳雖無法行動,嘴裡卻不肯輕饒齊仲凜。直到齊仲凜踏出了御風居,他還是揚言絕不會喜歡上齊仲凜。

  被喜歡的人討厭,齊仲凜心情糟糕透了,到了山莊準備膳食的廚房時,還是橫眉豎眼、鐵青著臉。

  先一步來到廚房,正指揮著幾個小僮準備膳食的齊季清,一瞧見他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少幸災樂禍了!」齊仲凜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齊季清仍自顧自的笑得開懷「沒想到有人能讓於師兄束手無策。」

  「等哪天你喜歡上某個人,就知道其中的難處了。到時候我一定不忘大大的嘲笑你一番。」

  「啊!二師兄真的生氣了!」齊季清笑嘻嘻的搭著齊仲凜的肩膀。

  「當然了!不生氣才怪。」

  正當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時,一旁有個小僮侷促不安的站著,好不容易兩人的話似乎告一段落,他才支支吾吾地插話。

  「請問……我家少爺呢?他還好嗎?」

  齊仲凜循聲望去,瞧見個眼熟的小孩。他一眼就認出那是陸緯之的侍僮,齊仲凜在縣衙大牢時,都是由他送飯的。

  「你家少爺沒事,你自己呢?住得還習慣嗎?」齊仲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嗯,還習慣。」小桐聽說少爺沒事,也就放心了。

  原本他還擔心被捉來賊窩準沒好事,沒想到他不但有地方住,還能和其他小孩一起唸書,而少爺也不用再聽老爺的命令行事,還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無名山莊裡有一間小小的私塾,約莫收有十個左右的孤兒;就像當年師父撿他們四人回來是一樣的。

  「對了,我正要送東西給你家少爺吃,你要不要隨我來?」

  「要,我要去!」小桐高興地點頭,還搶著拿裝了熱湯的陶鍋。

  「小心喔!」

  齊仲凜會特意叫小桐來是別有用意的。他怕陸緯之又要任性不肯吃東西,但是若有小桐在面前,陸緯之礙於面子,應該就不會再無理取鬧了。

  這個法子果然奏效。

  陸緯之一瞧見小桐跟在齊仲凜身後,脫口要罵出的話硬生生的吞回肚裡。

  「小桐來看你了。」齊仲凜將陶鍋在床邊的小几上放了下來,笑盈盈的將陸緯之連人帶被給扶了起來。

  「小桐,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陸緯之一臉僵硬的笑容。

  「沒有。」小桐連搖搖頭,並告訴他自己已被妥善安置。

  陸緯之聽了之後,狠狠地瞪了齊仲凜一眼,為自己所受的差別待遇表示抗議。

  齊仲凜假裝沒見陸緯之瞠視的眼神,起身慇勤地為他裝了碗熱湯。

  「你一整天沒吃東西,現在又說了這麼多話,一定餓了吧!快吃點東西。」

  齊仲凜在陸緯之身邊坐了下來,舀了匙湯送到他唇邊。

  陸緯之本想拒食,但小桐就站在眼前,用擔心的眼神直勾勾的瞧著他,他想耍性子不吃都不行,只好無可奈何的一口口喝下齊仲凜喂來的熱湯。

  小桐直到這時才真正鬆了口氣,也明白日後可以卸下照顧少爺的責任了,因為有一個比他更適合的人接手了他的工作。

  到於為何會認為一個大男人適合照顧他嬌貴的少爺,小桐也說不上來。可能是眼前這個男人看著少爺的眼神溫柔而認真,所以自己才會相信他的吧!

  小桐在御風居待了一會兒,發覺沒有他派得上用場的地方,也就悄悄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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