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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以貌取人的下場》第109章
☆、第110章

   幾位與祁晏沒有打過交道的大師,看向祁晏的眼神猶如看到了一個價值連城的珍寶。他們活了這麼大把歲數,比誰都明白這些符篆的價值。如今玄術界式微,早年傳下來的東西也因為戰爭而遺失,現在看到這些本該失傳的東西,他們怎能不激動?

   祁晏看到這些大師激動地模樣,嚇得往後退了一小步:「對、對啊。」

   「居然真的是請神符,」裴大師小心翼翼捧著這張符紙,激動得眼睛都紅了,「沒有想到,我在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了他。」

   早年他跟隨師父學藝時,曾聽師傅說起過請神符,據說這種符能通天靈,與八方神靈說話,只要擺下祭壇,便能與神對話。當時師傅還給他看過請神符的模樣,可是這種符篆再也沒有人畫成功過,或許是畫符的手法錯了,也有可能是靈力不住,但是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從小便嚮往過的東西,從來就沒有看到真品。

   現在驟然看到真正的請神符,他發現自己從小到大的執念消失了,連周身的靈力也深了一層。

   放下符篆,裴大師朝祁晏深深一揖:「多謝祁大師如此慷慨不藏私,請受老朽一拜。」

   「裴大師,你這是做什麼?」祁晏嚇得往旁邊一跳,扶起裴大師的手,「我一個晚輩,您可千萬別給我行這種大禮,要折壽的。」

   「古有一字之師,今日祁大師破我心中魔障,當得起在下這一禮,」裴大師往後退了一步,神情嚴肅地朝祁晏作揖,「大恩不言謝,祁大師這份情,在下記在心裡了。」

   這次祁晏沒有再攔裴大師,只是在他行完禮以後,還了一禮,「裴大師言重了,這些符篆不過是我自小從恩師處所學,並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幾位大師眼眶都快要瞪出來了,這些符篆哪一張不是精品,大多數還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身的失傳符篆,現在被大喇喇擺在這裡不算,還說不是什麼稀罕東西?!這祁大師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謙虛?

   「不知道祁大師是否介意我們細看這些符篆?」一位大師聲音顫抖地問。

   「請隨意,」祁晏從這些大師激動地表情中得出,他拿出的這些符篆,可能真的在玄術界有些稀罕。可是老頭子從未跟他說過這些,甚至還拿引雷符到小河邊炸過魚來吃,他一直以為這些符篆都是玄術界比較常用的。

   這下子誤會好像有些大。

   他坐在角落裡,看著這些大師全都激動不已的圍著符篆,腦子裡浮現的卻是他師傅坐在破舊的搖搖椅上,教他畫符篆的畫面。

   「背挺直,精力集中,匯靈氣於筆上。」

   「符篆、陣法、法器都不過是身外之物,若想成為真正的天師,就不要被這些外物束縛,修煉自身才是大道。」

   「要敬鬼神,不要信鬼神,世間能信的只有自己。」

   老頭子說話的時候,表情總是漫不經心,連動作都是吊兒郎當的,以至於他從小到大對法器這些外物不太看重,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過是錦上添花的小玩意兒。

   沒有想到他跟師傅都當做身外物的東西,再玄術界竟然有這麼高的地位。從小到大,師傅從未跟他強調過這些東西有多珍稀難得,直到他老人家仙逝,也只跟他稍微提了幾句。

   「我天一門弟子,不論出身,不論權勢富貴,只求尋找上天留下的一線生機,隨性隨心而為。不求匡扶正義身先士卒,不求萬古留名,但求無愧於心,遵從本意,活個瀟灑自在。」

   「臭小子,你生來的命不好,但是天下萬物皆有他的一線生機,你也一樣。」

   幾年前的往事,現在回想起來,仍舊彷彿就在眼前,祁晏攤開自己的手掌,紊亂的紋路掩蓋了他的命運,就像是被雲霧籠罩的山林,誰也看不清它的原貌,就連山林自己也看不清楚。

   「祁大師,」裴大師小心的把符篆放回桌子上,像是在放易碎的珍寶,「雖然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想問,請問師從哪位高人?」

   他這個問題也是其他幾位大師都想問的,所以裴大師這話一出口,其他大師也都忘了過來。

   「家師並不是什麼出名的大人物,當年他老人家收養我的時候,已經年過花甲,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大人物曾來拜訪,當地道觀附近的百姓也都叫他老道士,」祁晏淡笑,「他無名無諱,所以他老人家自稱無諱。」

   「無諱?!」一位身穿青袍的大師驚呼道,「可是二十五年前,為國際接待樓尋龍點穴的無諱大師?」

   二十五年前,國家要舉辦一場國際領導人會議,而且還專門修好了接待大樓。可是大樓修好以後,就頻頻出現怪事,以致於出現了很多不利國家的謠言,就連國外一些媒體也跟著造謠搗亂,後來事情越演越烈,眼看著國家即將顏面無存,可是不知道誰請來了一位高人,開壇做法,愣是解決了大樓的怪相。

   據傳作法當日,接待大樓上空出現了龍鳳幻影,不少人聽見了龍鳳合鳴,此事過後,甚至有人跑到大樓外面磕頭作揖,請求神仙保佑之類。但是也奇怪,自從那以後,接待大樓便再也沒出過事,很多事情在這棟大樓裡商議,也都格外的順利,彷彿有神仙保佑一般。

   所以儘管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這棟大樓裡外的建築都沒有什麼改變,就連花草樹木修剪的時候也都格外講究,不會輕易替換。這事雖然是國家級的機密,但是他們這些玄術界的大拿,對當年那件事還是有所耳聞的。平心而論,他們做不到無諱大師這一步,擺的風水大陣也不能護外交國運近三十年不衰。

   當年這件事過去以後,無諱大師就在帝都消失了,某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想要找他,也沒有找到。有小道消息說,他是被國家徵用了,怕被國外勢力發現,所以國家把他藏了起來。只不過這個消息沒有人證實,信的人並不多。

   還有人說,這位無諱大師擺風水陣時,使用靈氣過度,沒多久就死了,不然為什麼他辦了這麼大的事情,沒見拿到多少好處,反而不見蹤影了?

   關於無諱大師的傳言不少,但是沒有哪一條能夠得到證實。久而久之,除了網上偶爾有人扒「華夏二十件難解之謎」等類八卦時,會提到國際會議大樓事件,便再也沒有人好奇當年的事情了。

   實際上就連「國際會議大樓事件」也沒有多少人當真,只是網友們無聊的時候,找個新奇話題來八卦而已。

   「什麼國際接待樓?」祁晏愣了一下,「你們說的是那個經常在新聞聯播裡出現的國際接待樓?」

   「無諱大師尋龍點穴,借風水擺陣的手段,真是無人能及,原來祁大師是這位大師的高徒,」裴大師感慨,「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便是與祁晏打過好幾次的趙大師此時也十分驚訝,他早知道祁晏師門不凡,乃是神秘的天一門出身,但是沒有想到他的師傅竟然是當年轟動帝都的無諱大師,照這麼說來,無諱大師也是天一門出身了?

   這麼一想,他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難怪祁晏會懂那麼多其他大師見也沒有見過的陣法,還會畫這麼多符篆,年紀輕輕就功德不凡靈力充裕,原來竟是無諱大師的徒弟。可笑他之前還羨慕哪位大師竟有幸收了祁晏這麼靈性的徒弟,現在想來,除了無諱大師這樣的人物,還有能配做祁大師的師傅呢?

   原本因為祁晏年輕,對他還略有輕視的大師,這會兒看祁晏的眼神已經大大不同了,先前的輕視半分不見,話裡話外也多了好幾分尊重。

   一旁的特殊小組工作人員也都十分意外,他們因為工作的原因,對華夏曆來發生的各大懸疑事件都很瞭解,國際接待大樓事件可算是十大大事件之一,直到現在,上面也還有人想找到這位無諱大師或是他的傳人。沒有想到,被上面一直惦記的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而且還幫他們解決了好幾件難題。

   「隊長……」向強呆呆地看著趙志成,「沒有想到,祁大師來歷這麼不凡。」

   他們特殊小組曾經調查過祁晏的資料,資料上說,祁晏從小被一個小城鎮的道士收養,這個道士並沒有多少能力,但是因為祁晏天分過人,所以才會現在的本事。現在看來,這份資料是有問題的。

   可是資料是國安部其他同事交給他們的,按理說應該不會造假,那只能說明是祁大師的師傅偽裝得很好,假身份也準備得很齊全,以至於連國安的人都騙過了。

   怪只怪他們調查的重點在祁大師身上,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師傅資料的真假,所以這麼久了也沒發現祁大師師傅來歷竟然這麼可怕。

   想到祁大師的師傅已經在幾年前過世,特殊小組的人都有些洩氣,若是這麼厲害的大師還在世該有多好?

   一時間,所有人看祁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24K純金的娃娃。

   在諸位大師中半點不起眼的呂綱冷眼看著被眾人圍著的祁晏,不屑的撇了撇嘴,心裡卻有些不好受。無諱大師的名字,他曾經聽師傅提過,師傅提起無諱大師時語氣裡滿是敬仰,還有遺憾。

   師傅說,他當年欠無諱大師一個人情,只可惜無諱大師早已經消失了幾十年,這個人情恐怕要欠一輩子了。

   臨死前,師傅又對他們說,如今玄術界式微,他們師兄妹拿著珍貴法器也護不住,所以便把法器送了人,留給他們的那些東西,雖然也都很不錯,但是終究不值那些送出去的法器的一個零頭。

   他們這些身為徒弟的,誰聽了這些話會好受?這話傳了出去,別人只會覺得,他們師傅寧可把東西送給外人,也不願意給他們,肯定是因為他們這些徒弟太差勁,太不孝順了。

   他怨恨、不滿,不甘,甚至恨上了祁晏,因為是他得了師傅送出去的東西。可是現在看到桌上那些靈氣滿滿的符篆,他頓覺氣餒。他跟著師傅學藝近三十年,論本事在華夏玄術界只算得上二三流,若不是有師傅的面子,他絕對混不到現在這個地位。

   可是祁晏有一位了不起的師傅,卻從來沒有掛在嘴邊。他靠著自己的本事,在帝都闖下了一片天,就連岑家五爺也對他神魂顛倒……

   不對,岑家五爺這個不應該算在內……

   越想心情越怪異,呂綱只覺得自己心裡翻江倒海,難受得不行,最後乾脆往角落裡一坐,閉上了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

   這些大師雖然激動不已,但是好歹記得這次來玫瑰島是為了幹什麼的,所以最後還是勉強壓抑了他們興奮的情緒,談起了交流會的事情。

   交流會的行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說穿了就是看看誰的本事更強,只是大家做法的手段不同,借此來瞭解彼此的實力罷了。華夏這些年表現得一直不好不壞,不溫不火,算不上有多丟人,但是從華夏的歷史文化來算,不溫不火已經算是丟人了。

   他們有自己傳承幾千年的教派,有自己完整的神話體系,可是偏偏卻在這種交流會上拿不出一個足以驚豔他人的大師,心中的遺憾不是沒有的。

   可是這又怪誰呢?

   當初外敵攻佔他們的土地,掠奪他們的珍寶,燒燬他們的建築,殘害他們的國人,損毀他們的文化,那是一段由鮮血鑄就的歷史,每一次揭開都能讓人鮮血淋淋光臨,不敢忘記,不敢提起。

   至今國外某些著名的博物館裡,還放著他們國家的珍貴古玩,書畫文章。歷史書上介紹這些文物時,還會在後面做一個批註,現存於xx博物館中。誰不心疼,誰不難過?

   先輩用血肉之軀,給現在的他們帶來安寧與幸福,他們只能一步步踏著這條光明道路,尋找更美好的明天。

   他們不能獲得更好的成績是遺憾的,可是現在的他們能坐在這裡,與人平起平坐的爭吵與競爭,又是幸福的。

   「祁大師,」趙大師把這疊符篆放回祁晏手裡,「這些東西很貴重,以後不要輕易再拿出來了。」他們這些人,尚能忍住內心的貪婪,可是其他人呢,也可以嗎?

   祁晏看著手裡的符篆,又把它放回了桌上:「師父他老人家說過,符篆只是身外之物,不必過於看重。而且這些東西並非我天一門獨創,這些本是無數先輩們留下的東西,它們屬於我,也屬於其他人。諸位大師如果感興趣,可以把這些拿回去慢慢研究,只求這些東西能用於正道,便算是不埋沒它們了。」

   「無諱大師高義,祁大師仁厚,」趙大師轉頭看向在場的幾位大師,朝祁晏再度作揖:「多謝。」

   其他大師也紛紛起身朝祁晏作揖,這一次祁晏不閃不避,站著受了這個禮。

   他不是為自己受的這個禮,而是替天一門受的這個禮。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在他眼裡普普通通的符篆會變得如此珍貴,但是他能猜到,當年能把這些保存下來,他的師門祖輩們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不過是慷他人之慨,受祖輩庇佑而已。」祁晏轉身朝天外拜了三拜。

   諸位大師見狀沉默了,若是其他人有這番際遇,早已經沾沾自喜,驕傲自滿了。可是祁大師卻全然沒有這些表現,唯一記得的卻是師門的恩德。

   有徒如此,夫復何求?

   難怪天一門會傳承這麼久,難怪祁晏能成為天一門的弟子。

   這份心胸,這份品性,他們這些人,是遠遠比不上的。

   岑柏鶴跟公司高層開完視頻會議後,梁峰與他進行單獨的視頻交流。

   「老闆,你這是穿越了,屋子裝修得也太講究了,」梁峰以開玩笑的口吻道,「不愧是祁大師,就算帶你去旅遊,也能找到這麼講究的房間。」說到這,他忽然曖昧一笑,「我之前讓你帶上的書,有用嗎?」

   岑柏鶴面無表情道:「還有心情八卦,看來你很悠閒。」

   「嘖,」梁峰很識趣的沒有再提,他把公司裡的一些人員來往匯報了一遍,然後道,「老闆,有件事你可能感興趣。」

   「什麼事?」岑柏鶴皺眉,「跟錢錢有關?」

   以梁峰的性格,如果不是跟他有關的事情,絕對不會特意提起來。

   「跟祁大師確實有些關係,」梁峰道,「袁恆宇的案子判下來了,一共判了十年,袁老頭那邊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在忙著遷陰宅的事情。」

   「他們找到合適的人了?」岑家與袁家現在已經等於是撕破了臉,這事外面人還不太清楚,但是梁峰是知道的。

   「嗯,據說是外地來的,」梁峰想了想,「那位大師好像是姓李,更有意思的是,這位□□的女徒弟似乎對袁崇安的長孫袁鵬有些興趣。」說到這,梁峰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袁崇安明顯是想讓袁鵬與阮家的千金阮佑衣聯姻,袁鵬對阮佑衣也有些意思,阮佑衣暗戀的是他們老闆,他們老闆不愛紅顏愛藍顏,現在又多了一個□□的徒弟喜歡袁鵬,到了以後鬧起來,袁家與阮家之間就好看了。

   「現在袁家時不時把這位□□掛在嘴邊,還在某些場合有意無意的貶低祁大師……」

   「什麼人都拿來跟錢錢比,」岑柏鶴語氣平淡得有些發冷,「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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