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兩個人‧在一起

　　這世界上最甜美的情話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

　　——題記

　　下課鈴聲響起，哈利夾起教案，溫和地說：「那麼，今天我們就到這裡了，下次上課時交上10英寸的論文。」然後快步走出了教室。

　　「唔，波特教授好帥！如果將來能夠嫁給他的話，讓我少活二十年也值了……」一個獅院女生抱著臉頰，面泛桃花地說。身旁好幾個女生狂點頭。

　　一旁的一只小獾鄙視地說：「別犯花痴了，怎麼可能？

　　小母獅很不服氣，「怎麼不可能，波特教授才二十六歲，我們年齡差距一點都不大！」

　　「我說的不是年紀，你難道忘了波特教授的伴侶是誰麼？」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哆嗦，「嗚，如果是那位的話……我們確實只能想想而已了……」

　　哈利快步來到地窖門口，畫像上的美杜莎看了看來人，干脆地開了門。

　　他衝畫像笑了笑，然後迫不及待走了進去。

　　地窖裡的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操作台上觀察坩堝裡的液體，認真得一絲不苟。

　　黑曜石般的眼睛專注地注視著鍋裡的魔藥，修長的手指握著攪拌棒一下一下攪拌著，簡簡單單的動作卻帶著說不上來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哈利沒有打擾他，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魔藥熬制成功。

　　十幾分鐘後，當斯內普終於將魔藥盛出瓶子後，哈利才站起身撲了上去。

　　他從背後環住了男人的腰身，腦袋湊到男人的肩膀上。

　　「西弗勒斯，明天是你的生日，能不能讓自己輕松一下呢？」

　　青年干淨清冽的嗓音貼在男人的耳畔。

　　斯內普一震，剛想回答時，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看到的讓自己有些不爽的新聞，決定稍稍報復一下自家伴侶。

　　「哈利？你什麼時候來的？」斯內普蓋好瓶子，貌似疑惑地問。

　　哈利皺起臉，「嘿，西弗勒斯，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比不上魔藥的魅力，是不是？」他收緊了環住斯內普的胳膊，腦袋使勁蹭了蹭對方的脖頸。

　　「乖，別鬧！讓我先把這裡清理干淨。」斯內普無奈地說。

　　「西弗勒斯眼裡只有魔藥沒有我。」哈利把臉埋在衣服裡，悶悶地說。

　　看到懲罰差不多了，某蛇院頭子決定見好就收。

　　「好了，」斯內普拍了拍哈利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我是開玩笑的。」

　　「誒？」哈利叫道，「西弗勒斯，你變壞了！你以前從來不逗我的！」哈利心下不由得唾棄自己自從和西弗勒斯在一起後，兩人相處時自己越來越低齡化了。

　　「我只是小小的報復一下某人的說話不經大腦的毛病。」斯內普一挑眉，戲謔地說道。

　　「唔？怎麼了？」哈利奇怪地松開手，正對著男人，「出什麼事了嗎？」

　　「今天《預言家日報》上斯基特的那篇文章很有趣。」斯內普提示道。

　　哈利眨了眨眼，回憶起報道的內容。

　　「唔……噢，我想起來了，西弗勒斯，是有關她說我喜歡萊雅的事嗎？」

　　斯內普不置可否地一哼。

　　「你也知道，我和萊雅只是朋友，而且斯基特那個女人的報道從來都是胡編亂造的。她當時其實是問我最佩服哪個女巫而已。」哈利看到自家伴侶有生氣的跡像，連忙解釋。

　　「所以，我才說你說話不經大腦。對斯基特那個女人根本無需交談，誰知道她會編排些什麼新聞給你。」斯內普揉了揉哈利手感極佳的頭發。

　　哈利兩只眼睛亮汪汪的看著斯內普，「親愛的，你是在吃醋嗎？」

　　西弗勒斯‧隱性醋缸‧斯內普黑下臉來，抱臂沉默。

　　哈利笑得像偷了腥的貓咪，「好啦，西弗勒斯，我不說了，快換下工作服。明天是你的生日，麥格教授放我們一天假。所以，我們離校出去慶祝吧。」

　　斯內普不贊成地搖了搖頭，「我還想再熬制兩鍋魔藥。」

　　哈利直接把魔藥痴推進臥室，一字一頓地說：「現在，不許再想魔藥了！」

　　一個小時後，哈利和斯內普換上了麻瓜衣服出現在倫敦街頭。

　　「所以，你就這樣迎接我的生日？在麻瓜的地方？」斯內普黑著臉問道。

　　「沒錯！」哈利眨了眨眼，「親愛的，放松些好嗎？你之前答應過我全交給我來安排。」

　　斯內普別扭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開始考慮打暈這個小鬼扛回霍格沃茨的幾率有多大。

　　「來來來，偶爾嘗試一下麻瓜的方式也很有趣啊。」哈利朝自家伴侶露出一個燦爛地微笑。

　　於是，倫敦街頭上的人們會看到一個黑發碧眼的英俊青年興高采烈地拉著一個高大嚴肅的男人在大街上徜徉。雖然後者表情很無奈，但還是配合著青年的每一個行動。

　　去吃棉花糖，去買蛋糕，去坐雙層巴士，去看一場電影，去欣賞廣場上街頭藝人的表演。

　　最後，他們來到泰晤士河畔。夜空繁星點點，靜謐美麗。

　　「還有五分鐘就到十二點了，西弗勒斯。」

　　哈利輕輕打開買來的蛋糕，插上蠟燭，用無杖魔法點上火，放到斯內普面前。

　　橘黃色的火苗隨著微風活潑地晃動，映照出相對的兩個人的臉龐，明明暗暗。

　　「想好許什麼願望了嗎？」哈利問道。

　　斯內普嗤笑道，「許願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管用！」

　　哈利認真地看著他，「當然有用，我們很清楚它的真實性不是嗎？」

　　似是想到了什麼，斯內普沉默了。

　　「好了，西弗勒斯，快到時間了。許個願望吧，也許梅林會聽到呢。」哈利笑靨如花。

　　「五、四，」哈利開始倒數，「三、二、一！」

　　斯內普吹滅了蠟燭，雖然心裡很唾棄自己跟這個小鬼一起幼稚起來，但還是不想讓他失望。

　　他閉上眼，許下了心願，如果梅林真的可以聽得到的話。

　　我希望哈利‧波特永遠幸福，我希望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希望那件事情可以實現。

　　他睜開眼，就看到那雙仿佛灑滿了星光的碧綠色眼睛，美麗的流光溢彩。

　　他心下嘆息，抱住了碧眼青年。

　　哈利一怔，隨即笑出聲來，用力回抱斯內普，「西弗勒斯，生日快樂。」他輕聲說道。

　　「謝謝你。」斯內普手指穿過哈利的發絲，手掌托起他的腦袋，在青年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個極盡虔誠的吻。

　　輕柔得像羽毛，溫熱得像陽光。

　　哈利卻幾乎壓抑不住流淚的衝動，他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露出一個快樂的笑容。

　　他們並排躺在泰晤士河畔的草地上，誰也沒有說話，任這默契的安靜蔓延在他們之間。

　　一直到夜空漸漸淡化，由藍黑色逐漸褪成淡青，天際那邊開始發亮。

　　慢慢的，彤色的太陽出現在天邊，一點一點，最終全部出現，一瞬間，光芒萬丈。帶著讓人充滿希望的金色灑滿淡色的天空。

　　「西弗勒斯，」哈利終於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我們一定會在一起，我發誓。」

　　斯內普沒有說話，直到他拉起哈利的手，十指交握，「我們會在一起。」話語簡單，卻隱藏著某種決絕的承諾。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但是那又何妨？一路荊棘，他們一起走過，直到今天，說不說那句話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

　　願得一人心，至死不分離。

　　哪怕最後你的靈魂墮入地獄，我也會不計一切代價追隨你的步伐。

　　這是斯萊特林愛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