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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膳田園[重生]》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祁木言斟酌了半響,知道那個人現在的狀況,大概是完全不能講理的。他走了過去,輕聲的說,「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我答應你,我會更小心,不會讓自己受傷。」

  司南說得對,不管怎麼樣,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也不會讓別人傷害自己,這點是一定的。人非草木,兩個人朝夕相處,他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對方的感受,又是在對方有病的情況下。

  杜奚川扶住額頭沒有說話,但是臉色顯然已經有了緩和。

  司南認為兩個人需要好好談談,辛苦了祁木言得哄著個神經質,他決定先不當電燈泡。

  他只期待,杜奚川對少年的在乎能更多一些。

  司南走了後,祁木言蹲了下來,把頭伏在杜奚川的膝蓋上,「我會和學校請假,我哪裡都不去,你能不生氣了嗎?」

  他這樣主動的示好示弱,是因為真的怕了,想到上一世的那個人,他止不住渾身的顫慄!

  祁木言也知道,如果這個人真的要把他關起來,大概沒人能夠阻止。本來以為只是湊巧長得相似的兩個人……

  上一世的那個人,他也開始也以為,對方只是固執了點。

  杜奚川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膝間人的頭髮,依然沒有說話。

  ---

  「你今天和我睡。」

  聽到身後的聲音,祁木言怔了怔,兩個人一天都在一起,吃晚飯的氣氛還不錯,他在爭取讓一切往好處發展。

  「等你成年,我們就結婚。」杜奚川抱住了身邊的人,但是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床很大,兩個人躺在上面也不擠,祁木言能感覺到身邊的,也沒睡,就像是他現在,全身僵硬根本睡不著。

  他想到杜奚川和他的承諾,會在他成年的那天,把這棟房子過戶給他,婚約的話,他有兩年的時間可以考慮。他之前有想過,也許過了年兩年,杜奚川就不會那麼固執了。

  現在看來,完全不可能。

  那兩年後,他又該怎麼辦,祁家的祖宅,還有外公苦心經營的公司,他不能拋下這些一走了之……

  但是這個人。

  祁木言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一直窗外亮了起來,才熬不住睡了過去。

  杜奚川看著閉著眼睛睡著了的人,不知道在思索什麼,過了會兒才起身去了衛生間。

  杜奚川連續三天沒有去公司,ade每天都來匯報,他也察覺到了上司的不對勁,時刻都小心翼翼了起來,盡量不去觸碰人的逆鱗。

  被嚇得差點哭了出來好嗎!!

  祁木言假裝沒有發生那件事,他抱了很大的決心,兩個人早上一起吃完早飯後,杜奚川在一邊工作,他就看身邊人之前處理過的案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他照常去問對方,杜奚川也會停下手頭的事情來給他分析。

  暗湧之下,兩個人表面竟然和以前的生活方式沒有任何差別,只不過祁木言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他從來不提要上學,只希望對方情緒,能盡量平息下來。

  學校打來的電話,打破了平靜,新生歡迎晚會,祁木言有一個節目,明天開始綵排,組織的人和他確認時間。

  「奚川,我已經答應了別人,不能言而無信。」

  杜奚川看著人,聲音沒什麼起伏,卻讓祁木眼心跳漏了拍,「你想離開我?」

  司南和他說過,千萬不能表現出任何想要離開對方的想法,他當然知道,現在還不是杜奚川最糟糕的狀態,他要杜絕繼續惡化下去。

  就算是他真的到了迫不得已要離開的那一步,也絕對不能讓對方察覺。

  「怎麼會,這裡是我的家,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能去哪裡,而且我也不會離開你。」

  杜奚川怔怔的看著人,沒有說話。

  「我真的是事先答應了別人,我也不想爽約,我會按時的回來。」祁木言說完,鼓起勇氣握住了對方的手。

  過了很久,杜奚川扣住對方的手,「你一定要去,我會抽出時間,陪你。」

  「不需要那麼麻煩,綵排人很多,我想一個人去,好嗎?」祁木言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答應,但是他想試一試。

  杜奚川把人抱在了懷裡,在沒有說話。

  祁木言有些失望,張了張嘴好像說什麼,最後卻都沒發音。

  ——

  第二天吃完早飯,杜奚川讓自己換衣服的時候,祁木言開始一臉的震驚。

  坐在車上,祁木言還是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自己進一步提出要求後,對方不會讓自己去的。

  當時對方一度沉默。

  「到了時間,我會來接你。」

  「好的,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

  祁木言很慶幸,對方沒有堅持跟著自己,不然這樣多奇怪……

  兩個人的相處比之前還要親密,又有種說不出的隔閡,祁木言歎了口氣,目前來說只能這樣。

  杜奚川看著設備上移動的紅點,半響才調轉車頭。

  他要知道人時刻都在哪裡,他接受了司南的建議,確定內置的定位系統對人體沒傷害,在第二天就讓人放入了對方的身體。

  當然,這件事是在祁木言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

  —

  ade早就習慣了,對於老闆來說,再重要的事情,都沒有陪著情人一起吃飯,或者當對方的司機重要。

  祁木眼現在身上穿的,平時用的,都是杜奚川親自選的,控制欲強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方,已經完全偏執了。

  公司裡很多的高層,對杜先生的印象就是喜怒不於形色,深沉穩重,值得可托的一個人,董事會對杜奚川的信任不可動搖。

  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不管簽署了利益回報多高的企劃,杜奚川都沒有情緒的波瀾。

  那不是穩健,真的不在意,ade明白這點的時候,是在跟著杜奚川後的第二年。

  他也被驚到了,他一直以為那樣的人,會有深遠的理想,肩負家族的責任……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完全無慾無求,但是杜奚川就這這麼一個人,不管什麼,只要自己高興隨時都能放手。

  像是獨立的一個島嶼,不和任何東西有牽絆。

  他永遠琢磨不透自己的上司,不過能有一個牽掛總是好的,這樣才像人。

  ——

  祁木言先去了寢室,他大概以後都不能住在這裡了,但是總得和室友交代一聲,那天晚上之後,自己消失了一個星期。

  也才一個星期,他覺得這個星期很漫長,遙遙無期,如果那個人不會心軟,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祁木言進去的時候,寢室的其他三個人都在,看到人的時候,都有些意外。

  「那天都都去了哪裡?你……身體好了些沒有?」吳昊率先發問。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那天出了點事情,現在沒事了。」

  趙巖有些不自在,他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覺得沒法像以前一樣對待眼前的人。

  這一個星期以來,班上私底下也有議論,都覺得祁木言不會再來學校。

  輔導員有私下警告過事情到此,大學是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傳播都很快的地方,但是這件事卻到此為止,那天晚上被臨時召集的盤問,讓每個人都心有餘悸。

  「周進退學了,周進就是那天往你杯子裡倒酒的人。還要蔣思琪,我們去找過她,但是那天之後,她再沒來過學校……」

  兩個人都和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關,也就是說,和祁木言有關。

  他現在想起那天晚上的男人,都有些後怕。

  他們都想不出,祁木言這麼溫和的一個人,會有反差那麼大的一個兄長。

  說完之後,意識到這件事上對方並沒有錯,趙巖忙解釋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們有想過,他和你之前沒說過話,往你杯子裡偷倒酒,大概不是開玩笑,而是故意的。」

  還有過敏死了的先例,這完全是不把別人當回事,雖然退學的代價未免太大,但也是對方咎由自取。

  而另外一個女人,大概是怕承擔責任,所以才沒來學校躲了。

  祁木言早就知道了,是ade告訴他的,說查出那個往他杯子裡倒酒的人,剛好是蔣思琪的追求者之一。

  有這麼一層,不用再解釋,所有的事情不言而喻了。

  「我已經知道了,我很很抱歉,謝謝你們那天送我去醫院。」

  吳昊拍了拍祁木言的肩膀,「你沒什麼可抱歉的,對了,你以後不會住寢室了吧?」

  「大概不會了吧。」

  幾個人討論過,一致認為老四不會住寢室,吳昊聳了聳肩說,「也好,反正你家就在z市,也挺方便的,有些可惜,我們還當了不到一個月的室友,不過大家以後還是好哥們,你只要不轉學消失了就好。」

  下午,祁木言又去了體育場排練節目,負責的老師說他一個人寫字太單調了,又找了兩個人一起,剛好上個人三幅字畫,這樣才夠看。

  以前的迎新晚會,還沒有寫字畫畫的節目,也算是很新鮮了,現在的電子設備發呆,鋼筆字寫的好看的都沒幾個,更不要說毛筆字。

  不過另外兩位是美術系的老師,毛筆字寫得很是不錯,負責人開始想著如果學生和老師差距太大,後面就乾脆把學生給刪了,兩個老師寫字也不錯,然後再配點古典音樂,效果就出來了。

  等幾分鐘後,各自書寫完的展示出來,另外兩位老師一臉的震驚。

  秦書是美術學院的教授,他還沒看到過這十幾歲的年紀,能把字寫得這麼好的,很有靈氣。

  他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筆鋒的走勢,開口問道:「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專業的?」

  祁木言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專業。

  秦書有些意外,竟然不是學美術的……

  「你寫字這麼好,完全可以讀書法系,你有沒有意向轉系,我親自帶你。」

  「謝謝老師,我很喜歡現在就讀的專業,並沒有轉系的打算。」

  秦書有些不太高興了,大多藝術家,和一般人想法有些不太一樣,他覺得對方字寫得這麼好看,天分這麼高,明明可以在這上面有一番成就,為什麼一定要去念金融管理呢?

  整天和錢打交道,滿身的世俗味。

  再說了,寫字也不會餓死自己,到了一定的高度,一幅畫都能賣很多錢,年輕人有時候就是太浮躁了。

  「你好好考慮,我認識很多書法家,我可以把你推薦給他們,讓他們指導你。」

  「不用了,謝謝您的好意。」

  秦書沒想到對方拒絕的這麼乾脆,頓時有些憤怒了,「那你幹嘛現在跑來這裡寫字?你不喜歡的話,你不也想讓人看看,你寫的字多漂亮嗎?」

  祁木言怔了下,寫字讀書於他而言都只是消遣,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也沒想節目會過審,以前還無所謂,現在現在慶幸有了這個借口,可以讓他和杜奚川主動示弱。

  「我很抱歉。」

  看著負氣而走的教授,負責人有些懵了,今天不是綵排嗎?怎麼吵起價了,她剛剛沒聽錯吧,一像沒什麼脾氣的教授,因為勸不聽人轉系,而憤怒的甩筆走了。

  祁木言綵排完了,就發了個短信給杜奚川,他告訴對方,自己的狀態很好,想上完了下午的課再回去,對方沒有會短信,他就當人默認了。

  上完課之後,他打電話主動聯繫杜奚川,人果然已經到了,開著以前那輛還算低調的捷豹,祁木言坐上了車,笑著和駕駛座的人說,「大學和高中果然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一個教室很多人,也不需要特定的教材。」

  杜奚川看著眼睛閃閃發亮的少年,一句話也沒說。

  第二天的迎新晚會要晚上七點才開始,祁木言吃完飯說去上課,杜奚川沒有阻攔,祁木言鬆了口氣,他這樣做是對的,現在的情況,是無論如何得順著人,對自己對別人才能最好。

  他盡量讓自己語氣輕快些,「杜先生,我下午三點就沒課了,我會來做晚餐,你也要準時會來。你不是說要去看我的迎新晚會,我們吃完飯再去。」

  「嗯,我會準時的。」杜奚川看著少年乖巧的樣子,俯下身親了親對方的嘴角。

  祁木言身體僵了下,走出了房子,外面陽光燦爛,他心裡卻陰霾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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