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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膳田園[重生]》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祁木言睜開眼睛,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已經變得沒距離了。

  他動了一下,另一個人就睜開了眼睛。

  祁木言退後了些,從床上爬了起來,「杜先生,既然你醒了,那我們可以談事情嗎?」

  杜奚川坐了起來,「你說。」

  「我可以花等價的錢,和你購買這座房子。」

  杜奚川看了人一眼,「房子我也是才買下來了,實在沒有理由跟著就轉手賣出去,如果沒有特別的理由的話,我不缺錢。」

  頓了頓,杜奚川又說,「這樣吧,反正我這裡空的房間很多,你可以住進來,也有使用權,這也不是免費的。一來我的病需要你,二來,你不忙的時候可以下廚來當房租。」

  他是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杜奚川說完,拿過一邊的西裝,斯裡慢條的換上。

  他待會兒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你好好考慮,如果想住進來,或者想住這間房,都可以的。至於其他的就沒必要談了。我買了這裡有你的原因,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談判。」

  杜奚川說得磊落,絲毫不藏著掖著,這樣一來,祁木言反倒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等人回答,杜奚川就徑直的走了出去,留下對方一個人。

  ---

  「爸爸,你怎麼能把房子買了!你賣了祁木言就再不會妥協了!」

  蔣思琪一臉不可置信。

  聽著她母親在電話裡說祁家的宅子已經賣了,她沖沖的趕了過來。要知道,之前已經千叮呤萬囑咐,房子絕對不可以賣。

  蔣志海扯了扯領帶,神色有些不耐,「你以為我想賣,難道我想得沒你多,那棟房子……我們是留不住的。」

  「怎麼會留不住……」蔣思琪有些失魂落魄,沒了這個把柄還怎麼拿回那串碧璽,祁木言更不會交出來了。

  蔣思琪有些不甘心,「爸爸,你不賣,難道別人還能強買……」

  「那個人我們得罪不起,他要房子,最多我們也就拖延一段時間。」

  這樣做也沒有任何意義。他還要混下去,連著他的上司都提醒他,說那位人既然看中了房子,價格又不低不如賣了吧,也算是結個善緣。以那個人的身份手腕,稍稍打點,把這個片區化成規劃區,扯他還是要交出來。

  國家需要徵用土地,賠償後拿回土地簡直天經地義,就算是再強硬,法院的判決令一下來,還是被拆遷。

  這麼一來,對那個人來說,不過是多費了道手腳而已,與他情況沒有絲毫的改變。

  不然到頭來得罪了人,房子一樣保不住。就算是態度再強硬,以那個人的身份手腕,稍稍打點,把這個片區化成規劃區,扯上了政府,他還是要交出來。

  國家需要徵用土地,賠償後拿回土地簡直天經地義,就算是再強硬,法院的判決令一下來,還是被拆遷。這麼一來,對那個人來說,不過是多費了道手腳而已,與他情況沒有絲毫的改變。如果政府來估價,不會有這麼多錢。

  他哪裡敢不從,那個人他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不得不笑著拱手相讓,雖然置了一肚的氣。

  蔣思琪突然明白過來了,「我知道了是誰買的了,杜奚川!」

  「杜奚川?那是誰?」

  「呵呵,爸,你大概不知道,你的那個兒子,現在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就是他讓杜奚川買下房子的!」

  蔣志海皺了皺眉,「你在胡說什麼?。」杜奚川?這名字,聽著怎麼有點耳熟?

  姜露也湊了過來,「思琪,你在說什麼,祁木言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沒有聽錯吧?」

  蔣思琪有些怒火中燒,拔高聲音指控,「祁木言被杜奚川包養了!不然你以為杜奚川為什麼幫他,兩個男人苟合在一起真不要臉!」

  蔣志海一臉的震驚,雖然父子倆已經決裂,但他也清楚祁木言個性,絕對不會依身於一個男人。

  「天啦,被男人包養?祁忻月不是大家閨秀嗎?怎麼教出了這麼個兒子!簡直就不要臉!」姜露詫異之餘,條件反射的出言諷刺。

  祁忻月是她心中的刺,就算拔走了,也會有個小洞不能癒合。

  蔣志海終於想起了,在哪裡聽過杜奚川這三個字,他現在跳槽到的這個公司就是杜氏集團的旗下的……

  這麼一想,他不禁出了身冷汗。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祁木言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蔣思琪苦笑了出來,「是不是我胡說,爸爸你去查就知道!你以為他有多好!杜奚川是我的!他憑什麼!」

  姜露看了兩個人起了爭執,連連冷笑,「祁木言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忘了他把你這個當爹的怎麼掃地出門了嗎?半分情面都不留,養了這麼大的兒子。你現在倒護著他了。」頓了下,回頭又問自己女兒,「你說他搶了杜奚川,你也認識那個男人,怎麼不早和我說?呵呵,倒是世紀大新聞了,兒子勾結外人來對付自己爹,做弟弟和姐姐搶男人。」

  「夠了!別再說了。」蔣志海厲聲呵斥了聲,耳邊瞬間清淨了。

  自從他和姜露結婚後,對方遠不像以前那麼溫柔體貼,像是身上多了很多刺,特別是一牽扯到祁家,說的話就會特別的刺耳,像是變了個人,讓他無端生出很多煩躁。

  「對我吼有什麼用,你有本事去管教你的兒子,敢做那麼不要臉的事情,不許人說了。」姜露也火了,大聲的反駁。

  蔣志海看了母女倆一眼,一聲不發的走了出去。

  人走後,姜露笑了下,回過頭又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杜奚川是誰?他很有錢?你可給我長點心,別連著男人都被人搶走了。」

  「媽,我……」蔣思琪不知道怎麼和母親解釋。

  至少現在,她並沒有見過杜奚川。

  蔣璇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蔣思琪有些意外,「姐,你怎麼回來了,今天好像不是週末吧。」

  蔣思琪在z市的一所大學念音樂系,只有週末才會回來住。

  姜露看了眼自己兒子,「你回來的正好,那個死了的女人的兒子故意搶了你姐的男朋友!我說了幾句,你爸爸還和我生氣!」

  蔣璇有些沒聽懂,「怎麼回事啊?什麼男朋友。」

  「媽,你幹嘛和阿璇說這些。」蔣思琪懊惱的看了眼自己的母親,「阿璇他還小,懂什麼。」

  姜露不以為意,「他哪裡小了,人都長得比我還高,換了幾個女朋友。」頓了下,又笑著和自己兒子說,「臭兒子我告訴你,可不能弄大別人肚子,咱們家不是誰都能進的。」

  蔣璇笑了下,「別扯到我身上,媽,你剛剛說什麼,有人搶了我姐的男朋友?」

  「就是祁木言啊,那個女人的兒子真不要臉!沒想到居然是個變態!這事我們不能這麼算了!」

  「他噁心了吧,確實不能這麼算了。」

  蔣思琪擔憂的看著自己弟弟,上一世蔣璇意外聽到了自己講電話,氣氛之下開車去找祁木言,然後兩個人一起出了車禍。

  而這一世,所有事都變得不同了,連著時間也對不上了,他有些害怕祁璇衝動之下,又做錯什麼事。

  「蔣璇,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去找祁木言。」

  「姐,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怕他」蔣璇有些不滿。

  「你不能去找他,我自己會解決。」

  看著對方鄭重其事的樣子,蔣璇不怎麼情願的點了點頭。

  ---

  蔣思琪從家裡走了出來,心裡一片的慌亂……

  房子不但沒保住,還讓一家人因此而不睦,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分析,現在的情況,祁木言是不可能把那串碧璽交出來。

  那串碧璽是一個異數,前一世她拿到了手,所以事事順利,這一世卻到了祁木言的手裡,所以反轉了過來嗎?

  她一定要得到那串碧璽,不管用什麼方法。

  ——

  陳萱萱知道買主是杜奚川,倒是一點不意外,「像是他的作風,小言,趕不走那個傢伙,你準備怎麼辦?要不我給你一個建議,乾脆你娶了杜奚川,讓他把房子當成嫁妝得了。」

  祁木言:「……」

  「呵呵,好吧,一點不好笑。」頓了下,陳萱萱又說,「蔣志海沒有了房子這個砝碼,估計氣的不輕,要比強盜作風,誰能比得過杜奚川啊,居然把強買了過來,估計蔣志海心裡在滴血,表面上還得裝成興高采烈的樣子雙手奉上,想著就好笑。」

  話鋒一轉,陳萱萱又說,「房子賣了,姓蔣的要還覬覦祁家東西,估計還會找上你,你自己當心點。」

  「嗯。」

  祁木言知道,蔣志海或許可以按捺一段時間,但是蔣思琪估計忍不了多久了,對方一直把自己視為眼中釘,大概不怎麼好受。

  而對於碧璽,蔣思琪沒那麼輕易的就放棄。特別是知道了碧璽的秘密,更會覺得不甘心。

  人一旦慌亂,就會急不擇路,去選擇最近的途徑,失去了判斷能力。

  大概,也不需要多久了。

  四個人圍上來的時候,祁木言只是稍稍反抗,就把碧璽給了對方。

  帶著碧璽半年多,他的聽覺和視覺都有所提升,在人跟著自己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不動聲色的按了報警的電話,這才往沒有人的地方走。

  每個人都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他一直在等機會。

  三天前,他和警局報備過,有人匿名寄來了恐嚇信,所以這會兒打電話,警察來得很快。

  他拖延了五分鐘時間,剛好趕到,人贓並獲,搶匪用來恐嚇的刀子都沒收起來。

  雖然這麼做有很大的風險性,但是也值得。

  幾個來搶的混混,都是警局的常住客,無數次進局子裡改造,所以就算被捕了,也沒怎麼慌亂。

  但當他們知道,搶劫的手鏈,價值一百萬的時候,就不怎麼淡定了。

  這麼大的數額,夠他們喝一壺,而且那位少年還指控他們是蓄謀已久,那幾封匿名的恐嚇信就是最好的證據。

  幾個人矢口否認,說自己從來沒有寄過恐嚇信,也不知道要搶的東西值這麼多錢。

  但是情況一面倒,根本沒人相信,那幾封匿名信檢測不到指紋,而且是從舊報紙減下來的字帖成的,也沒用筆跡。但是他們現在犯了案,幾乎都會順理的認為是他們做的。

  解釋也成為了狡辯。

  律師不客氣的提醒幾個人,「恐嚇外加搶劫,數額又這麼大,你們有前科,我很有把握讓你們牢底坐穿,如果是有人指使,最好是供出主犯,這樣可以爭取減刑,為了不相干的人賠上自己一生,想想值不值得。」

  祁木言從警局錄完口供,摸著手上的碧璽。

  另外那串被作為證據,留在了警局,被太多人接觸碧璽,會有風險被人發現其中奧秘,惹來不必要的覬覦。

  他自然不可能這麼犯險,。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買了另外一串碧璽,顏色幾乎一樣,不仔細分辨不出來,剛剛別人搶走的,就是那一串。

  正是讓他意外,那個人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了嗎,居然真的選了這條路。

  半夜兩點,祁木言接到了電話,那四個人交代了是受人指使,不過同事,有個男人來警局請求保釋四個人。

  來的那個人,聲稱是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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