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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79章
第179章 17.9

  阿桃和阿杏守了半宿,直到東次間那透過糊著窗紙的直欞窗的燭光徹底熄滅,她們也沒能聽到蕭弘叫她們進去服侍洗漱。兩個人帶著疑惑只能回西邊的耳房去歇息,另外叮囑值夜的婢女阿茱和阿庾聽著點兒,要是三公子叫人她們就進去服侍。

  打著哈欠,阿桃和阿杏草草洗漱了一番,也就各自躺下歇息了。

  次日一早起來,她們問阿茱和阿庾,昨天晚上三公子要水了嗎?

  阿茱和阿庾說:「三公子昨晚倒是沒有要水,只是今日一早天沒亮就起來了,然後要水洗了臉,拿著劍去後園練劍了。」

  「就這樣?什麼都沒說?」阿桃追問。

  阿茱:「是啊,連什麼時候回來吃朝食也沒說,看三公子的臉色,似乎很不好看,有點兒倦……兩眉一直擰著……」

  阿桃聽完,簡直有點兒幸災樂禍,她抿著嘴兒笑,良久才說:「好了,你們兩個去歇著吧,下晌再當差。」

  阿茱和阿庾應了,這才退下。

  等她們一走,阿杏就小聲問阿桃:「是不是三公子昨兒晚上沒跟那位同房啊?」

  阿桃往東次間那邊望一眼,才得意洋洋地說:「她那樣不給三公子臉面,把謝家女郎的脾氣拿到蕭家來使,三公子當然不會做小伏低順著她。這下好了,才成親,第二日就遭三公子厭棄了。日子還長呢,看她怎麼過?要不了多久,就跟個棄婦一樣,到時候求著三公子上她房裡也是不能呢,簡直活該!」

  阿杏聞言,也想笑,可是她使勁兒忍住了。

  她明白,這個當家主母要是才嫁進來第二天就得罪了三公子,那她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可是,她不好過了,她們這些在三公子跟前的奴婢就有好日子過了。先前三公子沒成親前,都不沾惹他跟前服侍的奴婢的,據說是怕沒娶親前要是跟婢女弄出孩子來,到時候別家女郎會看不上。這會兒三公子成親了,就沒有了這種擔憂,想納妾收通房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她得好好打扮打扮,爭取引起三公子的注意,好心想事成。

  這會兒在屋子裡,謝妙容有些鬱悶地坐了起來,她是被阿蟲和阿豆喊醒的,兩人提醒她,得快些起來,穿戴好,梳洗打扮了去她公婆跟前請安,這是為人媳婦應該做的。

  她張嘴打了個哈欠,問什麼時候了,阿蟲告訴她已經卯時三刻了,這就要收拾好了去公婆的正房院請安,伺候婆婆吃朝食。蕭府的規矩是辰時一刻,正房院吃朝食。

  昨晚她哭了許久,後半夜直到蕭弘那邊的紅燭滅了,她才倦極睡著了。大概是這兩天不僅身體累,而且心也累,思慮太多,又哭了的原因,早晨謝妙容被阿蟲和阿豆叫醒的時候,那是頭疼眼酸,感覺身體極度疲軟,一點兒都不想起床。

  最後還是阿蟲和阿豆把她給拉起來的。

  她揉著頭,直喊頭痛。

  阿蟲和阿豆可是看到了,她們兩個伺候的小娘子臉色難看得要命,眼下烏青一片,而眼皮又發腫,這種樣子一看就是沒睡好,而且哭過了。

  阿豆忍不住問:「難不成小娘子一晚睡在這裡?」

  謝妙容:「明知故問。」

  「……」阿蟲和阿豆面面相覷,表情一下子就慌了。

  「好了,你們伺候我洗漱梳妝吧,然後去正房院向阿姑請安。」

  既然是她這個做媳婦的應盡之責,她再不舒服也要去。

  阿蟲和阿豆只得應承,這會兒也不是她們多說話的時候,有再多的話要勸,還不是要等到她們的主子去向夫人請安以後再說。

  於是兩人出去讓小婢女打熱水,另外趕緊煮幾個雞蛋來。

  不一會小婢女就端了熱水,還有煮好的幾個雞蛋一併拿進屋,阿豆和阿蟲一邊用微燙的水給謝妙容敷面,一面用剝了殼的熱雞蛋在她紅腫的眼皮上滾動。

  謝妙容知道她們這樣做,恐怕是因為她的臉色不好,而且眼睛也因為昨晚哭得厲害,所以腫了,故而給她敷敷。

  她都不用照鏡子,就仰著面,由她們替她敷面敷眼。

  忙活了好一會兒,阿豆和阿蟲才替謝妙容梳妝。這一次,臉上的粉鋪得比以前都厚,特別是眼瞼下那一塊青色得遮住,還有眼皮上面更得使勁兒揉搓,簡直想要把粉揉到她眼皮裡面去一樣。最後,不出意外的,臉頰上用上了胭脂,還有嘴唇上的口脂塗色也是比平時深。最後又換上一身豔色的衣裙。

  阿豆和阿蟲最後左看右看,才說:「行了,估計夫人也看不出小娘子昨兒晚上跟郎君鬧騰,哭腫了眼……」

  她們不小心說出了什麼謝妙容哭腫了眼睛的話,倒讓謝妙容有些尷尬。

  「我們走吧。」謝妙容眼神閃爍,不看兩個奴婢吩咐道。

  「是,小娘子。」阿蟲和阿豆趕忙跟上。

  ——

  蕭咸和孔氏夫妻所在的正房院。

  謝妙容到的時候,她阿嫂廬陵長公主,還有繆氏等幾個妾都前後腳到了。另外蕭家二房唯一的女郎蕭韶英也來了。這個蕭韶英見到謝妙容也是繼續傲嬌,還是謝妙容上前去跟她打了個招呼,她才淡淡地回應了一下。

  廬陵長公主一見她,就誇她今日妝容好豔麗,衣裙也很豔色,看起來挺精神,簡直比前日的新娘妝還豔麗。

  謝妙容訕訕地笑,沒說話。

  她都不知道她這位嫂子是不是在說話譏諷她呢,像她這個年紀其實是用不著如此濃妝豔抹的,稍微用點兒唇脂和胭脂就行了,她本身年輕的肌膚便水潤通透,要是上濃妝的話反而不美。今天這種打扮不過是為了遮掩她臉上的「狀況」而已,她的本意才不想這樣打扮呢。

  其實呢,她還真猜對了,廬陵長公主一見她這種濃妝的樣子,其實是有點兒吃驚的,接著就是瞧不上她。覺得她簡直是枉為號稱詩酒風.流的謝家的女郎,居然是這樣的審美。你說你成親當日弄得豔麗點兒,那是喜氣,沒人會說你什麼。可是這都成親兩天了,也該不用再畫那誇張的新娘妝了吧。昨日還好,跟著丈夫一起來,畫的妝倒還不濃不淡,看著喜氣還沒過去的樣子。

  但今日自己來公婆跟前請安,怎麼就這樣的打扮?

  難不成她不知道婆婆是最不喜歡濃妝豔抹的人嗎?她這樣打扮一會兒婆婆見了恐怕得要皺眉了吧?不知道為何,廬陵長公主覺得謝妙容這個兄弟媳婦要是被婆婆討厭的話,她的心理會平衡一點兒。實在是昨日這位條件特好的兄弟媳婦拜見公婆時,把她這個長嫂都比下去了。婆婆明顯的表現出來了喜歡謝妙容這個二兒媳婦,這讓身為公主的她有壓力啊。

  昨日回去後,她還在丈夫蕭倫跟前發牢騷,說婆婆偏心,更加.寵.愛這個後面嫁進來的三郎媳婦。

  蕭倫問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他母親偏心了的。

  廬陵長公主說她跟蕭倫成親,然後來拜見公婆,就沒看到婆婆這樣笑過,笑得簡直跟朵花兒一樣。

  蕭倫取笑她小心眼兒,簡直胡扯,還勸她要有個長嫂的樣子,不要容不得人。而且就算謝十五娘受他母親喜歡也正常,誰讓人家出自名門,樣樣優秀,而且蕭弘還是么兒,母親愛屋及烏,多喜歡么兒媳婦一些也是正常。

  廬陵長公主氣得問他,到底還是不是他丈夫,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蕭倫哈哈一笑,徑直走了,獨留她在屋子裡面坐著鬧心。

  今日早上醒來,她叫人替她收拾打扮要上公婆這邊的正房院,他丈夫還拉住她不讓她來,說:「我阿母不是說你身子重了,不用去她那裡晨昏定省了嗎?」

  廬陵長公主道:「以前我可以不去,是因為阿姑跟前就我這麼一個媳婦,我不去也不顯得什麼。可如今阿姑有兩個媳婦了,我要不去,阿姑每日就只見到謝十五娘,你說日子一久,她會不會做比較,從而更加喜歡謝十五娘,我這個長媳就要被討厭了。」

  「可你這是懷上了啊,而且七個多月了,你不去,我阿母也能理解。依我說,你別逞強了,不要去。」

  「我就要去,我要是身子這麼重還去,你說阿姑會不會認為我更孝順?」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日子過得太平淡了,非得自找麻煩。」

  「這個麻煩我找得樂意,你別管了。」

  最後,蕭倫拗不過她,廬陵長公主到底在身邊婢女的攙扶下去了婆婆所在的正房院,也見到了來拜見孔氏的謝妙容。

  謝妙容哪曉得眼前這個長嫂是要跟她攀比啊,還關心地說:「阿嫂身子這麼重了,就不要來了。」

  廬陵長公主笑道:「要來,要來,這是咱們為人媳婦盡孝之行,怎麼能因為懷娠就廢之。」

  心裡卻在說,要是我真不來,那婆婆的眼裡心裡就只有你這個兒媳婦了,那樣,你可是稱心如意了。以後,得了婆婆.寵.愛的你,要在婆婆跟前說我什麼壞話,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廬陵長公主也許真得是嫁進蕭家有點兒久,沒有競爭對手,日子過得太無味兒?現如今嫁進來了謝妙容,她就有了攀比的興頭,不再孤單,不再寂寞,鬥氣滿滿了?

  謝妙容其實對作為長嫂的廬陵長公主挺尊敬的,還記得幾年前她還在蕭府曲水流觴宴上初見廬陵長公主,見到她的風華以及聽到她的琴曲,真是無限仰慕啊。她覺得這位皇家的公主好高貴,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個吸引人矚目的名媛。那個時候,她絕對沒想到有一天會成為廬陵長公主的的弟妹,兩人成為了妯娌。把以前固有的好感帶到了現在,她對廬陵長公主還是比較尊敬而且想親近的。畢竟這妯娌關係可是一輩子的事情,說過分一點兒,她跟廬陵長公主可是成為了親戚,還是關係比較近的那一種。

  這會兒聽到廬陵長公主說出如此孝順的話,那景仰之心更是大起,立馬向她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阿嫂好孝心。」

  廬陵長公主微抬下巴,矜持而得意。

  謝妙容公公的美妾繆氏這會兒也上趕著來跟謝妙容說話了。她首先也是把謝妙容今日的穿衣打扮給狠誇了一頓,說她人年輕就該穿得豔麗點兒。而且還跟謝妙容交流起這如何穿衣打扮顯得奪目的經驗來。蕭府裡面,就數繆氏最會打扮,而且喜歡打扮得豔麗點兒。就因為這個,她可沒少被孔氏嫌棄。如今見到謝妙容這樣打扮,立即就覺得找到了同盟者,她想,要是以後有這個孔氏的二兒媳婦跟自己一樣穿豔色的衣裙,作為主母的孔氏是不是就不會只指著她一個人說事兒了?

  這,可是好事啊。

  聽完了這兩個人的誇讚,謝妙容有點兒意外,因為她覺得自己這麼打扮一定不好看,但是別人卻反其道而行之贊她漂亮。所以這是她自己的審美有問題,還是別人的話說得不真呢?

  她還沒考慮清楚這個問題,她婆婆被一大堆婢女和婢婦簇擁著就進來了。

  蕭鹹一早就去相當於戶部的衙門裡上班了,她們這些媳婦啊,還有妾啊,以及蕭韶英來向孔氏這個當家主母請安。

  孔氏坐下後,掃了眾人一眼,本來她看到謝妙容時還笑了一下,可是再把她上下打量一番,那笑容也就淡下去了。她在心裡腹誹,這二兒媳婦穿得這麼豔做什麼,還有那妝也是畫成那樣,那面上的粉抖巴抖巴下來,能做一碗糊糊喝。不過十五六歲的女郎做什麼要那樣打扮,這妝扮也忒……

  她形容不下去了,對了,她瞥了下邊站著的繆氏一眼。嗯,怎麼跟那個狐狸精的打扮一個路數?

  看來,一會兒等眾人請了安,伺候了朝食,就得把二兒媳婦留下來單獨教育一下,得告訴她這蕭府裡頭普遍的審美是什麼,以後啊,不要打扮得這麼出挑。在一大堆的女人跟前,打扮得不掉份兒就行了,真要打扮的話,就在自己房裡打扮給丈夫看看就成。還有啊,別以為陪嫁豐厚,就左一套,右一套的衣裳見天地換著,這個人啊,要低調……

  不然,那是要四處樹敵的。

  一時請安畢,又吃飯畢。孔氏略說了些成年累月的老生常談,不外乎是大家要共建蕭府的和諧社會呀,大家要彼此友愛啊,還有大家要以夫為天啊之類的。

  然後,揮一揮手,道:「都散了吧。」

  眾人欠身,依言退下。

  不過才轉過身去,孔氏似想起了什麼,說:「對了,二郎媳婦,你身子也重了,明兒就不用過來請安了。你是孝順孩子,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了。只是腹中的孩子為重,你得好生養著,能為我們蕭家開枝散葉,這也是大孝順。」

  婆婆都這麼說了,廬陵長公主似乎也不好堅持要來,不然似乎有當面不給婆婆面子,不識好歹之嫌。

  但是,折中的法子還是有的,於是便聽廬陵長公主說:「阿姑,不妨事,雖然我肚子大了,可卻覺得走動走動,倒能多吃點兒東西。我想再多來一段兒,等到身子再重一些再不來吧?」

  其實在這之前,自從廬陵長公主懷上了五個多月後,孔氏就讓她不用來了,她也就聽了話,不來了。可這會兒又重新要來,孔氏估摸著自己這個長媳是因為二兒媳婦進了門,覺得自己不來,似乎有點兒不太好,礙於面子,就重新再來跟前伺候。但是她這個當婆婆的是真心希望她好生養好身子,就怕她肚子這麼大走動頻繁了,萬一有個摔倒跌跤,那可是要早產的。

  「媳婦的孝心我心領了,咱們是要處一輩子的,不在這一兩個月,明日.你還是別來了,以你肚子裡的孩兒為重。」孔氏斂了笑,板著面孔說話。

  見婆婆明顯的有點兒不悅了,廬陵長公主也不好堅持,只得從命,答應婆婆明兒不來了。

  孔氏這才面孔柔和了些,等到她們快走到門口時,她這才又開口道:「三郎媳婦,你等下,我有話跟你說。」

  「哦。」謝妙容本來一隻腳都要跨出門檻了,這會兒聽到婆婆叫她留下,就停下來,轉身答應孔氏。

  孔氏這麼安排說話的順序是大有深意的,她先跟大兒媳婦說話,接著才找小兒媳婦,不過是想要大家產生一個感覺,她可是一碗水端平的,先囑咐了大兒媳婦幾句,後面又囑咐小兒媳婦,讓眾人不會產生她偏愛小兒媳婦的印象。

  她的這個目的很顯然達到了,包括繆氏等人都這麼認為,孔氏這是在跟兩個兒媳婦做日常交流,不存在偏愛誰。

  謝妙容走到孔氏跟前,孔氏讓她去一邊的枰上坐下,揮退了跟前的奴婢們,這才說:「十五娘啊,我留你下來,你曉得是為了何事麼?」

  「不知道啊,阿姑。」謝妙容搖頭,茫然的眼神。

  她心裡頭一個念頭,就是難不成她昨晚跟蕭三郎鬧矛盾的事情被婆婆曉得了嗎?

  一想到這個,她有點兒忐忑,便垂下了眼眸,靜聽婆婆會怎麼說。

  孔氏哎一聲,想這孩子到底年輕,是需要提點她兩句,遂用敦敦教導的口氣說:「你……你明兒來的時候衣裳別穿這麼豔色,還有這妝容也不用這麼隆重,你年紀不大,不用學她們成親了十幾年的人。當然,你也不用穿得太素淨,到底年紀還小,要是你屋子裡那負責給你梳妝的奴婢不在行,我這裡可以給你挑一個去……」

  原來婆婆是說這個,謝妙容松了一口氣,她立即感謝了婆婆的好意,接著說:「我屋子裡那兩個服侍我穿衣打扮的奴婢挺好的,還有,我今日這麼打扮,是……是沒睡好,早起看起來顏色不好,所以就濃妝遮掩下。明日我來向阿姑請安,定不會這麼打扮了……」

  孔氏一聽,「哦」一聲,仔細看謝妙容的臉幾眼,心裡有數了。

  她想,看來是自己的兒子太折騰媳婦兒了,這新婚也沒個飽足,讓媳婦兒沒睡好覺,所以一早起來臉色差,故而濃妝遮掩一下?

  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笑容顯示出她很理解此事的樣子,她開口:「那你這就回去補覺吧,想必這兩日.你也累著了,好好睡上一日,才好伺候三郎。」

  敢情婆婆是認為她跟蕭弘兩個人房事過度,這才……

  不過,她覺得婆婆還真是知子莫若母,她的兒子的確是夠能折騰的,昨兒晚上她要不跟他鬧矛盾,想必今日一定也會化濃妝遮掩的。要是能夠的話,她真得想讓婆婆跟蕭三郎打聲招呼,能不能心疼點兒她這個小媳婦兒,人家都還沒發育完全,你就辣手摧花,都不含蓄溫柔點兒,你這樣搞,會讓人產生心理陰影的好不?

  但是,這些她只能夠在心裡吐槽一下,她這個做媳婦的絕對不能跟婆婆討論這種事情的啊!而且在婆婆會錯意這麼說了之後,她還表示了下小小的羞澀,答應了一個字:「好。」

  孔氏相當高興,她當然是希望小兒子和他新娶的小媳婦兩個人房事和諧,能夠快樂地共用魚水之歡。這樣的話,她才能早點兒抱上孫子……

  接下來,她又隨意地跟謝妙容說了幾句話,這才讓她快回去補覺去。

  謝妙容謝了婆婆,出來,由阿蟲和阿豆陪著回西邊她跟蕭弘的院子去。

  進了屋子,她意外的發現蕭弘已經回來了。而且他正坐在南窗下的榻上吃早飯。

  見她進屋來,他抬起頭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繼續用飯,話都沒有一句。

  謝妙容本來看到蕭弘頭一眼,還有點兒小快樂的,不知道怎麼的,一晚上沒跟他一起,她就惦記上他了。可是他那張冰山臉顯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讓她奔向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會放慢。

  昨晚她是冷落了他,可他不也是冷落了自己嗎?作為一個男人是不是該在婢女們出去了以後過來俯就自己啊?他主動一點兒,放低一點兒身段難道就會死?畢竟她是女的,應該矜持一些,不然也是太掉份兒。

  在見到蕭弘後的小快樂之後,她立即又生上了氣,覺得蕭弘太不主動,也太小心眼兒。夫妻沒有隔夜仇,他怎麼就不能主動跟自己打個招呼呢,那樣的話,她也就可以回應他,兩人之間的不快會隨著話語的交流而消散。但是他就是沒有!真得倔得要命!

  此時在蕭弘身邊不遠處伺立著阿桃和阿杏,見到謝妙容進來,她們兩個倒是趕忙上前來向她行禮了。

  一見到這兩個蕭弘的貼身侍婢,謝妙容就覺得心塞。總有種她們在看自己笑話的感覺。

  「你們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謝妙容對阿桃和阿杏道。

  誰想這兩個奴婢在謝妙容吩咐後竟然沒有動彈,而是齊齊看向了蕭弘,等著他的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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