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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第123章
  第123章 .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的功夫,藍衫男子已經撲到謝妙容跟前。

  他也是自恃有武功在身,而且謝妙容只不過是個看起來養尊處優的士族之家的半大女郎,他哪會把她放在眼裡。所以,他朝著謝妙容撲過去的時候,只是伸出了一隻手,他認為他可以很輕易的用一隻手就掐住對面那個半大女郎的脖子,然後威脅身後那個追殺他的皇城禁衛,讓他給自己讓出一條路來。

  儘管他也認為要逃出去恐怕很難,可是他不想這麼快就落到身後那個皇城禁衛的手裡,那怕只有一丁點兒逃離的可能他也不願意放過。

  然而接著發生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就在他的手快要伸過去掐住對面那女郎的脖子時,卻見她忽地抬手用力將他的手一格。接著趁著他的身體一偏,一閃身,已經錯步到了身後。

  等到他站穩,迅疾回身,再想擒住她時,那女郎已經後退開了三四步,不在他一伸手就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了。

  就在他吃驚之際,蕭弘已經持劍快速上前,一把將謝妙容扯到身後,接著向他刺了過去。

  藍衫男子猛退,奈何他的一隻腿被箭射傷,步法根本靈活不起來。

  堪堪躲過蕭弘的一刺之後,蕭弘第二劍刺去,他的肩膀就被刺穿了,大股的鮮血噴灑而出。

  他吃不住痛,砰一聲摔倒在樓板上。

  謝家的包間內的女人們見狀,不少人發出了驚叫聲。謝柔華更是被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謝妙容不管那被蕭弘刺倒的藍衫人,而是快步走到母親身邊,將被嚇變了臉色的劉氏扶了起來,然後搖搖頭,走過去,將謝柔華也給拖了起來。謝柔華嚇得夠嗆,被謝妙容扶起來時,還在瑟瑟發抖。

  跟謝柔華一樣被嚇得發抖的還有朱氏,好在她兒媳婦王麗容是個膽子大的,見此情景,儘管也害怕,但還沒有到花容失色,站不起來的地步。於是她先站起來,再把蹲在一邊的婆婆朱氏給扶了起來。

  大房的吳氏和蕭氏等人也是嚇得臉色大變。

  蕭弘持劍上前,一腳死死踩住被他刺傷的藍衫男子的胸口,然後將利劍指向他脖子,狠聲道:「你再亂動一下,小心我砍了你的頭!」

  就在蕭弘制住藍衫男子的當口,陸續有虎賁營的兵士跑上樓來,等他們來到蕭弘跟前,蕭弘便吩咐他們:「將這燕國刺客綁了帶回去!」

  眾兵士應了,上前來將那被蕭弘刺傷的藍衫男子拖起來,用繩子綁了,架著下樓去。

  蕭弘則是把染血的利劍重新插回劍鞘中,重新轉身看向謝家眾人一拱手說:「諸位受驚了。」

  又看向謝妙容笑道:「方才謝十五娘的身手不錯,真是讓人大感吃驚啊。」

  謝妙容微微一笑:「馬馬虎虎吧,說起來,要不是你那一箭,那個人還不會撲到我跟前來,我還得謝謝你,給我這個表現的機會。」

  蕭弘一挑眉:「哦,你這麼一說,是怪我麼?」

  「我可不敢怪小蕭將軍,對了,我問你,你們追緝的燕國探子有幾人?都抓到了嗎?」

  「有兩人,逃入了樓雲寺,袁將軍親自帶著兵馬追緝他們,有一人跑上了樓,我領著人追上來。另外一個在下面,袁將軍說由他帶人去捉他。」

  似乎很理解謝妙容問有多少燕國密探的原因,蕭弘停了停繼續說:「如今你們安全了,還剩下一個燕國密探,他不會再上樓來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先在這裡呆著,等我們將另一個也捉住了,再下去。」

  說完,又再向眾人拱一拱手:「我還要下去幫著袁將軍抓人,就此告辭。」

  謝妙容等人點點頭,蕭弘便轉身大步離去。

  他才離開,忽然樓下有人大喊:「不好了,慧遠大師被燕國探子擒住了!」

  謝妙容聞言,忙走到包廂的欄杆旁,掀開竹簾往下看。

  果然,只見剛才那個刺傷了一位皇城禁衛的身穿青布衣袍的男子已經躍上了講經壇,手持一把鋒利的短劍橫在慧遠頸側。那人跟慧遠的身材一般高大,而且看他的身手也遠比剛才那個被蕭弘擒住的藍衣人敏捷。

  此時在講經壇下,起碼有一百多個虎賁營的禁衛兵將講經壇圍了。在其中有一個一身銀甲,手持長劍的年輕將軍格外引人注目,定睛細看,這個人不就是袁家四郎,做了虎賁中郎將的袁嶸嗎?

  他面容英俊,身材挺拔,又身穿光亮耀眼的銀甲,手中的長劍也發出寒光,這種硬朗的男子之美,將今日到樓雲寺來聽經的許多士族之家的郎君們都給比了下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婦人和女郎到樓梯旁往講經壇那裡看,袁嶸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當場就有不少在室的女郎們紛紛打聽那位引人注目的俊美銀甲將軍是誰。

  謝妙容偷偷打量身邊的謝家的幾個女人,見她們看到袁嶸時表情各不相同。

  年輕一些的女人們看見袁嶸時臉上有欣賞之色,而跟她母親年紀一樣的女人們則是神色複雜得多,尤其是她母親更是皺起了眉頭。畢竟因為袁嶸,她的次女不但和離,還被禁足,如今處境淒涼。她心裡生氣,怪袁嶸這個人太自私,當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勸過他,讓他遠離自己的女兒,可他不聽,最後非得弄到不堪的一步。他倒好,繼續做著他威武的將軍,而自己的女兒卻要度過不知道多久的幽居歲月,大好年華就這麼荒廢了。一想起女兒將來怎麼辦,她就發愁。看女兒現在的樣子,沒有兩三年是解不開心中的心結,也不會真正平復心緒再嫁了,這一切都拜袁嶸所賜……

  袁嶸此時當然不知道在二樓上看著他的那些眾多女人們的心思,他如今兩眼緊緊鎖定的是那身穿青衣的燕國人,還有雖然被青衣人劫持,但神態平靜的高僧慧遠。

  他將手中長劍朝那青衣人一指,大喝:「你快放了慧遠法師,只要你放了他,我保你性命無虞!」

  「……保我性命無虞?我不信,也許在這裡你不殺我,但是出去了,你們不是一樣會動手,所以,休想哄我!識相的都給我讓開,否則我殺了他!」青衣男子大聲吼道。

  他一邊吼一邊將手中鋒利的短劍壓向慧遠的脖頸,劍刃將慧遠的頸部皮膚都割破了,流出絲絲血流。

  圍在講經壇周圍的虎賁營的禁軍士兵紛紛向袁嶸投去了詢問的目光,畢竟慧遠是景國的高僧,他要是真出了事,想必影響挺大,甚至還會受到一些貴人的指責。

  袁嶸也是有些猶豫,因為當世無論是皇族還是士族,甚至庶民都是信佛者甚多,高僧慧遠不但在建康,就是全國,名聲都大,他要真被這燕國的探子殺了,肯定會引起朝野震動,百姓議論。而在他個人來說,也認為高僧難得,他不想他死。

  「你別衝動,千萬不要傷害慧遠法師,我是這些禁軍的頭領,我說話算數,我說了不殺你就不殺你。」袁嶸亮明身份,還是意圖勸那青衣人不要對慧遠動手。

  青衣人卻從袁嶸的謹慎裡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猶豫,於是他接下來就更是有恃無恐了,他一手將慧遠的一隻手反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拿著鋒利的短劍壓在慧遠頸側,讓慧遠在他身前,推著慧遠往講經台底下走。

  慧遠保持了奇怪的沉默,自從他被那青衣人擒住,以劍相逼,他就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反抗。他面上也都是平靜的神色,似乎視死如歸一樣。

  青衣人推著慧遠下了講經台,朝著講經壇外走,他大聲要求袁嶸等人退後,否則他就要殺死慧遠。

  袁嶸不得已,只能命眾兵士往後退。

  青衣人順利地走出了袁嶸等人的包圍,很快就來到了講經壇的門口。

  「別,別傷害法師,我求你了!」突然一女年輕的女子從講經壇的二樓上沖了下來,跑到了那青衣人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含淚哀求道。

  在樓上的謝妙容看得清楚,那不是衛家五娘,品香會的會首衛康子嗎?怎麼她會……

  很快,她就想到了以前第一次隨著長姐來樓雲寺聽慧遠講經時,看到的衛康子眼中的對於慧遠的仰慕,所以,此時慧遠被燕國密探劫持,她是害怕慧遠受到傷害,因此跑出去懇求那燕國人別傷害慧遠。如此一來,她對慧遠的感情不是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了嗎?

  「五娘,你別過去!」另一個謝妙容熟悉的女聲隨即傳到了她耳中。

  謝妙容順著那聲音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其長姐謝伯媛,只見她滿面驚慌之色地跑上去住衛康子的一隻手往後拖。

  此時慧遠說話了:「衛五娘,你快讓開,刀劍無眼,不要被傷到了!」

  青衣人也適時開口道:「姓衛的婦人,你出去給我弄一輛牛車,我只要出了樓雲寺,上了車就放了慧遠。」

  「你說真的?不哄我?」

  「當然是真的,快一些,否則我一會兒煩躁起來,就讓慧遠跟我一起死!」

  「好,好,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衛康子掙脫謝伯媛抓住她的手,提著裙子飛快地跑出去了。

  她當然能弄到牛車,因為她今日到樓雲寺坐的牛車就在外面,只要她將自己的那輛牛車給這青衣人,想必他一定能夠放了慧遠法師……

  謝伯媛大喊了一聲「五娘」,可衛康子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一溜煙兒跑出去了,沒辦法,她也跟著跑出去。在二樓上看到自己長姐跟著衛康子出去了,謝妙容也站不住了,轉回頭對同樣看見這種情景的劉氏急急道:「阿母,我下去看看阿姊!」

  不等劉氏應好,謝妙容已經蹬蹬蹬地跑下樓了。

  劉氏也想跟著下去,可是朱氏等人不同意,說底下這會兒還亂糟糟的,還是等到徹底安全了再下去。

  蕭弘下了樓後,跟袁嶸會和了,他也看到了那個身穿青衣的燕國人劫持慧遠,他低聲問袁嶸:「難不成就這麼放過那燕國人?」

  袁嶸道:「我當然不想放過他,可是慧遠法師在他手裡,我不想慧遠出事。」

  蕭弘告訴他,自己已經捉住了一個剛才跑上樓的燕國密探。

  袁嶸聽了後就說:「既然抓住了一個,就不擔心不能從他的嘴裡得到些跟燕國有關的事情。」

  蕭弘又說,他為了謹慎起見,已經讓手下兵士見那個人押回虎賁營了。

  「那咱們就尾隨在這個劫持了慧遠法師的燕國探子身後,見機行事。」

  「是,將軍。」

  袁嶸接著一揮手,讓湧進講經堂的虎賁營的兵士跟著自己出去,聽他號令行事。

  ——

  青衣人一路押著慧遠出去,但凡路上碰到有意圖攔住他的虎賁營的士兵,他就威脅要殺死慧遠,接著就有奉了袁嶸的命令的士兵出來讓他們讓開。

  沒過多久,青衣人押著慧遠到了樓雲寺東大門,在門口他看到了剛才那個答應他,弄來牛車的女人。

  衛康子見到青衣人出來,臉上有了點兒喜色,她忙說:「壯士,這是我答應為你弄來的牛車,你說過,我只要給你找來牛車,你就願意放了慧遠法師的。」

  青衣人不說話,押著慧遠朝牛車走去,等到走到站在牛車旁邊的衛康子身邊時,他說:「我可以放了慧遠,不過,我不放心你給我弄的牛車,所以,你得上車去,等我逃出了建康城,我會放了你。」

  「五娘,不可,你千萬不可答應他,上牛車去!」在衛康子身後不遠處的謝伯媛聞言大聲提醒她。跟著她們兩人跑出來的謝妙容也聽到了那個青衣人的話,她卻是沒有跟她長姐一樣阻止。她就知道那個燕國人不可能一個人質都不要,兩手空空,坐上牛車逃離。

  因為他要是手上沒有人質,就憑一輛牛車又能逃多遠?

  想來他也是一個聰明人,見衛五娘如此緊張慧遠法師,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麼。所以,他提出來了要讓衛五娘替換慧遠法師來當人質,比起一個男人來說,控制一個女人想當然地更加容易。而且,他也斷定,衛康子肯定會同意。

  果然,青衣人的話才說完,衛康子並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就說:「好,我答應你。」

  青衣人抬一抬下巴:「你先上車,我就放了慧遠。」

  慧遠望著衛康子,搖搖頭,示意她不可。

  青衣人見狀,就將橫在慧遠頸側的短劍用力壓了壓,只見慧遠脖子一側的傷口流出了更多的血。

  衛康子見了,立即對那青衣人說:「我這就上去。」

  青衣人又要求衛康子讓她的車夫上車趕車,衛康子也答應了,隨即招呼替她趕車的車夫上車。

  等到衛康子和她的車夫都上了車,青衣人卻猛然將慧遠往車上一推,接著自己也跳了上去。

  已經上車的衛康子立即憤怒地大聲喊起來:「你這無信之人……」

  「閉嘴!」青衣人一記掌刀砍在衛康子頸側,衛康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青衣人接著讓趕車的車夫立即將車趕往城外,否則他就一刀殺了他主子。

  趕車的車夫被他一威脅,幾鞭子下去,牛就像發瘋一樣跑起來。

  尾隨著青衣人身後出來的袁嶸讓蕭弘先帶領一隊兵士去追那青衣人,說他領著人隨後就到。蕭弘沒多想,帶領手下人去前面拴住馬匹的地方,上馬去追那輛載著青衣人,以及他控制的兩個人質慧遠和衛康子的牛車。

  原來袁嶸見到了謝妙容,他就讓蕭弘先去追人,自己隨即走到了謝伯媛和謝妙容跟前,先是拱了拱手,才說:「敢問兩位可是謝家九娘的姐妹?」

  謝伯媛沒有見過袁嶸,聞言一愣,倒是謝妙容對袁嶸印象深刻,所以她開口道:「正是。」

  又指一指身邊站著的謝伯媛說:「她是我長姐。」

  袁嶸看向謝伯媛點點頭,隨即對謝妙容道:「我是袁家四郎,從前在袁家,也曾跟你有過數面之緣的。」

  謝妙容點頭,問:「你是想曉得我二姐的事情麼?」

  袁嶸苦澀一笑,道:「是啊,我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自從那一日在法華寺一別後,再沒有見過她,後面也曉得她和離了,可我想要知道她一點兒消息也不能夠。連我家八弟都不願意幫我傳話了。」

  袁崢跟謝繡姬和離後,袁家跟謝家一樣,告誡家裡的子孫誰也不許插手到袁嶸跟謝繡姬之間的事情,否則會受到嚴厲的處罰。故而,一向幫袁嶸的袁鑫也不敢替他往謝家傳信了。再加上,姜氏將謝繡姬關到了嘉玉堂,謝府中除了同在嘉玉堂的謝妙容可以見到她外,其他的人都見不到她,自然她的消息也被封鎖了,也難怪袁嶸打聽不到一丁點兒。今日到樓雲寺來捉拿燕國的探子,意外見到了謝妙容,他當然要向她打聽謝繡姬的消息了。

  謝妙容其實還是挺同情二姐和袁嶸的。本來他們可以成為一對恩愛的伴侶的。但是陰差陽錯,誰知道竟然會到今天這種局面。她二姐傷透了心,也受盡了折磨,袁嶸呢,看來也是一世也無法稱心如意了。

  她對袁嶸道:「我二姐還好,比以前好,你不用擔心她。」

  「她比以前好,那就好……十五娘,你可否幫我傳個話給她?」

  「我們家裡禁止一切人傳話或者傳信給我二姐,所以,抱歉。」

  「我會一直等她,告訴她這個。打擾了,我還要去追緝那燕國探子,這便告辭了。」

  袁嶸聽到謝妙容拒絕她,很顯然有點兒失望,但是,很快他收拾起了心情,將自己要說的一句話說了出來。他相信,即便謝妙容這會兒不願意替他傳話,但總有一天,她或者心軟會把這句話傳給謝繡姬聽的。

  說完了這話,他轉身就走。

  謝伯媛聽他跟謝妙容說話,才會意過來原來這個人就是弄得妹妹謝繡姬和離的人。之前,她只是聽說,還沒見過呢。這會兒見了,才知道原來這位威風凜凜,容貌英俊的年輕男子就是二妹傾心愛上的人。

  這個人……簡直太可惜了。

  她也聽過二妹跟袁四郎之間的牽扯,如今見到了袁四郎本人不禁唏噓不已。

  「袁將軍,拜託你一定要救回衛五娘和慧遠法師!」她在袁嶸身後大喊。

  袁嶸聽到了,回頭說:「我一定盡力!」

  說完,帶領著手下的兵士們快步離去。

  等到袁嶸等人走後,謝伯媛就問謝妙容:「十五娘,你說衛五娘會有事麼?」

  謝妙容道:「我覺著她怎麼都會有事。」

  「啊!你是說她會被那燕國人給……給殺了?」謝伯媛驚道。

  謝妙容搖頭:「就是僥倖可以生還,可還有多少流言蜚語,關於她和慧遠法師,你說,不是又得有一場風波了嗎?」

  謝伯媛剛想說她鬼靈精,可回頭一想,今日發生的衛康子想要搭救慧遠,甚至甘願用自己去換慧遠自由的事,這可是太多人看在眼裡了,就像自己家十五妹說的,她就算僥倖生還,等著她的還有一場輿論風波呢。衛家可是比謝家更加注重名聲的,特別是衛康子的阿父更是個古板的人,這要是聽到女兒跟一個僧人有曖昧,那還不大發雷霆啊。想到這裡,謝伯媛不由得為好友衛康子嚴重擔心起來。

  卻說袁嶸帶領士兵追出城去,跟先追出城的蕭弘匯合,結果蕭弘卻告訴他,他帶領手下的兵士追出來,在一個岔道口碰上一隊往建康城的牛車擋了下,結果再追過去,就沒有見到那輛衛家的牛車了。不過,他已經派了人繼續往岔道的各個方向追下去,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袁嶸道:「那我們也就只有在這裡先等著了。」

  誰知,他們一等就等了兩個多時辰,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那些分開追出去的兵士們陸續回來,向他們稟告說,他們追出去近百里,但卻並沒有發現那輛衛家的牛車。

  袁嶸皺起眉頭:「奇怪了,按理說牛車跑不過我們騎著的馬啊,為什麼竟然跟丟了呢?會不會是……」

  「是什麼?」一旁的蕭弘追問。

  「難不成那輛牛車又進城了麼?就在你帶人追到此岔道口的那一隊向建康城而去的牛車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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