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紀清漪到了後花園西花廳。
進門之後她就迫不及待地問黎月澄:「你真的有青龍道長的消息嗎?」
紀清漪做夢都想治好清泰的腿,連醫術高超的弘忍大師都束手無策,唯一的希望就壓在青龍道長身上。
黎月澄斷定紀清漪一定會來的,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隻身一人,連丫鬟都沒有帶,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順利。
「是真的,我哥哥聽人說青龍道長在徽州黃山白雲洞清修閉關了半年多,半個月前剛剛出關,很有可能要到京城來。」
「消息屬實嗎?」紀清漪甚是激動,一把握住了黎月澄的手。
「別激動,咱們坐下來說。」黎月澄倒了兩杯茶水,一杯推給紀清漪,一杯留給了自己,然後道:「喝口茶,咱們慢慢的說。」
「哎呀,月澄,你怎麼這麼磨機,我哪有心思喝茶啊!」紀清漪焦急道:「消息到底可不可靠啊。」
黎月澄見她不上當,就道:「當然屬實。京城玉虛觀的觀主沖陽道長是青龍道長的師兄,他每次閉關出來之後,都會來拜見沖陽道長的,我哥哥說他會密切關注玉虛觀那邊的情況的,一有消息就立馬通知我們。」
「阿彌陀佛,若消息屬實,那就真是佛祖保佑。」紀清漪雙手合十道:「月澄,這件事情拜託你了。」
黎月澄嗔怪道:「咱們倆個還用這般見外嗎?清泰不僅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我也很希望他能早日康復。」
她將茶盞朝紀清漪面前推了推:「來,喝點水潤潤嗓子。」
「我還真有點渴了。」紀清漪說著,就伸手去端茶盞。
黎月澄的手不知不覺地握成了拳,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紀清漪,恨不能奪過茶盞親自給紀清漪灌下去。
眼看著紀清漪將茶盞端起,突然咯登登幾聲像是珠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紀清漪「呀」了一聲,立馬放下茶盞,彎下蹲了在地上,痛惜道:「我的珍珠手鏈,這……這可是寶靈送給我的。」
黎月澄氣結,千算萬算沒想到會出了這種岔子。
這個珍珠手鏈她也見過,一共五顆東珠,非常漂亮,陳寶靈與紀清漪都非常喜歡。
她只能壓著性子,蹲下去幫紀清漪找珠子:「別急,別急,我幫你找,珠子在這屋子裡,一定不會丟的。」
找來找去,桌子底下都找遍了,只找到了四顆,最後一顆珠子怎麼都找不到。
黎月澄想著徐令檢與陳文錦還等著,急的火燒眉毛,就是找不到。
紀清漪將最後一顆珠子扣在手裡,飛快地朝橫樑上瞟了一眼,見慧心伏在衡量上衝她比了一個手勢,她這才故作驚喜道:「呀,找到了,可不就在這裡嗎?」
「找到了就好。」黎月澄急不可耐道:「我特意為你泡的六安瓜片加蜂蜜,都涼了。」
她端起茶盞喝了一大口:「再不喝我可就要生氣了,辜負我的一片心意。」
紀清漪抿了一小口,笑吟吟的看著黎月澄:「我知道月澄姐姐對我最好了,所以我要投桃報李,將好東西都留給你呀。」
「那還不快……喝。」
黎月澄發現自己舌頭發麻,手腳僵硬,登時臉色大變:「你……呢……」
她說不出話來了!
「月澄!」紀清漪笑瞇瞇的,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感覺怎麼樣?」
她喝了帶藥的茶水!
而紀清漪安然無恙!
紀清漪要做什麼?
很快她就知道了。
紀清漪溫柔道:「慧心,將澄姑娘放到床上去。小心些,別傷了澄姑娘,她可是要做周王世子妃的。」
慧心扛起黎月澄,將她送到床上:「那要將澄姑娘衣服脫光嗎?」
「不用了。」紀清漪笑道:「周王世子親自動手或許更有趣。」
黎月澄如墜冰窟,大聲叫喊,不、不,不行,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要嫁給錦表哥,我不能失去清白。
只可惜,她的叫喊沒有人聽見,因為她嗓子裡發出來的只是「嗑、嗑」的聲音。
她面無表情,眼中卻流露出乞求,淚水嘩嘩地朝外流。
只可惜紀清漪一點也不覺得她可憐,她心中感覺到的只有一陣陣的快意。
上一世,她哀求的時候,黎月澄可沒有心軟。
她將她剝得一乾二淨,還狠狠地羞辱了她幾句,相較於她上一世對她做的一切,紀清漪覺得自己已經非常仁慈了。
就是今天的一切,也是黎月澄自作虐,她從來沒有主動害過黎月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正當的防衛。
今天就要讓她嘗嘗害人終害己的痛苦,讓她體會她上一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慧心吹了燈,與紀清漪一起快步出了門。
紀清漪走在前頭,所有沒看到臨出門的時候,慧心迅速從懷中掏出一管煙,吹了兩口才關上門。
慧心將門口的燈籠掛起。
紀清漪先行離開,慧心悄悄伏在牆頭,親眼看著徐令檢進了房內才轉身離去。
推門的一瞬間,徐令檢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這味道讓原本就激動的他更加的亢奮。
雖然沒有燈光,可西花廳裡的佈局陳文錦早就告訴他了,他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床邊,撩起帳子,伸手一摸床上一個溫軟的人,身上的激情瞬間被點燃,毫不猶豫地褪去衣衫,撲了上去。
卿卿最喜他似水的柔情,只可惜他想她想得太厲害了,他忍不住了,只能狂野地撕扯她的衣衫,毫不憐惜地佔有了她。
他擦乾了她的淚水,一遍又一遍地呼喚她的名字。
終於她不再僵硬,更激起他心中的衝動,一次又一次地證明她是他的。
他從來沒有這麼持久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把持不住自己過,這是卿卿才能給他這樣的快樂。
陳文錦在不遠處等著,堪堪半個時辰過去,徐令檢還沒有出來,他不由有些急了,正想冒著被他不喜的風險提醒他,西花廳門口的燈籠終於再次亮了起來。
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門口,取下燈籠,閃了進去。
剛從秋風徐徐的外面進來,他感覺有點熱,正好也需要脫衣服了。
徐令檢不著一縷地上了床榻,睡在了床的外邊。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熱了,也不知道紀清漪現在怎麼樣了?
他伸手去摸被中的人,碰到光滑細膩的肌膚,就好像天雷勾動了地火,「騰」地一聲烈火包圍了他,燒的他失去了理智,一個翻身壓了上去。
正在情致高昂,身下的人突然有了反應,動了動。
他知道這是藥性過了,忙伏下身子喚紀清漪的名字:「清漪表妹,你別怕啊,我會對你好的,我會用、盡、全、力、對你好的。」
他說著,便真的用盡全力,床榻瘋狂的晃動,身下的人突然發出一身呻吟,先是淺淺的一聲,接著便是一聲高過一聲,刺激的陳文錦更加瘋狂。
南康郡主聽說平陽侯陪周王世子喝醉了,被兩個丫鬟扶著去了西花廳,登時醋海翻波,帶了四五個婆子氣勢洶洶地去了西花廳。
她才走沒多久,杜嬤嬤就將此事稟報了太夫人。
今天是陳文錦的好日子,平陽侯陳雍難得回來一趟,太夫人怕南康郡主不知輕重鬧起來,就派人盯著她以防出事。沒想到還真讓料到了。
太夫人怒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非要禍害的我們陳家家破人亡她才滿意,走,我倒要看看她今天要幹什麼!」
太夫人臉色鐵青,由七八個婆子陪著朝西花廳走去。
南康郡主剛剛到達西花廳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浪叫聲,直把她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進去,給我打,給我狠狠地打那個小賤人!」
平陽侯府還是頭一回出現這種事,婆子們鬥志昂揚,生龍活虎,提著拳頭就闖了進去。
呼啦一聲,門被打開了。
陳文錦的戰鬥卻沒有結束,不是說了等燈籠掛上了才能帶人來的嗎?黎月澄必定是打翻了醋罈子了!
他心中惱怒,停止了動作,卻保持著騎的姿勢。
他是不想碰紀清漪的,可現在已經碰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既然做戲,那就做全套好了。
這個姿勢也有助於他第一時間看清楚她的表情,然後再判斷下一步怎麼做。
他停了下來,身下的人卻不滿地扭了扭身子。
黑暗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陳文錦看著床上的人,登時臉色大變。
這……不是紀清漪!
他不敢置信,撥開她的頭髮,見黎月澄面色緋紅,眼神迷離,口中哼哼唧唧,一顆心就沉到了谷底。
這是怎麼回事?
他還未反應過來,帳子突然被撩開,他人被重重地推開,黎月澄被人抓著頭髮拖下了床。
黎月澄先中了茶水中的藥,渾身僵硬,後來又吸了大量的助興煙,早就被藥物控制,雖然她不曾昏迷,什麼都記得,但情欲控制了她的身體,讓她纏著陳文錦,體內的狂潮也是一波又一波的襲來。
不想身子一涼,她整個人都被拽到了地上,接著她便聽到耳邊尖銳的怒罵聲,與此同時無數拳頭無數只腳沒頭沒臉地落在她的身上。
「夠了!」
她聽到太夫人重重一聲怒喝:「郡主,你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