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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鼠來寶》第24章
第六章:棋局(二)

桑那月31日晚上8:30,距離安德失蹤已經過了六小時,地點:牢房

白七提了個竹籃子從牢房西側走了進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左手腕上還有道不深不淺的口子,被掩在白大掛之下。當他來到牢房門口的時候,只見半鼠人仍埋頭縮在牆角玩他的黑白子。安德則乖乖地坐在石床上發呆,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微笑。

這小傢伙是吃錯了什麽藥?怎麽笑得這麽燦爛?一定有詐……,白七心裏亂糟糟地,實在不想再費心揣測小傢伙的心思。白七伸出爪子握住了細密堅實的鐵欄杆,推了一下,心裏為牢房的堅固感到滿意。

「小傢伙吃點東西吧!」拉開鐵欄杆底下的一個回旋屜,將一些食物和水給送了進來。

安德乖順的跑去拿,咧著嘴笑得歡,拿起麵包就大口大口往嘴裏塞,白嫩的臉頰脹得圓滾滾,彷佛餓了幾個世紀。白七見安德如此聽話,心裏喀登了一下,他總覺得似乎有那裏不對,可……又說不出是哪里?

安德抬起頭用純真無邪的眼光看著白七,無害的說:「白七叔叔,這麵包真好吃,比我爸爸坐的核桃餡雜糧麵包好吃多了。」話還沒說完,就因為吃得太急而嗆的乾咳了起來。

一聽見安德提起白老鼠,白七的心頭有些複雜的情緒,從幼鼠時期三哥就是最疼愛他的。幫他搶食物,幫他佔有乾草的小床鋪。乃至後來他堅持要學習醫術,三哥也是不遺餘力的支持他……白七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安德一眼,安德也乖巧的對他笑了笑,這笑容讓白七不寒而慄,覆蓋在白皙手腕上的紗布,白的晃眼。

白七板起臉說:「快吃吧!吃完幾個小時候,我會再來取一次血。」

安德心裏抽了一下,頓時明白了手上的紗布是怎麽一回事。不過白七要血液要做什麽?實驗嗎?

「嗯!」他大力的點點頭,甜美而燦爛的笑著,低下頭繼續啃著手上的麵包,無意識機械性的將麵包一口一口吞進肚子裏,再小心翼翼地喝點水,完美的讓人看不出他被冷汗浸濕的背脊。

白七往半鼠人的牢房門口前進,一樣拉開旋轉屜將食物小心的放了進去。安德瞄了一下菜色,剛剛壓抑在心底的不服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暗忖:靠!給老子啃這種又乾又硬又沒料的麵包,居然給半鼠人上香煎蘑菇排和水果沙拉!而且……老子喝白水他居然配紅酒還有玉米濃湯!看到這裏安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秀氣的眉毛挑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到平靜。

安德低頭啃了一口麵包,忽然開始懷念起白老鼠的烤餅,那又香又酥的面餅香氣,實在不是這塊乾麵包可以相提並論的。不過白七居然給半鼠人吃的這麽好,看來半鼠人一時半刻也沒有生命危險。

白七蒼白了一張臉,話音裏還帶了一絲懇求意味:「五哥,吃點東西吧!」安德眉心緊了一下,五哥?半鼠人也是白老鼠家族的兄弟之一?

「拿走!」半鼠人仍舊縮在角落裏玩黑白子,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白七顫顫地拿起湯杯,滿心期盼的試圖喚回半鼠人的注意:「五哥,這是新鮮玉米煮的濃湯,還熱的,是你最喜歡的,吃一點吧!」

半鼠人似乎是拗不過白七這種小媳婦樣子,終於願意放下黑白子走到白七的身邊。白七一看半鼠人居然肯接近自己,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又從竹籃子裏拿出不少好吃的東西,金黃三明治,白醬義大利面之類的。安德又瞄了一眼,低頭憤憤不平地啃了一口乾麵包,心裏霎時多了十匹草泥馬亂竄。

「你也吃一點吧!又瘦了!」半鼠人喝了一口湯,抬起眼正好望進白七喜悅的眼眸中,看著白七淩亂沒有光澤的毛皮,還有瘦弱的身軀,頓時五味雜陳。

「好!我吃!我吃!」白七慌亂地抓起眼前的義大利面就往嘴裏塞,湯汁和麵條弄的他滿臉都是,看得半鼠人都笑了,半鼠人伸出爪子穿過欄杆,伸手摸了摸白七的頭,溫柔的笑了。感受到半鼠人手心的溫度,白七血紅的眼睛嘩啦啦地流出眼淚,鹹鹹的淚水刺痛了乾涸已久的眼眶又麻又痛。

安德已經徹底淩亂了,簡直要崩潰了。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麽好好的一出『科學怪人遇上不明生物的史詩災難動作大片』,會變成眼前這部充滿『濃濃囧瑤風的相愛相殺文藝婆媽劇』?

他俐落的吞下最後一口麵包,喝了一口水,舒暢地打了一個飽隔,拍拍屁股坐回石床上,繼續觀看這出狗血大戲。

果然,白七跟半鼠人沒有辜負安德的期待,很快地又吵起來了……

「我叫你放安德走。」半鼠人說的篤定,安德則在心裏暗暗為半鼠人加油!

「不可能,我的實驗就差一步,我不可能現在放他走。」白七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恢復往常冷漠的神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半鼠人。

「你這樣對得起三哥嗎?你忘了小時候三哥為了你想吃布丁,三更半夜被困在人類世界的冰箱裏,要不是桑那救了他,他已經死了。」半鼠人不緩不急的說著,兩隻眼睛直直盯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白七,接著說:「而且他還是十九兒子的伴侶,他要有個什麽事,我們對得起十九嗎?」

白七嘆了口氣,面色憔悴的說:「等了二十多年,我不可能會放棄的,你死心吧!」

「那我也不可能配合你的實驗。」半鼠人冷哼一聲,轉身又縮回去角落玩黑白子。

白七默默的收拾好東西,轉身準備離開時,牢房東側的氣窗忽然傳來一陣火花,是煙火。炫爛的煙花在空中綻開,照亮了不見天日的幽暗牢房。爆竹和煙花的聲音不絕於耳,還能清晰的聽見遠處的嬉鬧聲,白七怔了一下,苦澀的抬起頭:「過年了!新年快樂!」

沒有熱鬧的擁抱,也沒有熱鬧的慶祝儀式,白七提著籃子,沉默的走出了牢房。

******

桑那月31日晚上8:30,距離安德失蹤已經過了六小時,地點:中間樹屋小型會議室B3

「目前有結果了嗎?」白二問匆匆趕到的白十三。

「沒有,我們找遍了所有老人家,他們的口徑全都一致……」白十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一面喘著大氣,一面坐進會議桌邊。

會議室裏已經有八隻老鼠,除了席鐘和席靖外清一色全是白老鼠。白八跟席靖正忙著用掃描儀徹底檢查這張地圖,並在小型電腦上進行與鼠萊堡附近地形圖的比對。白老鼠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看起來憂心忡忡的。

「口徑一致?」白二心想,口徑一致不就是有結論的嗎?怎麽會沒有結果?

白十三頓了一下說:「他們說這是首詩經,也就是我們常聽到的關關雎鳩……」白十三聳了聳肩,無奈的說,他還記得當他聽見第一位長老這麽說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他又陸陸續續請教了幾位,甚至登入人類網路世界查過了,證實真的是詩經關雎篇。

「難道這張真的不是地圖?」白二不免將思考的方向,不排除是找錯了方向。

「我認為這張是地圖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沉默許久的席鐘突然插話了。

「怎麽說?」白老鼠好奇的看著自己的伴侶。

「你們看……這張地圖的材質很特殊,是蘆葦紙,現在別說鼠萊堡了,連人類社會也很少見的。」席鐘伸出爪子摸了地圖一下,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推論:「這種材質的紙我只在一個地方看過……」

「桑那日記。」白老鼠驚呼出聲,這話讓席靖猛地回頭說:「我想起來了,安得救是為了桑那日記才去藏經閣的。」

白二憤怒地拍了桌子一下:「席靖,你怎麽可以跟安德說桑那日記的事?」

「我……不小心說出來了……」席靖懦懦地低下頭。

「算了,現在不是算舊帳的時候,還是快點響這張地圖到底有什麽涵意吧!」白八軟聲軟氣的打圓場。雖然他跟安德並沒有什麽接觸,但他實在也不想讓七哥做出什麽會後悔一輩子的事。

「我先饒你一次,等把人救回來,我在來找你算帳!」白二惡聲惡氣的瞪了席靖一眼:「還不快說說看你們有沒有什麽發現。」

「我們先從這張圖的老鼠分佈上,文字的排列方式都經過精密的對照……」白八大有開講的架勢。白老鼠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說重點!」

「喔!沒有!」白八說的乾脆,他相當瞭解二哥三哥的沒耐性。

「沒有什麽?是沒有對上,還是沒有數據還是……?」白二說。

「什麽都沒有。」席靖接著說。

「那真好……一切又回到原點了。」白二往後一躺,將整張臉埋進修長的爪子裏頭。

時鐘滴答滴答地走,會議室又陷入各忙各的狀況,席鐘透過無線電雷達掃描整個鼠萊堡的情況。席靖仍在比對地圖,白三還是看著窗外,心裏一陣亂糟糟的。

窗外驀然開出了一朵煙花,兩朵,三朵,許許多多的煙火將夜空照的閃亮,歡慶新年的老鼠紛紛湧上金幣廣場,處處都是喜氣洋洋的聲音,除了死寂的會議室以外。

「新年了耶~」白八抬頭望著窗外,不冷不熱的說。

「是呀!新年了耶!」席靖的眼神一黯,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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