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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鼠來寶》第25章
第六章:棋局(三)

金幣月1日淩晨2:30,距離安德被抓已經過12個小時,地點:牢房

白七晃晃悠悠地走進牢房,手裏提了一些東西。不同於剛才離開時的沈重,步履輕快,隱隱還透著一股雀躍,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看來……實驗似乎進展的很順利。

安德心裏頭對未知的命運感到無助,臉上卻依然是一臉淡漠。從上次白七跟半鼠人的對話中,得知白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半鼠人。儘管,他無法得知白七下一步是怎麽打算的,他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麽?是打算將他剖開?還是身體交換?亦是白七實驗中的一個媒材?可如今身陷囹圄,捉襟見絀,又能如何?啊~~煩死了!

可偏偏半鼠人暗示的逃生方法,似乎還不到執行的時機。如果,還來不及執行就……呸呸呸~怎麽老咒自己,安德在心底默默地祈禱半鼠人的計畫生效。

不知道席靖怎麽樣了?他知道自己被抓了嗎?他知道抓了我的人是他最親愛的七叔嗎?他應該很擔心吧!該不會還傻站在我們說好要接頭的地方吧!很有可能!安德嘴邊浮現一個可愛的微笑。

安德賭氣般背對著白七,將全身蜷縮在棉被裏頭,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白七哼笑著看了安德一眼,對他無聲的抗議不表示意見,揣著喜悅的心情往半鼠人的牢邊走去。

「五哥!」白七試著叫喚一下縮在牆邊的半鼠人。半鼠人的耳朵動了一下,卻沒有移動。白七的聲音有點尖,可能是囿限於身體的大小,清清脆脆地還算順耳。

白七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似乎也沒對半鼠人的回應抱任何期待,拍拍牢邊的石凳子,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似大有長期抗戰的打算:「五哥,你還記得以前在那個地方的事嗎?」

回答他的仍是滿室寂寥,安德刻意狠狠的翻了個身,使勁地甩了一下被子。半鼠人用爪子夾起一塊石子,默默地放在木棋盤上,發出清晰的響聲。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正站在水盆邊梳毛。你擁有我見過最純潔的白毛,修長的身形,強而有力的四肢,還有一雙像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白七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半鼠人抓著棋子的爪子,在半空中凝住了,他僵直了背脊,一句話也不吭,放任白七自言自語。

「那時候我們還不會說話,也看不懂文字,更不懂人類的複雜思想。我只記得你對我很好,很好……」白七的臉上帶著一抹甜蜜的微笑,回憶起往事的他顯得年輕的多:「我個子小,老搶不到食物。所以,你總會先抓一大把穀子往我懷裏塞。可我沒用,老是抓一半,落一半。」

「別說了!」半鼠人放下棋子,棋子撞擊木棋盤時發出了清脆響聲。

白七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住了,沉默了半晌,繼續說:「可人類開始給我注射針劑還有照藍光,每次照完藍光,我都會頭暈想吐,你也一樣,可你還是將我抱在懷裏,喂我喝水,細心的給我梳毛,偶爾我真難過的說不出話時,你還會唱歌給我聽……」

「那都過去了!老七!」半鼠人撇過頭,可安德明顯看到半鼠人映在牆上的影子,在顫抖。

「很多老鼠沒有熬過來,死去了一大半,我本來以為我也會跟著死去,可偏偏我又活回來了。

這許許多多的老鼠中,沒有一只是母的,當時的我們只是覺得奇怪,並不以為意。後來等我自己學了醫學才發現,原來為了保存基因的完整性,避免因交配而產生的基因進化或變異。再加上一般的動物如果未能順利傳宗接代,身體的本能反應會變的更為強壯生長速度更快。

所以,早在第一劑針劑中就結束了我們繁衍後代的可能性。」聽了白七的話,安德心裏喀登一聲,心頭的疑惑宛如洪水一般沖了開來。他暗暗咬牙,握緊了拳頭,暗忖:實驗用的小白鼠?我早該想到了。

頓了一下,白七的眼神牢牢看向不遠處的半鼠人,繼續說:「白大掛將我們這些活下來的老鼠,分門別類,然後在腳踝上烙了編號,我成了白七,你成了白五。

白大掛讓我們開始走迷宮,迷宮總有三道門,兩扇門是帶電的,一開始我們不懂,以為過了門就能離開實驗室。每次都被電的慘兮兮的,身上的毛都捲曲著。」

安德心想,難道白老鼠身上的白毛是捲的是因為當年……他在心裏為白老鼠默哀。

「後來也不知道是藍光照多還是針劑打多了,很快的,所有老鼠全都能順利通過帶電的迷宮。

接著,白大掛還想盡了辦法折騰我們這些老鼠,像是讓我們用代幣去特製的販賣機買食物;在眼前放上圖案和文字的字卡強迫認字;學習簡單的數學計算;將我們扔進踩不到底水池裏,並在池中放入幾樣道具,觀察我們的反應;更甚者還用聲控操作給予食物的機關,逼迫所有老鼠在短時間內學會說話,還給這個愚蠢的計畫取名為:『鼠來寶』」

安德的心底驀然湧現一股悲傷的感覺,對於這些擁有高智慧的老鼠的羡慕之情,霎那間全化為說不出的憤怒和悲哀。

「後來,白大掛又弄了一批新的老鼠來,這批老鼠很特別,不單純只有白老鼠,有各種常見品種:土撥鼠,家裏頭常見的老鼠,松鼠,倉鼠,天竺鼠……多到我都認不出名字。

可笑的是,這些老鼠在接受同樣的訓練之後,智力反應力遠遠不如小白鼠,在我們開始練習拆解電路板時,他們才剛會用簡單的話語聲控打開食物閘。

直到現在,除了少數的例外,整個鼠萊堡的運作全都仰賴小白鼠,有許多老鼠花了二十多年還無法學會認字。」

安德忽然理解了,有能操作尖端科技的老鼠,也有會將手錶掛反了的老鼠,也忽然明白了為何鼠萊堡老鼠的文化水準有這麽大的落差。

「白大掛似乎發現了實驗結果不如預期,所以他們將注意力全都轉回我們身上。

他們開始思考如何讓我們的智力進化的更快,所以他們捨棄了藍光,改用副作用更強大的橘光。

實驗的結果是失敗的,因為白大掛不曉得我們這群小白鼠,已經聰明到懂得掩飾自己的智慧。不過也因為這次失敗的實驗,所有老鼠的壽命被延長的跟一般人類差不多,只是眼界狹窄的人類並不能看出這項突破性的發展。」

「老七,求你別說了,好嗎?」半鼠人忽然開口,他心裏明白白七的話壓根就是說給安德聽的。但是,事以致此,多說何用?

白七不說話了,空蕩的房間裏只剩四周漆黑的牆面,微弱的蠟燭一明一滅,照在半鼠人削瘦蠟黃的臉上;照在白七密佈血絲的雙眼;照在安德心底深沈的悲哀。

******

金幣月1日淩晨2:30,距離安德被抓已經過12個小時,地點:席靖房裏

「小蘑菇,你說安德到底被抓到什麽地方去了呢?」席靖摸摸懷裏小蘑菇的頭,小蘑菇用不清楚的話語應了聲,含含糊糊地聽不清。

「小蘑菇,你說七叔抓安德去要做什麽?生化實驗又是什麽?他會有事嗎?」席靖攤在床上,全身無力,所有可能的搜尋方法他都逐一搜索了一遍,可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小蘑菇又咕呱了兩聲,掙脫席靖的懷抱後,一蹦一蹦的跳上了桌子,用嘴大口咬起了地圖,作勢要將地圖吃掉。席靖見狀飛也似的奔到桌子旁邊,一把將地圖搶了回來。看著被吃掉一個角的地圖,心疼的說:「你怎麽這樣呢?這可是唯一的線索。」看著濕淋淋的缺角,席靖心頭一陣刺痛。

「笨蛋!」小蘑菇這句話清晰的嚇人,連席靖都楞住了。他忽然想起安德最喜歡用軟軟懦懦的聲音罵他笨蛋,看來這小傢伙什麽也沒學會,就只會了這一句笨蛋。不過……小蘑菇怎麽會說他是笨蛋,還把他的地圖給咬了……難道……

「小傢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你知道安德被抓到哪里去了?」席靖激動的掐著小蘑菇,小蘑菇咕嚕應了聲,並狠狠地咬了席靖一大口。

「喔~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動了!你真的知道?」席靖摸摸小蘑菇的頭,又被小蘑菇瞪了一眼。

「哼~」小蘑菇不屑的回了聲。

「這句我聽懂了!那還等什麽……我們快走吧!」席靖大步跨出家門。

******

金幣月1日淩晨2:30,距離安德被抓已經過12個小時,地點:中間樹屋會議室B3

「你說——張亦說他是被人類的消毒氣還有怪車給弄傷的。」白二用力的搥了一下桌沿,灰塵因為震動而飄落了下來,白二乾咳了兩聲,一旁的白八連忙送上清新爽口的茶飲,但是怒火仍不停從眼中竄出。

這可嚇壞了前來彙報的白七徒弟,兩隻小白鼠面面相覷的看著發怒的白二,誰也不想淌這趟渾水,可偏偏此時白七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白二的視線從右到左銳利的掃射過會議室裏老著臉的幾隻老鼠長老,輕蔑的表情浮上眼底,冷冷的說:「我實在不懂諸位長老,聚集在這裏的目地是什麽?」

一隻看起來老態龍鍾的灰老鼠首先發難:「族長,我們聽說你打算遷村。」

「是又如何?」白二冷漠的回答,語調充滿了不耐的表情。心裏一直很複雜的想著張亦帶回來的那些消息,消毒氣?怪車?難道人類打算開發這片森林?

灰老鼠像是被嚇倒似的,噤聲不語,一旁的老松鼠看不下去,站出來幫灰老鼠說話:「鼠萊堡的地形優渥,有豐渥的森林,還有銀月河環繞。還有,這二十年來一磚一木的辛苦經營,才有今天的規模。」

白二低頭沉思了老松鼠的話,他的腦中出現鼠萊堡周圍的環境,確實,鼠萊堡是個得天獨厚的地方,只是……這半個月來,越來越頻繁的老鼠死亡事件……要不是刻意隱瞞,恐怕早就引起大騷動……而且,人類可能真的就快要到了。

「那好吧!我會仔細評估,該怎麽辦怎麽辦,會議結束。」白二嚴厲的看著長老,兇惡的氣勢不怒則威。

長老們陸續離席,白二看似悠閒地喝著茶,心頭亂糟糟的想著遷村的事,並決定要親自去看看一探究竟。如果事情真往最糟的方向發展,那麽……鼠萊堡可能真不能……留下來了。

默默一直列席在會議桌末端的席鍾和白老鼠,則心煩意亂的煩惱著安德失蹤的事,從一點多開始的例行的會議,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燭光搖晃在焦急中,夜色逐漸退去,天邊開始吐出了魚肚白。

就在這個時候,門邊一陣巨響,大門應聲敞開,席靖抱著小蘑菇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所有老鼠的心像是停了般抽一下,白二問:「發生什麽事了?」

「我找到真正的位置了!座標324:288」席靖揮揮手上的地圖。

「桑那實驗室?我早該想到了。」白老鼠跳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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