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因為擔心著段伯伯的安危,趙擇中投到他身上的火辣目光,夏久勝也遲鈍地沒有收到,一路上皺著眉頭。
趙擇中有些受挫,自己魅力下降了啊?為了吸引夏久勝注意到自己,只好把手放到他大腿的敏感部位,輕輕搔了搔,才成功引來夏久勝的白眼,可是已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看到趙爸爸竟然等在外面了,夏久勝連忙領著安安兩人走上去,向趙爸爸拜年。
趙明康笑著握握夏久勝的手,拿出紅包遞給他們,又跟安安和阿福打招呼。
老爺子已坐在客廳,等了一會了。
上次那次急病,讓他越加體會到,年紀大了,生死真的只在一線之隔,為了這個家,他得努力活著。對自己身體的保養,也更加不敢掉以輕心。除了每天雷打不動的半小時散步,保健醫生的按摩,還每天睡前喝幾口葡萄酒,這樣一來,身體反而比病前,更輕便靈活了許多。
因為身子舒坦,這個年過得也比往年有滋有味。
看到兒子和小孫子領著夏久勝他們進來,老爺子敏捷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迎上來。
夏久勝哪裡敢讓老爺子這樣做,連忙走過去扶著老爺子坐下來,嘴裡說著吉祥的話。
老爺子也沒有客氣,趁勢坐了下來,一邊招呼夏久勝坐在他旁邊。
一番客套禮讓,夏久勝他們又收了一堆紅包,大家才正式坐下來喝茶。
對於夏久勝,趙家的人都熟悉了,夏久勝於是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安安和徒弟阿福。
阿福有地中海貧血症的事,趙家人都聽說了,這個病很麻煩,想根治幾乎沒有希望,或許只有夏久勝這樣的奇人,才能讓他恢復健康吧。
但是看到阿福真人,還是把大家震到了,這還是病人嗎?看他白裡透紅的臉色,只怕比外面的皮實孩子還要健康。
對夏久勝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爺爺,最近身體好吧?」夏久勝握著老爺子的手,觀察了一下他的身體。
「托你的福,比以前好得多了。」老爺子抖著花白的眉毛,笑呵呵地說道。
在夏久勝的精神力下,老爺子的心臟跳得比以前更有力,五臟六腑除了因為年紀,有些衰退之外,並沒有發生病變,放下心來。
又關注地望瞭望即將上位的趙大伯,見他滿面紅光,精神飽滿,不由暗裡咋舌,難道一個男人要成功了,連外在也會變得魅力十足,想掩蓋也蓋不住?
「怎麼?你大伯有問題?」見夏久勝注意大兒子,老爺子擔憂地問道。
「沒有。」夏久勝連忙搖頭。「我是在想,是不是一個成功男人,自然而然就會有光茫。像大伯,滿臉紅光的樣子,就算再也沒有眼色的人,也能感覺到,他是一個居高位的大領導。」
「哈哈,小夏你這是在逗大伯開心嗎?」趙明德被夏久勝的話說得一怔,接著露嘴大笑,笑得眼角的細紋都舒展開了。
「我是說真的。」夏久勝認真地說道。
大家再次被他的認真表情逗得大笑。
「小叔叔——」趙知禮和黃慶軒從樓上下來,看到安安和阿福,大叫著跑過來。
安安和阿福看到他們,連忙跳下椅子,向兩人走過去。
這些大人在說話,他們也聽不懂,正覺得無聊,見到熟人,連忙跑過去。
趙知禮和黃慶軒身後還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子跟安安差不多,女孩子略小些。
「知書、知琴,快過來這邊,見過夏叔叔和兩位小叔叔。」老爺子見曾孫輩從樓上下來,慈祥地向他們招招手。
「好的,太爺爺。」趙知書和趙知琴像小大人一樣,臉上帶著微笑,走到老爺子身邊站著。
「這是我大孫子趙擇東的兒子,叫趙知書,另一個是老二趙擇南的女兒,叫趙知琴。」老爺子鄭重地把孩子介紹給夏久勝。又指指夏久勝,說道:「這是夏久勝叔叔,以後跟我們是一家人了,那兩位一個叫夏久安叔叔,另一個叫段福叔叔。」
「夏叔叔,新年快樂。」兩個孩子是趙家下一代的長孫長孫女,顯然經過精心培養,小小年紀,就沉著有禮。聞言彎腰叫了一聲。
「知書、知琴,你們也新年快樂。」夏久勝拿出兩個紅包,遞給他們。又給知禮和黃慶軒一人一個。
「好了,你們陪兩位小叔叔去玩吧。」老爺子介紹完,向他們揮揮手。屋裡有專門照顧的保姆,他們也不擔心。
***
說了一會家常,夏久勝就憋不住心裡的擔憂,把段威在機場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大家都吃了一驚。
每年兩會前,總會發生一些意外事件,但是省級領導出事,卻是聞所未聞。
有點政治常識的人都明白,為了利益,各大家族和利益團體,有時候會用些手段,打擊對方,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無可厚非,也是無法避免的,畢竟位置就這麼一點,想上去的人又那麼多,大家自然各憑本事。
但是不管怎麼樣,有些規則大家都必須遵守。比如不能用極端手段,傷害對方以及他的家人和身邊的人。如果有人不遵守,那就成了眾矢之的,大家會聯合起來對付他。
這個很好理解,如果容忍這種行為,自己總有一天,也會變成受害人。
老爺子眉頭緊了緊,直覺認為這是孫家在報復。
前段時間,段威查的那個案子,牽扯到了一個神秘又龐大的組織,當時老爺子和李老爺子商量之後,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兩會前的穩定,讓段威把查到的部分結束掉,不再深挖下去。
即使立即停止,也已遲了,段威已拿下了上百個幹部,當然大多數是科級幹部,處級及以上的倒不多。
這是個非常可怕的一個數字,孫家損失這麼大,肯定對段威恨之入骨。
可是用這樣的手段,顯然跟大家預想的又不同,難道孫家打算魚死網破,跟所有人為敵了?
這顯然不可能,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孫家想從段威嘴裡,得到一些他們想要的信息,順便給他一些警告。
聽了老爺子的分析,夏久勝真的安心一點。
只要段伯伯沒事就好。
老爺子知道夏久勝擔心段威,當著他的面,給京城負責治安的某個副局長打了個電話,要他們立即派出精幹警力,破這個案子,盡快找到段威,並把他平安帶回來。
夏久勝見老爺子為了自己,肯做到這一步,對趙家的歸屬感也更強了些。
中午趙家又擺了兩桌,一大家族加上夏久勝,像是真正團圓了。
飯後老爺子去休息了,其它人也回了自己房間休息,四合院靜了一點。
趙擇中陪著夏久勝,在院子裡走了走,聽夏久勝說想把大岙的四合院,造成一樣的格局,自然大力支持。
那以後自己也好,家人也好,去那邊住一段時間,就像在家裡了。
安安和阿福沒有跟來,他們六人在樓上的活動室,一起玩瘋了。
趙擇中跟夏久勝單獨在一起,剛正經了一會,就忍不住想逗弄夏久勝,特別是夏久勝臉上也有□□,硬忍著半推半就的樣子,讓他越發覺得刺激。
趁身邊沒有人,抱住夏久勝的身子,快速地在他脖子上親了親,又嫌不過癮,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後。
夏久勝忍了很久的火氣,被他的動作,一下子火上燒油,徹底撩了起來。
「趙擇中,你做好被我擠干的準備了嗎?」夏久勝臉紅得發燙,咬著牙在趙擇中的耳邊輕聲說道。
「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趙擇中庸俗地回了一句。
兩人也沒有心情在院子裡逛了,快速回到趙擇中的房間,關上門,就開始相互剝衣服。
***
等兩人走進衛生間,趙擇中全身發軟,走路都有點飄了。
「現在知道找死的後果了吧?」夏久勝拎著趙擇中的胳膊,眼角含春地望著趙擇中,取笑道。
「被你吸成乾屍,我也心甘情願。」趙擇中雖然身子無力,臉上全是滿足後的笑容,聞言轉過臉去,又想去親夏久勝的臉。
「都成一條死蛇了,還有色心啊?」夏久勝伸手快速彈了彈他耷拉著的大蟲,躲開他靠過來的嘴罵道。
「當然了,身邊站著這樣一個大帥哥,沒有色心,不是成太監了?」趙擇中被夏久勝一彈,疼得連忙伸手去擋,嘴裡作死地繼續說道。
夏久勝被他一誇,心裡得意,把他提進浴缸,雙手矇住他的眼,精神力一動,空間的水,就傾倒出來,把趙擇中整個人浸沒。
趙擇中被冷水一激,身子一陣哆嗦,卻不敢掙扎,開始運轉夏久勝教的功法。
水中的靈力被趙擇中吸收,運行一週天后,趙擇中站起來,身體已完全恢復。
「陽陽,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趙擇中一把撲到夏久勝身上,摟住他的頭就要去親,直挺挺的部位,在夏久勝的肚子上摩擦了幾下。
「你真以為一個人修煉了,就可以縱慾了啊。」夏久勝其實已有些後悔,剛才跟趙擇中玩得太過了。
可是兩人都年輕,**很難控制,所以就過量了,好在他有辦法快速恢復精力。
如果兩人長期這樣,對身體肯定有傷害的,想想書上的修煉之人,一般都禁慾,就是因為對身體的損害是非常大的。
「好好洗澡,不許再想這件事了。」夏久勝板起臉,警告道。
「好吧。」趙擇中從夏久勝身上爬下來,乖乖地開始洗身體。
***
回到樓下,走到院子裡,看到安安阿福幾個爬上一棵槐樹,每人站在一個樹杈上,似乎在比誰爬得高,底下只有最小的黃慶軒和女孩子趙知琴站在那裡,另有一隻半大的金毛,仰頭望著上面,汪汪地叫著。
「怎麼爬這麼高?」看安安站在最上面,都有三米多高了,夏久勝皺眉叫道。
「夏叔叔,他們在比賽誰爬得高,安安小叔叔贏了。」最小的黃慶軒走過來,崇拜地對夏久勝說道。
「哦,還是軒軒最乖。」夏久勝撫了撫黃慶軒的頭,轉頭奇怪地問趙擇中。「孩子們這樣鬧,他們爸媽不管?」
他一直以為有錢人家的小孩子,就是天天學這個學那個,平時則彬彬有禮,乾乾淨淨,絕不會玩爬樹這種農村孩子喜歡的勾當。
「小孩子這樣玩鬧,身體才長得好,爺爺一直鼓勵他們這樣玩的。」趙擇中笑道。「小時候我也經常爬這顆樹。」
「哦。」夏久勝點點頭。
看來趙家的家教跟別人家不同,難怪這些孩子都長得健康陽光,也沒有嫌棄安安從農村來的。
等安安他們下來,趙擇中也玩興發作,他仰頭看了看足有十多米高的槐樹,挑戰地問夏久勝,「敢不敢跟我比一比,看我們誰爬得更高——」
「這還用比嗎?」夏久勝被他的態度氣樂了,嗤了一聲。「肯定是我爬得最高。」
「吹牛誰不會?」趙擇中搓搓手,一臉不服氣。
這棵樹他不知道爬了多少遍,怎麼可能輸給夏久勝?
「那怎麼比,比速度還是比高度?」夏久勝讀高中後,也沒有爬過樹了,被趙擇中一激,童心大作,斜了趙擇中一眼,問道。
「比高度吧。」趙擇中開始脫外套,嘴裡說道。
「那好吧。」夏久勝也不甘落後,開始脫外套。
見兩個大人要比賽爬樹,孩子們都激動起來,趙知琴還跑回屋裡,去叫其它人了。
夏久勝走到樹下,用手摸了摸糊糙的樹幹,見趙擇中也站在了對面,準備開始爬樹,雙手用力,腳一蹬,已開始往上攀爬。
兩人速度都很快,等屋裡人走出來,兩人已爬上了三米多高。
上面有樹杈,往上就更加容易了。在趙媽媽等人哭笑不得的目光裡,不斷往上爬。
這棵槐樹已一抱粗了,樹的頂端離地至少有十五米了,當然朝上越來越細,不可能爬到樹頂。
趙擇中以前跟哥哥爬樹,一般爬到七八米就到頂了,再上去怕樹冠吃不了力,壓斷掉下來就麻煩了。所以他的目標是十米左右那個樹杈。
見夏久勝比他先要到達那個樹杈了,趙擇中有些著急,手腳用力,也到了那個地方。
兩人坐在那個樹杈兩邊,那個樹杈吃了兩人的力,搖搖晃晃得似乎隨時要斷了。
「危險,快下來。」趙媽媽在下面看得心驚肉跳地,連忙大聲叫道。
都這麼大了,還玩這種遊戲?如果只有兒子一個人,她肯定張口罵了。
夏久勝提了提氣,讓下面的樹杈儘量不受力。見趙擇中望著自己,臉上一付洋洋得意地表情,白了他一眼,叫道:「下去吧,小心別手滑摔著了。」
「沒事,這個地方爬過無數次了。」趙擇中雙手抱著主幹,身子隨著樹枝搖晃,也一起愜意地搖動。
「暈,那時是孩子,身子輕,也靈活,現在怎麼跟那時比?」夏久勝覺得趙擇中,有時候真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現在也沒老。」趙擇中耍帥地甩甩頭,笑道。「那我們算平手?」
「平手就平手吧。」夏久勝不想刺激他了。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到樹頂又有什麼難的。
這個人太孩子氣了,如果自己跟他認真,搞不好為了面子,做出傻事也有可能。
趙擇中見自己沒有輸給夏久勝,臉上笑得越發得意,不輸就等於贏了,夏久勝可不是普通人。
身子往下探,準備下去了,可是趙擇中卻高估了自己,以前輕易能做到的事,現在未必就能行,或者說上樹容易下樹難。
小心地往下望了一眼,竟然有種心腳發軟的感覺。
「別往下看,快點下去。」夏久勝見趙擇中白了臉,有點好笑。
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的嗎,怎麼突然恐高了?
「師傅,我手腳軟了?」趙擇中不敢再動,可憐巴巴地望著夏久勝,面子也不要了。
老爺子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趙擇中抱著樹幹一動不動,知道他不敢下來了,中氣十足地罵道:「臭小子,沒本事充什麼英雄好漢,現在出醜了吧?」
「怎麼辦?爸,他們爬得這麼高,得去調一輛消防用的吊車吧?」趙媽媽也發覺兒子的狀態不對,緊張地問道。
用消防車,那不是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擔心什麼?有小夏在,還怕下不來?」老爺子信心滿滿地說。
夏久勝見趙擇中沒出息的模樣,氣不過打一處來。「你那個功法全白學了嗎?這麼一點高,也會讓你手腳發軟?」
「那怎麼做?你都沒有教過我?」趙擇中聽夏久勝這樣說,也覺得自己丟臉,可是又不懂得怎麼運用,賭氣地說。
「將氣運轉全身,想像自己全身沒有重量——」夏久勝站起來,站在一條細細的枝條上,將氣運轉全身,身子像是一隻輕盈的蝴蝶,完全不受力,他走到趙擇中面前,去拉他的手。
趙擇中聽話地運轉真氣,身子似乎確實輕盈起來,他不敢往下看,小心已翼翼地扶著樹幹站起來,來拉夏久勝的手。
兩隻手拉在一起,夏久勝用精神力觀察了一下趙擇中,見他確實照自己說的做了,放下心來,指指下面一個樹枝,「將真氣運到腳下,我拉著你跳下去——」
趙擇中聽話地運氣到腳下,夏久勝見行了,嘴裡唸了一聲「跳——」,就拉著趙擇中躍到下面的樹枝上。
兩人像兩片沒有重量的樹葉一樣,落到那條樹枝上,樹枝輕輕彈了彈,又靜止來來。
下面的人看兩人往下跳,一起驚得叫起來,待看清他們落下來的姿勢,又驚呆了。
趙擇中身子晃了晃,就站穩了,此時也已沒有剛才的害怕了,被夏久勝牽著手,只覺得自己兩人,像古代的神仙俠侶一樣,說不出的瀟灑。
兩人對望一眼,沒有再說話,心有靈犀地繼續往下跳,幾個起落,已站在了地上。
「夏叔叔——」大人們還沒有說話,孩子們已團團圍住他,緊緊抱住夏久勝的大腿,仰頭望著他,七嘴八舌地嚷道:「我也要做你的徒弟,師傅教我這些本事——」「夏叔叔,你太帥了,我也要學——」
老爺子眼神熠熠地望著夏久勝,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小夏剛才下來的動作,哪裡是普通人能辦到的?只怕是小說裡神仙一樣的人物,才做得到吧?
見曾孫輩纏著要拜夏久勝為師,他擔心地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出聲。
他自然也希望夏久勝能收下他們,不過還得看夏久勝本人的意願,他不希望趙家勉強他做事,而冷了雙方的情份。
「你們先別吵。」趙擇中雙腳落地,整個人像是做了一場夢,又美妙又不可思議,見他們圍著夏久勝,急忙替他解圍。「我們進屋再說。」
回到屋裡,坐到沙發上,每個人的表情都不相同。
有的驚嘆,有的羨慕,有的欣慰。
但是對夏久勝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看來爺爺說他是奇人,真的說得太對了。他不僅僅是有神奇的醫術,還有無數他們不知道的能力。
心裡自然也巴不得跟夏久勝學本事,又怕夏久勝不願意,所以也沒有主動開口。
「陽陽,你收他們會不會有難處?實話實說好了,他們不會怪你的?」這件事也只有趙擇中合適問了。
「難處肯定沒有?主要是看他們能不能學會?」夏久勝含糊地回答。
這個功法真的不是什麼寶貝,他連溫悅都教了,趙家的人,自然教教也無妨。
反正最核心的東西是靈氣,這個全在他的空間裡,到時給不給對方洗髓,全在他自己。
「那就好。」老爺子一聽,心裡大定。又怕夏久勝反悔,補充了一句:「至於學不會,也是他們沒有這個福份,不怪你。」
老爺子也像段威一樣,要正式舉行拜師儀式,夏久勝拗不過,也只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