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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新傳》第162章
第七卷 滿江紅 第十八章 一拍兩散

今天的順治母子可算是霉星高照,剛脫離明軍人質的命運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再次淪為吳三桂的人質。

 說起來也不得不贊嘆吳三桂超強的反應能力和敏銳的捕捉能力。當時的情況下,歷劫歸來的順治母子可說是唯一的破綻。一則他們身份夠高,二則他們離吳三桂較近,三則他們沒有想到會有如此變故,當然,其他人也沒有想到,四則他們身邊相對而言缺少護衛,因為只有他們沒有隨身帶有自己的護衛親兵。

 當然,不獨是吳三桂久歷沙場,多鐸等人手下的親兵護衛也全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雖然事出意外,一眨眼的工夫,吳三桂還是立刻被各種兵器包圍。

 “吳三桂,你這是什么意思?”親兵的護執中,多鐸厲聲斥道。

 “豫親王,請恕末將無禮……三桂只是想請皇上與皇太后到軍營中一坐,并無他意……”吳三桂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身邊的一個有些顫抖的親兵,其余看向自己的目光全都透著明顯的殺意。雖說吳三桂劫持住順治母子純粹只是一種本能反應,但事情既已做下,就已經沒有了后路。

 “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嗎?立刻放開皇上和皇太后,否則滅你九族!”多鐸喝道。本來在識破王燃挑撥離間的意圖后,轉過神的多鐸是想先安撫住吳三桂的,他也明白逼反吳三桂的后果。但面對吳三桂做出的這種“大逆不道”之舉動,好言勸慰顯然不符合習慣于用拳頭說話的多鐸。

 “吳將軍,不要沖動。這是賈寶玉設下的圈套……”濟爾哈朗也回過味來,唱起了白臉:“我大清對吳將軍非常信任,絕不會中那賈寶玉之講,用吳將軍來做交易……”

 雖然吳三桂從心里并不想與清軍搞翻,但事情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再想收手卻已是不可能……清軍對吳三桂的關寧軍早就是虎視眈眈。早就想尋個機會實現改編,只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和理由。今天這件事可說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最佳的借口。如果此時放手,即便是清軍沒有拿他去做交易的打算,但也會趨勢將他拿住控制起來……任人宰割,這可不是吳三桂的風格。

 城下傳來了厮殺號叫聲。很明顯是一隊人馬在往上攻,當然這隊人馬不是來自明軍。因為聲音來自城內。吳三桂輕松便判斷出是他帶來的親兵護衛隊,一定是他們在底下看到自己動了手,准備沖上來保護他。

 “吳三桂!趕緊叫你的人住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城上、城下皆是一片混亂。多鐸氣急敗壞地叫道。

 吳三桂面沉如水,根本不去理會多鐸等人,與他身邊的親兵一起抰持著順治母子向自己護衛隊的方向移動。

 也許是受了牛金星父子下場的刺激,也許在潛意識里對清軍就有些防范,吳三桂到哪兒都會帶著一隊武裝到牙齒的衛隊,這隊人馬不僅個個武藝高強、悍不畏死。更繼承了袁崇煥時期五眼火銃地強悍配備,清軍措手不及下竟給他們沖到了城牆的半腰。

 但話說回來,吳三桂手下個個剽悍,清軍也不是吃素地,否則又怎能逼降了吳三桂?清軍在最初的慌亂后迅速穩定了下來,在被砍翻了几十個人后與吳軍拉開了距離,近百張強弓壓住了吳軍的攻勢。

 比較起來,吳三桂這邊的行動雖然進展緩慢,但在清軍投鼠忌器下倒是比較順利,眼見著便退入了自己地親兵保護圈內,當然也落入了清軍的重重包圍之中。

 看著吳三桂等人緩慢但持續不斷地向城下移動,多鐸再次練習起了變臉的絕技,臉色陰晴不定,手上也是青筋爆起……也倒不是為了順治母子而投鼠忌器,而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正擺在他面前。

 多鐸心里清楚,吳三桂與自己已經是撕破了臉,放他回去,關寧軍就算不反也不會再為自己所用。如果抓住這個機會痛下殺手,就算不能生擒吳三桂也可將之格殺于此。只要自己的動作夠快夠狠,就完全可以在關寧軍無甚防范之下控制全軍,不僅可以避免類似牛金星一樣的內亂,更可將這一支勢力龐大的漢軍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當然拿下吳三桂還有一個好處,按照明軍提出的要求,還可能換取到一個救出多爾袞等人的機會。雖然多鐸也知道這個條件更多的只是明軍挑撥離間的一個手段,但既然是順便的事兒,為什么要放掉這個機會?

 至于人質順治母子的安全,多鐸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如果他們運氣好,逃過這一劫,那誰也說不出什么,如果他們點兒背,那也可以把責任推到吳三桂身上,“吳三桂犯上作亂、挾持皇上與皇太后,皇上與皇太后不堪受辱,為吳三桂失手所殺……”,這個說法不僅說得過去,更可激發起軍士的同仇敵愷之心,增強軍隊的凝聚力。

 吳三桂與順治母子在親兵的護衛下還在慢慢地移動,包圍他們的清軍也隨之在不斷的調整隊形,為首的清軍統領抬頭看向多鐸……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之長,多鐸慢慢抬起了手臂。

 “豫親王,他們手里可還有皇上!”所有人自然都明白多鐸抬手的含意,皇太后首先白了臉色:“一定要保住皇上的性命!”

 多鐸的面容變得更加陰鷙,他沒有理會皇太后的喊叫,一揮手,立刻沖過來兩個人將皇太后架開。

 對這種情況,他心中早有所料,不過這絲毫影響不了他的決心。對多鐸來說,這也屬于一種誘惑。值此一片混亂,正是自己下黑手的最好時機。城牆上大都是多鐸的親兵,只要自己一聲令下。管他什么皇太后、濟爾哈朗還是豪格都將死于當場……誰跟老子不是一條心,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而這同樣可歸“功”于吳三桂。

 “吳三桂這小子也太沉不住氣了,絲毫沒有大將風范,怪不得只能當漢奸……”雖然因為吳三桂贏了賭注,燕山對吳三桂的評價依然很低:“怎么著也應該先和多鐸虛與尾蛇一陣,准備准備再反……打仗怎么能打這種無准備之仗呢?……這不擺明了給多鐸送菜嗎了!”

 “我看你不是想怪吳三桂沒准備好,是怪他沒給我們時間准備好吧……”庄子固笑道。

 的確,事發突然。連王燃也沒想到吳三桂說翻就翻。

 “唉!要是我們早知道是這種情況,趁著他們大亂,組織人馬來個渾水摸魚……就算廢不了清軍,也絕對能把他們折騰得元氣大傷……”燕山被庄子固說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然后又嘆了一口氣:“哪像現在。只能坐在這兒看著他們自己掐。”

 “坐山觀虎斗,你還不知足?”庄子固笑罵道:“你小子也太貪心了……”

 “不是我貪心,我是替吳三桂擔心,這小子挑的機會實在太濫。”燕山說道:“要是他還沒來得及折騰就被多鐸拿下,我們可就撈不著什么好處了……”

 “杞人憂天!”庄子固笑著說道:“你也太小看吳三桂了,別看他現在是當了漢奸,當初在寧錦也是赫赫有名的山海關總兵!……李自成和清軍在他手里都吃過虧品有牛金星地前車之鑑,他豈會沒有准備?”

 “有道理,我也希望吳三桂這小子名不虛傳。比牛金星更強才好!”燕山附和道,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你說,如果吳三桂根本就是爛泥一塊,被多鐸不費力地拿下交給了咱們,大人真的會放了所有滿洲人質嗎?”

 “按理說,咱們這几出挑撥離間之計,靠得就是咱們手上的這些人質……把他們放了,咱們以后也就少了唱戲的資本……但要是不放,兩軍陣前這么多人都在場,對大人的名聲……”庄子固沉吟了一會兒,然后甩了甩頭:“這問題你還是去問大人吧,我可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那我還是算了吧……”燕山笑著說道:“大人地回答肯定是,‘這個,今天的天氣不錯,比較適合運動’……”

 庄子固說地不錯,吳三桂雖然人品極其低劣,但于軍事謀略一途并不差。多鐸將手舉起的同時,吳三桂的小圈子中突然躥起一道光笀,拽著長長尾音的刺耳尖哨聲直沖天際,然后在空中爆響,散出一團黃色的煙花。

 “吳三桂,你這是什么意思?”多鐸一怔,隨即指著吳三桂爆喝道。

 “沒什么,不過是個信號而已……”吳三桂冷冷的聲音隨之響起:“三桂臨來前曾告知小兒及留營諸將,只要見此信號,就要立即整軍防變,軍中大小事務均暫由小兒打理……非得我親面,不奉其他任何人之將令!”

 “吳三桂,你果然是早就包藏禍心,圖謀不軌!”多鐸大怒……這小子居然也藏了這一手,這不擺明破了自己原本的計划嘛。

 “今日諸多誤會,攪得三桂頭腦昏聵,有失儀之處還請豫親王恕罪,三桂不過是想請皇上和皇太后到我軍中一坐,決無叛逆我大清之心……”吳三桂冷哼道:“希望王爺能暫時讓三桂回轉,也好安撫軍心,遲恐生變……三桂改日自當親赴帳前負荊請罪……”

 吳三桂的意思很明白,放我回去,大家不過是一拍兩散,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但若使強,大家就來個玉石俱焚,殺了我便等于是逼反了我十几萬的關寧軍。

 多鐸火往上涌,本來從理智上分析,多鐸自是明白值此時刻若是逼反了關寧軍,后果比當初的牛金星更為嚴重,但多鐸自開始交易后,几次三番地被王燃牽著鼻子走,早就是郁火內結,此時又被吳三桂要挾,哪里還忍得住,不由一聲大喝:“好你個吳三桂,居然敢威脅本王爺,現在你棄械投降還罷,否則別怪我無情!”,說著多鐸再次舉起了手。

 “豫親王,三桂無害人之心,只有防人之意……”看出了多鐸的決絕,吳三桂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由將扼住順治的手緊了一緊:“您何必要苦苦相逼?”

 “嘿嘿,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兵馬就能威脅到我嗎?”多鐸冷笑著:“當日我大清既能降服你,今日還降服不了你兒子?”

 說實話,多鐸這也是給逼得沒辦法,事情到了現在,大家都已經騎在了老虎背上,也只能動硬的了。雖然他不想再搞一出窩里斗,但若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吳三桂帶著他的關寧軍離開也是不可能的事,不提十几萬大軍帶來的損失,跑掉了吳三桂,他也沒法向從清軍交代,這還關系到在明軍手中的滿清人質。

 “本王給你最后一個機會,我數十下,若你還不棄械投降,就讓你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多鐸將王燃送給他的一套照樣套到了吳三桂身上:“一、二、三……”

 吳三桂的小圈子發出一陣不安的騷動,吳三桂臉上閃過一絲絕望,但他并沒有選擇投降,因為他知道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即便是他放下了兵器也逃不過萬箭穿心的下場。

 你不仁,我不義……聽著多鐸冷酷的數數聲再不斷往前推進,吳三桂一咬牙,手腕一翻,抬起刀口便向順治母子削去。吳三桂畢竟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眼前的困境激起了他心中的殺意,殺掉手中人質先賺個本,然后再憑手中鋼刀強行突圍,運氣好也不一定跑不出去!

 多鐸的嘴角多了一絲獰笑,口中所數絲毫未停。

 “護駕,保護皇上,保護皇上……”塵煙滾滾處,一彪人馬迅速接近。

 就在吳三桂、多鐸兩人均打算破釜沉舟之時,一隊人馬急馳而來。這路人馬顯是相當得人心,獵獵作響之大旗所到之處無不讓從清軍紛紛閃開一條大路并伴有充滿激情的吶喊歡呼:“肅親王!肅親王!”

 豪格?多鐸與吳三桂均是一怔,不由自主地向原先豪格所在的地方看去,吳三桂倒還沒怎樣,多鐸卻是心頭一沉,豪格已是不在了原地。很顯然,豪格是趁了剛才的亂勁脫離了多鐸的控制。

 沒等多鐸多加考慮,那隊均有兩千人上下的隊伍已然馳到,為首之人一聲呼哨,這兩千人立刻圍了上來。

 這時的局勢頗有些圓中圓的意思,吳三桂挾持著順治母子可說是一個中心,外面一層是多鐸等清軍將領以及用于控制吳三桂的百余親軍,而新來的這兩千人馬則又形成了更大的一個圓,數百張強弓不僅指向了吳三桂,更連多鐸等人一并納了進來。

 正當所有人都在驚疑不定時,兩千人馬閃開一條路,為首之人緩緩步入,正是豪格。

 “豪格,你這是什么意思?”多鐸按下心中的疑惑,指向那為首之人,大聲呵斥到。其余眾清兵清將也都紛紛叫嚷了起來。

 豪格并不答話,只是靜靜地看了多鐸一眼,突然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多鐸心中閃過不妙的念頭,剛想張口,豪格已是將手一揮,就聽到“嗖嗖”聲不絕,伴著左右不斷發出的“啊”聲慘叫。多鐸身邊的清軍將領與親兵紛紛倒在了豪格手下的箭雨中。而多鐸就這樣保持著張口、舉手地姿勢目睹了這不過一盞茶時間的過程。

 等多鐸回過神來,身邊站立之人僅剩了皇太后以及濟爾哈朗等有限的几個王爺,當然,他們也同樣處于石化狀態。其實不僅是他們,便連吳三桂等一干人也都目瞪口呆。

 “豪格,你這是什么意思?”多鐸不可置信地指向豪格。由于受到的沖擊太大,不管是聲音還是身體都在顫抖。便是堅忍如多鐸也只知道重復這一個問題。

 “這些人保護皇上不力,竟置皇上于危險之中,而后更是不顧皇上安危,几欲陷皇上于死地!”豪格冷冷地說道:“他們還不該死嗎?”

 看著豪格冷酷中帶有譏諷的面容。多鐸一下明白了過來,豪格這是准備借機奪權…喪生在這輪箭雨中的几乎全都是自己地親信將領。殺了他們,便等于是斬斷了多鐸的左膀右臂,恐怕還要外帶兩條腿。

 “你,你也太狠了。他們可都是我大清地勛臣,為我大清立下過汗馬功勞……”多鐸目齜欲裂,心中更是痛悔不已,自己要是早一步痛施殺手,又何來今日之患?!

 要說豪格是比多鐸果斷,多鐸想要下令射個箭什么的費死勁了。又是勸說,又是數數的,哪像人家豪格,根本就不跟你廢話,上來直接就開練,因此一下便掌握了主動權。

 “不管他有天大的功勞,不顧皇上地安危,百死難贖其罪!……便是你豫親王,身為全軍統帥,行事如此沒有章法,怕是也難逃干系!”豪格轉頭望向站在多鐸身旁的其余几位死里逃生之人:“皇太后、諸位王爺的意思如何?”

 看著百多具尸首橫躺于地上,以濟爾哈朗為首的其他人哪里還有不同的意見,不待皇太后開口,紛紛扔開已被豪格手下看住的多鐸附和,這個說“不錯,不錯,對皇上不尊重,確實是死有余辜…”,那個說,“肅親王殺伐果斷,處置得當,令人佩服……”,更有人直接說,“肅親王高才,若是早讓您主管軍事,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事……”

 眼前地形勢就是不用眼睛,用“雞眼”來看也一樣看得明白。豪格的兩千人馬將這里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完全占據了絕對優勢。這里面發生的事情外面根本無法得知,所謂“真相”完全可由勝利者公布而得。更重要的是,普通的士兵不會對豪格的話產生懷疑,原因很簡單,豪格憑借自己匹馬入明營之舉也已掙得了足夠地威望。這從剛才豪格沖過來時士兵爆發出的歡呼吶喊就可以得到証明。

 可以說,只要將多鐸變成光杆司令,再對其余諸將稍加安撫,豪格便可以順利在接手大部分軍權。雖說多鐸手下也還有一部分嫡系部隊,但只要把多鐸控制在手中,這些也不過就是小麻煩而已。眾人看得清楚,豪格的手下已經從多鐸身上搜出了印璽及調兵的虎符,有了它,大局已定。當然,其它握有一定實權的王爺,象濟爾哈朗等人早就明智地將相關東西交了出來。

 豪格朝手下一名親兵打了一個眼色,親兵一點頭,隨即便帶著一哨人馬急馳而去。大家心中都明白,他們這是去接收部隊。

 “肅親王言之有理,皇上的安危確實高于一切……”看著豪格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地圍著,而一口一口“皇上安危重于天”的豪格也沒有解救皇上的意思,被諒在一旁的皇太后再也忍不住,指著呆立一旁的吳三桂一伙對豪格說道:“只是目前皇上尚未脫離險境,還請肅親王趕緊想辦法……”

 皇太后的話將眾人的注意力重又拉回到了吳三桂一邊。的確,別看死了那么多人,順治母子的情況并沒有變化。他們與吳三桂之間仍保持著經典的劫持人質的形象。

 也許是對眾人的反應感到滿意,本是一臉肅容的豪格臉上多了几分淡淡地笑意。此刻聽了皇太后的話后,略一沉吟,干咳一聲向吳三桂等人走來。吳三桂一伙人立刻又緊張了起來。

 “吳三桂,你還不趕緊放人!”看著豪格走的不急不徐,皇太后耐不住,先一步來到吳三桂面前是,顫著手指著吳三桂說道:“你看看皇上和聖母皇太后現在成了什么樣子!”

 說起來,現在順治母子的情況確實很糟糕。順治被吳三桂扼著說不出話,小臉早就哭了個稀里嘩啦,不過由于長時間缺氧已經有些發白,現在已是發不出聲音。布木布泰的情況好不到哪兒去,她被吳三桂的兩個親兵架著置于陣前,脖頸處交叉著兩把刀。也許是由于剛才在多鐸數數的過程中過于緊張,布木布泰被划傷,傷口處血跡斑斑。

 吳三桂咽了一口口水,說起來,對剛才發生的意外情況,吳三桂開始也是一陣發愣,他對豪格與多鐸的矛盾倒是早有耳聞,現在看來,這清人不僅是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下手更狠。

 但話說回來,吳三桂自是明白眼前的局勢并沒有因為多鐸與豪格的權力交替而對他們有絲毫的緩解,相反更嚴峻了……本來多鐸只有百余親兵,吳三桂力拼之下未必不能突出去。而只要突出多鐸的小包圍圈,在外面清軍尚搞不清情況的條件下,還有殺回自己大本營的機會。但現在面對兩千清軍,便給他九條命也一樣得折在這里。

 “這確是末將手下的無心之知…末將其實也并無它意,只是想請皇上與皇太后到軍營巡視 …現在卻令聖母皇太后受傷,還乞恕罪……”吳三桂的口氣軟了下來,對吳三桂而言,既然是突圍無望,再加之剛才發生的一段插曲,吳三桂的拼死之意已經剩不了多少。說到底,沒有漢奸能真正地做到不懼生死。

 “廢話少說,先放人!只要放了他們,我擔保此事就此揭過…否則便是滅九族之罪!”皇太后著急地說道。說起來,皇太后應該算是這里最擔心順治母子安危的人了。

 “聖母皇太后受了傷,末將自是不敢再驚動…至于皇上,末將還是想請皇上先去大營……”從吳三桂的角度而言,倒是可以看見布木布泰的傷口。吳三桂一咬牙,示意手下放開布木布泰。

 “光放她一個人有什么用!快把皇上一并放開!”皇太后著急地喝道。

 吳三桂放開布木布泰自然是想表明自己的“求和之心。”當然布木布泰在這件事中并沒有多大的作用,順治才是雙方的焦點。

 “請皇太后和豫親王放心,末將愿以人頭擔保皇上的安全…至多兩天,末將一定將皇上安然無恙地送回……還望豫親王應心允……”吳三桂對著皇太后和剛剛走過來的豪格說道。面對明晃晃的弓箭,吳三桂只能抓住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希望豪格是真的“以皇上安危為重。”

 “吳將軍既有這份心意,本王豈有不允之理?”走近了的豪格笑著說道,正當吳三桂心中略微一寬時,豪格目光突然一凝,繼爾失聲大叫道:“吳三桂,你這個逆賊,居然敢殺了皇上!”

 什么?所有人都是一驚,吳三桂反射般地低頭看向胸前的順治,雖然氣息孱弱,但……吳三桂疑惑地抬起頭,正對上豪格冰冷的眼神。

 “來人!給我殺了這個逆賊!給皇上報仇!”豪格退后一步,高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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