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生

離開售蟲商店後，心中激動的瑞克先跳到河裡把自己給洗了一下，又去舊貨商店花一個銀幣買了件舊衣服，還大搖大擺的去了一間糕點店，買上了一塊夢寐以求的新鮮蟲油糕。

雖然這些事情在普通人眼中簡直是窮瘋了的人才會這麼幹，但是在瑞克眼中，自己今天的經歷簡直可以被稱之為奇蹟了。換在以前，他絕對會因此而高興的發瘋，不過現在的他只是感覺非常非常高興而已，因為他有一個更會讓他發瘋的理由，那就是自己竟然已經值一百多萬銀幣了，他簡直不敢想像這到底是多少錢，但可以想像，那一定是像小山一樣高的存在。

“一百多萬啊，哈哈哈... ...那我現在也該是一個有錢人了。 ”

走在大街上，瑞克傻忽忽的大笑，引得路人一個勁的側目。不過他卻毫不在乎，因為現在的這種眼光，比起以前那種看向自己的鄙視的眼光已經舒服太多了。

“恩，我現在有戰鬥蟲了，應該是個人才了，那我現在該去找份什麼工作呢？ ”

瑞克撓著頭苦思，忽然他看到了牆壁上貼著的城主的招兵啟示，似乎最近城主要對臨近的城邦發動一次戰爭，所以需要很多的擁有戰鬥蟲的士兵。

“去當兵？ ”

這個念頭的出現讓瑞克一愣，但隨即他便搖了搖頭，他不喜歡城主，因為那些耀武揚威的城主衛隊經常以屠殺他們這些賤民為樂，還美其名曰賤民會影響城市形象。

雖然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不同了，已經不再是賤民了，但是他卻不希望自己會成為迫害賤民中的一員。如果有可能，他甚至還想幫助這些賤民，讓他們能像自己一樣早日脫離苦海，畢竟在昨天他還是賤民中的一員，這種對賤民的感情不是那麼輕易能夠割捨的。

“除了當兵之外，似乎只有去當個獵人了。 ”

“獵人！ ”

瑞克猛然驚醒，他用力拍了拍腦門大笑： “對啊，去當個獵人。成為獵人後就能進森林捕捉蟲卵了，只要我得到足夠多的蟲卵，就能把所有的賤民都變成公民了，這樣他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

這個天真的想法頓時讓瑞克喜出望外，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在這一瞬間，似乎無數美好的前景都在眼中飄過，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已經迫不及待去實現它了。

找了個路人問清楚蟲獵人協會的地址後，瑞克便大步流星的向工會所在的方向跑去。

蟲燈的光亮在瑞克奔跑的身影後留下長竄的光影，夜風吹開他的褐色捲髮，腦門上的汗水緩緩劃下臉龐... ...

“第一大道3號。 ”

大口喘著粗氣的瑞克跑過了五條街，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路人所說的這一地址。

他雙手拄著膝蓋，用衣袖狠狠擦去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抬起頭，一棟宏偉的簡直難以想像的建築印入眼中，而尤其顯眼的是那彪悍的蟲獵人協會的招牌，以及歌特式的樓尖處飄揚著的虎頭旗幟。

目瞪口呆的咽了嚥口水，瑞克不禁感到有些畏懼。他從未見過這麼精美宏偉的高大建築，看著建築前那長長的階梯，以及階梯上雕刻的蟲類花紋與顯赫的人名，瑞克感覺到了一種莊嚴的壓抑。

那是英雄的歷史，每一階台階，都是一個英雄的故事。而自己，真的能夠踏著這些英雄的足跡走入這英雄的殿堂嗎？

瑞克後退了幾步，面色蒼白的他有些退縮，長期的自卑使他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他不敢想像自己會成為這些英雄中的一員，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有機會同這些英雄同處一個屋簷下。

這瞬間的猶豫讓他打起了退堂鼓，他頹廢的轉身，但即將踏出的腳步卻突然停住了。用力握緊了雙拳，內心的狂熱使他激動的渾身顫抖，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自己說： “我，現，在，很，值錢！我有資格進這裡！ ”

猛的回過身，瑞克的眼中透露出無比的堅決，他咬牙走到台階前，彷彿用盡了渾身的力量般，踏出了這第一步。

一百三十七階台階，當瑞克走上這一百三十七階台階時，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衫，這艱難的感覺並不是台階的高度給他帶來的，而是來自他的內心，走上這全部的台階，瑞克終於拋開了賤民這沉重的枷鎖，一直壓在他心中的自卑，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此刻的他可以自豪的對自己說，在不久的將來，或許自己的名字也會被刻在這高高的石階上，成為不朽。

瑞克抬起頭，他站直了背脊直視著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旋轉門，而在門口的旁邊，他看到一個臉龐彷彿刀刻般的老人，同時他也注意到，老人那雙滴血般的雙眼正死死地鎖定著自己。

如換作以前，僅僅是老人的這一眼便能嚇的他落荒而逃，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不同了，他第一次有了一種被稱為自信的東西。

鎮定的走上前去，瑞克向老者鞠躬後問道： “老先生，請問我該如何才能成為獵人工會中的一員。 ”

“你？ ”老者奇怪的打量了瑞克一眼，破舊的著裝讓老者很是疑惑，沒有一個有資格來這裡的人會穿的如此落魄，但他卻不想像平時所做的一樣，趕走這個容貌俊美的孩子，而且現在已經很少有孩子這麼懂禮貌了。

“你有戰鬥蟲卵嗎？或者說... ...有輔助型的非戰鬥蟲卵？ ”老者盡力用不是很生硬的語氣問。

“我有！ ”

瑞克眼前一亮，他自豪的扯開了衣服，將右肩上的花紋給老者看。

“哦，居然是兵蟲級的鐮刀蟲，恩，你有資格進去了。 ”老者微笑著點頭，他隨手將一張卡片遞給瑞克： “孩子，進去後找櫃檯前那位小姐，她會告訴你該如何成為這裡的一員的。 “

“謝謝老先生。 ”

瑞克興奮的接過卡片，推開門走入其中。

走入大廳，率先印入眼中的是那高聳的圓弧型穹頂，以及無數價值連城的雕塑與藝術品。

“厲害啊，這些一定值很多錢吧。 ”

瑞克邊東張西望，邊向前走去。越過一個個匆匆走過的忙碌身影，瑞克終於在大的不像話的大廳中，找到了門口老先生所說的那位櫃檯前的小姐。

這裡是蟲獵人協會的服務台，專門負責為新進獵人介紹規則和發放獵人資格。

“您好，請問... ...請問我需要做些什麼才可以成為這裡的一員？ ”瑞克遞上手中的卡片，有些靦腆的問。

正在忙碌工作著的小姐抬起頭，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用手中的筆敲著邊上一張指南說： “這裡不是都寫著嘛，先登記所擁有的蟲類等級和蟲類科目，並寫出體內蟲類的壽命還有多久，以及融合等級。填完表格後交納定金，我會根據這些表格內容領你去測試室，測試一下是否與表格內容符合，然後就能發你徽章了。 “

“啊？這麼麻煩。 ”瑞克傻了眼，他諾諾地說： “我... ...我不太認識字，能不能... ... ”

“不識字？ ”服務台小姐'噗'的笑了出來，她無奈的揉了揉眉頭，取出一張登記表說： “好吧，你來說我來寫，可以了吧。 ”

“恩，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瑞克高興了起來。

“年齡？ ”

“ 17歲。 ”

“姓名？ ”

“瑞克。 ”

“蟲卵類別？ ”

“門口的老先生說是兵蟲級別的鐮刀蟲，我...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瑞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鐮刀蟲？戰鬥蟲系的？ ”服務台小姐驚訝的抬起頭，她猶豫地望了眼大廳門口外的老者，自言自語的說： “老傢伙這麼古板，應該不會開玩笑。 ”

說著，便在表格上填上了戰鬥蟲系和鐮刀蟲以及兵蟲級別。

“壽命？ ”

“這個... ...蟲卵是昨天才剛剛融合的，它能活多久？ ”瑞克有些急迫的問，他也知道蟲是有壽命的，所以他想知道自己還有多長的時間能夠用它來賺錢。

“昨天才孵化的話，那你體內的蟲子應該還可以活上三年的時間，當然如果你能催進它進化的話，這個時間還會延後很久，理論上說，永生也是有可能的。 ”

“永生！ ”聽到體內的蟲有機會能永生，瑞克頓時激動的兩眼放光。要知道這可是他身上最大的財富，如果能夠永生的話，那麼他就再也不用擔心會變成賤民。

他迫不及待的問： “要怎麼做才能進化？ ”

看到瑞克這麼激動，服務台小姐明顯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她可不認為兵蟲級的蟲有機會進化到永生，雖然在常人看來兵蟲級別的戰鬥蟲已經是天價的蟲了，但是在這裡工作了好幾年的她很清楚的知道，這天價的鐮刀蟲只不過是戰鬥蟲中的末流罷了，從未聽說過有人的鐮刀蟲能夠進化，就更別說進化到永生的級別了。

當然，她不會當著面說破這一點，而是耐心的解釋道： “等你做完手續，得到蟲獵人資格後，工會會發放一本訓練手冊，同時也會對你開放訓練室，你按照上面的做就可以了。 “

“原來是這樣，真是太感謝你了。 ”

“恩，填好了。 ”服務台小姐收起登記表，蓋上了一個蟲獵人協會的會章後說： “蟲獵人必須向工會交納一個月50銀幣的費用，你先交個一年的定金吧，我帶你去測試室。 “

“多少？每月50銀幣！ ”聽到這個數字，瑞克幾乎吃驚的跳起來。

“ 50啊，很多嗎？ ”服務台小姐被他嚇了一跳，用不解的目光望著他。

“一個月50 ，一年12個月，要600銀幣呢！ ”瑞克摸著口袋裡的58個銀幣有些躊躇，這可是他所有的資產，但這些錢甚至只能勉強交上一個月。

他猶豫了很久，但成為蟲獵人的夢想卻像烙印一般深深的烙在心中，他從未像現在這樣這麼迫切的想要做一件事，甚至為了這件事可以到不顧一切的程度。

咬了咬牙，瑞克堅定地問： “我可以先交一個月的嗎？ ”

“只交一個月嗎？ ”服務台小姐有些猶豫，在她看來，擁有值上萬金幣的戰鬥蟲的人，不應該會拿不出這區區幾百枚銀幣才對。但瑞克對她的恭敬卻又給她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她不想就這樣生生毀滅一個少年的夢想。

“好吧，雖然這不太符合規定，但我可以破一次例，可你一定要準時交納下一個月的錢哦。 ”

聽服務台小姐答應，瑞克大喜過望，連忙點頭： “會的，我一定會賺很多的錢，按時交的。 ”

“跟我來吧。 ”

服務台小姐甜甜的一笑，領著瑞克向內廳走去。

走入內廳，瑞克被領到了一個擺放著無數器械的房間。

“用你最大的力量砍這塊蟲甲。 ”服務台小姐的話音剛落，眼睛便'噌'的冒了出來，變成了兩個巨大的複眼。

瑞克被她嚇了一跳，他看了看眼前的蟲甲，問： “砍這個？ ”

“對。 ”

瑞克努力把注意力從服務台小姐的那兩隻古怪的複眼上移開，深吸了一口氣後高高舉起右臂，用盡全力砍向那塊堅硬的蟲甲。

'砰'

一聲脆響之後，瑞克並沒有砍裂那塊蟲甲，反到是被蟲甲的反震力給震得摔倒在地。

“一級蟲兵，速度二分之一音速，鋸齒硬度7，40公斤力量。 ”

連續報出了這四個數據後，服務台小姐迅速將這些內容記在卡片上。而覺得自己有些失敗的瑞克，則蹲坐在地上揣測不安的看著她。

“你的身體太弱了啊，除了鋸齒硬度比較好外，其餘兩個項目都不行。你目前只能佩帶黃銅星辰徽章，如果想晉級的話，就必須再來這裡測試。 ”

服務台小姐掏出一顆黃銅制的浮刻著一顆星辰的徽章，將之遞給瑞克後，又隨手拿過一本小冊子和一把鑰匙放到瑞克的手中。

“這是你的徽章，從現在起你就是蟲獵人協會凱斯特分會的蟲獵人了。這本小冊子上記載著體術的修煉方法，你手中只是入門篇，等你晉級，將徽章更換成月亮徽章時，就有資格拿到中級篇了。而這把鑰匙是你在這裡儲物櫃的鑰匙，你可以任意使用。蟲獵人協會會館內有免費的訓練場，當然，由於你的級別是最低的一個級別，所以訓練場會比較簡陋。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

“這個，我能問一下蟲獵人的徽章共有幾個等級嗎？ ”

“蟲獵人協會的徽章根據戰鬥力數值，有三個大等級，按圖區分的話，分別是太陽徽章，月亮徽章，與星辰徽章。其中每個大等級中，分別有黃銅，青銅，紫銅和赤銅這四個級別，你的黃銅是最低級別，想要變成傳奇獵人的話，還得繼續努力哦！ “

“恩，我會的。 ”瑞克用力點頭，目送著服務台小姐離開。

又在測試室內新奇的擺弄了一會後，瑞克離開了測試室，按照會館裡的地圖指南找到了儲物櫃的專署房間，並根據自己鑰匙上的號碼，在一大排足有幾百個櫥物櫃中，找到了角落裡的那個屬於自己的那個小儲物櫃。

用鑰匙打開櫥物櫃看了看，裡面空空如野。

這個櫥物櫃是蟲獵人來會館練習時，儲放物品用的。越是大的儲物櫃，所擁有者的等級也就越高，不過這些實力超強的獵人一般很少來這裡練習，所以他們的儲物櫃也常年空著，僅成了身份的象徵罷了。

瑞克摸了摸口袋，自己除了剩下的八個銀幣外，實在沒什麼東西好存放的。不過他還是很小心的把八個銀幣一字排在了自己的小儲物櫃中，又作賊般的四處打量了一會，見沒人看到自己在裡面存錢，這才小心翼翼的上了鎖，並把鑰匙掛在了脖子上。

... ...

轉眼，一周將過。

在這一周中，瑞克幾乎是賴在了蟲獵人協會的會館中，除了每天一次的外出買最廉價的蟲油糕吃外，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訓練房裡。

每天三分之二的時間用來訓練力量與耐力，剩下的時間則是學習基礎的捕蟲和搏鬥技巧，以便更好的開發戰鬥蟲天生的殺戮本能。

當前，前者是重中之重，沒有力量與體力的保證，任何一個獵殺動作都無法做好。

奔跑，跳躍，舉重，搏擊... ...一系列的訓練後來不及停歇，立刻就開始了手臂攻擊訓練。

房間裡有一塊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甲蟲外殼，原先，上面的灰塵堆積了足足指甲蓋那麼厚。

幾天下來，瑞克都是用全身的力氣去劈砍蟲殼，即使右臂被震得失去了知覺，他也毫不吝嗇地把最後的體力傾斜出去。

蟲殼在一天天地扭曲變形，直到最後“喀”的一聲裂開數道口子。

因為他不識字的緣故，所以經常拿著蟲獵人協會發放的小冊子到處跑去問人。這麼一周下來，他到是跟會館裡的人混的很熟，尤其是那位眼睛會變大的服務台小姐，和門口那位樣貌兇惡，但其實心腸很好的老先生。

在老先生善意的教導下，瑞克已經能認識一些字了，而且對於小冊子上的體術修煉方法也是背得滾瓜爛熟。同時，對於蟲獵人這個職業，以及戰鬥蟲的特點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首先，戰鬥蟲之所以被稱之為戰鬥蟲，那是因為這類蟲天生就是為戰鬥和殺戮而生的。人類在與蟲卵融合後，所獲得的不單單是肢體變化能力，更重要的是獲得了戰鬥蟲錘煉千年的獵殺本能，只有擁有了這種本能，蟲獵人才會成為真正的戰士。

而他也知道了，蟲獵人除了在戰鬥力上的徽章等級外，本身的境界也有相應的等級。

像他這樣，只能變化一隻手臂的戰鬥蟲攜蟲人，只是兵蟲境界一級罷了，也就是說，他只能發揮出一小部分野生戰鬥蟲的破壞力。而當他的雙臂都能變化時，則能提升至兵蟲境界二級。直到他的身體變化程度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所發揮的破壞力也達到野生戰鬥蟲的百分之五十以上時，他才能進入另一個境界，蟲將境界。

蟲將境界幾乎擁有全身變化能力，與野生蟲破壞力的對比，同樣從百分之五十一開始到百分之一百，跳躍式的劃分為五個等級。

蟲將之上則是令人敬畏的蟲師了，能達到蟲師稱號的人已經不需要在變化肢體了，外形完全是人類的他們已經突破了身體的限制，成為了神一樣的存在。據說，他們的實力劃分是以野生蟲破壞力的倍數來制定的。

“蟲師... ... ”瑞克喃喃自語，不知不覺的，蟲師這個名號像個魔咒一樣深刻在心裡。

這些天來的經歷讓他感觸頗多，蟲會給予他的待遇著實可憐，偶爾遇見一些等級稍高的獵人，他們無不是用一種高傲的眼神打量著他，彷彿是在審視著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孩子。

“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 ”

瑞克狠狠地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氣。他靠在儲物櫃邊，從百葉窗的縫隙裡射來夕陽的柔光，灑在他的臉龐上，好是溫暖。

他看了看雙臂，這些日子來的訓練果然有效，手臂上的肌肉看上去緊緊的，結實了不少，一根根青筋暴起，稍一用勁抬起右臂，後肩上的蟲斑隨即浮起，在肌肉上盡情舒展開輪廓，它似乎變大了一點。

瑞克喜滋滋地輕吹著蟲斑，像是在哄著他的寶貝。

他揣摩著，也該離開這裡了，再這樣下去銀幣會用完的，而且眼看著下個月交錢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得去賺點錢來應付。

就在這時，一個優美的曲線出現在門口，輕敲了幾下門框。

“瑞克。 ”

“嗯？ ”瑞克慌忙回頭，竟是大眼小姐。

“您有什麼事嗎？ ”

“有個任務，有興趣接嗎？ ”大眼小姐打量著瑞克， “看來你練習得挺勤奮的。 ”

“有！ ”瑞克不解思索地回答。

“好，就這麼定了。 ”大眼小姐咯咯直笑，遞來一個皺巴巴的包裹“ ，裡面有具體的情況，你自己看吧。 ”

瑞克在衣服上抹去雙手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接過，還沒來得及打開，大眼小姐又遞來一張單子。

“先把這個協議簽了... ...你不識字的話，按個手印也行。 ”

“是什麼協議？ ”瑞克忐忑不安地盯著大眼小姐。

“沒什麼，只是按規矩辦事。 ”大眼小姐輕描淡寫地說， “其實就是一個合同啦，既然你答應了接下這個任務，你就盡力完成吧，事成之後，合同上商定的獎勵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

瑞克聽得心顫顫的，幾天來認識的字似乎一下子忘記得幹乾淨淨，只得硬著頭皮匆忙按下手印。

“很好，做事挺乾脆的。 ”大眼小姐拿起合同看了看，笑著揮手告別， “祝你好運。 ”

“嗯，謝謝你。 ”瑞克激動地回答，目送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