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救濟

新太陽曆1291年盛夏。

經過一個多月的辛勤勞動，楊琴、呦呦終於整合好了楊遠風在近江城的那個工廠，回到了家中。此時，楊遠風與余康也剛好從阿拉伯帝國考察回來了，一家人喜氣洋洋的聚在一起聊天。

正在呦呦大叫給的工錢少，上了大當時，周尚「財主」忽然來訪。

分賓主坐定，奉上茶後，周尚開口道：「有大消息。」楊遠風道：「怎麼？」周尚嚴肅地說道：「新月星上，華自強那幾個貿易站的徒子徒孫傳來消息說，吳國發生饑荒。」

楊遠風道：「我怎麼不知道，他們怎麼沒有和我聯繫。」周尚道：「星際話費很貴，他們和你聯繫過，你可能正在忙其他事，沒有接，他們就和我說了。」楊遠風點點頭道：「你有什麼打算呢？」

周尚道：「我們靠與吳國做生意賺了很多錢，之所以有今天，吳國給我們幫了大忙。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想幫他們一下。」余康心道，這個周尚一臉奸商樣子，還曉得大義？不會心中有什麼鬼吧。

楊遠風皺眉道：「我們可以以成本價一分錢不賺賣糧食給他們，貨源我也有。其他不談，關鍵還是資金問題。吳國人口有四億多，我們沒有這麼多錢呀。」周尚計算道：「要解燃眉之急，必須先提供按新地球時間計算十天的口糧，一個人就算10公斤，四億人口也需要400萬噸。」

楊遠風道：「就算最便宜的陳年糧食也要兩塊錢一公斤，一噸就需要2000元，400萬噸需要80億元新地球幣，也就是8000萬晶石幣呀，哪裡去搞這麼多錢呢？」

周尚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可以出15億新地球幣。」眉頭皺皺，又道：「最大可以出到20億，這是極限了。」楊遠風道：「我所有流動資金全部湊齊也不會滿40億的。還有20多億到哪裡去搞呢？」

眾人沉默了，楊遠風咬牙道：「我再給那邊打個星際電話確認一下，和你聯繫的人是？」周尚道：「吳國的收購站副主管吳嶺。」楊遠風點了點頭，拿起個人手持終端機，撥通了號碼，接通後道：「喂，是吳嶺主管嗎？」

「是，你是？」電話那面傳來沙啞的聲音，模模糊糊。

「我是楊遠風呀。」楊遠風對電話大聲道。

「我們鬧饑荒，要餓死人了……」沙啞聲音模模糊糊地說到一半，通話忽然斷了。楊遠風急忙重新撥號，但那邊卻一直傳來嗶嗶的忙音，打了好半天還是接不通。

楊遠風咬咬牙道：「救人如救火，我還有兩個廠子，可以去銀行抵押，估計應該有三、四十億。你趕快去準備錢，一切備妥後，明天出發。」

周尚急急喝了口茶，告辭而去。

余康望著他的背影道：「大舅舅，這個周尚一臉奸樣，會不會有什麼鬼？」楊遠風道：「應該不會吧，他也出錢的呀，況且吳國饑荒，就算是虧錢，我們於情於理也應該幫忙的呀。」

余康點了點頭道：「這次我跟你去吧。」楊琴道：「我也要去。」「我也去，我也去。」呦呦急匆匆叫道。楊遠風點點頭道：「一起去吧。」說著，回房找出產權證明等資料，匆匆離開了。

第二天下午，頂著炙熱的太陽，眾人坐上了開往中華州航天港的磁懸浮列車。一路無話，在經過江夏地區、峙州地峽後，眾人來到了航天港。

上次來時，時已近午，今天卻是晨光初起時就來到了。今日的航天港比十年前繁忙的多了，甚至已經擁擠不堪。這十年間，又有許許多多的星球被宇宙探險者發現，無數的星際航路一個接著一個開通。在數以千萬冒險家前仆後繼的倒下後，更多的人站了起來一往無前。財富、盛名、大義、地位吸引了無數人乘著小飛船，飛蛾撲火般投入充滿危機的浩瀚宇宙空間。

望著遠方被晨曦印染的海平線，余康心中升起一片豪情。這是他們這一代的宇宙，宇宙注定要被自己征服！

進入航天港後，楊遠風與周尚立刻忙碌起來。在楊遠風千萬懇求後，他的兩個工廠抵押了40億元新地球幣，七拼八湊湊足了100億。所以這次他們備了500萬噸糧食。500萬噸貨品運載量小的飛船要裝多少艘才能裝完呀，還好以前那個教余康駕駛的老者支虹天，托熟人幫他們聯繫了一艘激光帆船。這艘激光帆船是500萬噸級的，應他們的要求直接降落下來接貨，當然因為需要額外的能源消耗，運費要多加錢了。

余康與支虹天熱情地擁抱聊天後，在支虹天老懷大慰下，帶著楊琴、呦呦走入了停機坪。只見坪上停了一艘巨大的天藍色宇航帆船，天藍色的金屬漆在晨曦中泛著淡淡紫色光彩，由於在地面停著，激光帆收縮在橢圓形船身的兩側，像是古代飛機的雙翼，漂亮極了。

楊遠風此時正在給新月星上那個吳嶺打星際電話，可是無論怎麼撥，那邊傳來的都是忙音。現在箭在弦上，也不可能走回頭路了，先過去再說吧。楊遠風無奈的想到。

正在他收起個人手持終端機時，余康興奮地走到他身邊道：「大舅舅，這艘船漂亮極了，我如果也有這樣一艘飛船那可有多好？真羨慕啊。」楊遠風笑道：「你只要好好唸書，大學畢業後，大舅舅一定幫你買一艘。」

余康興奮的又像小時候一樣跳了起來，蹦啊蹦的說道：「真的？」楊遠風搖頭笑道：「這還會有假的？這兩年生意比較順利，等你大學畢業還有六年時間，六年掙的錢難道連一艘激光帆船還買不起嗎？」

余康道：「那我們一言為定，你到時可不能耍賴喲。」大舅舅肯定地點頭道：「一言為定！」呦呦這時在旁邊潑涼水道：「買了也要會開才行呀，你這不學無術的傢伙會開嗎？難道到時候還讓它躺在家裡和你那個紅眼睛玩具恐龍待在一起呀？」

楊琴一聽，捧著肚子笑不出聲來，余康老羞成怒，狠狠敲了一下呦呦的破鐵皮腦袋罵道：「你這個鐵皮腦袋就不會想些其他的呀？叫你動歪腦筋！叫你動歪腦筋！」說著，又狠狠敲了他兩下，道：「滾一邊去，快去指揮你的那些機器人同胞裝貨。」眾人一起大笑。

呦呦捂著破腦袋，一邊通過機器人無線網絡指揮起裝卸貨機器人協調工作，一邊嘀咕道：「這些低等機器人怎麼會是我同胞？我可是有自我意識的生命啊。」

裝完貨後，眾人走入帆船，隨著一聲呼嘯，激光帆船沖天而起，一會兒後就進入了太空，重力發生器通過磁場碰撞原理開始運作，兩側激光帆展開，一道粗大的激光柱由遠處軌道空間站發出，不斷調整著角度，射在激光帆上，推動著帆船加速向新月星而去。

一路上，余康不停的在激光帆船內走動，東看看，西摸摸，呦呦則不停的通過無線網絡連接，竊取激光帆船中心電腦的數據，包括裡面儲存的星路圖。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探索到別人沒有的星際航線往往會帶來很大的利潤，所以大多數船長往往把自己探索的星路圖當作珍寶秘藏，有時可以通過宇宙探險者協會賣出一個好價錢。如果這艘激光帆船的船長知道自己全部的星路圖都被這個破爛的機器人輕易盜去了，怕不會立刻哭出來。

一天半以後，激光帆船在吳國南部的航天港穩穩地著陸了。

眾人走出帆船，辦理了臨時入倉手續後，不管裝卸貨機器人忙忙碌碌的工作，快步走向了收購站。

余康一邊走一般看著幾乎沒有什麼改變的航天港，鐵銹斑駁的鋼製地板似乎像一個進入暮年的老人，而且更加蒼老了。

這時是新月星北半球新月大陸的冬季，雖然航天港地處南部沒有下雪，但海風仍然刺骨生寒，從遠處海平面上呼嘯而來，掠過行走中的眾人。

余康打了一個哆嗦，心道：這樣的冬季沒有糧食，吳國要餓死多少人啊？新地球諸國正在備戰，自顧不暇，才造成這樣一個局面——需要靠一個商人發善心，吳國才能得到可憐的救濟。這樣看起來，全人類如果沒有形成統一的政權，別說回去地球了，就是能回去，也將照樣被麥哲倫人奴役。必須要建立一個新世界才行啊。

又想道：距離上一次來已經有近十年了吧，這裡還是沒有怎麼變，只不過好像更加荒涼了，滄海桑田，十年後自己會在哪裡呢？

正想著，眾人來到了吳國收購站。收購站比十年前更加敗落了。進入大廳，來到櫃檯前，楊遠風從左到右掃了一眼，沒有發現吳嶺，而且還沒有一個熟人，於是問前面一個低頭不知道在做著什麼事的中年人道：「請問吳嶺主管在嗎？」

中年人抬起頭，仔細看了一下楊遠風，道：「你是誰？找他有什麼事嗎？」楊遠風客氣道：「鄙人楊遠風，聽說貴國饑荒，特備了一批糧食，準備以成本價賣給貴國以解燃眉之急。通知我的吳嶺主管卻一直聯繫不上，能通知他來見我嗎？」

中年人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道：「吳嶺今天沒有上班，你們運來了多少糧食？放在哪裡？」楊遠風道：「總共500萬噸，臨時堆放在航天港倉庫中。」

中年人道：「那倉庫的提貨單呢？」楊遠風剛想拿出提貨單，余康拉了拉他，道：「先把價格談好。」楊遠風愕然道：「談什麼價？我們就以成本價20個晶石幣一噸賣給他們就行了。」

中年人接口道：「20個晶石幣一噸？能不能帶我去驗驗貨呀？」楊遠風道：「20個晶石幣一噸的糧食，哪裡都沒有這個價的。糧食雖然差一點，但是災荒時期應該也不錯了。您貴姓？」

中年人道：「免貴姓吳，吳清。雖然你說不錯，但我還是想看一下貨。」楊遠風道：「我們都是老生意了，以前都沒有出過茬子，這是在中華洲航天港的貨物檢驗單，那裡的檢驗可是出名嚴格的。」中年人吳清道：「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快帶我去。」

余康很生氣，心想我們運糧食來救災，你們怎麼就這種態度對待恩人？

楊遠風無奈道：「好吧。」吳嶺一揮手，十來個彪形大漢跟在後面與眾人一起走向航天港臨時倉庫。

來到倉庫先辦了手續，打開一個集裝箱，搞出了一點樣品後，吳清的臉上泛起貪婪的笑容。走到遠離眾人的邊上，他打開個人手持終端機發起了消息。發完消息後，他走過來，嘿嘿一笑後道：「現在我們去世界發展銀行在這裡的分行辦貨款劃賬吧。」

楊遠風點了點頭，他也有點討厭起這名男子，因此沒有多話。眾人走向世界發展銀行新月星航天港分行，到了一個街角轉彎處時，那個叫吳清的中年人忽然一揮手，十來個同來的彪形大漢突然一齊行動，迅速的把眾人包圍了起來，連頭頂上都飛了兩個人。

周尚大驚，余康一把把楊琴與呦呦拖到身後。楊遠風說道：「吳清先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中年人一臉猥瑣的笑意，尖聲道：「什麼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你立刻把提貨單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要不然，你們這四人今天就把命留在這裡吧。」

呦呦在一旁大叫道：「我也是人，應該是五人。」中年人吳清嘿嘿道：「對，等會兒把你賣到廢鐵收購站還是能換點酒錢的。」

楊遠風沉靜地說道：「吳嶺呢？他人在哪裡？」吳清道：「他被關起來了。這傢伙胳膊肘往外拐，廢物一個，居然要幫助你們，當然被關起來了。」

楊遠風道：「這麼說，吳國也沒有饑荒，而且也不是他騙我們來的囉？」吳清道：「吳國饑荒當然沒有騙你們，這很多人知道，我們陛下還專門致電你們華夏帝國求救，可是你們國家居然見死不救，說要以物易物。我們現在國家經濟困難，與大陸其他兩國連年打仗，軍費都沒有錢，哪有東西可以交換的，所以我們當然要用一點手段了。」

停了一下，他又道：「你們這麼多年從我們這裡賺了不少錢了吧？現在貢獻出來也是應該的。快把提貨單交出來！」楊遠風道：「在這明搶，你們不怕五大國同時對你們宣戰嗎？」

吳清道：「人都要餓死了，還管這麼多幹什麼。交不交？」楊遠風誠懇道：「如果這批糧食全部是用我的錢買的，我一定給你們。但是貨款裡有一大部分是我抵押借來的，其他都是這位周兄出的。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吳清道：「我不管這麼多，你到底交不交？不要後悔！」楊遠風沉吟不應。

如果吳清用商量的語氣說話，再動之以情，楊遠風看在吳國饑荒的份上，考慮到兩小的安全，講不定就答應了。但是吳清一直用威脅的口吻，盛氣凌人的態度，楊遠風也有點寧折不彎的脾氣，所以就不去理他。吳清大怒道：「弟兄們，上，打死他們，再從他們身上搜出提貨單。」

十幾個大漢一個個揮拳攻了上來，楊遠風運起功力，雙臂同時發出明黃色刺目亮光，吐氣開聲，雙掌一振，烈陽掌已然發出。面前一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打飛了出去。接著，雙掌四下飛舞，明黃色真氣左衝右突，他接下了大多數彪形大漢的攻勢。

楊琴與周尚也各對一人。楊琴雖然年紀幼小，才15歲，但雙手不停揮出，聖潔真氣滿空飛舞，招招爭先，那個對手一時托大，不知道她回春決真氣具有溶化其他真氣的特性，還被她一時間佔了上風，氣得噢噢大叫。周尚則雙拳亂竄，發出土黃色真氣柱穩穩守住，對手一時間奈何不了他。

余康由於要護住呦呦，一時間手忙腳亂。學校教的招數根本不適合他學習，只有身法還勉強可以用。還好他修為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反應自然快人一等。七躲八閃中，他一揮右掌，左掌斬在右手腕上，一隻淡淡的真氣形成的金色手掌迅猛地飛向敵人，撞擊到敵人護體真氣後，護體真氣彷彿不存在般，被它直接切入撞擊到身軀，那個大漢啊的慘叫了一聲飛了出去，嚇得圍住他的另一個敵人慌忙逃開。

兩分鐘過去後，十幾個彪形大漢居然落在了下風。吳清大訝的喃喃自言道：「雖然不計劃在這裡殺了他們，但是這十幾個手下能力還是很高啊，現在十幾個打四個居然落在下風？不是說新地球人的功夫很差勁的嗎？」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呼嘯而來，後面還追著兩個人。那個身影一邊逃，一邊大聲叫道：「遠風兄，我是吳嶺呀。」

楊遠風在打鬥中，向那個聲音望過去，來人正是吳嶺。只見他滿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臉好像是幾天沒有洗過一樣的，面色憔悴得很。楊遠風道：「吳嶺兄，這是怎麼了？」

吳嶺跑過來後，一邊向追來的兩人大打出手，一邊道：「我國陛下有旨意說，新地球人不義，我們就要不仁，要搶奪你們的糧食貨物。我不同意這種無恥的行為，我們都是老買賣了，怎麼能這樣做呢？當我要向你報信時，結果被他們抓了起來，剛才我趁看守的人少，這才逃了出來。就想著要盡早給你報信，結果就看到這些看守我的人都在這裡抓你們。」

楊遠風豪氣的笑道：「要抓我們只怕還沒有這麼容易。」吳嶺急道：「我國的陛下已經下旨，這次一定要抓住你們，大隊人馬馬上就要到了，航天港的停機坪已經被他們控制了，我們萬萬抵敵不住的。趕快打倒這幾個，跟著我去躲一躲吧，快來不及了！」

楊遠風立刻發力，一時間明黃色真氣大盛，空氣中傳出了噼啪的真氣裂空聲，楊遠風就像是一隻憤怒的獅子，烈陽掌打到哪裡，哪裡就有人倒下。吳嶺也迅速的撂倒了那兩個追他的人，過來幫忙，一時間那些大漢再也提不起鬥志。

吳清一看大勢不妙，大聲叫道：「你們等著瞧，我馬上就去通知大隊人馬過來，你們一個也走不了了。」一邊說，一邊飛快逃跑了。

楊遠風回頭一望，遠處已經有三十多人一個小隊朝這裡飛來，他大急地吼了一聲，雙掌一揮，閃耀著明黃色彩的兩隻真氣形成的手掌脫離開肉掌向敵人飛去，立刻有兩個人慘叫飛出，飛到一半已經昏了過去。

剩餘幾人發一聲喊，四散逃去。吳嶺道：「快，跟我飛。」說著領頭騰空而起，向航天港出口方向飛去。余康左手一提呦呦也飛了起來，眾人跟著吳嶺一路逃了出去。

那三十多人的小隊，來到眾人打鬥處，領頭一人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在我們航天港動手打架。」邊上一個隊員道：「報告隊長，這幾個倒地受傷的好像是吳國盜賊。」

那個隊長道：「無法無天了，把他們抓回去，再去看一下監視器的錄像，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是。」隊員們挺身敬禮。一眾人馬抓起倒在地上的這幾人，向航天港治安管制中心而去，現場又恢復了平靜。

「砰！」航天港總經理室內，一個老者面容嚴肅的把一盒錄像存貯芯片扔在了檯子上，低沉的對檯子對面點頭哈腰、剛才自稱吳清的中年人道：「吳風，怎麼回事，你們不會是想要搶奪合法商人的財物吧？」原來中年人不叫吳清，叫做吳風。

吳風立刻臉上堆滿了討好的奸笑，道：「哪能啊，我們哪裡敢破壞這裡的規矩。您沒看到是我們的人帶著這幾個商人，一起打那些盜賊的嘛。打倒盜賊後，他們就走了。這幾個盜賊可與我們一點關係沒有，我國還通緝他們呢。」

老者沉吟片刻，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們鬧饑荒，而那個商人是糧食商人。其它地方我管不著，在航天港內我絕對不允許搶奪商人的事發生。我必須要商人知道，只要他們在航天港內，他們就是安全的。」

吳風立刻道：「不會，絕對不會，」

老者又道：「如果你們吳國不想被滅國的話，就給我在航天港內老實一點。要知道任何攻擊航天港的行為都被視作與五大國同時宣戰。」

吳風道：「我們在航天港內總共才這麼幾個人，談什麼攻擊？您老開玩笑了，我們哪裡有這個膽子。」老者道：「你知道就好，他們今天也沒有被搶去什麼，這事情就這樣算了，你下去吧。」

此時，一無所知的楊遠風眾人已經跟著吳嶺進入了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