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初到科隆

新太陽曆1291年。

經過了九年的求學，余康與楊琴圓滿地結束了基礎教育，拿到了可圈可點的基礎教育成績大表。

此時，余康呆呆地站在學校大操場主席台的頂棚上，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發了一會兒呆後，把成績大表芯片插入了個人手持終端機的標準接口中。嗶嗶兩聲，顯示器上顯示出了成績數據：姓名：余康。年齡：16歲。班級：12年3班。

真氣密度測試：？？？。（參考值：13等）

真氣強度測試：？？？。（參考值：13等）

真氣屬性測試：？？？。

真氣外發壓強測試：16等。（參考值：13等）

體內經脈強度：？？？。

語文綜合成績：100。

數學綜合成績：100。

地理綜合成績：100。

天文綜合成績：100。

……

當時，學校的功夫指導老師用盡了各種方法，使用了能使用的所有儀器設備，但就是測不出他的真氣密度、強度、屬性等內容，還發現他根本沒有經脈。但是他的真氣外發壓強測試則遠遠高於別人，暈頭轉向的老師只能把他歸類為特殊體質的人。

他回憶起當時那個敦厚的老師看著他的外發真氣壓強數值時，大吃一驚的表情，臉上露出了微笑。要知道等級每提高一等，壓強就必須上升一個數量級，當時喝了兩晚上西北風的自己，戰戰兢兢的保留了大部分實力。他估計就因為這樣，那個真氣壓強測試計才保存了下來。

老師說，憑著這份成績大表，華夏帝國境內任何一所大學都將無條件地接受他的入學申請。老師建議他申請這三所大學：華夏帝國軍事大學、華夏宇宙探索大學、華夏大學。

由於返回地球的大義所在，軍事大學是專門為以後和麥哲倫人的戰爭培養人才的學校，宇宙探索大學是培養宇宙探險者以找到回故鄉星際航路的學校。華夏大學則是華夏帝國最著名的綜合院校。這三所大學都是精英薈萃，在新地球上首屈一指的大學。華夏大學還接受大量的其他國家留學生，是一所國際公認的高等學府。

到底申請哪一所大學呢？現在的世界局勢動盪不安，也許很快就會有戰爭，就讀軍事大學，畢業後做軍官，講不定以後陞遷會很快吧？可是自己也喜歡宇宙探險啊，如果以後自己能找到一個移民星球，豈不是名利雙收？還是就讀華夏大學吧，綜合類大學知識面寬，大舅舅不是說只希望自己能活得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就可以了嗎？還可以交到許多其他國家的朋友。對，就華夏大學吧。

正在胡思亂想時，張雯飛了上來，精緻秀麗的臉龐帶著一絲堅定、兩分無奈，輕輕問到：「余康，你申請哪一所大學？」

余康道：「還沒有最後決定，多數我會選擇華夏大學。」張雯疑惑道：「你不是喜歡宇宙探險嗎？怎麼不選宇宙探索大學呢？」

余康道：「我想綜合類大學知識面更寬一些，你呢？」張雯遲疑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堅決的神情，道：「我也選擇華夏大學，我有點事，待會兒見。」說著，飛了出去，轉了一個彎不見了。

余康轉過臉來，坐了下來。看看天上的白雲，白雲飄飄蕩蕩，不知飄向何處，自己以後會歸向何處呢？

「余康。」邊上傳來柔柔的聲音，余康不用轉頭，聽聲音就知道華儀來了。華儀現在出落得更像一幅畫了，雖然運行冰心決真氣時，整個人冷冰冰的就像冰雪女神，但平時說話卻柔柔的彷彿一池春水蕩漾，現在連和張雯爭執時也一幅柔柔的樣子，楚楚惹人憐惜。

「嗯。」余康沒有回頭自顧自答應了一聲。

「別嗯了，你選擇哪所大學？」華儀輕輕說道。

「華夏大學吧。」余康道：「我想多結交一些各門各科的朋友。」

「余康。」華儀還是柔柔地說道：「你給我打一下。」

「什麼？為什麼？」余康愣愣地道。

「你給我打一下嘛。」華儀聲音還是柔柔的，右拳卻突然發出純藍色氣柱，迅捷無比地擊在余康胸口。「啊！」余康慘叫一聲，回頭一看，華儀已經飛走了。

「莫名其妙，老子想安安靜靜看看白雲，抒發一下憂思都不行，哼。」余康思緒回到現實中，揉揉胸口，憤憤地自言自語。

「余康，余康。」一道人影斜飛了過來。

「又來一個，真煩。」余康不耐道，心中莫名其妙忽然想起以前入學時的那場競賽上那個精靈般的清麗女孩，好像叫陳曉情，後來莫名其妙不見了，如果是她，應該就沒有這麼煩吧。

飛來的人影定在余康面前的空中，原來是唐文娟。只聽唐文娟道：「真是怪事，前面張雯本來申請宇宙探索大學的，剛剛卻急急的把申請表拿了回來，改填了華夏大學。然後，華儀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嗎？」

「啊，有這回事？」余康不知所措。唐文娟叫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快說呀。」余康還是愣愣的。唐文娟大小姐脾氣上來了，伸手就扭向了余康的耳朵。

「君子動口不動手。」余康回過神來，急忙閃過。唐文娟大叫道：「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余康道：「怪不得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唐文娟道：「我是女子，你是小人，我們半斤八兩。」余康道：「不鬧了。對了，你申請哪一所大學？」

唐文娟道：「我當然是申請華夏大學啦。我想就讀商業，這從小就是我的志向嘛。」余康點點頭道：「我們有志一同。」

唐文娟怪怪地看了看他，道：「這麼巧？你不會是看上了本小姐吧？所以，才與我申請同一所大學，就讀一個專業？本小姐可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感動的喲。」說著，小小的腦袋一翹，兩個小辮子懸空一擺一擺的。

余康嘿嘿一笑道：「是，我看上了唐大小姐了，怎麼樣呢？」說著，像小老虎一樣撲向唐文娟，一把抱住她的小蠻腰，往懷裡一帶，作勢就要親她。唐文娟啊的大叫一聲：「媽媽咪呀！色狼呀！色狼呀！」兩隻粉白的小拳頭拚命捶向余康胸口。

余康胸口剛剛才被華儀打得隱隱作痛，還沒有恢復過來就又遭重擊，痛得他急忙鬆手，摀住胸口，哎喲哎喲直叫喚。唐文娟趁勢脫出他的懷抱，急急向對面巷子裡飛去，一邊飛還一邊惡狠狠說道：「這就是你得罪本大小姐的下場！以後看你乖不乖？」

揉了揉胸口，余康重新坐了下來，還沒有回過神，楊琴又飛了過來。「哥哥，別人都在填申請表啦，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快把申請填好交上去，心也定一些啊。錯過這次以後，申請表格要自己送去大學裡噢。」楊琴遠遠就叫道。

余康道：「我就去。琴琴申請哪一所大學呀？」楊琴道：「我申請華夏宇宙探索大學，老師說那裡有一個宇宙救護專業，是醫科，我挺喜歡的。」余康心想：總算小圈子裡有人與自己申請的大學不同，應該值得慶賀，這樣交際圈才能越來越大嘛。但隱隱心中卻有一絲失落，琴琴以前是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呀。

楊琴又道：「哥哥準備申請哪一所大學呀？」余康道：「華夏大學。」

「那是綜合大學哩，那你選哪一個專業呀？」

余康道：「宇宙貿易。」楊琴訝道：「你不是一直喜歡宇宙探險的嗎？怎麼學商學嘛。是不是可以幫爸爸忙呀？你可是答應帶我回地球看流星雨的噢。」

余康笑道：「誰說學商學就不能帶你去了？到時候，哥哥賺了大錢，開大飛船，帶你風風光光地去。」楊琴道：「我才不在乎什麼大飛船呢。那我就幫哥哥填好申請表，先交上去了。對了，今天沒事早點回家，爸爸說親自煮好吃的菜噢。」余康點了點頭，楊琴返身飛走了。

傍晚回到家中時，大舅舅正在兩小父母的靈位前發愣。隨著年齡的增長，余康越來越覺得大舅舅好像背負了沉重的心理負擔，他也不知如何勸解。

桌上飯菜已經備齊了，大舅舅還為自己準備了一小瓶低酒精飲料。機器人呦呦正在擺放椅子。自從余康製造了呦呦後，家裡燒菜煮飯基本上就變成了呦呦的日常工作，大舅舅很少再親自燒菜了。今天為了慶祝兩小畢業，他又重操舊業了。

與呦呦打過招呼後，余康坐到了楊琴對面。大舅舅也過來坐了下來，打開瓶子，倒了一小杯低酒精飲料，抿了一口，哈了口氣後，道：「終於畢業了，好好努力呀，我還等著小康能喝酒的這一天哩，到時，就能與小康乾杯了。」按照華夏帝國的法律，普通人三十歲舉行成年禮後才算成年，而只有成年後才能喝含酒精飲料。

余康望著大舅舅額頭的皺紋，皺紋比10年前深多了，心中不禁一陣感動。大舅舅這回喝了一大口低酒精飲料後，道：「你們都申請了什麼大學、什麼專業呀？」楊琴興奮道：「我申請了華夏宇宙探索大學宇宙救護專業，這正好符合我回春決真氣的特性，我以後可以去救飛船失事的人員喲，可以救好多好多人的。」

楊遠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黯然道：「如果你媽媽還在的話，聽到這話一定會哭的。」楊琴的親生父母當年在飛船失事中喪生。

楊琴的神色也一下子黯淡下來，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楊遠風搖了搖頭，道：「看我，在說什麼話嘛，不說這些事了。小康，你呢？」

余康道：「我申請了華夏大學準備學商學專業。」大舅舅道：「商學？你也想當商人麼？不好當呀。」

「不好當？」

大舅舅道：「你知道什麼叫有良心的商人麼？」余康疑惑地搖搖頭，大舅舅歎口氣道：「就是虧本商人！」

又喝了一大口低酒精飲料後，大舅舅道：「我立志從商的時候，就是想當一個有良心的商人，這麼多年下來，雖然也一步一步攀登，但是，唉……」

余康默然。大舅舅又道：「接下來的這個長假，你先來幫我吧，學點經驗，琴琴如果也想來，就來吧。」

余康點了點頭，楊琴想了一下，也高興得點了下頭。這時，呦呦忽然說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電子合成音活像一個大破鑼，余康為了省錢給他配了一個蹩腳的揚聲器。

敲了一下他的破鐵頭，余康道：「你能做什麼呀？」以前大舅舅一直敲打他的大腦袋，現在他也有這個倒霉的機器人可以敲了。

呦呦說道：「我會算賬，會打架，會指揮智能機器人，會……會的多啦。你會什麼呢？只會討好不懂事的小女孩，羞不羞？」

楊琴嘻嘻笑了起來，余康尷尬的大力敲了一下呦呦的破鐵頭，立刻掉下兩塊爛鐵片，余康看見，哈哈笑道：「你這破爛機器人還會打架？碰一下就丁零噹啷散架了。」

呦呦道：「都怪你吝嗇的不得了，給我安裝了這付爛身體。你這麼吝嗇還想泡妞？打一輩子光棍吧。」余康氣道：「胡說，我可是英明神武的呀。哪像你這麼爛。算了，帶你去吧。」

呦呦道：「不行，你們還得給我工錢。我為了解決你們能量供應，可是白白給你們燒了這麼多時間飯菜呀，我多善良啊！但是我再也不能白打工了。」

余康道：「你要工錢幹什麼？」呦呦道：「當然是要花啦。我要買好材料，做一具好一點的身體，還要換一個高級揚聲器，能發出美妙聲音的，然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泡妞，肯定比你行！實現我這個泡妞計劃可是要花大錢呀，你給我啊？所以，我要錢！」

楊遠風道：「好，好，好，一個月給你1000新地球幣總行了吧？」現在，華夏帝國的平均國民收入為15000元新地球幣上下，偏偏呦呦還不知道，於是他問道：「算不算多？」余康道：「當然算多啦！我還沒有哩。」

呦呦高興道：「好嘞，我干了。」

於是，一家三口加一個機器人終於一致行動了。

楊遠風的生意以衣服面料的貿易為主，在中都近郊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面料紡織廠，專門生產高檔面料，這家工廠還是他用這幾年新月星貿易的利潤收購的。這家工廠的自動化程度相當高，從原料挑揀、配料開始一直到包裝進入集裝箱，全部自動完成。在全自動流水線上工作的唯一幾個工人還是智能機器人，智能程度雖然比不上余康的呦呦，但是也相當高了。比不上呦呦也是應該的，因為呦呦已經進化為擁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了。

在中都南面的一個小城近江城，他還擁有一家非常大的紡織廠，生產各類紡織品幾十種。但是廠裡自動化程度不高，生產線沒有整合，廠裡用了大量機器人取代工人來操作機械，這些機器人還沒有及時化的指揮系統，效率極差。原來的業主就是因為效率低下導致虧本才把它轉讓的。於是，余康向大舅舅推薦呦呦去整合這個廠，大舅舅一想也不錯，不過要楊琴和他一起去，可以看住他嘛。呦呦就拉著楊琴興高采烈去了。

除了紡織品外，大舅舅還有糧食貿易。他在中都周圍的直隸地區、江夏地區都有固定的供應商。在這個年代，除非發現富礦星球取得專有開採權外，只有糧食貿易是最賺錢的了。要麼就是某一項科技取得重大突破，應用到實際，形成的專利產品，但是這種情況太少了。因此，大舅舅的糧食貿易非常有發展前途。

這幾百年來，在奪回地球的大義感召下，各國政府大力發展人力資源，由於政府的宣導，人口增長過快。一千二百多年前剛來到這裡時，才二十來億人口，發展到今天，各國統計數字相加已經超過了五百多億，新太陽系周邊的人口過億的大移民星球數量也有了42個了，還有許許多多的移民星球只有一個小鎮什麼的。當然那裡都是鄉下星球，生活困苦，有錢有辦法的人是不會去的。

而交通的發展相對滯後，不是大商人根本買不起宇宙飛船。大舅舅這樣的小商人，不，應該已經可以算是中等商人了，買宇宙飛船對於資金的壓力還是較大的。所以，鄉下星球的農產品根本到不了新地球，新地球哪裡都缺糧食啊。

所以，大舅舅的糧食很好賣。除了走國內的線路外，還去東華洋邦聯與日月洲。

此外，大舅舅還有電子產品、化工產品的貿易，這還是這兩年走通了新月星這條路後，考慮到那裡科技民生落後才開通的貿易路線，貨品來源就是東華洋邦聯與日月洲諸國。

於是，余康的足跡跟著大舅舅走遍了整個新地球。一會兒去新美洲賣高檔面料，一會兒去東華洋邦聯賣稻穀，一會兒去日耳曼帝國進電子產品，一會兒又去阿非利加帝國進化工產品。

這天，大舅舅帶著余康來到了日月洲中南部十七個山區小國中的科隆共和國。

日月洲中南部有一條高大山脈科隆山脈，科隆山脈呈半月形走向，西北面是日耳曼帝國，西面則是阿非利加帝國，而東北面就是阿拉伯帝國。在科隆山脈南面的大片山區、丘陵、盆地地帶現在分佈了十七個小國。

一千多年前剛剛到達新地球時，五大國劃出了這塊地方給當時殘餘的小國、宗教組織、幫派組織、大集團作為重建基地。經過一千多年的分裂合併，形成了十七個小國家，科隆共和國就是其中的一個。

科隆共和國位於科隆山脈南麓最大的盆地內，首都就是唯一的城市科隆城。幾百年前科隆曾經是一個王國，由當年的一個大財團為主體形成。當五大國陸續改行帝政時，科隆卻反其道而行，推翻了國王，建立了議會。幾百年下來，議會變成為大集團的代言人，其中最有發言權的是銀行體系，其次是機械電子行業。

科隆共和國的「世界發展銀行」是目前世界上最著名的銀行，信譽卓著，而且看重顧客的隱私權。科隆共和國的機械電子行業也是相當發達，它以生產半成品為主，目前幾乎能生產所有宇宙飛船的零部件。

踏進科隆這個城市，余康第一感覺：這個城市真乾淨啊！亮麗的街道，沒有什麼高樓大廈，也就沒有什麼陰影，整個城市沐浴在陽光中。

大舅舅帶著余康走入了世界發展銀行的銀色大門，輕聲道：「小康，大舅舅專門用你名字開一個戶頭，劃一筆錢過來。你要知道，做生意風險很大，萬一大舅舅的生意完了，從台階上摔了下來，我們一家還是可以靠這筆錢東山再起，那時由你來幹，再登高峰。再不濟，生活也不愁了。」

余康心中流過一股暖流，大舅舅還是什麼都為他想啊。

開過戶頭後，兩人走向了科隆機械電子協會。進入大門，迎面走來一個穩重的金髮老者，大舅舅驚喜地叫道：「查理，剛想找你，沒想到就碰到你了。」叫查理的金髮老者道：「這不是楊遠風嘛？什麼時候到科隆的？應該早點給我打電話呀。」

楊遠風道：「不好意思，路過科隆，想起老朋友你，就來看看，順便進一點個人手持終端機。」拉過余康，道：「這是我外甥余康。小康，快給查理爺爺問好。」

余康微笑道：「查理爺爺好，一看查理爺爺滿面紅光一定生意上發大財了吧。今後還要查理爺爺教教我發財之道呀。」查理哈哈一笑，道：「我做點小生意，哪有你舅舅行啦，要知你舅舅可是獲得過貿易總會的獎章的呀。」

大舅舅道：「哪裡，哪裡，科隆的機械電子可是世界聞名的，這裡都能獨立生產出宇宙飛船，就不要說其他的了。你們只要賣賣飛船就賺死了。還說是小生意啊。」

查理道：「哪裡有怎麼簡單呀，關鍵還是缺投資啊。現在，國際局勢多變，五大國各有打算，各自備戰，根本沒有什麼資金投過來。現在，宇宙間交通發展滯後，這許多人都知道，但願意投資的人太少呀。怕造出飛船就打仗，飛船被徵用了啊。」說著，無奈的搖搖頭。

大舅舅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事，走，我們去喝一杯，我請客。」查理道：「胡說，來科隆還要你請客？下次我去中都你再請客吧。」三人說說笑笑，奔酒吧而去。

余康心想以後有錢一定要來這裡發展，這裡條件很好啊，而且國家小，鼓勵貿易以增強國力，稅收低，人才多，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忙忙碌碌，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