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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爺(來自地府的你之一)》第9章
第八章

熟悉的暖香,熟悉的浮奢景致……當佟妍被仲燁抱進了房裡,坐在金繡軟榻上,一雙美目依然怔怔發懵,彷彿置身夢中,猶然不敢輕信。

仲燁闖進了孫宅,將她從宴席上帶走,帶回了湍王府,其間,他的雙臂始終緊緊環在她腰間,他好似變了個人,片刻也不讓她離他半步。

他好似……極怕會失去她。

思及此,佟妍抬起迷濛的眼,望著將自己抱上軟榻的傲岸身軀,對上那雙凝聚著濃濃思念的異色眼眸。

他亦望著她,在她驚怔的目光中,單膝跪地的蹲低了身形,一雙大手將她的柔荑攢得好緊。

「你……怎麼了?」若非她再三確認,恐怕會以為這是一場癡心妄想的夢。

她不記得他了。仲燁心中蕩起了淡淡苦澀。

佛祖許她入凡轉世,旨在磨練,成就他的心願不過是其後,自然不可能讓她保有轉世前的記憶。

但佛祖是慈悲的,雖藏抹了她的記憶,並未改易她的容顏形貌,那眉,那眼,那鼻,那唇……亦如千年前那般,分毫未變。

「又有妖怪出現了?!」佟妍左右張望,一顆心陡地往下沉。是了,肯定是又需要她來當餌食,仲燁才會將她帶回王府,除此之外,她想不著其他緣由。

她這一提,又結結實實刺中他心底鮮血淋漓的痛處。

那雙身羅剎是他一時失手縱放,自此成了他的業障。那妖物遊走於三界,自是有門道窺探天機,得知小妍轉世為凡人,亦知他將上凡間尋她,便先纏上她,陷害她,傷害她。

他執著於小妍,雙身羅剎卻也執著於折磨他,自是不會放過這個良機……那本該是他一人背負的「業」,到頭來卻波及了她,讓她淪為雙身羅剎要脅、對付他的人質。

先前他記憶未醒,殘忍的利用她為誘餌,又讓她受了那麼多苦……思及此,他悔痛難忍,直想狠狠毀了自己。

「需要我當餌食嗎?!」見他良久不語,她心下鬧慌,指尖泛涼的小手反將那雙大掌握得死緊。

儘管心中懼怕那些妖鬼魔物,可若她有利用的價值,能當成餌食留在他身旁,縱然日夜得活在驚懼之中,她亦願意。

「我、我雖然沒什麼用處,但是我看得見那些妖物鬼怪,總有我能幫上忙之處!那些妖物似乎也總喜歡纏著我,我可以留下來當餌食的。」

聽聞此言,仲燁的心被狠狠撕扯了一下。從前他身為修囉,流血亦感受不到痛楚,而今轉生成人之後,總算嘗到何謂痛不欲生的滋味。

惟有她,方能讓他嘗受到這痛,這苦,這份求而不可得的思念之傷。

「你不是餌,從來就不是。」他沉痛的啟嗓,一手撫上她惶然的小臉,順著起身將她擁入胸懷。

「那我……還能留下來嗎?」她怔忡著,問得傻氣又茫然,貪戀著這刻的溫柔甜夢,又怕下一刻他會將她推開,再次冷情的命令她離開。

「留下來,留在我身邊。」低啞的嗓音方落,他俯下首,以著漲滿了胸口的熾熱思念,封吻她的唇瓣。

那兩片柔軟,那份甘甜,他已盼了千年。

他用思念一點一滴餵養那株「歲凋」,原以為思念能就此稍解,抑或,終將隨著千年的歲月流逝一同乾涸。

可,思念依然如此深濃,始終不曾淡去一分一毫。

「仲燁?」佟妍傻了,茫了,懵了,不明白他為何會這般深情款款。

「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你記不得了,可是我全記得。小妍,只有這一世了,你是屬於我的。」

這世的因緣,是他以千年的等待求得,然而凡人一世的壽命如此短暫,不過幾十個寒暑,怎能解他千年的思念之苦?

佟妍已被吻得迷糊,意識亦昏茫,恍惚間,她閉了眼,腦中卻浮現了一幕幕迷離的景--

仍舊是那四面包圍冒著熱泡的血池,一片遼闊的黑色焦土,白衫女孩神情惆悵地望著黑衫男子。

「燁,這是最後一次了……」她幽幽輕語。

黑衫男子見狀,略帶遲疑地抬起了手,似欲撫上她低低掩落的眼睫,可終究還是縮了回去。

女孩沉浸在離別的輕愁中,未曾察覺他一度伸出的手,她眼圈微紅地喃道:「佛祖說,我不能再偷偷私自跑來冥界見你,我會擾亂冥界的綱常……我不懂,就只是來這裡看看你,為何會擾亂綱常?」

黑衫男子的喉結微微咽動一下,垂眸望著那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嬌小女孩兒,似乎欲揚嗓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吐出聲。

想必佛祖已知悉他的心意……

「我知道,其實你一直嫌我吵,嫌我煩,每回一見我來,你就不高興的皺眉頭。」

那是因為他不喜見她來這座污濁的地獄,染上那血腥的氣味。

「你不要我在血池裡種白蓮,可我偏偏不聽,每次來見你還是執意偷摘佛祖的蓮花過來。」

那是因為他不願見她一番苦心白白折煞,那朵朵聖潔的白蓮,亦如她,全都不該出現在此處,被他一身的血腥煞氣玷污。

「我來這裡這麼久,你除了要我別再來找你,什麼話都沒說過,你一定很討厭我吧?」

不是討厭,不是。是他不知自己能說什麼,更害怕說錯什麼,會嚇著她,讓她心中烙下恐懼,或使她對他起了怯怕之心。

「我還擅自幫你起了名字,你心裡一定很惱吧?」

若不是她,至今他仍是沒有名字的修羅鬼將,只是鎮守地獄的一抹黑影,是她給了他名字,讓他在無盡而麻木的殺戮中,初次感覺到自己依然還活著。

「燁,謝謝你救了我……」女孩喃喃自語到最後,鼻尖微酸,已是泫然欲泣。

「以後……以後我不會再來煩你,這次種下的白蓮是最後一朵,等會兒回去,肯定又要讓佛祖罰我背經書。」

別走。黑衫男子從不曾為什麼觸動的心隱隱作痛,那句挽留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燁……讓我再喊你最後一次吧,以後我便不能再來這裡見你了。」

女孩抬起了盈淚含笑的嬌靨,在黑衫男子尚且來不及反應之際,她忽地往前一撲,緊緊抱住了男子剛硬如鐵的腰身。

「我真的……很喜歡你,燁。謝謝你為我做過的一切,我永遠也不會忘了你。我走了,燁。」

別走……黑衫男子的雙唇微動,欲言,懷裡那具嬌軟的身子已經往後退開,旋過身便奔離了他的面前。

自始至終,他終究沒能訴出對她的情意,沒能讓她明白他的心……

「……小妍?!」唇間忽地嘗到鹹味,仲燁退開身,望著躺在紫紅錦褥裡的佟妍,赫見她緊閉的眼溢出了成串的淚珠。

那淚,顆顆似火焰,滴在他的心頭,灼燒著他的膚骨。他鎖眉俯身,輕吻那兩排顫動的眼睫,吻去不斷滲出的淚水。

「真奇怪……我總是看見那兩個人,一個女孩和一個黑衫男子……他叫做燁,跟你一樣的名字,他總是不說話,總是冷著一張臉……那雙眼,女孩說那雙眼是修羅之眼。」

她閉著眼,沒抗抵他落在眼睫上的吻,卻無法抑住酸楚的淚水洶湧而出,在那一幕幕如真似夢的景象中,她能感受到那白衫女孩的喜怒哀樂,甚至是女孩對黑衫男子的情意。

「她很喜歡那個叫做燁的男子,她每天都盼著能去見他……可是燁極少同她說話,他身上有一股殺氣,沒人敢靠近他……那裡的人都長得很奇怪,有的是青色的夜叉,有的是妖鬼,他們全不敢招惹燁。」

仲燁停住了愛憐的吻,見她睜開了一雙濛濛水眸,秀麗的小臉浮現迷惘,彷彿訴說著一則古老的故事,嬌軟的嗓音在沉靜的房中幽幽低響。

「她總喜歡帶著一朵白蓮花去探望燁,因為她不知聽誰說過,那白蓮花能消除燁身上的血煞之氣,她以為只要這麼做,便能讓燁開心……」

「他很開心。」仲燁啞著嗓,打斷了她未竟的話。

「你怎麼知道?」她茫然地回瞅。

「我就是知道。」那雙銀藍色眸子不再寒冽如冰,不再冷絕無情,裡頭注滿了柔情,他深深地凝視著她,深邃如烙。

「可是在我的夢裡,那個燁……他從來不曾對女孩說過半句好話,也不曾對她笑,直到最後一次離別,他都沒留過她。」她迷惑的輕眨眼睫,依稀能感受到女孩當時的憂傷,芳心似也跟著擰痛。

「因為一直以來,燁的眼中只有殺戮,日復一日,他的職責便是鎮守在原地,他的心已經麻木,他沒有淚,沒有感情,即便是受傷也感覺不到疼痛,哪怕是死,亦然無懼。」

仲燁的口吻如此沉痛,彷彿他便是夢境中的那個燁……佟妍心口一絞,不捨與心疼的淚水忽又泉湧。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莫非,他與她一樣,也曾見過那些夢境?

「他只能待在那座又黑又污獨的煉獄,除了那裡他什麼地方都不能去,因為他是閻王收服的修囉,無止盡的鎮守在阿鼻地獄便是他必須承受的罪刑。可是女孩不一樣,她不屬於那裡,亦不適合待在那裡,燁不要她靠近自己,怕她受傷,怕她染上那裡的污穢之氣。

「燁……天天都盼著她來,他比誰都希望她在血池裡種下的白蓮真能開花,真能為他滌盡身上的煞氣,可那是不可能的事。」

「為何?」她紅著眼,竟是哽咽了。

「因為他是修囉,是冥界鬼將,他身上的煞氣永遠也除不盡,亦無人能除。」

「好可憐……燁真的好可憐。」秀美的眉眼緊緊蹙起,她心疼的啜泣出聲。

「那是修羅的宿命,誰也改變不了,也沒人會憐憫他……除了那個女孩,小妍。」仲燁微微一笑,灼燙的眼低垂,手指細細描摹起她的臉蛋。

「小妍?!」佟妍聞言怔住。那個女孩亦與她同名?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只有她會憐憫他,所以燁很開心。可是他從沒愛過人,他不知道要怎麼去愛一個人,更不曉得如何才能稱得上愛。」

於是,佛祖賜予「歲凋」,意在以千年的漫長歲月,讓他懂得收斂煞氣,讓他懂得何謂盼望,讓他懂得何謂珍惜。

千年的等待,並非是虛度,一個無心的修囉,亦學會了思念,亦習得了守望一份最單純的渴求。

「你也見過那個夢?」美眸泛著迷惘,她不禁喃問。

他未答,只是兀自笑著,眸似暖江,以滿滿的溫柔與愛意,使她沉溺其中,再也不願醒來。

「仲燁?我不懂……」話聲,糊進了他的唇舌。那暖舌滑入,勾纏著她,寸寸挑弄,攻池略地的佔有。

「你不必懂。」他低喘著,舌滑過她的雙唇,如一簇濕熱的火苗。

「你只要明白一件事,不管是燁,還是我,都只要你一個。」

燁?他?他們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啊!況且,燁不過是她夢境中的人,他怎會知道這麼多與燁有關的事?

佟妍被他這樣的說詞弄糊塗了,卻已無機會繼續往下追問,只因他的吻是那般纏綿黏蜜,彷彿歷經了滄桑、耗盡了所有氣力方能這般吻住她,是以他才會吻得這般急切,這般地不捨。

他與夢中的燁一樣,皆令她心疼,令她不自覺的想靠近……他身上那股氣息,眾人皆畏懼退卻,唯獨她不由自主地深受吸引,只想緊緊依偎。

明明她生性膽小,可她卻不怕他,非但不怕,她甚至起了想依賴的心思,就連那時她苦苦哀求他,能否讓她留在他身邊,她的心底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甚是篤定他會答應她卑微的乞求。

可她猜錯了,他終究沒答應……但,眼下這分不開的纏吻、他濃熱的氣息、環在她腰間的那雙鐵臂、緊緊貼住她的胸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妍……我一直等著這一天,一直一直等著,從來不曾放棄過。」他沉啞的嗓音擦過耳邊,她的心口發悶,只覺濃濃的不捨湧上。

儘管弄不明白他為何會前後判若兩人,可他話裡透出的濃濃渴求,那無數個令她目眩嬌喘的深吻,俱是讓她不忍拒絕,亦捨不得拒絕……能如眼下這般被他疼寵著,她不知已在心裡奢求過多少回。

初次見面他銹了她一命,後又親手為她細心的上藥,關心她的膝傷,又從那個可怖的妖物手裡救了她一命。

哪怕只是順便,哪怕他是出於不得已,到底他都幫了她無數次。他不曉得,即便是一個清冷的關切,都能暖著她的心,讓她在面對自己卑微的出身、日復一日為人演奏賣笑的日子時,依然能存著一分美好的希冀。

「小妍,你終於只屬於我了。」仲燁埋首在那雪白細嫩的頸窩處,濃烈的沉吟,聲聲牽動她的心。

不必再受限於仙界與冥界的律令,不必因為彼此身份懸殊而分離,此時此地,他與她,不過是兩具血肉之軀,只是芸芸眾生中的兩個凡人。

他不是鎮守地獄一身血腥煞氣的閻囉,她亦非是佛祖蓮花座下的弟子,他不必再忍,不必再苦苦壓制對她的愛,不必再擔憂自己會玷污了純淨無瑕的她。

思及此,仲燁的喉間滾出一陣粗啞的喘息,盤踞於胸口的那股悶鬱之氣,終於在此時緩緩流散而出。

「小妍,我愛你,我要你。」早在千年之前,他便對她入了魔,著了迷。

仲燁似啃似吮的吻著她的秀頸,一手探上她的胸前,俐落地解開了蝶形繡扣,柔嫩似雪的肌膚在半褪的衣衫中若隱若現。

他的啃吮引起了陣陣麻癢,她咬住下唇,忍下險些脫口的呻吟,揚眸望去,只能瞥見他黑色的頭顱,雖是看不真切,卻能感覺到他寬厚且修長的手探入衣內,隔著妃色的抹胸輕輕揉弄……

那酥麻的滋味實在太難忍,她方要啟唇嚶聲,微探出的舌尖已被他一口含住,絲絨般的芳腔被他細細舔舐過一圈,眼前又是一陣眩然。

他的吻好似醇酒,一點一滴的煨著她,她情難自禁的弓起纖腰,粉色抹胸已被扯下,大掌盈握住一邊雪白的嫩乳,似撫似揉的不住動著。

外衫被解去,抹胸歪斜地半掛在身上,她雙頰暈紅,別開了輕顫的眼睫,不敢再看,他卻不打算隨她去,輕捏她嫩得能掐出水似的下巴,將她的目光調回來。

他的目光灼灼似火,她被定住了,小臉被那赤裸裸的慾念燎成瑰艷的暈紅,心口跳得飛快,卻無法移開雙眸半寸。

抹胸的繫帶被解開了,自身上滑落,露出了那對嬌嫩白潤的胸乳。

他的眼神似要吞了她那般,一記熱辣辣的凝視便奪走了她的呼息。

「呀!」眨眼一瞬,她羞窘地摀住了小嘴。

他俯下俊顏,白嫩的玉乳被含住,飲啜一般的吮著,她嬌軀一震,弓起的纖腰又軟綿綿的壓回了錦褥裡。

自小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中,陸氏夫婦亦收留了不少靠一笑賣身為生的歌妓,關於那些閨房之內的淫艷春史,她再如何不願,仍是聽了不少。

可這般親身經歷卻是頭一遭……佟妍閉起了流溢著瀲灃水光的美眸,不聽不管羞恥心的責難,伸出微微顫抖的藕臂,將她向上天乞求了許久的這人擁住。

如若可以,她願用自己僅餘的所有,換取他的疼寵,哪怕只有一日,一夜,一刻,她都願意……

窗邊的雕梅紫檀小几上,煙霧徐緩從鎏金獸口中飄出,暈了滿室的暖香,為這一刻的旖旎更添絲絲濃情密意。

縟麗的錦綢軟榻上,男人雄壯的身軀纏覆在她身前,雙手掬捧起幼嫩的雪乳,彷彿渴求了許久,終於能嘗見,他的唇舌一刻也不消停,吮舔啃咬樣樣齊來,虔誠得近似膜拜。

曾經,他們相隔得那樣遙遠,而今,他終於能這樣抱著她,吻著她,將她珍貴而美好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納為己有。

他的心是熱的,膚下的血正沸燙,只覺眼前的她,便是他最美好的想望。

嘴裡含著那嬌嫩的蕊心,他用雙手捧起她微微拱起的裸背,喉間抑下了一聲幾欲瘋狂的喘息。

她似是難耐這般孟浪的掠奪,美眸緊緊閉起,兩排顫動的長睫毛沾滿了淚珠,兩片紅嫩的唇瓣微張,吟出搔撓人心的嚶哼。

他灼灼的凝視著她,嘴裡的掠奪卻未曾緩下,看她因為自己的每一記吮咬秀眉緊蹙,淚窪窪的顫動眼睫,斷斷續續地嬌吟。

她好美,好脆弱,亦如一朵白蓮,被他這只狂蜂浪蝶不知節制的採擷,他心裡不捨,怕她疼,怕她落淚,卻無可抑制這份積蓄了千年的渴欲。

那對白潤的胸乳被吮得斑紅點點,濕透了,他眷戀難捨的蹭了蹭,改以溫柔的含啜,反而逼得她嬌聲討饒。

大掌撫過那如軟玉一般的細膩腰腹,安撫似的來回揉動,她嘴裡低低嗚咽一聲,似啜泣了起來,為腿心處泌出的那縷濕潤感到羞窘。

「莫怕,我不會傷了你。」他溫柔的勸哄著,一邊解開了她海棠紅的百褶羅裙,任其滑落在地,露出了那兩隻通體勻白似雪的玉腿。

褻褲的繫繩被抽掉,她身子一個激靈,終於忍不住想求他停手,他卻早一步脫去了,手掌滑入,撫上那片溫潤的水澤,長指亦順著花縫輕輕滑動。

「啊……」含著啜泣的嬌吟難耐地溢出,隨即便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再發出那般羞恥的聲音。

「這裡……」他吻了吻顫動的玉乳。

「這裡……」又吮了吮另一邊。

「這裡……」他的唇滑至她抽緊的小腹。

「以及這裡。」俊顏埋進了她的雙腿之間,暖熱的舌鑽入溫潤的瓣蕊,嬉戲一般的於內優遊抽撤,而後傳出一陣薄啜聲,放肆地吮著春潮。

「仲燁……不要……」她甚覺羞恥,美眸含淚的嬌喘討饒。

那雙好似融化了冰雪的銀藍色眸子,自她被扣住的雙膝之間抬起,唇上還沾著教她羞窘不已的濕痕。

「燁。喊我燁。」他的嗓音幽幽沉沉,自有一股蠱惑人心的咒力。

「燁……」水光盈盈的美眸泛起一絲迷惘,可她拒絕不了,終是順從的低喃著那名,低低柔柔地喃著。

不知為何,當她這般喊著他,心竟然微微擰痛了,腦中又浮現那些迷離的夢境,似真,似幻。

終於……仲燁一震,素來冷峻而無動於衷的俊顏亦動容。跋涉千山,涉足萬水,歲月凋零,只為再聽她喊出這一聲,燁。

他不過是一個沾滿血腥惡臭的修囉,守住孤寒的一小閻囉,她卻將他喻為世上最美好無爭的花,一朵開在地獄火池裡的花。

「你身上的每一處,都是屬於我的。」大掌托住她的雙頰,他俯身許諾。

「這一世,我只為你而活,我將用我的性命守護你,直至這具軀體嚥下最後一口氣,方能休止。」

乍聞這句諾言,佟妍整個人震顫不已,尚未揚聲,滿眼的淚已落在他手上。

「燁……燁……」那彷彿是來自於靈魂深處,一抹未知的執念,她不能自已的喃著他的名,淚水已淹沒了雙眼。

他萬般珍惜的吻去每一滴淚,扯開了衣襟,抓起她的手壓在胸口,壓在那朵「歲凋」上。

讓她親手碰觸,那一朵,累積了千年思念方能燦爛綻放的花。

佟妍看見了「歲凋」,美眸微地睜圓,似震驚,似怔愕,似迷惑。

有許多事、許多話,他不能向她明訴,例如他們的過往,及佛祖賜予他倆的慈悲之恩。

有些事,有些記憶,注定只能留在過去,留在歲月凋零之前,帶不走。

他只能吻住她,用她的手心為他煨熱了胸口,將思念透過每一個碰觸,一點一滴宣洩而出。

鴉青色的長衫落在地上,與海棠色羅裙交纏著,亦如床榻上兩具繾綣情深的人影,交融為彼此身上的一部分。

大手扣近了軟嫩的臀瓣,堅硬昂直的灼物抵著濕潤的花陰,在她低啜的嬌喘聲中,深深埋進其中,而後靜止不動。

他單以一手支撐上身,一手細細描繪她的眉眼,每繪過一處便落下一吻,直到她無助卻嬌嬈的討要,他才吮住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將自己鑿進她溫潤而柔軟的身子。

那痛,伴隨著滿滿的疼寵,在交合處漫開。她的腿纏著他的,如絲蘿攀纏著樹幹,緊密而不可分。

初始,他溫柔廝磨得教她淚眼汪汪,末了,他要得越發狠了,每一次頂撞都是狂猛而強悍的,似是欲將自己牢牢釘進她體內。

她攏握著兩隻粉拳,瑰艷的小臉往後高仰,一頭烏絲早已披散開來,枕在腦後猶如幽黑的絲緞,小嘴吟哦出他聽過最妖嬈的樂聲。

半垂掩而下的錦幔,隨著那頂撞的力道而搖晃,室裡的燈燭未曾滅去,始終熠熠照亮著床榻上浪艷羞人的每一幕。

「燁……啊!燁……」在不能自已的極致歡愉中,她的嘴裡始終喃著他,淚水模糊了眼,卻仍是直直地瞅視他。

他亦然。壯碩的胸膛磨弄著她,兩顆心緊緊相依,與這具肉身已分不開的。

「歲凋」好似也要盛開於她胸前,汗水淋漓的肌膚密密貼附。

他要不夠她,怎樣也要不夠……盼了千年啊!

「小妍,我愛你。」他眸光轉闇,與她十指交扣,將俊顏埋入她光滑如絲的頸窩,似歎似喘,啞著嗓傾訴滿腔情意,亦不曾停過身下兇猛的佔有。

如一隻狂獸終於得到他渴求的美夢,他一遍又一遍的要她,哪怕她已被喂滿,嚶嚶啜泣,他心疼不捨,卻也無法停下。

「啊……」佟妍半睜著迷濛的眼,咬住嫩白的手背,小臉因羞意而酡紅似醉,長髮被撥至一旁,他的嘴自後方含住了她的耳珠子。

斑痕滿佈的嬌軟女體跪趴著,他雄渾的身軀伏貼在她背後,嘴裡低喃著教她迷惑卻深深著迷的情話。

「小妍,我怎麼可能討厭你?從你來到我的面前,送我第一朵白蓮起,我便喜歡上你……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亦牢牢記住,縱然過了千年也不曾忘。」

彼時沒能向她傾吐的話,終於能在此時訴出,他胸口藏了千年的痛,隨著每句話的吐露,似也跟著少上一分。

「燁……嗯……燁……」她茫然不解,小嘴卻不由自主的回應著他,那令她快不能喘息的歡愉,似堆高的浪潮幾欲淹沒了她。

他環住她柔軟的腰腹,抱著她一起躺下,硬直的灼熱依然深埋,隨著她的顫抖而溫存頂弄,直至她閉緊雙眸,急促的抽泣,才將暖液再次注滿嫩穴。

她累極,倦極,那雙環抱住她的雙臂始終不曾松放,她暈眩的低啜著,仍能感覺到他在她身子裡若有似無的磨弄……

「小妍,為我生下孩子吧,我們……也只有這一世了。」

意識朦朧間,她聽見他似這般說著,可那嗓音太低、太沉,她分不清是夢,抑或是真實,只能隱約感覺到,他的吻越發激切狂躁,一如方纔那般……

人間百年,只是短暫一夢,「歲凋」只能換得這百年一夢,若他們能生下孩子,那孩子既不屬於仙界,亦不屬冥界,雖然只能留在人間,卻能成為他們這百年一夢的誓證。

仲燁抱住懷中的人兒,抑下對她的心疼,哄著、勸著,讓她再次為他動情,只為了成全他對這份愛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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