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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槍,走火!》第59章
  罪惡之國

  燕詳輕輕一躍上了窗戶,身影一晃便失去了蹤影,我站在窗前往外看,只見他迅捷輕盈的身影飛快地略過外面的山坡,很快就消失在了密密的樹林裏。

  我心裏忐忑,根本不可能再睡著,披上了他白天換下來的襯衫坐在床沿上發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幾乎能感覺到手腕上的表滴滴答答走的飛快。

  半個鐘頭不知不覺過去,燕詳沒有回來,我提心吊膽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又不敢頻繁地趴在視窗往外看,怕被人發現。

  正當我惴惴不安的時候,不走運的事情發生了。

  這房子隔音很差,一陣腳步聲從走廊那頭傳了過來,聽得清清楚楚。

  來人敲開了斜對面權念東和阿跳的房間,低低地說著什麼。

  我心急如焚,他們不是來查房的吧,萬一來敲我們的門,那就慘了。

  得想點辦法才行。我跳起身,跑到浴室將只有冷水的淋浴開到最大,脫了衣服,忍著寒冷站在下面將自己淋了個透濕,剛折騰完,就聽見房門被敲響了。

  我穩了穩心神,在腰上裹了條浴巾,出了浴室。

  門打開的一瞬,一道強烈的手電筒光晃在我臉上,我躲開了強光,用手擋在臉前,一時看不清外面人的樣貌。

  “什麼事?”我用英語問外面的不速之客,口氣非常不悅。對方用手裏的手電筒上下掃著我,顯然注意到了我渾身滴水的樣子,還有浴室裏淋浴的水聲。

  “只是例行的檢查。”對方操著一口生硬的英語,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接著用手電筒掃過屋子,問:“燕先生呢?”

  “他在洗澡。”我不耐煩地說。

  對方看了看床上散亂的被子枕頭,又疑惑地看了看浴室的門,遲疑著說:“為什麼半夜洗澡?”

  “誰規定半夜不能洗澡?”

  來人意味深長的眼光肆意掃過我赤 裸的上身,換上了然的語氣:“哦,看來你們精神還不錯。”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我的本意也是要這樣誤導他的,但仍有些赧然,臉開始發燒,估計已經很紅了。

  來人輕佻地笑了笑:“打擾了,請繼續,抱歉。”

  我佯裝羞怒地在他面前重重關上門,雖然剛澆過冷水,背後還是出了一大片冷汗。

  看來我演技還不錯,我鬆了口氣。

  片刻後我關了浴室的水,坐在床沿上擦頭髮,不經意地又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心不禁一沉——難道他們有疑心?還沒有離開?

  我輕手輕腳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果然聽到了幾不可查的腳步聲,大約就在門外兩三米處。

  怎麼辦?

  看看表已經快一個鐘頭了,燕詳連個人影都沒有,我一邊擔心他的安危,一邊擔心外面的人又來查房,整個思緒仿佛土司爐裏的麵包片一樣,翻來覆去兩面被灼燒著,焦慮不堪。

  寂靜中門外的腳步聲再一次走了過來,我徹底沒招了,好吧,只有用燕詳臨走時交代的招數了。

  我以前不應該老看些個汽車雜誌國家地理的,早知道要這樣,我應該跟著二條他們搞搞廣播劇什麼的。

  叫 床這個工作,難度真是不小。

  我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搞的木床嘎吱嘎吱作響,不時地輕輕呻吟一聲,腦子裏拼命想回憶起燕詳情動時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但完全沒有印象……算了還是不要模仿了。

  很快我就面紅耳赤起來,這簡直……太尷尬了。

  外面的人最終沒有再敲門,聽了一會之後似乎走遠了。

  我不敢停,繼續扭來扭去折磨身下的大床,配合著“嗯嗯……”地叫幾聲,慢慢地居然輕車熟路起來,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可笑的念頭——我果然是會叫 床的啊……真囧啊。

  幾分鐘後外面寂靜的夜忽然被幾聲犬吠打破,我嚇了一跳,立刻停了讓自己無地自容的運動,跳起身撲到窗前往外看,犬吠又響了幾聲,接著人聲嘈雜,似乎有幾個人往後面的山坡上跑了過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連呼吸都幾乎停止,那正是燕詳離開的方向。

  我渾身冰涼地愣在那兒,剛要衝出去找他,突然聽到一聲槍響,整個人立刻怔住了,全身的血液都降到了腳底。

  他出事了!

  我瘋了一樣披上襯衫拉開了門,就在要衝出去的一瞬,窗戶一聲輕響,燕詳低沉的聲音傳來:“回來!”

  我“啪”一聲關上門,渾身發抖地靠在門上,不置信地看著窗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燕詳回身關了窗戶,我飛身撲過去在背後緊緊抱住他,他任我抱了片刻,回身將我摟在懷裏,說:“沒事了,回來的時候踩落了一大塊岩石,被狗發現了。”

  “我聽到了槍聲。”我驚魂未定地緊緊抱著他,他拍拍我的背:“他們只是作勢往天上打了幾槍,嚇唬人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麼。”

  “下次再不許這樣冒險了,根本沒有必要。”我皺眉說:“就算知道阿將的巢穴在哪裡又怎麼樣,這裏易守難攻,你不是說了麼,聯合國都拿他們沒辦法。”

  “既然來了,總要辦成點事兒回去吧,給鄭元龍一個驚喜唄。”燕詳笑笑:“再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他們發現了,我又沒有通訊器材沒有武器,只不過隨便走走,他們能把我怎麽樣。”

  “胡說!”我重重咬在他肩頭:“萬一他們隨便放槍打中你怎麼辦。”

  “我哪兒容易被打到。”他扯著我的耳朵拎起我,重重吸氣:“輕點,好痛。”

  我不依不饒地咬著他,他將我抱起來壓到床上:“怎麼頭髮濕淋淋的,莫名其妙大半夜洗什麼澡啊?”

  我把剛才有人查房的事跟他說了,他笑著看著我:“啊,果然有險情,小樹你好聰明,有沒有用上我臨走時交代給的招數啊?”

  “沒有。”我紅著臉否認,他馬上識破了:“少來,你一說謊就臉紅,有沒有假裝叫 床啊?再叫給我聽聽吧。”

  “滾滾滾!”我惱羞成怒地推開他,他笑著站在床邊脫衣服:“我會讓你叫的……”

  “自己去叫吧!”

  他嘿嘿笑著脫了T恤和長褲,塞在行李箱裏:“外面下雨了,衣服都潮了。”接著進了浴室:“別睡啊,等我沖個澡咱們再驗證一下你會不會叫 床的問題。”

  我們從沒有一次親熱能如此驚心動魄,如此“光明正大”。

  一群泰國守衛破門而入的時候,燕詳還在我身上,我渾身冒汗地趴在那張吱吱作響的大床上,腰下墊著枕頭,抓著床頭的欄杆急促地喘息著。

  不知道他們敲門了沒有,混亂中我完全沒有印象,直到燕詳的動作停了下來,才意識到有人進來了。

  被子本來只蓋在我們腰上,他們進來後燕詳拉高了些,勉強遮住了私密的部位,聲音冷的像冰:“你們想幹什麼?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我這時候才喘了氣,知道是泰國人沖了進來,不禁尷尬又惱怒,這種狀況太讓人難堪了,可恨的是,他們明明看到我們這樣,居然還站在門口看著,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燕詳不動,我也沒有辦法動彈。因為背對著門趴在床上,我根本看不清門口的狀況,索性面無表情地繼續趴在那兒,一動不動地裝淡定,默默告訴自己圍觀者都是浮雲啊浮雲。

  燕詳問完話後,對方竟然沒有離開,也沒有給他任何解釋,有個腳步反而走了進來,撿起了燕詳散落在一旁地上的襯衫,摸了摸。

  外面一直下著細細的雨,還好燕詳回來後將潮濕的T恤直接塞進了行李箱,白天穿過的襯衫還是乾燥的。

  那人丟下了衣服,低聲說:“對不起,打擾兩位了。”

  “出了什麼事?”權念東的聲音響起,接著腳步聲停在了門口,似乎是怔住了。

  天還沒亮,房間裏也沒開燈,雖然光線昏暗,但我們的姿勢太過明顯,是個人都能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似乎有人去過遠處的山坡,被巡夜的人看見了,但沒抓住。”闖入者語氣平靜地向權念東解釋了一下,最近只有你們一撥客人,而且之前查夜的時候我們沒有看到燕先生,所以……”

  “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權念東的聲音低沉而冷淡:“請注意禮節,明天我會跟阿將先生談談這件事的。”

  “真是抱歉。”

  “滾。”燕詳低沉地吼了一句,闖入者似乎有些心虛,低聲說:“實在抱歉,請繼續吧……”

  門重又被關上,腳步聲漸行漸遠,權念東的聲音模糊不清:“下次請先敲門。”

  “事出突然,下次會的……”

  “下來。”人一走我立刻面紅耳赤,咬著牙吼了一句。燕詳輕輕笑了笑,俯下身親吻我的耳朵:“急什麼……你不行了?”

  “滾下來。”我惱羞成怒地抓住他撐在一側的胳膊:“混蛋,都被人看光了。”

  “這樣他們才放心嘛……再說有我擋著,先看見的是我啊。”

  “你也是我的。”我低聲叫:“我的東西能隨便被人看嗎?”

  “看又看不壞。”他壞笑著動了動:“感覺到了麼,不是好好的嘛。”說著撤掉了蓋在我們身上的被子,撫摸我的後頸和背脊:“我們繼續吧。”

  我還要反對,他已經重又開始活動:“不是說下午才去工廠嗎?我們還有大把時間呢早上再補眠好了,你……沒有這麼快吧?”

  “你給我快一點……”

  事後我果然昏睡了整個早上,中午吃飯時還是腰酸腿軟迷迷糊糊的,燕詳趁機給我弄了好多菜在碗裏,不知不覺就吃多了。

  下午我們上了一輛敞篷吉普,跟著阿將去了兩公里外的一個工廠。

  兩個當地人倒轉身坐在車尾,手中抱著衝鋒槍,我對槍械不熟悉,不明白是什麼型號,但燕詳看見槍後神情很冷峻,估計是很厲害。

  車子改造過,很寬敞,阿跳跟我面對面坐著,上車後一直看著我。

  雖然睡了整個早晨,我還是很疲勞,靠在靠背上閉著眼睛養神,阿跳碰了碰我的手,遞給我一瓶水:“渴嗎?”

  “不用,謝謝。”

  “怪不得總是這麼瘦。”他笑著說:“詳哥真是索求無度啊。”

  其實淩晨我們只做了一次,但加上之前我打的掩護,算起來時間也頗長,他這麼說讓我窘透了,雖然仍舊閉著眼睛假寐,臉卻不由自主有些發燒。

  “到了。”權念東的聲音平淡無波,車子還沒停穩就跳下了座位:“跟著阿將。”

  我下了車,燕詳跟在我後面四下觀望,權念東面無表情地走在一邊,低聲說:“這裏的守衛火力很了得,不該看的不要多看,不該問的也不要多問。”

  這個工廠出奇的大,但也出奇的簡陋,工房都是磚木和輕鋼的,除了最北邊的幾個廠房有些現代化的設備,很多工序都是人工作業的。

  這裏的工人應該都是當地人,皮膚很,眼神空洞而無知,手下不停地處理著罌粟,仿佛中國農村坐在太陽下納鞋底的大嬸,態度從容自然,沒有絲毫的畏縮。

  我們跟著阿將沿著一條七拐八拐的道路流覽了工廠其中一條流水線,最後他停了下來,回頭看看我,說:“看明白了嗎?”

  就這麼走一趟,我大概弄清了他們的物料流向,聞言點了點頭,他又說:“就這條線,最近你可以經常來看,來之前不用跟我打招呼,告訴我的警衛就可以。”說著指了指一邊一個扛著槍的光頭男人:“他會開車帶你過來。”

  接下來的五天,每天下午燕詳都會陪我過來工廠,一個操作一個操作地觀察他們的進料出料,在我認為有可能污染的地方取樣,回去後在臨時改建的實驗室中將樣品處理封存,放進恒溫箱裏,充上惰性氣體進行保護。

  最後一天晚飯時,我對權念東說:“可以回去了。”

  “都結束了嗎?”他似乎有些高興,連日來陰霾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笑意:“比我想像的要快呢,簽證還有幾天才到期,回曼谷我們可以出去放鬆一下。”

  我完全沒有遊覽的欲望,只想早點回去解決問題,在警方行動之前救出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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