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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槍,走火!》第28章
  煙花幻夜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打穀場,權念東把車停在一邊,我們興高采烈地把所有的煙花都抱了出來,商量著分了類排好順序,然後把第一梯隊擺在了打穀場上。

  權念東點了兩根煙,給我一根:“咱倆從中間開始點,快著點兒,一直點到邊上那倆,看誰先點完。”

  我接過煙抽了一口,有點嗆:“行。”

  雖然好些年沒玩兒炮仗了,我點起來還是一流的快,第一個還沒開始放花,最後一個已經點著了。

  我叼著煙竄到權念東旁邊,含含糊糊地喊:“快快快,中間的馬上就要開火啦,看我比你快。”

  權念東笑著點完最後一個:“行,你快你快。”

  話音剛落,“嗵”一聲巨響,絢麗的煙花騰空而起,霎那間照亮了漆的天空,亮紅色的彈子在高空“啪”一聲散開,耀出無數燦爛的流星,漂亮極了。

  十八個三十二發的“夜流星”先後在夜空中綻開,七彩流彈一個個飛上天空,炸開無數個繁花般璀璨的煙花,隨後數不清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四散開來,最終消失在暗的天際,短暫而又奪目。

  第一批放完了,我們將殘骸踢開到一邊,很快又擺上了第二梯隊,接著一個個地點燃,看著它們如同噴火的巨龍一般爆發出燦爛的火花,我跟個孩子似的仰著頭,微笑著望著漫天的繁星,暫時忘了一切的煩惱。

  我們擺上最後一批煙火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權念東重又點了支煙,抽了兩口:“看你這麼高興,我真該多買點兒,十來年沒放過炮了,真沒想到這麼有意思。”

  我蹲在地上撕開炮仗上面的包裝紙找撚子:“是啊,真有意思,我也有好些年沒玩過這個了,以前家裏從沒一次買過這麼多,挺貴的吧?”

  權念東抽了半支煙,也蹲下來幫我拆包裝:“一年就放這麼一次,不算貴,再說本來就是買給你的,只要你高興,多貴我也願意。”

  他的話似乎有點曖昧,但我當時太興奮太高興了,沒細想,脫口而出:“權哥你真好,跟我哥似的。”

  聽到我的話權念東停了手,取下嘴上的煙按在地上按滅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沙啞著嗓子說:“小樹,我原本也這麼騙自己來著,你就是我弟弟,我只要當你哥就行,可我試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行。”

  他倏然出手,拽著我的圍巾使勁一拉,雙臂用力將我緊緊箍在懷裏,帶著淡淡煙草味道的嘴唇找到我的嘴,毫不猶豫地覆蓋上了,在我目瞪口呆的當兒,火熱的舌頭滑了進來,緊緊纏住了我的舌頭。

  我猝不及防地撲進他懷裏,瞪大眼睛看著他,薄薄的鏡片後面,他細長的丹鳳眼微微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粗重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熱辣而激動。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先是驚呆在當地,愣了兩秒立刻大驚失色,雙手抵著他的肩拼命掙扎,他抱著我的腰站起身,強健修長的身體緊緊貼著我,將我牢牢禁錮在他的臂彎。

  他不鬆手,也不鬆嘴,我被他吻的快要窒息了,眼前金星直冒,奮力屈起腿頂他的小腹,趁他鬆手阻擋的當兒推開了他,踉蹌著退了兩步,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目光堅定而狂熱,仿佛燃著兩團要把我焚燒為灰燼的火焰。

  短暫的怔忡過後,我忽地感覺又難過又噁心,拉著袖子擦了擦嘴,羞憤地說不出話來。

  “小樹,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權念東低下頭淡淡說,語氣很平靜:“我喜歡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知道你是燕詳的人,一直克制自己和你保持距離,現在燕詳選了喬美恬,我想我沒必要顧忌什麼了,以後你跟我吧,我會對你好,我跟燕詳不一樣,我能做的了自己的主。”

  他的話如同一個驚雷在我耳畔響起,我愣在當地,良久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什麼?”

  權念東別開頭不說話,重又點了支煙,自顧自地將剩下的煙花都點燃了,看著一簇簇彈子射上天空,流星綻放,而後一切都歸於平靜,才靜靜地說:“燕詳飛去加拿大了,準備在那邊訂婚。”

  他轉過頭來,平靜地看著我:“他和喬胖子一起去的,大年初三,他和喬美恬會在溫哥華舉行訂婚儀式。”

  訂婚?燕詳和喬美恬?

  我瞪大眼睛匪夷所思地看著權念東,完全不相信他的話,燕詳怎麼可能騙我,他一心一意要跟喬美恬分手,要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忽然變了卦。

  兩天前的晚上我們還在徽居抵死纏綿,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仿佛一轉身就觸手可及,怎麼可能忽然全體消失,給了別的女人?

  他明明說過,要信他。

  權念東默默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

  我機械地接過了,是一封越洋信,從溫哥華某個街區寄出,蓋著當地的郵戳,打開信封,裏面裝著一張粉紅色的請柬。

  時間、地點、酒店的名字都寫的清清楚楚,中英文對照,下面署著燕詳和喬美恬的名字。

  他在說謊在說謊……我執著地默念著:這請柬根本就是假的是假的……

  可……可……可我不願意騙自己,這一刻其實我心底裏十分清楚,權念東說的肯定是真話,他騙我幹什麼……

  太混亂,太突然了,我沉默地合上請柬,裝進信封還給權念東,背轉身看著山下燈火通明的城市,忽然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冷笑話。

  雙手漸漸收緊了握成拳,短短的指甲掐進掌心,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權念東走過來,張開雙臂想要擁我入懷,我退了一步躲開了,艱澀地說:“不,我不信。”

  無言的沉默,他沒有解釋什麼,逕自退開了,靠在車門上,靜靜地抽著煙。

  山下萬家燈火,山上卻夜色濃重,天上沒什麼星星,只有一絲暗淡的上弦月,隱隱藏在薄薄的雲層後面,好像垂暮老人隨時都會闔上的昏花老眼。

  暗中我看到他權念東嘴邊的煙頭一明一滅,仿佛我垂死掙扎的愛情。

  “回去吧。”他抽完了一根煙,打開車門:“上車。”

  我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駭的傻了,身體一片僵硬,一動也不能動,權念東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走吧,太冷了,再呆下去咱們都得感冒。”

  我執拗地不動,他用力拽我:“別強了,走!”

  “放開!”我甩了甩胳膊:“別他媽拉我!”

  “靠!”他上了火,胳膊猛地用力一推將我撞在車門上,而後高大的身軀覆蓋上來,雙臂撐在我身體兩側,將我禁錮在他與車門之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該知道我沒那麼卑鄙,拿這種事兒來騙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就想辦法幫你辦簽證,三天內我們就可以飛溫哥華,或許還能得及參加他的訂婚典禮……”

  “閉嘴!”我捂住耳朵大叫:“別說了!”

  “陳樹!”權念東拉著我的手腕將雙手拉下耳朵:“媽的你聽我說,這個圈子從來就是這樣,哪兒有個天長地久,大家都是玩玩就算,再說燕詳根本就是個直的,早斷早好,好說好散,別跟個娘們似的!”

  我心亂如麻,氣急敗壞地吼:“滾!”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控制,他不由分說抱住我,拉開車門將我塞進車裏,飛快地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我窩在後座上,伏在膝蓋上不願抬頭,手指插進發際狠狠抓著短短的頭髮,心裏天塌地陷般地疼痛著……我不怨他離開我,我早知道會有這一天。

  我只是難過,難過他讓我信他,卻在臨走之前還騙我,最終讓我從權念東口中知道這個消息,而且是在新年的第一天。

  當著我的面告訴我,這事兒真那麼難麼?還是他終究捨不得看我傷心,選了這個間接的方式告訴我結局,免了面對面分手的難堪?

  他倒是處處為我著想,處處考慮的周到。

  可這有什麼用,該疼的依舊會疼,該傷的依舊會傷,痛苦不會因為隔著太平洋就能得到衰減,再遠的距離也無濟於事。

  車子停在我家樓下,權念東熄了火:“先回家再說。”

  回到家我沒開燈,脫了大衣頹然倒坐在沙發上,仰著頭茫然看著天花板,權念東坐在我身旁,房間裏一片死寂,暗中我們誰也沒開口。

  良久他忽然說:“喝點酒吧。”

  我不置可否,他逕自打開冰箱取出幾瓶啤酒,打開了一瓶遞在我面前,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了,對著瓶口喝了一氣。

  冰鎮啤酒和著泡沫從我嘴角溢出,順著下巴流進衣領,涼的徹骨,我渾不在意地繼續猛灌,很快就喝完了一瓶。

  權念東重又遞了一瓶給我,我自顧自喝幹了,放下瓶子忽然感覺難過的厲害,心裏堵得慌,寂靜讓我煩躁,我必須說點什麼來打破它,於是艱澀地問他:“是他讓你來告訴我的嗎?”

  “不是。”權念東喝了口酒,說:“我是年三十早上知道的,那天我沒去上班,阿跳說有我的加急快遞送到了公司,他開車送來,我打開一看原來是阿詳訂婚典禮的請柬。”頓了頓又說:“我給阿詳打電話已經關機了,後來打給了小林,小林和我一樣,也是同一時間收到的請柬,他和霍曉京訂了年初一的機票飛溫哥華,我不想去,只讓他們幫我捎了禮金過去。”

  我呵呵笑著說:“他給大家都寄了請柬,怎麼獨獨漏了我的。”

  權念東歎了口氣,說:“小樹,別這樣,他有他的難處,他不告訴你,是因為他還愛著你,無法面對你,這才選擇了逃避。”

  我神經質地呵呵笑,冰鎮啤酒的勁兒似乎上來了,我開始感覺臉熱心跳,太陽穴咚咚作響。

  要醉酒醉個徹底吧,根據以往的經驗,喝醉了以後我的大腦會出現短暫的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於是又灌下一瓶,這才心滿意足搖搖晃晃站起來:“權哥,我先去睡了,你隨意。”

  我踉蹌著往臥室走,房間似乎突然變小了,一邁步就能碰上好多東西,“啪”一聲巨響,我帶翻了茶几,整個人不可抑制地向前撲倒,落地前卻被一個強健的臂彎撈住了,權念東摟著我的腰:“你醉了,小心點兒。”

  他半拖半抱把我往臥室帶,寒冷的冬夜,他的懷抱格外溫暖寬廣,我有些想哭,卻全力忍住了眼淚,暗暗告訴自己不能這麼脆弱。

  我閉著眼靜靜躺在床上,權念東坐在我床沿上,大手輕輕揉著我的頭髮:“難過的話就哭一場好了,小樹,人生還很長,這點事兒不算什麼。”

  我點了點頭,他俯下身來輕吻我的額頭:“小樹,別這樣,看你難過我比你更傷心……”他說的情動,讓我心裏不由得一熱,想要說聲謝謝,可還沒開口,他的唇便蓋上了我的,舌頭啟開我的牙關,與我纏綿糾纏。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又也許這一刻實在太過脆弱,我覺得這樣不對,卻沒有阻止他,只被動地接受他的深吻,任由他舔舐我的舌尖,吮吸我的唇瓣,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危險而又誘惑,從容而又激烈。

  他的手試探地伸進我的襯衫,火熱的掌心貼著我的腰線一路向上,最後停在胸口,輕輕撥弄著那裏,漸漸讓它充血了。

  奇異的電流在我體內竄起,陌生的挑逗讓我混亂不堪的大腦略恢復了些神智,立刻按住了他的手,側過頭擺脫了他的糾纏:“不……。”

  他無視我的阻攔,執意重又吻住我,一邊齧咬我的舌尖,一邊將我的雙腕交握住牢牢禁錮在頭頂,右手卻持續逗弄著我胸前敏感的部位。

  他的手法很老道,力道輕重適宜,手走到哪裡,就在哪裡燃起一團火,燒的我頭昏腦脹,蠢蠢欲動。

  隨他去吧,酒勁上湧我頭暈目眩,不禁自暴自棄地想:正如他所說,男人和男人之間,玩玩就罷了,誰還能奢求什麼地久天長一生一世,笑話……遲早都有這一天的,燕詳雖然是第一個,可誰說他必須得是唯一一個呢……

  我放棄了抵抗,木然躺在床上,任由他的手攻城掠地。

  我的順從讓權念東有些意外,他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我的手腕,解開我的腰帶和褲扣,手一路向下滑進褲子握住了我。

  如此直接的刺激讓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輕柔地吻我讓我放鬆,幾秒鐘後手開始上下活動。

  陌生的快感很快升起,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激情和舒適,隨著身體的覺醒我的意識似乎也更加清晰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提醒著我,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這一刻我寧可自己只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可悲的是,我不是。

  我按耐不住地皺著眉發出低低的難過的呻吟,也許是覺察到了我聲音中的不適,他權念東鬆開了我的嘴唇,舌尖劃過下頜,迫使我仰起頭,重重吮吸我的喉結,舔舐我的鎖骨,手在我兩腿間不停地揉捏著想要讓我興奮。

  我脹痛地難受,但無法在他手裏釋放。

  幾分鐘以後我悲哀地意識到,我不是喜歡男人,我只是喜歡燕詳。

  這個身體太過忠實于內心,根本不能接受背叛的指令,如果這樣的背叛還能稱之為背叛的話。

  我握住了權念東的手腕,示意他停止,他停下了,抬起頭看著我,因為沒有戴眼鏡,眼神有些迷離,但看得出裏面的火燒的很旺。

  “權哥,不……不行……”我艱難地說:“這樣不行……我……我……”我說不下去,但我的反應他也感覺到了,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心弦微顫,無法面對他熾熱的眼神,只能逃避地扭過頭看著窗外,躲開了他的視線。

  幾秒鐘後他抬起了身,我以為他要離開了,剛想要向他道歉,忽然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轉頭看時只見他側身坐在床沿上,已經脫了衣褲,暗淡的天光下肩上那只展翅的雄鷹帶著十足十的壓迫性。

  “權哥,你……”我有些慌亂地抬起身,意識到他想要幹什麼:“你幹嘛……”

  他側著頭看著我,漆的眸子仿佛高溫淬燒下耀著熾芒的某種礦石,燒到極致反而發出冷冽的白光,看的我心驚膽戰。

  平時他穿衣服偏正裝,看來光覺得魁梧,此刻那虯結的肌肉和寬闊的骨架看起來卻如此霸氣而又猙獰。

  他不說話,整個人很快壓上來,不由分說將我按住,一言不發地撕扯著脫下了我的毛衫,又開始解襯衫的紐扣,力道雖然不算很大,但堅定極了。

  一絲恐懼漸漸在我心底擴散開來,混沌的大腦如同被閃電擊穿——這不再是一次失戀後的撫慰,一次擦槍走火的曖昧,夜色和酒精的催化下它即將演化成一場強制。

  我的酒徹底嚇醒了,不由得一激靈,提高了聲音:“不……你要幹什麼……”

  他沉著臉,不耐煩地扯開我的襯衫,發出“嘶啦”一聲巨響。

  “放開我!”我真正害怕起來,開始使出全力掙扎,他大力扭住我的胳膊,將襯衫扒下肩頭,想要順勢打個結將我的雙手禁錮在身後,卻因為我的反抗一直無法得逞,幾秒鐘後火了,把我翻過身狠狠壓住,如願以償捆住了我。

  “權哥……權哥你聽我說……剛才是我不對……”我側著臉慌裏慌張地道歉肯求:“你別這樣,放開我,我不想做……”

  權念東沒說話,重又將我翻過來仰躺在床上,因為雙手被捆在身後,我硌的難受,只好挺著腰哀求他:“權哥,我真不想做,你鬆開我……”

  “小樹。”權念東俯下身,雙臂支在我身側,熾熱的鼻息逡巡在我的下頜和耳邊:“聽我的話,乖乖給我吧,我喜歡你,等你到X市上學,我會一直照顧你,你想幹什麼都行,上完碩士上博士,或者出國,我可以幫你聯繫藥學方面最好的學校,讓吳勝軍給你推薦博士後流動站,你去國外念書我也會陪著你,將來你可以為我工作,只要你不說分手,我絕不會拋棄你……”

  他的話深情款款,這一刻我也相信他是發自內心地想跟我好,有那麼一霎那我甚至想答應他算了,可是……可是我的身體騙不了人,我的心也騙不了人——我只愛燕詳,權念東讓我害怕,讓我恐懼,讓我想要逃離。

  “權哥。”我竭力讓自己的氣息穩定下來,字斟句酌地說著,想平息他的火氣,聲音卻忍不住顫抖:“我把你當哥哥一樣看待,我尊敬你,信任你,但沒法愛上你,尤其……尤其在這種時候,這樣,太……太快了……”

  權念東半眯著眼看住我,幾秒鐘後忽然一笑:“小樹,你很聰明,我看得出你在害怕,在動腦筋想讓我今晚放過你。” 頓了頓唇邊的微笑忽然加深了,邪佞而又危險:“可是我說,不行,就算用強我也不在乎,我要你,現在就要!”

  話音剛落他忽然動手,將我的褲子從裏到外一股腦擼到腳踝,動作粗野而又爆烈,指甲甚至劃破了我的大腿。

  他跨坐在我的膝蓋上緊緊壓住我,貪婪地看著我兩腿間半翹的物體,喃喃道:“小樹,你真漂亮,怪不得燕詳放不下你,誰還他媽的能比你美呢……”他低頭親吻我的小腹,留下青紅的印記:“皮膚真細滑,碰一下就青了,讓人看的冒火……”

  汗在我全身的毛孔洶湧地滲出,不一會頭髮都濕透了。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真的上了火,壓著我侵犯我的男人完全沒了平日的平和親厚,狼一樣兇狠而又暴戾。

  我又恐懼又憤怒,還夾雜著些對自己的懊悔和對燕詳的怨恨,這些東西交織在一起複雜極了,好像一團亂麻般理不清分不明,但就算理清也沒用了,這救不了我。

  他又軟又燙的嘴唇一刻不停地齧咬著我敏感的大腿內側,舔幹指甲劃痕中滲出的血珠,我仿佛被炭火灼了一樣不停的抽搐發抖,咬著牙控制著呻吟,喉嚨咯咯直響。

  他察覺了我的壓抑,微微抬起頭,細長的鳳眼乜斜了我一眼,舌尖輕移舔了舔我的尖端,我渾身劇震,重重抽了口氣,還沒回過神來,他溫暖濕潤的口腔已經將我緊緊包裹。

  我無法抑制地哆嗦著,下唇咬出了血,一絲鹹腥泛起在口腔,喉間不可自抑地發出暗啞的呻吟,在他直接的刺激下終於完全勃 起,脹的發疼。

  這一秒我仿佛懸崖邊的一片枯葉,只要一絲微風,就能送我下地獄。

  就這樣順從於欲望,泄在他嘴裏,然後順理成章地讓他進入我吧,我苦澀地想著,這一切都再自然不過,一開始也許不習慣,多來幾次就好了,一樣會有高 潮,有快 感,時間長了甚至還可能會有愛……

  我的靈魂仿佛飄出了身體,遊蕩在天花板上,俯身看著床上那個被綁縛的男孩,明明享受著別人的服務,卻偏偏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承認我很沒種,被燕詳甩了還無法擺脫他施給我的魔咒,無法接受第二個男人。

  我放棄了掙扎和壓抑,在權念東的舔弄下發出柔媚的呻吟,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他,他有些訝異于我的迎合,立刻激動了起來,貪婪地看著我赤 裸的泛著紅暈的身體,整個人都幾乎被點燃了。

  “權哥。”我沙啞著嗓子,低柔地說:“你把我的手鬆開,這樣硌的好疼。” 他抬起頭,沒有猶豫地伸手到我腰下打開了衣結,輕柔地揉搓著我手腕上的淤青,重又吻住了我的唇。我主動跟他纏綿親吻,他抬起身鬆開了我的腿,蹬掉我掛在腳踝上的褲子,屈起我的右腿揉捏我的臀瓣,舌尖下滑齧咬我胸口充血的凸起,兩腿間堅硬的兇器在我大腿內側難耐地摩擦著。

  在他的手指伸入我體內的一霎那,我忽然發力,屈起腿用盡全力蹬在他胸口。

  權念東猝不及防地一個後背撞在床頭,而後“咚”一聲跌到了床下,帶翻了兩張床之間矮櫃上的臺燈,燈泡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啪”一聲巨響。

  我一躍而起,赤 裸著身體跳到地上,沒等他完全爬起身,一個下劈正中他側頸,將他踢的滾到了門邊。

  他的反應非常敏捷,在我的腳踢近時飛快地閃了一下,不然這一腳肯定能把他踢昏。

  我來不及穿衣服,迅速沖上去,想趁他頭暈眼花的當兒給他後頸補上一個手刀。

  然而我低估了他的體力,在我劈到他的一瞬,他抬起手擋住了我,而後手腕一轉便抓住了我的小臂,使勁一擰,將我整個人拖倒俯趴在地上。

  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有多憤怒。

  他一語不發地摸索到地上的破襯衫,緊緊將我的雙手綁在身後,扯著我的頭髮迫使我仰起頭,噴著怒火的眸子死死盯著我:“你他媽的真狠!”

  我毫不畏懼地回視他,他大怒,左右開弓打了我十幾個耳光。

  我腦子裏“嗡”一聲巨響,頓時感覺鼻腔裏一熱,溫熱的液體嘩一下沖了出來,點點滴滴灑在胸口。

  這是我第一次見權念東發火,雖然以後的日子裏我讓他火大過很多次,可哪一次也沒第一次這麼震撼。

  他冷著臉站起身,毫不憐惜地扯著我的頭髮將我拉起來扔在床上,赤 裸著身體站在床邊揉按脖子,兩腿間本來雄健無比的物體此時軟軟耷拉著,漆的眸子卻深的像井,冷的像冰,看不到一絲情緒。

  我知道我那一腳踢的不輕,他的頭肯定疼的快裂開了,這會恐怕活撕了我的心都有。

  我也是頭疼欲裂,鼻血還在嘩嘩往下流,喘了半天粗氣才轉動舌頭舔了舔嘴裏破損的地方,咽下一口血腥。

  幾分鐘後權念東放下了手,走近了一步,窗外透進的暗淡的光線讓他的身體看來猙獰而又兇狠。

  他恨恨看著我,我知道大勢已去,也毫不畏懼地看回他,這讓他徹底勃然大怒,跳上床抬起我的雙腿分開架在肩頭,咬著牙說:“你行,好好跟你說話你他媽聽不懂,那好,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先上了你再說,就算你以後恨我我也不在乎。”

  他上下捋著自己的傢伙,很快就□了起來,抬高我的腰想要擠進來。

  我盡力往後縮,咬牙切齒地說:“好啊,你來,我勸你一句,強 奸完了別忘了殺人滅口,我這人擰著呢,就算報警告不死你,只要有一口氣在你以後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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