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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美妾》第46章
46、賠了夫人又折兵

 把黃鶯接回來後,美娘打發走香槐她們,只留下她說悄悄話。黃鶯是心腹,所以美娘也不瞞她,首先就把藥方被動手腳的事兒說了。

 黃鶯大驚:「有這種事?!難怪園子裡的月季都死了,姑娘,我平時都把藥汁倒在月季花叢裡的,然後那花就不開了,最後連苗子都枯死了,原來那藥有毒!」

 「噓——別瞎嚷嚷,有毒就有毒,我不是沒吃嘛。」美娘示意黃鶯別打草驚蛇,「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也不全是壞處。」

 「首先,動手腳的人並不知曉我們已經發覺了,從前我在明她在暗,現在我們先不要聲張,什麼都還裝作跟原來一樣,如此便由明轉暗,慢慢順藤摸瓜,只要她再次動手,一定能找出她是誰。」

 「其次,外人都知曉我在吃調理身子的藥,如果吃了幾個月都還沒懷孕,張御醫肯定會惱我砸他牌子,再次把脈我肯定露餡兒。但現在咱們不怕了,出了差錯便都推到換藥那人的頭上去,不是我沒好好吃藥,是被人陷害了呀。所以屆時就算侯爺發怒,也只會恨那凶手,而不會遷怒到我頭上。爺一生氣就會徹查此事,你和我連根手指頭都不消動,自會有人把罪魁禍首揪出來懲戒。」

 「所以呀,這日子該怎麼過咱們還是怎麼過,你就裝不曉得,照樣熬藥熬兩幅,避子湯我吃,有毒的倒掉。」

 美娘樂哉悠哉的,手持紈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可黃鶯還是擔心,勸道:「是藥三分毒,要不姑娘您就把避子湯停了罷,給爺生個孩兒也挺好的。」

 美娘一聽,惱得拿扇子敲了她胳膊一下:「你想我再生個霸王出來折騰死自個兒嗎?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丫頭片子,我白疼你了!」

 黃鶯委屈地摸摸手臂:「我就是說說嘛,姑娘你不願意就算了。」

 美娘眼睛圓瞪:「打死我都不願意!」

 現在應付那煞星她都忙不過來,兼顧還要提防府裡的這個姑媽那個姐姐,連自保都嘗成問題,還要生個小魔王?饒了她吧。

 一晃眼桂香滿園,入了八月馬上就是中秋節,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慶之一,侯府裡又再次忙碌起來。商憐薇這次學聰明了,託病不出,於是平素她負責的事情都落到了美娘身上,忙得美娘像陀螺一般腳不沾地。

 「姨娘,廚房來問今年做哪幾種口味的月餅?每樣兒做多少個?」

 美娘還在跟香槐商量觀月樓要怎麼佈置,喜鵲又從外頭進來問話。美娘忙不迭道:「做八種口味,每樣要九十九個,圖個長長久久的吉利數,味道甜咸都要有,桃肉果餡兒、鹹蛋黃豆沙、蜂蜜火腿、五仁……我拿紙寫下了,你拿去給他們,仔細別弄錯了,侯爺不愛吃核桃,記得叫他們別放。」

 喜鵲領了話出去,芳梅又進來了:「姨娘,剛才莊子送來了時新鮮果,奴婢剝了個石榴看,發現裡面的籽兒全是白的。一問莊子的夥計,才曉得今年京郊外的石榴林子都遭了病害,果子沒熟就掉地了,就連這些個不好的還是萬里挑一選出來的。」

 香槐道:「去集市上買些回來吧,別的便算了,但中秋必須要吃葡萄石榴栗子這三樣兒。」

 芳梅道:「香槐姐,現在是有價無市,全京城都已經買不到好的石榴了,有銀子也沒用。」

 美娘想想,道:「實在買不到也沒轍,荸薺雪梨都有吧,先使著那幾樣,其他的我再想辦法。」隨後她又叫來黃鶯,「你跑一趟王家騾馬市場,我記得這個時節常有外地來京販馬的商戶在那裡歇腳,你去碰碰運氣。」

 真是家大業大破事多,真是要把人忙死了……

 到了晚上美娘直接累趴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彈一下,可是謝安平這不要臉的還來纏她。

 「嬌嬌——」

 謝安平撲上去壓住她,又親又摸:「你又躺在床上等爺了,真乖啊。」

 這廝看不來臉色嗎?她從頭到腳這個樣子哪裡像是在等他「臨幸」!

 美娘實在沒精神應付他,回眸軟綿綿哀求道:「爺,今晚就算了好不好?妾身累得沒力氣了。」

 「不能算了,你的肚子沒動靜,爺還得加把勁兒。」哪知謝安平一本正經地拒絕,解下她的香羅帶,「嬌嬌你躺著,爺來出力氣。」

 美娘:「……」

 等謝安平擺弄完美娘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翻個身擁著被子就閉眼睡覺,但謝安平慾求不滿地又磨蹭了一會兒,不高興道:「你今天都不回應爺,一點也不熱情主動,哼。」

 你被強、暴的時候熱情主動一個給本姑娘看看!

 若不是真的筋疲力盡,美娘絕對咬死他!

 別理他別理他……美娘兀自想著,終是昏昏沉沉睡了過去,而謝安平歡歡喜喜抱住她,蹭了蹭也安心入眠了。

 翌日謝安平沒去衛府,美娘醒來就見他支著頭在床側看她,風流眼飽含笑意,還有一種類似於林子裡野獸吃飽了打盹的滿足感。

 他能不飽嗎?沒見她都被他啃瘦了!

 睡了一宿終於恢復些許精氣神兒,美娘意猶未盡地打了個哈欠,問道:「爺今兒個不用去衛府嗎?」

 「不去,今兒在家陪你。」謝安平笑嘻嘻湊過來,手指摩挲著美娘臉頰,「嬌嬌你睡覺的樣子可真好看吶。」

 「哪兒有,爺盡說好聽的哄妾身。」美娘的臉紅了紅,覺得他誇得如此直白挺害臊的。

 「反正爺覺得好看。」謝安平又把嘴湊過來,「給爺香一個。」

 美娘勉強地把臉蛋送過去讓他親,暗暗翻了個白眼。一大早就發情,死色鬼!

 好在謝安平今早還算規矩,美娘剛伺候他穿戴整齊,下人們又有事找上門來了。喜鵲隔著門簾在外說:「姨娘,廚房把筵席上的菜式擬出來了,請您過目。」

 美娘順口就道:「誒,拿來我看看。」

 謝安平卻把臉一沉:「什麼芝麻大的破事也要來問,府裡沒其他人了嗎?去問姑媽姐姐她們,別來煩爺的嬌嬌。」說完他一臉討好地對美娘笑,「瞧,爺把事情都打發了,你就安安心心留著力氣晚上用罷。」

 美娘覺得他就差豎起一條大尾巴搖著說「快表揚我快表揚我」了,問題是她這方推辭了二姑媽安排的差事,別人難道不會抱怨她恃寵而驕嗎?

 這混毬果然幹不出什麼好事。

 但也不能拂了謝安平的「好意」,美娘眼珠一轉,喊住喜鵲說道:「別去打擾二姑媽她老人家了,那邊這幾日也挺忙的。喜鵲你去問四姑娘吧,順道替我問候一下她病好了沒,香槐說往年都是四姑娘定的菜式,今年也還是問問她的意思才好。爺,您說這樣行不行?」

 商憐薇裝病不出把爛攤子都扔給她,她非得又扔回去才甘心。

 美娘開口哪兒有不行的道理,謝安平連連點頭:「對對,去問四姐,別來這兒問東問西了。」

 其實謝安平說是陪她,但美娘覺得這廝腦子裡就盡剩幹那種事的想法了,逛花園子時一路走就一路摸,坐下喫茶還要拉著她坐在腿上,趁人不備捏捏腰親親臉。最後美娘實在不想和他在外頭丟人現眼,於是邀他去書房看書,期望聖人筆墨能教化了這魔王。

 美娘估計謝安平根本就不看書,別看架子上堆得滿滿的,隨手抽本《孟子》出來還是嶄新的,連翻閱過的痕跡都沒有。美娘一邊搖頭一邊暗嘆:怪不得他說話是這德性……

 「嬌……」謝安平含糊不清地喚美娘,美娘回眸就見他嘴裡銜了塊茶點,低頭湊下來要喂給她。

 噁心吧唧的。美娘不想跟他嘴對嘴,把頭一扭嗔道:「妾身不餓,您自個兒用罷。」

 謝安平就像只叼著肉骨頭邀功的狗兒,聞言眼角耷拉,嘟著嘴不情不願。

 真是怕了你了。美娘沒轍,只好仰頭去接,然後嘴皮子又被他啃紅了。

 這時行雁來書房傳話了:「爺,姜參事求見。」

 謝安平自然是要見姜參事的,喊行雁把人帶進來,美娘尋思正好趁機擺脫這廝,便福身道:「那妾身先回去了。」

 她正要走,卻被謝安平一把拉住,舔了舔嘴唇嘻笑道:「急什麼,老薑說倆句話便走,你去後面等著爺。」

 書架後面隔出一間小靜室,榻幾齊全,美娘抽了本書坐下看,聽到外面有人進來,但似乎不止姜參事一個人。

 「小人趙天恩叩見侯爺。」另一個男人向謝安平請安,然後說:「這是府尹大人差小人送來的中秋賀禮,請侯爺笑納。」

 美娘聽了趙天恩說話,趕緊把書一扔,躡手躡腳上去扒著書架從縫隙觀看。

 謝安平坐在那裡神情倨傲:「府尹大人有心了,你回去轉告他一聲,爺改日登門拜訪。」

 「小人遵命。」趙天恩又自懷裡掏出個小匣子,打開來是一粒龍眼大的珍珠,他奉上道:「小人偶得此珠,見其白華灼灼堪比美玉,似有仙家玉潔之氣。小人卑微不敢私留美物,特來獻給侯爺,聊表心意。」

 這副諂媚小人的嘴臉……美娘暗自嗤鼻搖頭,不過這也在她意料之中,因為她識得此人。趙天恩就是那日在侯府花園跟謝靈玉私會的男人!這聲音她忘不了!

 先是勾搭侯府小姐,如今又找門路巴結上了小侯爺,這趙天恩倒有些鑽營手段。美娘這般想著,終於從兩本書的縫隙中央看清了趙天恩的面容,只見他年紀二十五六,個子高大相貌英俊,難怪能討謝靈玉的歡心。

 謝安平乾笑兩聲,挑起眉毛:「你這人倒是個機靈的,行了,爺記住你了,下去吧。」

 趙天恩又磕了頭先退下了,被行雁送出府去,謝安平把薑參事留下。

 謝安平一腳踢上府尹送來的賀禮箱子,嗤道:「京兆府那老東西打得什麼主意當爺不知道呢,上次的證人死在他牢裡,皇上沒說追究可心裡到底不舒服,幾個月都不給他好臉色看。這是見中秋節到了爺要進宮陪宴,變著法子求爺在聖上面前替他美言幾句。哼,沒用的老東西,位置坐不穩就趁早下來!省得拖爺的後腿!」

 姜參事問:「那要不屬下把東西送回去?」

 「送什麼,他讓咱們衛府的弟兄白費力氣,不該賠禮嗎!」謝安平冷冷笑道:「你把這些拿回去分給弟兄們,過中秋每人再多發十兩銀子,大夥兒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跟著爺幹事的,虧待不得。至於京兆府那老東西……呵,該收的禮爺照收,該參他的本爺也照參,讓他知道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哼。」

 美娘聞言扶額,她就說這廝的魔王稱號不是浪得虛名!一點也不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謝安平把趙天恩送的珠子拿在手裡把玩,姜參事見了問:「爺對剛才那人怎麼看?」

 「你說趙天恩?」謝安平把珍珠當彈子打,隨口道:「人是聰明人,但爺不喜歡他。」

 姜參事道:「他想調入衛府做事,來找過屬下幾次,屬下沒答應。」

 謝安平笑呵呵拍著姜參事肩頭說:「你啊……就是太正太直了,別人送錢你不收,找你辦事你也不辦,你說就靠那幾兩俸祿,多久才能攢足老婆本?若是爺就來者不拒照收無誤,反正吃進去了就不會再吐出來。他想入衛府就讓他入啊,你們要看他不順眼,有的是法子整他,到時候他受不了自會離開。你錢財也得了人也攆走了,不是兩全其美?以前那幾個被塞進衛府的世家子弟,不就是被爺這樣弄走的嘛,你跟爺這麼久怎麼連一招半式都沒學到,真是死板!」

 美娘聽見先是覺得好笑,捂嘴偷笑了一會兒心裡又毛毛的,聽這廝說起官場上的事情頭頭是道的,看起來不像平時那麼傻缺呀。難不成跟她在一起的的時候他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走神的功夫,姜參事已經走了,謝安平溜到後面來,一把抱住她:「嬌嬌!」

 美娘稍微收拾情緒,勾魂眼風情曼妙,抬手摟上他脖頸:「爺——」

 管他真傻裝傻,先把自己想辦的事辦了再說。

 「誒!有話對爺說?」

 美娘莞爾一笑,柔荑劃過他胸膛向下,一根手指勾住他腰帶,搖來蕩去說道:「妾身有事求侯爺。」

 她的指頭勾啊勾,把謝安平的魂兒都勾沒了,謝安平心裡又軟又癢:「什麼事呀……」不自覺就把嘴靠過去,摟住她親來親去。

 「其實不是幫妾身自己求,是幫四姐求呢。」美娘吐出丁香小舌讓他含住,跟他唇舌糾纏了一會兒,才氣喘吁吁說道:「妾身看四姐平素一個人在府裡寂寞得很,而且她已經守節三年多了,老這麼待字閨中也不是個事兒,您說是不是該給她說門好親事、找個好婆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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