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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美妾》第69章
69、召回京奉命接人

 自從知曉了身孕,美娘整個人容光煥發,經常撫著肚子自言自語,早早就準備起嬰孩兒出世要穿的衣裳來。溫澄海又請了一名有生產經驗的婆子來照顧她飲食起居,婆子除了教她孕婦須得注意的忌諱而外,還嘴碎愛打聽,仗著年紀大是過來人經常問些不害臊的話。

 「夫人,懷孕頭三月最緊要,千萬不能有房事。」婆子陪著美娘做針線,一邊說話一邊好奇地湊上來問:「但大人這麼年輕,恐怕很難纏吧?」

 美娘臉一紅:「沒有,相公跟我是分床睡的。」

 她眉宇間隱隱有些憂愁,自打她醒過來,從來就沒有和溫澄海同床共枕過。他們之間其他地方都相處得很好,唯獨在這事上不像親密的夫妻,可若不是夫妻,她肚子裡的孩子又是從哪裡來的?

 美娘總覺得在這完美的表象之下,似乎缺少了點什麼東西。

 婆子直笑:「溫大人真體貼夫人,不過這男人太體貼又不纏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好比我年輕的時候,生完老大才三個月,又被那死鬼纏著懷上了老二,生完老二又有了老三老四……我足足生了八個!」婆子神秘兮兮地說:「只要是男人就缺不了那檔子事,如果他不纏你了,要麼是年老體衰力不從心,要麼就是外頭有人。夫人您別怪老身多嘴,您雖然年輕漂亮、肚子又懷著大人的長子,但還是得防著那些小妖精,不能讓她們趁虛而入!」

 婆子極力給美娘營造危機感,美娘聽了訕訕的:「相公他不是那種人。」

 「溫大人的品性自然是好的,但這種事多個心眼總沒錯。」婆子拍著溫澄海馬屁,看美娘略微木訥的模樣一時不忍,拉過她說:「雖然不能有房事,但也不是徹底沒法,老身教你些管用的招數。」

 傍晚溫澄海從衙門回來,照例先問過美娘身子如何,飲食是否正常。

 照顧吃食的婆子答道:「夫人今天胃口好多了,中午吃了小半碗飯,燉的魚也吃了半條,還用了些燒茄子和一碟酸蘿蔔,午睡起來又喝了一碗紅棗山雞湯。」

 美娘也很得意地說:「而且沒有吐,全部吃下去了。你摸摸,我肚子現在還是圓滾滾的。」

 她拉起溫澄海的手覆在小腹上,溫澄海笑道:「確實是圓滾滾的。」

 下人們布菜,婆子打趣道:「現在還不顯懷,等到七八個月的時候那才叫個圓,就像摟著個大西瓜!」

 美娘聞言臉上洋溢著初為人母的欣喜笑容,溫澄海見之心中一動,遂俯□去把耳朵貼在她腹上:「我聽聽是不是會動了。」

 妻子,有妻有子,他會真心對待美娘,也會對這個孩子視如己出,好好撫育他長大,教他讀書識字、孝敬父母……其實他失而復得的人生已經算是十全十美。

 美娘垂眸看見他聽得認真,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推他的腦袋:「三個月連形狀都沒有,哪裡還會動了,爺這樣子會惹人笑話的,快起來。」

 還是和原來一樣孩子氣……美娘這般想,但忽然又覺得納悶:溫澄海似乎不是孩子氣的人……

 溫澄海聽見這個稱呼揚起頭,帶著一絲訝異:「爺?」

 「是啊,我以前不就喊你爺。」

 可美娘細想之下也覺得蹊蹺,她怎麼會用這種有些奉承的稱呼喊溫澄海?但是這個稱呼從嘴裡說出來是這麼自然而然,就像她曾經叫過了千萬次一般。不需要刻意,烙刻在骨子裡東西不經意間就流淌了出來。

 溫澄海眸中似有盈盈淚光,他匆匆垂下眼簾,勾起唇自嘲失落:「是啊,爺……」

 小侯爺,侯爺,爺……原來她一直認錯了人。

 美娘不察他的異樣,很快笑道:「我沒喊錯啊,相公你是官老爺,但我不喜歡把年紀輕輕的你喊老了,所以就扔了那個『老』字,你說對不對?」

 「對。」溫澄海掩下心痛,揚眉溫柔如故,「我們吃飯。」

 他默默地望著毫不知情的美娘,目光中含著絕望。所謂兩情相悅不過是自欺欺人、得過且過罷了,如果有一天她什麼都想起來……

 不敢想像。

 又是掌燈,溫澄海依舊要看書,美娘卻在鋪好床以後走過來,抽掉他手裡的書本。

 燭光下她嬌豔動人,笑盈盈撒嬌:「我才是相公娶的娘子,晚上你該陪我。」

 溫澄海推脫:「可我還有公文沒看……」

 「反正天天看也看不完,乾脆都留到明天再說。」美娘拉起他往床邊推搡,「我床都鋪好了,相公快睡覺。」

 看見床頭一對鴛鴦枕,溫澄海緊張得嗓子都啞了:「我、我……我們還是分開睡,我怕晚上踢著你……你肚子……」

 「哪兒踢得到啊,你又不是橫著睡的!」美娘把他按著坐下,彎腰替他脫鞋,有些委屈地說:「你原來不是這樣的,你再忙都要回家陪我,有次打雷下雨你還……」

 明明是記得的事,臨到要說出口又想不起來了,美娘歪著頭冥思片刻,但實在覺得腦子裡亂得厲害。她謹記現在懷孕多慮傷身,索性搖搖頭不想了:「反正你要陪我,必須陪。」

 兩個人並排平躺在床上,溫澄海不著痕跡地往床邊挪,儘量避開與美娘靠得太近。他屏住呼吸全身都繃緊了,彷彿一根隨時要斷掉的弦。

 美娘往他懷裡靠攏,腦袋倚著他的臂膀,把手搭上他的胸膛,這才微微嘆道:「相公,我覺得我病好了以後,好像有很多事都不一樣了。」

 溫澄海心頭「咯登」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真的,很多事都怪怪的。」美娘把疑惑一一道來,「我們住在這兒這麼久,爹娘都沒有送一封信來問問情況,哥哥也是一樣,我甚至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還有黃鶯,她是被府裡打發出去嫁人了嗎?除了你,現在身邊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也不熟悉。」

 溫澄海極力掩飾住心虛,安慰道:「美娘你別多心,我們離京倉促,所以只帶了兩個家僕隨行,而且你又生了病,這才不記得他們了。你若想念二老,等誕下孩兒我便請人把他們接過來……現在你有身孕,就別惦記那麼多了,嗯?」

 美娘有些懊惱:「但我總是不知不覺要去想,想不起來又覺得很煩,我總覺得缺了什麼似的。還有相公,你為什麼不喊我小名了?」

 「這個……」溫澄海被難住了,想了想才說:「我比較喜歡喊你娘子。」

 「但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小名,」美娘抱住他蹭了蹭,閉上眼睛說:「嬌嬌、嬌嬌……這樣喊多親熱呀,從你嘴裡說出來特別好聽。相公,快叫我一聲嘛,快點。」

 溫澄海臉都憋紅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嬌……嬌……」

 「誒。」美娘脆生生地答應,隨後帶著心滿意足的歡喜睡著了。

 溫澄海一夜無眠。

 就在溫澄海為美娘記憶漸漸復甦而心憂的時候,另一個說好卻壞的消息傳來。

 聖上要召他回京,出任吏部侍郎。

 溫澄海原先就得皇帝賞識,此次外放也只是為以後回京擔任要職作鋪墊,他是寒門子弟,若是升得太快必要引起世族的不滿,所以聖上打算借歷練之名讓他在並州待兩年,只待有合適的時機便重召回京,委以重任。

 偏偏就是那麼巧,本來要等幾年才有的機會一下從天而降,謝安平捉拿貪糧案的一干人等,從漕幫頭目口中得到線索,順藤摸瓜揪出幾位重臣要員,此案涉及貪污皇糧數目之大,牽連之廣震駭朝野。聖上一怒之下判處所有涉案官員砍頭示眾,其家眷或變賣為奴,或流放邊疆。而前吏部侍郎就在其中。

 誰都知道吏部乃六部之首,掌管著全國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而吏部侍郎僅在尚書之下,手握眾位官吏的命脈,是一個得罪不起的職位。有貪污案做前車之鑑,當今天子不想再讓世族子弟佔據這個重要位置,於是寒門出身沒有幫派的溫澄海就成為了絕佳人選,於是皇上一道聖旨南下,即刻召溫澄海回京。

 溫澄海手握聖旨鬱鬱寡歡,神思恍惚。傳旨官見狀小心翼翼問:「溫大人是否有什麼難處?」

 溫澄海回神,搖頭:「沒有。有勞諸位大人了,請在舍下稍作休息,待本官收拾好啟程回京。」

 傳旨官拱手道:「請溫大人盡快,聖上希望您速速回京。」

 「……是,臣謹遵陛下旨意。」

 美娘得知要回京了,有些吃驚也有些興奮:「相公,咱們不是才來了三個月嗎?這麼快又要回去了?」

 溫澄海問她:「你不願意回去嗎?你若是想留在這兒,我可以上書請辭……」

 「回去就回去吧,我無所謂。」美娘對並州沒有太多眷戀,但對家鄉卻有幾分思念,「其實回去也挺好的,爹娘不還在那兒嘛。還有皇上器重你是好事,你可千萬不能自毀前程,你要是推辭多掃一國之君的面子呀,這種事不能做的,聽見了嗎?」

 溫澄海憂心忡忡:「但你現在有孕,實在不宜舟車勞頓。」

 美娘摸摸肚子,笑道:「怕什麼呀,小傢伙厲害著呢,我生那麼大場病他都沒事兒,豈會經不住小小路途顛簸?」

 眼看左右推辭不過,溫澄海只得違心答允回京,他握住美娘的手,緊緊抓著:「但願罷……美娘,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美娘微笑:「那當然。」

 當暑夏剛剛告別京城,迎來金色秋日的時候,溫澄海順利回到京城。此行因為要照顧有孕的美娘,原本半月的行程硬是被他拖到一月有餘,其中皇上還又發了一道催他回京的旨意,溫澄海只得送上奏摺請罪兼說明原委,請求皇上再寬限一些時日。這時美娘已經是五個月的身子了,肚子裡的小傢伙也剛剛會動,倆人都沉浸在歡喜當中,並不知道碼頭上已經等待了一隊前來迎接的人馬。

 話說皇上看了溫澄海的奏摺之後,不覺笑道:「這溫澄海離京時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回來時卻帶了個夫人,竟然還要生了?真可謂人不可貌相。安平你多學學別人,別成天在外面晃,還是先成個家要緊。對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沒?」

 美娘已經失蹤了半年,謝安平率領人馬打撈數次未果,但他認為只要沒有屍體就不能證明美娘死了,所以依然還在找,從沒放棄。只見他比從前瘦了一些,但仍舊精神奕奕,他嗤道:「還沒有,繼續找著呢,臣就不信找不到。哼,溫澄海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陛下您從前常誇獎他惇厚老實,可您現在看他老實麼?誰知道他是不是把別人肚子弄大了沒法才娶回家當媳婦兒的!」

 皇上沒好氣瞪了謝安平一眼:「你先看看你自己是什麼德性再說,也虧你好意思罵別人!」

 謝安平挺著脖子不服氣:「臣曉得自己是什麼德性,反正臣就是這種人,才不像他裝模作樣。」

 皇上這人一沒事就喜歡挑撥臣子吵吵嘴打打架,自己樂得在一旁看熱鬧。他知道謝安平同溫澄海不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安平,據說溫澄海明天就到京,你去接一下他。」

 謝安平吃驚:「為什麼要我接他?不去!」

 「吏部侍郎的位置不知多少人盯著,朕也是怕他遭人暗算,所以要你幫朕保護他。還有你跟他同為朕的臣子,難道不該和睦相處一同為朝廷效力?嗯?」皇上似笑非笑地說。

 謝安平一臉不悅:「陛下,臣子私交過密那可不行,您就不怕我跟他勾結起來胡作非為?狼狽為奸什麼的……」

 反正言下之意就是小爺不去!你愛找誰找誰!

 狼狽為奸你都說得出口!皇上一拍桌子,怒吼:「你想抗旨不成?去還是不去!」

 「那……去吧。」

 謝安平不情不願答應,撇嘴跪安告退,滿臉不爽地接溫澄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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