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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入區》第14章
  抓姦

  日不落的治安非常好,這裡又是族長府,褚銳一向都高枕無憂,睡覺從來不鎖門,幾個月來從沒出現過有人夜訪的情況,不禁抬起身來,低聲問:"誰?"

  "是我啊。"初光穿著一身十分利索的黑衣黑褲,好像是夜行衣,興奮的兩眼發光,"我看見你熄了燈,知道你總算忙完了,所以趕緊來找你啊。"

  真是陰魂不散,褚銳無奈起床:"別鬧了初光,我不是都跟你說了麼,別老是那麼多好奇心,黑索不是你想像的那麼沒有警惕性,再說我忙了十幾個小時,真的很累了。乖,回去睡吧,把白天的事兒忘了吧!"

  初光撇撇嘴,站在那兒不動,褚銳等了半天,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沒脾氣地搖了搖頭,索性不理他了,倒在床上直接捂著被子假裝睡覺,心想他這下總該走了吧。

  沒料到躺下不到五分鐘,就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了片刻,一個光溜溜的身子居然擠進了他的被窩,初光貼著他的脊背膩在他身後,說:"那好,我不去了,但是我要跟你睡。"

  "你!"褚銳忍無可忍,抬起身一看差點吐血,這孩子居然還有裸睡的習慣,全身上下脫的連內褲都不剩一條,理所當然地躺在他身邊,表情CJ,毫無壓力。

  你不是吧……褚銳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回你自己房間去。"褚銳皺眉,"我沒有跟人同住的習慣。"

  "我害怕。"初光可憐兮兮看著他,淚光瑩然,演技不可謂不精湛,"這些天我都沒睡好,楚大哥,求求你收留我吧。"

  褚銳黑了臉:"不行,我的床很窄,你這樣光溜溜的,一碰到我我就難受,根本睡不著。"

  "什麼毛病啊。"初光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勉為其難撿起一條內褲套上了,"這樣行了吧?"

  褚銳無語,不知道這樣和裸睡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然而初光已經做出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表情,伸了伸胳膊:"看,上次你劃了我一刀,傷還沒好呢,照顧照顧我不行嗎?"

  那天褚銳那一刀本來劃的不算很深,但他肌膚雪白,手臂又細又嫩,傷口結痂後留下細細一道紫紅色傷疤,看起來觸目驚心的挺嚇人。

  要說受傷,他踹褚銳那一腳可比這一刀厲害多了,但那種地方褚銳實在羞於啟齒,再說也真是懶得跟個小孩子較真兒,想了想,只得恨恨往裡挪了挪,跟他分開點距離躺下了,警告他道:"你老實點兒。"

  初光心滿意足,老老實實躺平了,拽著被子道:"放心吧,我睡起覺來就跟死了一樣。"

  褚銳汗毛都豎起來了,想想身邊睡著一個死屍的話,那比睡著一個偽娘還可怕!

  不知道是因為被初光氣的,還是大半夜折騰了一會緊張的情緒得到宣洩,這次褚銳一躺下竟然就睡了過去,連夢都沒做一個。

  凌晨時外面變了天,風颳的很大,氣溫直線下降,半夢半醒間褚銳被凍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壁爐已經滅了,房間裡冷的跟冰窖似的,只有被窩裡還有點兒餘溫。

  沙漠的氣候真讓人受不了,乾燥也就罷了,還這麼冷,估計這輩子都適應不了了,褚銳暗自抱怨了幾句,剛翻了個身打算蜷縮起來減少散熱,忽然胸口一暖,光溜溜的偽娘就纏了過來。

  初光睡的口水橫流,粉嫩嫩的臉蛋泛著紅暈,好像一點兒都不冷,八爪魚一般抱住褚銳的腰,將臉埋在了他肩窩。

  褚銳渾身一陣麻酥,感覺像是被蠍子蟄了似的,只想哆嗦,推了兩把沒推開,初光反而貼的更緊了,哼哼唧唧地叫了聲"阿爸。"

  他居然還有戀父情結,褚銳一陣惡寒,伸手想要一個巴掌將他拍醒,待看到他天真純潔的面孔,又怎麼也下不去手了。

  記得自己小時候,也偶爾會夢到爸爸將它攬在懷裡睡覺,那種溫暖踏實的感覺,男性特有的寬廣的胸懷,是每一個小孩子都嚮往的安全的港灣吧。

  算了吧,他還是個孩子,讓他做個好夢吧。

  褚銳儘量勸說自己放鬆一點,鬆鬆摟住初光的身體,將被子裹嚴實了。

  說起來,我好像是個同性向的吧,一時睡不著,褚銳開始胡思亂想,抱著個正太,感覺還挺來電,都麻了……

  十九年了,他第一次考慮到了自己的性向問題。

  沙漠人體質偏熱,尤其到了冬天,體溫比常人要稍微高一點,褚銳貼著初光,感覺跟抱著個天然暖水袋似的,挺暖和,越睡越舒服,不禁收了收胳膊,將他摟的更緊些,慢慢睡了過去。

  寒冷的房間,小小的床鋪上卻溫暖如春,麥色皮膚的少年鬆垮垮穿著件格子睡衣,紐扣只繫了一兩個,露出勁瘦的胸膛,懷裡摟著一絲不掛粉嘟嘟的偽娘,睡的面色酡紅,嘴角含笑。

  於是,幾個小時之後,當一臉不爽的黑索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讓人鼻血橫流火冒三丈的曖昧景象。

  ……

  褚銳並不是一個睡覺很死的人,但這天早上,當黑索進來的時候,他確實沒有聽見任何響動,儘管後來黑索堅持說他敲了門,褚銳一直不太相信。

  他是被一種寒的徹骨又燙的嚇人的感覺驚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黑索標槍般挺直的身影已經站在了他的床頭。

  他大概剛起床不久,平時系的一絲不苟的制服紐扣居然開著兩粒,露出白色的襯衫領子,領子的一角還翹著。"黑、黑索大人。"鮮見他這種不告而入的行為,褚銳嚇了一跳,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了,抬起身結結巴巴問,"你、你……早上好,呃……發生了什麼事?"

  黑索不答,撲克臉十分僵硬,要不是確定自己和他沒結婚,褚銳甚至有種被抓姦在床的錯覺。

  寒著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還膩在他身上的初光,黑索表情冷酷地好像連身邊的空氣都能凍僵,雙色妖瞳卻隱隱冒著火。

  原來這就是那種又冷又燙的感覺的由來啊……褚銳下意識地想,接著便狂打了兩個噴嚏。

  房間裡太冷,睡衣又敞著懷,熱氣散去後冷的要命,褚銳忙抓起外套披上了,扒拉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說:"抱歉,是我睡過頭了嗎?"看了看掛鐘,還不到七點,恍然大悟,"哦……急著要那些文件?我已經整理好了,在抽屜裡。"

  初光終於被驚醒了,打著哈欠爬起身來,揉了揉眼睛:"怎麼這麼早啊……啊!黑索!"話音剛落便扯著被子圍住光溜溜的上半身,防色狼一般警惕地看著他:"你幹嘛?你怎麼會在這兒?你監視我?"

  "誰允許你離開自己的房間?"黑索冷冷訓斥初光,"你對自己囚犯的身份完全沒有自覺嗎?"

  "啊哈,黑索大人你是獄卒嗎?你怎麼這麼有空,大清早就用異能感應我的位置,還跑到這裡來發飆,你……"初光還想頂嘴,褚銳及時制止了他,將他昨晚穿來的那身烏漆麻黑的衣服一股腦套在他頭上:"閉嘴傻瓜,先穿衣服吧,別著涼了。"

  初光三兩下穿上了衣服褲子,黑索一直垮著臉雙手插著褲兜看著他,好像真是在監視他。

  "今天早上白山王的使者會過來日不落,十點整到達。"黑索對初光說,"你可以跟他回魁鬼城去。"

  "啊?這麼快?"初光先是一愣,繼而戀戀不捨地看了看褚銳,褚銳當然明白他是放不下那個"疑似"寶藏,但黑索的臉色更難看了:"怎麼,不想回去嗎?"

  初光嘟囔了一句什麼,黑索沒理會他,說:"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吧,別在這兒呆著了,我還有話跟楚要說。"

  "小心眼,討厭鬼!"初光低聲抱怨了一句,穿著他的"夜行衣"施施然離開了,黑索看著他的背影,疑惑地問:"他昨天晚上就是穿這一身來找你的嗎?他想幹什麼?"

  "呃……"褚銳腦筋狂轉,支吾道,"那個,我們是在鬧著玩,小孩子嘛,大概覺得這樣……呃,穿著夜行衣,比較像偷襲吧,偷襲很有意思,哈……"

  "偷襲……"黑索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褚銳掀開被子下了床,雖然覺得自己衣衫不整對上司不太禮貌,但一直躺在那兒,或者現去洗漱讓黑索等著顯然也不合適,只好儘量讓表情顯得誠懇謙虛一點:"你有什麼事要吩咐?"

  "準備一下,今天要著正裝。"黑索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表情,但能感覺得到怒意已經消退,"魁鬼的使者十點鐘到達,來返還之前劫掠卡新思商隊的貨物,我們要和商隊一起清點返還的物品,商隊隊長是I國人,我需要一個翻譯。"

  "哦,是。"褚銳下邊只穿著睡褲,有點冷,吸溜了一下鼻子。

  "你很冷嗎?"黑索發現了這一點,問。

  "呃……有點,我不太適應沙漠的氣候,晚間太冷了。"

  "哦,我吩咐他們今年早點供暖吧。"對他黑索總是很寬容,"我明天就要出門了,如果你覺得暖氣不夠,可以自己去跟總管說,讓他給你的房間增加一些流量。"

  "啊?你要出去一段時間?"

  "是的,我打算跟狼牙巡邏隊一起護送卡新思的商隊去P國。"黑索說,"P國反對黨主席罕地亞和我們一直有貿易往來,關係還可以,我們有兩三年沒見了,他今年多次向我發過邀請函,我一直沒時間去,現在雪季就快到了,再不去就要等明年了。"

  "你要去P國?"褚銳先是驚訝,繼而心頭狂喜,如果他能帶自己去就好了,只要離開日不落,到了沒有磁場的地方,他隨便就能找到機會和父親通話。

  "是的,大概要十來天吧。"

  "哦。"褚銳壓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告誡自己不要過早地暴露出企圖心,淡淡說:"好的,有什麼我會跟總管說的,謝謝。"

  "你準備一下吧,八點之前把昨天的文件送去我的辦公室,九點半按時到會客廳等候卡新思商隊的代表。"

  "是。"

  臨走之前,黑索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他的腰部,似乎有點愉快,不尷不尬地抿了抿嘴唇:"壓力大的話,不妨自己放鬆一下。"

  "啊?"褚銳莫名其妙,黑索已經離開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不禁嘴角抽搐。

  其實我只是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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