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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再穿就剁手!》第70章
☆、70 想砸死這貨+讓人後悔的舉動+我不相干貨了

  之所以是「第一次」,實在是沒辦法,雖然蘇綠的臉長得不差,誰讓她中二期持續太久呢?好不容易結束,一進入大學她就變成了一個死宅,除去上課外幾乎就在寢室裡宅著,畢業後更是如此,恨不得連瓶礦泉水都要麻煩快遞送貨。

  總而言之……

  就雌性本能來說,被眾多雄性追逐著,看它們在自己面前拚命扭屁股展露羽毛什麼的,感覺似乎挺不錯。可惜,蘇綠太清醒,她明白地知道,這一切都是幻影。

  季白羽此人不必說了,他一心想著唸著的必須是真正的池秋雨。

  柯南教主是因為腦殘,然後把她當媽了。

  慕秋華……好吧,是她錯了,不該把他逼迫到這個地步。

  所以,該幹嘛都幹嘛去吧,別在她的店裡討人嫌。

  「小雪,你……」

  神醫大人揉著腦袋,看向孩童,才問到一半,便看到了令人驚訝的一幕。本來還殺氣四溢的教主大人居然雙頭抱頭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口中更是斷斷續續地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他連忙蹲下身,一把抓住地上「女孩」的手腕,仔細切了起來。

  「怎麼了?」蘇綠連忙也走過去。

  慕秋華搖了搖頭,彎下腰將孩童抱起:「我送他回房。不過,我的藥箱沒帶來。」

  「我馬上去取。」蘇綠點頭,目送著青年抱著孩童走入後院。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教主那傢伙似乎看了季白羽一眼,而後就……莫非,他們是舊相識?所以他有關於過去的記憶被刺激了,才變成剛才那樣?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她看向自對話被打斷後一直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青年:「這位季公子,我要去取藥箱,能否麻煩你看下店?」

  「如若方便,我替你去如何?」

  「啊?」

  季白羽看著她,說道:「你大概不記得了,小時候起我就開始學武,輕功還算不錯。」

  雖然對方也許沒那個意思,但蘇綠依舊深切地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不過,事急從權,這種時候他去的確比她去要合適。再加上慕秋華家的地址在城中並不是什麼秘密,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於是她一點頭,乾脆地說出了地址:「那就麻煩季公子你了。」

  「好,我去去就好。」

  說完,蘇綠只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拂過,青年便不見了蹤影。

  【好吵的樣子……出了什麼事……】

  腦中傳來某狗的問詢。

  蘇綠沒好氣地回答說——

  【著火了。】

  【啊?】

  【我要跑了,再見。】

  【咦?等,別丟下我啊!我……呀,沒著火啊。】

  蘇綠挑了挑眉,走到門邊將門板一塊塊地插上,只留下一個入口,而後將一塊寫著「臨時歇業」的牌子掛到門外。才轉過身,就看到了一隻滿臉怨念的大黃狗,幽靈似地戳在她身後。

  【妹子……你騙我……】

  【閉嘴,出事了。】

  【啊?】

  時辰雖然脫線了點,卻對辨認蘇綠的情緒獨具天賦,所以知道是真的出事了。

  緊接著,蘇綠簡要地說了下目前的情況。當然,慕秋華向她「求婚」這種烏龍事就沒有說了,因為在她看來這種明顯不可能成為現實的事實在很無聊。

  【就是說,這位季白羽可能是教主的舊識?】時辰總結說。

  【沒錯。】

  【要我幫你查查嗎?】

  【嗯,查一下吧。】

  【好,稍等。】

  時辰說著,脫離了三腿狗的身體。「如夢初醒」的大黃狗有些恍惚地左右看了眼,而後沖蘇綠搖了搖尾巴,快步走了過來。

  蘇綠一邊摸著狗頭,一邊稍微等待了一下。

  而後,她得到了一個悲劇的壞消息——

  【妹子,這次恐怕是真的糟糕了。】

  【怎麼說?】

  【這個季白羽的確是夜飛雪的舊相識。】

  【等下,夜飛雪是誰?】

  【額……教主的名字。】這一瞬間,時辰先森突然覺得柯南教主很可憐。他的名字雖然悲劇了點,但好歹被她記得牢牢實實,而那傢伙……點蠟!

  蘇綠抽搐嘴角,這種彷彿要將所有好聽的字眼集合在一起湊成的名字——該說不愧是教主的專利嗎?

  不僅長相不像男人,連名字都雌雄莫辯。

  【這不是重點,季白羽到底是什麼人?他和夜那什麼以及池秋雨到底是什麼關係?】

  【啊哈哈,就是那什麼,傳說中的……武林盟主。你等下,我再查下你第二個問題。】

  【……】

  蘇綠忍不住扶額,果然,是最糟糕的情況。

  當看起來絲毫無損的盟主遇到徹底變成了腦殘的教主,那必然是一大波悲劇。

  除非……他們是真愛,那也必然是一大波的狗血。

  她可以收拾包裹馬上搬家嗎?

  「遲遲。」

  才這麼一想,季白羽……不對,應該說盟主已經回來了,手中還拎著一隻藥箱。從這裡到慕秋華的家,哪怕用跑的,也需要大約一刻鐘左右,這傢伙卻只花了幾分鐘。看來如果真需要「搬家」,必須把這一條計算在內。

  雖然如此想,蘇綠面色卻恰到好處地浮起驚訝與感激:「季公子你好快。」說著,就想要接過藥箱。

  「有些重,還是我來吧。」季白羽笑著說,「走吧,救人要緊。」

  雖然沒明說,但他的眼神分明寫著這樣幾個字——親,請前方帶路。

  翻譯過來就是——小兔子乖乖~把門兒打開~~

  蘇綠:「……」又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差別只在於,教主是美羊羊,盟主是村長羊。

  因為沒有時辰附體,懵懵懂懂的大黃狗湊到季白羽腿邊嗅了嗅味道,而後歡快地甩起了菊花般蓬鬆的尾巴。

  蘇綠抽了抽眼角,轉過身將這人帶入了後院的臥室中。

  季白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遲遲如今的生活環境,目光最後落在身側女子帶著老繭的手上,心口隱隱發疼。過去十指不沾陽春水、被他們所有人放在心口疼寵的小公主如今為了生活,居然要用那曾經嬌嫩到握在手中彷彿都會化掉的雙手,每天一刻不停地為無數人煮麵。即便如此,也只是住在狹窄巷子中的古舊小院中,日常瑣事都需要自己打理。

  而陪伴在她身邊的,只有一個似乎有病在身的丫頭和一隻三條腿的黃狗。

  造就這一切的元兇,卻在這些年間錦衣玉食,過得瀟灑快樂。

  不過……以後絕不會了。

  「小雪怎麼樣了?」進入房間後,蘇綠將藥箱遞了過去。

  慕秋華接過藥箱,有些訝異地說:「你好快。」而後,看了眼跟進屋的青年,「這位是?」

  「這位是季公子。」蘇綠不著痕跡地朝神醫大人使了個顏色,「多虧了他,才能這麼快拿到藥箱。」

  「公子姓季?」慕秋華微微一怔,再結合面前女子方才給他的顏色,片刻後,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莫非……你是季白羽季公子?」

  季白羽笑得一派溫文爾雅:「正是在下。」

  「……」慕秋華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床上一個教主,面前一個盟主,這是要……來一次正邪對決嗎?

  「閣下姓慕?」

  「啊?嗯。」

  「莫非是人稱能『醫死人,肉白骨』的妙手神醫慕秋華慕公子?」

  「額,那都是江湖人士抬愛。」慕秋華覺得壓力越來越大,「其實還差得遠……差得遠……」他不自覺地看向蘇綠,拚命用眼神傳達——你把這傢伙弄來做什麼?

  他深切地覺得,患心疾的人恐怕要換成他了。

  蘇綠眼帶警告地看了這個明顯有些失魂落魄的傢伙一眼:「藥箱也拿到了,你先幫小雪治病吧。」而後轉身對跟在身後的青年說,「季公子,我們先出去如何?」再待下去,且不說慕秋華這個心理素質有些差的傢伙是否會露餡,萬一夜飛雪那倒楣孩子突然喊出一句「打倒武林盟主,壯哉我大魔教」,可就真的壞菜了。

  季白羽微笑著頷首:「也好。」

  蘇綠略鬆口氣之餘,又深覺困擾,因為她很清楚,對方之所以答應地這麼爽快,不外乎兩點——一,還沒懷疑上或者裝作沒懷疑上小雪;二,注意力全放在了「池秋雨」的身上。

  前者姑且不說,後者真是……嘖,麻煩。

  走出房間並將房門掩上後,蘇綠看了眼自家並不算太大的院子。因為氣候轉暖的緣故,地上的積雪已漸漸融化,水滴紛紛滲入土壤之中,讓院中變得格外潮濕。

  請他進閨房……顯然是不可能的。

  於是蘇綠果斷地,把這貨重新帶入了店中。然後她終於找到了遠離這傢伙的方法:「呀,面都涼了,我再幫你下一碗吧?」

  「好。」青年含笑看著她說道。

  「你先坐吧,我去下面。」

  「好。」青年含笑看著她說道。

  「還和剛才那碗一樣?」

  「好。」青年含笑看著她說道。

  「……或者換成排骨麵?」

  「好。」青年含笑看著他說道。

  蘇綠:「……」她很想把手中這碗麵砸到對方的頭上,真的。

  不過考慮到武力值的差距,她理智地選擇了放棄。

  回到櫃檯中,轉身開始煮麵,過程中,她一直覺得某人正在盯著自己的背影不放,感覺相當的……膈應!

  【查到了。】時辰終於又有了消息。

  【說。】

  蘇綠一邊動作一邊和某人對話。

  【季白羽和池秋雨的確是青梅竹馬,不過十二年前,池家被滅門,自此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

  蘇綠:「……」滅門慘案啊,雖說是武俠世界的標準配置,但聽起來還是讓人不太痛快,而更重要的是——

  【原因是什麼?】

  【為了武功秘笈。】

  【……真是不出人意料的理由。】

  【那場劫難發生時,宋遲遲因為貪玩而躲入了家裡的密道中,親眼目睹了家人慘死後,她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密道,而後被人撿到,不過也失去了關於過去的一部分記憶。後來有人撿到她,問她叫什麼,她只記得一個「遲」字,對方以為她姓「池」,於是按照當時的季節與天氣,給她取名叫「池秋雨」。】

  【原來如此。】

  蘇綠暗自點頭,在記憶中,池秋雨也差不多是五六歲的年紀加入了魔教,成為了預備貼身侍女,這樣時間線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不過,如果宋家真有什麼引人覬覦的武功秘笈,又怎麼會落到被滅門的地步?】

  【關於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要深挖下嗎?】

  【這個待會再說,季白羽和宋遲遲究竟是什麼關係?】蘇綠覺得季白羽的態度實在有些……奇妙。

  【他們訂的是娃娃親。】

  【……什麼?】

  【季白羽比宋遲遲大六歲,在後者剛出生時,兩家的父母便相約訂了親,前者也從小就知道這件事。】

  【……這個世界的孩子還真是早熟的可怕。】

  蘇綠不確定,這到底算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各種意義上說,盟主同志都是傳說中的高富帥,難得的是似乎還對宋遲遲一往情深(雖然有戀童癖嫌疑),這麼多年來從未忘懷,嫁給他應該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問題在於真正的宋遲遲早已被教主大人給洗了腦,一顆心全放到了這傢伙的身上,哪怕有個不錯的備胎,也未必會選。

  對此,她只想說——其實這妹子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吧?所有主要人物都和其有著不可不說的關係。連本來必死無疑的局面,也被位面洪流的波動給打破了。

  總之,還是等她醒來再好好交流次吧。

  畢竟這是她的人生,也應該由她自己來選擇,哪怕選錯了道路,也只能流著淚咬著牙走下去。

  如此想著的蘇綠剛打算讓時辰繼續調查下當年的事情,就聽到「嗷嗚」一聲。她無語地轉過頭,果然,那隻蠢狗正咬著盟主的腿不放。

  「大黃,過來!」

  「嗷嗚嗷嗚……」

  「再不過來,晚飯就沒了。」

  「……」

  大黃狗依依不捨地鬆開嘴,一路小跑著進了櫃檯,在女子腿邊一陣猛蹭。

  【你做什麼?想被他做成狗肉鍋嗎?】

  【我就知道那小子對你不懷好意!】娃娃親什麼的,未婚夫什麼的,千里尋親什麼的……幸好他及時回來了,否則……哼!

  【準確地說,是對池秋雨不懷好意。】相比於某狗,蘇綠則要淡定地多。

  【現在你就是池秋雨,他佔你的便宜就是在佔我的便宜!】

  蘇綠:「……」= =+

  她默默抬起腳,踩在某隻狗的頭上。

  【別隨便就代表我,我和你沒關係。】

  【……】QAQ怎麼可以這樣……

  一會後,她將面端到了青年的面前:「你慢慢吃,我繼續去洗碗。」

  「好。」青年依舊含笑著點頭,「來日方長,之後我們再談。」

  蘇綠:「……」別這麼輕易地就預訂了「將來」好麼?如果不是考慮到池秋雨也許想和這人交談,她現在就像把他催眠到失憶。

  也許是看出蘇綠並沒有什麼深談的意思,吃完麵後,季白羽付了錢有禮地告別離開,並向她說了自己在城中所住的客棧名。她並未因此就鬆了口氣,因為已經看出——這傢伙恐怕是做好長期駐留的準備了。

  而在那之後不久,慕秋華也從後面走了出來。

  蘇綠對他做了個「稍等」的手勢,走到門邊把店舖徹底關上,而後和他一起走到了院中,並讓時辰「保持警戒」,問道:「怎麼樣?」

  青年小聲回答說:「他之前解毒並非失敗,只是藥力沉澱在體內,緩慢地起作用。只是,今日他見到那位季公子時受了些刺激,藥力猛然擴散,他承受不住才暈了過去。我已經為他施針,他還在昏迷之中。」

  「醒來之後會恢復記憶嗎?」

  「我不確定。」慕秋華搖頭,「這種毒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那本古籍上也僅僅是提到而已,並未有詳細的病例以供參考。」

  「這樣啊……」蘇綠思考了起來,沒有恢復記憶姑且不說,此時恢復記憶也未必是什麼壞事。畢竟他並未失去武功,只是身體略小了些而已,真對上他人也未必會輸,再說,打不過至少可以跑。但前提是……他真的願意走,不再給她添任何麻煩。

  依照她這些日子對那貨的理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再次洗腦可以說勢在必行。當然,這必須建立在他徹底恢復記憶的基礎上,否則後患無窮。

  青年注視著沉思中的女子,微微捏緊拳頭,鼓起勇氣說:「池姑娘。」

  「嗯。」蘇綠不太經意地回答說。

  「關於我之前說的事……」

  「嗯?」被打擾的蘇綠有點不耐煩地抬頭看對方,「什麼事?」

  「額……就是……」

  「哦,那個啊。」蘇綠注視著對方的表情,終於想起了之前的「烏龍」,「你不用那樣。」

  「……啊?」

  她回答說:「我之前逼你想辦法只是玩笑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算真沒想出辦法,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

  啪嗒!

  有人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大黃狗的耳朵顫了顫。

  【有什麼東西碎了?】

  【……什麼?】蘇綠什麼都沒聽到。

  慕秋華一手摀住心口,後退了兩步,他知道這種時候自己「見好就收」會比較好,因為她看起來壓根沒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把它當成一個玩笑而已,但是……又覺得……

  「你怎麼了,不舒服?」

  「不……不,沒有。你還有事吧,我沒事,嗯,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再叫我。我先走了。」

  蘇綠:「……」這傢伙都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別走前門,鎖住了,走後門。」

  「哦。」青年快步走過去,頭也不回地說,「謝……」撞牆,扶額扒拉住門框,「我走了。」絆門檻,「我沒事,走了。」

  蘇綠:「……」微皺起眉,思考了一下後,若有所思,「這傢伙,不會是認真的吧?」

  【嗯嗯?認真什麼?】某狗湊過來問。

  【說要娶我。】

  【……什麼?!!!】狗尾巴驀然翹起,如雷達般左右甩動——這種事情,為什麼他不知道?!!!

  「算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她都拒絕了,慕秋華不是不識趣的人,肯定不會再提,就這麼一起默契地忘記也挺好。只是,某隻蠢狗似乎不打算輕易放棄,「你去哪裡?」

  【呵呵呵呵呵,出去散步……】

  蘇綠抽了下嘴角,彎下腰拽住大黃狗蓬鬆的尾巴,將它拖走:「你還是給我老實去柯南教主的房間呆著吧。」

  就在此時,她突然覺得心口一顫。

  帶給她這種波動的不是別人,而是……池秋雨。

  「你醒了?」

  「……嗯。」

  「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緊接著,蘇綠把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大致告訴了身體的原主。

  聽完之後,這妹子的第一反應就是——

  「教主他還好嗎?」

  蘇綠:「……」雖然早有預感,但發現不出乎意料還真是讓人……嘖,算了,無論如何,這都是她出自本心的選擇。於是她回答說,「還在昏迷。」

  「我……可以親自去看看他嗎?」

  「……好。」這話語中滿是「你不答應我我就哭給你看喲」的意味,所以蘇綠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沒辦法,她天生怕麻煩,尤其是女性的眼淚。再加上,來到這個世界後,她一直二十四小時加班,偶爾休息一次也不錯。所以她很果斷地回到了位面空間中,將身體的主導權暫時還給了池秋雨。

  時辰這傢伙自然也跟著她一起回來了。

  「嘿,妹子,好像好久沒一起在這裡出現了。」

  蘇綠扭過頭,瞥了某人一眼:「你說這話的時候,敢不四腳著地麼?」

  時辰:「……」他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現在的姿勢,乾笑了兩聲,站直身體,「咳,習慣了,習慣了。」而後突然發出一聲驚呼,「yoooooooooooooooo~」

  蘇綠一回頭,恰好看到池秋雨拉起柯南版教主的手,滿臉幸福地貼在臉側。

  她:「……」所以說,那魅惑狂狷的傢伙到底好在哪裡了?無奈扶額,「先把光屏關了吧。」就這麼看著一個成年人滿臉迷戀地注視著一個孩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太影響三觀了。從這個意義上說,池秋雨其實和她的盟主未婚夫挺配的。

  「哦。」時辰先森顯然對這種事也沒多大興趣,他還一個妹子都沒有呢,這兩人就……哼,燒死這對異性戀!

  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她,都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個堪稱「貼心」並「尊重隱私」的舉動,居然帶來了天大的麻煩,也讓事態直轉而下。

  身處位面空間中,蘇綠如往日一般鍛鍊著精神力。

  隨著精神力的提高,一閉眼再一睜眼,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過去了。

  而當她睜開雙眸時,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隻無限湊近的大臉。大概是因為精神力比她要高的緣故,他總有辦法在不驚擾她的情況下湊近,某種意義上說,蘇綠覺得他具有成為「變態跟蹤狂」的種族天賦。

  伸出手毫不客氣地將面前的大臉推開,蘇綠很不客氣地問:「你又抽什麼風?」

  「我是在觀察。」嚴肅臉。

  「觀察?」

  「妹子你皮膚真好哎。」賊笑,「就算那麼近的看,也沒找到痘痘呢~」

  蘇綠勾起嘴角冷笑:「呵呵。」而後抬起手,某人就結結實實地被一堆拖鞋給埋了,「下次別再說這種我早就知道的廢話。」

  頭頂著拖鞋的時辰先森:「……」不、不愧是妹子,真是自信啊。

  「時間差不多了吧?」

  「嗯,那個世界應該是早上了。」

  蘇綠算了算,覺得池秋雨妹子與自家教主相處的時間應該差不多夠了。耽擱越久,她要在那個世界生存的時間也就越久,這對她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在回去之前……

  「先打開光屏吧。」

  「也是。」某人猥瑣兮兮地笑了,「萬一他們正在這樣那樣,咳咳咳,那可就……」

  蘇綠斜眼看他:「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無下限的。」

  「……怪我咯?」

  雖然掛起一副委屈的表情,但人字拖還是沒有一絲遲疑地打開了光屏,而後——

  「臥槽!發生了什麼事?」

  連蘇綠也愣住了:「這到底……」

  畫面中,教主單膝跪在地上,嘴角溢出血絲。盟主一手捂著腹部,鮮血自掌中不斷流出,那裡……插著一隻熟悉的發簪。他低頭注視著傷口,又抬頭看了看滿臉驚慌失措之色的池秋雨,嘴角溢出一絲苦笑。而後者長發披散,衣衫不整,看著滿手的血跡,猛地搖頭,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雙眸一閉,就那麼暈了過去。

  夜飛雪上前,一把將其接住,而後抱著就用輕功逃走了。

  季白羽下意識想追,卻因為扯動了腹部的傷,到底沒有追上。

  「等我翻看下!」

  時辰快速地翻出了之前的情況。

  悲劇,是從早間開始的。

  簡單來說,教主這傢伙不知是小強體質呢,還是對盟主是真愛,才見到對方一眼,居然就非常不科學地恢•復•了!

  當然,恢復過程是痛苦的,整夜他都身體發冷,這種時候,為了溫暖心上人冰冷的身軀,池秋雨妹子毅然決然地獻出了自己的溫度——抱著他!

  就這樣,她抱著一個孩子度過了一整晚。

  卻沒有想到,命運給了她一個極大的「驚喜」。

  半夜時,教主的身體突然由冷變熱,渾身上下燙得厲害,本已睡著的池妹子就這樣被驚醒了。她訝然地發現,懷中的孩子居然變成了……成人,而且非常不科學地自帶「整容」光環。不僅原本塗抹在臉上的東西完全消失了,連頭髮都重新變得順滑無比,唯一沒變化的大概只有那兩耳洞,不過教主似乎並不在意,只略有些恍惚地注視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女子。

  近距離地被心上人注視著,池妹子不自覺地紅了雙頰,紅唇微動間,只喃喃地喊了一聲:「教主……」

  青年下意識勾唇一笑,眉眼中滿是溫柔之色。

  女子瞬間被蠱惑,猶豫了一下,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拉過……

  只這一下,意識看起來有些模糊的教主整個人都雞血了!

  他激情那個澎湃啊!熱血那個沸騰啊!情不那個自禁啊!於是這貨開始動手動腳,咳咳,女人眾多的他自然那個手段高超,池秋雨妹子就那麼半推半就地……教主大人給睡了。

  看到這裡,蘇綠整個人略不好:居然就這麼睡了?

  而後就聽到身旁的某人嘖嘖出聲:「這不是毒藥嗎?怎麼解毒後效果跟迷幻春藥似的。嘖嘖,只憑本能行動的男人果然和野獸一樣,真是太不溫柔了。」

  蘇綠:「……」扶額,重點完全抓錯了吧?而且,一起看這種畫面也實在太……讓人無語了,「這段給我跳過去。」

  「啊?」青年突然雙手環住胸膛,「莫非妹子你看它到了獸性大發……」

  「跳!」

  「是!!!」

  於是,總算是跳過了這段尷尬的戲碼。

  「這是……兩小時後啊,嘖嘖,柯南……不對,新一教主挺能幹的嘛。」猥瑣笑。

  蘇綠:「……」她可真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

  總而言之,滾完床單後,這兩個抱在一起,幸福地相擁而眠。

  一夜到天明。

  清晨時,池秋雨緩緩睜開雙眼,第一個映入她眼簾的,是夜飛雪的雙眸。

  與昨夜不同,現在他的眼神要理智多了,也要溫柔多了。

  她再次微紅著臉垂下頭,縮入被中不語。

  教主笑了一聲,用略含著沙啞意味的撩人聲線說:「怎麼這般害羞?我還以為你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是給我一耳光。」

  池秋雨:「……」她眨了眨眼眸,似乎有些疑惑,又想說些什麼,就在此時,她驚叫了一聲,「別!」

  夜飛雪勾起嘴角,笑得邪氣縱橫,翻過身將不著寸縷的女子壓在身下:「別什麼?」手指一路滑上。

  「呀!不要……」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問話:「遲遲,你怎麼了?」

  沒錯,盟主這貨找到青梅竹馬的小未婚妻後,雖外表看似正定,其實激動地一晚上沒睡著。大清早就起了床,仔細地挑選了一件最是干淨帥氣的衣服後,就神清氣爽地走了過來,美其名曰「用早餐」。卻沒想到,大門居然緊閉。詢問街坊鄰居才知道,麵店老闆娘除去生病外,幾乎從未沒有早上不開門的情況。

  季白羽擔心啊,莫非……遲遲是病了?還是昨天那個看起來有些奇怪的丫頭病情加重,她騰不開手?

  這人一緊張,就容易胡思亂想,想的一多,就控制不了地去做了。

  於是,盟主跟飛賊一樣翻牆了。差別大概是,被人是晚上行動,他是大白天堂而皇之地做。

  才一進入院中,盟主就聽到一聲「別!」,他立即判斷出自己的未婚妻果然在那孩子的臥室中,連忙走到門口,正主內敲門,就聽到裡面又傳來一聲「不要!」,聲音中滿是惶恐的意味。

  於是……他也雞血了。

  一手就將門推開。

  而後……點蠟!

  時辰先森手中托著不知從哪裡摸出的蠟燭,搖頭嘆息:「正所謂教主一夜享溫柔,盟主頭上綠油油,橫批——這是個悲劇!」

  蘇綠抽了抽嘴角,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總之,悲催的季白羽飽含著擔憂地推開門,就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居然一絲不掛地被別人壓在身下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而做這件事的……不是別人,而是魔教教主!

  這簡直是……

  是個男人就不能忍啊!

  於是,他立刻就出手了。

  教主本就剛恢復,再加上倉促之間迎戰,很快就被拍翻在地,就在怒火衝心的盟主想直接奪取他性命的時候,終於勉強把衣服穿好的池秋雨衝了出來,張開雙手就攔在了兩人的中間。

  「讓開。」哪怕季白羽再喜歡她,起碼這一刻,也無法再對她溫柔以對。

  池秋雨搖頭:「不要……」

  「遲遲……你讓開……」

  「不要,白羽哥哥。」

  這句話一出,季白羽如遭雷擊,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你想起來了?」

  池秋雨點了點頭:「想起了一點。」

  「那你應該記得……」季白羽閉了閉眼眸,再次睜開時,其中滿是傷痛,「你是我的未婚妻。」

  「……對不起,」隱約想起了一切的池秋雨……或者說宋遲遲心中同樣不好受,但是,感情是不會騙人的,「可是……我愛他。」

  「你居然……愛上殺父仇人?」

  此言一出,無論是夜飛雪還是宋遲遲都驚了。

  「殺父仇人?」

  「遲遲,」季白羽注視著夜飛雪,眼眸中殺氣四溢,「當年,魔教出現在附近,並最終將你帶回去,你真的覺得只是個巧合?」

  「……」宋遲遲搖頭,「我不信。」

  季白羽緩步走近,雙手握住女子的肩頭:「遲遲,我從未騙過你。」

  「我不信!」

  「你全家的死,和魔教肯定脫不了關係。」

  「別說了……」

  「你如今卻和殺父仇人……」

  「別說了!!!」

  被刺激過頭的池秋雨不知怎麼的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而後……戳入了對她毫無防備的盟主的腹中。

  最後,就是開頭他們看到的一幕了。

  總結完一切後,蘇綠扶住額頭,久久不語。她倒現在都沒弄明白,只是離開了一晚上的功夫,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而更讓她覺得無語的是,因為疲累和受刺激過度的緣故,池秋雨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這就意味著蘇綠該回去了。

  回去……幫這群人收拾爛•攤•子!

  「我可以罷工嗎?」

  「可以,讓我們一起來毀滅掉這個世界吧!」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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