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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長兄難為》第38章
  第38章 運糧

  徐北一邊琢磨要采購些什麼貨回去一邊問老邱:「老邱,你也掙了錢了,又來了這天子腳下,想好要給嫂子和兩個侄子帶些什麼回去嗎?」

  老邱斜眼鄙視他:「我回去後把銀子如數上交,對你嫂子來說就是最高興的事情了,至於兩個皮小子,老子沒給他們一頓板子就算好的,還想伸手跟老子要東西?你小子一肚子花花腸子,想給敏慶買什麼自個琢磨去。」他也算看穿徐北這小子了,哪裏是關心嫂子和侄子啊,分明是以他們為借口討主意呢。

  徐北怒:「買不買禮物回去看的是老邱你對嫂子和兩個侄子的心意,你出這麼遠的門,嫂子和侄子在家裏不知道要怎麼擔心呢,居然還想著打板子,我可真為我兩個侄子心疼啊。」

  老邱被他的胡攪蠻纏逗笑了,背著手搖頭晃腦地往客棧裏走,一邊朝後說:「你這就不懂了吧,養兒子跟養弟弟是不一樣的,所以甭想在我這裏討主意,輩份不一樣道理也不是同的,我兒子你侄子要是敢有半點意見,看我不打斷他們的腿。」

  跟老邱斗嘴,徐北難得有敗場的時候,沒想到這次卻被老邱扳回一次,站在那裏無語望天。

  老邱的意思他聽明白了,也是國情不同,這裏講究的是嚴父孝子,換句話說,弟弟是可以寵的,但兒子卻是動輒可以打罵的,做兒子的還不能反抗,沒想到老邱也是這麼個認死理的,不知道還有慈父一說?

  算了,不跟這死腦筋的古人計較,這代溝太深了,都沒辦法計算。

  剛踏進客棧,就看到大堂裏一群人湊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老邱走得快,多聽了幾句,朝徐北招招手,告訴他裏面的情形:「這是跟我們一樣從外面來京城的客商,他們做的是藥材和茶葉的生意,不過家裏帶來了急信,說是家裏老人出了事,想盡快將手裏的藥材和茶葉出手,哪怕價格壓低點也行。」

  老邱邊說邊朝徐北使眼神,徐北不是說過要帶貨回去的嗎?不管是藥材還是茶葉,在北地可都是緊俏的貨物,要是撿到便宜的,這一趟肯定是很賺的。老邱心裏得意洋洋,跟徐北出來跑了一趟,他也算長了不少見識,也懂得低買高賣了,過去的他可只知道種地跟殺蠻子兵的。

  徐北再次無語望天,不,只能看到木質天花板,老邱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的確讓人敬佩不已,可論到做生意,就缺了那根弦,便宜貨可不是那麼好撿的,尤其是藥材生意,他從沒想沾手的,山參靈芝什麼的不容易出問題,可其他的藥材就不同了,他和老邱沒一個能識材辨藥的,讓人騙得血本無歸都極有可能的。

  朝老邱搖搖頭,先站在一邊看著就是,反正他是不想插手的。

  老邱撓撓臉,莫非他想岔了?也只好跟徐北站在一起。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是個年輕男子,身邊跟著一個作婦人打扮的年輕貌美女子,穿著素色衣裳,臉上敷著薄薄的粉,眼角掛著淚,一副不堪承受柔弱之極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婦人哭哭啼啼好不傷心,男子也面帶痛色,抱拳對聚過來的人說:「各位大哥大叔們,在下和內子是從江南而來,打算往北邊而去,卻不料家中來信,家中老人突然得了急症昏迷不醒,在下和內子心憂如焚,不敢耽擱片刻,只得忍痛將這批上好貨物賤賣出手,好及早趕回去,否則晚了還不知能不能……」男子聲音哽咽起來,以袖掩面拭淚,女子更是泣不成聲,要靠身邊下人的扶持才能勉強支撐住。

  「各位,我家少爺少奶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我們的貨卻是上好的,各位不妨看了貨再說。」下人身邊帶了藥材和茶葉,打開來讓圍觀的人驗看。

  「這藥材的確炮制得當,品質上佳,這茶葉應當也是今年秋天采下的,雖說不是春茶了,可貴在新鮮,運到北邊去也能得個好價錢,要是有從北邊過來的貨商,倒真可以撿了這個便宜回去。」

  「出門在外的總有不方便的時候,你們也別太傷心了,趕緊將貨處理掉回去看望老人才是。」

  ……

  七嘴八舌,大堂裏充斥了各種聲音,有人搖頭歎息,有人面露猶豫之色,拿不定主意,也有人從旁勸說,徐北看了一圈就把老邱拉了出去,也有人同他一樣並不想摻合進去,互相看了一眼抱拳示意轉身離去。

  離了大堂老邱才拉住徐北驚道:「難道那對夫妻是騙人的不成?那貨有問題?」

  「大堂裏擺出來的貨估計是沒問題的,可誰知道剩下的有沒有問題,再說我們兩人中有誰懂藥材的?」徐北笑道。

  老邱連忙搖頭,又猶豫著說:「不過邊關倒是一直缺醫少藥的。」

  徐北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說:「這不是我們兩人能夠解決的,你想這位……」徐北豎了四根指頭示意,「會不清楚?那也是沒辦法罷了。」事情豈是那麼容易解決的,若是局勢和諧政通人和,南北運輸通暢,那還容易些,可現在的局勢就是微妙,個人力量微弱,還得看四公子能不能從朝廷這邊爭取到更多的利益了。

  老邱蔫蔫地點點頭,承認徐北說的有道理。

  說實話,徐北是覺得那對夫婦的表現有些過火了,有句話叫過猶不及,做得過了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其中有什麼貓膩,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只做一個看客,堅決不插手藥材生意的。

  況且在他看來,就算藥材真的沒問題,恐怕要往北邊去也大不容易,來京城的路上就感覺得出,從北邊往南邊要容易一些,而從南邊去北邊卻盤查得極嚴,那些過路的貨商尤其是重點盤查對象,這其中很可能是朝廷卡著北邊的各項物資呢,藥材這麼敏感的貨物,普通人也敢下手?

  再說了,藥材和茶葉在儲存上都容易出問題,稍不留心就容易受潮發黴變質。

  又過了兩天,徐北和老邱跑了不少地方,陸續將手裏的銀子又換成了貨物送回客棧。

  至於那天的夫婦,兩人倒是沒再見過,可老邱暗中留意了他們的動靜,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騙子。

  當日倒是有人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覺是貨物的確不錯,有利可途,出手接下了夫婦手中的貨,夫婦倆帶著下人連夜就離開了客棧,這兩日也不見再有人過來尋麻煩,莫非只是他和徐北多心了?

  這日,徐北和老邱跟人談好交易了一批酒水,糧食緊張北邊天氣又漸冷,酒水肯定要比以往緊俏了,雖然老百姓可能連飯都吃不上,可不管什麼地方都缺少不了有錢有閑的人。這批酒水他們沒讓人送到客棧裏,而是親自去取的貨,半路上給收進了空間裏,沒入了別人的眼。

  說來酒水與鹽業一樣,上面的監管都比較嚴格,送到客棧去就顯得比較打眼。

  終於把手裏的銀子又都花了出去,徐北渾身輕松,也不覺是這幾天的辛苦累人,對老邱說:「我想過了,還是給敏慶買些書回去,京城是文人的天下,書局裏的書籍也是最齊全的,敏慶喜愛看書,買回去肯定喜歡的。」

  「那你知道敏慶需要用到哪些書?」老邱懷疑地瞅瞅徐北。

  「這……」徐北撓撓頭,「去書局問問裏面的人應該就知道了吧,不管了,先去看看。」

  老邱反正是表示了不信任,他覺是就他們兩人這副模樣,恐怕書局都還沒進得去就被人轟了出來。算了,就陪他走一趟吧,吃次教訓就知道好歹了。

  徐北不知道老邱心中的想法,興沖沖地往打聽好的一家書局走去,不過老邱想象中的一幕並沒有出現,可兩人的運氣也夠糟糕的,又碰上事了。

  上次在茶樓中碰到書生一時激憤大肆抨擊傅太師,結果被衙門給拿了去,結果還不知如何,這次,書局門口聚集了不少學子,情緒更加激動,紛紛要求聯名上書還江大學士和江家的清白名聲,嚴懲把持朝政陷害忠良的傅賊。

  「怎又鬧上了?我們的運氣是不是太壞了,走到哪兒都能碰到事兒。」徐北看著前面堵著的人流鬱悶道,他不過是想來給敏慶買幾本書,聽到又事涉江家與傅太師,心裏不僅把傅太師給怨上了,就連江家也被他遷怒了,江家和江大學士冤不冤的他不知道,可憑什麼每每擋了他的道啊。

  「看來越來越不太平了,這背後肯定有人操控的。」老邱壓低聲音說。

  「你說會不會和這位……」徐北又豎起了四根指頭,「有關系?」在他看來,四公子可是聰明得很,朝廷想對定北王府不利,那還不如先攪亂了朝堂,讓他們自顧不暇沒心思對付北邊才是。

  「不能吧,那位……」老邱順著徐北的話說,「應該在別院裏養病,林神醫不是跟來了麼,而且,外面都是府裏的三公子在交涉。」

  老邱以前也以為王府裏的三公子是個好的,可自從知道北地的傳言以及三公子的行為後,他也知道了三公子不如外面傳言的那般敬重世子和愛護四公子,現在京城裏談論起定北王府,說的都是三公子如何如何,四公子只被偶爾提及,而且還是極不好的傳聞,如果不是他們知道林神醫跟著並且知道林神醫的診斷結果,他們也會以為四公子真的病情加重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

  徐北摸摸下巴表示懷疑,他覺是四公子就算身體再差也有能耐把這朝堂給攪成混水。

  不過這次徐北可真是高看四公子了,四公子如果知道徐北的想法恐怕也會笑得岔氣,定北王府在武官中的影響力是不小,可輪到文人仕子中卻是不行了,如何能操縱得了這些自視甚高的學子,而且極易被人抓住把柄,這麼顯眼的事他才不會出手。

  「齊王來了!快看,是今科狀元王大人勸服了齊王來為我們主持公道了!」

  「齊王,王大人,遲衡被傅賊抓了去在獄中不明不白地死去,我們要為遲衡申冤!」

  「遲衡是我的同鄉,只因為為江大學士說了句公道話就被傅賊陷害至死,傅賊這是要一手遮天哪!」

  ……

  看到一身著蟒服留著小胡子的威嚴男子在兩列侍衛保護下出現,徐北和老邱更是恨不得腳下步子再快點,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等離得遠遠的,那邊的聲音依舊能傳進耳中時,徐北抹了把汗說:「聽他們提到那死在獄中的什麼遲衡,不會就是那日在茶樓中被抓走的書生吧。」

  「極有可能,連齊王都出來了,恐怕還真和四公子沒有關系了,」老邱低語道,「這是齊王想對付傅太師呢。」

  也是徐北貪心,去書局買書當然要去京中最大的書局才是,碰上與敏慶有關的事他的腦筋就容易陷入短板,結果碰上這樣的場面只能退而求其次,拐進了另一個書店經小二推薦並再三保證,捧上了十幾本書才離開。

  好在回客棧後終於有人尋了過來,兩人立即收拾起行囊跟來人前往京郊,在與掌櫃結清房錢的時候又碰上另一波人吵吵鬧鬧的,兩人也沒聽得太清楚,只不過掌櫃的隨口提了一句:「還不是有眼無珠錯信了人,真以為天下有那般好事,最後還不是被人給騙了,當日我就瞧著那對男女不是好東西,夫婦?那女人瞧著就不像是正經人家出來的。」

  等離開客棧兩人才琢磨出那掌櫃話語中的意思,現在回頭想想,當天在大堂裏那對夫婦向人求助時,客棧掌櫃的確只是站在櫃台裏面冷眼旁觀一言不發,恐怕也是見多了諸如此類的騙局,結果有人上了當過了這兩日才發現不對勁,可再來這家客棧找人,那對夫婦早不見了。

  兩人坐著馬車出城,車裏老邱作抹汗狀說:「沒想到還真是騙子,幸好我們沒有上當,還是北小子你說得有道理,有些生意不是那麼好插手的。」就算藥材和茶葉有問題,憑他們兩個一竅不通的能看得出來才怪。

  「好了,別擔心了,我們的銀子只會變多不會減少的。」徐北安慰道。

  老邱又作咬牙切齒狀:「那兩個騙子可真不是好東西,連藥材上居然也敢弄虛作假,那出了問題的藥材要真是給人用了……下次要讓老子碰上那兩個騙子,非得弄死他們不可。」他想到要是邊關的將士碰到這些藥材,可不得耽擱了多少人的性命,這樣的人絕不可輕饒。

  徐北也只能拍拍他的肩安慰,古今中外,為了錢財喪心病狂的事情多的是,不過是古代信息流通不便捷,所以有些事情不被人知道罷了,看看現代那些事兒,注水豬肉瘦肉精什麼的還算小事,那些有毒大米做假藥材吃了可是要出人命的,經過現代信息轟炸的徐北心理承受力可比老邱強多了。

  行了大半日馬車駛進了一個位置的莊子裏,只停留了一個時辰馬車又從莊子裏悄然駛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絕不會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莊子儲藏的堆滿了幾個倉庫的糧食,詭異地憑空消失了。

  徐北和老邱二人則已踏上了北上的道路,將京城的混水完全拋在了身後。徐北尚好,老邱則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往上翹起,一想到那麼多糧食就要順利地運到邊關,讓朝廷沒辦法拿捏定北王府,他就止不住地樂呵。

  「呵呵……」

  「老邱你還是別笑了,笑得人毛骨悚然。」徐北往旁邊挪了挪位置,將身上的棉衣裹得再緊一些,沒辦法,越來越冷了。

  老邱殷勤地端來剛出鍋的熱湯,徐北在他眼裏可是大大的功臣,務必給侍候好了。

  &&&

  兩日過後,萬家的管事匆匆趕到外書房,臉上的驚愕表情遮都遮不住,饒是他經曆過不少風雨,可這次的事情還是讓他驚得心髒砰砰直跳。

  「老爺,糧倉空了!」管事幹咽著唾沫一氣把話說完。

  「砰」地一聲,萬廣柏手裏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瓷片飛濺,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爺,糧倉空了,真的全都空了,一粒糧食都不剩了!」那人跑得太急,這麼冷的天居然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萬廣柏這才確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出岔子,急急地起身說:「快,把九兒叫過來,馬上去。」

  「是,老爺。」

  等萬秋實趕過來時,萬廣柏表面上已經平靜下來,然而作為兒子萬秋實還是能看得出父親的情緒發生了極大的波動,一邊行禮一邊問:「父親,發生了什麼事?」

  手邊重新換上了茶杯,裏面沏滿了滾燙的茶水,萬廣柏想要端起茶杯喝口水潤潤嗓子,卻發現自己的手還有些發顫,不由苦笑一聲作罷,說:「九兒,為父只是想告訴你一聲,莊子裏的糧食已經不見了,我們的人也沒有察覺到有糧食運送的痕跡。」

  萬秋實笑了,等待多時的消息終於得到了確證,四公子果然好本事,說:「父親該高興才是,我們察覺不到朝廷的人馬必定也不會有任何發現。」

  「是啊,為父該高興才是,」萬廣柏之前只顧著驚愕了,現在經九兒一說才回過神來,「對我們萬家來說,四公子越是有通天手段萬家越為安全。」至於四公子究竟是如何從那麼些人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將糧食弄走,反而顯得不那麼緊要了,更不是他們萬家該去插手追根究底的,有時候就該糊塗一些。

  「父親,過段時間就該輪到他們頭疼了,」萬秋實用手朝天指了指,意指那些自命不凡的天潢貴胄,想到自己也摻合了一腳,去狠狠扇了他們一巴掌,讓他們栽個大跟頭,萬秋實就止不住地高興,趁機說,「父親,南疆那邊的藥是不是該派人催催快馬加鞭送了來?四公子的身體還等著那些藥調理呢。」

  看著九兒迫不及待的神采,萬廣柏抽了抽嘴角,怎麼感覺自己養的這個兒子對那位四公子的信心跟孝心還要超過他這個老子呢。

  他這個老兒子太容易輕信別人,以往是對陳王,如今則換成了蕭四公子,他有種生了兒子就是倒貼別人的錯覺,懶懶地揮手趕人:「知道了,我會加派人手趕緊把藥送過來的。」

  「謝謝父親,就是可惜了,明明四公子人在京城,我反而不方便前去拜訪了。」萬秋實可不知道他老爹心裏的想法,還頗為惋惜地感歎。

  萬廣柏一聽橫眉怒目:「還不快滾!」

  萬秋實莫名其妙地看看他爹,算了,不惹他爹生氣了,笑眯眯地轉身離開,重生回來後他就決定要做個乖兒子,少惹他爹生氣動怒的。

  離開外書房,萬秋實又拍了拍自己腦門,忘了跟他爹說一件事,就是外面有人打著江家的旗號對付傅太師,算了算了,反正沒有他,他爹和萬家也不會摻合進去的,上輩子他倒也是被人煽動了情緒的一員,以為自己很大義淩然,殊不知他們這些自以為正氣凜然的書生,不過是別人利用的棋子罷了。

  &&&

  定北王府京城別院。

  三公子面帶得色往內院走去,想到如今住在內院裏的蕭謙,眼裏閃過鄙夷,不過一個將死之人成天像女人一樣困在內院之中,就這樣的人父王竟會當成寶一樣,可到最後也只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內院之內。

  因為如今王府別院中沒有女眷,三公子長驅直入並無人阻攔,到了四公子安頓的院子前才停下,抬起頭,面上已經變換成沉痛之色,似乎恨不得以身替之,好早日讓四弟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是啊,四弟該感激他這個好三哥,越是多活著一日對四弟而言就是多一日的折磨,他這個做三哥實不忍眼見著弟弟受苦。

  「三公子,四公子剛用過藥歇下了。」祝康成客客氣氣地攔下了來人,不讓他進去打攪公子的興致。

  「我也知道不該打擾四弟,只是我接到父王來信,有人按捺不住了,頻頻向父王催糧,我擔心再耽擱下去會讓那些人聯合起來於父王不利。」三公子微蹙眉頭憂心道,四弟身邊的一文一武的兩人他都非常熟悉,他不是沒有想辦法拉攏過,這二人卻對他四弟忠心得很。

  他就弄不明白,跟著他那個都不知能活到幾時的四弟有什麼前途可言,路允之也就罷了,不過是被路家舍棄的,路家其他人卻已暗中向他靠攏,可這祝康成卻不一樣,他祖父就是老定北王身邊的得力大將,父親如今也是父王身邊得用的人。

  面前這人可是個軟硬不吃的,可他卻不能仗著身份威逼於他。

  祝康成聽清三公子的來意立即罵上了:「是姓馬的那個王八蛋吧,前線的將士還沒跳出來,他這個只敢縮在後面的烏龜軟蛋玩意兒倒跳得起勁,也不怕哪天給吃撐了。」

  三公子揉了揉眉心,似乎對滿口粗話的祝康成無可奈何,將手裏的信遞過去說:「等四弟醒了給四弟,現在邊關形勢緊張,還需立即拿了主張與朝廷交涉,我們實在拖延不得,否則一旦外族進犯,父王他們腹背受敵,得利的還是朝廷。」意即,能退的暫且退讓,先將眼前難關過去了再說,否則蕭家連眼前的位置都無法保住。

  祝康成冷哼了一聲,接過信,說:「等公子醒來我會跟公子說明。」

  「多謝。」三公子客氣謝道,轉身離去。

  祝康成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一個不屑的神色,又抹了把臉將這不屑深深藏了起來,哪怕他恨不得立刻將這人給砍成十段八段。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幸好公子身體在不斷好轉,等公子騰出手來,自會收拾這些不安穩的東西。

  穿過回廊,祝康成來到內室,他口中已經歇下的四公子卻是倚靠在軟榻上,手持書卷,神情異常寧和。路允之則坐在另一邊打棋譜,沒一人為外面的動靜而煩惱。

  「公子,三公子剛剛拿來的。」

  四公子放下書卷,接過信卻沒打開,丟在了一邊,裏面寫了些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徐北與老邱二人已經離開了京城,他也一早得到了消息,渾身的壓力頓覺減輕了許多。

  想到上竄下跳的那位馬總兵以及總也得不到解決的蟒山匪窩,笑道:「父王說大哥最近情緒有些暴躁,不如跟父王說讓大哥去蟒山的匪窩裏看看,馬總兵不是在叫著缺糧麼。」

  「公子?」祝康成眼睛一亮,對啊,北邊現在缺糧缺得厲害,可再短缺也短不到馬總兵這位朝廷心腹的頭上,如果說蟒山匪窩是馬總兵訓練私兵的地方,那裏肯定藏了不少糧食,「公子,我馬上去信給王爺,世子必定非常高興這樣的安排。」

  路允之也抿唇而笑。

  祝康成轉身興沖沖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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