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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第12章
12、病重,求醫 ...

  樊幼燁重新躺會床上,開始將那一天的事情回顧一遍,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遍了,那一幫山賊把他丟到房間之後就再也沒回來,後來整個院子都開始乒乒乓乓的混亂起來,他被困在裏面也看不清外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聽那個小山賊的意思應該是官兵來捉賊了,這麼說來自己應該很快就能獲救了,但是沒多長時間,整個天際就被染上了火紅色,但是他依舊被困在房間裏沒人來救他。

  人不救我我自救。樊幼燁背貼著牆慢慢站起來,四周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應該是廚房才對,真是謝天謝地碰到了一個沒腦子的土匪。樊幼燁很輕易的找到了一把菜刀,雖然上面已經生了很厚的鐵銹,但是切斷困在他身上的這根繩子還是沒問題的。

  鬆開綁之後,樊幼燁看著門外的火光已經越演越烈,這個時候沖出去的可能性已經不大,樊幼燁開始在房間裏四處打轉,出不去就只能躲了,但是躲哪去?整間房子就那麼大,一覽無餘,除非有地窖。

  事實證明樊幼燁是屬於那種既有運氣又有腦子的人,在房子倒塌的前一刻成功的躲進了已經泛著蔬菜腐爛氣味的地窖,果然,人到關鍵時刻人還是只能靠自己。

  一夜之後該燒的不該燒的什麼都不剩下了,已經快要變成烤紅薯的樊幼燁灰頭土臉的從地窖裏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但是站著的除了他自己就是五百米之外還沒有被波及的大樹。

  “他奶奶的!天干物燥不知道要小心火燭啊!”罵完之後算是舒服一點了,幸好房屋周圍的樹木都被砍伐乾淨了,要不然恐怕就是森林火災了,自己到時候也會變成千年之後被某某人發現的乾屍。

  樊幼燁苦笑一下看著四周,為什麼他沒來?

  看了看一身灰塵,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在山下居然找到了當初他和趙協兩個人騎得馬,像這匹馬絕對不會記錯樊幼燁一樣,樊幼燁也絕對不會記錯這匹馬,因為它頭頂的一撮毛還是在趙協緊急勒馬的時候被他給拔掉的。

  但是這匹馬為什麼會在這裏?他應該是被栓在小客棧裏才對。

  樊幼燁一手牽著馬一手拿著一根樹枝當做拐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圍著整個山頭走了一圈又一圈走了整整一天,從日出走到日落,還是找不到把馬帶過來的人,趙協去哪了?

  之後樊幼燁又回到客棧,還是沒有,問客棧的夥計,只道是當晚牽著馬跑出去了,然後奇怪的看著樊幼燁,“哎?你不是被劫走了嗎?”當下驚叫一聲跑回客棧,麻利的將大門關緊。

  那麼趙協呢?樊幼燁站在大門外面抱著行李看著天,黑烏烏一片。

  到底還是沒找到人,第二天的時候聽說北面來了一個軍隊,這邊像是要打仗了,這謠言一起對樊幼燁來講無疑是有利的。

  天要打仗、人要逃亡這是攔也攔不住的,當下貼了張征人啟示在圍牆上,當天來報到的就有百人,挑挑揀揀留下了二十來個看著順眼、問問又是無親無友無牽無掛的單身漢,其餘的都自生自滅去吧。

  但是趙協在哪呢?

  來來回回時間浪費的已經不少,大半個過去的時候,樊幼燁還是決定先回去,已經不能再等了,當下將幾十人組織起來開始返程。

  只是一個從小養大的孩子而已,只是廢了不少心思而已,只是很對自己胃口而已,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樊幼燁現在的感覺就是他做了一筆折本的買賣,而且損失巨大。

  但是這並不能阻止樊幼燁前進的腳步,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只是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問題。

  樊幼燁一行幾十人到達望州的時候已經是盛夏,正值黃河發大水,前面的路被淹了個七七八八,眾人無奈只得停住,但是這大水也不是一時二刻就能停得下的,這一等就是大半月。

  樊幼燁就算是精神力量再過強大,到底還是一個十六歲的身子骨,這麼一折騰終於病倒了。于小丁開始衣不解帶的忙前忙後。

  蘇茂之和鄭遠兩人都知道他這一方面是心急還有一方面就是趙協的失蹤給他帶來的巨大打擊,雖然表面上什麼都沒說,但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傷心難過是避免不了的。

  七月的天氣最是難熬,再加上前方發洪水這邊的天氣也是陰晴不定,樊幼燁病來如山倒,反反復複又是折騰了半個月還是不見好轉。

  蘇茂之看著躺在床上的幼燁,不禁搖搖頭,“你心急也沒用,這洪水還沒消退,茶葉又是見不得水的東西,不能冒險。”

  樊幼燁點點頭,“明天換個大夫吧。”

  蘇茂之無法,這才小半月的時間已經換了四個大夫了,現在他和鄭遠的主要事情就是到處給他尋覓一個好大夫。

  但是這望州也不是個大地方,土郎中倒是一抓一大把,但誰也不敢帶回去給樊幼燁瞧,樊幼燁的身體是自小嬌貴慣了的,萬一被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折騰出來個好歹誰也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於是留下于小丁照顧病患,蘇茂之鄭遠兩人思索再三最後決定在大路上擺了個攤子,上面是鄭遠寫的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重金尋覓良醫”。

  此招牌一出那真是熱鬧非凡,每天前來毛遂自薦的沒有上百也有幾十,這才過去兩天蘇茂之就把招牌揭了,“鄭老,這也不是個法子啊。”

  “喲,你也知道這不是辦法,那你還掛!”

  “當初你不也同意了嗎,怎麼現在倒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了。”

  “行了行了,現在少爺的病還不見好轉,還是再想個辦法吧。”鄭遠有些尷尬,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那麼不敬老。

  “這望州就沒一個像樣的大夫?”

  “像樣的大夫會你在這掛一張紙人家就跑過來?來的都是些醫術勉強無人搭理的九流罷了。”

  “你知道怎麼不早說!”

  “我這不也是剛剛總結出來的經驗嗎。”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蘇茂之又問。

  鄭遠看了看兩邊的街道,今天乞討的人比昨天又多了不少,這裏也不是個久留之地,“我們還是暫時返回黎縣吧,望州這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可是少爺會答應嗎?”

  “是命重要還是任務重要,就算是抬也要把他抬過去。”

  “哎,你們這邊是不是在找大夫啊?”這邊說著,一個身著一套絳紅色長衫的年輕男人走過來,朝兩人打聲招呼,左邊的耳朵上還帶著一隻誇張的鐵環。

  “不找了不找了。”鄭遠沖他揮揮手。

  “為什麼,我可是專門來這裏應徵的。”來人的眼睛還盯著剛被他們收回來的布條,“我的醫術可是很好的,不找我你們會後悔。”

  “哪來的回哪去,我都說不找了不找了怎麼還那麼多廢話。”鄭遠現在正鬧心,哪有時間應付這個耍寶的。

  “你是哪里人?”蘇茂之拉下鄭遠的手問那人。

  “喲,這位漂亮的小哥,不管咱是哪里人,能治好人的病就行,您說是不是?”兩隻眼在蘇茂之臉上轉悠。

  蘇茂之轉頭看鄭遠,徵求意見。

  “江湖遊醫,不信也罷!”

  蘇茂之轉頭看那人,“你聽到了,江湖遊醫,不信也罷。”

  “這位老先生,您最近是不是老是感覺頭暈目眩,總有勞累之感,並且偶爾腹瀉?不怕不怕,只要有我鐵針在保你藥到病除回魂轉陽。”

  “老朽只是偶感風寒,還真是勞煩壯士費了那麼大力氣。”鄭遠瞥了鐵針一眼冷笑連連。

  “那個……”鐵針的臉上到底還是有些掛不住,“你們不能因為一句話就否定了一個人才不是,要不然這樣吧,你們先告訴我病人的具體狀況,我跟你們說說道理要是我說的對你們就信了我,要是我說的不對你們再趕我有人不遲嘛。”

  鄭遠依舊是冷笑,蘇茂之眨眨眼睛倒是覺得這個法子可行,當下也不多想反正現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全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吧,於是細細講幼燁的情況說給他聽。

  鄭遠也不阻止,看來是默認了。

  鐵針收起嬉笑的表情仔細的聽著,時不時的提出一兩個疑點,蘇茂之越說越激動,因為這個江湖術士提出的問題都是自己故意瞞過去的,心想如果他發現不了那就直接踢出去,若是提出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蘇茂之說完之後差不多也是日上三竿了,鐵針開始做最後總結:“照我看來,你說的這位病患應該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思慮過重,然後是勞累過度,身體一時吃不消才有了不適,又恰逢最近天氣變化無常病情反復愈演愈烈,才導致今天這個情景,不知在下說的對還是不對。”

  鐵針看著日頭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嘿嘿笑了兩聲。

  蘇茂之二話不說帶著他去吃飯了,鄭遠跟在身後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衝動了……

  樊幼燁看著站在窗前穿著奇怪舉止奇怪的鐵針很乾脆的閉上眼睛,隨便你們折騰去吧,只要最後給我留條命就好。于小丁在一旁看得直揪心。

  “你們裏國長得好看的男人還真多。”鐵針邊把脈邊說順帶瞅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蘇茂之,也不知道是說給站著的蘇茂之聽還是說給躺著的樊幼燁聽。

  “你用不著管那麼多,好好看你的病就行了。”回應他的是鄭遠。

  鐵針撇撇嘴也不怕他,“我又不是說給你聽的,你急什麼啊。”然後看著樊幼燁,“心有鬱疾,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樊幼燁沒說話,還是閉著眼睛。鄭遠、蘇茂之兩人了然,看來癥結還是在趙協身上,但是誰都不敢提。

  鐵針回頭看了鄭遠一眼,“也難怪,整天和這種羅裏囉嗦長得不好看有沒風度的人在一起心情當然是好不來。

  蘇茂之真想立馬堵上這個人的嘴,他見過嘴賤的沒見過嘴那麼賤的,“這位大夫,您還是先開出一個治病的方子吧,什麼事咱稍後再說好吧。”萬一得罪了這個老傢伙吃虧的也就是這幾個人。

  “說的也是,我是大夫嘛,大夫當然是以救人為己任,我應該先救人才對。”隨後要來紙筆開始唰唰的寫起來。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蘇茂之是徹底的不相信“字如其人”這四個字了。眼前這人根本就是個吊兒郎當油嘴滑舌的三流大夫,但是一手小楷卻是寫的翩若驚龍,想想自家少爺那一手狗爬一樣的字跡,一向是酷愛書法的蘇茂之現在有種驚豔的感覺。

  但是當他灼灼的目光對上鐵針那雙抽筋一樣的桃花眼時,蘇茂之開始懷疑自己二十年以來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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