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睡一張床
法院讓其提出證據,他們就報出幾個房子的地址。可經查實,這些房子還在鑫麟集團名下,只是尚未售出的樓盤而已。
這下,那女人和周俊祥急了,這半年兩人可謂是消耗了不少周興天留給他們的錢財,有錢的日子過多了,自然收不住手,打算這次掠一票。
當下就說這是鑫麟集團和周興天串通的!
可證據表明,這些房子的確只是尚未出售而已,沒人買,怎麼著了?
法官也不敢隨意得罪鑫麟,心裡固然明白其中有些小貓膩,可……這次離婚案,怎麼瞧都覺得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滋味。
哎,如果家裡有這種妻子,還真是家門不幸!
更何況,這幾年來,周興天的地位水漲船高,與過去不可同日而言。
唐鎮適當的表明周俊祥好賭,已經把在上年七月份,其出差時,把自己存在家裡的存折偷出,自己念及是親生兒子沒報警,可周俊祥還欠下高昂的高利貸。自己賺來的錢,幾乎都被賠進去了。
這事當時鬧的就挺大,走訪一下自然知曉。
一個拍板,官司就這麼落幕了。
離婚,周興天名下房屋和存款都給前妻,告一段落。
離婚後第三天,周興天名下又多了幾處住宅,以及數額不菲的錢款。
固然孤家寡人了,可周興天瞧著也沒什麼不舒坦,不高興的。
但作為一個羅裡吧嗦好管閒事的上司,終究還是要安慰幾句,比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沒事,如果他們吃過苦,知道悔改,復婚也成啊。」云云
只可惜,他妻子,哦不,前妻是個不死心的,又帶著兒子來公司鬧了幾回,原本還等著他們洗心革面的周興天當下真的動怒。
隨後……隨後傅鑫沒興趣知道,他只知道自家bra賣的很好,果汁、茶飲料上市的不錯,固然有幾個老牌子與之競爭,但傅氏的地位,以及鑫麟集團在上海多年打下的根基,無法動搖,當然還有麵包,也是一如既往的賣的好~
樓盤發展得很不錯,徐家匯做到四期他就打算收手,五角場做到三期就差不多了,城隍廟那,做到二期也就頂天了,餘下的,自己要考慮該做什麼了。
閒著無聊的小金毛,拽著已經恢復的周興天,來到靜安寺,畫了個圈。
由西浦東,浦東大道那,畫了個大圈……
97年,香港回歸祖國的懷抱,同時,中國失去了位偉人。
但對港商的態度又達到一個新高,靜安寺這慢了些,但對那時幾乎沒怎麼發展的浦東,批的那叫快。
當時還有句話,叫「情願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間房」。但沒關係,要不了多久,這就發展起來了,地鐵四號線於04年建成,但02年就開始建造,宣傳會更早幾年。
自己買下地皮後沒多久就開始全面性宣傳其交通便利,屆時,發展倒也不是難事。
房子倒不用擔心賣不出去,大不了拖個一兩年,反而會翻倍……可資金……如若當真如此,只能放緩腳步。
傅鑫畫了幾個圈後,整體放鬆下來。
自己過去勾搭的小正太,也已經完全上鉤。傅鑫試探地和他購買了幾件玉器,還不是很好,但已經有了不錯的發展。
可拿著這幾個東西,傅鑫忽然想到了,現在與其在他手裡等好貨,還不如去一線淘淘貨色。
想到這,就乾脆正大光明地給自己放了半個月的假期,帶上道上蠻懂這行的老爺子,一起去新疆。
那時候的新疆可不是現在發展如此好的地方,這車啊,要顛簸死傅鑫和那老爺子了。
打的到地方後,真正緩了幾天的勁兒,才回神。
但收穫當真不錯,這時候的玉石並未被挖空。
籽料還有不少,而且貴在交通不便,賣得便宜啊!
所謂白菜價,大概就這意思吧?
一個真正的新疆和田白玉手鐲,居然才一百,才一百,這讓傅鑫拿在手裡都想哭。
傅鑫跟在老爺子身後淘了不少好東西,幾塊白玉雕工不說,光那白玉就是完美而細膩的白色,無漿點,色澤細膩,油脂度高,在鵝黃色的強光下,裡面又透出一股淡淡的粉色,非常柔美細膩。
心裡舒坦地直哼哼,直接打包了帶回自己的狗窩。
剛一到上海,出乎傅鑫預料的是,他居然在家門口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一身剪裁隨意,卻修身挺拔的男人。
傅鑫拎著包袱慢慢上前,那人似有感應,回頭,卻見傅鑫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意。
壓下心中的驚訝與不安,淡定地走過他身旁,見他並未跟上,便回頭吩咐了句:「還不過來?」
後者灑脫一笑,對著微微帶有幾分命令的口吻非常受用,抬腿便跟上。
傅鑫依舊住在自己的小狗窩裡,因為這有人氣,因為這隔壁住著王媽。
一回家就拿了些新疆帶的土特產給王媽送去,後者又是大驚小怪了陣,看著傅鑫背後的男人,不由呵呵輕笑:「很少看你帶人回來,但帶回來的一個個長得都這麼好看!」
傅鑫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什麼似的,但後者卻挑眉一笑。
請那人進屋,沖了杯奶茶,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瘦了,長高了,目光更冷了……
微微有些歎息,抬手揉過他的頭髮,眼眶有些酸脹,「還好嗎?」
「剛開始一年多,因為天真吃了不少苦,現在……」楊訊飛挑眉反問了句,「你覺得呢?」
傅鑫微微點頭,「那就好,留下住幾天嗎?」
楊訊飛搖頭,「最多一日!」
傅鑫有些失望,卻知道對方已經對自己特別優待了,便不再多說什麼。「和我說說這段時間的發展如何?」
「看到些人,遇見一些事,我很感謝你當年和我說的。」楊訊飛點了根煙,「雖說你嘮叨了很多,我也沒聽進心裡,可事後才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掃了眼眼中總是有幾分愧疚之色的傅鑫,淺淺一笑,「我知道,這世上,只有你和我外公才是真心對我的。」
「嗯,我不會背叛自己的兄弟。」傅鑫握住他的手,食指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楊訊飛仔細地打量著似乎一點都沒變的傅鑫,忽然湊上前一把摟住對方,「如果,我今天想要些別的呢?」
兩人氣息很近很近,傅鑫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落於自己耳尖。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的確禁欲多年,讓他越發敏感。
楊訊飛的手,順著對方的脊椎一路向下,「來彌補我這幾年在外受的苦……」
傅鑫沒反對,也沒答應,只是輕輕歎了口氣,反手抱緊了他,「累了,就睡會兒吧。」
楊訊飛一僵,但慢慢放鬆,把頭貼住傅鑫的側頸,壓抑地嗚咽。
沒有哭泣,只是嘶喊。
一種放鬆後的舒展和發洩罷了……
整個下午,楊訊飛都軟在他懷裡,和一隻外面野完,回家歇息的獵豹一般。
直到五點,王媽敲響房門,這才驚擾了沉睡中的楊訊飛。
傅鑫笑著接過食物,關上門便擺放桌子。
這次王媽做多了些,絕對夠三四個男人吃的。
楊訊飛一愣,看著這些菜餚,笑得很柔和。入座,拿起筷子塞了塊紅燒肉,幸福地直嗚嗚叫:「沒想到會這麼好吃!嗯嗯!好吃!和我上次在飯店吃的完全不一樣!」
那是自然,這一桌菜,貴,就貴在家的溫暖,家的溫度。
所以傅鑫一直不願離開,不願離開王媽的手藝。
這幾年來,眼下這頓是楊訊飛吃的最為滿足的一頓。
吃完後,直接代替傅鑫躺在沙發上直哼哼。無奈後者只能作為兄長,從藥櫃裡拿出嗎丁啉遞給他溫水,然後坐在他身旁,一邊閒聊,一邊替他揉著肚子。
只要傅麟踅在,這些動作都是他替自己做的……
過了四十多分鐘,傅鑫見他又昏昏欲睡,知道外面對他而言有多需要警惕,心疼的往懷裡揉了揉。
「傅鑫,」就在傅鑫以為他睡著時,那人卻叫了自己。
回頭看了他眼,「嗯?」地詢問了聲。
「沒事……」後者依舊沒說什麼,但過了五分鐘,再次叫他。
傅鑫應著,那人叫著,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第二天一早,傅鑫醒來,在床旁沒有瞧見人影。摸了下溫度,應該剛走不久。
搖著頭起身,瞧見床頭居然放了一個小盒子,裡面則是一把ppk,一把小型自動手槍。槍管不長173/155mm,卻方便隨身攜帶。
傅鑫一驚,隨即笑瞇瞇地收下。
哪個男人不愛槍的?更何況前任傅鑫可是有個小射擊場,可現任上崗因為繁忙而遺忘。
如今這楊訊飛讓自己收下,恐怕也是唯恐自己安危……
拉開盒子下一層,果然瞧見滿滿的子彈。
想到此,不由微歎。
看來,這小子比自己想得都要多啊。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飼主不知道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