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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殿下(那口子的不良秘辛番外篇)》第5章
第五章

 東方政點了點頭,「聽齊將軍一番話,我倒是有些疑問,如果秦越真是心術不正之人,以你老識人的目光,早在很久以前就應該看出來吧?」

 聞言,齊晨天楞了一下,隨即懊惱回道。「不瞞殿下,這些年來,老臣的確發現了幾次他心術不正之情事,只是當時老臣覺得,秦越好歹是老臣的義子,好好教導應該不會走上歪路,沒想到唉!所以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聽到這裡,始終候在東方政身邊的姜珞臻忍不住提問。「那麼齊老將軍可否說說,秦越究竟做了什麼,讓您覺得他心術不正呢?」

 聞言,他抬起頭,目光凌厲的看了她一眼。

 僅是那一眼,便讓姜珞臻察覺到幾分不尋常的味道。

 東方政也從這個眼神看出,其中蘊藏著什麼。

 不過很快的,齊晨天便斂住那陰庚的目光,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殿下,不知這位姑娘是?」

 「哦,她是我府上的下人,剛進宮沒多,久便被母后派到我身邊伺候,她還不懂規矩,剛剛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齊將軍見諒。說起來,也是我的疏忽,平日裡太縱容這些下人,讓他們一個個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齊將軍大人大量,別和個丫頭計較,待本太子回府之後,定當仔細管教一番。」

 說罷,還瞪了姜珞臻一眼,眼中全是警告意味。

 雖說她關心秦越的案子,想從齊晨天口中套出線索,可齊日成天好歹是當朝大將軍,哪容她一個小丫頭質問,到時候得罪了他,以後可就麻煩了。

 姜珞臻急忙垂下頭,朝兩人福了福身子,細聲細氣道。「奴牌一時口快,請殿下和齊老將軍恕罪」

 齊晨天擺手笑道。「黃毛丫頭,不懂規矩也是人之常情,殿下不必責怪,老臣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正說著,一道清亮的嗓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爹,聽說您有事叫我……」

 跨進門的,是個十八、九歲的漂亮姑娘,身上穿著華麗的衣袍,頭上插著耀眼珠釵,五官你致,身材珠圓王潤,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

 當她看到東方政坐在廳裡時,神色突然一怔。

 齊晨天急忙介紹,「殿下可還記得老臣的閨女齊若心?」

 他看了那姑娘一眼,淡笑道。「自然是記得的,這幾年,宮裡每次舉辦國宴,齊小姐都技壓群芳,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齊若心扯唇笑了笑,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臣女叩見太子殿下。」

 「齊姑娘不必多禮,平身吧門」雖說殿下此番來得突然,可我這府裡還是能準備出一些上得了檯面的膳食。若殿下不棄,今晚不如就留下來與老臣對飲三杯,順便……「他眼神曖昧的看了眼自家閨女,」也請殿下嘗嘗小女的手藝,別看這丫頭是官家千金出身,廚藝女紅方面可是樣樣精通呢。「

 滿朝文武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就是盼著自家閨女能夠嫁給當今太子為妃。

 可惜東方政不重女色是北嶽出了名的,所以這些年來,大伙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將自家的女兒介紹給太子。

 如今太子突然大駕光臨,他哪還不好好把握良機。

 齊晨天眼底的期盼,這廳裡但凡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東方政心底無語一陣。

 對於齊若心,他還真沒什麼印象,剛才的誇讚也只是客套話而已。

 此時齊晨天擺明了想把閨女推銷給自己。想到這裡,他晚了眼身側候著的小女人,想看看她到底在不在意這件事。

 姜珞臻也不傻,當齊若心款步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她就隱約猜到原因。

 此時見東方政看著她,彷彿在詢問她的意見。

 她不知自己該有什麼表示,心底明明在乎著,卻又不敢在他面前坦承自己的想法,最後,只能咬碎一口銀牙,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別過眼。

 的熱情邀請時,還是露出婉拒的笑臉道。「齊將軍太客氣了,今天這頓飯於情於理雖然不該拒絕,可我是在還有諸多事要忙。若將軍不嫌棄,改日有空,再請你上太子府一敘如何?」

 「既然殿下還有事要忙,老臣自然不敢強留了。」

 一番寒暄之後,東方政帶著姜珞臻離開了。

 只是這主僕倆之間的眉來眼去,不但沒逃過齊晨天的眼,就連齊若心也看出來了。

 案女倆四目對望時,原本還堆在齊晨天臉上的笑意,正一點一點的消失。

 「若心,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有些事不用為父教你,你自然明白,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了吧?」

 她連忙點頭,「女兒知道。」

 「下去吧!」

 待女兒離去之後,齊晨天揉著下巴,露出一抹諷笑,自言自語道。「小太子還真當我不知道他身後的那個姑娘,就是鼎鼎有名的賞金獵人王狐狸嗎?

 「殿下,就這麼拒絕齊將軍的盛情邀約,他會不會記在心上?」

 踏出齊府之後,姜珞臻忍不住出言調侃。

 兩人今天探訪齊府,原本是想透過齊晨天來打聽關於秦越的事,沒想到卻差點成了他為自家閨女安排的相親宴。

 搖著扇子走在前面的東方政回頭哼笑道。「你很希望我留下來?」

 「殿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很喜歡聽別人對你說假話?」

 「自然不是門」姜珞臻,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東方政這人對男女情事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是喜歡,我看得出齊將軍想將閨女嫁給我當太子妃,可我對齊若心那種嬌貴的小姐沒興趣,既然不準備和這樣的人有任何交集,又何必給對方留下希望?「

 一番話說完,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兩人是乘著馬車來的,可到了齊府後,福安兩兄弟就被東方政差遣出去辦事。

 其實他這麼做也存了幾分私心,想和姜珞臻單獨相處。

 雖說福安福康從小就跟在他身邊伺候,可有那兩個礙眼的傢伙存在,心底終是有些不痛快。

 見他逕自離去,姜珞臻急忙追上。

 「殿下能如此為人看想,足以說明殿下為人良善仁慈……」

 東方政沒好氣的回頭瞥她一眼,「姜珞臻,你沒必要對我灌迷湯。我是什麼樣的人,兩年前你就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現在又來裝傻充楞,你裝給誰看?難道你心裡不明白,我為什麼不留在齊府接受齊最天的招待?」

 姜珞臻被問得無言以對。

 以她的聰明,她當然明白他的用心。

 這回她厚著臉皮來京城求他辦事,表面上不肯再提及兩年前的那些往事,可心底卻忘不掉那段日子裡發生的點點滴滴。

 政對她有情有義,不管是隱瞞身份前還是坦白身份後,對她的心思始終沒變。其實政並不傻。

 星然兩年前她無情的對他說,她從來沒喜歡過他,也從來沒有想和他共度一生的念頭,可他應該猜得到她卻步的理由。

 她只是沒有勇氣面對坦白身份後的他。

 北嶽國未來的皇后,她勝任不起。

 所以她很沒種的逃了,只是人雖然跑得遠遠的,心卻遺落在他的身上。

 如果剛剛政真的接受齊晨夭的邀請,留在齊府吃齊若心親手準備的晚膳,她嘴上不會說什麼,心底肯定會為此難受。

 他愛她、護她,不會為一時之氣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這份情義,如果不是愛極了對方,又怎能辦到?

 想到此,她不由得一陣窩心。如果他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該有多好?

 似乎看出她心裡的糾結,東方政在心裡歎了口氣,也不想再繼續為難她。

 敗多事,他嘴上不說,心裡卻明白。

 珞臻於他不是沒有感情,她只是太保護自己。

 太過心急的逼她面對一些事,只會把這個看似堅強、實則懦弱的笨蛋,再次逼得遠遠的。

 眼下既然她自投羅網,想再像兩年前那般安然脫身,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今日探訪齊府,與齊將軍的一番交談中,你可有得到什麼收穫?」

 秦越的案子,是目前魚需解決的一件大事。

 延遲處死的期限不算太長,如果這段日子裡找不到證據證明秦越無罪,日子到了,就算他貴為太子也不能扭轉秦越必須以死謝罪的命運。

 苞在他身邊的姜絡臻微微皺眉,「之前總聽說齊晨天勇猛不失慈愛,不但對秦越愛如親子,還曾為朝廷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可是今日一見,我卻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殿下,你七歲就被立為儲君,免不了與齊晨天有諸多接觸,對他這個人,你有何看法?」

 「正氣凜然、剛正不阿,絕對是一個對得起朝廷、對得起國家的大忠臣。」說到這裡,他忍不住道。「莫非你對他有什麼疑心?」

 姜珞臻若有所思的皺皺鼻,不由得想起在齊府,當她希望齊日成天舉出秦越心術不正的行為時,對方看她的那一眼,其中慘雜了太多令人不解的東西。

 直覺告訴她,齊晨天有問題。

 再回想秦越,當他聽到自己的義父時,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複雜神情,似乎也在向她宣告著什麼。

 「你到底在想什麼?」

 「呱,有些事,一時間還理不出頭緒。」

 東方政哼了一聲,「不管你心中有著什麼猜測,在沒經過我的同意之前,絕對不可以私下去做危險的事。」

 這丫頭時常仗著自己有武功,便不顧旁人的擔憂任性妄為。

 一般人還好,可齊晨天是誰?在北嶽,只要躁踩腳,地皮就會震三下的人物。

 如果她真的在衝動之下,為了一個秦越就去得罪齊晨天,後果他也不好預料。見她乖乖答應,他這才滿意的點頭,「餓了嗎?找個地方一起吃午膳。」

 她看了眼自己的穿著,臉色難看道。「穿成這副模樣與殿下一同用膳,殿下就不怕旁人覺得奇怪?」

 巴一個宮女打扮的姑娘坐在酒樓飯館一起吃飯,那畫面怎麼想怎麼奇怪。

 東方政忍笑,「放心,我並不是那麼在乎他人眼光的人。」

 姜珞臻被他調侃得紅了臉,哀怨的瞪他。算了,他堂堂太子爺都無所謂了,她還為他著想個什麼勁。

 就這樣,兩人直奔京城有名的客仙居。

 雖說沒有馬車乘行,可齊府坐落在京城繁華地段,步行到客仙居也就一住香的工夫。

 他們沒走出多遠,就聽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說。「前測三千年,後測三百年,靈了隨心賞,不靈不要錢。」

 兩人循聲望過去,就見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身上穿著一襲破舊的太上老君道袍,肩上還掛著一隻破舊的粗布袋,正迎著兩人緩步走來。

 這老道士長眉長鬚,生得慈眉善目,與年畫上的沒啥區別。

 這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可不知怎麼回事,兩人就和那老道士對上了眼,當老道士的目光落到兩人臉上時,唇邊頓時扯出一記古怪的笑。

 「公子、姑娘,兩位要不要老頭子為你們測上一卦?」

 見老道士慇勤的迎了過來,姜珞臻一把扯住東方政的衣袖,在他耳邊道。「這些在大街上替人算命的都是些江湖神棍,專門騙人錢財的,你可別輕易相信。」

 雖然她極力壓低聲音,可老道士的耳朵十分靈敏,聽到她管自己叫江湖神棍,立刻不悅了。

 「我說丫頭,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麼叫江湖神棍?你又沒讓老頭子我替你測上一卦,憑什麼說我是江湖神棍?告訴你,當今天下,我算卦之準敢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老爺爺,雖然有自信很好,可您是不是也自信過了頭?」

 「喲!老頭子走遍江湖,見過欠教訓的,卻沒見過像你這麼欠教訓的。怎麼?你是認準我是個江湖騙子了?」

 「您要不是江湖騙子,還用得著滿大街找人讓您算命嗎?」

 眼看兩人有越吵越激烈的趨勢,東方政急忙將他們拉開,笑道。「這位道長,我家這個丫頭自幼缺人管教,沒規沒矩。噴了,你不要介意才是。」

 老道士挑著眼皮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斑笑一聲,「你家丫頭?公子,這話若是說給別人聽或許會信,可公子別忘了,老頭子可是替人看相測卦的,依我剛剛對兩位的面相研究……」

 說到此,他還故意賣了個關子,「你倆雖是主僕卻非主僕,正所謂南山一桂樹,上有雙鴛鴦,千年長交頸,歡愛不相忘啊。」

 聽了這話,東方政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道長此言何意?」

 老道士捻了捻鬍鬚,似笑非笑說。「公子何等聰明,莫非猜不出其中合意?」

 東方政自然猜得出來。

 尤其是對方口中那兩句千年長交頸、歡愛不相忘更是深得他心。

 姜珞臻則鬧了一張大紅臉。

 她使勁扯著東方政的衣袖,出聲道。「別聽這瘋道士胡說,他就是想騙你口袋裡的銀子呢。」

 老道士哼哼一笑,「是不是騙銀子,咱們彼此心知肚明。丫頭,莫非你不承認自己和這位公子之間互生情愫,一個想娶,一個想嫁?可惜啊可惜,中間有太多阻礙,讓你們無法向對方坦露心聲,緣分錯過,一別兩年,再次相逢,便是永生。」

 聽到這裡,東方政已經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道長此言當真?」

 「哼!老頭子從來不說假話,是否當真,公子難道不會自己去慢慢印證嗎?」

 他笑了笑,從腹間摸出一拉銀子遞給對方。「還望道長笑納。」

 老道士急忙眉開眼笑的收下,接過手後,還用牙咬了兩口,直到確定銀子是真的,這才一臉貪婪的揣進懷中。

 姜珞臻被氣得直翻白眼,眼看老道士樂呵呵走了,她剛想說什麼,不料對方突然回頭,直勾勾的看了她良久,才道。「丫頭,近日出門小心,因為老頭子剛剛拖算出來,不久的將來,你會有血光之災。」

 「呸!你才有血光之災呢」

 她恨不能上前將老道士下巴上那把鬍子給揪下來,可沒等她上前找對方理論,那老道士已經哼看小曲,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她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這老頭胡說八道,像這種專門騙人錢財的江湖神棍我見得多了。」

 原本還滿臉開懷的東方政,此時竟慢慢沉下臉,神色凝重的看著她。

 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她忙問。「殿下,你這是怎麼了?」

 「那老道士說你近日將有血光之災……」

 「你該不會真的相信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吧?」她笑了笑,「這麼明顯的騙人伎倆,怎麼就把殿下給糊弄住了。」

 東方政旺怔看了她良久,目前後一字一句道。「珞臻,不管那個老道士是不是在騙人,我不會允許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任何差錯。

 姜珞臻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嚇了一跳,他眼底那赤裸裸的關心和擔憂,竟讓她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每年的六月二十五,宮裡都會舉辦一場賞花宴。

 之所以稱為賞花宴,也是當今皇上為了表現自己對皇后的寵愛之情,專門設下的一個節慶。

 據說皇后是個愛花之人,為了討皇后開心,德禎帝便招攬天下有名的花匠,在御花園裡種了上萬株奇花異拿。

 由於這些珍稀的花拿被花匠照料得嬌艷欲滴、美不盛收,皇后便提議舉辦賞花宴,讓外臣及各家小姐,在賞花宴這天進宮賞花用膳。

 畢竟漂亮的花拿就是供人欣賞的,而且姑娘家大都惜花愛花,如果此等美景能愉悅眾人的心情,又何樂而不為。

 經商議之後,每年的六月二十五,便被德禎帝定為賞花節。

 這一天,朝中官員不論品級官位,都可以攜家帶眷進宮賞花飲宴。

 可惜今年帝后同游在外,所以太子東方政,便不得不接下這個差事,提早就吩咐內務總管,將賞花宴的大小事宜準備妥當。

 在這種日子裡,太子不可避免要留在宮裡主持大局。

 但自從幾天前在街上偶遇那個神秘的老道士後,這陣子,他的心始終不平靜。

 雖然事後姜珞臻不只一次向他保證出門在外時,一定會小心矍翼保護好自己,但他還是無法真正的放心。

 於是今年的賞花宴,他便把姜珞臻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兒給帶進宮。

 爆裡有大內侍衛,而且把人掛在身邊隨時看管著,也能避免這丫頭腦門一熱,不管不顧的再跑去齊府打探虛實。

 畢竟是帝后每年例行性的盛會,皇族子女免不了要出席賞花宴這樣的場跋。

 男人們自然對花花拿拿沒有興趣,所以放眼望去,偌大的御花園內,幾乎都是各大臣家的千金。

 這些小姐每年都會很積極的來參加賞花宴,因為這樣的場跋中,向來不乏青年才俊。

 當然,她們最覬覦的,還是太子妃之位。

 東方政今年二十有三,早就過了成家立業的年紀,雖說帝后兩人早就有言在先,膝下的子女,婚事都由他們自己說了算。

 可東方政是未來的皇帝,如果到了一定年紀,他還不成親,朝中上下自然有人會針對這事發表意見。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她們個個都有機會成為太子妃的候選人,負家進皇家做未來皇帝的妻子。

 而且她們時常在一些場跋中看到年輕俊美的太子殿下,早就心儀不已。

 東方政才華橫溢、待人有禮,又是北嶽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如果有幸能嫁給這樣的男子為妻,別說他是未來皇帝,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少爺,又有哪個女人不趨之若鶩。

 東方敏和東方琴,是東方政三皇叔家的兩個小郡主。兩丫頭年歲都不大,一個十三歲,一個九歲,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

 別看她們是女兒身,調皮起來,一點也不亞於男孩子。

 兩個丫頭喜歡放風箏,自進了宮便扯著一隻鷹形的大風箏,撒著腿在綠油油的拿地上嬉笑打鬧看。

 沒想到風箏放了一半,竟然勾到樹枝死活扯不下來,東方琴急得直踩腳,忍不住用力扯了下風箏線,結果線斷了,那風箏卻被留在那株參天古樹上。

 小郡主難過得差點哭出來。

 恰逢姜珞臻經過,見幾個漂亮丫頭一個個仰著腦袋,眼巴巴的看著掛在樹上的風箏,心下便明白了八九分。

 二話不說,她足尖一點輕盈的搏扶搖直上,在一群丫頭們驚呼聲中竄上樹枝,很快的,那只鷹形風箏,就被她給拿了下來。

 東方敏是姊姊,比妹妹懂事一些,她笑著上前對姜絡臻道。「大姊姊,你的功夫好厲害呀」

 東方琴也雀躍的跑過來,仰著漂亮的小臉,露出滿臉祟拜的神情,「大姊姊,你比風箏飛得還高。」

 姜珞臻被兩個丫頭逗得直笑,「如果風箏線不斷的話,大姊姊是飛不過這只風箏的。」

 說著,她將風箏遞給她們。

 眾人這才發現紙風箏被勾破得慘不忍睹。

 身後幾個年紀相仿的姑娘,是東方敏姊妹的貼身丫蓑。此時見風箏破了,便柔聲勸道。「敏郡主、琴郡主,既然風箏破了,就到園子裡走走,順便吃些點心喝口水,這大熱天的,一直在太陽下曬著,小心別曬出什麼毛病來。」

 東方琴委屈的嘟看小嘴,一副老大不願意的模樣。

 姜珞臻很喜歡小阿,加上這兩姊妹是東方政的堂妹,生得又如此嬌俏可愛,忍不住便想和她們多親近一些。

 她笑著彎下身,問。「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想在這裡繼續放風箏?」

 東方琴可憐兮兮的點點頭,軟。靂懦道。「這風箏是我娘親手做的,我很喜歡,可現在卻壞掉了。」

 「如果你想玩,大姊姊可以幫你將它補好的。」

 小丫頭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嗎?」

 姜珞臻被她可愛的表情逗得眉開眼笑,這才轉過身,對兩個小郡主的幾個丫蓑吩咐,「麻煩幾位姊姊,幫我拿紙和筆過來。

 這幾個丫鬃都是安樂王府調教出來的,平日也時常有機會陪主子進宮伺候,見識的多,自然目光也不短淺。

 眼下見姜珞臻吩咐要紙筆,當下也沒猶豫。

 不久,她們便將紙筆備好,離放風箏的地方有一座小涼亭,亭裡有石桌石椅,姜珞臻便帶著兩個小郡王進到涼亭坐。

 一邊和兩個乖巧可愛的女娃聊天,一邊手腳俐落的修補風箏。

 別看姜珞臻是個武癡,對於寫字畫畫也是十分在行的。

 不出一柱香的工夫,一隻栩栩如生的鷹形風箏便被她修補好了。

 兩個小丫頭還沒將風箏接過手,一道清亮的嗓音便在亭外響起,「這位姑娘看起來真是好生眼熟啊。」

 提著風箏的姜珞臻抬頭一看,緩緩向這邊走來的,正是齊將軍家大小姐,齊若心。

 她身後還跟看幾個打扮不俗的姑娘,看得出來她們都是朝中大臣家裡的小姐。姜珞臻起身,朝她笑著點點頭,「齊小姐,沒想到分別幾日之後,你我這麼快又在宮中巧遇。」

 齊若心姿態優雅的搖著手中的羽扇,揚著下巴,慢不經心道。「本以為是我眼拙呢,仔細一瞧,果然是你。」

 被太子帶進宮的姜絡臻,為了避免發生誤會,身上自然不可能再穿著宮女裝。

 早在幾天前,東方政就吩咐府裡裁縫,按照她的身材高矮,為她連夜趕製出幾套出門能穿的女裝。

 太子本人低調,要裁縫為姜珞臻制的袍子,也全都走低調路線。

 樣式簡單,顏色素雅。

 表面上看並不華麗耀眼,可若是識貨的,就知道這衣袍的料子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珍品。

 齊若心身後的幾個小姐見兩人打著招呼,有好奇的,便小聲問。「齊小姐,這位姑娘是?」

 她淡然一笑,搖著扇子,語態傲慢道。「是太子府裡的一個下人。」

 當她說到下人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旁人一聽這話,眼中頓時流露出幾分輕蔑,有人甚至還說。「太子府的下人不就是宮女、太監,怎麼也有資格參加賞花宴?」

 齊若心狀似看解圍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就算是下人,還能分出三六九等呢,雖說不管哪個等級的都是下人,可若入了主子的眼,一時恩寵,也是可能的。」

 其他姑娘聽了這話都不禁抿唇輕笑。

 被一群千金小姐如此打擊的姜珞臻,非但沒有露出半分懊惱的神色,反而還勾出一道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各位小姐說的倒也不錯,我家殿下的確對我恩寵有加,我一個當下人的尚且能得殿下心思,就是不知道各位小姐,有沒有這個本事去博太子殿下一笑?還有,小的叫姜珞臻,太子府的下人雖然是我的身份,但可不是我的名字。」

 原本幾個笑話她的小姐們,聽了這話之後,臉色都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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