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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做賢良婦》第96章
96 混戰計二

 何征走後,柳緋月眼珠子轉轉,心裡十分好奇那位敢用鞋底拍何役的何五嫂子長什麼樣,於是就對著柳檀雲唏噓道:「五嫂子當真可憐,依我說,定是何伯母瞧著何爺也不喜歡五嫂子,又拿不出五嫂子的短處,於是變著法子要挑出五嫂子的錯,欺負五嫂子呢。」

 柳檀雲見柳緋月不住地擠眉弄眼,心裡明瞭柳緋月的意思,笑道:「可不是麼。」因自己個何役心裡是個奸險之人,比不得柳緋月「憨厚」,於是也不多少,就要領柳緋月向裡頭去。

 何役忙攔住柳緋月,說道:「月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緋月笑盈盈地說道:「定是伯母想揪出五嫂子的錯,有意叫五哥說了那些話去激怒五嫂子。五嫂子在何家又孤苦伶仃的,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白日裡受了伯母嫂子們的擠兌,晚間還要被五哥拿了紅葉的事羞辱一番。先不說紅葉如今高高興興地準備嫁人,五哥這會子總提她,宣揚出來了,對紅葉不好;單說五嫂子,五嫂子那般可憐人,枉五哥自認為是英雄,竟然欺負五嫂子這麼個可憐人。」

 何役見柳緋月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輕視,忙道:「母親說姓陳的該替我分憂解難……」

 柳緋月啐了一口,說道:「呸,男子漢大丈夫有苦有難自己扛著,還叫人家弱女子替你分憂,原本五嫂子就因為你喜歡紅葉不知在你們家裡頭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如今你還去人家傷口上撒鹽。」說著,作勢哽咽了兩聲,落下兩點淚,又對著何役不屑地扭過臉去。

 柳檀雲自是知道何夫人那般賢良的人是真心以為夫君分憂解難為己任,因此也當何五少夫人會說些貼心的話寬解何役。但想著何夫人有些事做,也能分了心,不想著給何循添什麼房裡人,也巴不得天下大亂,於是歎息道:「五哥,緋月說的是。五哥這可不是英雄所為。五哥這會子是叫人利用了,想必五哥是冷著臉從五嫂子房裡出來的,這下子,看五嫂子笑話的人更多,且五哥上了臉面……」

 何役忙道:「我並未告訴旁人是她傷的。」

 柳緋月笑道:「既然五哥是在五嫂子房裡傷的,那是不是五嫂子動的手,在伯母眼中,五嫂子都難辭其咎。可憐的五嫂子啊,先不得五哥的心,後頭還要被五哥捅一刀,就跟紅葉當初一樣。依我說,定是何大嫂子見周家姑娘說不到滿意的人家,於是心存怨懟,才唆使伯母……哎,總歸五嫂子是個可憐人,若是我做得了主,就叫五嫂子來了我家,雖不能叫五嫂子脫了你們家那個苦海,但也能暫避一會子。」說著,一邊拿了帕子去擦眼淚,一邊偷偷地看著何役。

 正所謂一家有女百家求,早些時候上門求娶周岑的人眾多,但周家看上了何循,便將人一一回絕,時日久了,旁人隱約瞧出周家人是有意跟何家聯姻,便歇了求娶周岑的心。隨後何循、何役先後定親,周家又看不上何家旁支子弟,於是就沒了跟何家聯姻的念想,轉而等著旁人家來提親。但此時門當戶對的人家要麼是早尋好了人家,要麼是不甘心憑周家挑選,少少的幾個樂意跟周家聯姻的,又是有事要求周家。如此,周家不樂意叫周岑下嫁,也不樂意尋個負累一般的親家,就將周岑的親事拖到如今。

 何役聽說這會子又跟他與駱紅葉鬧翻時一樣,乃是中了別人的計,不由地怒火中燒,見柳家姐妹不住地替何五少夫人唏噓嗟歎,心裡又自責慚愧的很,雖不肯信是何夫人拿他當刀使,但因早先就對何大夫人心存偏見,這會子更是認定了是何大少夫人使壞,於是握緊拳頭,二話不說就大步向外頭走。

 柳緋月忙叫道:「五哥,別忘了將五嫂子領來叫我們開解開解她,五嫂子可憐見的!」說完,面上就揚起笑容。

 柳檀雲見何役走遠了,對柳緋月笑道:「沒想到你這丫頭心眼蔫壞蔫壞的。」說著,又拍著柳緋月肩膀,心想何征就怕何大少夫人閑著,如今柳緋月也算是替何征想到了叫何大少夫人忙碌的法子了,「壞的好!」

 柳緋月笑嘻嘻地隨著柳檀雲進了院子裡,卷棚下,何老尚書方才就聽到柳緋月喊的那一句,於是問道:「方才誰說五嫂子可憐了?」

 柳緋月笑道:「何爺,是我說的,原先跟五哥一處長大的,五哥娶了媳婦,偏我們看不到,這會子該叫五哥領了五嫂子出來。」說著,便去尋柳清風量身量,給他做衣裳。

 柳檀雲見柳老太爺跟何老尚書兩個都打著瞌睡,就知道這兩個老爺子昨晚上定是又商議了許久,也不打攪他們兩個,去賞花樓門前站了站,聽了幾句柳清風跟柳緋月的話,便向外頭去,到了外頭,恰見楊從容過來。

 楊從容過來後,遞了書信給柳檀雲,說道:「姑娘,這是大姑娘叫管小子捎去給顧少爺的。」

 柳檀雲點了頭,未免打攪到裡頭兩位老爺子,就領了楊從容到偏僻處說話,心想柳素晨定是情急,顧不得其他才將信叫人拿給管嬤嬤的兒子,不然,柳素晨怎會不疑心早先跟顧昭通信的人都叫攆了出去、何以就留了管小子一個。拆了信看了眼,信裡柳素晨字跡潦草地說柳家要送了他們一房走,柳素晨疑心是柳家不喜顧昭跟她定親。

 心裡想著柳素晨果然兒女情長的很,這會子竟只想到親事上去,於是又將信遞給楊從容,說道:「楊叔,去叫人仿了大姐姐的字跡寫信,就說二叔看上了敏郡王妃的位子,想叫大姐姐留在廟裡,等著敏郡王妃過世了,再送了大姐姐回來。」

 楊從容說道:「大姑娘這信簡短的很,顧少爺又心細如發,倘若……」

 柳檀雲笑道:「他若疑心,也是疑心咱們家想拿了這法子離間他跟敏郡王,如此,嘲笑咱們家淺薄的時候,他便不會再往深處去想;他若不疑心,那正好叫他要脅安陽老王爺吩咐敏郡王不得跟他搶這親事,如此,在安陽老王爺、敏郡王眼中,便是顧昭無理取鬧,越發厭憎顧昭。」

 楊從容點了頭,又遲疑道:「顧少爺當真想娶了大姑娘,據小的看,顧少爺算計的是……」說完,望了眼柳檀雲,在鄉下時顧昭有意叫何役誤會的事,他跟柳思明都知道。

 柳檀雲笑道:「楊叔就沒想過,顧昭眼中,明媒正娶娶了我,跟我們一家淪為階下囚後,我被發賣之時買了我,是一回事?」

 楊從容愣了愣,隨即笑道:「顧少爺早先能夠那般忍辱負重,必是心裡有信心將來‘報仇雪恨’,如此看來,又是個極自負之人。如此之人,三番兩次被姑娘奚落、打壓,必是極恨姑娘的。」

 柳檀雲笑了笑,也不說旁的,就叫楊從容拿了柳素晨的信走,隨即在心裡想著今日何征今日來尋何老尚書商議,必是見了何循拿回去的東西聽了何循的話不放心,才來找何老尚書確定此事,想來,今日何家兄弟便要去尋太子了。

 卻說柳檀雲這邊就等著厲子期領著顧昭上門,那邊廂,何役快馬加鞭,也不怕路人瞧見他鼻子的往家趕。進了何家,不好直接跟何大少夫人吵嚷,又沒臉見陳氏,就去尋了何征「討公道」。

 何征正要領著何循見太子去,瞧見何役急匆匆地回來,就笑道:「你不是說不樂意回來的麼?」

 何役說道:「大哥,這會子你可不能偏向大嫂子。大嫂子好壞的心眼,竟是看不得別人家好的。姓陳的……」說著,又覺自己口口聲聲喊自家娘子姓陳的,忒有些打人臉,就略有些遲疑兼羞澀地接著道:「靜兒才進門,又那樣可憐,大嫂子做什麼教唆母親為難她?」

 何循因有事,便道:「大草包,你莫多事……」

 何征一巴掌拍在何循後腦上,說道:「怎麼跟你五哥說話呢?」說完,又想柳家姐妹這腦筋當真快,竟是這麼快就給何大少夫人尋了事,於是正色道:「我從來都是幫裡不幫親的人,只是到底你嫂子跟我十幾年的夫妻,我不好跟她撕破臉,你且自己尋她說話去。她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小的時候還每常賴在她那邊吃喝,她心裡就將你當做小輩一般,你又才成親,也不必忌諱什麼,你就去尋你嫂子講道理就是了。」說完,鼓勵地拍拍何役,瞅了眼何役的鼻頭,眉毛一挑,隨即眨了下眼睛,便領著何循向外頭去。

 何循回頭望了何役兩眼,跟何征上了馬出了何家,就懶散地說道:「我當真為大嫂子抱屈,大嫂子遇人不淑啊。」

 何征眯了眯眼,見天陰沉沉的,似是又要下雪,回頭望了眼身後跟著的十幾個隨從,歎息道:「你大哥我又何嘗不是遇人不淑。小的時候一樣跟著祖父,你能有個雲妮這樣的青梅竹馬,能跟她沒事郎情妾意,想你大哥我,自幼勞苦,身邊都是一群掛著兩鈴鐺的同窗,可惜你大哥又不好男、色。金榜題名了,又春風得意地盼著洞房花燭夜,誰知道洞房的時候一掀開蓋頭嚇了我一跳,只當是哪個嬸子又或者嫂子穿錯了衣裳坐在我床上。我那會子比你現在還小上一些,又是狀元郎,沒臉問人,只能端著架子不說話,就愣愣地跟你嫂子對著坐了一夜。」說完,歎息一聲,一陣寒風吹到臉上,又想起年少時的彷徨無奈,搖頭道:「你嫂子如今又疑心我不搭理她是嫌棄她了,花了心思勸我收了她的貼身丫頭呢。」說完,又不住地搖頭,心想他跟何大少夫人就是上輩子結了怨的冤家,何大少夫人看似貼心,實則從沒留意他的想法。

 何循頭回子聽何征說起他洞房花燭夜的事,不由地愣住,望了眼何征那張在他眼裡總是十分顯老的臉,微微撇了嘴,嘴裡說道:「原先以為是大哥無理取鬧,如今看來,確實是大嫂子無事生非了。」

 何征點了點頭,心裡想著不知何役那邊跟何大少夫人鬧成什麼樣,又微微露出笑意,暗道等柳檀雲進了門,那就更有熱鬧瞧了。

 何家兄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就進了東宮,到了太子那邊。

 寒暄之後,何循還沒開口,就先聞到太子身上的脂粉氣,心裡想著這脂粉不是太子妃所用之物,可見柳檀雲說的是,雖則如今太子跟太子妃要好,但也該再給太子妃添了助力;又覺這隱隱的水仙香氣十分合了柳檀雲睡醒時迷糊的模樣,於是涎著臉笑道:「太子姐夫殿下,你這身上的香氣……能不能送我一盒?」

 何征正在心裡想著如何跟太子說起敏王謀反一事,不防何循開口就要脂粉,於是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太子早年因陛下、太后寵愛何循,也每常跟何循親近,後頭喜何循跟的身邊少年老成的小兒不同,便當真發自內心疼他,只這兩年,因何循年紀大了,有些疏遠,聽何循提脂粉,只當何循是替太子妃鳴不平,又覺叫何家兄弟疑心自己白日宣淫,未免折損了自家威嚴,於是有意調笑道:「我忘了循小郎也長大成人了,只送脂粉未免顯得我這姐夫小家子氣,不若送了暖玉溫香給循小郎鋪床疊被,可好?」

 何循忙惶恐地說道:「使不得,太子姐夫只送了我脂粉就好……小弟有用。」

 太子一愣,見何征耷拉著眼皮饒有趣味地瞄了眼循小郎,暗道自己想多了,何循還跟小時候一樣厚臉皮,想著就對身邊的小太監說道:「去跟皇后說,就說循小郎求皇后賞賜脂粉一盒,他有大用。」說著,面上帶笑重重地將大用兩個字吐出,袖著手打量著何循,暗道何循要這脂粉,莫不是要送給那六道閻羅?

 至於太子說那脂粉是皇后身上的,這話何循、何役兄弟兩人都心知肚明那不過是太子未免尷尬的托詞,也沒那膽量細問。

 待將閒雜人等清出去後,何循便將玉瓶並絹布以及柳檀雲謄寫的梅花篆拿給太子看。

 太子先是不明所以,但看了絹布上的字跡,不由地冷笑道:「早年父皇疑心到安陽皇叔祖身上,便叫安陽皇叔祖去看守皇陵,沒承想,真正勾結反賊意圖謀反的竟是敏王!」說著,便想要拿了這證據給皇帝看。

 何循說道:「太子姐夫,雖沒有真憑實據,但安陽老王爺牽涉其中,也是毋庸置疑的。雖說用‘莫須有’三字定了安陽老王爺謀反的罪名未免牽強,且有失公道。但如今卻有證據證明安陽老王爺確實參與其中。不說旁的,只說太子姐夫可知安陽老王爺收了個姓顧的義子?」

 太子點頭道:「是顧昭麼?據父皇說,待安陽皇叔祖大壽那日,便由我去宣讀聖旨,褒揚顧昭大仁大義,也算是補償早先叫皇叔祖看守皇陵之過。」

 何循笑道:「陛下才是仁義之人,只太子姐夫知道為何安陽老王爺早幾年就不再收義子,如今為何又收了?」

 太子眯了眯眼,等著何循說下去。

 「太子姐夫早先時候替陛下收債,睿郡王、靖國公等人家那般爽快地拿了銀子給太子姐夫,太子姐夫應當想過其中的緣故。那是因睿郡王等人從顧家得了銀子,白得的銀子,自然給的大方。睿郡王等人拿了顧家犯下的官司逼著顧家給銀子,至於顧家為何肯拿了銀子出來,這是因顧家早年暗中成了三王的心腹,替三王藏了大筆銀子,又知道些三王的事。這事,其中一樣,便是敏王謀反一事。因那時敏王過世,安陽老王爺不得勢,因此顧家便沒有破釜沉舟地將這事說出。後頭顧家垮了,顧家小兒流落在外。過了十餘年,顧家小兒又拿了敏王謀反一事要脅安陽老王爺收了他做義子,由此可見,安陽老王爺並不疑心這事有詐,如此可知安陽老王爺當年定也參與其中,不過是僥倖並且留下證據。」

 太子點了點頭,又對何征道:「循小郎這話有道理的很,只可惜口說無憑,如今便是父皇見了,也不能定下安陽皇叔祖的罪名。」

 何征瞅了眼何循,問道:「循小郎,你說呢?」

 何循說道:「這麼些年,安陽王府對敏郡王府不離不棄,此時又甘願替敏郡王府擔這麼大的風險,兩家的交情暫且不說,只怕敏郡王府手裡也握著安陽老王爺的罪證也不一定,據我猜測,定是早年敏郡王府藏著安陽老王爺跟敏王來往的書信。」

 太子瞧見何征耷拉著眼皮,不時點頭,便明白這會子何征是叫何循一個人來跟他說話了,於是笑道:「據你這麼說,是要我勸諫父皇使出反間計,叫敏郡王府將安陽皇叔祖拖下水?」心想若如此,也能在皇帝面前立下大功,雖則皇帝如今十分信賴安陽老王爺,但若知安陽老王爺居心叵測,自然要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何循笑道:「太子姐夫,將敏郡王府、安陽王府拖下水,太子姐夫又得不了好處,不過是得了陛下兩句稱讚,何必呢?」

 太子笑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何循笑道:「不若叫安陽王府、敏郡王府為太子姐夫所用。太子姐夫先拿捏住這兩家,便不怕逸王等人;再者說,駱家跟逸王成了親家,雖因一個‘逸’字少了些非分之想,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太子姐夫要想高枕無憂,還需收服了駱家才好。不若將這絹布上的字拿給駱侯爺,待駱侯爺明白安陽王府、敏郡王府已經被太子收服後,自然能震懾了駱侯爺,叫駱侯爺明白太子姐夫無所不知。如此駱侯爺收了心,自然安心為太子姐夫效命。」

 太子點了點頭,忽地說道:「倘若旁人得知此事,有心要在父皇面前告我一個知情不報之罪呢?」

 何循笑道:「太子姐夫擔心的很,只是太子姐夫莫忘了安陽王府如今的勢力,這些事安陽老王爺比太子姐夫還要憂心,倘若安陽老王爺得知其他人約莫知道此事……」

 太子會意地點頭,心想杯弓蛇影,也足以叫安陽老王爺對付其他子侄,如此他只等著漁翁得利,且證據在他手上,他若毀了這些,皇帝依舊信了旁人,那便是到了皇帝有心要對付他的時候了;若當真到了那時候,有沒有證據有什麼要緊,總歸他是失了皇帝的心了,於是笑道:「委實是我替旁人多操心了。」說著,又望了眼那絹布上的字跡,忽地問:「你從哪裡得來的這些?」

 何循正等著太子問,忙將柳、顧兩家的過節,並顧昭設計要害柳家的事說給太子聽。

 太子聞言,立時明白柳家這是要求他庇護了,於是慷慨道:「柳家是何家的親家,自然也是我的親家,若叫人平白欺負了我的人,倒顯得我無能了一些。」說著,暗道柳孟炎身居要職,柳老太爺看似只有陳禦使、厲子期等官位卑微的門生,但連皇帝也知柳家依舊握著東南那邊的兵馬,不然太后、皇后也不會想著給他添了助力,叫柳家跟何家成了親家。這邊他還沒用到柳家,顧家小兒竟然狂妄地要砍去他的臂膀。

 何循笑道:「那小弟替岳父謝過太子姐夫了。」

 太子點了點頭,對何循道:「據你說,這事緊急的很,且由你將這絹布上的字跡拿給安陽皇叔祖、敏郡王瞧瞧,切記,要暗中行事,不可叫人察覺——至於駱家,自有老尚書指點,也不必凡事來報給我聽。」

 何循心裡明白如今尚未得到丁點好處,太子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肯親自露面將自己牽扯其中的,於是忙道:「小弟明白,些許小事自是不敢驚動太子姐夫。若有大事,小弟再來請太子姐夫指教。」

 太子見何循識趣的很,暗道自己雖喜何循,也信得過何家,但凡事謹慎一些總沒有壞處,待何循將這些小事處置妥當了,他再出面不遲。

 又細細將其中細節說了一通,見時辰不早了,何家兄弟便要告退。

 太子原說了兩句虛詞挽留兄弟兩人留在宮中吃飯,後頭待要送何家兄弟走,又見何循不住地偷眼看他。

 「那脂粉……」何循提醒道。

 太子拍了下額頭,笑道:「竟是我忘了。」說著,忙又叫小太監拿了脂粉送來,見何循歡喜地接過去,又打趣道:「沒想到閻羅也用這脂粉。」說笑著,也不疑心何循這是替太子妃鳴不平,暗道何家人精明的很,哪有用這粗陋的法子提醒他的。

 何循嘻嘻笑著,將香粉揣在懷中,就隨著何征出去了。

 到了宮外,何征撲哧一聲笑了,對何循伸手道:「將粉拿來。」

 何循忙道:「大嫂子跟大哥又不貼心 ,大哥要這粉做什麼?大哥若要,就去問太子姐夫再要去。」

 何征騎在馬上,探著身子一巴掌拍在何循腦後,說道:「我有用。」從何循手上拿了脂粉後,微微聞了一聞,暗道這不是宮裡的脂粉,待回去查查是哪一家做的,敢在太子妃生產之後爭寵,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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