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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娘(限)(沖喜小媳婦1)》第3章
第三章

  才到了廚房,冷不防一隻倒掛的雞活生生出現在兩人眼前,翅膀撲撲撲亂揮,揚了兩人一嘴毛。

  「救人呀!」小青慌得跳到一旁去,兩手害怕得亂揮。

  負責廚房的孫大娘抬起右手,赫然又見一隻生氣蓬勃的雞,怒張著紅通通的公雞冠,「這兩隻雞,把它們殺了。」

  「我不敢!」小青慌張得搖手搖頭,臉兒都嚇白了。

  「你在廚房多久了?連隻雞都不敢殺!」孫大娘生氣的怒吼。

  「我來吧!」崔東珺道。

  孫大娘回過頭來,瞧見生面孔,疏眉一挑,「新來的?」

  「欸!」崔東珀模稜兩可的回道。

  「家裡很窮喔?穿的衣料真差。」孫大娘說。

  崔東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仔細一看,她身上的衣服還真是連府內的丫鬟服都不如呢!

  崔東珺驚訝得張大嘴,沒想到這位大娘發怒時如鬼夜叉兇惡,心地卻是這麼好,還會拿衣服給她。

  「那麼驚訝做啥?」孫大娘不悅的瞪她一眼,「我看起來很凶嗎?還是你嫌棄我的衣服?你說啊!」

  「我沒那個意思。」這位大娘凶起來還真是可怕啊!

  「孫大娘。」另一位同樣在廚房忙活的楚大娘走過來笑道:「你現在凶神惡煞的模樣,要說不凶,還真沒人相信哪!」

  說罷,週遭笑聲此起彼落。

  「我天生長得兇惡,不然你怪我娘啊!」孫大娘嘖了聲,將兩隻活雞被綁起來的兩雙腳,一同塞入崔東珺手中,「交給你啦!」

  孫大娘想想又不太安心,「如果不知該怎麼殺,問問楚大娘,她殺雞一流。」

  「好。」崔東珺看看四周,「請問有菜刀嗎?」

  「有啊!」楚大娘交給她一把鋒利的菜刀,同時塞給她一個碗裝雞血,「我告訴你,這個殺雞呢!沒有別的訣竅,重點是你先要能制住這雞,別怕它,接著……」

  楚大娘話還沒說完,就見就地蹲下的崔東珺刀起刀落,制伏於身下的雞就奄奄一息了。

  「喲!丫頭年紀輕輕,本領倒不小。」孫大娘十分有興趣的蹲在崔東珺身邊看她俐落的手勢,「楚大娘,以後你的活兒交給她就行啦!」

  「哎呀!還真來了個好幫手呢!」楚大娘開心的幫崔東珺扶著碗,「丫頭,你叫啥名字?」

  「我叫崔……」崔東珺吞了口唾沫,「阿珺。」

  她下意識不想說出自個兒的真實身份來,就怕說出她是「那個妾」,這廚房裡頭的人個個跳得八丈遠,沒人想理她了。

  「阿珺?怎麼女孩家取個男人的名字啊?」楚大娘皺眉。

  「我看是她爹想有個兒子要不到,才取個男孩名。」一旁有人猜測。

  「這不重要,叫阿珺就阿珺。」孫大娘站起身來,「殺完雞記得處理一下。」

  孫大娘頓了頓,不放心的問:「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知道。」崔東珺點頭。

  孫大娘轉頭對因不用殺雞而如釋重負的小青道:「小青,去幫阿珺燒水。」

  「好的好的!」只要不用屠宰生物,做啥都行的小青開心的去爐灶旁舀水煮開。

  忙完了早膳的工作,廚房暫時休息。

  孫大娘室著一碗薏仁湯交給坐在門口啃饅頭的崔東珺。

  「瞧你曬得黑不溜丟的,多喝點薏仁湯,皮膚才會白,白了男人才會愛,這樣才能許個好婆家。」

  「謝謝孫大娘。」崔東珺滿懷感微的接過喝了一大口,薏仁湯濃稠的口感滑入喉嚨間,「好甜,好好喝。」

  「是吧!孫大娘的薏仁湯就連外頭小販煮的都沒得比。」楚大娘跟其他廚娘走過來,亦直接席地而坐,「忙完了工作,這樣閒適的坐著聊天,還真是一大享受。」

  其他人皆有同感的點點頭。

  「對了,我們需要進早膳過去給『那個妾』嗎?」小青好奇的問。

  聽到「那個妾」三個字,喝著薏仁湯的崔東珺差點噎到。

  「不需要吧?」孫大娘蹙眉道:「早膳不是主子們一塊在飯廳共用的嗎?哪需要特地送過去?而且上面也沒這個交代。」

  早膳是一塊用的?崔東珺暗暗瞪大眼。怎麼沒人告訴她?

  糟糕,萬一有人過去叫她用早膳,她卻不在,不曉得會不會惹人非議?

  不過昨日好像也沒人叫她去用早膳啊!

  哎呀呀!到底是怎樣?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饅頭與薏仁湯,心想,管他是怎樣,她現在有東西吃最重要!

  「但我送早膳過去飯廳時,沒看見『那個妾』耶!」負責送膳的小舞困惑道。

  「會不會是晚起了?」有人猜測。

  「晚起?」楚大娘嗤笑,「哪個新婚媳婦敢晚起的?當真晚起,準被大夫人家法伺候!」

  「可我看她沒去用餐,也沒人在意或問起呢!」小舞有些替「那個妾」感到同情。

  所以根本沒人去找她嗎?崔東珺心頭落寞。

  「不過是個沖喜小妾啊!」楚大娘不以為然道:「我聽說『那個妾』心機深沉、善於算計,一聽到大夫人需藉助她為老爺沖喜,忙不迭獅子大開口,聘金就敲了一萬兩銀。」

  「真的假的?」眾人驚呼。

  一萬兩?!崔東珺瞪大眼。她明明只要求一千兩啊!而且還被打了回票,改成月給十五兩的呀!

  一旁的小青臉色微變,偷覷著崔東珺。

  「『那個妾』還要求要在城內建蓋樓房給她娘親住,派五個丫鬟服侍,每個月還得供給白銀百兩花用。」

  她只要求一個丫鬟伺候娘親,以及修繕家中破舊的茅草屋而已吧?哪生出那麼多要求?

  崔東珺懷疑這宅內該不會還有另一個沖喜小媳婦,她們說的是別人吧?

  「她還真敢提呢!」小舞張口結舌,「大夫人該不會應了要求了吧?」

  「沒辦法啊!」楚大娘歎了口氣,「得靠她救命,再過分的要求也得答應。」

  「她還真是笨,提出這些過分的要求,夫人跟少爺怎麼可能疼她!」

  崔東珺垂首啃著饅頭。

  「少爺絕不可能疼她的啦!少爺心中只有晴華小姐,就連一開始大夫人想為他結親的那位芙月小姐都不看在眼裡呢!」一位廚娘道。

  她那未曾謀面的丈夫原來心中早有人了啊!崔東珺邊啃饅頭邊想。

  無怪乎自她嫁進來至今都未曾見過人,想必他納她為妾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吧……

  「我還真想看看那個勢利現實、趁人之危的『那個妾』長啥樣。」小舞自鼻孔哼了聲。

  「有誰看過她嗎?」孫大娘問。

  眾人皆搖首。

  「新娘子一入門就蓋著喜帕,誰也沒見過她的模樣。」小舞道。「對了,『那個妾』叫啥啊?」

  「誰理她!」孫大娘站起身,「心地這麼壞的女人就算取了個漂亮的名字,也遮掩不住她醜惡的心!」

  她提了那些要求,真的很過分嗎?崔東珺抿起唇。

  她只是怕她離開後,母親沒人照料,沒錢看大夫,這樣有什麼錯嗎?

  「阿珺。」楚大娘突然喚她,讓她嚇了一跳。

  「什……什麼事?」

  「老總管已經派駐你工作了嗎?」

  「呃……那個……」

  「孫大娘。」靜默許久的小青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啥事?」

  「阿珺她……」小青擔憂的瞧著面色躊躇的崔東珺。

  她怎麼了?崔東珺不解的回視。

  「阿珺怎樣?」孫大娘蹙起眉,不悅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吞吞吐吐的。」

  「阿珺她是『那個妾』的丫鬟……」

  「啥?」眾人驚異出聲,就連崔東珺也訝異得眨了眨眼。

  她還真是忘了小青一直誤以為她是服侍『那個妾』的丫鬟哪!

  「你是服侍『那個妾』的?」孫大娘犯地抓住崔東珺的肩,兇惡的臉幾乎貼到她臉上來了,「剛怎麼不說?啊?」

  「我……我看大家聊得愉快,所以就……」

  「你不會把我們剛才說的話傳回去嚼舌根吧?」楚大娘面色森嚴,大有殺人滅口之勢。

  「不會的,你們放心!」崔東珺用力搖頭,拍胸脯保證,「我一句話都不會說!我發誓!絕對不會!」

  聽了她的保證,大伙略略鬆口氣。

  「既然你是服侍『那個妾』的,怎麼有時間來這打混?」

  「因為……」

  「該不會『那個妾』還未醒吧?」

  「對!」崔東珺情急之下順著小青的話說,沒想到又替自己惹來非議。

  「還真是好命啊!都日上三竿了還未醒!」眾人輕蔑冷哼。

  「人家大夫人她們都早就醒了,早膳也用完了,這小妾臉皮還真厚!」

  崔東珺傻眼的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將自個兒的聲譽貶得更低,她張口結舌,不知所措。

  「沒有啦!你們誤會了!」崔東珺傻了好一會,才找到舌頭辯解,「其實她是因為這兩天成親太累,所以才多睡了會。她人很好的喔!見我無聊,說我可以四處去走走,晚點回來沒關係。」

  「阿珺,你人還真是單純。」楚大娘無奈歎笑,「一個工於心計的人說出的話能信嗎?說不定她只是試試你而已,我看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免得大難臨頭!」

  「對對!你趕快回去吧!」大伙連忙拱她走。

  「我……」

  「這個你也一塊端過去。」孫大娘將一個托盤放到崔東珺手中,「這些是剩菜,不過弄一弄還是有點樣子,若是『那個妾』問你去哪,就說你來幫她弄早膳,說不定可少挨點罵。」

  看著盤中豐盛的早餐,連小點心都準備了,崔東珺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廚房的廚娘心地都好,還怕她被罵,可她們口中的「她」,形象是那麼的不堪,怎麼解釋也沒用,真教她難過啊……

  「謝……謝謝孫大娘,那我走了。」

  「快走快走!」

  她朝眾人點點頭,落寞的離開廚房。

  下午廚房休息,崔東珺循著原路再偷溜出府,走到天香山上,路經昨天那個倒楣鬼掉落的陷阱時,忍不住駐足。

  獵戶想必尚未發現陷阱受到破壞,未重做任何掩飾,她立於洞緣,探頭往裡望,想著倒楣鬼是否還會再掉進一次。

  想當然耳,裡頭空空如也。

  「當然不會有人笨得掉第二次!」她喃喃自語。

  「姑娘在說誰?」

  突如其來的低嗓讓崔東珺嚇了一跳,差點掉進洞裡,幸好瞿長橋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

  就在那當頭,一個小包自崔東珺懷裡掉了出來,直滾落陷阱裡。

  「我的點心!」她大叫。

  那是她要帶回去給娘吃的呀!

  中午,無聊寂寞的她忍不住又跑去廚房晃晃,廚娘們以為她是來拿『那個妾』的午膳,熱心的替她準備好飯鹼萊,同時,孫大娘還偷偷塞了小點心給她。

  「這是我親手做的,你記得留下自個兒吃。」

  孫大娘與她雖才認識沒多久,卻對她極好,讓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而那小點心滋味美妙,她從不曾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雖然嘴巴很饞,還是強忍著留了一半想與母親分享,誰知竟然掉下洞裡去了!

  小點心自布巾內滾出,孤零零的躺在陷阱中。

  「這恐怕是撿不回來了。」立於她身側的瞿長橋探望陷阱,「要不姑娘在此等等,在下去買來賠你。」

  「算了,不用了啦!」她歎氣。

  「只要稍等我一下就行。」她的眼一直未離開那點心,可見她的喜愛。

  「真的不用……」她一頓,瞪著抓住她手臂的大手。

  瞿長橋頂著她的目光而去,解釋道:「我怕你掉下去。」

  「我現在站得很穩,可以放開我了吧?」他該不會從剛剛一直抓著她不放吧?

  「當然。」瞿長橋笑著放開手。

  那被抓過的地方莫名蕩漾著奇異的感覺,她好想伸手撫去,卻又覺得這樣做很奇怪,越是忍著,就越覺得他的手好像還抓著她未放似的。

  好怪喔!鄰居小兒子抓著她手的時候,她也沒這種怪怪的感覺啊!

  「你怎麼又在這?」崔東珺抬首納悶的問他,順便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在下來找姑娘的。」

  「找我做啥?」崔東珺瞠直眼。

  他想幹啥?不是都跟他說大恩不言謝了嗎?

  「姑娘因在下而受傷,實該負上責任。」他笑看她驚愕不已的小臉。

  「什麼責任?」她的水眸瞠得更大。

  她好像也聽過「以身相許」這種玩意,可是她已經許了人家了,怎麼可以再讓他「以身相許」!

  不成,她得告訴他實情,說明她已經是已婚婦女……可是說了好嗎?是說她幹嘛說呢?她不過是個沖喜的,婆婆與丈夫打心裡沒承認過她這個媳婦,而且她還是完璧之身呢……

  崔東珺,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就算完璧之身,也還是有了丈夫的,怎麼可以隱瞞實情!未免太令人不恥了

  她真想一拳捶掉胡思亂想的腦袋瓜。

  「姑娘不用擔心,不會是你想的那樣!」

  呃!被看出來她剛才腦子裡胡想了一些亂七八精典的東西了嗎?

  崔東珺臉色尷尬,小臉兒漲紅,這使得她蜜糖般的膚色透出一股動人的紅光。

  她不是名出色的姑娘,膚色比他這個大男人還黑,可在她週遭流動著舒適平和的空氣,如冬日的暖陽那般宜人,那雙眸尤其清澈,似乎未曾看過人世間任何險惡,顯得那麼無瑕清純。

  「這傷藥是我自家裡帶來的。」他自腰帶內抽出瑩白瓷瓶交給她,「姑娘手上的傷只要抹一點點就可完好如初。」

  該不會他家還開藥鋪吧?果然出身富貴人家!

  他對她而言,就跟天上的明月一般遙遠……崔東珺,你又在胡思亂想啥,就算他只是個平凡的市井小民,也是招惹不得的啊!

  她真是莫名其妙,怎麼一見著他,腦袋就一直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謝謝。」崔東珺接過去,神色有些靦腆。

  人家還記得她的傷呢!這男人心地真是好!

  「不客氣,應該的。」瞿長橋低頭注視她的手。

  意識到他審視的目光,她連忙將手藏於身後。

  她的手這麼粗糙、這麼醜,怎麼好意思讓他看見。年輕姑娘的敏感心思因他而發酵,可她卻尚無知覺。

  「姑娘請別在意,我只是想看看你手的傷勢如何。」

  「已經沒事了。」除了幾根刺拔不出來之外。

  「我看姑娘的手張握時似乎不太自然,想必傷口並未好好處理,就讓在下看看吧!」

  「不用了。」她一點都不想讓他看到她醜醜的手。

  「姑娘!」瞿長橋凜容道:「傷口若不好好處雙,萬一發炎潰爛,可不是抹抹藥就沒事的,弄個不好,整隻手爛掉都有可能。」

  這麼嚴重?崔東珺瞠目。

  「你就別再堅持了。」他伸手要拉她的手。

  她寧願手爛掉,也不要讓他看到她醜醜的手啊!

  「不用了!」

  「若姑娘的手有任何萬一,教在下怎麼心安?且你昨天必未做任何處理,我說的沒錯吧?」

  雖然只看了幾眼,可她的傷處部分紅腫,可見她別說處理了,恐怕連藥也未抹。

  「只是小傷,不用這麼費事啦!」他怎麼這麼固執?可真要比固執,她也不輸人的喔!

  「小傷也有可能變成嚴重的大傷。」他的大掌扣住她的上臂,「先讓我看看。」

  「不!」

  「讓我看看。」

  「不要……啊……」

  在拉扯之間,崔東珺一個重心不穩,摔落陷阱,抓著她手臂的瞿長橋一時來不及反應,跟著雙雙掉落。

  「哎喲!好痛!」她的屁股快裂開成花了。

  「姑娘沒事吧?」瞿長橋忙問。

  「是沒什麼事。」她無奈的抬頭看著上方小小圓圓的天空,「可這下我們都別想出去了!」

  不知設陷阱的大叔什麼時候才會來查看呢?唉!怎麼會這麼倒楣啊!

  「既然都得坐在這等人來救,姑娘還是先讓我看看傷口吧!」

  還來?這麼堅持?崔東珺都忍不住想佩服起他來了。

  她扭捏著躊躇了好一會兒,才攤開兩手手掌。

  怕他跟何氏一樣,看不起她的低賤,她的小嘴自動張闔起來了,「我的手很醜,因為我平常要種菜,還要養雞養鴨,還要打掃家裡,還要製作傢俱……但它不是天生就是這樣的喔!我娘說一雙粗糙的手表示這個女孩很勤勞,長大後才會有媒婆肯來提親……」

  哎喲!她在說什麼,這擺明是在告訴他,她是值得娶的好女孩,錯過可惜喔!

  她不是白癡就是笨蛋!

  這種富貴公子哥喜歡的也都是名門千金,就好像她的丈夫一樣,聽說他喜歡的「晴華」,是綢緞莊的千金大小姐,同樣家財萬貫呢!

  哎喲喲!她又在想啥啊?都已是「已婚婦女」了,怎麼可以對一個陌生男子心頭小鹿亂撞?

  她剛說那些渾話,不曉得會不會惹他厭惡?

  她小心翼翼的端詳那正低頭細心挑起她的掌中刺的瞿長橋。

  「姑娘真是全能,什麼都會。」瞿長橋淺淺的微笑中毫無鄙視之意,「男人能娶到你,必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才沒有啦!」她害羞的猛朝他肩頭一推,不料用力過猛,竟將人推倒在地。

  「抱歉抱歉!」她忙扶他起來,「有沒有怎樣?」

  「沒事,不過……」他自屁股下拿出一團粉紅色的爛泥,「你的點心被我壓壞了。」

  「點心!」她竟然忘了它的存在!

  「這點心還真是跟你無緣!」人都掉進陷阱裡了,還是沒辦法完整的將它帶走。

  她歎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坐下吧!趁天色尚亮,我好趕快幫你將手上的刺挑出來。」

  崔東珺點點頭,盤腿坐在他的前方。

  瞿長橋一心一意專注的為她挑出掌中刺,她則趁此機會仔細的端詳他的臉。

  他長得真是好看,長而濃密的睫毛半掩,在頰上映下半月型的陰影,讓他的俊顏看起來增添了抹淡淡的憂鬱,卻更讓人胸口發緊。

  他的鼻樑高挺,顯見意志力極強,無怪乎適才鐵了心就是要勸服她。

  他的唇略薄微翹,似乎脾氣不是挺好,可跟她講話時卻非常溫柔,時時帶著笑容,或許是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之故吧!

  能夠認識這麼貴氣的男人,是她嫁人之前從不敢奢想的。

  若她尚是單身,不知有多好……

  「好了。」瞿長橋忽地抬首,四目因此相對,「你彎彎手掌,看是否尚有不適之處。」

  「彎……彎?」她的心魂完全被那雙深邃的黑眸給吸入了。

  「這樣動動手。」他輕握住她的手腕,大掌推動五指,「還有感覺到刺痛之處嗎?」

  「呃……」她回過神來,俏臉一紅,「沒有了。」

  「那就好。」他微笑,她的頭又暈了,「在下剛給姑娘的藥瓶請先給我一下。」

  「好。」她順從的拿出藥瓶。

  「這藥有消炎生膚之效。」瞿長橋邊抹邊解說,「抹上之後,最好一個時辰內別碰水,預估晚上傷口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明白了,謝謝。」

  抹好藥,他再將瓷瓶交給她,「只要是皮肉傷,這藥都有絕佳功效,你就帶在身邊吧!」

  「謝謝。」她微紅著小臉道。

  「藥抹完了,咱們出陷阱吧!」

  「可是沒人經過,怎麼出去?」

  「我當然有方法!」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居然傻傻的一起被困。」

  「若出了陷阱,你會乖乖讓我挑刺抹藥嗎?」瞿長橋詭譎一笑。

  等……等等,該不會他們會掉入陷阱,是在他預謀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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