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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第一劍》第38章
39

 另一個人道:「你連山路都不會走了……啊……你怎麼踩到我腳上來了?」

 先前那人也啊了一聲,怒聲道:「我又沒踩到你,是你踩到我踢痛的腳尖上了。」

 另一個人又啊了一聲道:「你還要踩我,你這是幹什麼?」

 先前那人又啊了一聲,說道:「明明是你踩到我痛腳上,這回還故意踩了我!」

 另一個人道:「你胡說,啊,你又踩了我一腳,姓卜的,你還說不是故意的?」

 先前那人怒聲道:「姓崔的,活見你娘的大頭鬼,啊,你踩……老子……」

 「砰!」那姓卜的身上敢情挨了一拳,立即回手,也砰的一拳,打在姓崔的身上。

 「好哇!」

 那姓崔的大怒道:「這是你先動手的……」

 「砰!」他揮手一拳,擊在姓卜的身上。

 兩人先前互踩對方的腳,現在居然互毆起來,但聽「砰」「砰」之聲,不絕於耳,好像兩人都不懂得閃避,你一拳來,我一拳去,記記都打到對方身上。

 而且兩人愈打愈快,先前還互相指責對方,現在連話都懶得說了,生怕說話浪費時間,出手就會比對方慢了。

 不過幾句話的工夫,兩人身上至少都被擊中了十六八拳。

 這可把隱身大石後面的祁連鐵駝和楚玉祥聽得大感驚奇。

 尤其是祁連鐵駝,他在勾漏山玉闕宮耽過三十年,這兩人的聲音自然聽得出來,一個叫崔百城,一個叫卜良,都是玉閾宮的武士。

 能當上玉闕宮武士,一身武功,在江湖上來說,都是一流的了,他們居然會和莊稼漢打架一樣,一味的蠻打,豈不奇怪?

 只聽有人在遠處叫道:「喂,喂,你們二位老哥有話好說,怎麼半夜三更在山腳下打起架來,這樣打下去,是會出人命的……」

 那人尖著喉嚨,邊走邊說,而且還拖著鞋子,一路梯梯拖拖的走來;但等他走過,崔百城和卜良兩人,早已打得鼻青眼腫,遍體鱗傷,後力不繼,雙腳一軟,往地上撲倒下去。

 那人好像嚇了一跳,低呼道:「乖乖弄底咯,果然出了人命,這可好,我老人家還是快點走,別把事情弄到我老人家頭上來,哦,慢點,且摸摸他們口袋,有沒有買酒的銀子?就算我老人家跟你們二位借的好了……」

 他俯下身子,伸手摸去,口中說道:「咳,真該死,身上一文錢都沒帶,出什麼門?這面小旗有什麼用?」

 隨手呼的一聲,朝石上丟來。接著好像又摸到了什麼,氣道:「這勞什子倒是銅做的,只是換不了酒,又有屁用?」

 又呼的一聲朝石上丟來,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他又自言自語的道:「不過你們二位躺在這裡總不大好,野狼野狗會把你們當點心,我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紀,就是心地好,就送你們去一個地方安安穩穩的躺著吧!」

 說完,一手一個,挾在肋下,又梯梯拖拖的朝來路走去。

 楚玉祥躲在大石後面,只覺這人說話的聲音聽來極熟,只是一時想不起是誰來。這就伸頭看去,山徑上已經只有一條瘦小的黑影,根本沒看清楚他是誰?

 突然心頭一動,暗道:「對了,這人不就是在無為州酒樓上見過的瘦小老頭?他不就是茅四道長和自己找上金陵去,一直沒有找到的醉果老張三,還有誰來?」

 就在此時,只聽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別忘了把那兩件東西帶走。」

 祁連鐵駝緩緩直起腰來,說道:「奇怪,崔百城、卜良怎麼會到這裡來的?他們怎麼又會無緣無故打了起來……」

 突然目光一動,看到離身邊不遠的大石上,插著一面三角小旗,再定睛一看,旗下還有一塊三角形的銅牌,端端正正嵌在石面之上!口中不覺驚咦道:「玉闕宮旗令,腰牌,這楚玉祥道:「鐵老丈,方纔這位老人家,好像是醉果老張三老人家!」

 祁連鐵駝一驚,說道:「少俠認識他嗎?」

 楚玉祥道:「在下有一次曾在酒樓上見過他,方才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是這位老人家用『千里傳音』跟在下說的,別忘了把兩件東西帶走。」

 「別忘了把兩件東西帶走?」祁連鐵駝忽然唔了一聲,點點頭道:「對,這面玉闕宮旗令,正是夫人的金令,這方腰牌,也正是傳達命令的人的身份證明……難道夫人要他們傳達什麼命令來的?」說到這裡,忽然面露喜色、哦道:「有這兩件東西,就可以把令主順利的救出來了!」

 楚玉祥道:「那就不能等到明天了,這裡離冰牢遠不遠?我們馬上得採取行動才行。」

 祁連鐵駝點頭道:「少俠說得對,這兩人是奉命出來的,辦完事,就得回去繳回旗令,這樣吧,少俠請把旗令、腰牌一起收好,咱們立時就去,不過少俠要沉著一點。」

 接著就低低的和楚玉祥說了一陣,楚玉祥聽得不住的點頭。

「好了,咱們走。」

 祁連鐵駝話聲一落,就領著楚玉祥急步奔行,不過一刻工夫,已奔到一座插山高峰的山麓。

 祁連鐵駝腳下放慢,回頭道:「到了。」

 舉步朝一條石子小徑上走去。

 那是一道峽谷,祁連鐵駝剛走近谷口,就聽到有人喝道:「來的是什麼人,還不站住?」

 兩名黑衣漢子從谷口走了出來。

 祁連鐵駝抱抱拳道:「鐵某隨同令使有緊急命令,要見原令主。」

 左首黑衣漢子連忙躬身道:「小的奉命守護谷口,請令使出示令牌。」

 楚玉祥把那方銅牌交給祁連鐵駝,祁連鐵駝攤在掌心,朝那漢子面前送去。

 右首漢子立即「擦」的一聲打著火筒,左首漢子舉目朝祁連鐵駝掌心銅牌看了一眼,就躬躬身道:「令使二位請進。」

 祁連鐵駝收回手掌,雙手把銅牌交還楚玉祥,依然走在前面,楚玉祥端著架子,跟在他身後而行。

 谷道並不太長,折而向右,就到了一座石窟前面,石窟是一個圓洞門,門口仍然站著兩個黑衣漢子。

 這回祁連鐵駝沒待對方開口,就喝道:「你們還不前來見過令使?」

 兩名黑衣漢子抱拳道:「屬下見過令使,並請令使出示令牌。」

 楚玉祥右手一攤,徐徐說道:「二位速替本座報知原令主。」

 情形和方才一樣,向右首一個打著火筒,左首一個躬身驗看了銅牌,說道:「令使請隨屬下進去。」

 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支火筒,打著了走在前面引路。

 祁連鐵駝躬身道:「令使請。」

 楚玉祥就大步跟在右首漢子身後,跨進石窟。

 祁連鐵駝是令使的跟班,自然只有走在後面的份兒。

 石窟相當深透,兩邊各有一排十數間石室,敢情是原關主手下武士們的住處了。

 那領路漢子一直走到盡頭左首一間石室門口,腳下一停,在鐵門上輕輕叩了兩下。

 鐵門上開啟了一個小窗口,有人間道:「有什麼事?」

 領路的漢子湊著頭說道:「快請關主起來。宮中有令使來了。」

 「好。」裡面那人急忙掩起小窗,敢情去報告原關主了。

 這回很快,就聽到鐵門開啟的聲音,鐵門立時打開,一道燈光隨著照出,一個身穿藍布長袍的高大老人急促迎了出來。

 祁連鐵駝慌忙朝楚玉祥道:「這位就是原關主。」一面又朝原關主道:「這是玉令使。」

 原關主濃眉如帚,巨目凝光,看了楚玉祥一眼,連忙抱拳道:「玉令使請到裡面坐。」

 楚玉祥也抱拳道:「在下還是第一次和原關主見面,但原關主的大名,在下已經久仰了。」

 原關主當然不會想到這位宮中令使會是假的,聞言連忙笑道:「彼此、彼此,兄弟也久仰得很。」一面又朝祁連鐵駝拱拱手道:「鐵老哥久違了,快請。」

 三人進入鐵門,這是原關主平日的起坐室,放著幾張椅幾。原關主抬手肅客,請楚玉祥上坐。

 楚玉祥道:「原關主不用客氣,兄弟是奉夫人金令來的。」

 他先取出銅牌,送給原關主驗看。

 原關主心中暗道:「這位玉令使年紀輕輕,居然還是銅牌護法身份,敢情是夫人面前的紅人了。」一面連忙拱手道:「玉令使快請收起令牌,兄弟和鐵老哥相識二十年,由鐵老哥陪同令使前來,那還有錯?」

 楚玉祥收起銅牌,又從懷中取出三角令旗,說道:「原關主,夫人有令……」

 他故意拖長語氣。

 原關主看到夫人旗令,慌忙躬下身去,說道:「屬下原錦成參見旗令。」

 楚玉祥徐徐說道:「夫人要在下持令前來,命關主把囚禁在這裡的諸葛真釋放出來,隨在下去見夫人。」

 「是。」原關主直起身,遲疑了下才道:「夫人頒下旗令,屬下自當遵命,只是……」

 他不敢說下去,但顯有為難之處。

 祁連鐵駝道:「原關主,夫人要你把諸葛真放出來,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原關主望望旗令,朝祁連鐵駝苦笑道:「鐵老哥,夫人頒下這道旗令,大概是你向夫人苦求來的,夫人念你追隨諸葛令主多年,一片忠心,不忍使你失望,才頒下了旗令,其實並無放人之意。」

 祁連鐵駝怒聲道:「玉令使傳達夫人旗令,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原關主連連拱手道:「兄弟怎敢說旗令有假?鐵老哥千萬不可誤會。」

 祁連鐵駝道:「那你怎麼說夫人並無放人之意?」

 原關主道:「鐵老哥請勿激動,事情是這樣,當初夫人命人送來諸葛真之時,曾有愉令,要釋放諸葛令主,必須有夫人的玉牌方可主人。夫人要玉令使持來旗令,很明顯的是並沒有放人之意,大概念在你鐵老哥忠心耿耿,才要玉令使持令同來,准你進去看看諸葛令主了。」

 楚玉祥冷聲道:「原關主,在下是奉夫人面諭,要在下把諸葛真帶去面見夫人的,你不放人,在下如何去向夫人覆命?」

 祁連鐵駝只知諸葛真被囚禁在冰牢,卻不知冰牢如何走法,自然不願雙方鬧僵,忙道:「也許夫人忘了交代原關主的話,經兄弟在宮外苦苦哀求。才命玉令使持旗來的,這樣也好,兄弟進去見見諸葛令主,回頭再去稟明夫人,請她頒發玉牌,釋放諸葛令主,這樣二位都可以不用為難了。」

 原關主點著頭,連連抱拳道:「鐵老哥這話不錯,這樣,玉令使也有了交代,兄弟也可以不至失職了。區區愚忱,務望玉令使不介意才好。」

 楚玉祥只輕哼了一聲,顯然有些不高興。

 原關主心中暗道:「你不過是夫人面前的近臣罷了,哼,老子投效玉闕宮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吃奶哩,現在居然端起架子給老子看了。」

 但這話他只是心裡想想而已,這兩個人,他可一個也得罪不起,一面陪著笑道:「玉令使,鐵老哥,兄弟這就陪二位進去,看看諸葛令主吧!」

 祁連鐵駝一抬手道:「原關主請。」

 原關主拱拱手道:「兄弟給二位帶路。」

 當先舉步走出,楚玉祥、祁連鐵駝緊跟在他身後走出石室。

 原關主走到右首一間石室的鐵門口,從身邊取出一個鐵鑰,開啟鐵鎖,用手拉開鐵門,仍然由他領先,走了進去。

 兩人跟著走入,原關主已從身邊取出一個火筒,打著了,舉步朝前行去,不過走了十幾步,前面又有一道厚重鐵門。

 他依然用鐵鑰開鎖,打開鐵門,舉步走入,就有一陣寒氣逼人而來。這鐵門之內,就是一道往下的石級,他領先走了下去。

 兩人隨他走入,寒氣也在逐漸增加,愈往下愈盛。

走完一百多級石級,氣候已如嚴冬,森寒之氣,凜冽得使人感到身上好像沒穿衣服一樣,大概普通人到了這裡,已會忍受不住。

 石級盡頭,不過幾步路,又有一道鐵門。原關主腳下一停,說道:「諸葛令主就在裡面了。」

 他過去開啟鐵鎖,拉開一扇極為厚重的鐵門,鐵門乍啟,一股奇冷澈骨的寒氣,撲湧而出,連原關主、祁連鐵駝兩人都忍不住打著冷噤。

 鐵門內是一問極為寬敞的石窟,一眼望去,四壁晶瑩,都是極厚的堅冰,也許這石窟本來是一個深潭,現在潭水都結成了堅冰,平整光滑。

 窟頂也凝結了冰,許多冰條纓瑤下垂,就像是石鐘乳,上下四面,都晶瑩照人,宛如進了水晶宮一般。

 楚玉祥目光一動,就看到左首冰壁下垂首坐著一個長髮披散的女子,臉色蒼白,不見一點血色,看她臉型,遐宇之間,依稀就是結義大哥葛真吾!

 結義大哥會變成女子,一時之間,幾乎愣住了!

 祁連鐵駝看得身軀一震,急急問道:「原關主,令主她……」

 原關主道:「令主處身在這麼奇寒澈骨之地,自然只好運功御寒,大概還不礙事,咱們過去看。」

 祁連鐵駝立即以「傳音入密」說道:「楚少俠,你要以極快手法制住原錦成,才能把令主救出去。」

 說話之時,三人已經走近那女子身前。

 楚玉祥問道:「原關主,諸葛令主是不是支持不住了?」

 原關主陪著笑道:「這裡奇寒澈骨,諸葛令主已經熬了三天,換作旁人,只怕一天也熬不過。」

 楚玉祥道:「你快看看,她是不是還有救?」

 原關主答應一聲,俯下身去,說道:「諸葛令主、玉令使、鐵老哥……」

 話聲未落,楚玉祥已經手起指落,點了他背後兩處穴道。

 祁連鐵駝急忙閃身而出,搶到諸葛真身邊,急急問道:「令主,你怎麼了?」

 諸葛真坐著的人全身僵硬,一言不發。

 祁連鐵駝忍不住滾落兩行老淚,顫聲道:「看來令主已經沒有救了!」

 楚玉祥道:「鐵老丈,葛大哥也許只是忍受不了這裡的寒氣侵襲,才凍僵了身子,且讓在下度氣試試。」

 祁連鐵駝流淚道:「老朽數十年苦練,進入這裡不過一會工夫,身子已感到寒冷難耐,令主已經被關禁了三天……」

 「不妨事。」

 楚玉祥道:「她坐下來運功抗寒,臉上雖然毫無血色,但遠不是死色,可能心頭還餚微溫,在下替她度入真氣,可能還有救呢。」

 他因諸葛真是女兒之身,不便去摸她胸口,說完,立即伸出手去,按住諸葛真後心「靈台穴」上,然後運起神功,緩緩度了過去。

 要知他如今已把綠袍師父的「太素陽功」和祖師父的「純陽玄功」,修為合一,陰陽調和,這股真氣,正是天道中和之氣。

 度入諸葛真體內,本來已經被冰寒凝結的血脈,立如陽春解凍,循著她經絡向四肢百骸流注,宛如水到渠成,絲毫無阻。

 楚玉祥面有喜色,說道:「鐵老丈,葛大哥血脈經在下真氣催動,已可暢通無阻,不會有事了。」

 祁連鐵駝聽得暗暗驚奇不止,心想:「他在和令主度氣行功之際,還能開口說話,這份功力,自己勤修苦練了幾十年,當真望塵莫及!」

 心中想著,卻不敢和他多說,只是眼睛一霎不霎的望著諸葛真臉上。

 不過盞茶工夫,諸葛真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呼吸也漸漸恢復正常,祁連鐵駝直到此時才算放下了心。

 但這一陣工夫,他已感到寒氣從腳底傳來,身上也愈來愈冷,心中大為驚凜,這冰牢果然厲害,自己如若被囚禁上三天,只怕也會全身凍僵了!

 這樣又過了一盞茶熱工夫,諸葛直才長長吁了口氣,緩緩睜開眼來,看到自己身邊站著原錦成和祁連鐵駝兩人。(楚玉祥在她背後)

 不知是什麼人在替自己運氣行功,這就叫道:「鐵老,我已經好了,替我度氣運功的是誰呢、快請他住手了。」

 祁連鐵駝喜得滾落老淚,說道:「令主果然好了,真是謝天謝地……」

 楚玉祥收回按在她後心的手掌,說道:「葛大哥,是小弟救你來了。」

 諸葛真聽得一怔,急忙站起身來,回過身去,看到楚玉祥,心間不禁一陣淒楚,感動的道:「是你,你救了我一命,你們怎麼進來的?」

 他在淒楚之中,流露出驚愕和關切之情。

 楚玉祥一指原關主,含笑道:「鐵老和小弟自然是原關主領進來的了。」

 祁連鐵駝問道:「令主體內真氣是否恢復了,我們那就快些走吧!」

 諸葛真黯然慘笑道:「鐵老要我到哪裡去?天下雖大,能有我容身之地嗎,今晚之事,若是給師傅知道了,我固然難逃一死,你們也無法脫身。賢弟,你從死神手中把我救回來。

 諸葛真永遠記在心裡的,這裡不可久留,你們快些走吧!」

 祁連鐵駝急道,「令主,老朽和楚少俠冒了極大危險,好不容易誆進來的,此事可一不可再,你既已復原,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諸葛真微微搖頭道:「鐵老,你在玉闕宮多年,應該知道我如果跟隨你們出去,徒自增加你們的困難,也會連累了楚賢弟……」

 楚玉祥劍眉一挑,說道:「小弟要是怕了玉闕宮,也不會找上勾漏山來了,大哥只管放心,快跟我們一起出去,時間不多,小弟還另有要事在身……」

 祁連鐵駝點頭道:「令主也不想想,夫人若有師徒之情,會把你送到這要命的地方來?今晚若非楚少俠神功相助,你這條命還保得住嗎?好死不如惡活,連老朽豁出去了,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時間太長了會引起外面的人注意,此處深入地底,只要上面的人發覺不對,把鐵門關上,咱們都出不去了。」

諸葛真仰首道:「鐵老,這一出去,我本無叛師之心,也永遠說不清了。」

 祁連鐵駝道:「說不清,說得清那是以後的事,時間寶貴,一切上去了再說不遲。」

 楚玉祥道:「鐵老丈,這位原關主呢,怎麼辦?」

 祁連鐵駝道:「自然要把他帶上去,不然咱們出去就會有麻煩,而且少俠還要去對峙峽救人,咱們行蹤不能洩漏了,把他留在上面,自然比留在這裡要好。」

 一面以「傳音入密」說道:「此人由少俠押他上去,到了上面,就得立時廢去他武功,但不能讓他知道,只說封住了他幾處經穴,暫時失去武功,在十二個時辰之內經穴不解,就會終身殘廢,等咱們辦完了事,自會替他解開經穴,他就不敢聲張了。」

 他要以「傳音入密」和楚玉祥說話,自是怕諸葛真反對了。

 楚玉祥也以「傳音入密」說道,「在下省得。」

 祁連鐵駝催道:「令主快些走吧!」

 諸葛真看了楚玉祥一眼道:「賢弟……」

 楚玉祥道:「大哥快先走,小弟還要替原關主解開穴道。」

 說著,舉手朝原關主身上連拍了兩下。

 原關主倏地睜開眼來,吃驚的道:「玉令使、鐵駝,你們把兄弟怎麼了?」

 楚玉祥冷然道:「諸葛令主全身血脈僵硬,你總看見了,兄弟已要鐵老送她上去,請夫人開恩,此事自有兄弟完全負責,與你關主無關。」

 原關主道:「但令使何故點我穴道?」

 楚玉祥方才加拍兩掌,仍然封住了他雙手經穴,只讓他雙足能行動而已,聞言笑道:「鐵老曾說原關主武功高強,在下若是不制住你雙手,怕你未必同意咱們的行動,只要到了上面,在下自會立即解開原關主雙臂經穴的,暫時只好委屈了。」

 原關主哼了一聲道:「你玉令使持有夫人旗令而來,有你這句話就好,反正此事全由二位負責,兄弟穴道受制,夫人責怪下來,也怪不到兄弟的頭上了。」

 楚玉祥道:「原關主知道就好,請吧!」

 兩人走出冰牢,(祁連鐵駝和諸葛真已經先上去了)

 原關主道:「兄弟雙手不能動,這道鐵門就煩勞玉令使鎖上了。」

 楚玉祥只得替他關上鐵門,又加了鎖,兩人一路拾級而上,一會工夫,已經登上石級,走出第二道鐵門,楚玉祥依然關上鐵門,也鎖上了鎖,就在回手之際,揮手一掌拍在原關主的身上。

 原關主陡覺全身一震,一縷寒氣滲入體內,不由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張目道:「玉令使,你這做什麼?」

 楚玉祥突然臉色一沉,雙目之中射出兩道森寒似劍的眼神,注視著原關主喝道:「原關主,在下方才使的是夫人的特殊閉穴手法,使你暫時失去了武功,如果十二個時辰不解,你會終身殘廢,你可知令主是被秦婆子讒言所害,咱們救出令主,在尚未晉見夫人獲得恩准以前,絕不能讓秦婆子知道。兄弟封閉你經穴,就是要你乖乖的在這裡住著,不准有人出谷一步,等兄弟面見夫人之後,自會前來替你解穴,否則除了夫人,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給你解穴的。」

 原關主雙手果然已能活動,只是武功被封閉了,當然信以為真,心想:「看來這玉令使果然是夫人的親信,聽他口氣,這種閉穴手法,除了夫人,只有他會了。」

 一面說道:「玉令使只管放心,此事由玉令使和鐵老哥二人負責,兄弟怎麼會去告訴秦婆子?」

 楚玉祥道:「如此就好,咱們可以出去了。」

 兩人退出右首石室,回到左首原關主的起坐室,只見祁連鐵駝扶著神情委頓的諸葛真已坐著等候。

 看到楚玉祥和原關主走入,祁連鐵駝忙道:「玉令使,咱們該走了,令主體內被寒氣侵襲,經絡凝結,非夫人神功,無法救治,咱們要早些去宮外跪求才好。」

 楚玉祥點點頭,回頭道:「原關主,如果在咱們未見到夫人之前,讓秦婆子知道了,那就莫怪兄弟會對你不客氣。」

 原關主忙道:「玉令使方纔已經告訴兄弟了,就是不再叮囑,兄弟也絕不是多事饒舌的人。」

 祁連鐵駝扶著諸葛真先行退出。

 楚玉祥朝原關主拱拱手道:「原關主請休息吧,兄弟告辭了。」

 原關主對這位夫人面前的紅人,可真還不敢得罪,他雖然經穴受制;武功已遭封閉,(其實已被楚玉祥廢去)還是送出鐵門,連連拱手道:「玉令使好走,兄弟不送了。」

 楚玉祥回頭以「傳音入密」說道:「原關主放心,兄弟會在午前趕來替你解開經穴的。」

 說完,急步往前行去,趕上祁連鐵駝,仍由楚玉祥走在前面,三人出了石窟,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這一路上,祁連鐵駝已把楚玉祥父母可能被囚禁在對峙峽的事,和諸葛真說了。

 諸葛真聽得一怔,說道:「對峙峽囚禁了人,我怎麼會從沒聽說過呢?」

 祁連鐵駝道:「令主進去過。」

 諸葛真道:「沒有,那裡谷口立有一方禁碑,『擅入者死』,誰都沒有進去過。」

 祁連鐵駝道:「如果裡面沒有囚禁什麼人,為什麼要列為禁地,不准有人進去呢?」

 諸葛真望望楚玉祥,問道:「賢弟決心要進去嗎?」

 楚玉祥站定下來,抱抱拳道:「現在諸葛姑娘已經脫險,鐵老丈,你還是陪同諸葛姑娘趕快離開此地,在下家父家母可能被囚禁在對峙峽,在下是非進去不可,此事二位不用管了。」

 祁連鐵駝還沒開口,諸葛真已經說道:「賢弟這話就見外了,不說我這條命是賢弟救的,我們結為異姓兄弟,情同手足,諸葛真雖是女子,豈是不顧道義之人?賢弟令尊令堂既然可能被囚禁對峙峽中,自是義無反顧,非進去不可,我既然知道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賢弟一個人去涉險,何況我自己是叛離玉悶宮的人,好歹也要陪賢弟去走一趟。」

 說到這裡,回身朝祁連鐵駝作了個長揖,說道:「鐵老,承你冒險相救,現在已經把我救出來了,你對我的恩情,諸葛真永遠銘心刻骨也不會忘記的。楚玉祥和我是結義兄弟,他要進入對峙峽去,我決心陪他同去,縱然粉身碎骨,也要一死以酬知己,鐵老不用去了,我們如能活著出來,自有再見之日,鐵老還是……」

祁連鐵駝沒待她說完,正色道:「我救出令主,心願已了,此去對峙峽,我是陪楚少俠去救他令尊令堂的,並不是陪同令主去的。令主決心進入對峙峽去,是欠兄弟之情,鐵某是楚少俠的朋友,陪同楚少俠進入對峙峽去,是欠朋友之義。這與令主毫不相干,今天,楚少俠是非去不可,鐵某也非去不可,令主不用攆我走,我是不會走的。」

 諸葛真道:「好,既然鐵老這麼說了,事不宜遲,那就快走吧!」

 楚玉祥感動的道:「二位這份大德……」

 諸葛真不讓他說下去,笑了笑道:「賢弟,你如果不忘我們結義之情,我比你大了一歲,我們就以姊弟相稱好了。」

 楚玉祥連忙拱手道:「姊姊吩咐,小弟自當遵命。」

 諸葛真被他這聲「姊姊」叫得心頭一甜,粉臉微紅,說道:「快走吧,玉闕宮的人雖然很少到這裡來,萬一遇上了總是麻煩。」

 三人加緊腳步,一路朝東南奔去,不過頓飯工夫,已經奔到一處峰巒之下。

 祁連鐵駝搶先走在前面,循著山腳繞行過去。

 等到繞過山腳,但聽水聲洪洪,一道山澗奔流,從兩山之間流出,水勢湍急,前面已是兩山夾峙的谷口。

 石崖上果然鐫著海碗大的「擅入者死」四字。

 祁連鐵駝回頭道,「進去就是對峙峽了,老朽給楚少俠領路。」

 楚玉祥道:「鐵老,還是在下走在前面。」

 諸葛真道:「玉弟,鐵老就是這個脾氣,你不用和他爭了。」

 祁連鐵駝話聲一落,早已舉步朝谷中走入。楚玉祥、諸葛真就緊隨他身後而地。

 這道山谷,中間是一道寬闊的山澗。兩邊山峰壁立如削。他們是從左首石壁下沿著山澗往裡行去。

 一路上居然沒遇上人,只是沿途俱是嶙峋亂石,高低不平,人走在上面,就得連縱帶躍,好在三人都有一身極高的武功,腳尖點動,起落如飛。卻也絲毫不慢。

 片刻工夫,就已趕到谷底。但見一道玉龍似的飛瀑,從迎面一座高峰缺口,直掛而下。

 相距還有十來丈遠,就細雨濛濛,寒氣逼人,洪洪之聲,震耳欲聾,硬把一座高山劃分開來,變成了東西兩岸,無法飛渡。

 從入谷一直到達谷底,始終沒見過半個人影,可見這對峙峽根本就沒人看守,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那麼谷口何以要鐫上「擅入者死」四個字,把對峙峽列為禁地呢?

 楚玉祥望著寂寂空山,不禁猶豫起來,爹、娘沒被囚禁在這裡,那會禁在什麼地方呢?玉闕宮?

 諸葛真道:「玉弟,看來這裡並沒有人。」

 祁連鐵駝接口道:「不錯,這地方十分荒涼,好像很久沒人進來了……」

 楚玉祥仰首向天,吁了口氣,他本來只是吁一口胸中悶氣而已,並沒有什麼意思,但這仰首,發現兩座山腰間,有一道中間斷去了十來丈的石樑。

 心中不禁一動,付道:「上面既有石樑,那就證明山腰上必有可以通行的路了,自己該上去看看才是。」

 但回身仰望上去,自己站立的一邊,(山澗左首)峭壁如削,根本無法可以攀登得上去。

 諸葛真柔聲道:「玉弟,看來令尊令堂不會在這裡了,我們走吧!」

 楚玉祥伸手一指橫在半空的石樑,說道:「姊姊請看,上面不是有一道石樑嗎?如果上面沒有通路,就不會有這道石樑了,小弟想上去看看。」

 諸葛真一呆道:「這兩邊的石壁,都陡峭如削,怎麼上得去?」

 她沉思了下,回頭道:「鐵老,你看有沒有路可以上去?」

 祁連鐵駝看了瀑布附近霏霏濛濛的白霧一眼,說道:「咱們一路進來,者朽都留意了,兩邊山峰如削,根本無法上得去,只有那瀑布裡面,無法看得到,楚少俠和令主在這裡稍候,老朽進去看看。」

 楚玉祥道,「我也去。」

 諸葛真道:「你還是讓鐵老進去的好,他經驗豐富,如果有通路,一定可以找得到,如果找不到,你去了也沒用。」

 祁連鐵駝在他們說話之時,已經舉步朝白霧中走了進去。

 楚玉祥只得和諸葛真站著等候。

 諸葛真回過身朝楚玉祥道:「玉弟,我真想不到我們還有見面的一天,我被關進冰牢,自以為此生此世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坐在冰牢之中,闔上眼皮,就看到你站在我面前,等我口裡大聲叫出賢弟來,你就不見了,我自認必死,所以一直闔著眼皮,只想多看你一眼……」

 她從出了冰牢,一直有祁連鐵駝在旁,直到此刻,兩人才單獨相處,這話藏在心裡已經很久了,現在才有吐露的機會,但話聲出口,晶瑩的淚珠,忍不住奪眶而出。

 楚玉祥心頭一緊,連忙笑道:「現在我們不是已經見面了嗎?」

 諸葛真幽幽的道:「姊姊要把這話告訴你,我們自從結為兄弟,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我說這話,並不是不顧羞恥。你從冰牢裡把我救出來,我已經決定了,士為知己者死,我縱然粉身碎骨,也要一死以酬知己……」

 楚玉祥忙道:「姊姊快不用說了。」

 諸葛真含淚道:「我要說……」

看著諸葛真梨花帶雨的模樣,楚玉祥心中一陣激動,猛的摟住了諸葛真,道:「姐姐的心我都知道!小弟真不知該如何報答姐姐如此厚愛!」「姐姐不求什麼,只求弟弟心裡能有姐姐,姐姐就心滿意足了。」楚玉祥沒再說些什麼,只是抬起諸葛真俏巧的下巴,凝視著她,眼中充滿了熱情的火焰。諸葛真給瞧得心慌意亂,粉面飛紅。楚玉祥緩緩湊近,他的鼻子幾乎貼上了諸葛真小巧的瓊鼻。諸葛真感覺到對方強烈的男性氣息,心神恍惚給迷惑了,他的嘴唇以極緩慢的速度,向她的櫻唇移近。諸葛真避無可避,稍一遲疑,香唇已被封住。

 楚玉祥吻得更加熱烈了,諸葛真給吻得意亂情迷,鼻息更加凌亂了。楚玉祥的舌頭巧妙溫柔地撬開她的玉齒,諸葛真嚶嚀一聲,檀口半開,已被他的舌頭乘虛而入,吸吮著她的香舌。諸葛真櫻口失守,更是不勝嬌羞,但又被這種新鮮的快感震撼得不知如何反應,只得任由他繼續輕薄。

 楚玉祥熟練地吸吮著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諸葛真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瓊鼻發出一連串的嬌哼。在楚玉祥努力不懈的熱吻之下,終於使她放棄了抵抗,唇兒半開,讓楚玉祥的舌頭入侵她的嘴裡,吻著……吻著……甚至還伸出了小香舌和楚玉祥交纏吸吮。兩人吻得是那麼的狂熱,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兒喘不過氣來了,她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飽滿豐聳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個不定。楚玉祥愛憐地看著她嬌艷的臉龐上透著暈紅的色澤,一隻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到她的胸前撫摸著,揉著飽漲的玉乳。

 諸葛真俏臉羞紅,一雙媚眼緊閉著,她知道楚玉祥想幹什麼,這一刻她等了很久了。事實上,她預備在向楚玉祥吐露心中愛意之時,便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因此,她剛才已暗暗囑咐祁連鐵駝在未收到她的信號之前,不要現身。

 楚玉祥的手慢慢的解開諸葛真的鈕扣,終於露出了那對堅挺的乳房。一陣陣處子的泌香,從諸葛真的身上陣陣傳來。楚玉祥的舌頭,順著諸葛真那雪白的脖子,到了諸葛真那性感的酥胸上。堅實的乳房,迷人的胴體,給了楚玉祥一股無名的誘惑,瘋狂的刺激。楚玉祥的嘴對著那顆艷紅的乳頭,輕輕的咬,輕輕的含。另一隻手,則旋轉揉搓著奶頭。

 諸葛真被逗得有點受不了,不自禁的把那豐滿的胴體扭動著,口中哼叫著:「嗯……嗯……哦……」楚玉祥吻得心頭火起,他揮動雙手,三扒兩剝之下把身上的衣物脫了個精光。然後快速的在地上鋪好,抱起諸葛真的身體,將諸葛真輕放在「床」上,「姊姊,把衣服脫掉好嗎?」楚玉祥急忙問道。

 「嗯。」諸葛真嗯了一聲,點點頭,算是默許。

 楚玉祥如奉玉旨,迅速替她脫下衣裙,退掉她的褻衣,赤裸裸的玉休,剎時橫陳眼,前潔白而透紅,細膩的皮膚,無一點瑕疵可尋。結實而玲瓏的玉乳,在胸前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線的身材,滑溜溜的平坦小腹,修長渾圓的大腿,真是上帝的傑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充滿神秘,像未開發的幽谷,令人嚮往。只見得黑細陰毛中,深藏著陰戶,忽隱忽現,微微露出陰唇,紅都都,就像嬰兒張著小嘴,一開一台,還正流著口水呢!淫水沾著陰毛、陰戶、屁溝,大腿根部。看得楚玉祥,眼裡射出慾火,虎視眈眈的望著那可愛的地帶。瘋狂的摟住她曲線玲瓏的嬌軀,吸吮著她那鮮紅的乳頭,右手往那神秘的陰戶撫摸。這時諸葛真的淫水更像缺堤的江水,直往外流。

 楚玉祥伸出中指,順著淫水,慢慢的往裡面插,插進一點時,諸葛真皺著眉頭叫:「啊……痛……弟弟……慢點……」楚玉祥便按住不動,但手指她的陰道緊緊夾住,四壁軟綿綿,暖杏很舒服,就這樣將手指插在裡面,一動也不動,過了一會,諸葛真感到陰道裡,癢、麻、酥酥地,非常難過。

 「好弟弟,裡面好癢。」說著,便將屁股用力的往上抬。楚玉祥一見,就將手指再往裡插,便不時地將手指抽出,在她的陰核上挖弄,不一會兒,諸葛真的淫水更是越流越多。

 「好弟弟……嗯嗯……喔……」說著諸葛真伸出手,去握楚玉祥的寶貝,一抓之下,那原有七寸長的寶貝,剎時更君暴脹龜頭一顫一顫,像是欲衝出重圍的猛獸似的,把握不住。

 「啊……弟弟你的那麼大……我怕……」諸葛真有點擔心的說。

 「好姐姐,不要怕,我會慢慢的弄,你放心好了。」楚玉祥見她恐懼的樣子,便安慰的說著。

 在她的玉手撥弄下,楚玉祥更是覺得慾火沖天,渾身火熱熱的,本能的便抽出手來,翻過身子,搬開她的雙腿,用手扶著寶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的,徐徐將寶貝插進玉門。

 「好弟弟……這麼大……有點痛……」諸葛真略疼痛,反手握住寶貝,嬌羞輕聲的道。

 楚玉祥一翻身,把她的嬌軀弄平,熾熱的龜頭,抵著洞口,一面深吻香唇,緊吭香舌,兩手更不停地揉燃乳頭。經過這樣不停的挑逗,直到她全身輕抖,桃源洞口更似黃河犯濫,終於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癢,嬌喘呼呼的呻吟著。

 「弟弟……好弟弟……你可以慢慢的……輕經的弄……」說話間,又把雙腿八字分得更開,挺起臀部,迎接龜頭。楚玉祥知道她此時芳心大動,便微微一用力,雞蛋大的龜頭,就套了進去。

 「啊……痛死我了……」

 此時龜頭已抵處女膜,楚玉祥感到有一層東西阻礙。又見諸葛真頭冒著汗,眼睛緊閉,眼角邊擠出淚水,便按兵不動,不再往前推進。再說自己也不忍心使她痛苦,便用右手舉起龜頭,不停地在陰戶口插送,左手卻仍按在她孔尖上,一陣揉捏,一面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好姐姐,現在覺得如何了?痛得厲害嗎?」

 「弟弟……就這樣……等一會再慢慢的動……姐姐此時有點脹痛……而裡面癢得難受……」

 就這樣的輕憐蜜愛,盡情挑逗,使得她淫水如泉,不停的往外流,只見她雙腿亂動,時而縮並,時而挺直,時而張開,同時頻頻迎起屁股,迎合著龜頭的輕送,這十足的表示她淫興已達極點,已到難以忍受的地步。楚玉祥見時機已經成熟,將含在陰道的龜頭,輕輕的頂進,不時還抽出龜頭在洞口捻動。

 諸葛真此時淫興狂動,猛地緊擁住楚玉祥脖子,下身連連挺迎,嬌喘連連的說?寣G「弟弟……姐姐……現在不痛了……裡面很難受……癢癢地……麻麻地……好弟弟……只管用力……插進去……」

 就當她咬緊牙關,屁股不佳往上挺迎的剎那時間,楚玉祥猛吸一口氣,寶貝怒脹,屁股一沈,直朝濕潤的陰洞,猛然插入。」叱。」的一聲衝破了處女膜,七寸多長的寶貝,已全根盡沒,脹硬的龜頭深抵子宮口。

諸葛真這一下痛得熱淚雙流,全身顫抖,幾乎張口叫了出來,但卻被楚玉祥的嘴唇封住。楚玉祥見她痛得厲害,伏臥不動,而整根寶貝,被小陰戶緊緊的夾住,十分好受,舒服。他們就這樣的擁抱了好一會兒之後,諸葛真陣痛已過去,裡面反而癢癢地,麻酥酥地感到難受。

 「姐姐,現在還痛嗎?是不是覺得好些?」楚玉祥在她耳邊,輕柔的道。

 「好弟弟……現在好了些……只是你要輕點……姊姊怕受不了……」諸葛真輕輕地點頭,俏臉微笑道。

 楚玉祥很聽話的把龜頭慢慢抽出,又緩緩的插下,這是逗引女人,情慾升高的一種技術,這樣輕油慢送的半晌,諸葛真已淫水泉湧,嬌喘微微,顯得淫狂快活,情不自禁的搖動蛇腰,向上迎送。

 楚玉祥見她苦盡甜來,春情蕩漾,媚態迷人,更加慾火如熾,緊抱嬌軀,聳動著屁股,一陣比一陣快,一陣比一陣猛,不停的拚命狂插,不時的還把龜頭抽出來用肉稜子揉搓著陰核。

 就這樣的繼續抽送,只插得諸葛真嬌喘連連,媚眼如絲,嬌聲輕喘道:「弟弟……好弟弟……姐……姐……好……舒服……啊……噯……喔……漬漬……真會幹……美……美死我了……」

 諸葛真的小浪穴,淫水洋溢,被龜頭的肉稜,沖括得噗叱噗叱奏出美妙的音樂。楚玉祥正值血氣方剛,如狂蜂戲蕊,經震快活。諸葛真經過這一陣狠插,性感又達高潮,兩臂抱緊楚玉祥的背部,粉腿蹺上緊勾著他的屁股,同時顫動臀部,向上迎湊。楚玉祥見她春情蕩漾,浪態迷人,更是緊緊抱住嬌軀,用力抽插,並不時把寶貝抽出,用龜頭磨擦著陰核,然後又狠力的插了進去。

 楚玉祥一面抽送,一面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姐姐,現在覺得怎麼?還痛不痛?弟弟插得舒服嗎?」

 諸葛真被插得欲潮氾濫,欲仙欲死,嬌頰艷紅,櫻唇微開,喘氣如蘭,猶如一朵盛開的海棠,艷麗動人,口中嬌呼道:「親弟弟……喔……現在……不痛了……姐姐……太痛快了……舒服死了……弟弟……你也……舒……服……嗎?……噢……你真會……干……好……極了……」

 她一面嬌哼著,一面瘋狂的扭轉屁股,極力迎湊,同時兩手抱著楚玉祥的腰部,幫助他加重抽送。楚玉祥知道她快要出精了,忙用勁抽插,一面吻香頰。果然諸葛真混身顫抖,陰戶內縮收得緊緊的吸吭著龜頭,一陣滾熱陰精,噴射在楚玉祥的龜頭上,兩臂放鬆,平擺在兩邊,同時嬌喘呼呼道:「哎……喔……大寶貝弟弟……姐姐……上……天了……太……舒服……了……美……美……死……了……」楚玉祥的龜頭,被一陣熱滾滾的陰精噴射著,心神震顫,從來沒有的快感湧上心頭,猛然打了個冷際。

 「噗、噗、噗。」一股陽精,猛然射出,射進了子宮口內。

 「喔……噢……噢……舒服死了……」諸葛真媚眼一閉,享受著無比快感。

 甜蜜的時光在愉快中輕輕地溜過,諸葛真道先醒來,睜眼一看,只見自己一絲不掛,脫得精光靠在楚玉祥懷裡,交頸的擁抱在一起。什麼時候,楚玉祥的寶貝,滑出自己陰戶,自己大腿部及「床鋪」,沾滿了處女血液及淫水混合斑漬,粉紅色的,一塊塊地。回憶起適才和他纏綿繾卷時,自己瘋狂浪態,不禁羞紅雙頰,深怕他會暗地裡竊責。

 想不到男女性交,竟有這樣無窮樂趣。想到這裡不禁心中暗笑,她悄悄起身,穿著好衣物,又推醒楚玉祥,在他穿衣之時,偷偷發出信號,召祁連鐵駝回來。

 楚玉祥道:「姊姊快看,鐵老丈出來了,他在向我們打手勢呢!」

 祁連鐵駝走出白霧,正在朝兩人招著手。

 諸葛真道:「鐵老丈可能發現了什麼,我們快去。」

 兩人匆匆趕了過去,這裡水聲更響,說話己無法聽到,諸葛真以「傳音入密」問道:「鐵老發現了什麼了?」

 祁連鐵駝也以「傳音入密」說道:「老朽在裡首發現一個石窟,似可往上通去,一時來不及察看,就出來通知你們了。」

 諸葛真喜道:「那就快走。」

 一面朝楚玉祥道:「鐵老發現了一座石窟,我們快走。」

 祁連鐵駝返身走在前面,楚玉祥、諸葛真緊跟著他,並肩朝白霧中走去。

 這當然不是白霧,乃是垂直倒掛而下的瀑布飛濺開來的水氣,進入白霧之中,但覺細雨濛濛,沾衣欲濕,四周俱是白茫茫的一片。

 祁連鐵駝走在他們前面,相距不過數尺,已經看不清楚,只是一個淡淡的人影而已!

 這一段路,當然不大好走,尤其腳下踩在青苔上,甚是滑溜,諸葛真把一個嬌軀緊貼著玉弟弟,伸出一隻纖纖柔荑。挽著他胳臂而行。

 這一段路,雖然只有十餘丈遠近,但愈到裡面,白霧更濃,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三人小心翼翼的都走得很慢,一直等到走入石窟洞口,眼前一黑,白霧已經沒有了,但因被沉重的白霧遮斷了夭光,石窟中就顯得幽暗。

 諸葛真跨入石窟,趕忙縮回手去。

楚玉祥目能夜視,目光朝四週一瞥,發現這座石窟是在瀑布後面,自己三人是從後左首進來的。

 裡面相當寬大,足有十數丈見方,右首也有一個窟窿,隱隱透進天光來,那可能是通向對岸(瀑布右首)的洞口了。

 祁連鐵駝領著兩人往裡行去,一直走到盡頭處,又有一個窟窿,就得拾級而上。

 所謂石級,並不整齊,只是有級可登而已,往上走了數十步,石窟分為左右兩個。到了這裡,瀑布的洪洪雷聲,已經極輕,可以聽到說話的聲音了。

 祁連鐵駝道:「這座石窟好像是天生成的,到了這裡,分為左右兩洞,如果老朽的猜想不錯,這左右二洞,大概是通往崖上的路徑了。」

 諸葛真問道:「這座洞窟如此隱秘,依鐵老看,上面會是什麼所在呢?」

 祁連鐵駝道:「這很難說,從谷中鐫著『入口者死』四字看來,上面必然有著什麼隱秘,也許真是一處囚人的地方了。」

 楚玉祥心頭一陣激動,說道:「鐵老丈是說家父、家母就被囚禁在這裡了?」

 祁連鐵駝道:「目前老朽也說不出來,不過從跡象看來,這裡必然隱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楚玉祥道:「我們快上去。」

 祁連鐵駝道:「不過老朽有一句話要提醒楚少俠,不論遇上什麼事,一定要保持冷靜,不可急躁。」

 他是老江湖,這句話中,隱隱含有深意!

 諸葛真心思慎密,已經聽出祁連鐵駝的口氣,心中暗道:「鐵老好像看出什麼來了?」

 祁連鐵駝領著兩人朝左首一個洞窟上去。這可不是一條盤曲而上的石級,而是洞中有洞,窟中有窟,一個接一個串連而成的山腹秘道,有時須攀登而上,有時卻像一條走廊。

 這樣的洞窟,如在他處遇到了,一定會驚歎不已,認為是鬼斧神功了;但在勾漏山並不稀奇!

 因為勾漏山的巖穴皆勾曲穿漏,才有勾漏之名,許多洞、峰、潭、澗,都互相通連。

 尤以勾漏東峰為更奇,上下洞迴環有如蜂房,巖穴皆通,一洞伐鐘鼓,聲滿全山,處處迴響,可稱天下之奇。

 卻說三人穿行山腹石窟,足足走了頓飯工夫,陡覺眼前天光大亮,原來跨進另一個巖洞,前面已是出口。

 這座洞窟之中,比旁的洞窟,多了一件東西,那是石窟中間的地上豎立著一個三尺高粗逾手臂的鐵椿,椿上有一個大鐵環,貫連著一條鐵鏈。

 鐵鏈委棄在地,鐵銹剝落,足有十來丈長。

 祁連鐵駝看了鐵鏈一眼,沒有作聲。

 楚玉祥已經急不容緩的走出洞窟,原來這洞窟外面,不過數步,就是石樑,除了通向石樑,就別無通路。

 如果這座石樑中間不斷,那麼不但可以直通對崖,而且有如飛虹凌空,下臨千尋,該是何等壯觀之事。

 楚玉祥舉步朝石樑上走去,諸葛真和祁連鐵駝也跟著過來。

 兩山對峙,中間相距約莫有三十丈光景,這座天然石樑,正好齊中斷落,現在東西石樑,中間相距就有十來丈遠!

 石樑折斷了,本來是美中不足之事,但也平添了不少詩意,可以使登臨的人,臨風惆悵,不勝憑弔之思了!

 楚玉祥是尋找被囚禁的父母來的,當然不是詩人,走到斷梁盡頭,只朝對崖看了一眼,這裡既沒人看守,自然不會是囚人之處,心中就不免有廢然而返。一無所獲的感覺。

 但跟在他身後的祁連鐵駝和他同樣看了一眼,心中卻已可證實了一件事。

 三人默默的從斷梁回入石窟。

 楚玉祥雙眉微攏,說道:「看來我們白走了一趟,這裡什麼也沒有。」

 祁連鐵駝道:「楚少俠,咱們且在這裡歇息再走,老朽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楚玉祥嗅了一聲,抬目道:「鐵老丈可是想到了什麼嗎?」

 祁連鐵駝點點頭,說道:「是的,老朽確實想到了一件事,也可能有一半證實,但老朽想到的只是前一半而已!」

 楚玉祥口中又嗅了一聲,急急問道:「可是有關家父家母的事嗎?」

 祁連鐵駝道:「楚少俠,令主且請坐下來,咱們走了大半天路,藉此休息一會,不過老朽想到的,也只能供少俠參考罷了。」

 三人就在石室中席地坐下,楚玉祥問道:「鐵老丈,你想到了什麼呢?」

 祁連鐵駝道:「令尊令堂昔年確實被囚禁在這裡。」

 這是驚人之言!

 楚玉祥身軀陡然一震,急急問道:「鐵老丈是說昔年,那麼現在家父家母到哪裡去了呢?」

 祁連鐵駝道:「老朽只能就看到的種種跡象推測,至於現在令尊令堂在何處,就無法說得出來了。」

 諸葛真問道:「鐵老丈怎麼看出來的呢?」

 祁連鐵駝道:「老朽聽楚少俠述說過他令尊令堂的遭遇,夫人遇到楚少俠令尊之時,已經成了親,夫人雖一廂情願愛上了楚少俠令尊,但楚少俠令尊卻並不理睬,女人的胸襟總是比較狹小,哦,令主聽了莫要介意才好。」

 諸葛真淡淡一笑道:「我不會介意的,鐵老只管說好了。」

 祁連鐵駝續道:「何況夫人是山主的獨生女兒,從小驕縱慣了,心裡除了愛,就是恨,她對楚少俠令堂百般威脅,楚少俠令堂又不受她的脅迫,於是就把楚少俠令尊令堂囚禁到這裡來……」

他口氣微頓,接著說道:「這對峙峽,兩山壁立,中間雖有一道山澗隔成了東西兩岸,但瀑布後有一座洞窟,可以通到對峙峽的兩座崖上,無巧不巧中間又有一道石樑,可以相通。夫人是個心計極深的人,他對這裡的地形,自然極為熟悉,認為這是囚禁令尊令堂最好的地方,因此她就要人埋下了這支鐵椿,把楚少俠令尊用鐵鏈鎖在這裡……」

 楚玉祥心頭一顫,說道:「這麼說,她一定把娘囚禁對崖的石窟中了?」

 「不錯。」

 祁連鐵駝道:「這條鐵鏈約有十一二丈長,令尊只能走到石樑斷處為止,可能對崖令堂也是如此……」

 楚玉祥聽得心頭一陣激動,憤怒的道:「這妖女心思果真毒辣得很。」

 祁連鐵駝續道:「事情並不止此,老朽說她心計極深,是這條石樑,本可通向對崖,她把令尊令堂囚禁在兩處石窟,竟猶未足。就在石樑中間十丈的兩端,用炸藥把石樑炸斷,這樣,令尊令堂走到斷梁盡頭,就更可望而不可即,何況石樑上山風凜烈,瀑布聲若雷鳴,就是連話聲都傳不到雙方的耳中,她這樣做,自然要增加兩人的痛苦……」

 諸葛真道:「她這樣做,會感到快意嗎?」

 祁連鐵駝道:「當初她這樣做,無非逞一時之快,其實楚少俠令尊令堂固然痛苦,她也未必快意……」

 接著又道:「就因為這裡囚禁了人,所以在谷口鐫了『入內者死』,不准任何人進來。」

 諸葛真道:「鐵老說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祁連鐵駝道:「這可從這條鐵鏈上看出來,鏈上鐵銹剝落,連山石都已被鐵銹梁黃,少說也有四五年了。」

 楚玉祥站起身,手拉鐵鏈,仔細察看了一陣,只見鐵鏈盡頭,又有一個鐵環,環上卻有兩條三尺來長較細的鐵鏈,但鏈上雖已鐵銹斑落,卻隱約可見凝結的血跡,不覺心頭一緊,驚然道:「鐵老丈,這鐵鏈的兩端,染有血跡,莫非家父已經遇害了。」

 「這……」祁連鐵駝說了一個「這」字,似乎十分為難的道:「這……」說了兩個「這」字。

 楚玉祥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切齒道:「我非手刃這妖女不可!」

 祁連鐵駝道:「楚少俠不可激動,令尊可能並沒有遇害。」

 楚玉祥流淚道:「爹如果沒有被害,這鏈上怎麼會有血跡的呢?」

 「唉?」祁連鐵駝唄了口氣道:「少俠如果沒有發現,老朽原是不想說的。」

 楚玉拜道:「鐵老丈只管請說,家父到底怎樣了?」

 祁連鐵駝道:「令尊是祖半仙的大弟子,一身武功自然極高,區區一條鐵鏈,時間稍久,就未必困得了他,唉,夫人也真是心狠手辣,她怕令尊掙斷鐵鏈逃走,所以……所以穿了他的琵琶骨……」

 楚玉祥聽說爹竟被妖女穿了琵琶骨,心頭怒不可遏,憤然道:「這妖女真該萬死,她這樣折磨我爹。」

 祁連鐵駝道:「她這樣做,大概就是做給令堂看的,無非脅迫令堂屈服罷了。」

 楚玉祥道:「那麼爹怎麼會不在這裡的呢?」

 祁連鐵駝道,「這個老朽就不知道了。」

 楚玉祥道:「走,在下還要到對面去看看。」

 他們回到底層,再從通往右首的石窟上去,這裡的情形和左邊差不多,也是一個接一個石窟,互相穿通曲折往上。

 當他們登上最後一個石窟,情形和左首一樣,石窟中間埋有一個鐵椿,和一堆較細的鐵鏈,也已鐵銹落剝落。

 但在鐵椿和鐵鏈的右首,赫然還有一具枯骨!

 楚玉祥目光接觸到枯骨,心頭不由大大的一震,急忙走了過去。

 枯骨上沒有衣衫,只有一具森森白骨,從骨骼上看,這人生前體型瘦小,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枯骨。

 楚玉祥頭上如中巨杵,眼中不覺包滿了淚水,說道:「這一走是娘了,娘……」

 他撲地跪倒地上,痛哭失聲的道:「娘,孩兒來了,孩兒終於找到娘了,你老人家死得好慘……」

 這座石窟,囚禁的只有一個人,白衣魔女賽觀音的女兒——小魔女。

 這裡除了鐵椿,鐵錠,只有這麼一具枯骨,你說不是小魔女,還會有誰?

 祁連鐵駝臉色一黯,只是搖頭歎息:「夫人用這樣的手段,對待一對恩愛夫妻,實在太毒辣,太過分了!」

 諸葛真緩緩的蹲到楚玉祥身邊,柔聲道:「玉弟,伯母已經去世,入死不能復生,你應該節哀才是,我看是不是把伯母的遺骸,就埋在這裡,也好……」

 楚玉祥沒待她說完,口中吐出一個「不」字,朝枯骨拜了下去,切齒的道:「娘,你老人家等一會,孩兒非把那妖女捉來,在你老人家面前,給她一刀刀的凌遲處死,替娘報仇,雪孩兒心頭之恨。」

 說完,倏地站了起來,掉頭就走。

 祁連鐵駝看他雙目通紅,滿臉俱是殺機,心頭暗暗吃驚,忙道:「楚少俠,你等一等。」

 楚玉祥回頭道:「我要把勾漏山魔宮的人劍劍誅絕,不把那個妖女捉來,誓不為人,鐵老丈、諸葛姊姊,這不關你們的事。」

 人已飛快的奔了下去。

 諸葛真聽他說要獨闖玉闕宮,不由得心膽俱裂,急得流淚道:「鐵老,這怎麼辦?」

 祁連鐵駝也無計可施,說道:「楚少俠武功再高,一個人去闖玉闕宮,只怕……唉,我們快追上去。」

 諸葛真急得六神無主,說道:「追上去怎麼辦?他不會聽我們相勸的,這教我……怎麼辦呢?」

 祁連鐵駝道:「我們追上去再說,以後的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楚玉祥給滿腔仇恨之火燒得俊臉通紅。飛身急掠,衝出水氣瀰漫的洞窟,更是提吸真氣,縱掠如飛,不過一會工夫,便已掠出谷口!

 突聽迎面有人沉喝一聲:「站住!」

 楚玉祥只看到兩個人影攔在自己前面,他飛掠之勢何等快速,一下就衝到了兩人面前,口中大喝一聲:「去!」

 雙手已經平推而出!

 那兩個人也只看到有人從谷中衝出來,連人影都沒看清,「砰、砰」兩聲,兩個人就被震得飛了起來,摔出兩丈開外,落到地上,早已氣絕!

只聽遠處有人喝道:「好小子,你擅闖禁地,還敢出手傷人?你們給我拿下了。」

 楚玉祥直到此時,才腳下一停,抬目看去,那發話的是個青衣中年漢子,腰間還懸了一柄長劍,另外還有六個持刀大漢,聽了他的喝聲,迅速朝楚玉祥包圍上來,身手居然十分矯捷。

 楚玉祥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前面兩手持刀漢子跑得較快,楚玉祥說話之時,他們已經接近,其中一個喝道:「小子,你到陰曹地府去問吧!」

 兩柄撲刀閃電般交叉劈到。

 楚玉祥大笑道:「你們大概是勾漏魔宮的爪牙了,那就該死!」

 雙手一探,一下就抓住了兩個大漢的執刀脈門,隨手往外一揮,把兩個漢子像草人一般凌空飛摔出去。

 他此刻在怒火頭上,全身運起了「太素陰功」,這一抓一摔,兩個漢子那裡還想活命?

 另外四個持刀漢子堪堪撲近,連刀也沒有砍出,楚玉祥已經一下欺上,雙手一探一抓,又抓住了兩人的脈門,隨手朝兩邊丟出,再一探手,又抓住了兩個,同樣丟出。

 要知這八個漢子能夠被選上擔任巡山任務,一身武功,自然不會弱到那裡去,卻在眨眼之間,被楚玉祥赤手空拳活活的摔死。

 這下直看得那個擔任巡主的青衣漢子目瞪口呆,給震懾住了!

 楚玉祥一步就欺到他面前,冷然喝道:「快說,你是什麼人?」

 青衣漢子嚇白了臉,一時竟然連拔劍都忘了,轉身就逃。

 楚玉祥冷笑一聲,身形從他頭上飛過,落到他面前,喝道:「你想從我面前逃走,那是作夢了。」

 那漢子看他依然赤手空拳,不由存了僥倖之心,突然抬手發劍,朝楚玉祥當胸就刺。

 楚玉祥只伸出食中兩指,朝他臉上疊指輕彈,「噹」的一聲,把他長劍齊中彈斷,冷喝道:「我問你是什麼人,你再不說,休怪我手下不留活口。」

 青衣漢子自知武功比人家差得太遠,只好說道:「在下是東區巡山主喻忠。」

 楚玉祥道:「很好,玉闕宮在哪裡,你給我走在前面領路,走得快點,如玩什麼花樣,我就先斃了你。」

 東區巡主喻忠心中暗道,「你小子要去送死。那不是正好。」一面點頭道:「好,你跟我來。」

 轉身灑開大步就走。

 楚玉祥跟在他後面喝道:「你只管施展輕功,跑得越快越好。」

 喻忠聽他這麼說,正中下懷,果然展開腳程,一路飛奔。

 楚玉祥還在他身後不迭的催促,喻忠越跑越吃驚,他怕楚玉祥嫌他跑得不夠快,在後頭給他一掌,只好咬緊牙關沒命的飛奔。

 這一陣工夫,已經跑得他汗流俠背,氣喘如牛,但為了性命,他可絲毫不敢稍停。

 這樣足足奔行了半個時辰光景,他們一路繞著山勢向西,已經由東首轉到南首,只聽山林間有人喝道:「來的是什麼人?」

 喻忠腳下可不敢停步,口中叫道:「你們快去通知沈巡主,有人闖山來了。」

 這時已從左邊閃出兩個漢子,其中一個咦道:「會是喻巡主?」

 楚玉祥在後喝道,「喻忠,你只管走!」

 那兩個漢子看出情形不對,立即撥出刀來,放過喻忠,攔著喝道:「你是……」

 楚玉祥看也沒看,雙手朝前推出,「砰」「砰」兩聲,兩個人已經應手飛出!

 喻忠知道僅憑沈巡主手下這兩個是攔不住楚玉祥的,因此腳下不敢停步,只是低頭飛奔,身後「砰」「砰」兩聲,他當然聽到了。

 這時突聽一聲竹哨響處,前面出現了七個人,為首一人和喻忠一樣,穿的是青布大褂,另外六個都是一身勁裝,手持撲刀。

 喻忠沒有楚玉祥吩咐他停,他哪裡敢停?依然一路奔了過去。

 那沈巡主喝道:「喻巡主,究竟是什麼事了?」

 喻忠喘著氣道:「沈巡主,有人闖山……」

 楚玉祥喝道:「喻忠你只管先走。」

 沈巡主眼看喻忠後面緊跟著一個青衫少年,自己兩個手下,敢情就是他放倒了,口中不覺大喝一聲:「把他拿下。」

 喻忠奔走過去了,沈巡主手下六個持刀漢子立即圍了上來。

 楚玉祥喝道:「你門都不要命了!」

 雙手一分,朝左右拍出,兩道奇寒澈骨的掌風,宛如浪濤般捲出,六個漢子正待發招,口中悶哼一聲,分向兩邊震飛出去。

 楚玉祥已經一步跨到沈巡主面前,喝了聲:「去!」

 沈巡主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砰」然一聲,離地飛起。

 喻忠跑出去三丈開外,只聽到楚玉祥喝了一個「去」字,再也沒聽到沈巡主的聲音,心頭更是害怕,身後跟了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凶神惡煞,他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非跑得快不可。

 現在山前已經出現了一條石砌成的平坦大道。

 喻忠堪堪奔上大道,前面已經出現八個一式藍勁裝的武士,一下攔住去路,有入大聲喝道:「喻忠,你好大膽子,竟敢在玉闕宮前如此狂奔。」

 喻忠看到八人,正是宮前護法,急忙停了下來,連連拱手道,「八位護法,沈巡主已死,在下被逼……」

 楚玉祥青衫飄忽的跟在他後面,喝道:「喻忠,他們是什麼人?」

 喻忠抹著臉上汗水,說道:「是……是八位宮前護法……」

 楚玉祥道:「你站開去。」

 喻忠如奉綸音,慌慌張張的閃到一邊。

 八大護法中為首一個看了楚玉祥一眼,喝道:「小子,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闖到玉闕宮前面來撒野。」

 楚玉祥沒有答話,只是朝八人瞥了一眼,徐徐說道:「你們八個是宮前護法,那好,我可以留你們一個,進去給妖女報信,就說楚玉祥找她報仇來的,要她出來,免得多傷無辜,否則莫怪楚某劍下雞犬不留。」

 另一個人怒喝道:「小子你是瘋子?」

 為首那個眼看楚玉祥儀表不俗,尤其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殺氣,極為沉重,不覺問道:「小子,你要找誰報仇?」

 楚玉祥凜然道:「楚某口中的妖女,就是你們玉闕魔宮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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