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楚玉祥果然沒有拔劍,口中發出一聲嘹亮長笑,一道人影不退反進,掄手一掌朝他劍上劈去。
但聽鏘的一聲金鐵狂鳴,蒙面人只覺手上劇震,一柄長劍業已齊中斷折,心頭不期猛然一驚,一言不發,轉身往外飛射而去。
楚玉祥只使了一掌,就震斷蒙面人長劍,這下也看得許常勝、遲來福等人驚然變色!
另一個蒙面人也和丁盛動上了手。
兩人使的都是長劍,丁盛原是崆峒門下,「崆峒劍法」素以奇詭出名,劍勢飄忽無定,辛辣已極。
他對手蒙面人一柄長劍施展開來,風起雲湧,氣勢極盛。
兩人幾乎是半斤八兩,一個人隨劍走,忽東忽西,到處劍光流動,一個全身劍光鐐繞,攻勢如奔雷掣電,打到二十來招,雙方都已被劍光淹沒,人影若隱若現,不時傳出鏘鏘劍鳴之聲!
他們這一對,可說功力悉敵,如果打下去,大概在一二百招之內,應該很難分得出勝負來。
但誰也沒料到楚玉祥這一對,會結束得如此快法,就在和楚玉祥動手的蒙面人長劍折斷,迅疾無倫轉身朝廳外飛掠出去的同時,但聽左首砰的一聲,和英無雙動手的蒙面人在縱身躍起之時,被她一劍刺中左腳「公孫穴」,跌到地上。
此人身手真還不弱,腳踝負傷,他手中長劍一點,一個人倏地一躍而起,身法奇快,只一閃就已掠出廳外,飛奔而去。
英無雙早已住手,冷笑道:「你逃什麼,我又不會追擊你的。」
這下四個蒙面人一傷,(傷在英無雙九陰神功之下)二敗,只剩下一個還在和丁盛力拼。
許常勝、遲來福等入眼看局面急轉直下,心頭大力驚駭,暗暗朝他身旁幾人使了一個眼色,不約而同的往大廳門口退去。
竺天生左肩劍傷早已包紮好了,口中大喝一聲:「你們還想走麼?」
長劍一振,首先搶出。符德全、張騰蛟也跟著逼上。
許常勝等人那敢停留,退到門口,已經紛紛閃出廳去。
這時軟轎中人也喝了聲:「退!」
前後四個抬轎漢子急忙抬起轎子,往後退去。
竺天天大喝一聲:「停住!」
揮手一劍,刺倒了右首一個漢子,符德全飛起一腳也把另一個抬轎漢子掃倒。
這一來,軟轎正好停在門口,堵住了出入,反倒讓許常勝等人有了逃走的機會。
和丁盛動手的蒙面人口中大喝一聲,刷刷兩劍,逼退丁盛,雙足一點,劍先人後。連劍帶入化作一道銀虹,砰然一聲撞上左首一扇雕花長門的花格子。穿窗而出。
丁盛大喝一聲:「你還往那裡走?」正待跟縱穿窗而出!
坐在上首的敖如山沉聲道:「丁總堂主,讓他們去吧,咱們把這位令主留下就勝過其他的人了。」
楚玉祥眼看三個蒙面人匆匆退走。但軟轎中的令主武功極高,只怕竺天生、符德全等人不是他的對手,早已一個箭步掠到轎前,抬手掣劍,寒光一閃,已把轎簾劈落,喝道:「令主可以請出來了。」
等到目光一注,只見轎中除了一頂白髮,一掛白髯,和一件紫袍之外,那裡還有令主的人影?不覺怒哼一聲道,「好個狡猾的賊人!」
敢情那轎中人喝出「退」字,人早已從轎後小窗逃走,他算定軟轎抬起後退之際,太湖幫的人必然會出手攔阻,那麼軟轎這一步後退,正好堵住大門,使得追出的人,一時無法追出,他就可以從容退走了。
英無雙咦一聲道:「轎中已經沒有人了,那令主逃走了嗎?」
楚玉祥道:「此人根本不是令主。」
英無雙奇道:「那會是誰呢?」
楚玉祥道:「你沒看到轎中留下的假髮、假須和一件紫袍嗎?此人只是假扮令主而來,自然不會是真的令主了。」
竺天生一揮手,從懷中取出一面小旗,說道,「滕兄、壽兄,你們傷勢還撐得住吧,叛賊要逃離太湖,必須乘船離去,你們立時傳出火花旗令,要所有湖上船隻,全面攔截……」
他是水上總巡,大湖幫所有巡邏快艇,全在他指揮之下。
但他話聲未落,敖如山呵呵一笑道,「竺總巡,不用追了,他們要逃高大湖,自然必須乘船,此刻雖然仍在湖上,但以他們的實力,豈是幾艘巡邏快艇所能攔截得住,徒然折損本幫弟兄,於事無補,本幫去了這批叛賊,等於去了心腹大患,賊人再要圖我;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竺天生躬身道:「湖主說的極是,只是便宜了這幾個叛賊。」
敖如山一手拂髯,大笑一聲道:「許常勝、遲來福都是江湖人,他們背叛本幫,縱然有那個令主收留他們,今後在黑白兩道人均難有立足之地,咱們要找他們還不容易嗎?哈哈,今晚本幫若無丁總堂主的這兩位小友相助。那就不堪設想了,大家還是請坐下來,哦,丁總堂主,你要符堂主、張堂主到外面去查視一番,先把陸上弟兄和巡邏崗位予以整頓,倒是不可忽略了。」
丁盛、符德全、張騰蛟三人,躬身應是。丁盛又囑咐了兩人一番,符德全、張騰蚊立即退了出去。
敖如山又朝站在廳上兩邊的八名武土揮揮手道:「你們到廳外去,未奉老夫令諭,任何人不得出入。」
八名武士躬身領命,迅快退出廳去。
敖如山才含笑朝楚玉祥,英無雙兩人頷首笑道:「二位小友請坐,丁總堂主、竺總巡,你們也坐下來,今晚負傷的人,可先去休息。」
巡湖四猛都身中劍傷,也一齊躬身退出。
敖如山回頭朝侍姬窈娘含笑道,「窈娘,你也去休息吧!」
窈娘站起身,俏生生走了兩步,才回眸嫣然一笑道:「湖主大概有什麼重大事情。不讓賤妾聽了?」
敖如山大笑道,「太湖幫差點全盤傾覆,還有什麼重大之事,你快去休息吧!」
窈娘應道:「那麼賤妾就告退了。」
她體態妖燒,這幾步路走得有如仙子凌波,風情萬千。
就在她剛走到一半,(大廳一半)敖如山突然沉喝一聲:「丁總堂主、竺總巡,你們把她拿下了!」
這喝聲當真出人意料,丁盛、竺天生不禁為之一怔,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湖主會要他們把窈娘拿下。
只聽敖如山第二次催著喝道:「還不快把她拿下,這賤人是賊人一黨!」
現在他們聽清楚了,湖主侍姬竟然會是賊黨。但不管如何,湖主既然下了命令,他們自然要把窈娘拿下;但他們這一耽擱,窈娘身形閃電般朝廳外投去。
她剛掠近廳門,眼看忽然人影一閃,已有一個人攔門口,冷笑道:「你請留步。」
這人正是楚玉祥。
窈娘腳下一停,低聲急促的道:「楚少俠,得仁堂投字示警,你難道會是恩將仇報的人?」
楚玉祥不由一怔,舉目看去,香風一動,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謝謝你。」
窈娘已是一陣風般從身邊掠過,飛射出去。
丁盛、竺天生二人也在此時一同迫掠而來,丁盛道:「楚兄弟,沒截住她?」
楚玉祥只得說道:「她身法十分滑溜,小弟剛攔住她正面,她卻從旁閃了出去。」
竺天生道:「總堂主,咱們追!」
只聽敖如山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你們回來吧,賤人逃出廳外,你們就拿不住她了。」
三人回到上首落坐,偌大一座大廳,如今只坐了五個人,就有空空蕩蕩的感覺!
只聽敖如山輕輕歎息一聲道:「老夫沒想到她一身武學居然會有如此高明。」
丁盛和竺天生望著湖主,心中暗道:「窈娘方才一直坐在湖主身旁,以湖主的武功,要把窈娘制住,易如反掌,怎麼會要自己兩人出手呢?」
敖如山朝兩人微微一笑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奇怪,窈娘方才一直坐在老夫身旁,老夫如何不把她拿下,唉,她已經不是窈娘了……」
丁盛、竺天生聽得大奇,異口同聲的道,「她……」
他們自然是問:「她是什麼人?」但只說了一個「她」字,底下的話還沒出口!
敖如山已經接口道:「不但她已非窈娘,老夫也被這賤人暗使手腳,下了散功奇毒,一身功力等於盡廢!」
丁盛、竺天生大吃一驚,說道:「湖主……」
敖如山輕輕歎息一聲道:「這是老夫想不到的事,這賤入不知何時假冒了窈娘,連老夫都被瞞過了,直至今晚許常勝向老夫告密,說丁總堂勾結外人。意圖在得仁堂縱火,老夫心中覺得可疑,丁盛是楚小兄弟令師引介給老夫的,老夫和令師相交數十年,丁盛決不敢做對不起老夫的事,許常勝一向好高騖遠,莫非許常勝有什麼花樣?老夫正在沉思之際,瞥見窈娘從門口走入,老夫突然發現她走路的步子,不是窈娘,這一下使老夫起了警覺,就隨口告訴她通知大家到議事廳來,哈哈,這下她果然露了馬腳,要知窈娘只不過是侍候老夫的人,數十年來,傳令大家到議事廳來,乃是幫中大事,一向都是由老夫先傳令知會總堂主。再由總堂主通知各入,窈娘從不過間幫中之事。她聽了老夫的話,居然派入通知了水陸總巡等人,此其一,後來老夫要她隨我同來,她居然也來了,歷次在議事廳議事,窈娘幾時參加過了?因此老夫業已確定這人絕非窈娘了。」
丁盛心想:「原來如此,難怪方才自己進入議事廳之時,本已覺得可疑了。」
敖如山又道:「老夫既發現窈娘系賊入假扮,自然要運氣檢查,賊人如無圖謀,何用假冒老夫貼身侍候之人?這一運氣,果然發現全身真氣瘓散。無法凝聚。不過老夫仗著數十年修為,旁人一時自然無法發覺,就是方才以傳音入密和丁總堂主說了幾句語,已經把老夫能夠逼聚的一口真氣,全使出來了,若非那賊人深知老夫修為功深,弄不清老夫還能凝聚多少功力,只要老夫尚有三成功力,就足夠把她置之死地,她因沒有把握,才不敢妄動,否則只要那令主進入大廳之時,她突起發難,制住老夫,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英無雙道:「大哥說轎中那人並不是真的令主,是有人假扮的。」
敖如山點點頭,目光投到楚玉祥臉上,問道:「楚小兄弟見過自稱令主的人嗎?」
「見過,而且晚輩還和他動過手。」楚玉祥道:「這事說來話長……」
當下就把自己從昆嵌回轉鎮江說起……
敖如山問道:「對了,小兄弟是神君傳人,去昆崳何事?還有、你身邊佩的是全真教長劍,據老夫所知,只有全真教門下,才能佩掛他們的長劍,而且全真教門下弟子,不准在江湖走動,這是怎麼一會事?」
楚玉祥道:「晚輩有兩個師父,一個是綠袍師父、一個是祖師父……」
他只好從義父遇害說起,如何拜見兩個師父,大概說了一遍。
敖如山聽得呵呵一笑,說道:「祖半仙,厲神君人稱武林一奇一怪,而且兩人生性行徑,也截然不同,他們居然兩個人合收了一個徒弟,這倒真是奇事。」
心中暗暗忖道:「莫非此子和兩人有什麼淵源不成?」只是這話並沒說出口來。
楚玉祥就把替二師兄林仲達療傷,發現林家少夫人和春桃被賊人假冒。後來自己前去裴家堡,總管陸公車在酒中暗下「歸心散」,第三天晚上,自己如何在一處小廟發現令主,那是一個白髮白髯的紫衣老人,自己如何和他動手,詳細說了一遍。敖如山沉吟道:「江湖上從未有個這樣一個人,如果一頭白髮、一把白髯,此人年歲當在八旬以上,而且聽楚小兄弟所說,此人武功也大非庸手。那麼一個人在江湖上闖蕩數十年,早該有一個響亮的萬兒,他的成就也決不止僅僅是一個毫不知名的江南分令主而已。因此據老夫判斷,小兄弟看到的大概也只是他的偽裝,不可能是他真面目了。」
這話沒錯,江湖上可不比官場,有幸進之人,要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就得有真才實學。
那令主既有一身極高的武功,數十年來,早就應該小有成就,怎會是一個沒人知道的人?
楚玉樣點頭道,「湖主說得極是。」
敖如山道:「不過小兄弟認為今晚來的,不是令主本人,倒也可信,因為聽小兄弟所說,此人一身武學,不在你小兄弟之下,今晚來的如果是他。就不會只是躲在轎中不出來了,由此可見轎中人只是奉命行事。武功並不高明,才不敢現身了,唔,此人不是陸公車,便是盧壽同無疑,不過這樣也好,真要把他拿下了,等到發現他真正是誰,那就不好處置了,譬如四大公子,真要拿下。他們父執,多半是老夫熟人,釋放不釋放他們呢?」
丁盛聽得一怔道:「武林四大公子?湖主認為那四藍衣蒙面人就是四大公子嗎?」
敖如山莞爾一笑道,「老夫若是老眼不花,應該不會看錯了人,那個傷在東方小兄弟掌下的。每一劍都走『之』形,使的正是劍門『游龍劍法』,後來第二個和東方小兄弟動手的,一直縱撲發劍,自是『衡山劍法』了,和楚小兄弟動手的蒙面人,劍法大開大闔,是黃山萬家的家數,和丁總堂主動手的劍起雲湧,氣勢極盛,正是雲龍山徐家的『雲龍劍法』,這四人走在一起,不是四大公子,還會是誰?」
原來武林四大公子乃是黃山萬少駿、雲龍山徐從雲、衡山賓仲華,劍門宋君天。這四人都是武林世家出身,一身武功,家學淵源,而且都只有二十出頭,人又生得英俊,因此大家都以四大公子相稱。
楚玉祥聽得一怔,和自己動手的會是萬少駿,自己和他無怨無仇,他方才卻好似對自己十分仇視!
敖如山話聲一落,回頭朝英無雙道:「東方小兄弟,那劍門一派,劍法自成家數,門人子弟,為數不下數百人,宋君天叔伯一輩,也有一二十人,個個劍法高深,小兄弟為了敝幫之事,掌傷宋君天,雖然他蒙面而來,這筆帳很可能會記到小兄弟頭上,日後行走江湖,遇上紅、白、黑三種顏色劍穗的人,務必特別小心。」
英無雙道:「我才不怕他呢,有本領,何用蒙著面來?」
她心中一片純潔,說話也極坦率。
敖如山含笑點頭道,「小兄弟是神君門下,當然不會怕了他們,何況他父執輩如果知道小兄弟是神君門下,自然也不敢得罪小兄弟了。」
他把英無雙練的「九陰神功」,當作了綠袍神君的「太素陰功」,才有此言。
英無雙笑看道:「我不是神君門下,不然,我就要叫大哥大師兄了呢!」
楚玉祥到了此時,只得把英無雙是厲山雙凶門下,此次是奉兩位老人家之命,協助自己去的,說了出來。
敖如山聽得暗暗哦了一聲,他目光何等犀利,早就看出英無雙是個女子,只是不好說出來而已,這就點點頭道,「原來英姑娘是東門老哥賢伉儷門下,哈哈,這麼說,東門老哥賢伉儷一生認為最大遺憾,沒有練成『九陰神功』,都已傳給姑娘了。」
英無雙道:「湖主也知道嗎?」
敖如山大笑道:「東門老哥賢伉儷名滿江湖,老夫怎會不識?」
楚玉祥方才聽說湖主中了散功奇毒,心想:自己身邊有祖師父的辟毒丹,不知對散功奇毒有沒有效?心中想著,就抬目問道:「湖主身中散功奇毒,晚輩身邊有祖師父所賜辟毒丹,能解天下奇毒,不知有沒有效?」
敖如山聽得目光一亮,大笑道:「老夫忘了楚小兄弟還是祖半仙的門人,哈哈,祖半仙武林一奇,他大半生走遍天下名山大川,據說配製了一種『百一丹』,能解天下奇毒,百無一失,小兄弟身邊,大概就是此丹了,果真此丹,區區散功奇毒,又算得了什麼?」
楚玉祥道:「家師賜給晚輩之時,只說是辟毒丹,晚輩不知是不是百一丹?」
當下就縱身邊取出藥瓶,傾了兩粒,雙手遞去。說道:「湖主服下試試就知道了。」
敖如山欣然道:「如果是『百一丹』,一粒已足夠了,這一粒你收好了。」
他伸手取過一粒,納入口中,取起茶盞,喝了一口,吞入腹中,就緩緩閉上眼來,含笑道:「祖半仙人稱武林一奇,果然名不虛傳,他『百一丹』善解天下奇毒,也果然應驗如神,老夫身上散功奇毒,藥到毒消,已經完全好了。」
丁盛、竺天生喜形於色,連忙拱手道:「恭喜湖主,奇毒得解,這是本幫不幸中之大幸。」
敖如山笑道:「這是天祐本幫,楚小兄弟正好來找丁總堂主,不然,不但本幫不堪設想,老夫數十年修為,也毀在一旦了。」
說到這裡,目光一抬,接著道:「時間不早,楚小兄弟、英姑娘二位,也該去休息了,丁總堂主,你代表老夫,領他們前去賓舍休息吧!」
丁盛應了聲「是」,竺天生。楚玉祥、英無雙同時起身告辭丁盛領著兩人來至賓舍,這是太湖平日接待貴賓之處,自然十分講究,丁盛坐了一會,因時間已晚,起身辭出,兩人也各自回房休息。
楚玉祥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在大廳門口截住窈娘之時,她說出:「楚少俠,得仁堂投字示警,你難道會是恩將仇報之人?」
她既是賊黨的同路人,自然知道許常勝有意把自己兩人引去得仁堂,設計陷害的陰謀,故而趕去得仁堂向自己投字示警,後來又因許常勝等人已經趕到,她不好露面,於是又趕去丁大哥那裡,通知丁大哥前來解圍。
她和自己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向自己示警,再趕去通知丁大哥呢?
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不可能對自己如何關心,那麼她會是誰呢?
摹地他想起一個人來,口中忍不住低低的道:「莫非會是她?」
3跋襝檎?檓?\跏保?鎏?薷{飼妹牛?鶇哺找豢?牛?陀幸蝗誦?乓還上惴縉巳牖持小3跋襝橐瘓??惶黼持腥擻寐源??S兜納?羲怠暗艿埽?俏遙倍?σ磺疲??蝥p詹畔氳降哪歉觥八?鴃H-曾冒充他二師兄大嫂的梁慧君。
「果然是姐姐你!」「你猜到是我扮的窈娘啦?」楚玉祥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姐姐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其實我並未離開,只是在一處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姐姐為何不走,此處對你來講很危險!」「多時不見弟弟,我實在太想你了。弟弟,你想姐姐嗎?」「當然想,我時常想起姐姐!」「真的?」「我發誓!如果我騙姐姐的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梁慧君連忙摀住楚玉祥的嘴,「我信,好端端的發什麼誓!」
楚玉祥拉下梁慧君的手,看著梁慧君,從她的眼睛裡,他看見了她對他那海樣的深情。楚玉祥不再遲疑,湊過嘴去輕吻著梁慧君熱紅的臉頰,梁慧君嚶嚀一聲,嬌軀偎進了他的懷裡,楚玉祥輕撫著她的秀髮和背部,梁慧君的眼睛像迷霧般充滿了一片朦朧,彷彿在期待著什麼,由上俯視,是那麼的美。梁慧君的嘴唇紅潤潤地半開著,楚玉祥漸漸吻上她的紅唇,輕吸著她的舌尖。楚玉祥一見梁慧君如此,膽子也就越發地大了,一隻手在她的背後繼續撫摸,另一隻手則隔著衣服,揉著她的乳房。
梁慧君發出:「嗯……嗯……」的聲音,楚玉祥繼續吻著,輕輕地把一隻乳房捧出衣服外,揉著奶頭,由香唇漸漸下吻,次及她的脖子,乳房,逗弄得梁慧君一直暫抖,不停地輕哼著。
楚玉祥脫去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尖挺的乳房,那潔白的肌膚,光滑細嫩,胸前的一對乳峰,高聳堅硬,頂上腥紅的奶頭像兩粒草莓般地令人垂涎欲滴。楚玉祥吻上了那敏感的乳頭,舔著旋著,使得她不停地呻吟道:「嗯……嗯……哦哦……啊……啊……嗯……」
梁慧君的乳頭硬了起來,胸部也不時往上挺,迎合楚玉祥的吸舔,楚玉祥的手再插入梁慧君裙子裡,按上了她那神密的三角地帶,那一片毛茸茸的綠洲,早被淫水給沾濕了,梁慧君的陰毛多而細軟,陰唇則紅的發燙。楚玉祥解開梁慧君的裙扣,再脫下她的褻褲,自己也迅速地脫掉短褲和內衣。
望著梁慧君潔白的玉體,結實如筍般聳立的乳房,勻稱優美的曲線,平滑的小骯,嬌小的陰戶,紅嘟嘟的陰唇,暗紅色的肉縫,使楚玉祥欲情大動,張嘴狠吸梁慧君的香舌。梁慧君也熱切地回吻,楚玉祥的手又忍不住地去扣那敏感的陰核,手指像小蛇般在她的小穴中游動著。
梁慧君不停地輕哼著,楚玉祥也把楚玉祥的大寶貝在梁慧君的大腿上頂著,使她更是抖個不停,楚玉祥輕輕伏上她的身體,細捏玉乳,寶貝磨擦陰核,一點點地往裡送。梁慧君這時春上眉梢,慾火高昇,嬌軀扭動,似拒還迎。楚玉祥挺動著寶貝,抽插之間,往她穴中送進。由淺而深深入淺出抽送了幾十下,然後用九淺一深,只見他聳動屁股一起一落,輕靈巧快的如蜻蜓點水,似狂蜂戲蕊一樣一沾即起。直到第十下才屁股一沉,重重的撞擊花心,一直衝到底直抵子宮口,這種戰術是最容易引發女人性慾,玉祥抱住梁慧君反覆插送數百下,把她插得淫液如注滑潤異常,他又輕憐蜜愛的在她耳邊說道:「好姐姐,這樣玩你痛快嗎?夠不夠刺激?」
梁慧君這時嘗出美味了,她點點頭嬌聲道:「嗯……嗯……有一點……點……嗯……還早呢……可以重……重一點……用力……」
玉祥如奉聖旨,立即猛一提勁,一根丈八蛇矛猛刺猛戮狠抽猛插,他像一頭瘋狂的野獸一味的奔馳縱躍,馳過了平原躍上了高山。梁慧君這時也快慰無比的嬌滴滴地主動得扭腰擺臀用力迎湊,看她一臉的沉醉和知足,笑得好嬌好媚,那媚笑幾乎使他瘋狂。
玉祥的動作越來越瘋狂越激烈,像飢餓的猛獸發狂的撕裂著食物。這時酥醉酣暢中的梁慧君,情不自禁的嬌喘噓噓顫聲浪哼不已:「哦……哦……哦……祥弟弟……姐姐……太美了……美得……快上天了……弟弟……你也舒服嗎……唔……嗯……」
玉祥年輕力壯,性慾異常旺盛,所以在雨露的滋潤下,梁慧君沒有形消骨立,反而更加艷麗,像盛開的牡丹花一樣。玉祥和梁慧君這時真是如魚得水蜜裡調油,如膠似漆那麼甜蜜。玉祥狠抽猛插了半個多時辰,梁慧君已痛快淋漓的丟了一次身。她嬌聲呻吟道:「嗯……嗯……祥弟弟……姐姐……已經丟了……休息一會兒吧……你太厲害了……姐姐……受不了……吃不消啦……」
玉祥果然十分體貼她,抱住嬌軀伏在她身上,輕柔的撫摸她的肌膚親吻她的香頰:「慧姐姐,你實在太可愛了,噢,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弟弟我還沒出精呢。」
玉祥把熾熱的寶貝頂住花心兒,頻頻跳動,並且也輕輕抽送,慢慢品嚐著這溫馨滋味,讓彼此沉醉在甜蜜而愉快的佳釀中。他的嘴唇吻住她柔軟的乳峰,用力吸吮,一手更輕柔的磨擦著潤滑的肌膚,這些挑逗性的技巧動作,使丟精後的梁慧君又再度春情蕩漾欲潮氾濫。
在大龜頭跳動下,她用力吸緊陰壁,像嬰兒吸奶似的一吸一弛,玉祥覺得無比的舒暢那一種肉感,比起狠抽猛插另有一種風味。玉祥忍不住口中哼道:「啊……好姐姐……用力夾……用力收……好……好舒服……」
梁慧君吃吃的嬌笑道:「人家累得很,沒有力氣啦。」
玉祥在慾火如焚下,忍不住提起又硬又漲的寶貝重新抽送起來,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每一下都撞著嬌嫩的花心。梁慧君的嬌軀輕顫不已,像蛇一樣扭動糾纏,不由浪叫道:「啊……弟弟……你又把我的浪水引出來了……唷……呵……裡面好癢……癢到心裡去了……」
玉祥狂抽狠插她的肉穴,寂靜的天空頓時洋溢起生命的樂章。「噗滋」、「噗滋」,如魚吃水聲、呻吟聲、粗喘聲匯成一曲美妙的淫樂,他們像兩座火山隱隱要爆發了,天在動地在動,風雲變色日月無光,像暴風像烈雨萬濤裂岸風狂雨驟。
梁慧君以前沒有這麼興奮過,血液在體內狂奔激流,每一個細胞都在顫動,兩個火熱的身子糾纏在一起,先是互相親吻,現在是瘋狂的衝擊。梁慧君的身子在震顫,由於血液的蒸發,內分泌的排泄,散發出濃烈的肉香。
梁慧君興奮的幾乎昏過去,噓噓嬌喘著,同時發出撩人心弦的呻吟,在半昏迷狀態下,她嬌軀抖得厲害,由於原始的需要像蛇一樣的扭動。她的靈魂兒像漂浮在太空中,飄啊飄啊欲仙欲死如歷仙境,她顫抖著聲聲嬌哼:「啊……祥弟弟……姐姐……要上天了……不行……啊……要死了……啊……啊……又丟了……丟了……唔……」
只見她猛的陰戶一拋猛頂,在湧出大量陰精之後手足鬆軟了。她整個人癱瘓,像死蛇一樣軟綿綿癱在床鋪上,一動也不動了。玉祥的大龜頭被熱精一澆,馬眼一陣陣奇酥徹骨,忍不住精關一鬆,「噗」、「噗」,大龜頭一陣跳躍,一陣濃濃熱陽精也衝進了子宮裡。雨過天晴,一場肉搏戰終於落幕了。
天將放亮時,楚玉祥將梁慧君送了出去,由於他救了湖主,又是總堂主的師弟,所以,很順利的就把梁慧君送到岸邊,岸邊有江南分令的一隻小船正等著把梁慧君接走。梁慧君原本不想離開楚玉祥,只不過為了能再多打聽一些江南分令的內幕,不得不含淚告別楚玉祥。
第二天中午,是湖主敖如山設宴款待楚玉祥、英無雙兩人,除了主人,還有丁盛和符德全、張騰蛟三人作陪。
符德全升任總管,張騰蛟升任陸上總巡。
水上總巡竺天生已率同巡湖四猛,一清早就出發巡湖去了。
筵席設在湖主平日宴客的花廳裡,菜餚自然特別豐盛,水陸俱陳,擺滿了一桌,兩名青衣使女執銀壺斟酒。
敖如山舉起酒杯,含笑道,「二位小兄弟,昨晚本幫得能轉危為安,實出二位所賜,咱們江湖人,不用說什麼感恩圖報等話,老夫這杯酒,聊表敬意,老夫先干了。」
說完果然一飲而乾。
楚玉祥,英無雙雙雙站起。舉杯道:「湖主和家師有舊。乃是老前輩,晚輩兄弟應該先敬湖主才是。」也一口乾了。
兩名使女立時斟上了酒。
丁盛舉杯道:「來,楚兄弟、東方兄弟,二位遠來是客,我敬二位一杯。」
英無雙道,「是啊,我也叫你丁大哥的,該小弟敬大哥才是。」
三人同時幹了,接著符德全、張騰蛟也舉杯敬酒。
楚玉祥笑道:「二位今日榮任之喜,也應該由兄弟敬二位才對。」
結果還是大家干了。
敖如山含笑道:「大家先用些菜,再喝酒不遲。」
楚玉祥忙道:「湖主,晚輩不會喝酒。」
敖如山大笑道:「小兄弟神功通玄,多喝幾杯又有什麼關係,咱們都是武林中人,講究喝得豪爽,小兄弟行走江湖,要結交五湖四海英雄,酒就非會喝不可。」
丁盛道:「湖主說得極是,楚兄弟,你將來還有一關,非過不可,現在就該多練練了。」
楚玉祥道:「小弟還有那一關?和酒也有關係麼?」
丁盛大笑道:「大有關係。」
楚玉祥道:「丁大哥請說說看?」
丁盛道:「楚兄弟回去鎮江。不是掃算要把東海鏢局從新復業嗎?」
楚玉祥點了點頭。
丁盛又道:「創立鏢局,所結交的朋友,自然都是江湖朋友了。」
楚玉祥又點了點頭。
丁盛笑道:「江湖朋友正如湖主所說,都是大塊肉、大碗酒,喝個痛快的人,有一天楚兄弟當了新郎,這些朋友大家都來敬你一碗,你不先練習練習,這一關就不好過了。」
楚玉祥俊臉不覺一紅,說道:「丁大哥說笑了。」
英無雙坐在大哥身邊,不知怎的臉上也飛起了兩片紅雲,低下頭去。
符德全接口笑道:「總堂主之話說的全是實情,楚少俠不會喝酒,就得早作準備,多練習練習,來,兄弟敬你一杯。」
這一席酒,大家邊談邊吃,自然賓主盡歡。
飯後,兩名使女撤去殘席,又替大家沏上香茗。
湖主敖如山含笑道:「楚小兄弟,你回去鎮江,老夫祝你重震東海門雄風,東海鏢局有何困難,太湖幫自當全力支援,本來了盛是你師兄,你鏢局復業,需要人手,他理該前去幫忙……」
楚玉祥忙道:「晚輩此次前來太湖,一來順道來看看丁大哥,二來是盧壽同趕來太湖,必有陰謀,特地來通知丁大哥,好早作準備,晚輩並沒有要請丁大哥前去幫忙的意思。
敖如山笑道:「老夫說的乃是常情,只是本幫亂事初平,丁總堂主一時只怕抽不開身,老夫想送你小兄弟兩件東西……」
說到這裡,伸手從大袖中取出一個八寸長、拇指粗黃銅管來,揭開蓋子,從裡面抽出一面三角小旗,可黃旗中央繡了一條金線繡邊的黑龍,徐徐說道:「這是老夫的令旗,不但代表了老夫,如遇緊急情況,派人持此旗令,可以就近向安徽洪澤、江西鄱陽、湖南洞庭三處請求支援,大概長江上下游的武林同道,都會賣老夫的面子,小兄弟請收好了。」
一面捲起小旗,放入銅管之中,隨手遞了過來。
他外號太湖龍王,威震長江上下游,這面黑龍旗,就是代表太湖龍王的標誌。
楚玉祥,聽他這麼說了,只得雙手接過。
敖如山舉手擊了兩掌。低喝了聲:「來人。」
只聽一陣腳步聲,走進四名青衣勁裝漢子,垂手站定。
敖如山又道:「小兄弟重創鏢局,現在需要人手,老夫身邊有八名武士,都是老夫親自調教的,他們跟隨老夫,忠心不二,老夫把他們四人,贈與小兄弟,可以在鏢局之中,擔任任何事情,對小兄弟雖然幫不上大忙。也可以多幾個人手……」
楚玉祥忙道:「這四位老哥都是老前輩的人,晚輩如何敢當,這個……」
敖如山搖手截著道:「小兄弟毋須客氣,老實說過,你小兄弟和這位東方小兄弟二位,如論武功,放眼江湖,只要不遇上老一輩的幾個著名人物,大概已是很少有對手的人了;但如論二位小兄弟的江湖閱歷用匡只能說是初出道的雛兒了,行走江湖,並不完全仗武功,閱歷經驗。還是佔著很大的比重,尤其是鏢局這一行,經驗更為重要,他們四人隨老夫多年,江湖上的牛鬼蛇神這一套,他們懂得很多,小兄弟不肯接受,那就算是老夫借調給你的,在鏢局當個差,總可以了。」
說到這裡。朝四人吩咐道:「老夫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這位楚少俠,乃是老夫的小兄弟,你們隨他到鎮江去,一切都要聽他吩咐,和對老夫一樣,不得有絲毫違背,好了,你們前來見過楚少俠、東方少俠二位。從今以後,楚少俠就是你們的主人了。」
那四個僅子一齊躬身應「是」,然後朝楚玉祥躬身道:「屬下見過楚少俠。」
然後又向英無雙抱拳道:「屬下見過東方少俠。」
楚玉祥、英無雙朝他們還了一禮,楚玉祥道:「湖主厚愛,晚輩鏢局復業,確實需要許多人手,湖主指派這四位老哥相助,晚輩萬分感激,這四位老哥,就算晚輩向湖主借調的好了,等到鏢局規模初具,他們仍可回來追隨湖主。」
敖如山點點頭笑道:「好,好,那就這麼辦好了。」接著又指著四人,說出他們的姓名,那是趙雷、錢電、孫風、李雲。
然後轉身朝英無雙笑道:「東方小兄弟,老夫也有一件東西相贈。」
英無雙喜孜孜的道:「湖主,我也有嗎?」
敖如山笑道:「小兄弟不是喜歡使劍嗎?」
英無雙道:「我師父從沒教過我劍法,我看大家身邊都佩著長劍,很神氣的,所以我跟大哥學了幾手,直到昨晚,和那蒙面人動手,才算把劍法全練熟了,我自然很喜歡使劍了。」
敖如山聽她說得天真,不覺笑了笑道:「這就對了,老夫就是要送你一把好劍。」
抬目朝一名青衣使女招招手道:「你去把老夫早晨取出來的那口青霓劍拿來。」
那使女答應一聲,轉身自去。
英無雙道:「湖主送給我的一定是名劍了。」
敖如山含笑道:「那當然,老夫一生,喜歡搜集古劍,有不少是朋友贈送的,但在二百多把名劍之中,要算這把青霓劍最輕便,最鋒利。也最適合小兄弟使用了,昨晚老夫看你使劍家數,似是出之厲神君,神君劍法如神,世罕無匹,小兄弟學了神君的劍法,啟該有一柄名劍才行……」
他剛說到這裡,青衣使女已經捧著一柄綠鯊皮鞘,青色絲穗的長劍送上。
敖如山伸手接過,就遞給了英無雙,英無雙雙手接過,第一眼看到劍柄、劍鞘鑲嵌得十分精細,就知是名劍了,心中不禁大喜,說道:「謝謝湖主。」
*支持本書請訪問『幻想時代』以便得到最快的續章。*敖如山含笑道:「小兄弟且抽出來看看!」
英無雙依言一按吞口,但聽錚然清鳴,長劍就自動跳出三寸有餘,再輕輕抽出劍身,三已霜鋒,宛如一泓秋水,青芒吞吐,照得人鬚眉皆青,寒氣貶骨!
楚玉祥道:「這真是一柄寶劍。」
英無雙喜孜孜的返劍入匣,把一柄劍抱在懷裡,說道:「謝謝湖主,這柄劍太好了。」
敖如山含笑道:「此劍名叫青霓,光色純青,雖然說不上寶劍,但確是一柄好劍,最難得的還是入手甚輕,也是此劍的唯一特色,小兄弟使用最適合也沒有了。」
英無雙佩好長劍,臉上一直喜上眉梢,好不高興。
楚玉祥拱拱手道:「湖主厚愛,晚輩急於趕去鎮江,那就告辭了。」
敖如山一怔道:「二位小兄弟趕去鎮江,籌復東海鏢局,這是一件大事,老夫不好挽留,但二位在這裡多桓盤上一天再走也耽擱不了什麼。」
楚玉祥道:「湖主厚愛,晚輩義父母血仇未復,連仇人都尚不知是誰,一切都要等鏢局復業之後,慢慢查訪,因此多耽一日,多一天的不安,晚輩報了義父母之仇,就是湖主不邀。也要到湖上來住呢!」
敖如山呵呵大笑道:「歡迎,歡迎,二位小兄弟能到湖上來往,太湖山水就增光不少。」
英無雙聽到他這句「二位小兄弟能到湖主來往」,臉上不禁一熱。但心裡卻甚是高興。
敖如山接著點點頭道:「楚小兄弟說的也是實情,符總管。你去準備船隻,送二位小兄弟出去。」
一面問道:「楚小兄弟,你們要從哪裡上岸?」
楚玉祥道:「晚輩兄弟的牲口,寄存在雪堰茶樓裡,還是回雪堰去比較方便。」
敖如山頷頷首,朝符德全道:「那就送他們到雪堰去好了。」
符德全答應一聲,立即退去。
楚玉祥、英無雙兩人就朝敖如山告別。
敖如山道:「楚小兄弟記住了,鏢局開張之後,如有什麼困難,須敝幫協助,只管派人前來,老夫自會全力支援。」
楚玉祥感激的道:「湖主如此厚愛,晚輩感激不盡。」
敖如山一直送到門口,才停步道:「老夫不送了,丁總堂主,你代老夫送送二位小兄弟吧!」
丁盛恭聲應「是」。
楚玉洋、英無雙恭敬的作了個長揖,趙雷等四人卻撲的跪到地上,叩了兩個頭,同聲道:「屬下叩別湖主。」
敖如山含笑道:「你們起來,追隨楚少俠,和追隨老夫一樣,你們去吧!」
四人含笑站起,緊隨楚玉祥、英無雙身後走出大門。
丁盛和張騰蛟隨著送到碼頭,總管符德全已在碼頭上等候,碼頭邊上早已停泊了一艘大船,搭好跳板。
符德全拱手道:「楚少俠、東方少俠請上船吧!」
楚玉祥拱手道:「多謝符總管費神了。」
趙雷等四人垂手肅立,等候二人上船。
楚玉祥、英無雙轉身向丁盛、張騰蛟、符德全三人拱手道:「丁大哥、張兄,符兄請回吧!」
丁盛道:「楚兄弟、東方兄弟,你們只管上船,愚兄一來是奉湖主之命送客,二來咱們是師兄弟,送二位一程,也好多聊聊,自然要和你們一起到雪堰去了。」
楚玉祥道:「丁大哥這裡還有很多事,不用和小弟客氣了。」
丁盛大笑道:「愚兄這是假公濟私。一舉兩得之事,這裡有張兄、符兄處理瑣事,我這總堂主已經沒事可做,你們不用和愚兄客氣了。」
當下就和楚、英二人一起下船,走入中艙、趙雷等四人依次下船,留在前艙,船夫不待吩咐,立即啟旋,岸上張騰蛟、符德全兩人直等船隻駛遠,才行回轉。
船駛了約莫半個時辰,只見十數艘快艇破浪駛來,水上總巡竺天生率同巡湖四雄滕開泰,壽齊彭、馬天駿、何長風各自卓立船頭,在湖面上一字排開。
丁盛道,「楚兄弟。是竺總巡送行來了,咱們出去。」當先推門走出。
楚玉祥、英無雙跟著走上甲板,只見十數艘快艇,竺天生乘的一艘排在最前面,其次是巡湖四雄,後面一排十六艘,每艘艇上站立著六名全身水靠的健兒,個個身體魁梧,雄赳赳、氣昂昂好不威武?
竺天生抱拳道:「兄弟剛才接護符總管飛鴿傳書,楚少俠、東方少俠乘船離去,兄弟和滕、壽、馬、何四兄,特地趕來送行。」
楚玉祥連連拱手道:「竺總巡高義,在下兄弟如何敢當?」
丁盛大笑道:「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不用客套了,竺兄可要過船來喝杯茶再走麼?」
竺天生抱拳道:「兄弟只是趕來送行的,大家還要巡湖去,不過來了。」
楚玉祥道:「竺總巡公務在身,那就請便吧。」
竺天生和騰開泰等四入抱拳為禮,然後由巡湖四雄為首,各自率同四艘快艇朝水域四面分散,劃起四道浪花,飛駛而去。
楚玉祥不覺讚道:「太湖幫水上隍兒,果然訓練有素,不愧是江湖上獨樹一幟的一方之雄!」
丁盛笑道:「你看到的還只是表面,竺總巡手下弟兄,個個都能在水底潛上一兩個時辰呢!」
英無雙道:「潛水一定很好玩,幾時我也跟竺總巡學上一手才好。」
楚玉祥笑道:「你要學,何用找竺總巡?丁大哥就是一個水中好手。」
英無雙道:「真的,丁大哥,你也會潛水嗎?」
楚玉祥笑道:「丁大哥外號過江龍,你說他會不會潛水?」
「啊!」英無雙喜道:「丁大哥,你快教我呢!」
丁盛笑道:「潛水也並不難,只要懂得訣竅就好。」
三人回入艙中,丁盛就把泳水、潛水的訣要,詳細和英無雙說了一遍。
楚玉祥沒去打擾他們,只是自顧自憑窗閒眺。
傍晚時光,一名水手送上晚餐,雖在船上,酒菜依然極為豐盛。
晚餐之後,過沒多久,船已抵達雪堰。
碼頭上燈火輝煌,茶館的胡管事早已接到飛鴿傳書,率同幾名夥計在碼頭上恭迎,等船一靠岸,他就搶先登船,進入船艙,躬著身道:「屬下見過總堂主,楚少俠、東方少俠。」
丁盛問道:「胡管事,你房舍已經準備好了嗎?」
胡管事連連躬身道:「是,是,屬下接奉符總管的指示,兩位少俠的住處,已經都準備好了。」
「如此就好。」
丁盛站起身道:「楚兄弟、東方兄弟請上岸了,愚兄奉湖主之命,送到這裡為止,你們回到鎮江之後如有什麼事情,只要派人前來通知胡管事,他就會立刻以飛鴿傳書,送到愚兄那裡的,愚兄恕不再送了。」
楚玉祥連忙答道:「小弟記下了。」
當下就和英無雙向丁盛道別,隨同胡管事走出船艙,趙雷等四人早已登岸,垂手站立。
胡管事陪同兩入上岸之後,丁盛站在甲板上揮著手道:「楚兄弟、東方兄弟珍重。」
船隻緩緩離岸,朝湖心駛去。
楚玉祥。英無雙也站在岸上揮手。*這天午牌時光,鎮江西門橫大街上,林大祥綢布莊門日。來了六匹駿馬。前面兩騎,一匹是棗紅馬、毛色紅中透紫,亮得發光,一匹是白馬,純白如雪,光亮有如銀絲。
馬上人更俊,棗紅馬上是一個十八九歲的藍衫少年,生得劍眉朗目,氣字軒昂。自馬上也是一個藍衫少年,只有十七八歲,同樣生得秀眉星目,玉面朱唇,人卻更為俊美。
這兩騎後面,是四匹一色的黃膘馬,馬上四人,都已四十開外,身材壯健,穿著一式青布勁裝。肩頭背著青布長衫包裹。
前面兩人才一下馬,後面四人一躍下馬,幾乎是同樣快捷,兩個迅速趨前一步,從前面兩人手中接過韁繩,分兩邊站停。
這份氣勢,一望而知前面兩入是貴府公子,後面四個不是護院,就是隨從。
林大祥綢布莊的夥計們還沒看情來的是什麼人,慌忙進去稟報掌櫃。
掌櫃林厚福三腳兩步剛迎出店堂。兩個藍衫少年已經走了進來,左首一個抱拳道:「林伯父請了。」
林厚福定睛一瞧,不覺堆起了滿臉笑容,呵呵笑道,「原來是楚少俠,仲達正在夭天盼望著你,哈哈,快請裡面坐……啊,這位公子……」
原來這兩個藍衫少年正是剛從太湖趕來楚玉祥、英無雙。
楚玉祥忙道:「他是小侄的結義兄弟東方英。」
一面朝英無雙道:「這位就是我二師兄的尊人林泊父,你也叫林伯父好了。」
英無雙抱拳作了個長揖道:「小侄東方英見過林伯父。」
林厚福連說:「不敢。」
楚玉祥道:「小侄還帶來了四個鏢師,現在外面……」
林厚福道:「快請。」一面朝一名夥計揮揮手道:「快去叫人把楚少俠的馬匹牽到馬廊裡去。」
那夥計答應一聲,立即轉身往外跑去,引來小廝,把六匹馬接了過去,趙雷等四人也跟著走入店堂。
楚玉祥給林厚福引見。
林厚福道:「這裡不是說話之所,楚少俠幾位請到裡面坐。」
他引著六入進入後進客廳,大家才行坐下,林仲達已經聽到夥計進去通報,急步趕了出來,笑道:「楚師弟,你怎麼今天才來……」
目光一注,發現還有幾位客人,連忙含笑點頭。
楚玉祥站起身,叫了聲,「二師兄,小弟給你引見。」
他在眾人面前,只得仍把英無雙說成東方英、一面也介紹了趙雷等四人,說是四位鏢頭。
英無雙望望楚玉祥,說道:「大哥,他是你二師兄,我怎麼稱呼他呢?」
楚玉祥一怔,含笑道:「你就叫二師兄林大哥好了。」
莫無雙果然抱抱拳,叫了聲,「林大哥。」
林仲達又朝趙雷等四入拱著手,說了些久仰的話。
林厚福站起身,含笑道:「仲達,這裡有你的招呼吧,為父還有事去。」
楚玉祥忙道:「老伯請便,不用客氣了。」
林厚福和大家點頭為禮,匆匆往外行走。
林仲達道,「楚師弟、東方兄弟、趙兄四位,還是到我書房裡坐,再作長談吧!」
於是就領著大家來到書房,分賓主落坐,趙雷等四人只是站著不肯就坐。
楚玉祥含笑道:「趙兄四位也請坐吧!」
趙雷神色恭敬的應了聲「是」道:「屬下告坐。」四人才一起坐下。
春蘭端上香茗:林仲達道:「楚師弟幾位大概還沒用飯吧,春蘭,你去吩咐廚下,做幾式可口的酒菜送來。」
春蘭答應一聲,轉身走出。
林仲達道:「楚師弟怎麼今天才來,愚兄天天都在記掛著不知你在路上又遇上了什麼事故?」
楚玉祥笑道:「事情可多著呢,小弟趕去裴家堡,正好遇上裴老爺花甲壽誕,接下來是江南武林同道公推裴老爺擔任江南武林盟主……」
林仲達道:「裴老爺子擔任武林盟主的事,愚兄已經聽人說過了,江湖上還盛傳著東海門楚師弟三掌驚退凶名滿天下的厲山雙凶,把師弟說成了不起的少年英雄,不知可有其事?」
楚玉祥俊臉一紅說道:「二師兄也聽到了?」
林仲達笑道:「師弟一舉成名。只怕江湖上早已傳遍了呢!」
剛說到這裡,春蘭進入書房左首一間,擺好了杯筷,兩名下人提著食盒,取出酒菜,擺滿了一桌。
春蘭欠身道,「二少爺,可以請楚少俠幾位入席了。」
林仲達站起身,抬手道:「師弟,你請東方兄弟、趙兄等幾位入席了,咱們邊吃邊談好了。」
趙雷抱抱拳道:「楚少俠是屬下兄弟的主人,屬下怎好和主人同席?這個屬下等人萬萬不敢。」
林仲達弄不懂他們的身份,不覺朝師弟看去。
楚玉祥含笑道:「趙兄等四位,只是在下要和敝師兄重開東海鏢局,由湖主暫時借調充任鏢頭,千萬不可再自稱屬下,何況這裡是敝師兄的家中,大家都是客人,不用再客氣了。」
趙雷垂手道:「屬下跟隨楚少俠,是湖主吩咐的,湖主在臨行前吩咐屬下等人,追隨楚少俠,和追隨湖主一樣,楚少俠就是屬下的主人了。」
楚玉祥知道他們一向服從湖主,自己再說也沒有用,只得含笑點頭道:「但目前鏢局還未開張,趙兄等四人,和我同在這裡作客,就不用再客氣,大家坐下來吧!」
趙雷等四人果然應了聲「是」,各自在下首坐下。
大家入席之後,春蘭手執銀壺,替大家面前杯中斟滿了酒。
林仲達舉杯道:「來,師弟,東方兄弟、趙兄四位,今天除了楚師弟,大家還是第一次見面,我敬大家一杯。」
說完一口喝乾。」
楚玉祥道:「二師兄,咱們都不善飲酒,就以這一杯為限。就吃飯,飯後;咱們還有許多正經事要談呢!」
林仲達道:「好,大家乾了這一杯,春蘭,你替大家添飯吧!」
大家各自干了門前杯,春蘭就裝上飯送上。
林仲達已經吃過午餐,只是在旁相陪,大家匆匆吃畢,又回到小客廳落坐。」
林仲達道:「師弟,現在你可以說說這些天的經過了,愚兄已經等了好多天了。」
楚玉祥取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回頭朝孫、李二人說道:「孫兄、李兄,你們站到書房門口去。」
孫鳳、李雲二人答應一聲,站起身走到書房門口,一左一右站定下來。
楚玉祥就把自己此行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只是沒提英無雙是成山雙凶門下和女扮男裝之事。
林仲達聽得也極為仔細,直等楚玉祥說完,才攢著眉道:「江南分令,居然會有這大的野心,既已控制了江南武林盟主,又敢去動太湖,他們到底幕後會是什麼人呢?」
楚玉祥道:「這個目前還不清楚,據小弟推想,他們殺害義父、義母,大概也是為了咱們東海門礙了他們向江南發展之故……所以咱們東海鏢局一旦復業,他們非找上門來不可。」
林仲達沉吟道:「現在就有一個問題,不知師弟考慮過沒有?咱們鏢局復業之後,他們找上門來,咱們有能力應付得了嗎?」
楚玉祥目射精芒,說道:「小弟主張鏢局復業,就是為了要引他們找上門來,就憑目前在座的人手,還怕對付不了嗎?」
「唉!」林仲達輕輕歎息一聲道:「當日愚兄和賢弟定下此計,愚兄贊成東海鏢局復業,當然是為了想以東海鏢局復業引對方上門;但當時愚兄沒想到江南分令會有如此龐大的陰謀,也沒估計到對方實力會有如此龐大,咱們區區幾個人手,要挑明著和對方較量,實在不如暗中進行,要有利得多。」
楚玉祥道:「小弟方纔已和二師兄報告了,只要咱們鏢局復業,除了目前在這裡的人手之外,還有裴老爺子領導的江南武林和太湖敖湖主,都會全力支持,就算挑明了和江南分令干,咱們絕不會輸給江南分令。」
林仲達道:「江南分令,只是一個分令,分今後面,還有多少實力,咱們到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知。」
楚玉祥笑道:「咱們挑了江南分令,才能把他們後面的人揪出來,要報義父、義母之仇,唯恐他們不來,來了,小弟絕不會讓他們有一個漏網之人。」
英無雙道:「是啊,就算他們個個都生了三頭六臂,有大哥和我兩人,就足夠打發了。」
林仲達不知英無雙的來歷,但聽他口氣極大,心中暗暗奇怪,忍不住朝他多看了一眼,才點頭道:「師弟既然有把握,咱們就先行把鏢局復業也好,唉,大師兄不知去了那裡,如果他聽到鏢局復業的消息,能夠趕回來才好。」
楚玉祥道:「只要鏢局復業,大師兄聽到了一定會趕回來的,二師兄、咱們鏢局復業之事,該如何著手呢?」
林仲達笑了笑道:「至於鏢局復業之事,其實並不困難,第一、咱們鏢局原只是暫時歇業,原來房舍,都是現成的。第二、人手方面,鏢頭雖然已有幾個另謀出路,到別家鏢局去了,但趟子手卻全未散去,只是各自回家去了,只要杜永去通知一聲,就可趕來,我想鏢局復業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就是鏢頭們也會聞訊回來的,但咱們鏢局復業,只是為了讓江南分令找上門來,並不是真的做保鏢生意,人數多了,開支浩大,不做生意,就無法維持。」
楚玉祥道:「鏢局復業了。人家前來投保,咱們自然不能不接。」
林仲達道:「這就又有問題了,江南分令不和咱們明來,他若是專找咱們保的鏢下手,咱們顧此失彼,又該怎麼辦?」
楚玉祥道:「這個不要緊,只要在江南境內,咱們不用耽心會出差錯。」
林仲達眼看師弟絲毫不把敵人放在心上,雖然他武功高強,也不覺暗暗皺了下眉,一面點頭道:「好吧,愚兄打發人先把杜永叫來,要他去把人手召齊了,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事情就這樣決定,林仲達立時要春蘭打發店中夥計去把杜永找來。
過沒多久,杜永隨著春蘭走入,看到楚玉祥也在座上,慌忙抱著拳道:「小的見過林少爺、楚少爺。」
林仲達道:「杜永,我找你來有事商量,快別多禮,你也坐下來。」
杜永站著道:「二位少爺面前,那有小的坐位,小的站著就好。」
楚玉祥道:「杜永,二師兄找你來是為了商量咱們東海鏢局夏業的事,你是義父的老人,在鏢局多年,知道較多,從前局裡的人手,你也都認識,商量事情,站著怎麼行,你還是坐下來的好。」
杜永聽說林少爺、楚少爺找自己來,是為了商討東海鏢局復業,心頭自然十分高興,喜形於色道:「二位少爺要把鏢局復業,這是夭大的喜事,小的就告坐了。」就在下首一把椅子坐下。
春蘭沏了一盞茶送上。杜永連說:「不敢。」
林仲達問道,「杜永,從前局裡的人,你知道的一共有多少?」
杜永道:「從前總鏢頭在日,局子裡鏢頭最多的時候,就有四五十位,趟子手總在兩百名以上。因為生意好,大多數都押解鏢車在外,局子裡經常也留著七八位鏢頭,二三十名趟子手。」
林仲達道:「這些人你都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嗎?」
杜永搔搔頭皮,說道:「自從總鏢頭遇害,陸少鏢頭收歇鏢局之後,說句難聽的話,是樹倒猢猻散。大家都各奔前程,據小的所知,鏢頭們大半都已轉到別的鏢局去了,咱們東海鏢局,在江湖上牌子老,信譽好,所以各地鏢局爭相延聘,趟子手們有的跟隨鏢頭走的,有的回鄉下去了,只有少數跟隨總鏢頭多年的老人,家就住在鎮江,但為數不多,大概只有一二十個,他們聽到鏢局重新開張,自然都會回來。」
林仲達朝楚玉祥道:「目前鏢局剛復業,人手不用大多,有一二十名趟子手,也可以了。」
杜永道:「只是鏢頭不容易找。」
楚玉祥笑道:「我已經請來了幾位,這裡,連二師兄和我在內。」
杜永道:「那就差不多了,鏢局復業之後,消息一經傳出,有些鏢頭就會自動回來。」
林仲達問道:「杜永,你合計合計,鏢局復業,約需要多少銀子?」
杜永道:「咱們鏢局一切都有現成的,花費不多,只是從新粉刷門面,添置鏢旗,和一些零星開支,有一二百兩銀子就足夠了。」
林仲達笑道:「幾十個人吃飯不要花錢嗎?這樣好了,我們先向敝店暫時借支一萬兩銀子,作為資金,日後賺了錢,再歸還好了。」
杜永道:「用不著一萬兩。」
林仲達道:「不要緊,資金雄厚些,總是好的,鏢局新開,萬一接不到生意,有一萬兩銀子,坐吃也可以吃上兩年。」
鏢局夏業,並不是為了做生意,這話他不好明說。
杜永笑道:「開了鏢局,怎麼會沒有生意上門?咱們東海鏢局在大江南北,不是小的誇口,閉著眼睛也數得上第一。」
林仲達聽得也笑了,接著道:「這樣,杜永,鏢局復業,由你擔任總管事,現在,我就交代你幾件事,第一、你明天先去查看一下,局裡有什麼要添置的,就去添置,粉刷門面等事,也都由你作主去做。第二、通知得到的鏢頭、趟子手,願意回來的,你都去把他們找來。人多好辦事。」
說到這裡,回頭朝春蘭道:「春蘭。你去取五百兩銀子的莊票來。」
春蘭答應一聲,轉身走出。不多一會。手中拿著一張莊票,送到林仲達手中。
林仲達把莊票遞給杜永,說道:「這次鏢局復業。和師父在日不同,師父有數十年聲譽。如今由咱們師兄弟出面,只是江湖上籍籍無名的後生小子,所以要特別鋪張,才能引起大家的注意,這是五百兩銀子,你拿去作為籌備費用,不夠,再向我來拿。」
杜永站起身,雙手接過,說道:「夠了、夠了。」
林仲達道:「不,我方才說過。咱們這次要特別鋪張,你要懂得我的意思,就是不怕多花錢,一切都要新、要好、譬如趟於手的衣服,都要一律新的,而且都要繡上東海二字。譬如用的兵刃,也都要鐵鋪重新鑄制等等,一切都要使人一新耳目。」
杜永點著頭道:「小的知道。」
林仲達道:「好了,這些事情,已經夠你忙了,你快去吧!」
杜永連聲就是,起身道:「二位少爺。小的這就告退。」
說完躬躬身,退了出去。
楚玉祥眼看二師兄吩咐事情,有條不紊,心中著實欽佩,說道:「二師兄,這些事情。
你處理得有條不紊,換了小弟。一點都不懂。」
林仲達笑道:「我也只知道一些大概,杜永跟隨師父多年,細節由他去作主就好,現在,咱們得研究一下鏢局的人事了。」
楚玉祥道:「小弟從未在鏢局耽過,真的完全不懂,一切由二師兄作主就是了。」
「不。」林仲達道:「咱們自己兄弟,還客氣什麼?但事情總得商量好了,才能辦事。」
楚玉祥道:「二師兄如果心有成竹,說出來就好。」
林仲達道:「愚兄復案是有一個,也是剛才才想到的,我想鏢局總該有個總鏢頭,大師兄雖然不在,但他聽到鏢局復業,一定會趕回來,因此總鏢頭一職,仍由大師兄擔任,愚兄和師弟擔任副總鏢頭,東方兄和趙老哥四位,擔任鏢頭。因為咱們鏢局復業,不是為了生意。而是為了引出江南分令的人,因此咱們注重的是復仇,有了鏢局,有了人手。就要防備敵人尋釁,咱們就得挑選一批趟子手,加以訓練,才能應付,所以咱們就以目前這幾個人為骨幹,愚兄和杜永負責對外,譬如連絡各地鏢局,或者有上門來的生意等等,師弟和東方兄弟、趙老哥等人負責對內,對內就是挑選訓練趟子手,負責鏢局安全,以及應付上門尋釁的敵人等事,師弟覺得如何?」
楚玉祥道:「二師兄謀劃調詳,咱們就這麼辦好了。」
這一陣工夫,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來,春蘭進來點起了燈,接著就在書房左首一間八仙桌上排好杯筷,過沒多久,就有兩名漢子提著食盒,送來酒菜。
林仲達起身道:「師弟,東方兄弟、趙兄四位,請入席了,中午草草不恭,這是兄弟要春蘭特別交代廚下整治的,算是給諸位接個風。」
楚玉祥道:「二師兄,你這是做什麼,大家都是自己人,你還這樣客氣幹麼?」
林仲達笑道:「師弟是我同門師兄弟,但東方兄弟和趙兄四位,都是第一次到寒舍來,這是表示敬意,好了,大家請坐吧!」
楚玉祥等入依次入席,春蘭手執銀壺,給大家斟上了酒,席間,做主人的林仲達自然免不了要向幾人敬酒,客人照例自然也要向主人回敬,不必細表。
這一席酒筵,菜餚是陸續上來的。大家邊談邊吃,足足吃了半個多時辰,才回到書房落坐。春蘭沏上新茶,大家又談了一會。
林仲達才道:「師弟,你今晚就住我書房裡好了,東方兄弟、趙兄四位,我已經吩咐春蘭,就在書房後面,收拾了三個房間,現在就請東方兄弟,趙兄四位前去看看,如果還缺什麼,只管吩咐春蘭好了。」
說完,領著大家走出書房,循著長廊,往後面行走。
這裡和書房只隔了一個小院子,迎面一排三間,極為清幽,英無雙一個人佔了一間,趙雷等四人,貝(是兩人住一間,房內一應俱全,收拾得極為整潔。
林仲達道:」東方兄弟,你覺得如何?」
英無雙展齒一笑道:「林大哥,這裡已經很好了,有時候我們住的旅店,比這裡還差得多呢!」
她這一笑,露出了一排雪白的整齊牙齒,極為嫵媚動人!
林仲達心中暗道:「這位東方兄弟怎麼會有一股女孩子的模樣?」
趙雷也抱著拳道:「林公子如此費心,這裡已經太好了。」
林仲達含笑道:「時間不早了,大家就請休息吧!」
他和楚玉祥回轉書房,剛剛落坐,春蘭提著水壺進來沖水。
林仲達道:「時間不早,你也去休息吧,這裡不用再伺候了」
春蘭欠身道:「小婢那就告退了。」回身退出。
楚玉祥方才因有趙雷等四入在座,不便說出英無雙女扮男裝的事來,此時就把英無雙的來歷,並說她練的「九陰神功」,已有三四分火候,普通江湖上一流高手,都擋不住她一掌,而且鏢局復業之後,厲山雙凶答應趕來相助,和二師兄說了一遍。
林仲達道:「這就是了,難怪愚兄總覺得這位東方兄弟好似有一股娘娘腔,哦,她師父厲山雙凶答應相助,自然最好不過,只是這兩位老前輩凶名久著,生性暴戾,萬一……」
楚玉祥笑道:「二師兄這是多慮了,你沒和厲山雙凶相處,心裡就會覺得他們是一對凶人,其實他們兩位只是生性但爽、心直口快,一點也不凶,處久了,你就會覺得和他們相處,比一般言行橘詐的江湖人不知好了多少倍呢!」
林仲達望著楚師弟,含笑道:「楚師弟,我看這位英姑娘對你不錯呢!」
楚玉祥俊臉一紅,說道:「二師兄莫要取笑小弟。」
林仲達微微搖頭,笑道:「師弟,你這就錯了,一個姑娘家,如果心裡沒有你,她肯和你一路到鎮江來麼?」
楚玉祥紅著臉道:「那是東門、西門二位前輩聽說小弟正在籌劃鏢局復業,人手不足,才要她來協助小弟的。」
林仲達含笑道:「這是二位前輩為了讓她和師弟多接近,才藉口要她隨你到鏢局幫忙來的,我看英姑娘人品不錯,照你所說,武功也極好,倒是師弟得力的幫手呢。我把你倆的房間安排在一起,你知道該怎麼做啦!春宵苦短,師兄我不打攪你們了!」說著,林仲達起身回自己房裡了,臨別時他拍了拍楚玉祥的肩膀。
送走了二師兄,楚玉祥走進房裡,卻見英無雙已然脫光了衣服躲在床上等他了。楚玉祥週身血液沸騰,熱流潮水般的湧向下體,他那一根玉莖便「突」地一下像旗桿似的直翅了起來。楚玉祥急環抱著英無雙,如雨點般吻其嬌客,兩唇相合,熱烈的吻、吸、允、含,四肢還抱緊緊的。他用舌頭分開了英無雙的牙關,伸入小嘴內部。熱情的吻連續到粉白嫩頸上,楚玉祥一邊如雨點般落下急促的吻,一邊將火熱的肉體整個壓在英無雙赤裸裸的美艷胴體上,受到嘴唇愛撫敏感的部位,英無雙禁不住的熱烈喘息起來,發狂似的扭動嬌軀。由身體傳來一陣陣的酥麻,英無雙眼神迷離。
移動時雪白豐腴的雙峰充滿彈性的跳動,結實膨脹的乳頭堅硬豎起,無法想像的成熟玉乳吸引了楚玉祥的注意,楚玉祥舐了一口眼前震動的玉乳乳頭,然後指尖以似摸未摸的微妙接觸,愛撫那被唾液濕潤的櫻桃色乳暈,指尖以乳頭為中心劃著圓圈,在慢慢隆起的乳暈周圍塗抹著唾液。
指尖玩弄一陣後,乳暈膨脹成半球形,中心的突起也變得更堅挺,由乳暈中勃起突出的乳頭,呈現出清楚的圓柱型,楚玉祥含住那堅硬高聳的蓓蕾,在口中用跳動的舌尖不停挑動。楚玉祥貪婪吸著勃起的粉紅色乳頭,舌頭交纏著不停挑弄,交互含住兩邊乳暈用力吸吮。
楚玉祥開始用舌頭愛撫下面的草地,雙唇貼上雪白柔嫩的大腿,舌尖一撩一撩的搔著,巧妙的吸吮四肢不能動彈的英無雙,大腿內側凝脂般肌膚的敏感部位,偶爾不靈巧的親吻,再運用高超的指技執著的愛撫英無雙,不斷來回摩擦臀部,順著滑向腰腹,在纖腰與豐臀上盡情地揉捏,大腿根部的內側,接近山丘處,受到指尖微妙的搔癢,使英無雙不自覺的用力彎起上半身。
英無雙吐出別住的呼吸,好像對楚玉祥抗議似的搖動下身,喘息暗道:「啊……怎麼會這樣……我那裡有……有快感了……啊……」雪白的大腿間,潤濕的陰唇發出淫猥的水聲。
秘穴開口的裂縫內部,粉紅肉壁的糯動,催動著楚玉祥的情慾,使他的動作更加劇烈,手指沿著陰唇的鴻溝前後滑動,撥開纖弱的花瓣,粉紅色的粘膜就像一朵紅花綻放,正中間可愛的嫩肉隨著出現,靈活粗糙的舌頭如跳舞般,不斷舔舐由內側露出的肉色黏膜。
楚玉祥按著不斷上抬的英無雙腰部,持續著更加激烈的舌技,他以舌頭攀附到全開的陰唇上用力向上舔,伸入靈巧的舌尖,挖掘肉壁與肉壁問的摺縫,然後以手指左右分開滿溢蜜汁的陰唇,使勁吸吮著英無雙的陰蒂,享受英無雙氾濫的香甜花蜜,神秘溪谷如今因為冒出來的蜜汁和唾液,變成發出妖媚光澤的聖堂,粉紅色的蜜唇也完全變成紅色,裡面的小肉片不停地顫抖。
英無雙盡量向後仰,採取把秘密的溪谷完全交給舌頭的姿勢,小小的肉丘很快隆起,那種感覺連自己都感覺出來,楚玉祥的舌頭仍在裂縫中央旋轉,用舌尖挑逗花心,愈來愈強的情慾,使英無雙的身體大力顫抖。這時候從英無雙的大腿根傳來啾啾的聲音,好像和那聲音呼應一般,從她的嘴裡也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只能任由花瓣被楚玉祥執拗的以手指及舌頭玩弄折磨著。
英無雙四肢癱瘓,這更激起楚玉祥的玩心,玩弄一雙嫩乳和陰道的手更是不停加速,在這種情形下,英無雙不斷掙扎,身體卻不自覺的跟著楚玉祥的動作擺動,漸漸的連她也可以聽到自己下體發出「噗滋」、「噗滋」的水聲,夾雜陣陣快意的浪叫哼啊聲,淫靡的應和著楚玉祥的玩弄。
英無雙的浪叫聲,使得他按耐不住了。他連忙跳下床,立在床邊,兩手抓住英無雙的小腿,將那兩條渾圓的粉腿,抬得高高的,早已挺硬直翹的大寶貝便塞到英無雙的水淫淫的陰戶口上。他兩腿下蹲,屁股往前一挺,大寶貝用力的往小穴裡面狠插。「噗滋」一聲的,兩人的下體接觸在一起了。
英無雙雖然與楚玉祥插過幾次,但是她那個肥嫩可口的小陰戶還是如此的窄緊,使得楚玉祥那根大寶貝的狠插也僅插進個大如雞蛋頭的龜頭。
「啊……痛呀……大哥……你……輕點……喔……喔……」英無雙的小穴被大寶貝一塞,早就痛得全身一震,緊閉著雙眼眸,皺著秀眉,銀牙緊咬的輕呼起來。
「大哥……喔……你的大寶貝……太……太……啊……啊……」
楚玉祥感到龜頭被小陰戶夾得死緊,柔嫩無比的陰道是如此的誘人,此時寶貝已經插入進去,這個機會豈可放過。他忙丟開英無雙的玉腿,轉而抱住了她渾圓肥臀。屁股再用力前挺,大寶貝便盡根插入,正中子宮頸。
「啊……大哥……你……啊……啊……」只聽英無雙大叫一聲,雙手死死地摟住楚玉祥。大寶貝一旦插進去,楚玉祥便是一陣的狠插狂送。鮮紅的穴肉,被粗大的寶貝插擠得翻出陷入不已。軟綿綿的花心更是被大寶貝已撞得顫抖不停。
「啊……啊呀……頂……頂死我了……啊……大哥……唔……唔……你又頂……頂到穴心了……啊……求你輕……輕點……」
楚玉祥依然速度不減,窄小的陰道仍然受到他的狠插猛干,陰道口的淫水不停的流出,流在陰戶的四周。狠插了數百下,瘋狂的插穴動作,引起她久曠的欲情。
「呀……大哥……唔……喔……你先輕點嘛……大寶貝的狠幹……我實在吃……吃不消……」英無雙已頗會出抽送的滋味,雙手緊抱著楚玉祥,嬌呼著。
楚玉祥經過一陣的狠插之後,心中的慾火舒解不少。聽到英無雙已漸感舒適的嬌呼聲,抬頭看她美目半閉,嘴角帶春的含笑著,那陶醉的浪蕩模樣實在迷人,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親吻著她。而英無雙也兩條粉臂緊纏住他的脖子,熱情的反應著,那張艷紅的小嘴大張,讓楚玉祥的舌頭恣意地在她的口中狂捲。
楚玉祥的兩手也分握著英無雙的兩隻堅挺肥翹的乳房,輕揉的撫捏著。屁股不再插動,大寶貝插在水汪汪的小嫩穴裡,龜頭深抵著花心,便是一陣的旋轉,磨擦。英無雙被他上下的挑逗,情慾再次的高漲。尤其陰片深處的子宮頸,被大龜頭轉磨得,整個陰道有說不出的搔癢。
「嗯……大哥……妹妹的小穴好癢……快……快用你的大寶貝……給我……舒服……快……哼……快……紅玉……要你的特大號寶貝……」英無雙渾身酸癢不已,口中隨著春心的蕩漾,叫喊得很不像話。
但是,這些叫床聲,在楚玉祥的耳中聽起來,卻是很大的鼓舞。楚玉祥面露出得意之色,氣貫丹田,那根漲得發紅的寶貝,更挺著直直的。他雙手再次抱起英無雙豐滿的屁股,開始直起直落狂抽了起來,每一下都直頂著花心。
英無雙緊緊摟住他的背脊,緊窄的陰道內含著根大寶貝,配合著他插穴的起落,搖晃著纖腰,大屁股也款款的迎送著。
「嗯……嗯……美死了……好……真好……好哥哥……喔……你的大寶貝……使妹……嗯……美極了……唔……」
「哎唷……嗯……好哥哥……用力……再用力插……啊……美死我了……哦……好酸啊……嗯……快活死了……」
楚玉祥感到他的心在狂跳,英無雙的叫床聲,使他渾身發熱。他抱著她的屁股,雙手不停的撫摸,大寶貝進出的更快了。英無雙全身舒暢極了,尤其陰道內有大寶貝的插抽,更覺無比充實舒服。她秀髮散亂,雙手緊抱著他,粉臉深埋在枕頭裡,滿臉漲紅,銀牙緊咬著枕頭角,柳腰猛扭,屁股高高的拋送,使得水潺潺的陰戶更加的凸出。
小穴洞口的騷水就如泉水般,一股股的湧了出來淋浸著楚玉祥的大寶貝,弄得楚玉祥萬分的舒服。楚玉祥抽插的更加瘋狂,大寶貝在陰道內左右狂插,撞來撞去,英無雙的花心,被大龜頭磨擦得酥麻入骨。
「哎唷……我的小穴……啊……妹妹全身酥……酥軟了……喔……哦……麻麻的……哎呀……水流出來了……唔……哥……你的大寶貝……真會……插穴……舒服死了……啊……啊……」楚玉祥見她的騷水愈流愈多,陰道裡更加的濕潤溫暖。於是,他毫無忌憚的一起一落,寶貝如入無人之地似的干進她的小穴。
「啊……啊……雙妹……你的小……小穴……真美……又緊湊……又濕潤……大寶貝幹起來……真舒服……」
英無雙已達性慾的高潮顛峰,小嘴輕喘著:「嗯……嗯……真痛快……美死了……再用力……唔……好哥哥……我愛死你的……大寶貝……嗯……美死小小穴了……」
楚玉祥已到最後關頭,寶貝不停的狂搗著英無雙多汁的小穴。英無雙兩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身,屁股款款的向上迎湊。陰戶裡直流著淫水,大龜頭一進一出,「滋」、「滋」作響。他們兩人盡情的纏綿,寶貝和陰戶密切的搖擺,起落,真是春色無邊。只有男歡女愛,忘情的交歡。
「哎……哎……好哥哥……嗯……快……小穴……舒服死了……唔……我快要美上天了……嗯……大哥……快插穿我……插死小穴……快……」
楚玉祥聽到英無雙的浪聲蕩叫,不由得慾火更加爆漲。雙手將她的兩條粉腿扛在肩上,兩手緊按著肥漲無比的乳房,不停的重揉狂捏,吸口氣,寶貝奮力的抽送,狠狠的插在英無雙的陰道中。
英無雙似乎絲毫不感覺到痛,雙手抱著他的屁股,用力的往下按。雙腿舉得很高不停的亂踢著,豐肥的屁股用力往上迎湊,動作十分激烈,粉臉已呈現出飄飄欲仙的淫態,口裡嬌哼著:「啊……大哥……你的大……大寶貝……好棒啊……唔……干死小穴了……唔……美……美死了……唔……」
「哎呀……妹妹……從沒……這麼舒服……的滋味……哦……哦……我要死了……我快忍……忍不住……了……」
「啊……啊……」英無雙拚命的搖蕩著屁股,花心禁不住舒爽,陰精自子宮狂噴而出。她最後這陣要命的掙扎,使得楚玉祥有種難以形容的快感。大寶貝好像被陰道緊緊的吸住,花心似張小嘴在龜頭上輕咬,輕吸著。楚玉祥忍不住一陣快感傳遍全身,把寶貝再用力地抽插幾下……
「喔……喔……阮喔……」他的寶貝一抖一抖的射出了精液,兩人都感到無比的舒服、滿足。
瘋狂過後,兩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餐,林仲達就陪同楚玉祥。英無雙和趙雷等四人,一起來至東海鏢局。?
這裡和林大祥綢布莊只隔了兩條街,雖然沒有綢布莊那條街熱鬧,但也街道寬敞,附近多為糧棧、米行,是以人車不多。
東海鏢局設在街尾,五開間門面,面前有一片空地,豎著一支三丈高的旗桿,本是懸掛東海鏢局鏢旗的,如今因鏢局歇業,旗桿也孤零零的有寂寞之感!
鏢局兩扇黑漆大門左首,本來是掛白銅招牌之處,如今那方招牌也摘下來多時了。
今天,鏢局兩扇關閉了足足四個多月的大門,已經敞開著,正有四五個人正忙著打掃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