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平定
打了一陣,百里寒冰夫婦倆看不是葉思忘的對手,心中急了,百里寒冰出拳更急,想纏住葉思忘,讓柳媚去找幫手來。
葉思忘窺破他的打算,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西門玄月他們應該已經完成任務了,那現在就輪到他這邊了,嘿嘿一笑,葉思忘劍勢轉疾,困住兩人,眼神柔和起來,眼中又現出邪魅的迷人光芒,施展出了迷魂術,輕輕地呼喚著兩人:「百里寒冰,來,看著我的眼睛。」
「啊,迷魂術,老爺,不要啊!不要看!」柳媚急聲叫了起來,手中的攻勢更加的凌厲,希望打擾葉思忘施術。
葉思忘理也不理,只是專心對百里寒冰施展術,百里寒冰凌厲的眼神柔和下來,手中的招式也漸漸變緩,只懂看著葉思忘的眼睛。
葉思忘滿意一笑,一劍刺中柳媚的肩頭,手指分快的點了幾下,制住她的武功,柳媚立即委頓在地,葉思忘拍拍手,笑道:「搞定!現在就好辦多了。好了,百里寒冰,走吧,幫我出去對付你們的小兵兵,將領可以殺,但小兵兵卻不能殺,少爺可沒興趣殺螞蟻一樣多的人。」
柳媚黯然看著被迷住的夫婿,眼神悲傷不已,憂傷的哭道:「老爺,你怎麼能被他迷住,他是你的仇人啊老爺,」
被葉思忘迷住的百里寒冰眼中突然現出痛苦的神色,表情掙扎起來,葉思忘輕唷一聲,看了柳媚一眼,又加深了迷魂術,喃喃道:「想不到你們夫妻如此情深,也罷,等師娘處置好你之後,我會請求師娘把你們葬在一起的。」
柳媚黯然一歎,但聽到葉思忘說會把他們夫妻葬在一起,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低頭對葉思忘道:「多謝前輩。」
葉思忘笑了笑,帶著百里寒冰夫婦出來,手下已經擺平了統領府中的人,西門玄月、獨孤覺、石闊也趕來會合,不過,只有西門玄月和石闊兩人手中有俘虜,獨孤覺手中空無一物,還未收起的劍尖上鮮血猶自在滴。這個獨孤覺就是殺氣重,真拿他沒辦法。
「少主。」
葉思忘點點頭,對旁邊的百里寒冰吩咐道:「去,召集你的士兵集合,本王要開審判大會。」
「是,王爺。」百里寒冰立即去命人傳命。
葉思忘把柳媚彷彿拎小雞似的拎了過來,遞給西門玄月,道:「喏,她就是害的魔教滅門的人,等事情完結之後你帶回去給我師娘處置。」
「是,少主,不過,少主再說聖教是魔教,主母知道了可不會輕饒少主。」
葉思忘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不一會兒之後,百里寒冰集合了三軍,葉思忘讓他當著三軍的面,自己承認了一切罪狀,承認了意圖謀反的事情,並宣讀了瑞澤的密旨,自承愧對朝廷,愧對士兵,罪有應得,甘願接受密使葉思忘的一切懲罰。
葉思忘知道該他上場了,臉色一整,收起了面對西門玄月他們時的和藹,站到將台上,運起迷魂術,神色冷峻的掃視一周,威嚴的表情,冷峻迫人的氣勢,讓原本情緒有些激動的士兵立時安靜下來,運起功力,朗聲道:「本王就是安王葉思忘,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叛逆,也就是你們的統領百里寒冰,你們或許認為百里統領是冤枉的,但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一切都是證據確鑿的事!」
安靜下來的士兵又開始激動起來,嘈雜聲越來越大,葉思忘臉色一沉,猛然一喝:「安靜!」
士兵們被一震,嚇得連忙安靜下來,人的名,樹的影,葉思忘是誰,葉思忘是噩夢將軍,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屠夫,也是振奮天朝軍威的一代名將,是軍中士兵楷模,是偶像。
「本王只想問你們一句,你們從軍是為了什麼?效忠的對象是誰?如果是百里寒冰,那麼,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不配做軍人!軍人的責任就是保家衛國,做的是一國之兵,而不是一家之兵,難道你們守衛西方邊界多年,為的就是成為叛逆,成為天下人唾棄的叛徒嗎?那你們這麼多年辛苦為了什麼?為了幫助百里寒冰當皇帝,為了讓天下陷入戰亂?告訴我,你們是嗎?是為了這些嗎?」葉思忘的表情是冷峻的,眼神是淡漠的,但他的話,卻成功的激起了士兵們的共鳴,再加上葉思忘臥底在雪師的人帶動,士兵們立即大聲哄叫起來:「不是!不是!」
「很好,本王已經聽到了你們話,知道了你們的忠心,皇上也會知道你們的忠心,本王,不,應該是我,我也是出身軍旅的人,知道從軍的辛苦,但也知道從軍的光榮,想想,在我們的身後,守衛了多少百姓,守衛了多少疆域,守衛了多少和平,守衛了多少繁榮,身為軍人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感到驕傲,感到自豪?」
「是!」士兵們興奮起來。
「很好,請各位兄弟,好好的努力,為皇上守衛好這一方疆土,我回去之後,自會向皇上說明各位的忠心,各種的勇敢,當今皇上乃有道明君,一定會賞罰分明,我向各位保證!以我『噩夢將軍『的名號保證!」
士兵們哄叫起來,表情興奮,當兵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這麼對他們說話,現在的他們,不再是低賤的卒子,而是英雄,為皇上守衛著和平的英雄。
安撫了士兵們,葉思忘留下獨孤覺暫領雪師,讓他好好把雪師整頓一番,然後廢了百里寒冰一家子的武功,讓西門玄月押解進京,自己卻要退後一步回京。
西門玄月對不務正業的主子翻個白眼,知道他肯定要藉機去看當今的土國女王,他的主母阿依莎。
葉思忘才不管西門玄月的白眼,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出來,當然不能放過,打發了西門玄月帶人上路,啟程往土國京城,去看望他那即將臨盆的女王妻子。
葉思忘花了一天一夜才趕到望月城,沒有通報,一如既往一般,翻牆進了皇宮,不過,這次他是光明正大的進的,光明正大到讓玄羅逮了個正著。
衝著苦笑著望著他的玄羅,葉思忘咧嘴一笑,打招呼:「玄羅兄,好久不見啊,一切可好?」
「我的聖王殿下,您就不能通報一聲再進來嗎?卑職好歹也是皇宮侍衛總管,每次都被聖王大人您輕易就進來了,卑職很沒面子的!」玄羅苦中作樂的朝葉思忘揶揄著。葉思忘眨眨眼,笑道:「沒辦法啊,你應該知道你們女王的脾氣,我也是趕時間嘛!」
說到阿依莎,玄羅古怪的看了葉思忘一眼,眼中有著可疑的幸災樂禍,道:「既然聖王殿下趕著見女王陛下,那卑職就不阻攔了,聖王殿下請。」
葉思忘狐疑的看了玄羅一眼,雖然疑惑,但猜想玄羅是猜到以阿依莎那脾氣,葉思忘這麼久才來看她,肯定會讓葉思忘好看而有些幸災樂禍,也沒有放在心上。
朝玄羅揮揮手,葉思忘朝阿依莎的寢殿跑去,記得上次離開的時候,阿依莎就說過,待她繼任女王之後,就會搬到以前米伊琳女王住的寢宮去住。
葉思忘認準方向,一路小跑到了寢宮,這次他沒有硬往裡闖,而是記得讓人通報了。寢宮的宮女、侍衛還是以前公主殿的人,見到葉思忘,當然認識,連忙向葉思忘行禮:「見過聖王殿下。」
葉思忘笑著讓他們起來,讓人去通報。不一會兒,星雅美妙的身影出現在葉思忘的實現範圍之內,不過,讓葉思忘納悶的是,怎麼星雅臉上也掛著古怪的笑容,也有些幸災樂禍?難道這次阿依莎真的想好好的對付他嗎?不過,孕婦情緒比較古怪,說不定真的會好好對付他,可以預見,為了阿依莎腹中的孩子,葉思忘又不敢還手,境況肯定很淒慘就是了。
「星雅見過聖王殿下,您終於來了,女王陛下已經等待您好久了。」星雅努力的憋著笑,忽視葉思忘一臉的悲慘表情,向葉思忘行禮。
「起來吧,說吧,你們女王準備怎麼對付我?好讓我有點心理準備。」葉思忘苦著臉,口氣可憐兮兮的,希望星雅能產生一丁點兒的同情,稍微透露給他一點訊息。
善良的星雅見了葉思忘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很沒良心的笑了出來,觸及葉思忘抱怨的眼神才勉力忍住笑,道:「星雅不知道女王陛下會怎麼對付聖王殿下,總之,星雅希望聖王殿下多加保重就是了。」
「這麼嚴重?!」葉思忘摸摸臉,嘿嘿傻笑道:「阿依莎這麼生氣嗎?不過,她那麼愛我,見到我肯定忙著我對我傾訴相思呢,應該不會太為難我!我先進去了!」
星雅笑著看著葉思忘進入寢宮,情不自禁的替他祈禱著:「神保佑我可憐的聖王殿下,希望女王陛下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可憐的孩子他爹。」
第五十二章刁蠻女王
就在星雅暗自為葉思忘祈禱的時候,葉思忘渾然不知的,臉掛高興笑容走了進去,口中兀自笑著:「阿依莎,我來看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我一定會陪著你直到孩子出生為止的。」
葉思忘一邊說,一邊走了進去,到了阿依莎的寢殿門口,門口的紗帳放了下來,看不到裡面的情形,葉思忘笑了笑,舉步就欲跨進去,阿依莎清冷的聲音立即響起:「來人呀,給我把這亂闖寢宮的狂徒打出去!」
「是,陛下!」隨著答應聲,一群拿著手臂粗的木棍的侍衛衝了出來,朝著葉思忘就是一陣亂打。
葉思忘被嚇了一跳,雖然知道阿依莎肯定會生氣,會對他使小性子,但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這……這真是太瘋狂了!那個女人,簡直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腳下飛快的踩著靈巧多變的步法,閃躲著侍衛的木棍,一邊叫著:「喂,我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趕來了嗎?阿依莎,難道你想謀殺親夫,做寡婦嗎?」
「哼!」躲在幔帳後的阿依莎冷冷哼了一聲,氣道:「打死你正好,打死你這個薄情失言的臭男人,我再去找一個,憑我阿依莎的才貌,還怕沒人要嗎?」
葉思忘眉頭皺了起來,運起功力,振臂一揮,把侍衛震開,自己卻穿過幔帳,聽音辯位,一把抱住阿依莎:「總算抓住你了,你這個小氣的女人,你……」
葉思忘的話在看到阿依莎平坦的腹部後嘎然而止,愣愣看著阿依莎清瘦的臉龐,脫口道:「你……你已經生了?不是還沒到預產期嗎?這……」
「放開我了!你這個壞蛋,人家才不要讓你抱!」阿依莎瞪著一雙美麗的碧眸,因產後虛弱的身子,需要努力的才能推開葉思忘的懷抱,氣喘吁吁的扶著腰,坐到床上,用力地瞪著葉思忘。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葉思忘有些無措的撓撓頭,走了過去,不顧阿依莎的反抗,抓住她的玉手,握於掌中,歉然道:「你早產了,是嗎?我就是知道九個月以後隨時都可能生產,才盡快趕來,想不到還是來晚了,對不起。」
聽了葉思忘一句「對不起」,阿依莎原本硬忍住的眼淚「唰」一下掉了下來,猛地撲入葉思忘懷中,雙手捶打著他的胸膛,雖然沒有什麼力道,但卻能讓她發洩情緒:「壞蛋!壞蛋!答應人家要來陪人家一起生產,一起迎接孩子出生的,可是你都沒來,我好痛,你都不在我身邊,你壞,你壞,你根本就不愛人家,人家恨死你了!」
葉思忘先是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緊緊把她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香肩,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柔聲道:「你想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不要哭好不好?我看你現在身子還沒有調理好,情緒不能太激動,來,先別哭好嗎?一會兒,你就是想拿刀捅我幾下,我都會笑著接受的。」
溫柔地幫她把眼淚擦掉,慢慢的哄得她收了眼淚,抱起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起她,摟入懷中,讓她頭枕在自己肩上,也不說話,只是用手輕輕撥弄著她額前的劉海,眼神溫柔而又專注。
阿依莎瞄了葉思忘一眼,忍不住把嬌軀挪了挪,更緊的貼入他懷中,小聲道:「對不起哦,人家剛剛說了好過分的話,說你不愛人家,你不許生氣哦。」
葉思忘溫和的笑了笑,輕點她的俏鼻,道:「沒什麼,生孩子的人最大,我不是說了嗎?莫說罵我,就算你拿刀捅我,我也不會說什麼,反而甘之如飴。」
阿依莎甜甜一笑,微微爬起身,在葉思忘唇上啄了一下,旋即開心的道:「難道你都不想知道人家給你生了男孩還是女孩嗎?」
溫柔的笑了笑,葉思忘輕輕撫摸著她有些削瘦的臉龐,心中暗道一般來說生產完的孕婦都應該胖一些,怎麼阿依莎反而瘦了這麼多?看來要好好調理了,否則以後她的身子恐怕會落下病根了。
心中如此打算著,口中笑著道:「當然想知道,但是,你的神色告訴我,孩子是平安的,既然孩子是平安的,那我還是先管管氣色比較差的你,告訴我,你月子做完了沒有?孩子是幾月生的?」
看著葉思忘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阿依莎窩心的同時,也有點點懼怕,怕他知道她沒有乖乖地聽話做月子,才讓自己的身子虛弱至此而生氣。
看著阿依莎的表情,葉思忘就知道她肯定又任性妄為了,想生氣卻又捨不得,連說她的話也說不出口,到頭只化作一聲歎息:「你呀,總是讓人放心不下,阿依莎,我的阿依莎,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自己?」
悄悄地吐吐舌,阿依莎連忙向外吩咐:「來人呀,把小王子和小公主抱進來。」
小王子?小公主?葉思忘愣了愣才反映過來,難道……難道……
「你高興嗎?人家生了龍鳳胎呢!」阿依莎笑嘻嘻的貼著葉思忘邀功,葉思忘卻呆呆的出神,呆呆地看著星雅帶著宮女一人一個抱著兩個小小的嬰兒走了進來,嘴唇微微顫抖著,一下嘿嘿傻笑,一下又手足無措的樣子,讓眾人看得忍不住有些好笑之餘,又有著感動。
「傻子!」阿依莎忍著感動和甜蜜,伸手推了葉思忘一下,從他懷中坐起身,接過宮女手中的小嬰兒,笑著對葉思忘道:「這是哥哥,母王給他取名叫安嘉暉,這是太陽神的名諱,你覺得好聽嗎?」
葉思忘傻笑著點點頭,接過阿依莎手中的兒子,這小子可是他第一個兒子,算是他葉家的長子了。阿依莎抱過星雅懷中的女嬰,道:「她是妹妹,叫洛馨兒,就是美麗與智慧的意思,母王希望她將來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女王。」
葉思忘懷中抱著孩子,激動得無法言語,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寵兒,已經做過一回父親了,但對於從小親人就亡故的葉思忘來說,家一直是他渴望和追求的,他希望他的家能人丁興旺,熱熱鬧鬧的,能有很多很多的親人,而不是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見葉思忘只知道呆呆的傻笑,阿依莎這原本就沒有多少浪漫細胞的刁蠻女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拜託,要感動應該已經感動夠了吧?怎麼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跡象?
碧綠的眼眸中忍不住閃過一絲促狹,猛地伸手,「啪」地打了葉思忘的腦袋一下,大聲道:「喂,你呆夠了沒有?快回神!」
葉思忘不防,差點被她一巴掌扇到地上去了,幸好還記得懷中抱著寶貝兒子,連忙穩住身形,又惱又怒的瞪著阿依莎,無視她一臉的無辜表情。
沒好氣的白了阿依莎一眼,葉思忘選擇忽視她,把兩個小寶貝並排著放在一起,笑吟吟的看著,由於是雙胞胎,兩人有著一摸一樣的臉龐,唯一的差異就是女兒的眼睛就像她的母親一般是碧綠色的,好像土國王室的女王都是碧綠眼睛的,也難怪這小寶貝剛出生不久就被定為王位繼承人了。
愛憐的輕輕撫摸著孩子嫩滑的小臉,葉思忘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轉首親了阿依莎一下,低聲道:「謝謝你,阿依莎,你受苦了!」
阿依莎哼了一聲,伸指戳著葉思忘的胸膛,道:「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我的氣還沒消呢,現在只是先讓你看看孩子,呆會兒再和你算帳,看我不叫人把你打一頓出氣才怪。」
看著她嬌俏刁蠻的樣子,葉思忘笑了出來,低沉的笑聲,震得胸膛顫動起來,讓阿依莎一陣臉紅心跳,天,他做什麼笑得這麼迷人?不行!這個男人絕對有做禍水的本錢,為了她的子民著想,她必須想把辦法先把他管起來,免得他禍害四方,畢竟,「犧牲」在葉思忘手下的女人已經夠多的了,可不能再讓「受害者」人數增加了。而葉思忘卻還不知道這個危險的小女人心中打的主意,注意力還全都放在孩子身上,渾然不知危險已經在他身邊了。
葉思忘在土國一直呆到孩子滿月,緊緊盯著阿依莎乖乖地聽話進補,把損失的元氣全都補了回來才罷休。在土國的這一段日子,阿依莎讓葉思忘寸步不離的陪著她做月子,最可憐的是,她吃什麼,葉思忘也必須吃什麼,說這是愛她的最好證明,弄得葉思忘這個極度不喜歡甜食的人也只能天天以甜食為餐還不能有任何怨言,只能笑著吃下去(5555,這也是惡魔的真實痛苦經歷,現在只要聽到糖煮雞蛋的名字,惡魔就想吐!該死的甜食!)
雖然萬分不捨,但葉思忘還是把國內的情況朝阿依莎說過之後,呆了一個月就回天朝了,阿依莎雖然對待葉思忘刁蠻任性,但她畢竟是一國之君,有著高深的智慧和睿智的眼光,還有著為君者的理智,對待正事,她有著她身為女王應該具有的果敢和堅定,因此,她還是強忍著留戀,理智的放葉思忘回國了,至於私低下發洩的刁蠻和不滿,那可是她與葉思忘的閨房情趣,葉思忘既是她的夫,那就只能笑納了。
第五十三章躲避
××明天13日,惡魔家寶貝兒子滿週歲,小孩滿週歲在我們這裡是很隆重的事情,所以,這幾天都在忙請客的事宜,更新慢了!請見諒!另外,今天是小年,給大家拜個年吧,祝大家新春愉快!呵呵,有機會的來喝酒啊!××
雖然葉思忘在西門玄月等人後面離開,但因為早已經調了神鶴白羽來,葉思忘反而比西門玄月等人早回到京城。
在約好的雲天客棧裡等著西門玄月等人,葉思忘默默思索著,這次雪師百里家族的被誅,對葉思忘來說,只有兩層含義,一是可以報了被刺殺之仇,他葉思忘是個小心小眼的人,不可能差點被人害死了還不報復回去,更何況,打擾了他與阿依莎的洞房花燭之夜的也是雪師的人,他怎麼可能放過!而第二層含義,就是為了立功,給小皇帝瑞澤一個升他官職的理由,為了他的目標,他需要更高的官位,雖然現在已經是王爺了,但這個王爺只是一個虛名,實權不大,他需要更有實權的官職。
想了一陣朝廷的事情,葉思忘的思想忍不住轉到了遠在土國的阿依莎母子的身上,想到了那對可愛的雙胞胎,長得真的很像阿依莎啊,將來,他只需要考慮怎麼才能保護好那對寶貝雙胞胎不要被追求者煩死就行了。
想到這裡,葉思忘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就是以前他的岳母大人玉夫人所在的小鎮,說起來,他的丈母娘自從上次在相國寺靠著他的肩頭大哭了一場之後,就不太見他了,好像在躲避他一樣,讓他一直納悶不已,但又忙著處理雪師的事情,也就一直沒有機會找她談談,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與她談一次。正出神,掌櫃來報:「少主子,玉夫人讓您過去百花宮分舵,說有事與您相商。」
「娘也在這裡嗎?怎麼昨天我到的時候,你不告訴我?」葉思忘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整整衣冠,準備出門去見丈母娘。
「回少主,玉夫人不讓告訴您。」
「哦,這樣啊,你去忙吧,我過去看看,等玄月他們回來了,你讓他把事情按照我交代的處理就行。」
「是,少主。」
交代好一切,葉思忘離開雲天客棧,到百花宮分舵去了。這裡說是一個分舵,倒不如說是一個別院,因為所為的分舵就只是一間別緻的莊園,倒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住所一般。
讓人通報之後,玉夫人讓葉思忘進去。見到葉思忘時,雖然神情還是冷淡依舊,但眼中的光彩,卻讓葉思忘心跳加速,暗叫阿彌陀佛不已。
「娘,京城住得好好的,您怎麼到這裡來了?」葉思忘在椅子上坐下,蹙眉問著。玉夫人眉眼間有些輕愁,道:「那耶律楚齊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住在別院的消息,居然天天讓人送禮物來,為娘不堪其擾,只好避居至此地,才算尋得片刻清淨。」
葉思忘眼中閃過一絲震怒,臉上卻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來,雙拳緊緊握起,柔聲對玉夫人道:「娘,您跟我一塊兒回去吧,耶律楚齊的事情,小婿會處理好的。」
「這個還不急,娘還不想回去,不過,忘兒,我還沒對莧兒說過她父親的事情,雖然是耶律楚齊先負了我們母女,但是,莧兒有權力知道她自己的身世,為娘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這件事,唉。」玉夫人忍不住歎了口氣,有些愁眉不展,這幾天,她一直在煩惱這件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對女兒開口,以女兒的立場,告訴她,她的父親是一個遼人,還是大遼的王爺,手上沾滿了天朝人的鮮血,這真的讓她無法開口,她不想讓女兒為此受到任何的傷害,她這個做母親的已經欠了她那麼多了,她如何還再讓女兒受到傷害!不行,絕對不能讓女兒受傷。
葉思忘眼珠一轉已明白玉夫人的顧慮了,略一思索,道:「娘,這件事情,由我來說吧,您不用擔心,小莧一定會做出一個讓我們大家都能接受,對我們都好的決定的!另外,娘您還是和小婿一起回去吧,畢竟,逃避也不能解決問題,還不如回去面對,您想,你出來了,小莧卻還在那裡呢,耶律楚齊或許會去找小莧也說不定。」
玉夫人臉色一沉,驚道:「我怎麼沒想到那個人會去找莧兒,不行,忘兒,我們先回去吧,我實在放心不下莧兒。」
「娘,」不知道為什麼,葉思忘的聲音讓玉夫人聽著竟然有種悠遠的感覺,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神平板,看不出任何情緒,他只是問了一句:「娘的心已經亂了,是因為那個人嗎?」
問完,不等玉夫人回答,只是有禮的道:「娘您先收拾一下,小婿去交代一些事情,等會就來接娘一起回京。」說完,葉思忘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雲天客棧,西門玄月等人已經到了,把百里寒冰讓石闊和西門玄月帶著回京,讓獨孤覺帶著柳媚回無憂山,把柳媚帶給師娘發落,並給師娘寫了一封信,稟報事情經過,請師娘處理,畢竟,師娘才是名正言順的魔教之人,由她處理比較好,況且,師娘可是對魔教被滅一事耿耿於懷,對主事人恨的牙癢癢地,他可不敢擋了師娘報仇,要不然下場是很淒慘的。
安排好這一切,葉思忘就去接了玉夫人一道回京去了,一路上,玉夫人都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在擔憂著如果耶律楚齊去找玉小莧了,她該怎麼辦?該如何對玉小莧解釋這一切?葉思忘看在眼裡,只能盡力的安慰她之餘,好似並不擔心,只是盡快趕路了,因為在他的心底,玉小莧是與他最般配的人,她,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而京中的玉小莧,耶律楚齊也真的找了她。那天,也就是在玉夫人離開京城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了安王府,請求見玉小莧,那時,玉小莧正在書房整理情報,幫葉思忘處理公事,貼身婢女紫秀來報說是有人求見。
「是什麼人?朝中的?」玉小莧頭也不抬,問紫秀,務必要搞清楚來人的身份,因為此次葉思忘出去是秘密而為的,如果是朝廷中人,那很可能任務已經洩露,來人是來探測虛實的,以確定葉思忘是否真在京中;如果不是朝廷中人,那就根本沒有見的必要,她現在是葉思忘的妻子,權傾天下的安王的妻,是不能隨便拋頭露面的,那麼唐突的要求求見一個已婚婦人,是非常不合禮儀的。
「不是,是一個不認識的人,說是代替他們家主人來見少夫人您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少夫人,是關於老夫人的。」紫秀語調平板的說著,口中的老夫人就是玉小莧的母親玉夫人,在府中,下人們都是這樣稱呼玉夫人的。
玉小莧「唷」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手中的狼毫頓了頓,抬起頭,略一沉吟,吩咐道:「隨意就約見已婚女子,如此無禮,不識禮數之人,給我亂棍打出去,狠狠地罵一頓,另外,查一下底細。」說完,又低頭繼續辦公,關於母親的事情,她不是不關心,只是如果母親不願意讓她知道的,她強自去知道了,豈不是讓母親傷心,她的母親比她命苦,她不能讓母親傷心,她們母女倆都是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都只會用自己的方式去體貼、去愛對方。
「請少夫人放心,紫秀明白怎麼做了。」說完,紫秀告退而去。
紫秀出去之後,果然按照玉小莧吩咐的,召來武士,把來人狠狠地打了一頓,訓斥了一頓,然後把來人趕了出去。來人被狠狠打了一頓,只能一瘸一拐的離開,渾然沒發現身後跟的銀霜。
來人確實是耶律楚齊派來的,玉小莧是葉思忘的妻子,葉思忘身為安王,府邸所在之地,根本就不是耶律楚齊這樣的外國來使可以去的地方,更何況,身為來使,耶律楚齊也要避一下嫌疑,如果主動造訪安王府,豈不是惹人猜疑嗎?因此,他才會派人去求見玉小莧。
「啟稟王爺,阿錄回來了,不過,被安王府的人狠狠打了一頓,受了傷。」下人立即進來稟報耶律楚齊。耶律楚齊皺起了眉頭,吩咐道:「扶著他進來,把情況說一遍。」
「參見王爺,屬下無能,沒有辦成差事。」在下人的攙扶下,那去安王府求見玉小莧的男子進到廳內,對著耶律楚齊行禮。
「你受了傷,暫不用行禮,把經過告訴本王。」耶律楚齊只是揮揮手,示意他起來。阿錄感激的謝過耶律楚齊,然後把經過說了出來。
「你說連見也沒有見到就被人打了出來?」耶律楚齊眉毛掀動,雙拳緊握,該死的葉思忘,那天在相國寺為了玉如煙被他打傷不說,今天居然這樣對待他派去的人,真是該死。
「回王爺,正是如此,王府的那些人還說,身為男子,求見已婚女子,不合禮數,實為登徒子之流,說這樣的主人不見也罷。」阿錄小心翼翼的看著耶律楚齊的臉色,忍了忍,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你先下去吧,好好養傷。」耶律楚齊臉色陰沉無比,揮揮手讓人帶阿錄下去。
「王叔,看來葉思忘防得很嚴,如果按照正常渠道,我們不可能見到王姐的。」一直站在一旁的親兵突然開口,奇怪的是,口中竟然喚耶律楚齊王叔。
耶律楚齊經那人一提,點點頭,道:「我一定會讓她見我的,基兒,不過是個低賤的漢女生的孩子,她還不夠格讓你稱她為王姐,要不是她的百花宮對我大遼還有幾分用處,為叔絕對不會如此忍讓,哼!」
「小侄明白,王叔為小侄付出的,待小侄登基之後,小侄一定會回報王叔的。」親兵呵呵笑著道。
第五十四章父女相見
「銀霜,你真的看見來人進了大遼使團的行館?」玉小莧蹙著一雙秀眉,問著追蹤來人去查探回來的銀霜。
銀霜點點頭,沉默地站在一旁,猶豫著是不是要把聽來的話報告給少夫人,畢竟,少夫人的父親可能是遼人的事情,關係重大,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可能會傷害到少夫人,還會給少主帶來災難。
玉小莧沉默一陣,默默地打量著銀霜,良久,淡淡的問出一句:「銀霜,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不用有什麼顧慮,說吧,把你查探到的一次全都告訴我。」
銀霜眼中現出猶豫,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說。玉小莧淡淡一笑,道:「銀霜,你跟我也有很長時間了吧?自從我嫁與你們少主為妻,進入京城之後,你們少主就把你派到我身邊保護我,我瞭解你的為人,你也瞭解我的為人,說吧,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吧,不用有什麼顧慮。」
銀霜心中一熱,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道:「銀霜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那個被人成為王爺的人可能是少夫人您的父親。」
父親?!玉小莧徹底的震驚了!
「銀霜,不要亂說!」紫秀看了玉小莧的神色,連忙斥責銀霜,銀霜沉默地搖搖頭,堅定的道:「我沒有亂說,他們確實是這麼說的。」接著,把她聽到的耶律楚齊和親兵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父親?難道那個大遼的河西王真的是她的父親嗎?那個傷害母親至深的負心男人?玉小莧目中閃過一絲憤恨,在她的心目中,父親就是讓母親傷心的代名詞,對她而言,只是個讓她恨透了的名次,一個毫無任何意義的人,就是因為他害母親傷透了心,間接的毀了她童年的人,毀了母親應該給她的愛的人,對這個人,她只有滿腔的恨,絕對不會有任何一絲好感的。
「銀霜,你真的聽到他們這麼說?」玉小莧沉吟著問道,平板冷漠的表情,看不出她心裡真正的想法。
「回少夫人,銀霜敢以性命擔保,絕對沒有聽錯一個字。」
玉小莧沉吟著,這樣看來,那個自稱為小侄的人應該就是現今的大遼太子耶律基了,大遼使團不是由大遼的河西王耶律楚齊帶隊的嗎?為什麼大遼的太子會扮成親兵夾在其中?他們肯定有什麼她還不知道的圖謀。
「我知道了,如果再有人來求見我,你們就讓他進來見我。」玉小莧顯得有些神不守舍,心不在焉的吩咐著銀霜和紫秀,讓兩人一陣擔心——不是吧?少夫人真的打算見那些遼人?那少主人怎麼辦?
第二天,並沒有人來求見玉小莧,不過王府大門口卻被人放了一封信,指明要玉小莧親啟,門房連忙呈給玉小莧。
玉小莧拆開信封一看,上面只寫了兩句話「欲知汝之生父,請於今日午時至外城西郊涼亭相見。」玉小莧微微一笑,雙手一合,信紙就在她手中碎成了粉末。
快到午時的時候,玉小莧召來一直忐忑不安的紫秀和銀霜,道:「你們準備一下,跟我出城一趟。」
「少夫人?!」紫秀和銀霜又驚又喜的看著玉小莧,她倆為了這件事情已經著急了一早上了,生怕少夫人為了父親就背叛少主人,那她們現在少夫人決定帶她們兩個去,肯定已經選擇了站在少主人這邊了。
玉小莧微微一笑,調侃道:「你們兩個現在放心了吧?真是的,你們不相信你們少夫人我,也要相信你們少主人的魅力啊,我啊,可是被他迷死了。」
「少夫人!」兩女嬌嗔一聲,齊齊表示不依,逗得玉小莧一樂。
坐上轎子,由紫秀、銀霜陪著出了門,到了外城讓轎夫等著,由紫秀、銀霜伴著來到了西郊涼亭,一個成熟的英俊男子早已經坐在那裡,高貴雍容的氣質,威武剛強的氣度,讓玉小莧看得直點頭,以她不帶感情的客觀眼光來說,這個男人年青的時候肯定很迷人,要不然也不會迷的她那看似堅強,實則柔弱的母親暈頭轉向了。
聽到腳步聲,耶律楚齊連忙轉過頭,臉上表情又驚又喜,表情很是興奮,有些顫抖的道:「莧兒你來了?來,快過來坐下。」
玉小莧並沒有動,而是蹙起眉,冷冷的目光看著耶律楚齊,淡淡的問道:「我今日來此,只是為了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想知道誰是我的父親,不用如此客氣,說吧,你是何人?有什麼條件?」
耶律楚齊愣了愣,想不到事情與他所想的居然差了這麼遠,在他的想像中,玉小莧就算不至於一見他就抱著他哭,最起碼也應該表現出一些著急,而不是像現在般淡然不在乎。
玉小莧見他一臉錯愕的表情,眼中現出嘲諷的神情來,配上她冷漠的表情,顯得分外的刺眼,讓耶律楚齊一陣尷尬,連忙一整神色,顧慮重重地看了站在玉小莧身旁的紫秀和銀霜一眼,躊躇道:「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
「不用了,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心腹,不該聽的,她們絕對不會聽的,你說吧,如果不說,那我就先走了,我不能出來太久的。」玉小莧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冷聲說著。
耶律楚齊微微一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坦白的告訴你吧,我就是你的父親,大遼的河西王耶律楚齊,而你,就是我的女兒,河西王的公主。莧兒,為夫找了你們母女二十多年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來,快過來,讓為夫好好看看好嗎?你長得與你的母親好像。」
耶律楚齊的一派感言,看在玉小莧眼中,只覺一派噁心,不過,不可否認,他的演技不錯,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他的醜惡面目,說不定她真的會被他說動一點點,但,也只是那麼一點點而已,最多會讓她對他稍微溫和一些而已。
玉小莧撇撇嘴,並沒有移動分毫,而是冷冷地看著耶律楚齊,耶律楚齊又是一陣感歎,道:「唉,為父知道,莧兒你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為父,自是感到陌生,今後,為父會多陪陪你們母女的,這些年來,為父……」
「你在說笑話嗎?」耶律楚齊的感言還沒說完,玉小莧已經冷冷地打斷他,冷冷地嗤笑著道:「你是誰的為父?誰又是你的莧兒?請不要自作主張好嗎?起碼我也是當事人之一,要做為父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我的意見?」
玉小莧與葉思忘呆久了,葉思忘刻薄的口舌也學了個十成十,那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也像葉思忘一樣,讓人氣得半死。
「莧兒,」耶律楚齊先是一愣,緊接著面上現出一股悲傷,道:「好,我先不自稱為父,我會給你時間慢慢的接受我,此次來天朝出使,是為父主動要求來的,為的就是來看你們母女,為父再過幾天就要回大遼的上都了,希望在走的時候,能把得到你的承認,莧兒,為父這二十多年來,無時無刻不想念你們母女,今日見到你,希望我們能闔家團聚。」
玉小莧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既然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經拋棄了我們母女,今日又何必如此?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的生命裡只有娘親,從來沒有父親這個詞,你走吧,我就當作沒見過你!」說完,轉身就想走,但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冷冷對耶律楚齊道:「我娘是被你煩的不堪其擾才離開京城的吧?希望你今後不要去騷擾我娘,不要打擾我們母女團聚,否則,我會讓夫君出面處理這件事的,告辭!」說完,玉小莧帶著紫秀、銀霜離開。
耶律楚齊臉色陰沉的看著玉小莧帶人離開,眼中有著絲絲冷笑和得意,會對他生氣嗎?那就是表示她已經相信了,並且對他這個父親的身份很在意,沒關係,今天讓她離開,只要他契而不捨的表現出父親的慈愛,她一定會承認他的,他有信心,至於玉如煙那裡,哼哼,看她那天的表現,她的心中肯定還有著他,否則,她不會那麼失態的。
耶律楚齊回到行館,耶律基立即就圍了過來,詢問著今天的見面情況,畢竟,他身為大遼的下任皇帝,當然知道如果有了百花宮對大遼的助益到底會有多大,他也很關心這次的計劃。
「王叔,情況如何?有希望嗎?」
耶律楚齊笑了笑,道:「皇侄請放心,今日的見面情況不錯,只要為叔繼續努力,玉如煙母女為我們所用的日子就不遠了。」
「嗯,小侄明白,不過,葉思忘此人身為天朝的安王,軍功顯赫,手握重權,只看他對付日泉的手段,就不能小視,京城畢竟是他的地盤,那日在相國寺又知道了王叔您的身份,要提防他破壞啊。」耶律基不無憂慮,對於葉思忘,他曾經仔細的研究過,知道這人是大遼吞併天朝的最大障礙,對葉思忘,心中還是有著戒備的。
耶律楚齊陰陰一笑,道:「放心,即使葉思忘來破壞,為叔也不怕,對他,為叔早就有了計較,就算他不來插手,為叔也不會忘記對付他,哼,這一次,為叔要他死無翻身之地!」
「哦,王叔的意思是?」
「你忘了我們的身份了嗎?」
「小侄明白了,王叔真是妙計啊!」
叔侄倆一起陰陰的笑了起來,彷彿葉思忘已經倒在了他們的腳下。
第五十五章如煙過往
第二天,耶律楚齊又派人去求見玉小莧,約她出來見面,玉小莧讓來送信的進了府,收了信,但是拒絕了見面,讓耶律楚齊感到了她的猶豫不決,認為父女相認的機會又大了許多,成功已經在望了。而這一天,葉思忘帶著玉夫人也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中,玉夫人也不回別院了,而是跟著葉思忘直接回了內城的王府,一回到府邸,連梳洗去塵也來不及就去見玉小莧去了,連葉思忘也被她一起拉著去了。
玉小莧見母親一回來就拉著葉思忘來,不禁一喜,迎了上去,笑著道:「娘您回來了?休息的好不好?」然後對葉思忘道:「你剛回來怎麼就到我這裡來了?也不先去洗塵,先到鳳語姐姐那裡去,她可是身懷有孕的人呢。」
葉思忘聳聳肩,露出一個苦笑,朝著一臉惶然不安的丈母娘努努嘴,表示是被丈母娘拉來的。玉小莧笑了笑,道:「娘,先讓思忘去洗澡吧,看他一臉的灰塵,髒死了,鳳語姐姐那裡還等著他去呢。」
「莧兒,洗塵也不急於一時,娘有事要忘兒幫忙,否則,娘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你說。」玉夫人一臉的苦惱神情,有些不安的看了女兒一眼,解釋著。玉小莧握住母親的手,笑道:「娘,女兒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已經知道了。」
「你已經知道了?他來找過你了?」玉夫人一驚,臉色變得蒼白,急急地拉住玉小莧的手,連忙道:「莧兒,你可不能相信那個人啊,對了,他和你說了什麼?」
玉小莧沒有回答,而是眼光緊緊盯著葉思忘不放,她要知道他的反應。葉思忘只是淡淡笑了笑,伸出手,擰了玉小莧的俏鼻一下,伸了個懶腰,道:「娘,既然小莧已經知道了,你就和她明說吧,把你的想法告訴她就行了,我去洗澡,幾天不見我的寶貝寵兒,我可是很想她了,還有我的那些美人兒媳婦。娘,你們聊啊,我先出去了。」說著,轉身就離開了。玉小莧滿意一笑,雙眼晶亮,她看上的男人,果然不負她所望。
「莧兒,」玉夫人勉強定了定心神,拉著玉小莧在椅上坐下,略帶黯然的道:「你父親的身份,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玉小莧點點頭,道:「是的,娘,昨天他約我出去的時候告訴過我,我知道他是大遼的河西王。」
「莧兒,」玉夫人慈愛的捋了捋玉小莧的鬢髮,道:「他是你的父親,這是事實,娘承認,娘也無法改變,但是,他從來沒有對我們母女盡過一天身為丈夫、父親的責任。娘與他相識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遼人,他的身份,是在他拋棄我們母女之後,娘派人去查明的。莧兒,娘也不瞞你,你知道他當初為什麼拋棄我們母女嗎?」
「娘,」玉小莧搖搖頭。玉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道:「是為了娘的白髮!就為了我們母女這頭異於常人的白髮!你知道他拋棄為娘時怎麼說嗎?他說,他只是看娘漂亮,看娘長著異於常人的白髮,想知道娘這樣的女人與別的正常女人有什麼不同而已,他是故意玩弄為娘的,對娘,對你,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真心。」
「娘,您別說了!」玉小莧眼淚流了下來,想不到娘的過去這麼痛苦,難怪娘那麼在意她的白髮,原來娘受過這樣的傷害,她無法想像,如果葉思忘也對她說這樣的話,她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在這一刻,玉小莧徹底的明白了娘親為什麼自小就那樣對她了,她為母親感到心疼。
「不,莧兒,娘必須讓你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玉夫人固執的搖搖頭,蒼白著一張美麗的臉龐,殘忍的繼續挖掘自己過去一直不願意提起,也不願意想起的傷痛:「娘與他相識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娘的身份,他也不知道娘是百花宮的宮主,後來,就在他拋棄我們母女兩年之後,他知道了為娘的身份,就開始派人入中原尋找我們母女,打算利用娘的身份為大遼所用。娘知道他在尋找我們,因此娘帶著你躲了起來,他找不到百花宮的總壇,找不到娘才作罷。一個多月前,就是娘提議去相國寺上香的那天,被他無意間看到娘,他就一路跟蹤到了相國寺,趁娘獨自一人在觀音堂唸經的時候,闖了進去,對娘花言巧語,試圖說服娘與他復合,娘不願意,他甚至打算用強逼迫娘就範,幸好當時思忘在外面,與他動手打了一場,他被思忘打傷遁走。待他傷好之後,他查探到娘的住址,經常到別院找娘,娘不堪其擾,只好離開京城,對不起,莧兒,娘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忘記了他會來找你,莧兒,無論他說什麼,你都不能相信,知道嗎?於公,他是大遼的河西王,你是天朝安王的王妃,你們不能有任何的交集;於私,那樣一個薄情寡義的人,接近我們母女只是因為我們的身份,他只是想利用我們的身份為大遼牟利而已,我們絕對不能相信他,你答應娘好嗎?」
「娘,」玉小莧撲入母親懷中,抱住母親發抖的身軀,哭了起來,道:「娘,您放心,莧兒知道該怎麼做,只求娘您別再說了,不要再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過去的傷口,雖然已經過去,但是這樣去挖開,娘還是會痛的!」
「莧兒,」玉夫人臉上帶著一個怪異安詳的笑容,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就像忘兒說的一樣,娘不是一個好母親,這些是娘僅能為你做的了,你一定要記住娘的話,這是娘對你唯一的要求。忘兒對你那麼好,你絕對不可以為了那樣不配做你父親的人負了他,知道嗎?」
玉小莧覺得母親的話有些怪異,但仔細看母親的表情,卻又看不出什麼,只能按下疑惑,鄭重的點點頭,對母親保證道:「娘您放心,思忘待我之心,女兒都知道,女兒絕對不會負他的,思忘曾經對我說過,我與他天生就應該是一對,我與他是最般配的,思忘以此心待女兒,女兒也絕對不會辜負他分毫的。」
「這就好!只要你們幸福,娘就沒有任何的要求了。」玉夫人欣慰的笑著,輕輕撫摸著偎在懷中的女兒的頭髮,神情安詳,似乎已經放開了一切了。
這天晚上,母女倆又一起睡了,兩人一直絮絮低語到天明,玉夫人從來沒有這麼多話過,今天,她似乎恨不得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似乎想把她對女兒所有的愛都表達出來一般。
而葉思忘根本就沒有去洗澡,而是蹲在窗戶外面聽著母女倆談心,直到她們倆人都不哭了,才微笑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去洗澡,洗去一身塵土之後,抱過寶貝女兒親了親,又抱過一干嬌妻之後,才到了雲鳳語的房中,把腦袋貼在她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靜靜地聽著。
雲鳳語微笑著看著葉思忘的動作,玉手輕輕摸著他的頭,臉上是滿足的神情,她覺得她的生命從未像現在般圓滿過,而這些圓滿,都是眼前這個男人賜給她的,她真的好愛他。
「傻瓜,聽出什麼沒有?孩子還小,現在聽不出來的。」微笑著輕輕調侃著一臉幸福傻笑的男人,看著他傻傻地對著她的肚子說話。
「你別吵,別打擾我和我的寶貝兒子說話。」
「孩子還那麼小,怎麼可能會聽得到你的話,再說,你怎麼就知道是兒子?說不定是女兒呢。」
「家裡已經有寵兒了,應該再添一個小子,而且寵兒也吵著要弟弟,她可不要妹妹。所以,這個孩子必須是兒子,如果不是,那我就繼續努力。」
對於男人的話,雲鳳語笑了出來,雙手捧起男人的臉,含羞湊上櫻唇輕吻,她的小男人呵,好愛好愛他。
「今晚我在這裡睡好不好?」男人低聲要求。女人美麗的面孔含著羞紅,輕柔但堅定的拒絕:「不行,孩子還小,人家不能侍寢了,去別的姐妹那裡吧,乖啊。」
聽語氣,到有點把男人當小孩哄的口吻,惹得男人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繼續低聲求著:「讓我在這裡睡了,我想兒子嘛,讓我和兒子好好說說話,聯絡一下父子感情了,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情,好不好?」
女人臉蛋兒更紅了,但還是含羞拒絕:「真的不行了,就算你不會不規矩,但是,人家一個晚上要起身好幾回,你剛趕路回來,那麼累,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好,人家不想吵到你嘛。」
「不怕了,反正,今天,給睡也要睡,不給睡也要睡!決定了,不准反對!」男人根本沒把女人的話聽入耳中,而是霸道的宣佈,惹得女人只能甜蜜的歎氣,拿他無法。
第二天,石闊押著百里寒冰總算到了京城,與葉思忘匯合之後,一起進宮面聖。瑞澤收到這個消息,大大高興了一場,特地派人去把已經傷勢恢復的長樂公主宣進宮,然後又給葉思忘下了道密旨,讓他動手捉拿在京中的百里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