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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第160章
第二十六章兩個女人一台戲(上)

 「啊!」一聲,司空明月手中的名貼掉在了地上,顯然也是驚訝至極,對葉思忘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妻,她也是從莫天豪那裡聽來的,否則,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就她卑微的身份來說,她不知道的人,身份肯定很高,也很神秘:「忘兒,你要不要去見她?」

 葉思忘優雅的笑著,丟出一句:「見!怎麼不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敢自稱我的未婚妻,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

 雖然話意中帶著怒氣,但說話的語氣卻輕鬆無比,司空明月知道她的忘兒真的生氣了。現在的葉思忘,比起剛下山時候的葉思忘,城府深了許多,也更加的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了,剛下山時候的他,司空明月還能隱約猜到他的心思,現在的葉思忘,司空明月已經無法揣測他的心意了。是不是人一旦受到的傷害增多,也就更加的會隱藏自己呢?造成葉思忘今天這樣的性格,她,是否應該擔起大部的責任?

 微微蹙著眉,伸手撫摸著葉思忘的臉龐,司空明月道:「你說過上一次的帖子是試探你,那這一次的帖子……」

 葉思忘搖搖頭,濃眉皺了起來,不解的道:「我也猜不透她真正的用意,照理說,上一張帖子就已經試探到了我的態度,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發第二張帖子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不過,考慮到她是天府的人,而瑞澤肯定已經向天府表達了求助的意思……」

 說到這裡,葉思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我去找一下小莧。」說完就立即走了出去。司空明月怔怔的看著葉思忘離開,一股不安卻湧上了心頭,或許是對天府的實力太過敬畏,也或許是對神秘的天府的憂慮,對於天府,她總是無法有足夠的信心去面對,現在,她只能相信她的男人,她的忘兒。

 「小莧!」

 葉思忘「???」就向著玉小莧的閨房衝去,他剛去了書房,玉小莧並不在那裡,問了銀霜,說是在房裡,但想不到的是,不止玉小莧一人,玉夫人也在。

 看到玉夫人,葉思忘眼中出現一抹奇異的神情,微微一笑,道:「原來娘也在啊,我找小莧有點事。」

 玉夫人看到葉思忘,神情既沒有不自在的尷尬,也沒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而是像往常一般,淡然笑了笑,道:「忘兒來了,那你和莧兒談吧,為娘回去了。」說完,施施然站了起來,離開了。

 葉思忘皺眉看著她的背影,卻無法猜透她的心思,只能暗自在心裡翻個白眼,這件事就先放一下,等他忙完了天府的事情再來處理好了。

 「找我有什麼事情?」

 見葉思忘只顧在那裡發呆,玉小莧眼睛瞇了起來,不過卻聰明的選擇忽略,而是問起了他來找她的目的,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揭破的時候,否則一旦揭破,就弄巧成拙了,而且,她也有一些問題還沒有考慮清楚。

 葉思忘回過神,把手中的名貼拿給玉小莧,然後一瞬不順的看著她,等待她的反映。玉小莧蹙起了黛眉,表情有些冷,一雙眸子卻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這樣截然相反的情緒,代表著她已經十分的生氣了。

 不管這個所謂的未婚妻是誰,不管她有什麼目的,就算她真的是葉思忘的未婚妻,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挑釁,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當著她們這些葉思忘的妻子送來名貼,真是欺人太甚,當她們不存在嗎?太輕視人了!

 葉思忘看著玉小莧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心中不禁打鼓:他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把玉小莧的位置考慮的太過單純了?她雖然充當了他的謀士的角色,但她也是她的妻子,面對這樣一個自稱他未婚妻的人一再的挑釁,她也是會發火的,而且,發的還是醋火。只希望,他那聰明的小妻子能理智的明白一點,這個事情完全與他無關,這個未婚妻也是憑空冒出來的,千萬不要把醋火發到他的身上!

 玉小莧表情危險的看了葉思忘一眼,見他似乎有些懊惱和不安,心中忍不住笑了,他也知道急了嗎?哼,那就讓他多急一下好了。打定主意,玉小莧道:「你打算去見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妻?」

 葉思忘點點頭,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玉小莧一眼,然後才道:「嗯!考慮到此人先前的試探,還有她天府中人的身份,我懷疑,這張名貼背後還有我猜不到的目的。根據情報的推測,瑞澤肯定已經向天府求助了,那麼,天府肯定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在懷疑,這張名貼,這個所謂的未婚妻,是不是也是天府的手段之一!因此,我必須去看一看!況且,這一段時間,天府暗中針對我的行動已經不少了,我也應該回報一些了,我想,是不是我乖的太久了,這京城太久沒有鮮血的味道了,讓有些人忘記了我的威名了。」

 葉思忘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看起來殺氣騰騰。葉思忘從來都不是善男信女,而天府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付他,真是不知死活。

 「依我看,這次會面,還是我代你去吧!」

 葉思忘正發狠的當口兒,玉小莧突然冷靜的丟出一句話,差點沒讓葉思忘驚掉了下巴!讓玉小莧去?這……這怎可以!京城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如果玉小莧出了什麼意外,他絕對會發狂的!不行!絕對不行!

 葉思忘正要反駁,玉小莧已經冷冷的道:「針對你的暗殺已經有好幾次了,此次的約見,我們無法確定他們的目的,不過,既然是約你去,肯定有什麼針對你的目的,由我代你去,一來可以破壞他們的計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二來可以探一探他們的目的,三來,我也想去看看那個你的未婚妻,人家都已經欺上門來了,作為你的妻子,怎麼著也應該去應戰吧!」

 看著玉小莧冷冷的表情,葉思忘默默歎了口氣,知道已經無法打消玉小莧的主意了,只好同意,連忙去安排人選,保護玉小莧去見那個人。

 第二天,玉小莧身後跟著易容之後的獨孤絕和西門玄月、紅梨和銀霜,然後在周圍還布了許多的暗樁,以策安全。有了這些人在,葉思忘才算放下心來。

 名貼上只說了在忘憂園內見面,並沒有說具體的位置,因此,玉小莧只是隨意的挑選了一個涼亭坐下,然後讓人注意有沒有什麼可以的女子,以確定約見人。

 忘憂園是京城最大的園林,乃是由一個樂善好施的大富豪建造的,建好之後每至夏天就免費開放給遊人,因此,在這盛夏時節,忘憂園內的人很多。

 玉小莧悠閒的招呼獨孤絕等人坐下,讓人呈上冰鎮酸梅湯,一副享受樣兒的喝了一口,陶醉的道:「夏天的時候,還是冰鎮酸梅湯最好喝了!」

 悠閒自在的樣子,根本就不像來赴約的人。

 「為何是你在這裡?廷玉沒有來嗎?」

 隨著一道婉轉動聽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黃色衣裙,身材苗條,眉宇間帶著孱弱,眉目如畫一般美麗的女子站在了玉小莧所呆的涼亭前,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軒轅翎,在她的身後還跟了兩個一臉冷漠的黑衣男子,看樣子似乎是保鏢。

 聽到女子的話,玉小莧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姑娘今日想見的,究竟是葉廷玉還是葉思忘呢?如果是葉廷玉,恐怕姑娘就要做望門寡婦了,因為葉廷玉已經死了,如今活在世上的是葉思忘。」

 軒轅翎眼中閃過一絲與她柔弱氣質絕不相符的冷厲殺氣,玉小莧把這看入眼中,不過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只是冷笑著看她。

 「葉廷玉也好,葉思忘也罷,都還是一個人,都是我的未婚夫,他今日沒來,讓你代替他來嗎?也罷,既然是你來了,不知是以什麼身份來見我?」軒轅翎優雅的走入涼亭,也不等玉小莧招呼,就自覺的坐到了石椅上,笑吟吟的看著玉小莧。

 玉小莧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冷漠,對於軒轅翎的挑釁視而不見,立即還以相同的顏色:「我玉小莧是什麼樣的身份,以天府的情報難道還查不清楚嗎?怎麼說,也比姑娘這自動送上門的未婚妻強吧,畢竟我是思忘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姑娘,這未婚妻的身份,還有待斟酌呢!何況……」

 玉小莧冷冷一笑,眼神一厲,道:「天府一而再,再而三的違反規矩,動手刺殺思忘,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天府改變了規矩,居然不用皇上的命令就能擅自出動刺殺,刺殺的目標還是當今的大臣,天府,要改弦易轍,從暗轉明瞭嗎?」

 玉小莧的話讓軒轅翎臉色一變,想不到玉小莧居然這麼清楚天府的規矩,但想到葉思忘的師承,旋即釋然了,以慕容無過的精明,很可能已經把這些事情向葉思忘說過,而葉思忘肯定向玉小莧說過,想不到葉思忘這麼信任眼前這個一點也不漂亮,反而長著一頭怪異的白頭髮的女人!

 軟弱的表情忽然從軒轅翎臉上消失,變成了一副冷漠的樣子,冷笑著突兀的道:「天府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外人來多嘴,雖然葉思忘今天並沒有來,但是,你來也是一樣的,有些話,讓你轉告,或者是我親自對他說,都是一樣的!」

 第二十七章兩個女人一台戲(下)

 玉小莧警惕心起,知道今天的正戲開始了,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看著軒轅翎,看她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軒轅翎臉色一整,道:「或許你們不知道,天府的人,統領級別以上,都是優先選擇上任統領子嗣為繼承人選的,甫一出生就被確認,然後加以訓練的,合格就繼承位置,不合格就淘汰,換別的人選上!葉廷玉還在娘胎的時候就已經被訂為魔的繼任者,可惜,發生了一些事故,他的母親在懷他的時候出了意外,造成他先天不足,成為了一個被淘汰的次品,送至葉家寄養!」

 說道這裡,軒轅翎停頓了一下,看著玉小莧,似乎想從她的臉上觀察出她的想法,但玉小莧卻只是保持著緘默的樣子,在她看來,軒轅翎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天府的秘密給她知道,其中肯定有目的。

 「人生的境遇真是奇特!想不到那樣一個本該無用的人,連活命都渺茫的人,居然就成了武神的弟子,真是諷刺!而更諷刺的是,我居然是那種人的未婚妻,真是讓人羞愧!那樣花心濫情的一個人,有什麼資格成為我未婚夫!」軒轅翎的語氣裡帶著莫名的恨意,臉色也顯得非常的難看,似乎帶著強烈的憤恨。

 「姑娘是在吃醋嗎?」玉小莧突然打斷她的話,丟出一句讓軒轅翎無比震驚的話:「聽姑娘說了這麼多,我想,你今天約見思忘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打擊他吧?思忘的性格一向強烈,大愛大恨,雖然表現不明顯,但只要細心的研究過他的做事方式,就不難發現這一點!從你們天府一再施展手段,不斷暗算對付我們這些嫁與思忘為妻的姐妹來看,你們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了並且已經開始加以利用,而安排這一切行動的人,恐怕就是你吧?」

 雖然是詢問,但玉小莧的語氣卻無比的肯定,露出了今天來這裡之後的第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帶著濃濃的嘲諷:「而我們思忘又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喜歡他的姑娘多了去了,多姑娘一個,我並不會覺得奇怪!但姑娘太攻於心計了,性情太過高傲了,又或許是天府的規矩太嚴了,姑娘你是思忘名義上的未婚妻,卻因為天府的規矩,即使中意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娶妻生子,姑娘想必很不甘心吧?」

 軒轅翎美目大睜,惱怒的看著玉小莧,冷笑道:「很好笑的笑話,請繼續說!想不到智計聞名天下的玉小莧,居然是這樣一個異想天開的人!真是見面不如聞名,讓人失望透頂!我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如何有能耐做到這些!」

 玉小莧微微一笑:「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真正的事實情況,我們都清楚,大家都不是糊塗的人,更何況,我和你一樣,都是女人!或許,今天換了思忘來的話,他可能不會明白你真正的心思,只是能看透你的打擊的意圖,但我不同,我也是女人,你心中的那點小算盤是瞞不過我的!不過,我很佩服你的狠辣,面對一個你喜歡的男子,居然能狠下心那樣對付他,我真的願意承認自愧不如。」

 軒轅翎的臉色相當難看,今日約見葉思忘,不過是想透露一點他的身世給他知道,以達到打擊他的目的,激起他的急躁,讓他在沒準備好之前就開始與天府對抗,但想不到他居然沒來,而是讓玉小莧這個智計不在他之下的人來,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不說,還說得她狼狽不堪,真真該死!

 軒轅翎滿臉殺機的看著玉小莧,這個表情讓一旁的獨孤絕等人一陣警惕,都站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分方位站在玉小莧身旁,紅梨更是悄悄發出一個信號,通知周圍的暗樁注意防備。唯有玉小莧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道:「怎麼?對我動了殺機想殺了我嗎?說起來,我我們聊了這麼久,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呢?」

 「玉小莧,你的智計確實過人,既然已經猜到了我的想法,那本座也不怕讓你知道!留你在葉思忘身邊,確實是我們天府對付他的一大障礙,如果能除去你,就我們天府對付葉思忘來說,可是一舉數得的事情!本座複姓軒轅,單名一個翎字,希望你記住了!」軒轅翎滿臉殺氣的看著玉小莧,眼神滿是陰毒,這才是她的本性,陰毒、冷酷、殘忍、嗜殺,柔弱只不過是包裹這些的華麗外衣,現在已經不需要這件外衣了。

 「容我再次提醒你,提醒天府,最好不要小看我們思忘,不要小看武神的弟子!」玉小莧淡淡一笑,臉孔突然冷漠下來,站到獨孤絕等人身後。待玉小莧一站好位置,獨孤絕等人也不再掩飾氣勢,功運全身,氣勢猛地一放,各自把兵器持在手中,冷眼看著軒轅翎,心中有著嫌惡,如果這種德行的女人都能成為少主的未婚妻,那他們無憂山所有的弟子寧願全部去跳海自殺。

 軒轅翎雖然並不會武功,但眼光卻是不錯,一眼就看出了獨孤絕等人不簡單,迅速的權衡判斷之後,知道以自己帶來的人手,就算加上暗處的,也不見得能從手上討得便宜,而以葉思忘的精明,背後肯定還有暗手,他不可能讓玉小莧就這麼曝露在危險中,她沒有把握能在援手來之前就殺了玉小莧!考慮清楚之後,軒轅翎冷冷一哼,道:「好!今天就暫且放過你!本座終究會讓你伏屍於本座面前的!哼,我們走!」

 軒轅翎帶著身後的人離開,玉小莧並沒有讓人去追,反而心事重重的皺起了黛眉,這個女子不簡單,雖然心中已經憤怒如狂,但卻還能壓抑下去,理智的判斷清楚情況,作出正確的選擇,當狠則狠,當斷則斷,真真是一個不容人輕視的對手。

 「少夫人。」

 「我們回去,今天的情況,需要告訴你們少主知道,你們少主名義上這位未婚妻,可不簡單吶!」玉小莧心事重重的說道。

 其實在她心裡,對於能出現這樣一位對手,她是興奮的,人的一生,能有一個滿意的對手,也是不容易的事情,長樂公主也算智計過人,但她制肘太多,限制了她的發揮,很多東西,只能被動的接受,而軒轅翎不同,根本沒有能牽絆到她的東西,包括天府的規矩,否則,也就不會有先前廟會的刺殺了。

 讓玉小莧憂心的是從軒轅翎口中透露出的關於葉思忘身世的信息。根據軒轅翎所言,葉思忘的親生父母似乎就是上一任魔統領,葉思忘天生就是魔的繼承者,只是出了一些事故,導致他先天孱弱,失去了繼承者的資格,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故,看軒轅翎諱莫如深的態度,看來可能是與天府有關。

 另外,失去了繼承資格的葉思忘被送到了葉家寄養,幾乎已經等於是放棄了他,但為什麼還會有後來天府命令司空明月的背叛呢?其中,究竟有什麼隱秘呢?

 玉小莧眉頭緊蹙,她相信,只要把這個隱秘弄清楚,那所有的一切問題將迎刃而解。猛然間,玉小莧想到了大相國寺的那位與葉思忘有五分相似的緇衣美婦,她與葉思忘究竟是什麼關係?以兩人的相似程度,有血緣關係的機會很大,看她的樣子,似乎天府並不允許她見葉思忘,這又是為了什麼?

 疑問!全部都是疑問!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司空明月對天府的認知,恐怕是早就被人誤導了,也就是說,司空明月只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被利用來傷害葉思忘的棋子,可是,葉思忘那樣一個已經失去了魔的繼承資格的人,對天府來說,相當於廢物的一個人,還值得大費周章的安排棋子去算計他,傷害他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緇衣美婦的關係?

 玉小莧帶著滿腔的疑問回到王府,葉思忘早早就等著她了。太醫剛來給葉思忘換好藥,葉思忘見到玉小莧回來了,心中才暗自鬆了口氣,微笑著看著她,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玉小莧壓下心中滿天的疑問,一雙眸子,不自覺的佈滿柔情的看著葉思忘,主動伸出手,握住他寬厚的手掌,道:「你不想知道你未婚妻長什麼樣子,是什麼樣的人嗎?」

 葉思忘立即嗤之以鼻,冷道:「她長什麼樣子,關我什麼事情!我關心的是她的目的,說吧,把今天的情況說給我聽聽。」

 葉思忘想都不想就說的話,取悅了玉小莧,這人吶,還是這般我行我素的。收起柔情的目光,玉小莧理智的把今天的情況向葉思忘說了出來,包括她的分析,她的疑問,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在她看來,說出今天的情況,或許讓給葉思忘的心境帶來波動,但是,如果隱瞞了今天的情況,那就會給葉思忘埋下禍根,最起碼,現在就告訴他,讓他有了心理準備,有一個消化的過程,有一個緩衝,將來就算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至於讓他措手不及。

 葉思忘聽完玉小莧的話,臉色很平靜,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受打擊的樣子,讓玉小莧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著葉思忘,問道:「你……沒有什麼感想嗎?沒有想生氣的感覺?」

 第二十八章放肆

 「有!」葉思忘點頭道,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玉小莧不敢鬆氣,繼續問道:「那能跟我說說嗎?」

 「可以啊!」葉思忘突然露出一個笑容,讓玉小莧嚇了一跳,只能愣愣地看著他,結果卻惹來葉思忘的大笑,嚇得玉小莧連忙去摸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氣傻了。

 葉思忘笑著拉住玉小莧伸向他額頭的手,順勢把她帶入懷中,道:「你是擔心我被打擊到嗎?放心,我不會的!這麼多年來,我師父教會我一個好習慣,在事實真相沒有完全明朗之前,不要相信任何敵人想讓你知道的東西!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別還是那樣一個包藏禍心的女人說的話!」

 「喂,先生,你這樣說,好像有點偏激哦!」玉小莧戳了戳葉思忘的胸膛,有些不解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葉思忘微笑著看著她,低聲道:「上次在大相國寺,見到那個緇衣的居士開始,我就已經在設想各種可能,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哪怕有一天突然證明我的親生父母就是天府的人,會與我成為仇人,我都不會後悔我所做的一切。天府我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了,以前學藝的時候,師父偶爾提過幾次,他只是讓我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注意不要和官府的人扯上關係,在我武功未大成之前,不要和天府為敵。」

 「師父一直在查我的身世,可是我的身世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的音訊,我曾經就懷疑過,我的身世是否和天府有關,否則,為什麼以無憂山的遍佈天下的勢力依然查不到任何的東西,於是,我決定入仕,自己查明一切!」

 「現在情況已經趨於明朗,可以斷定我的身世和天府有關,從我自幼的經歷來看,我甚至可以斷定天府裡一定我有我的仇人!」

 說道仇人,葉思忘終於露出了帶著殺機的邪魅的表情,直到此刻,玉小莧才知道,葉思忘其實已經被這件事影響到了,只不過影響的結果並不像她以為的那樣,而是更加的激起了他的怒火,天府,恐怕離毀滅不遠了。

 「夫君!」玉小莧突然愛嬌的換著葉思忘,讓葉思忘嚇了一跳,臉上的殺機也保持不住了,低頭看向她。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做什麼,妾身都會追隨你,魔也好,神也好,仙也好,只要還是你,妾身就會一直跟隨你,不離不棄。」玉小莧堅定而又認真的表達著對葉思忘的支持。這一次,就讓葉思忘把心中所有的恨,所有的怒,所有的殺機,都傾瀉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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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內——

 「軒轅御行求見皇上。」

 經過上次與瑞澤的見面之後,軒轅御行心中對這個年輕的皇帝已經有了新的定位,雖然不可能必恭必敬的對待他,但一些基本的尊重還是會給瑞澤,可見,軒轅御行是一個多麼高傲的人。瑞澤抬起了頭,眼中迅疾的掠過一絲精光,道:「府主請進來吧。」

 軒轅御行進了御書房,依舊是自己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淡漠的表情,若有似無的氣勢。瑞澤表情深沉的看著軒轅御行,道:「不知府主進宮,有何事要向朕稟報?」

 軒轅御行的眼睛突然轉變為犀利,有若實質的目光刺入瑞澤的心頭,讓他氣血一陣翻湧,臉色蒼白,一縷血絲從嘴角溢出,不禁又驚又怒:「軒轅御行,你想造反嗎?」

 軒轅御行眼中露出一抹輕蔑,重又恢復了淡然,看著瑞澤道:「御行不敢!御行此來是和皇上談筆交易的!」

 「放肆!在朕的面前,哪有你談交易的地方!」瑞澤大怒,猛地一拍御案,怒視著軒轅御行,可惜這樣的怒視在軒轅御行面前顯得毫無作用。

 軒轅御行只是淡淡的看了瑞澤一眼,低沉而又狂傲的道:「皇上認為,現在還有拒絕御行的餘地嗎?或是,皇上不介意讓葉思忘權傾天下,而皇上變成一個傀儡?」

 「你……!」瑞澤恨恨地看著軒轅御行,怒斥道:「行!好!不愧是天府之主,懂得趁火打劫!軒轅御行,你真的很好!」

 「皇上請息怒,不如聽聽御行的交易再發怒也不遲。」軒轅御行淡然道。「不知皇上聽過武神慕容無過其人沒有?」

 瑞澤努力的壓制著怒火,冷冷看著軒轅御行,雙手緊緊握著龍椅的扶手,用力到指關節發白,點點頭,不答軒轅御行的話。

 對此軒轅御行沒有任何的表示,面上依舊一派淡漠,但眼神卻狂熱起來,道:「既然皇上知道,那肯定也知道慕容無過帶給天府的恥辱!慕容無過和天府的仇恨,必須要用鮮血才能洗清!葉思忘是武神的徒弟,以武神護短之名,我天府對付了葉思忘之後,武神肯定會出面,這是天府報仇雪恨的機會!但是,卻因為府規的限制,無法向慕容無過報仇!因此,御行才來求見皇上,與皇上談交易,只要皇上出面改動天府的規矩,天府就幫助皇上奪回大權,不止殺了葉思忘,還會幫皇上消滅武神!」

 「如果朕不同意修改府規呢?」

 軒轅御行淡淡一笑,低聲道:「天府依舊會執行皇上的旨意,只不過,葉思忘勢力龐大,武功又高,我天府人單力薄,恐怕一時半會對付不了他,甚至有可能失敗,讓皇上的旨意曝露,如果到時候,憤怒的葉思忘作出什麼不妥當的舉動,恐怕天府也無力阻止,請皇上三思。」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好個天府,好個軒轅御行,野心居然大到這般田地,居然想藉著這一次的機會由暗轉明,成為一股能與武神抗衡的力量,真是打的好算盤。

 瑞澤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朕知道,目前的情況,如果朕不想皇位換人的話,最好與你合作,行!這忍字頭上雖然有一把刀,但朕也會忍下去!軒轅御行,朕同意你的條件,你必須盡快把葉思忘這個憂患解除!」

 「尊旨!請皇上放心。」軒轅御行淡漠的眼中射出了熾熱的光芒,眼中透出一股雄心,武神慕容無過,打敗了天府的男人,他的存在,就像是天府恥辱的標誌,從小就在他心靈中印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一生都在以打敗武神,折辱武神,為天府報仇為目標,這一次,拜那個討厭的小鬼所賜,他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終於有了一躍成為天府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府主的機會。想不到那小鬼居然能成為他的徒弟,真是上天送給他的機會,原本,他一直在為怎麼尋找武神而發愁,現在,機會已經送上門來了。

 軒轅御行眼中信心十足,現在的天府已經不是慕容無過打敗時候的天府,現在的皇帝再也不是當初英宗那個昏君,現在的天府已經強大到不用顧忌皇帝了,所有的一切,都將由天府自己做主,這一次,天府一定可以打敗慕容無過,成功報他折辱天府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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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人府,天牢——

 長樂公主默默看著手中的盒子,神情有著懊惱,有些期待,有著羞澀,很是複雜,看了一會兒又把盒子藏了起來,怔怔看著屋頂出神。

 自從內侍把盒子送來之後,長樂公主的日子就在這樣的羞澀、期待、懊惱、彷徨、發呆中渡過,每次鼓起勇氣,又每次消失,原來,終究是說比做容易得多。

 一陣腳步聲傳來,長樂公主微微蹙起了眉,知道趙王又來折磨她了。自從上次瑞澤來過之後,趙王就一直在找各種不同的名目來折磨她,但知道她有著高強的武功,不敢靠近,只是不停的辱罵著她,用各種污穢的語言羞辱她,這些她都強迫自己忍耐下來了,只待她的願望達成,她就不用再忍耐了。

 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趙王一干人出現在長樂公主面前,不過,這一次趙王的隊伍,多了一個眉目陰沉的白面男子,那男子手中還持著一條長長的黑色鞭子,目光陰沉而又貪婪的看著牢房中的長樂公主。

 白面男子的目光讓長樂公主皺起了眉頭,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手握大權,從來沒有哪個男子敢用這樣的目光看她。

 「施宮?丑A這就是本王最尊貴的皇姐,給本王好好的侍侯好她,如果能讓她死於意外,那本王更是重重有賞,明白嗎?」

 趙王獰笑著看著長樂公主,不可一世的向白面男子吩咐著。白面男子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點點頭,涎著臉看著長樂公主,走近牢門,把持鞭的手從縫中伸了進去,輕輕一抖,手中的長鞭似乎長了眼睛一般,如蛟龍般,夾雜著凌厲的聲勢,向長樂公主嬌軀去捲去。

 長樂公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打不還手,絲毫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了,現在的她,在願望沒達成之前,比誰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況且,她一向是聰明絕頂之人,從趙王的剛才的話中已經聽出了他的意思,知道今天如果再不反抗,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而且,看那白面男子的淫邪的目光,如不奮起反抗,她今天將受的屈辱將是無法預估的,她絕不允許讓那樣的男人褻瀆她,就算是看也不許,她的身體,只給一個人。

 第二十九章另類暗算

 「姑爺,姑爺!」

 葉思忘正在書房做事,外面燕叔急急來報。葉思忘皺起眉頭,讓他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衙宗人府士兵服裝的人,葉思忘心中一動,看向來人,這人是他收買的專門注意宗人府情況的內線,趙王是個野心極大,偏偏又才能低下的人,上次就已經撞見了他威逼長樂公主,葉思忘惟恐在他救援不及的情況下,長樂公主被人所害,便收買了裡面的一個士兵,在有異常情況的時候來報告他,好讓他趕去救援,畢竟他答應過關倢,一定會保住長樂公主。

 「長公主出了什麼情況?」葉思忘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就問來人。那小兵一臉恭敬的衝著葉思忘磕頭行禮,連忙道:「回王爺,這幾天每到晚上,趙王就帶著一干人到天牢,不停的對長公主辱罵羞辱,小人一直沒有機會出來報告王爺。今天,小人是冒著生命危險出來的,因為趙王帶了一個拿鞭的白臉男子進了宗人府,小人在路上聽趙王說什麼要把長公主賞給那個人,小人惟恐有什麼閃失,趕緊來報告給王爺知道。」

 葉思忘聽了不禁臉色一變,衣服也來不及換,運起輕鬆就往外走,一邊吩咐燕叔:「好好的招待一下他,其餘等本王回來再說!」

 「是,姑爺!」燕叔恭送葉思忘離開之後,肅然望向小兵,有禮的道:「這位兵爺,請!」

 那小兵一臉如夢似幻的表情,面上掛著傻傻的笑,跟在燕叔後面走了出去。

 葉思忘一路疾馳,雖然知道以長樂公主的武功,能夠傷她的人只有像他這樣級別的超一流高手才能做到,但還是不放心,心中更多的是對趙王一再挑釁他的憤怒,上次就已經警告得很清楚了,可趙王居然還膽敢這樣做,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他以為他是皇族,他葉思忘就不敢把他如何了嗎?哼,今天就讓他看看膽敢惹怒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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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樂公主看向襲向她的長鞭,腳尖輕點,已然高高躍起,手輕輕拉住房梁,就這麼看著,美麗的臉龐上掛著冷怒:「趙王弟,做人不要趕盡殺絕!我一再的容忍,不代表我無力反抗!」

 「哼哼!本王做絕了又如何?反正你已經是階下囚了,就算皇上想留你,葉思忘也不會留你,本王是不會留一個能跟我爭權奪利的人存在的!反正你早就應該死了,王弟我代替葉思忘弄死了你,說不定他還會感激我呢!」趙王獰笑著,得意洋洋的說著,眼光瞥了瞥一旁的白臉漢子,邪笑道:「施宮?丑A好好的侍侯本王的皇姐,不過要注意別讓她太累了,否則,呆會兒玩起來可就沒勁兒了,本王的皇姐可是守寡好多年了,呆會你可要注意,別堅持不住啊!哈哈……」

 趙王說著下作淫穢的言詞,臉上帶著邪笑,對長樂公主極盡侮辱之能事,長樂公主被他的話語氣得臉孔通紅,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她,敢這樣侮辱她!

 氣急之下,長樂公主一掌拍向白臉漢子的長鞭,把鞭稍逼開,運起全身功力一掌拍向牢門,木頭做的牢門應手而碎,長樂公主怒視著趙王,臉上帶著殺氣,一步步走向他。

 趙王大駭,雖然早就聽說過這位皇姐的武功了得,但想不到居然高到如斯境界,在他請來的高手相逼下還能打破牢門出來,嚇了一跳之餘,連忙叫道:「快來人,給我上!牢中關押的欽犯要逃跑了!」

 「王爺休驚!施宮?尹茪]!」

 隨著白臉漢子施宮?云漱j喝,黑色的長鞭如游龍一般重又向長樂公主捲來,捲來的方位也特別的下流,盡挑著長樂公主豐挺的胸和圓潤的臀部下手,讓長樂公主又氣又怒,她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她要殺了他!

 那白臉漢子雖然下流淫邪,但手上的功夫卻不低,一條長鞭在他手中使得活靈活現,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左抽右笞,口中還說著淫邪的話語,不停的羞辱、調笑著長樂公主,長樂公主只是一雙肉掌對敵,近了不了敵身,又被施宮?云熔]邪話語打亂了心神,只能狼狽至極的左閃右躲,不時因為閃避不及,衣衫被撕裂一塊,露出潔白的肌膚,讓她又羞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趙王見了覺得有趣,狂笑著命令施宮?允D:「有趣有趣!不錯,施宮?丑A給本王好好的戲弄一下高貴的皇姐,本王要看著她一點點的被折磨至死!」

 「你這該死的畜生!」

 一道怒斥驀地想起,葉思忘穿著白色便服的身影憑空而降,怒視著趙王。

 他剛到就看到長樂公主被那施宮?允G得狼狽不堪的樣子,身上的布衣破了許多,露出了潔白如玉的玉臂和玉腿,惹來一干圍觀的士兵和趙王的哄笑,施宮?中f中還說著一些淫穢惡毒的話語,讓葉思忘看得怒火狂燒,二話不說就跳了出來,手中拿著自己的長軟劍,先不理趙王,而是攻向與長樂公主相鬥的白臉男子施宮?丑A口中怒道:「你這膽大妄為的傢伙,本王今天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隨著一聲怒哼,葉思忘手中的長軟劍纏上了施宮?云漯躞@,只聽「唰唰」幾聲,長鞭已經應手而斷成了數截。

 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施宮?中@眼就看出葉思忘武功極高,手中的長軟劍更是一把奇兵利器,輕功身法也是詭異難測,心中大駭,想也不想就要逃跑,葉思忘哪裡容得他逃跑,只見一個炫目至極的劍花挽出,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施宮?中w經慘叫起來,軟軟的癱倒在地上,被葉思忘挑斷了腳筋手筋。

 長樂公主怔怔看著葉思忘,彷彿又回到了那次在半山道上差點被人圍攻至死的情景,那時,也是葉思忘仿如天神一般降臨,解了她的危難,救她於危難之中。似乎每一次,她有了生命危險,都是葉思忘來救的,就是他們矛盾最深的時候,葉思忘也救過她,他每次給她的感覺都是那麼的可靠,她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或許就是在他能讓她奇跡般感到安心的時候吧。

 葉思忘當然不知道長樂公主複雜的心思,挑斷了施宮?云漱漟活B腳筋之後,便把他扔在一旁,打算呆會兒再收拾他。拎著兀自滴著鮮血的長軟劍,葉思忘殺氣騰騰的看著趙王一干人,殺氣凜然的樣子,彷彿一尊從地獄出來的殺神一般,嗜血、殘酷。

 「葉……葉思忘,你……想做什麼?本……本王可是皇族中人,你敢對本王如何,小心皇上砍你的頭!」趙王連忙躲到一干侍衛的身後,色厲內荏的叫著,身體卻不停的瑟瑟發抖,葉思忘現在的樣子,太嚇人了。

 葉思忘功力運到了長軟劍上,柔軟的劍身瞬間變得筆直,指向趙王的方向,冷聲道:「今日在這裡的人,誰也別想活著離開,包括你趙王在內!」

 「葉……葉思忘,你敢!本王是皇族中人,是皇上的王叔,你……你敢……啊!」趙王驀地尖叫起來,因為葉思忘已經不關他的話,揮劍開始殺人,就在他說話的當口,立即就有三個侍衛被葉思忘一招就給劈成了兩半,臉上猶掛著不敢置信的懼怕表情,其餘的侍衛一看,嚇得丟下了武器,全都跪了下來,祈求著葉思忘的原諒:「安王大人恕罪,安王大人恕罪,這一切都是趙王干的,與小的們無關吶!求求安王大人開恩!」

 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可惜葉思忘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他們,敢跟著趙王來這牢房看匪徒調戲長公主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早就該死有餘辜了!

 「唰唰唰」幾劍,葉思忘就把攔在面前的侍衛殺了個乾淨,潔白的長衫上滿是他們臨死之前噴上的鮮血,讓滿臉殺氣的葉思忘看上去更加的嚇人,也更像一尊死神。

 趙王徹底的被嚇呆了,連褲子都尿濕了也不知道,只知道顫抖著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葉思忘,上下牙齒不停的打著戰,懼怕的看著葉思忘,「嗚哇」一聲,居然哭了起來,「撲?迭v一下跪在地上,向葉思忘磕著頭:「安王爺爺,求求你,放過本王……不!不!放過小人吧,以後……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葉思忘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二話不說,拎著他的領子就把他拽了起來,眼睛微微瞇著,冷邪的目光彷彿毒蛇一般盯著趙王,收起了長軟劍,「啪」一聲打在他的臉上,冷聲道:「連你的親皇姐你都敢這樣對待,你這個畜生!」

 說著,膝蓋突然彎曲起來,一個膝撞,朝著趙王的跨間踢去,就見趙王慘叫一聲,兩眼翻白,立即不省人事。

 葉思忘恨恨地丟下他,眼神看向剩餘的士兵,正欲提劍繼續殺,一旁的長樂公主突然柔柔的喚了一聲:「思忘!」

 「嘎?!」

 葉思忘顯然被這聲溫柔至極,夾帶著萬般柔情的呼喚嚇到了,一副下巴都快要掉下來的樣子,怔怔轉過身,看向長樂公主。誰知剛一轉身,一陣奇怪的香味就撲鼻而入,葉思忘全身一麻,僵硬如石一般,砰然倒地,只能睜著一雙眼,憤怒中帶著不解的看著長樂公主美麗的臉龐。

 第三十章情

 長樂公主被葉思忘看得紅雲上臉,但是還是力持鎮定的看向剩餘的,抖的仿如篩糠一般的侍衛,冷聲道:「把你們王爺扶回去,還有這些屍體也帶走,至於這個叫施宮?云漱H,本宮不想再看到他,不希望聽到他還活著的消息,用他的命,換你們的命!」

 侍衛們聽到這個吩咐,如奉仙音一般,雖然葉思忘已經倒地不起,但長樂公主的武功,他們剛才已經見識過了,心中知道,不論是葉思忘還是長樂公主,倆人中隨便一個就能輕易要了他們的性命。畏懼的看著兩人,千恩萬謝的朝著長樂公主磕頭謝恩之後,齊齊看向了被葉思忘挑斷了腳筋手筋,氣若游絲的施宮?丑A目光顯得如狼似虎般兇惡,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衝了上去,可憐的施宮?丑A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被砍死,如果不是長樂公主阻止,恐怕他就要被跺成肉醬了。

 長樂公主皺著眉頭,嫌惡的看著眾侍衛,冷喝道:「夠了,把所有的死屍都帶走。」

 一干侍衛連忙住手,強忍著心頭的恐懼和噁心,把牢房內所有的死屍都帶著,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的飛快的走了。

 待一干侍衛都走了之後,長樂公主才看向僵臥在地上的葉思忘,有些清減的美麗臉龐上,掛著一抹羞紅,手掌翻動,地上的血跡已經被她用擊落在地上的泥土掩蓋起來,血腥味終於淡了一些,處理好這些之後,才緩緩走向葉思忘。

 牢房裡非常的安靜,只有長樂公主手上、腳上的鐐銬聲清脆的響著,長樂公主距離葉思忘那短短的幾步距離,彷彿無比的漫長,讓長樂公主走來舉步維艱,越是靠近葉思忘,臉上的燒紅就越來越厲害。就像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一般。

 終於到了葉思忘跟前,長樂公主怔怔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似歡喜,似悲傷,清亮的眸中含著淚水,卻沒有讓它墜落,就這麼看著。彷彿所有的一切就為了看這一眼。

 見長樂公主只是看著他發怔,葉思忘心中滿是憤怒,還有著不解,憤怒他好心來救她,她居然暗算於他,不解她這麼做的動機和目的,也不解為什麼以他一向的抗毒體質,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放倒了,這到底是什麼毒,居然如斯厲害?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長樂公主有何動作,只是似悲似喜的看著他怔怔的出神,讓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但卻苦於無法動彈不說,連說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重重的呼吸聲來表達自己地憤怒。

 長樂公主怔怔他看著葉思忘,腦中不可知制的浮現出兩人過往的一切交集,有喜,有恨。但就是沒有愛。本該是無愛的兩個人。卻因為她的動心讓一切都改變了,曾經那麼遙遠的人兒,那麼遙遠的俊眉,那麼遙遠的朗目,那麼遙遠的臉孔,此刻,顯得如此的清晰,如此地貼近,只要她一伸手就能觸碰到。

 情不自禁地,長樂公主軟柔的手碰上了葉思忘的臉,讓葉思忘嚇得連呼吸都忘記了,只是呆呆地看著她夾雜著感動與傷感的表情,不知該做何反應,但心臟卻亂了秩序,紊亂而又急促的跳動著。

 手指輕輕的滑過他俊美的臉龐,絲毫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就消失了一般,在眼中蕩漾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滑落下來,撫在葉思忘臉上的手好像被燙到了一般,迅速地縮了回來,喃喃道:「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驕傲如你,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被人暗算,更何況,暗算你的還是我,對不對?」

 葉思忘用力的貶著眼睛,顯然還沒有反映過來這是什麼情況,還在努力消化著,試圖從這詭秘的情況中理出一個頭緒。

 長樂公主看著他的樣子,帶淚的容顏突然綻放出一個奪目地笑容,手輕輕地撫摸著葉思忘的頭髮,輕聲道:「你一定很奇怪,以你的體質,怎麼就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被我暗算,是嗎?我們,從來沒有這麼靠近過。」

 長樂公主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也更加地美好,那笑容,在她清瘦奪目的美麗臉龐上,顯得更加的迷人心魂,葉思忘只能愣愣地看著,一時忘記了反應。

 「其實,迷倒你的不是毒藥,也不是迷藥,而是來自苗疆的一種草藥,名叫『情郎倒』(詳情請參見李莫野的《江湖風神幫》^_^)。」說到這種植物的名字長樂公主臉上又是一紅,不過已經沒有剛才那麼不自在,顯然已經調試好了自己的心情,顯得從容了許多。

 「看你以前中了劇毒都能調理好我就知道你有抗毒的體質,一般的毒藥、迷藥對你肯定不起作用,於是,上次皇上向我詢問天府的事情的時候,我提出了這個條件,讓他用『情郎倒』來和我交換。

 長樂公主臉上又是一紅,神情卻有些落寞和悲傷:「自從被你抓捕入獄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不再為皇家做任何事,我能做的,我該做的,甚至不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不再欠皇室任何的東西了。」

 一滴眼淚順腮滑落,長樂公主眼神朦朧的看著葉思忘,戴著鐐銬的手輕輕撫摸著葉思忘的臉,低聲道:「我們原本不該有任何的交集的,只是,恨只恨我為何要在這樣的時候遇上你,如果……如果,在我只是單純的長樂公主的時候遇上你該有多好,或許,我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想來是我命該如此。秀玉說的對,我已經失去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慘淡的收場,我終究該為自己活一次,與你能有一夕之歡足矣。」長樂公主臉上的暈紅更盛,臉頰彷彿桃花染就一般,與她一貫的雍容華貴截然不同,彷彿換了一個人,顯得更加的風情萬種,柔情萬千,輕輕一笑,續道:「我也知道,你是恨我的,就算用心計激得我去了死念,你也只是因為倢兒的臨終拜託而已,我今日這樣的作為,對你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我長樂也是心高氣傲之人,斷不會委屈你至此。我知道你就要與天府為敵了,我就用一個天府的秘密來和你交換。在我的府邸花園裡,第九顆茶花村下,地下十尺處,埋有一個卷軸,上面就是天府的構造圖,有了這個構造圖,以你的手段,對付天府將容易許多。」

 「今日,本不該在牢房的,但我身上有鐐銬纏身,無法帶你離開,不過這帶著血腥味的空氣,在我看來,卻是最適合我們的,就像我們的關係一般,時時都有交集,卻又帶血腥,無法靠近,對嗎?思……思忘。」終於喚出了葉思忘的名宇,卻彷彿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一般,軟軟癱在葉思忘的身上,依著他結實寬闊的胸膛,彷彿安心,彷彿歎息的吐出一口氣,小手抖嗦著摸向葉思忘的衣帶,笨拙的替他脫著衣服。

 葉思忘此刻心中別提有多憋氣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向都是這麼的任性,自作主張,什麼都是自己決定了就作數,也不問問他這另外一個當事人,該死的,活了這麼大。想不到也有這樣被女人對待的一天!真他娘的該死!

 艱難的,笨拙的,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葉思忘的上衣終於全部被她退了去。只剩下一條薄薄的褲子仍穿在身上。這刻,葉思忘開始後悔為什麼要穿薄綢褲子了,反正都已經寒暑不侵了,穿他一向愛穿的棉布褲也是一樣的,今天為什麼就要穿綢褲呢?悔不當初啊!

 長樂公主柔軟的小手,艱難的在葉思忘腰腹間摸索著,雖然說的勇敢,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她已經害羞得連眼睛也閉了起來,只能依靠手去感覺,去摸索。

 葉思忘只能尷尬而又無奈地任由腰間的男性因為生理反映而甦醒過來,心中尷尬欲死,羞怒欲死。

 「啊!」長樂公主羞叫一聲,手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而葉思忘苦於無不動彈,只能臉孔血紅的乾脆閉上眼睛,心中一忽兒羞怒,一忽兒又因為生理刺激而舒服得想呻吟。

 長樂悄悄地把眼睛睜開了一個縫隙,強忍著羞澀,堅持沒有把手放開,偷偷的瞄了一眼,只一眼,臉孔變得血紅若紫。她不是不知事的稚兒,身為皇室中人,及竿之後,就會有專門的嬤嬤教導床第之事,只可惜,她接受的教導卻沒有機會施展到她那心有所屬的駙馬關俁身上,而是施展到了葉思忘的身上。

 「思忘,請看著我好嗎?」羞澀的站起身,長樂公主低聲向葉思忘道。葉思忘驚訝的睜開眼,看向長樂公主,卻看到她原本就已經支離破碎的粗布衣悄悄從矯好的矯軀上滑落,所有因布衣的存在而若隱若現的美好,全都袒露在他的眼中——憂稚如白天鵝一般光滑優雅的頸項,聳挺豐潤的兩點嫣紅,細嫩平滑的小腹,以及甜美神秘的園林……

 葉思忘的呼吸不可自制的急促起來,想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卻又無法從那麼完美動人的身體上移開,只知專注地看著。

 長樂臉孔通紅,伸指在腰腹的穴道上點了幾下,呼吸立即急促起來。這是皇室秘傳的刺激情慾的點穴手法。

 噴著香氣的櫻唇貼上了葉思忘的唇,豐潤的臀緩緩在他腰間坐落,一聲輕呼,一聲嚶嚀,刺目的桃花迎春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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