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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傳》第41章
第六卷 神龍抖甲 第六章 妖魔亂舞(上)

眾人望著淩空擁抱的兩個男女,心下俱是想法各異,有鄙夷、有羨慕、有嫉妒、也有詫異,就是沒有祝福。

  這時,魏重嶽在大閑的治療下,已然醒轉。他瞧見本門的祖師姑與一個陌生男子,就這般眾目睽睽下當眾摟抱親昵,先是愕然,繼而羞憤,急嚷道:“祖師姑,他,他是誰?你,你怎麼……?”余下之言,委實教他難以啟齒。

  聽見魏重嶽的叫嚷,蕭楓從意醉情迷中清醒,回首道:“魏先生,你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

  魏重嶽大驚,由於他早已昏迷,故而對之後的發展,實是一無所知。眼下瞧見一個長得酷似蕭楓的男子,身著甲胄,背揮羽翼,更且重要的便是,雙臂間尚且摟著他心目中,一貫敬若天人的祖師姑。而且看兩人的神情舉止,纏綿眷戀似也大有情義,不由說道:“你,你是蕭公子?”語氣間的疑問,顯然無疑。

  遇見雪兒的蕭楓,早已是神清氣朗,不複瘋狂,看著他依舊懷疑的神色,失笑道:“是啊!我便是蕭楓!”打量間,發覺魏重嶽神色萎靡,形態虛弱,不禁大為歉疚,又說道:“魏先生,適才委屈你了,蕭某在此向你致以深深的歉意。”話音落下,隨即向他彎身作揖。

  魏重嶽搖手道:“這倒不須,只是,只是你誑得我好苦,原來你早已與敝派的祖師姑相識。還說什麼,要我帶你前去。”

  聽完魏重嶽的責備,蕭楓輕歎一氣,說道:“魏先生,此事說來話長,待日後有暇,蕭某自會細細道來。”

  此刻蕭楓依舊是單臂環摟雪兒,除了適才的作揖,他是半刻也不想松開,生怕這僅是一場漪夢。只是他想到,即便是一場夢,也要把它牢牢得抓住,直至永遠,不再醒來。

  王少虛瞧著蕭楓一邊親熱,一邊說話的模樣,頓時也顧不了什麼武聖不武聖了。直覺心中一直渴想的女子,被另一個男人如此親狎,且她還是一副頗為享受的神態,不禁恚恨難當。

  惡聲惡氣的說道:“你們這對狗男女,在此光天化日下,這般思淫泄欲,實讓貧道瞧之不慣,還不快快滾開。省得汙了貧道的雙眼。”嫉忿之下,連向來忌憚的祖師姑,他都無畏無懼了。

  王少虛若是單罵蕭楓還好。

  由於蕭楓今日得逢雪兒,實是心愉胸暢,樂不可言,至多亦就付之一笑罷了。可王少虛的話語裏,竟是帶上了雪兒,這可犯了他的大忌,當下雙眼怒盯,直欲活活把他劈開。

  雪兒倒無多大反應,只因今日能夠遇見蕭楓,已是她千年以來,最為高興的一樁事,只覺著此刻人生已臻極美之境,以此愉悅心情,如何發得出火來。尤其她眼下只想著和蕭楓天長地久,永不分離,那就更不會去管這些俗世塵囂,人間戾言。

  王少虛雖說心底發寒,渾身戰栗,可當這各門各派之前,依他的性情,卻亦拉不下這臉。尤其那昆侖至寶“定魂鍾”又被蕭楓震毀,這累積的怨怒,焉能教王少虛就此輕易的偃旗息鼓,當下是強自說道:“怎麼?興你們做得出來,還就不許別人說道?”

  蕭楓陡聽之下不由大怒,雪兒在他心中當真是神潔不可侵犯,眼下被這賊子,如此褻瀆,怎不讓他憤恨。隨即功凝雙目,氣運印堂,陡見兩道金光燦燦的針形劍罡,“呼哧”一聲,從蕭楓的眼睛裏激射而出。

  王少虛駭然,他適才氣焰囂張,也只是看蕭楓佇立雲端,手抱雪兒,自當是無暇對付自己。即便是要出手,那也須得到了近處方可。不是取用兵刃,也要祭出法寶。這樣的話,自然足有空裕和他理論,或者可以挑撥適才那些被他撞傷之人,向他討還公道。

  誰知蕭楓竟而手不動,腳不抬,毫無預兆的便是兩道寒勢凜然,壯氣森森的金芒劍罡不宣而來。

  先不說他對蕭楓適才的瘋狂,兀自心有余悸,不寒而栗,時下且還毫無余裕籌思對策;單講他玄玉宮,素來便是著重符籙道術,對於那陰陽五行,神符秘咒,自是了如指掌,精擅至極;但對於這些道家技擊,劍修秘法,卻是遠遜於終南一脈。

  況且那劍罡浩浩蕩蕩,恍若無摧,他那敢直攖其鋒,當下也顧不著什麼顏面,什麼尊嚴,先保住這條性命再說。頓時心急慌忙,狼狽不堪,又加連滾帶爬的逃遁開來。

  蕭楓本也無意取他性命,只是嫌他鴰噪,方想小懲一番,故此那劍罡是直直而去,直直落下,目標既無,自亦重重的破地射入。

  先是無聲無息,如同切腐般的穿入地內,繼而地面微一抖動之後,又是顫顫崴崴的裂開好幾道大口,最後更是“轟!”一聲,只見那破裂的地面,瞬時塌陷成兩個直徑有丈的橢圓形大洞。

  場下眾人見了這偌大的一擊之威,當即呆若木雞,宛如石人;心下的驚駭和悚懼,確實到了極處。旁觀的眾多修真裏著實不乏劍道高手,可自忖和蕭楓這一擊之威來相比,那是萬萬不及,差之千裏,駭異之余,不由盡皆欽服。俱自忖道:幸好他適才發瘋時,未有施展那無堅不摧的金芒劍罡,不然,這傷亡未免就大了。

  眼下的王少虛是心膽俱裂,瞧著那地面陡現的兩個巨坑,不禁尋思:倘若自己避得稍慢,又或是強逞硬上,那麼自己的百年修為,非但要盡化泡影,而且這條老命,只怕也要送在此處。到時,那夢裏的榮華富貴,至尊至榮,也將成為一個笑話,這結果當真是不敢想象。

  思至此,王少虛的額上,冷汗涔涔,直覺得意興索然,面目無光。可倘若要他再去尋蕭楓的茬,那是萬萬不敢去的了,當下也不說話,逕自縮立於自家陣營,直當無事發生。

第六卷 神龍抖甲 第六章 妖魔亂舞(中)

蕭楓見他學乖,便也不去尋他晦氣,今日能得逢雪兒,已是喜氣洋洋,豈能讓這等偽君子,掃了自己的興致。想到這,即又與雪兒開始了喁喁細語。

  可他卻是沒有想到,時下他和雪兒的種種舉動,在他人的眼裏,委實荒誕不經,有違禮制。一個是剛過弱冠的年輕男子,一個卻是閱曆千年的道門前輩,若教眾人眼睜睜的瞧著他們親昵,實乃不適之極。

  一直在旁默然無語的無風自動忽而“哈哈”大笑了起來,朝著蕭楓說道:“蕭公子,你還真是個不拘一格,不同流俗之人,像你們這般不合時宜之事,在他們看來,自是不成體統,可在本座眼裏,卻是不過爾爾,不如你投我聖教,我當保你無事。怎樣?我可不愛虛假。”

  他見蕭楓形態怪異,功力絕高,心下頓起拉攏之意。何況,若是籠絡得了蕭楓,那全真派的祖師姑,瞧她眉宇間的眷戀笑意,想來也會隨他一起。如此一來,豈不比那王少虛,強上數倍。而且聖教亦能陡增兩大高手。無風自動的這個算盤,不可不謂算得甚精。

  聽他這番言語,蕭楓微瞥一眼,曬然道:“我與雪兒緣定千年,早已白首偕盟,何需要你們同意,真是笑話得緊。”他對眾人的異樣眼神,實是厭惡甚極,只是自己身世怪誕,想來即便說出,恐亦無人會信,由得如此,不如與雪兒多多暢談,還來得快活。

  眾人大嘩,直覺這年輕人的言語,真是荒謬,他才多大?又豈能說什麼緣定千年,簡直是胡編亂造,信口雌黃。

  大閑顧視左右,心想:雖說祖師姑浮沈千年,閱遍古今,但她遠避紅塵,不曉俗事;而蕭公子風流瀟灑,俊美英武;祖師姑自然一見傾心。但據傳聞,這蕭公子實則風流得緊,祖師姑可莫要讓他騙了。念及於此,即問道:“蕭公子,你說和本派祖師姑,已有千年情義?你這話,有何證據?”

  眾人聽他這般一說,也俱是點頭不已,大為贊同,一時間,眾人均想曉得蕭楓到底會如何回答這個尖銳問題。只因蕭楓的身世,已是明擺眼前,是個俗世的貴胄公子,他又如何能有千年之歲,這話委實教人難以置信。

  蕭楓甫想回答,雪兒已然軟軟開口:“大閑,蕭大哥真的沒騙你們,他確實是我千年前的夫君。而我們又何以會直到如今,方才相遇,這其中的緣由,說來話長,一時間,亦難以講得明白。總之是我命薄,失去了與夫君千年的相守。”說到這,音調裏,已是淒楚難當。

  她見眾人俱用言語圍攻蕭楓,尤其咄咄間更有審訊的意味,又見本派掌教亦來參與,不由大起不忍,自是挺身解圍。

  蕭楓聞言,頓感酸楚,澀澀地道:“雪兒,是我不好,是我虧待了你,方才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我……”

  雪兒不待他說完,已用柔荑輕捂他的嘴唇,柔聲道:“蕭大哥,不要這麼說,我們的這些劫難,其實可以說是天數使然。倘若沒有千年的別離,我們又那來今日的欣喜。”

  見到雪兒這般的溫柔體貼,又想到自己前後加起的離散歲月,不過數年,可那噬骨的相思著實苦不堪言;而雪兒,卻足足有千年之久,那等錐心刺肺的痛苦,自是不言而喻。也不知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想到這,蕭楓更是心下戚戚,熱淚盈眶,當即謂然長歎:“天數,天數,這天數,害苦了我,也害苦了你啊!”言語間,淚水便跟著直灑了下來,直覺胸中充滿了無限的愛憐。

  眾人在底下望去,見他們一個是裙裾飄飄,宛如仙子;一個是渾身金甲,俊美神武;倘若不是緣於輩份,亦或是年歲,二人的結合,當真可說是天作佳偶。

  又見他們旁若無人的逕自在那卿卿我我,剎那間,心下撚酸者有之,心下羨慕者有之,暗自思凡歸俗者,也是不計其數。蕭楓與雪兒今日的久別重逢,雖說是欣喜了他們,同時卻也害慘了不少人。

  真是命耶?運耶?

  大閑是無話可說,畢竟祖師姑自己都已表明了立場,倘若自己再不依不饒的窮追猛打,豈非是讓祖師姑難堪,而且本派的顏面,只怕也會盡喪於此。當下也不再開口,只是和大悲愕然相顧。

  又不禁尋思:這蕭公子真有千歲?不過看他眼下的模樣,好象和武聖蕭楓的‘戰鬥法相’有些類似,又或者,他就是武聖?可祖師姑也從未說過她的夫君就是武聖呀。唉,這件事情,還真是棘手得很。惟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眾人各自沈思緬想之時,忽而聽得穀外金鼓喧天,殺聲大振。

  片刻後,蹄聲如雷,轟轟巨響,直震得滿穀修真弟子,膽戰心驚,腿股發軟。周遭山崖間就好似有著千軍萬馬在奔襲而來。須臾,但見四周絕壁之上,旌旗遮日,刀戈耀眼,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頭顱,洶洶湧湧的滿布山崖。

  一時間,腥風四起,臭氣彌漫,山中毛鱗甲獸更是惶惶四散,只怕膏吻惡口。

  眾人見及是既驚且駭,俱是不曉發生了何等狀況,一個個面面相覷,驚疑連連。

  但無風自動這會突兀的放聲狂笑,直笑得一眾功力淺薄的正派弟子,個個捂住雙耳,面呈痛苦。大閑與大悲剛想喝阻,可他忽而笑聲息止,向山崖間詢道:“來者不用問,不定就是妖族的朋友嘍?我可不愛虛假!”

  未見他如何的過分用勁,只是像閑談家常一般的悠閑,可是那語聲,卻是響徹天穹,遠遠的便傳到了對面山崖。

  山崖上先是一聲虎嘯,穿裂雲霄,直吹得天邊黑雲,滾滾四散,好不威風;繼而是“磔磔”的怪笑。之後,傳來一個鑼響般的聲音:“不錯,無風教主,本帥來得可算及時?”

第六卷 神龍抖甲 第六章 妖魔亂舞(下)

無風自動又是“呵呵”數聲,說道:“妖族大義,不容置疑,本座心領了。我可不愛虛假!”話語裏雖然滿含謝意,可神色間依然毫無波動山崖上的妖帥接口道:“好,無風教主也是個爽快人,本帥清楚得很,現在由本族三千妖兵,作教主的後盾,你盡可放心的對付這些頑固不化的正道修真了。”

  眾人聞言,不禁大驚,心想,今日當真是妖魔亂舞了,先是魔教賊子,不請自來;接著又是妖族堂而皇之的兵圍終南山。難道說,這朗朗蒼天真的到了道消魔長之時?

  那妖帥說完後,又是“磔磔”怪笑了數聲,忽而又道:“不過那個長翅膀的,無風教主可不能對付,適才若非他震碎玉鍾,同時又毀了那結界,我等興許還尋不到這呢!看他的模樣,多半也是我妖族的一員,本帥可不想他命喪於此。”

  無風自動聽了,自是連連應承。

  蕭楓聽他說自己是妖族的同類,不由失笑。

  放眼望去,只見這所謂的妖族元帥,虎頭大耳,口似血盆;兩面獠牙凸暴,森森寒寒,正是一吊晶白額相;頂上沖天冠,身穿黃金鎖子甲,背披大紅團雲袍,端得是威風凜凜,煞氣騰騰。再瞧他雙手叉腰,單腳置於一磐石,眼下正微俯虎背,朝下觀望。

  正值蕭楓向上打量間,桑珠元音得了無風自動的指令,已然朝著正道修真開始了勸降:“諸位,只須你們今日降我聖教,或者互結同盟,本教定然不念舊惡,非但如此,而且諸位還能和本教弟子一樣,共享榮華,同享富貴。如何?”

  眾多正道修真聽了桑珠元音的話後,俱是齊齊的望著大閑和大悲二人。正道之中,原本有三位領袖,除了大閑和大悲之外,便是那王少虛。可王少虛時下已然投敵叛道,自然不予考慮;而原先的精神支柱,全真祖師姑,瞧她偎依在蕭楓懷裏的哪種溫情脈脈,那更是免談。是以,他們也惟有聽另兩位的說法了。

  大悲越眾而出,朝著桑珠元音沈聲說道:“魔教妖人,不許在此靈山勝境,說那汙濁之言,免得髒了這的風水。”話罷,隨即雙眼在正道眾人面上緩緩掠過,悲意猶重,微一沈吟後,繼而又朗聲說道:“各位道友,今日魑魅魍魎盡皆齊出,正是我正道誅邪滅魔的好日子。各位需當同仇敵愾,誅殺群獠!”

  其實,這千余名正道修真都曉得今日定是難逃此劫。先不說符籙系的叛敵,已是實力去了三成;單是這妖魔雲集,便就抵擋維艱;不過為了這郎朗乾坤,即便今日是肝腦塗地,卻亦要冒死一擊,誓滅群醜。

  故而大悲語聲甫畢,正道各派均是轟然響諾:“同仇敵愾,誅殺群獠!……同仇敵愾,誅殺群獠!”斯時,原本這些清心寡欲的方外之士,一個個俱是熱血上揚,壯意凜然。

  望著這些明知必死,依然慷慨赴義,臨危不避的正道修真,蕭楓不由肅然起敬,血脈賁張下,豪氣沖天的大聲喝道:“諸位,蕭某不才,願與諸位,齊誅妖魔!”

  眾人尚未回應,魏重嶽已然接道:“好,好兄弟,魏某就知道沒看錯你,縱是你巧言騙了本派祖師姑,可你的仗義相助,魏某心領了。”

  聽到魏重嶽這般直言不諱的指責自己欺騙雪兒,蕭楓不禁暗自苦笑。心道,唉,只怨自己生平所遇,委實匪夷所思,也難怪他人置疑。不過常言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想來,只須我日後善待雪兒,關愛雪兒,眾人自亦會明了。我也不必解釋什麼。

  思量至此,當下往山崖上又觀了須臾,即與雪兒雙雙飄起,身後雙翼由於礙事,自亦順勢斂沒。眾人見他騰空,俱是心疑道:莫非他想獨自一人對付那三千妖兵?又或是瞧著情形不妙,想學那王少虛,趨炎附勢?

  底下眾人的思慮,暫且不說。再說那蕭楓往上升浮中,聞著雪兒身上那如蘭似麝的香風,陡覺心曠神怡,不由低聲與雪兒說道:“雪兒,今日原是我們的良宵,但眼下群妖肆虐,靈山蒙塵,我自當先驅散了他們,再與你好生歡聚。”

  雪兒聞言,登時桃生雙頰,玉頸粉紅,水汪汪的雙眸嫵媚地橫了他一眼,隨即微垂臻首,嬌嗔了一聲:“蕭大哥,你,你又胡說什麼啊!”

  聽到雪兒埋怨,蕭楓先是不解,但見她一副羞羞答答的誘人媚態,隨即恍然,繼而側首笑侃:“哦!我當是何事!原是娘子錯會了相公的心意。”說到這,又是‘嘿嘿’笑了數聲,說道:“不過望著娘子時下的四射豔光,當真是教相公我色授魂於,心旌搖蕩。不管了,我得快點趕跑這些妖怪,也可讓我好生的疼惜你。”

  被他如此調笑,雪兒更是大羞,渾身瞬時發燙無力,當下檀口輕啟,“呸”聲連連。

  蕭楓大笑,直覺此時此刻,便是自己一生中最為心悅愉暢之時。

  本還想繼續,但不覺間,二人已至山崖白雲處,離那妖族的駐地,已是近在咫尺。蕭楓遺憾下,當即與雪兒,滯空浮雲於群山之間。

  顧視下滿山遍野的妖族兵將,但見他們,有的頭生雙角,有的面如藍靛,有的長嘴大耳,有的身披鱗甲。當真是奇形怪狀,猙獰凶怖,令人不寒而栗。

  不過,蕭楓卻是好奇不已,須知他平生歲月,雖然殺伐不絕,可所見所遇,最為異形的也就是那些虯髯碧眼,黃須鷹鼻的歐羅巴人,何時瞧見過這般怪異絕倫的人形獸樣。故而,他是一邊細看,一邊嘴裏,尚且發出“嘖嘖”的贊奇聲。

  其實,妖族兵將早已望見有人從正道修真的陣營裏飛騰而來,按他們的想法,此人自然是正道修真,派出的和談使者。原想給此人一個大大的下馬威,或者是唬得他跪拜求饒,那才叫過癮。

  可讓他們,沒料到的便是,此人到了咫尺之遙後,非但不發一言,更且毫無表示。而最令他們惱怒的就是,此人竟把他們這些妖族的精銳兵將,視作玩物般的左看右瞧;尤其還與他身側的哪個女子,指指點點,大有把玩物變為寵物的意味。

  如此一來,當真是教他們憤恨不已。

  那虎頭虎腦的妖帥見蕭楓只顧瞧視,逕是不言,不禁羞惱,右手戟指蕭楓,不耐的喝道:“呔,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姓名,省得待會做個無名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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