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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第34章
139 碧水之玄

 水流聲如轟雷般響個不絕,如此近的距離起來讓我們的心神格外震動。在這種環境下很難保持應有的鎮定,随着幾條老藤的斷裂,身體也随着猛然下墜,若不是胖子腰上有條安全繩,三人早就一發落入下面的深潭。

  但是現在這種上不來下不去的情況更加要命,那些“痋嬰”本是半人半蟲,過了這一段時間,身體有了明顯的變化。人類的特征更少,昆蟲的特征越來越是顯著,已經是半蟲半鬼,醜惡的面目讓人不敢直視。

  它們正從“葫蘆嘴”源源不絕地爬下絕壁,依仗着身體上的吸盤,以及前肢上地倒勾,攀在藤蘿上快速向我們包抄而來。

  我大頭朝下的懸挂在藤蔓上,下面深綠色的潭水直讓人眼暈,急忙掙紮着使身體反轉過來。這一下動作過大,挂住我們三人的藤蔓又斷了一條,身體又是一墜,差點把腰抻斷了,多虧Shirley楊用登山鎬挂住岩壁,暫時找到一個着力點。

  我苦笑道:“這回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說着話,把MIAI舉起來射殺了兩隻已經爬到頭頂處的半蟲人,其中一隻落下去的時候蹭到了我的身體,隻覺一股腥臭令人作嘔,我趕緊把身體緊貼在絕壁上,免得被它的下落之勢帶動跟着它一起滾進深潭。從這麽高的地方落進水中可不使鬧着玩的,水深若是不夠的話,跟跳樓也沒什麽區別。

  Shirley楊挂在懸崖絕壁上對我叫道:“老胡,這些藤蘿堅持不了多久,得趕快轉移到棧道上去。”

  我答道:“就是這麽着,不過這可是玩命得勾當,你快求你得上帝顯靈創造點奇迹吧。”

  我說罷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胖子,他在高出根本就不敢睜眼,死死地抓着兩三根老藤,腰上的安全繩繃得筆直,上面的岩釘恐怕已經快撐不住他的重量了,碎石頭沫和植物泥正哧哧哧的往下落。

  棧道原本在我們的斜下方,但是經過剛才突然的下墜,已經幾乎平行了。但是中間幾米的距離是反斜面,寸草不生,要想過去隻有抓住藤蘿與登山繩,向鍾擺一樣左右甩動,把這種力量積累起來,最後一舉蕩到棧道上。

  我把MIAI沖鋒槍遞給Shirley楊:“你掩護我。我先把胖子弄過去,然後是你,我殿後。”這種情況下沒有商量的餘地,Shirley楊一隻手攀在一條粗藤上,單手抵住槍托,把槍管支在挂住岩壁的登山鎬上射擊。不時地變化角度,把爬至近處的“痋人”紛紛打落。

  我把背包挂到胖子身上,雙腳擡起猛踹他的屁股。胖子被我一踹立即明白了我要做什麽,大喊道:“爺是來倒鬥的,不是他媽的來耍雜技的。”

  話未說完,胖子已帶着顫音向棧道的方向橫擺了過去,但是由於力量不夠,擺動幅度不到30度就又蕩了回來。胖子所抓的藤條被鋒利的岩石一蹭,喀喀兩棵齊斷,登山繩繃得更緊,眼看便要斷了。

  我知道這次必須要盡全力,隻有一根登山繩,萬難承受胖子和那包沉重得裝備,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力量不夠,就隻有去河裏撈他了。

  這時忽然聽到MIAI那打字機般的掃射聲停了下來,估計Shirley楊那邊彈藥已經耗盡。

  剩餘的彈鼓都在背包裏,在這絕壁上沒辦法重新裝彈。此刻已成燃眉之勢,當即奮起全力,先向側後擺動至極限,抓着撈藤用雙腳直踹向胖子的大屁股。

  我用力過度,自己腦中已是一片空白,耳中隻聽胖子“嗷”的已嗓子,登山繩斷開的同時胖子已經落在了棧道的石闆上,但是大腿以下還是在殘破棧道的半空。原本離我們就不算近的棧道此時又被他壓塌了将近一米。

  與我們所處位置最接近的這段古代“棧道”是修建“獻王墓”之時架設的,都是螺旋形由上至下,一匝匝圍着懸崖絕壁築成。我們進谷時曾見過截斷水流的堤防,當初施工之時這些瀑布都被截了流,所以有一部分“棧道”時曾經穿過這裏的,後來想必是被瀑布沖毀了,所以這一段是處殘道。胖子砸落了幾塊石闆,卻終於爬了上去,躺在地上驚魂難定,一條命隻剩下了小半條,不住口地念“阿彌佗佛”。

  我助胖子上了“棧道”,但是用力太大,自己賴以支撐地最後兩條藤蘿又斷了一根。僅剩的一根也随時會斷,擡頭再一看Shirley楊,她正反轉MIAI的槍托将一隻抓到她肩頭的痋人打落。碧綠色的絕壁上,面目可憎的蟲子們像是在上面鋪了厚厚一層白蛆,形成彎月形的包圍圈,已将我們兩人裹住。

  我趕緊向上一躥,用手勾住側面一條老藤,對Shirley楊喊道:“該你過去了,快走。”這時候不是謙讓的時候,Shirley楊足上一點,将身體擺向棧道。也是第一次力量不夠,需要反複擺動積蓄力量,我見狀也想故伎重施,擡腳準備踹她屁股。

Shirley楊卻也擡起雙腳,在我腳上一撐,借力彈向棧道,随即一撒手,落在了胖子旁邊。這時胖子也已回過神來,從背囊中取出另一把“芝加哥打字機”,把我身邊的痋人一個接一個射進深潭。

  但是MIAI火力雖強,放在這裏也如杯水車薪,擋不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半人半蟲怪物。然而古棧道上可能有防蟲防蟻的秘料,這些家夥都不接近棧道,反倒是全朝我擁來。

  我的工兵鏟、登山鎬,全讓我在遊泳時扔了,身上隻有一把俄式傘兵刀。在這絕壁危崖上難以使用,隻好順手拔起了Shirley楊插在絕壁上的登山鎬,随手亂砍。

  在胖子和Shirley楊雙槍的掩護下,我雖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被團團包圍,隻求自保,已無暇抽身蕩到“棧道”上去了。

  Shirley楊靈機一動,正要扔繩子過來接應我,卻在此時我攀住的藤蘿已被啃斷。這些千年老藤雖然比較脆,卻都十分堅韌。那些“痋人”像是一群失去理智的瘋狗,顧不上口器裏的倒刺都被折斷,咬住了藤條就不松嘴。

  我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發揮出了身體中百分之二百的潛能。感到那老藤一松,不等身體開始往下墜便向側面橫躍,抓住了另一根藤條,但是這樣一來,反而又離那“棧道”遠了幾分。

  我的手剛剛抓牢這根藤條,有隻紅了眼的“痋人”突然淩空躍下,剛好挂在我的背上,咧開四片生滿倒刺的大嘴對着我後腦勺便咬(後腦勺長眼了?)。我覺腥風撲鼻,暗道不妙。這要是被咬上了,那四片怪嘴足能把我腦袋全包進去。急忙猛一偏頭,使它咬了個空。

  被我當作武器的登山鎬剛好被另一隻“痋人”咬住,無法用來抵擋背後的攻擊。我的頭偏到了一側,卻沒有擺脫抱住我後背那隻“痋人”的攻擊範圍,它轉頭又咬,我已避無可避。見那怪口中粉紅色的森森肉辭,直奔我的面門咬來。

  一串MIAI的子彈擦着我後脖子的皮飛了過去,我背後那隻“痋人”的腦袋被齊着脖子打掉。我隻感覺脖子上一熱,後腦被濺了不少蟲血。

  我顧不上去看究竟是胖子還是Shirley楊打的槍,但是那救我性命的射手肯定考慮到,如果射擊蟲頭必定會把有毒的蟲血濺進我嘴裏,故此用精準的槍法射斷了它的脖子。雖然Shirley楊槍法也是極好,但是她的射擊缺少一股恨勁兒。能直接打要害,而且手底下又這麽準的應該是胖子。

  我手上的登山鎬被蟲口牢牢咬住,正自吃緊,想用力把它甩落。忽然又有三隻“痋人“從絕壁上跳落,效仿先前被打掉腦袋的那隻,直接向我撲了過來,其中兩隻在半空便被Shirley 楊和胖子的MIAI打死,剩下的一隻卻又跳到了我的背上。

  我背後尚有一具沒頭的蟲屍沒能甩落,這下又加上一個活的,手中的藤條再也承受不了,立刻斷了開來。幾乎在同時支援我的火力将第二個蟲頭也擊成碎片,但是我也失去了重心,身後挂着兩具無頭蟲屍,在空中向後翻轉着直墜下去。

  耳中隻聽水聲轟隆,由於上半身重量過沉,頭重腳輕,所以頭下腳上的直向深潭中落去。我身處空中,眼中所見皆是墨綠,哪裏還分得清楚東南西北,隻有一個圓形的天光晃動,四周垂直的危崖向下延伸形成鐵壁。這一刻仿佛是掉進了一個綠色的大漏鬥裏,渾身冰冷,感覺又好象孤身墜入十八層冥冥洞府之中,距離人間無限遙遠。
140 黑色旋渦

 所在的墨綠色水窟其地形地貌,在地理學上是名副其實的稱做“漏鬥”。其形成的原因不外乎兩種:其一是強烈的水流沖毀了溶解岩岩洞,造成了大面積的塌陷;

  其二,也許是在億萬年前,墜落的隕石沖擊所緻。

  我背着兩隻沒頭的半蟲人,從陡峭的絕壁上翻滾落下。這次有了心理準備,身體雖然快速地在空中墜落,手中卻一刻沒閑着:将登山盔上的潛水鏡罩到眼睛上,甩脫了身後兩具無頭蟲屍,深吸了一口氣,将嘴張開,以避免被從高處入水的巨大沖擊力壓破耳鼓。

  剛想将身體完全伸展開,來個飛魚入水。但卻沒等做出來,身體便已經落到了水面。肩膀和頭先入水,被巨大的沖擊力在水上一拍,五髒六腑都翻了一翻。隻覺得胸腔中氣血翻騰,嗓子眼發甜。練武術的人常數說“胸如井,背如餅”,但是沒有準備好入水的姿勢,後背先入水,搞不好已經受了内傷。

  所幸潭水夠深,落水的力量雖然大,卻沒戳到潭底。帶着無數白色的水花直沉下數米方止。我睜眼一看,這潭水雖然在上面看起來幽深碧綠,但是身處水中,隻覺得這水清澈見底,陽光照在水面上,亮閃閃的綠光蕩漾,便像是來到了水晶宮裏一般。潭中有無數大魚,其中很多是裂腹鯉,此魚肉味鮮美,蓋世無雙,等閑也難見到如此肥大的。

  不過我此刻沒時間去回味不久前路過大理時所吃的大頭裂腹鯉,急於浮上睡眠遊到潭邊的棧道上彙合胖子與Shirley楊二人,當下便雙手分水,向水面遊去。

  但是手分足踩,半天也不見動地方,這才感覺到身處一股旋渦狀的潛流之中。這水潭清澈無比,在水中連潭底的水草都看得一清二楚。在我不遠處的潭底,卻有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圓形,之所以看起來黑是因爲太深了。那是個巨大的旋渦,帶動潭中的潛流,将潭水無休無止的抽進其中。

  正是因爲潭底有這麽個大旋渦,所以瀑布群縱然日夜不停地傾瀉下來,也難以将水潭注滿。康巴昆侖的不凍泉下也有這麽個大旋渦,據說直通萬裏之外的地中海,所以這潭中的旋渦可能也是處大水眼,通着江河湖海等大川大水,這種可能絕不是沒有。

  如果被卷進旋渦恐怕都沒人能給我收屍了。想到這裏心中頓時打個突,急忙使盡全身的力氣向旋渦以外遊動,但是欲速則不達,越是焦急,手足越是僵硬,不但沒遊到外圍,反而被暗流帶動。離那潭底的大旋渦又近了幾米。

  從我閉氣入水到現在,不過十幾秒鍾,肺裏的空氣還能再維持一陣。不過要是被旋渦的暗流吸在這裏,用不了多一會兒,氣息耗盡,就難以幸免,肯定會被旋渦卷進深處。

  不過此時我已經身不由己,完全無法抵擋旋渦的強烈吸力,轉瞬間便已被湧動着的暗流卷到了潭底。慌急之下,見得身旁有一叢茂密的水草。這大片水草也被旋渦邊緣的潛流帶動,都朝一個方向偏着頭,水草是長在潭底的石縫中,那石縫的間隙很窄,手指都難伸進去。

  我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趕緊伸手去抓那些水草,想使自己的身體暫時固定下來。否則哪怕再離旋渦一米,就再也出不來了。不過正應了胖子常說的那句話了,趕上摸金校尉燒香,連佛爺都掉腚。好不容易揪住一把水草,誰知道水草上有很多蜉尣(wang一聲,同尫,意爲骨胳彎曲不正;瘦弱;)卵,滑不溜手,用力一抓竟然攥了個空。

  我對準那大叢水草接連伸手揪了幾次,都沒有抓到,每一次抓空心就跟着沉下去一截,已經數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面臨生死考驗了。随手拔出俄式傘兵刀,倒轉了插進那生長水草的石縫中,傘兵刀刀刃上的倒勾此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使刀身固定在水草根部與石縫的交接處。

  這塊潭底的條形大石似乎是人工鑿成的,也許是建造“獻王墓”時掉落下來,由於條石太重,所以沒被旋渦吸進去。我終於找到了能夠固定的地方,更不敢有任何怠慢,抓着條石在潭底向遠處爬行,漸漸脫離了旋渦的吸力範圍。

  忽然覺得手中觸感不對,冰冷堅硬,似乎是一層厚重的鋼鐵外殼,生有大量的斑剝鏽迹。借着碧波中閃爍的水光,看到這條石,盡頭連接着一個巨大的圓柱,橫倒在潭底。一面全是碧綠的水草,一群群小魚在水草中穿梭遊動,顯得這個大圓柱也是綠色的。

  長滿水草的巨大圓柱一端稍稍有些傾斜,撞進了旁邊的石壁上,竟然撞破了一個大洞,洞中極黑,好似另有洞天,我心念一動:是了,是被我們埋葬的那個轟炸機飛行員。原來他的轟炸機墜毀在了這水潭裏,他跳傘降落到了遮龍山的邊緣,不幸被那大祭司的玉棺纏住,枉死在了密林邊緣。

  正是因爲那位飛行員穿着轟炸機機組成員的制服,我們才能判斷出它與墜毀在樹上的運輸機是兩碼事。Shirley楊形容這蟲谷是雲南的百慕大三角,飛機的墳場。我們見到的就有兩架大飛機,沒見到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再看那被機頭撞穿的石壁上,破損的石窟裏隐現着很多異獸的石像,這個方向剛好與深潭正上方,建在絕壁危崖中的王墓寶頂宮殿一緻。難道“獻王墓”的地宮已被墜毀的飛機撞破了?

  我在水下已呆了一分多鍾,無法再多停留,隻好迅速浮上去換氣。頭一出水便被上空的萬道虹光晃得眼睛發花。硬塑的登山頭盔上雖然有排水孔,用來潛水時保護頭部,並且減輕水流的阻力,但是仍然覺得非常沉重,隻好暫時把登山頭盔摘下來。

  漏鬥形大水潭獨特的地勢,像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擴音器,把瀑布群水流激瀉的聲音來回傳遞,隻在這絕壁之内轟鳴回響。在這什麽都聽不到,我看見高處的棧道上有兩個人飛快的奔下來,遇到被瀑布沖毀的殘道,便利用藤蘿直接向絕壁下爬,正是胖子和Shirley楊,他們下來的再迅速,終究是不及我直接摔下來的速度。

  在瀑布奔騰的地方,便是近在身邊,把嘴貼在對方的耳朵上說話也未必能聽得清楚。我們相隔幾十米的距離,我幹脆放棄了呼喊,将登山頭盔拿到手裏,在水面上揮動手臂。

  墨綠色的大水潭中浮上來一個人,在絕壁上居高臨下看來,十分醒目。果然胖子和藹Shirley楊立刻發現了我,也在棧道上對着我揮手。

  我仰起頭來,四周絕壁如斧劈刀削般直,圓形的藍天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頓生身陷絕境之懼。那大批的半蟲人卻正在退回瀑布邊的洞口,可能是因爲這裏是王墓的主陵區,設有大量的“斷蟲道”,所以它們無法适應這“漏鬥”中的環境,竟如潮退卻。不過這些怪胎适應環境的能力很強,不知道它們是否還會卷土重來,不過總算是能暫時平靜下來喘口氣了。

  我對着棧道上的Shirley楊和胖子打手勢,示意他們不用下來接我,我自己盡可以爬上去,讓他們到“獻王墓”的明樓寶頂上等我。

  然而那兩人就像沒看懂一樣,對我又跳又喊,拼命地指指點點,顯得很是急躁。我雖然聽不到他們喊話的内容,但是從他們的動作中可以了解,在這水潭深處正有一個潛伏的危險在向我逼近。我立刻以遊泳比賽撞線的速度迅速遊向潭邊的棧道。

  胖子與Shirley楊見我會意,馬上沖下了棧道。胖子懼高,隻能沿着寬闊的石階下來,遇到斷裂處才撅着屁股一點點蹭下來,而Shirley楊幾乎是一層層的往下跳,他們越是這麽匆忙,我越是清楚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好在離那潭邊的棧道甚近,頃刻就到。我此時已經精疲力竭,使出最後幾分力氣,爬上了棧道的石闆,但是仍然覺得不太穩妥,又向上走了幾步,才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氣。看那碧綠的潭水,平如明鏡,隻有對面大瀑布激起的一圈圈波紋。實在看不出有什麽險惡之處,頂多也就是有不少被打成頭破腸穿的痋人,落入了水底。估計都被卷進了大旋渦裏,它們的血液雖然有毒,但數量畢竟有限,入水便被稀釋,而且這水潭下的大水眼,換水量奇大,再多的毒液在潭水中也留不住。

  這時Shirley楊已經趕了下來,見我無事方才安心。我想問她究竟怎麽回事,但是這裏水聲太大,沒辦法說話交流。於是我指了指絕壁上的“獻王墓寶頂”,那裏看起來還比較安全,暫時到那裏休整一番,目前損失不小,隻好休息到天黑,連夜動手,反正古墓地宮裏的白天和晚上都沒什麽分別。

  擡眼望了望險壁危崖上的宮殿,正在虹光水氣中發出異樣的光彩,如夢又似幻,一時之間也無法多做思量。當下便舉步踏着千年古棧道向着“天宮”前進。

  撥藤尋道,越行越高,漏鬥狀的地形把聲音都向下吸去。走到高處時水聲已不覺得有多大了,我忍不住問Shirley楊:“剛才你們如此驚慌,究竟見到了什麽?”
141 微妙通玄水龍暈

 旋形的古棧道向着“天宮”攀登,目前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我在深潭中剛見到Shirley楊和胖子的地方,我忽然想到他們二人方才驚慌焦急的神態,忍不住出口相詢。

  Shirley楊聽我問起,便對我說道:“我們剛剛下到大概也是在這一段棧道的地方,望下去見你從潭底浮了上來。才把懸着的心放下,卻見潭水深處有隻巨大的怪爪,足有數間房間大小,而你就在那隻手的掌心邊緣,好象随時都會被那隻巨掌捉住,故此才急於下去接應。”

  我聽了Shirley楊的解釋也覺得十分奇怪,怎麽我自己在水中的時候一點都沒察覺?低頭從棧道向下觀看,除卻瀑布群傾瀉的邊緣以外,碧綠幽深的水潭恬靜而且安谧,其深邃處那幽絕的氣息足能隔絕人的心神,從我們所在的高度甚至可以看到水中的魚群穿梭來去。

  再仔細端詳,潭底的溝壑起伏之處也都可以分辨出來,包括那架墜毀在水底的美國轟炸機殘骸,種種輪廓都隐約可見。水潭中部有個黑色的圓點,那應該就是險些将我吞沒的旋渦了。在旋渦形水眼的外邊,有數隻凸起的弧形錐狀物,粗細長短不等,環繞着潭底的旋渦,剛好圍成一圈。

  從高處看下去,如同一隻超大的異獸之爪,捧着潭底的旋渦。由於旋渦的潛流,在上面看不出來,卻使水底的物體有種動態效果。那巨爪好似微微張合,如同有生命一般,但确實是死物。我對墜崖落入深潭的過程毫無準備,最開始的時候,我在那陡峭的絕壁之上隻覺得下邊的綠水使人眼暈,所以也未曾細看,不知潭中有這等景象。Shirley楊下到潭邊看明之後才知道不過是虛驚一場。

  我看得出神,心中隻是反複在想:這隻異獸的巨爪如此形象,剛好爪在水眼邊緣,難道是建獻王墓時有意而爲?

  胖子見我站着不走,便連聲催促,他大概是懼怕這令人足底生雲的古舊棧道,想盡快上去。我聽他在後邊催得甚緊,也隻好不再細想,繼續踏着天梯般的棧道拾階而上。

  我走出沒幾步,好象想起了些什麽重要的事。對了,是Shirley楊曾經說這深綠的漏鬥地形有幾分像紮格拉瑪神山下的“無底鬼洞”。

  於是我邊向上走邊對Shirley楊把我在水下所見的情形撿緊要的講了一遍,最後說道:“潭底的旋渦與咱們要找的那枚雮塵珠,從某種程度上看起來,有幾處特征都是不謀而合,圍着水眼的獸爪也似乎是人工造的。這說明潭底也是獻王墓的一部分,少說也有這麽個具有象征意味的迷之建築。”

  Shirley楊點頭道:“這深綠的大水潭一定有很多古怪之處,但水下水草茂盛,給潭底加上了一層厚厚的僞裝。憑咱們三個人很難摸清下面的詳細結構,隻能從高處看那凹凸起伏的輪廓憑空猜測而已。

  我們又說起水下的墜機,我不太熟悉美國的飛機形狀,墜毀的飛機又不完整,而且我匆忙中也沒仔細看。隻好大緻描述了一下形狀,Shirley楊說那可能是一架B24遠程轟炸機。

  接連看到墜毀的飛機,一定與蟲谷入口處的兩塊隕石有關。那隕石本是一個整體,而且至少還有數塊。以葫蘆洞爲中心,呈環行分布,分別藏在溪谷入口的兩側,以及周邊的一些地區。在茂密的叢林中,如果不走到近處很難發現它們的存在。隕石中強烈的電磁幹擾波又受到葫蘆洞裏鎮山的神物,也就是那隻被放置在蟾宮中的藍色三足怪蟾影響。

  藍色怪蟾的材料非常特殊,可能是一塊具有誇克粒子與膠克粒子等稀有元素的礌性炙密礦石。這種東西使含有電磁輻射的隕石幹擾範圍擴大,使電子設備失靈。甚至一些具有導航生物系統的候鳥都會受到影響,以至於經過蟲谷上空的時候從空中落下跌死。

  Shirley楊認爲,這塊稀有的炙密礦石晶體本身就具有強烈的輻射作用。它可能最早存在於一片三疊紀的古老森林中,在造成古森林變成化石的那次大災難中,由於它被高溫加熱,産生了更多的放射性物質,在四周形成了現在的暗紅色半透明疊生岩,而且使其化爲了穹弧的形狀。

  甚至就連那隻“霍氏不死蟲”也都是由於它的存在,才躲過了那場毀滅性的災難。否則任憑那蟲子的生命力有多頑強,也适應不了大氣中含氧量的變化。礌性炙密礦石周邊的特殊環境,才使這隻巨大的老蟲子苟活至今。至於洞穴中大量的巨大昆蟲和植物,也肯定都是受其長期影響形成的。

我們邊走邊商量這些事情,把所見到的種種迹象綜合起來進行橫向的對比分析,再加上一些主觀的推測。如此一來,那些零亂的信息被逐漸拉成了一條直線。

  Shirley楊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在這次行動中增加一個分支任務:毀滅遮龍山的神器。

  因爲這種放射性物質非常不穩定,時強時弱。可能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是放射性元素比較活躍的一個時期,所以我們所見的墜機殘骸都是那個時期的。但根據我們身上的電子設備受幹擾程度,最近它又開始活躍了。如今不同於古代,現代的空中交通越來越發達,爲了避免以後再有慘劇發生,隻有再想辦法冒險回到山洞中部,設法毀掉這件神器。

  那枝“黃金龍虎雙首短杖”,虎頭的一端應該是用來關閉“蟾宮”的。那作爲“蟾宮”的銅匣也許可以用來屏蔽礌性炙密物。如果那樣起作用的話,便盡量争取不損毀這件東西,畢竟這是古文明的瑰寶,不是說毀就下得了手的。把它沉入深潭,使其永久地長眠於水底,與時間同朽,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我忽然想起那張“人皮地圖”背面的話來,但是記得不太确切,連忙讓胖子取出來觀看。隻見其背面對“獻王墓”的注釋中有一大段寫道:神魂漭漭(mang三聲,意爲洪水無邊)歸何處,碧水生玄顯真形。龍山入雲,蟲谷深陷,覆壓百裏(真眼熟,不是《阿房宮賦》吧?)。隔天斷世,三水膴膴(hu一聲,祭祀用的大塊魚、肉),堇荼(植物名,味苦。《詩經》有“堇荼如怡”)聚首,各守形勢。中鎮天心有龍暈,龍暈生處相牽連,隐隐微微繞仙穴。奧妙玄通在此中,隐隐是謂有中之無也,微微是謂無中之有也。其狀猶如盞中酥,雲中雁,灰中路,草中蛇。仙氣行乎其間,微妙隐伏,然善形吉勢無以複加,獻王殪,殡於水龍暈中,屍解升仙。龍暈無形,若非天崩,殊難爲外人所破。

  “人皮地圖”背面這些近似於青烏風水中的言語,是單道那“獻王墓”所在仙穴的好處,最後一句卻出人意料,提到了“天崩”一詞。當時我們無人能解其意,甚至猜測有可能是指有星墜發生的特殊時刻,才能有機會進入王墓的玄宮。但是自入“遮龍山”以來,見到了很多墜毀飛機大殘骸,很難不聯想到“天崩”是指落下來的飛機撞破了墓牆。

  不過這王墓上的“龍暈”尚在,我以前並不以爲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仙穴,覺得那隻是誇大其詞,危言聳聽的某種傳說。因爲就連《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中都隻說“神仙穴”不可遇,不可求,因爲其需要的元素太多,缺一不可,僅僅隻在理論上存在。

  現實中當然不會有千年不散的百道七彩水虹聚集一處,但是身臨其境才知道原來統治階級除了長生不老以外,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那獻王竟然能改格局,硬是改出這麽個“龍暈”來。在風水學的角度來看,所謂“龍暈”是指“清濁陰陽”二氣相交之處,那層明顯的界限。這層界限不是互相融合的區域,而更像是天地未分時的混沌狀態。正是常人說的“低一分是水,高一分是氣”。“龍暈”正是不高不低,非水非氣,而是光,凝固且有形無質,千年不散的虹光。

  聽Shirley楊說這附近有“礌性炙密物”,我才想到,正是這塊石頭,使蟲谷内負線性離子增大,幾乎無雲無雨,讓瀑布群升騰的水氣難以揮發。在綠色大漏鬥上空形成了一層隻在傳說中才有的“龍暈”,原來這是一種人造的光學現象。

  說話間我們已經在棧道上走了許久,恰好經過那層“天宮”下的“龍暈”。以前隻覺得彩虹遠在天邊,此時竟然從中穿過,隻覺得像是進入了太虛幻境,自己則變成了仙人一樣。三人都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四周的虹光,當然是都抓了個空,一個個都咧着嘴傻笑。突然産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如果這是夢境,最好永遠不要醒來。

  不過那片七彩虹光極薄,很快就穿了過去。剛才美妙的感覺蕩然無存,隻是感覺爬這棧道爬得腿腳酸疼。下來的時候容易,此時向上攀登才覺得這一圈圈的螺旋棧道十分漫長,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繞到了“天宮”的殿門之前。

  我指着面前的殿門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如果天乩中所描述的天崩就是那些發生空難的飛機,那麽我想這應該是符合的。潭底的石壁已經被機頭撞出一個大洞,隻是還不能肯定那洞中是否就是玄宮。摸金校尉縱然能分金定穴,卻定不出這神仙穴的規模。不過咱們在王墓的寶頂中來個地毯式搜索,倒也不愁查不明白,裏面一定隐藏着很多秘密。”
142 淩雲宮會仙殿

 宏偉華麗的宮殿正下方,感覺整個人都變地渺小。宮殿這種特殊的建築,代表了中國古典建築風格與成就的全部精髓。是帝王政治與倫理觀念的直接折射。早在夏代的時候,中國曆史上便有了宮殿的雛形,至隋唐爲巅峰。後世明清等朝莫能超越,隻不過是在細微處更加精細而已。

  “古滇國”雖然偏安西南荒夷之地,自居化外之國,但最初時乃是秦國的一部分,王權也始終掌握在秦人之手。到漢武帝時期,所建造的這座“獻王墓”自然脫不出秦漢建築的整體框架,外觀與布局都按秦王制,而建築材料則吸取了大量漢代的先進經驗。

  正殿下有長長的玉階,上合星數,共計九十九階。由於地形的關系,這道玉階雖然夠寬,卻極爲陡峭,最下面剛好從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門。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爲主體而構成,金黃色的琉璃瓦鋪頂,兩側高聳盤龍金桂樹,雕镂細膩的漢白玉欄杆台基。更說不盡那雕梁畫棟,紫柱金梁,都極盡奢華之能事。

  這些完全都與“鎮陵譜”上的描述相同。在這危崖的絕險之處,盤岩重疊,層層宮阙都嵌進絕壁之中,逐漸升高。憑虛淩煙之中,有一種欲附不附之險。我們三人看得目眩心駭,沿山凹的石闆棧道登上玉階放眼一望:但見得金頂上聳岩含閣,懸崖古道處飛瀑垂簾,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裏虹光異彩浮動,遙聽鳥鳴幽谷,一派與世隔絕的脫俗景象。若不是事先見了不少藏在這深谷中令人毛骨聳然的事物,恐怕還真會拿這裏當作一處仙境。

  而現在不管這“天宮”景象如何神妙,總是先入爲主地感覺裏面透着一股子邪氣。不管再怎麽裝飾,再如何奢華,它都是一座給死人住的宮殿,是一座大墳。而爲了修這座大墳更不知死了多少人,有道是:萬人伐木,一人升天。

  白玉台階懸在深潭幽谷之上,又陡又滑。可能由於重心的偏移,整座宮殿向深潭一面斜出來幾度,有種随時翻進深潭的可能,膽色稍遜之人都無法走上“天宮”。胖子在棧道上便已吓得臉上變色,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此刻在絕高處,雙腳踏着這險上之險的白玉階,更是魂不附體,隻好由我和Shirley楊兩人架着他,閉起眼來才能緩緩上行。

  走到玉階的盡頭,我突然發現:這裏的空氣與那層龍暈下面竟是截然不同。龍暈下水氣縱橫,所有的東西包括那些藤蘿、棧道石闆都是濕漉漉的好似剛被雨淋過,而我們現在所在的天宮卻極其涼爽幹燥。想不到一高一低之間,空氣濕度差了那麽多,這應該都是龍暈隔絕了下面的水氣的作用。這在清濁不分明的環境中,才讓宮殿建築保持到如今依然如新。,果然不愧是微妙通玄,善狀第一的神仙穴。那“天輪龍暈”的神仙形勢确是非同凡俗。

  這段玉階本就很難行走,又要架着胖子,更是十分艱難。三人連拖帶爬,好不容易蹭到阙台上,我問Shirley楊要了金剛傘,來至殿門前,見那門旁立着一塊石碑,碑下是個跪着的怪獸,做出在雲端負碑的姿態。石碑上書幾個大字,筆畫繁雜,我一個也不識得,隻知道可能是古篆。

  隻好又讓Shirley楊過來辨認,Shirley楊隻看了一遍便指着那些字一個一個的念道:“玄之又玄,衆妙之門(道德經?)。淩雲天宮,會仙寶殿。”原來這座古墓的明樓是有名目的,叫做“淩雲宮”,而這有一間殿閣叫什麽“會仙殿”。

  我忍不住笑罵:“獻王大概想做神仙想瘋了,以爲在懸崖絕壁上蓋座宮殿,便能請神仙前來相會,陪他下棋探琴,再傳些長生不死的仙術。”

  Shirley楊對我說:“又有哪個帝王不追求長生呢?不過自秦皇漢武之後,後世的君主們大多明白了那隻不過是場如光似影的夢,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規律,縱然貴爲真命天子也難以逆天行事。即便是明白了這一點,他們仍然希望死後能享受生前的榮華富貴,所以才如此看重王陵的布置格局。”

  我對Shirley楊說:“他們若不窮奢極侈淫逸無度的置辦這麽多陪葬品,這世上又哪裏會有什麽摸金校尉。”口中說着話,便擡腿踢開殿門。殿門隻是關着,並沒有鎖,十分沉重。連踹了三腳也隻被我踢開一條細縫,連一人都難進去。裏面黑燈瞎火,什麽也看不清楚。

雖說按以往的經驗,在明樓這種設施中,極少有機關暗器,但我不願意冒這無謂的風險,仍然擔心會有意外。剛将殿門開啓,立即閃身躲到門邊,撐起金剛傘遮住要害。等了一陣,見殿中沒有什麽異常動靜,才再次過去又把殿門的縫隙再推大了一些。

  我對胖子和Shirley楊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進去了。三人都拿了武器和照明設備,合力将殿門完全推開,但是由於角度的原因,雖然是白天,陽光卻也隻能照到門口。寬廣的宮殿深處仍然是黑暗陰森,隻好舉起手電筒探路。

  剛邁過殿門那道高大的紅木門檻,便見門後兩側矗立着數十尊巨像。首先是兩隻威武的辟邪銅獅,都有一個人多高,左邊那隻是雄獅,爪下按着個金球,象征着統一宇宙的無上權力。

  右邊的爪下踩着幼獅,象征子孫綿延無窮,此乃雌獅。

  獅子所蹲伏的銅台刻着鳳凰和牡丹。三者綜合起來象征着“王”。獸中之王,鳥中之王,花中之王。

  雖然世間多是石獅,銅獅比較罕見,卻也不是沒有,所以這並沒什麽奇怪的。奇怪就奇怪在這對銅獅不擺在殿門前,而是放置在裏側,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總之是非常的不合常理。

  銅獅後面依此是獬、犼、象、麒麟、駱駝、馬各一對。銅獸後則有武将、文臣、勳臣共計三十六尊。銅獸就不好說了,銅人的姿態服飾都十分奇特,與其說是在朝中侍奉王道,則更像是在做着某種儀式中奇怪的動作。大群的銅獸銅人如衆星捧月般拱衛着殿中最深處的王座。

  胖子說:“這宮殿怎麽跟咱們參觀過的十三陵明樓完全不同?十三陵的寶頂金蓋中,雖然也是宮殿形式,卻沒有這些古怪的銅人銅售。”

  我對胖子說:“倒也沒什麽奇怪,反正都是追求侍死如侍生,朝代不同,所以形式有異。但是其宗旨完全一樣,咱們去陝西倒……旅遊的時候不是也在漢陵區見過滿地的大瓦片嗎?那都是倒塌的漢墓地上宮殿遺留下的,木梁經不住千年歲月的消磨早就朽爲空氣,而磚瓦卻一直保存到現在。

  所謂”朝代不同,形制有異。“隻不過我自己說出來安慰自己的言語,至於這些靜靜矗立在宮殿中千年的銅像有什麽名堂,我還半點摸不着頭腦。不過我不希望把這種狐疑的成分轉化爲對胖子和Shirley楊的心理壓力,但願是我多慮了。

  Shirley楊見了殿中的非凡氣象也說:“這滇國爲西南夷地,其王墓已有這般排場,相比之下,那寫代表着中央集權的唐宗漢武之墓其中寶物都是以數千噸爲單位來計算,更不知有多大規模。可惜都很早就已被嚴重破壞,咱們現代人是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到,隻能神馳想象了。”

  我對Shirley楊說:“也不是所有的王墓都有這獻王墓的氣派,獻王根本就沒爲他的後人打算,可能他畢生追求的就是死後埋在龍暈裏,以便成仙。秦漢之時求仙煉丹之風最盛。”

  因爲這“淩雲宮”是古墓地宮的地上設施,並非放置棺椁的墓室,所以我們還算覺得放松,並未像是進了玄宮般緊張。談論之間我們已經走進宮殿的深處,距離身後殿門處的光亮顯得十分遙遠。這殿中靜得出奇,越是沒什麽動靜,越開始顯得陰森可怖。

  我手心裏也開始出汗了,畢竟這地方少說也有兩千年沒活人進來過了,但是這裏絲毫沒有潮濕的黴氣,相對來說稍微有一點幹燥。在幾乎所有的物體上,都蒙着一層厚厚的灰塵,這些落灰也都是殿中磚瓦中的,每一層都覆蓋着兩千年前的曆史,更沒有半點外界的雜塵。

  鑲金嵌玉的王座,就在“會仙殿”的最深處,前邊有個金水池阻隔,中間卻沒有白玉橋相連。這水池不窄,裏面的水早已幹涸了。從這裏隔着水池用“狼眼”照過去,隻能隐約看見到王座上盤着一條紅色玉龍,看不清是否有獻王坐像。

  胖子見狀罵道:“是不是當了領導的人都喜歡脫離群衆?和群臣離得那麽遠還他媽商議個蛋朝政啊,走走,咱們過去瞧瞧。”扛起“芝加哥打字機”當先跳下了一米多深的池中。

  我和Shirley楊也跟着他跳下幹涸的金水池,見池中有隻木船,造得如同荷葉形狀,原來以前要過這水池還必須要踏舟而行。看來這獻王倒也會玩些花樣。

  沒等從金水池的另一端上去,我們就沉不住氣了,拿着“狼眼”向對面亂照。王座上似乎沒有人像,但是後邊卻非同尋常,我們三人越看越奇,急不可待的爬上對面。我心中變得忐忑起來:難道憑我胡某人料事如神的頭腦,竟把天崩這件事理解錯了不成?看來天崩與墜機應該是毫無關聯的,那獻王的屍體如今還在不在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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