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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獵日記之與狐謀皮》第3章
第二章

雖然顧言跟他以往喜好的類型差距有些遠,但言葉覺得偶爾換個口味似乎也不錯。比起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眼前的男人就像一顆成熟卻又透著青澀滋味的果子,細細品味應該別有風味。

就在言葉考慮是否要啃顧言這顆老果子的時候,後者卻被溫泉的熱氣蒸得有些吃不消,喝下肚的酒精也開始作用,有點頭暈感覺,於是索性站起來,一屁股坐到池邊,只剩小腿還泡在水裡。

「呼~太熱了!」

他突然的豪邁讓言葉差點被酒嗆到。雖然以前鴛鴦戲水的戲碼也玩過不止一次,但那些男男女女在水中都是欲迎還拒的風情萬種,而眼前這位偏偏光著身子還一臉純良。看著對方傻乎乎的笑,言葉覺得往色情的方面想都有點難度。

顧言是真的醉了,以至於完全沒發現他把自己像塊肉一樣晾在一隻「狐狸」面前,而且還是洗乾淨的。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兩條腿微微分開在水裡晃了兩下。

從言葉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的重要部位一覽無遺。雖然這不能算是他偷窺,但比起自己親手脫掉對方的衣服,顧言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居然破天荒的讓他有一絲罪惡感。

「咳!」輕咳一聲,他別過頭看著霧濛濛的水面。

「這是我第一次泡溫泉,聽說這玩意對身體好,就是太熱了——」顧言還沒發現什麼異樣,他是一喝酒話就多的那種人,說話的同時還打了幾個酒嗝。

他的「聒噪」言葉在樹下的時候就見識過了,顧言是個老實人,這點在他們相處的短短時間裡也可以確定。但對言葉來說,誘騙一個老實人也不算什麼。

如果一開始他對顧言只是有興趣,那麼現在他便是覺得自己原本就沒什麼節操的下半身已經開始對這個老男人有性趣了。何況一個婚姻失敗、感情受挫的男人在這種時候是需要安慰的。

言葉正想著是馬上把他吃幹抹淨還是將邪念扼殺,讓回憶留在美好的友情階段時,耳邊傳來「嘩啦」一聲。

他剛一抬頭,重新坐回水裡的顧言已經先湊到他面前,表情嚴肅地盯著他。

見他的樣子有點怪,言葉微微皺眉,問:「怎麼了?」

沉默幾秒之後,顧言卻天外飛來了一句,「你長得真好看。」

如果他說這話時是嘻皮笑臉的,或者是性感誘惑的,言葉就可以當成是一種暗示,接下來自然是順水推舟了。但顧言的表情卻像是研究動物標本之後得出「這只動物是公的」的結論,沒有一點感情色彩,更別提性感了。

言葉被誇獎過無數次相貌出眾,卻只有這回讓他充滿懷疑。

「你——」話還沒說完,顧言突然整個人撲到了他身上。言葉被撞得向後一跌,後背撞得生疼不說,還有種自己被推倒的錯覺。忍著罵人的衝動,正想問顧言幹什麼的時候,對方突然嘴一撇,那表情似曾相識。

果然,幾秒鐘後,顧言的淚水像是決堤一樣奔流而下,毫無前兆,把言葉嚇了一跳。

「為什麼?為什麼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卻被人甩?為什麼啊?」

言葉不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和他被人甩有什麼關係,但也沒時間去想了,因為顧言趴在他肩上一陣嗚咽之後,又像傍晚在樹下那樣哭了起來。他知道對方醉了,但沒想到醉得這麼厲害。他哪裡知道自己身為狐仙,在溫泉裡喝酒也許無妨,可對普通人類的顧言來說就不同了。

「不公平啊~我的人生真他媽的失敗啊!嗚嗚嗚~一片灰暗啊!」顧言搖頭晃腦地抱著言葉發酒瘋。

他力氣不小,言葉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先放開我!」他想推開他,顧言卻像塊膏藥一樣緊緊貼在他身上。

兩個男人都是一絲不掛的狀態,顧言更是什麼都不管了,抱著言葉在他身上又蹭又扭,如果能當成是種勾引倒也罷了,偏偏顧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哪怕身材再好也夠殺風景,要是對著這樣的人還下得了手,言葉覺得自己未免太饑不擇食。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顧言用額頭撞著言葉的胸口,撞的是他,疼的卻是言葉。

「要死也不能在這裡死,你先放手!」言葉用力推著他,兩人你推我擋,在水裡一陣喧騰。

好不容易和發瘋的酒鬼分開一點,言葉轉身要離開溫泉,結果被顧言手腳並用地抱住,兩人一起倒進水裡。

「操!」狐仙大人忍不住罵了一句,雖然他不是人類,但也是怕燙的。

而剛才還怕熱的顧言可能是酒喝多了,感覺變遲鈍,從水裡冒出來之後,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別走!聽我說啊——」顧言充分發揮了什麼叫死纏爛打,拼命抱著言葉的腰不放手。

「我不走!你先放、開、我!」幾乎是咬牙切齒擠出這句話,因為顧言整張臉貼著他的屁股不說,還不停地蹭來蹭去。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純潔還是淫蕩!

「你騙我!我一放手,你就走了!我不讓你走。」

言葉不由得心想,他媽的,你老婆走的時候,你怎麼不這樣留她!

被顧言這樣「熱情」的挽留,言葉完全不感動,只知道顧言再這樣哭嚎下去,遲早把別人驚動。而他們現在這副樣子簡直就像兩個白癡在打架,被人看到了,就算沒人認識他,他也覺得丟人。

「你這裡好軟——」身後的人突然嘀咕了一句。

言葉生起不好的預感,低頭一看,果然!顧言正張大嘴,準備朝他的屁股咬下去——

這一口咬下去非同小可,言葉飛快抬手伸出兩指在顧言額頭上點了一下。下一秒,顧言陡然安靜下來,眼一閉,人就向後倒了下去。

狐族的規定,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對普通人施用法術。雖然用武力也可以讓他安靜下來,但言葉還是傾向於一個無傷大雅的咒語。

總算是有驚無險。籲了口氣,言葉伸手把垂在額前的劉海向後梳去,低頭看了一眼在水裡浮浮沉沉的顧言。

放著不管的話,明天早上他就會泡得像具浮屍。言葉歎了口氣,走過去把人從水里拉起來拖到岸上。

像條被曬乾的魚一樣,顧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言葉站在旁邊看著他,咬了咬牙。

「好大的膽子!」竟然想咬他的屁股!

不過說到屁股——視線緩緩向下,停在顧言光滑圓翹的屁股上,看著男人被熱水泡得像桃子一樣紅紅的屁股,他微微揚起了嘴角。

一點小小的懲罰還是需要的——

顧言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他睜開眼,天已經大亮,陽光照進房間裡,四周亮得有些刺眼。

他還沒睜眼之前就覺得頭疼得厲害,像是宿醉一樣,但除了頭疼之外,讓他覺得奇怪的是,他的屁股也有點火辣辣的疼。而當腦袋昏沉沉的他發現被子下的自己身上連條內褲都沒有時,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顧先生?你醒了嗎?」

門外的導遊又敲了兩下門,顧言回過神,回了一聲,「醒了醒了,我馬上就出來!」

「請稍微快點,吃完早餐之後,我們就要出發了。」

顧言應了幾聲,從床上起來後四處梭巡,最後在被褥旁看到自己昨天穿的浴衣還有內褲,都疊得整整齊齊的。他可不記得自己有這個好習慣。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昨天晚上不會是光著身體回房間的吧?

三、兩下穿上內褲之後,混亂的思緒也漸漸清晰,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一個帥哥一起喝酒泡溫泉,他還零星記得他們聊的一些話,但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如果真是赤裸裸走回來的,別說嚇到別人,他自己都要嚇到了。

覺得應該是自己回來的,可能是喝多才忘了。顧言沒再多想,匆匆洗了臉、換了衣服,出了房間。

用過早餐之後,是在附近的幾個景點參觀拍照。團裡的大叔大嬸每到一個地方都興致勃勃,不停拍照,買紀念品時就算不懂日語也能買得很開心。

顧言在一群人裡,一開始像個保鏢。後來時間久了,大家漸漸熟悉之後,開始讓他幫忙拍照、拿東西,他反而像個跟班了。但他覺得挺有意思,不覺得辛苦,自己身強力壯又是最年輕的一個,這種小事不值得一提。而且隨著時間的過去,他也越來越有旅行的感覺了。

中午吃飯時是自由活動時間,顧言被幾個人拉著非要請他吃飯,盛情難卻的他最後也跟幾個老人家聊得十分愉快。上午的行程算是圓滿結束了,導遊告訴大家下午只有一個景點,參觀完就可以回旅館休息了。

但顧言沒想到最後一個景點就是他昨天去過的那間神社。

他昨天已經來過,所以興致缺缺,其他人去拍照參觀的時候,他就在外面石階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就在他隨意四下張望時,突然發現不遠處有個背影異常熟悉。

他下意識的站起來想去追,走沒幾步卻被人叫住。

「顧先生你去哪?」導遊跑過來擋在他面前。

「我看見一個——」顧言抬頭,卻已經不見剛才的人影。

導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以為他要去的是前方的神社重地,搖了搖頭說:「那裡是遊客止步的,不對外開放的。」

顧言愣了一下。他昨天還大搖大擺地進去過——再一想可能是運氣好沒被人發現。

「哦。」他點了點頭,回過身。

導遊笑了笑,拿起相機朝他晃了晃,「那我們回去叫大家一起拍照留念吧。今天你都幫別人拍,自己不拍一張不是白來了?」

顧言笑了一下,點點頭。走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昨天去的地方,仿佛還能看到牆那邊的粉色櫻花。

夜幕低垂,神社裡一片寂靜,偶爾響起鳥兒拍打翅膀的聲音。

言葉一隻手撐著頭,側身躺在神社的走廊上,身上和服鬆鬆垮垮地半敞開著,整個人懶懶地閉著眼。

月亮緩緩升起,月光清明,伴著樹上的櫻花瓣一起灑落,月白和淡粉仿佛融在一起,這樣安靜的氛圍,足以讓人用一整夜來慢慢體會。

突然,言葉微微皺了一下眉,沒過多久,身後貼上一具柔軟的身體,散發著濃濃的香氣,一條玉臂也從後面伸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他眼也不睜地問,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怎麼不能來?」女人的聲音半嬌半嗔,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放肆地在他胸口撫摸著。

沒有動作,言葉問了一句,「有事?」

「人家好想你——」女人抬起一條腿搭在他的腿上,慢條斯理地磨蹭著,是男人都擋不住這樣的誘惑。

言葉笑了一聲,推開她的手坐了起來,轉過身看著她半調侃地說:「我們上個月才見過,說想我未免有點矯情了。怎麼?最近沒找人陪你玩?不滿足?」

女人瞪了他一下,美豔又妖媚的臉上盡是誘惑之色,然後又打量了一下他。言葉今天是短髮,與長髮時的俊美陰柔不同,短髮的他男人味十足。

「你很習慣人類的形態了嘛?」她抬起手舔了舔長長的指甲,身後一條赤紅色尾巴來回晃動著。

言葉隨意地回答,「這樣很方便。」

女人微微一笑,往前爬了兩步順勢躺到他懷裡,仰起頭吻住了他。

沒有拒絕她的投懷送抱,但言葉也沒有主動,女人的吻夾雜著一股甜膩的香氣,柔軟的雙唇在他唇齒間輾轉吸吮著,這種程度的挑逗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不過今天他卻覺得有些詭異。

「可以了!」伸手推開女人,他用手指抹掉殘留在嘴唇上的觸感,低頭一看,指尖上沾了一點淡淡的胭脂。

「怎麼了?」

「今天沒那個興致。」他低頭理了理衣服。

女人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坐起來調侃地問:「你也會有沒興致的時候啊?」

「別把我說得像隨時隨地都在發情一樣,」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跟你不一樣。」

咬了咬嘴唇,女人起身改為跪坐,朝言葉低下頭,「抱歉。」

的確,她在狐族的地位雖然不低,卻無法跟言葉相提並論,之所以能在他面前偶爾放縱,也只是因為和他有「私情」,但也不敢太過放肆。

「到底有什麼事?」言葉有些不耐煩地問。

「長老派我來問你,什麼時候願意回去繼承王位?」

他挑了一下眉,「當初讓我出來修行的是他,現在又讓我回去,他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長老讓你出來修行只是作為你繼承王位的歷練,」她抬起頭看著他,「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你有資格成為狐族的王。」

在狐族的王族裡,論血統和資質,言葉的確是最佳的繼承人選,但在他本人看來,統治整個狐族的權力對自由慣的他來說,就像一把枷鎖,令他感到窒息。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並沒有成為王的心理準備,即使繼承王位,也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王。

言葉輕笑了一聲,對女人說:「回去告訴長老,我會繼續在這裡修行,這段時間他最好趕緊找另一個人去繼承王位。狐族優秀的人很多,不一定要是我。」

「但長老已經認定了你,就不會輕易改變。」

「那我們就等著瞧吧。」言葉別過頭看著天空,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身邊的人沉默片刻,低聲說了一句,「我不會讓別人繼承王位的——」

言葉聽到了,還沒來得及問什麼,突然身體裡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暗自驚訝了一下,隨即明白了。

「你下了藥?」他擰起眉盯著眼前的人。

「沒錯。」女人撩起裙擺露出光潔白嫩的雙腿,她知道對現在的言葉來說,這是一種刺激和誘惑,「而且是我找人特別爛制的,你絕對抵抗不了!」那是她付出巨大代價,用她的血製成、只有她才能下的藥,只為了這最後一搏。

言葉想起剛才自己嘴上的東西,他本以為是女人的唇膏,冷笑了一聲,「你想跟我做也用不著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

「我不只是想跟你做,」女人看著他搖頭,「我知道你一直都當我是發洩欲望的對象,但我要的不僅是這樣。」

言葉擰起眉問:「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生下你的孩子!」

她的信誓旦旦讓言葉沉默了幾秒,隨後揚起嘴角,「然後呢?」

「生下你的孩子,就能成為你的妻子,將來我就是狐族的王后。」女人緩緩爬起來,淩亂的衣襟下露出豐滿的胸脯,慢慢向他爬了過去。

「你想得倒美。」言葉冷笑了一聲。同時開始抑制在他體內作祟的藥力。然而儘管不願意,他的呼吸還是漸漸急促起來,藥性開始發揮作用,欲望一點點的滲透全身。

女人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胸前。

「別這樣對我,我是真的愛你的,我的王——」

言葉閉上眼,諷刺地笑了笑,「你愛的,只是我王位繼承人的身分而已。」

「這沒有什麼不同,」不在意被他否定了感情,她注視著他,「我愛的是王位繼承人,而你恰好就是王位繼承人,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好一個『命中註定』——」言葉睜開眼,眼神瞬間的變化讓女人驚了一下,下意識向後退開。

「你想得到的其實並不多,但是身為女人,你要的已經算貪婪了——」

「我不管!」她吼了一聲,「我想成為王后有錯嗎?想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為他生孩子有錯嗎?」

「你——」言葉皺起眉剛想開口,整個人突然僵了一下,他閉上眼,胸口隨著緩而沉的呼吸上下起伏著,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情欲氣息。

看著他的變化,女人得意地笑了起來,「放棄吧,別再掙扎了,沒用的。為了計畫萬無一失,我是有了足夠的把握才來的。」她一邊說一邊解開了衣服,整個人赤裸的走向言葉。

就在女人伸手想要碰他時,言葉猛然睜開眼,手一揮,像刀子一樣的利風向她掃了過去。

女人尖叫一聲,在千鈞一髮間躲開了,但還是被割下一大縷頭髮,不遠處地上的櫻花也被卷起,像是雪一樣又突然被打散。

等女人回過神時,轉過身,已經不見言葉的蹤影。

「該死!」她憤憤地咬著手指,直到咬斷指甲嘗到血腥味,才握緊拳頭狠狠捶了一下地面,起身躍過圍牆離去。

溫泉旅館裡,顧言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頭髮,一邊走回房。在外面跑了一天之後泡溫泉,效果就清楚地體會到了,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放鬆下來。

只是穿不慣浴衣,他索性穿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和五分褲,如果手裡再拿把扇子,就跟夏天外出納涼的大叔差不多。

一路上碰到幾個旅館的女員工看著他偷笑,顧言不覺得自己這一身算暴露,但和浴衣比起來的確是露得多了點,於是加快了腳步。

回到房間,他反手關上門,突然發現房裡的窗開著,還有像是花瓣一樣的東西零星地飄進來,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記得自己出門之前窗戶明明是關著的,但轉念一想,可能是旅館的工作人員打開透氣,便移回視線想去開燈,結果一低頭,地上一團黑漆漆的影子嚇了他一跳。

等借著窗外透進的朦朧月光看出躺在地上的是個人之後,顧言也不知道該害怕還是慶倖了。

他急忙開了燈,這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衣衫不整,像是經過一番掙扎,一頭長髮淩亂地散在地上擋住大半張臉,看不清長相,雖然是長頭髮,看身高和骨架應該是個男人。

造型真夠驚悚的——顧言有點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的人,對方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副被蹂躪過的樣子,好在微微起伏的胸口說明還有呼吸。

鎮定下來之後,他想這人可能是喝醉走錯房間,於是走過去,先伸手戳了男人兩下,沒有反應,又壯著膽子輕輕撥開蓋在男人臉上的頭髮,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之後,他愣住了。

這不是昨天晚上和他喝酒的言葉嗎?

「喂!言葉?醒醒!」

顧言推了他幾下,但言葉並沒有醒過來。

記得男人說還會再來找他喝酒,沒想到他會這樣出現,看樣子好像已經喝了不少——

這頭髮不會是假的吧?看著言葉一頭連女人都要羡慕的烏黑長髮,顧言滿心疑惑地扯住一縷輕輕拽了拽,結果除了對方的頭被他扯得動來動去,頭髮一根也沒掉下來。

但他絕對不信一晚頭髮就能長這麼長,還是說自己根本認錯人了?

他低下頭想再看清楚些,結果剛靠近一點,原本閉著眼的男人突然醒了。

「哇!」顧言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而讓他更不敢相信的是,言葉此時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

那種血腥的顏色,顧言從來沒有見過,而言葉的眼神更讓他驚到說不出話。

那簡直不像是人類的眼神,而像是一隻野獸看著垂死的獵物一樣,連喘息都透著一股殺氣。

「你、你醒了?」顧言擠出一抹乾笑,不動聲色地向後挪了挪。

就算再傻,他也能感覺到眼前的人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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