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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獵日記之與狐謀皮》第4章
第三章

言葉緩緩從地上坐起來,抬起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顧言。長髮垂在臉頰兩側,臉上一抹若隱若現的緋紅,此時的紅色眼眸更是讓他平添一股攝人心魄的邪氣,不是常理之中的美麗,卻絕對讓人驚豔。

如果這樣的人不是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顧言想,自己也許會被男人的美貌迷惑。但此時他覺得在確定眼前的人到底怎麼了之前,自己應該先離開才是正確的選擇。

「那個,你繼續睡吧。我還有事先出去了。」他頭皮發麻地擠出話,見對方沒有反應,手腳並用著一點一點往身後的門口挪動,他不敢站起來跑,因為眼前的人就像在等著抓兔子的獅子一樣,仿佛自己動作大一點就會被他沖上來撕碎。

他挪了差不多一米,言葉仍然沒有動,只是好像呼吸越來越急促了,然而就在他抱著一絲僥倖時,坐在地上的人突然竄起向他沖了過來。

他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只覺得眼前一花有什麼東西掠過,然後整個人就被壓住了。

言葉把他整個人罩在身下,低著頭看他。

近距離看到那張漂亮的臉,顧言有一瞬間的失神,那雙紅色的眼瞳像是會把人吸進去一樣,恍惚之中,他好像聽到了心臟跳動的聲音,卻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眼前的人的。

然而幾秒鐘之後,言葉突然笑了,不是弧度很大的笑容,但顧言仍看到了他嘴裡兩顆尖尖的牙齒。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信仰都要被顛覆了。

顧言不是無神論者,但是身為一個普通人,眼前的景象除了是自己又眼花,也只能大叫一聲「妖怪」了!

不過此時他的大腦已經差不多一片空白,看著男人那像是用來撕咬皮肉的牙,他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你、你該不是要吃我了吧?」

話一出口,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了,顧言被嚇得語無倫次,「我不好吃的,真的!皮粗肉厚,汗毛又多,肯定不合你胃口的,大哥……不!大仙你放過我吧!」一邊說一邊七手八腳地在自己身上拍打著。

而這時言葉突然變了臉色,皺著眉,表情既痛苦又隱忍,幾聲壓抑的呻吟之後,他低下頭在顧言頸間像是尋找什麼一樣輕嗅著。

男人呼出的氣息異常火熱,像是會灼傷皮膚一般,提醒著顧言他現在不是在作夢。

完了!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他現在極度後悔自己剛洗了澡,如果一身臭汗,說不定對方聞過就沒胃口了。

耳邊響起的低咆,讓人聯想到猛獸發狂前的嘶吼。言葉突然直起上身,雙手抱頭痛苦的呻吟著。

而顧言也終於反應過來,趁著這個空隙翻了個身,手腳並用的往門口逃,剛張嘴想喊救命,還沒叫出聲來,就被從身後捂住了嘴,然後整個人被拖了回去。

像是發了狂一樣,言葉按著他的手臂,壓住他兩條腿不讓他亂動。

「唔唔!」顧言拼命搖頭,也顧不了姿勢好不好看,撅起屁股想把身後的人撞開。只是他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做這個動作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當他撞了兩下之後,身後的人突然不動了,顧言也愣住了,因為他感覺到有根硬邦邦的東西貼在他後——確切的說,是貼在他屁股上。

一瞬間,他慘白了臉,終於明白身後的人想幹什麼了——千算萬算,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五大三粗的模樣會碰到這種事!

「你他媽的滾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顧言翻了個身,一腿狠狠踹了對方胸口一腳,但言葉只是上身晃了一下,然後咬牙一把將他的頭按在地上。

被他的速度和力氣嚇了一跳,顧言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腦袋就像是要被捏碎一樣,他整個人抖得連牙齒都在打顫,卻不是因為疼。

緩緩瞪大眼睛,他看到在言葉身後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來回晃動著,像一條鞭子一樣拍打著地面,顯示著他此時的躁動。

「嗤」的一聲,上身的背心被撕開,顧言的驚叫卡在喉嚨裡,連喘息都變得困難起來。

男人像是爪子一樣的指甲劃過他身上,幾下之後,顧言身上已經不著寸縷,背上還留下數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而一番動作之後,言葉身上的和服也散開了,露出了精壯健美的身體,下身粗長的男性象徵已經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不——」好不容易發出一個音節,顧言奮力翻過身再跑,爬了沒兩下就被按住,下一秒屁股就被狠狠咬了一口。像是被撕掉一塊肉,叫又叫不出來,他使勁地搖著頭,眼淚終於湧了出來。

身後的人抓過他的腰壓在他身上,耳邊是男人急促的粗喘,堅硬的肉塊抵在股間,幾乎沒有任何停留,下一秒就全部進入他。

「啊——」顧言叫了出來,那一瞬間身體仿佛被穿透,心口疼得像是要裂開,整個人要被撕成兩半似的。

性器埋進男人身體,被柔軟炙熱的內壁包裹的滋味異常舒適,欲望得到緩解,言葉仰起頭深深舒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則是更強烈的渴求。順應著身體的渴求,他雙手握著顧言的腰,擺動腰部開始在他體內抽插起來,幾乎每一下都進到最深,平坦結實的腹部撞擊著圓潤的臀,啪啪直響的聲音淫靡又羞恥。

顧言被頂得七葷八素,整個人幾乎失神,男人的那根像是要從喉嚨裡頂出來一樣,他張開嘴忍不住一陣陣的噁心,淚水和汗水一起落了下來。

言葉很快在顧言體內射了一次,然後連拔都沒拔出來又開始第二輪,有了精液和血的潤滑使得進出更加順暢。

被迫趴跪在地上,半張臉貼著地面,隨著身後的撞擊而摩擦著,顧言的臉已經紅腫一片。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拋上岸的魚,從一開始的蹦跳掙扎到現在只能大張著口拼命呼吸。無法掙扎、不能思考,只能被一味的侵犯,他第一次為自己的處境迷茫。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會是自己?

股間一片白濁和黏膩,被進入的地方早已經麻木,不是不疼,而是已經習慣了疼痛。他覺得自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容器,承受著男人瘋狂的欲望。

身後人進出的力道似乎越來越大,壓在他身上的重量也越來越重,後穴被撐得滿滿的,每動一下都火辣辣的,皮開肉綻似的疼痛讓顧言從恍惚中清醒,感覺到體內男人性器明顯的詭異變化,他瞪大眼,淚水不斷地往下掉。

他不知道身後的人發生了什麼事,但後穴裡的那根東西好像越來越大、越來越燙,隨著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他覺得自己像是要被捅穿了一樣。

他會死——

意識到這一點時,顧言反而不覺得害怕了。

視線開始一點點的模糊,眼前越來越暗,腦袋越來越重。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垂下眼費力地向後看,只看到一片銀白色的毛髮——

黑暗中,像是無法分辨的夢境,他聽到沙啞的呼吸聲,像是野獸在耳邊發出的低喘,一雙紅色的眼睛一直盯著他——持續永無止境的折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香氣,甜膩得讓人昏昏沉沉,言葉從疲憊感中醒來,睜開眼,周圍的一切卻不是他所熟悉的。

四周異常的安靜,窗外天色微明,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黎明前的昏暗色調中。

躺在地上,身體裡生起從未有過的沉重感,他閉上眼整理了一下腦中混亂的思緒,皺了皺眉,緩緩從地上坐起來。先低頭看了一眼赤裸的自己和垂在地上的頭髮,片刻失神之後,轉過頭看著躺在他旁邊的男人。

高大的男人緊閉著眼一動不動地平躺著,紅腫的眼皮和淚痕清晰可見,連呼吸都是微弱的。赤裸的身體上是大小傷痕,除了細碎的劃傷之外,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瘀痕,即便在麥色的皮膚上也格外明顯,腰上尤為嚴重。平坦結實的小腹上沾滿斑駁的白濁,而再往下,雙腿之間更是一片狼藉,精液混合著血漬幾乎滿布大腿根部 ——

閉上眼,歎了口氣,言葉皺起眉,伸手揉揉隱隱作痛的額角。他知道昨天晚上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侵犯了別人,但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竟然是顧言。

這個男人留給他的記憶,基本上只有哭得涕泗縱橫的臉、還算不錯的身材和發酒瘋。

狐族會靠氣味來記憶東西,昨天晚上他因為藥而失去理智時,應該就是靠記憶中顧言的氣味找到他的房間的,甚至還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張開結界,所以昨天晚上不管他們鬧出多大的動靜,都不會有人發現。

是顧言倒楣也好,是「天註定」也罷,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段「孽緣」。

他對顧言心懷歉意,尤其是他猜得到昨天晚上自己現出原形了。也就是說,在侵犯顧言時,他並不是人類的形態。

言葉擰起眉回憶著腦中斷斷續續的記憶。那該死的藥絕對不僅僅是春藥,如果昨天晚上他沒有跟人交合,說不定那藥會要了他的命!

眼神瞬間陰鬱,散發著危險氣息,言葉在心裡發誓一定要讓那只母狐狸付出代價。

壓下怒火,他重新回過頭看著顧言,這才是當下他要解決的問題。看著男人毫無生氣的臉,他突然有些慶倖對方夠強壯,不然也許會沒命。

來到顧言身邊,言葉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擦傷的臉,他知道現在顧言身上的每一道傷都是自己幹的「好事」,雖然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但是他救了他的命。

指尖撫過男人紅腫的眼皮,還能感覺到睫毛上的濕潤!

這時昏睡中的顧言突然發出一道細微的呻吟聲,整個人益發可憐起來。

言葉皺了皺眉,伸手輕輕拉開顧言的一條腿,被蹂躪過的後庭一片紅腫,甚至還有裂傷,因為他的動作令殘留在裡面的精水從穴口流了出來,夾雜著血絲,異常觸目驚心。

看著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嚴重的傷勢,言葉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尺寸,在沒有充分擴張的情況下要進入就已經非常困難,而原形時的他體積更是普通男人的數倍,在那樣的形態下進入窄小的後穴,說是摧殘都不為過。

他從不否認自己是禽獸,但這回他還真是徹徹底底的化身禽獸。微微一低頭,他看到顧言屁股上的兩排牙印,深深紮到肉裡。想起那晚顧言要咬他,現在卻被自己咬成這樣,不禁再一次感歎世事難料。

檢查過顧言的傷勢,確定他不會有生命危險之後,言葉對他說了句「對不起」,然後伸出手掌心覆在顧言的腳踝上,片刻之後,一根細細的紅繩系在那裡。

那是狐族每人僅有一個的護身符,起源于祖先的傳說,對狐族人都有著特別的意義。

言葉倒不在乎,對他來說,那只是個類似身分象徵的東西,而把它給顧言,算是一個見證和補償,護身符會在今後的日子裡守護他。

收回手之後,他吻上顧言的唇,出乎意料柔潤的唇瓣沾著血腥的味道。

良久之後,他抬起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剛才他把自己的力量分給了顧言,顧言身上的傷很快就會消失,雖然不能馬上痊癒,至少看起來不會太明顯,而幾天之後就會完全痊癒。

想了想,言葉又伸手支起顧言的一條腿,用手指在他股間的穴口輕輕攪動幾下,更多精水淌了出來,等到全部清理完,地上已匯了一小攤。

言葉看著屬於自己的東西,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顧言是女人,說不定已經懷上自己的孩子了……

身體上的傷處理好了,接下來就是更重要的。

伸出手放在顧言額頭上,言葉閉上眼,輕聲說:「忘了吧——」

顧言隱約聽到有人在跟他說話。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但很快又變得很近。

黑暗中,他看到一大片模糊的銀白色,像是飄浮在空中的塵埃,卻散發著耀眼的光,漸漸的,銀白色來到他面前,然後開始一點點聚攏,最後變成一個動物模樣的輪廓。他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什麼動物,它有著巨大的尾巴,還有一雙紅色的眼睛,一直盯著他——

顧言猛地睜開眼,意識一度短暫的空白,胸口隨著喘息起伏著,數秒之後才漸漸回過神。

躺在旅館的被褥上,他閉上眼,揉了揉額頭。雖然還是早上,但他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啊——對了,他今天要回去了。旅遊的行程已經結束,而他昨天身體不舒服,在旅館睡了一整天,所以沒有參加最後的行程。

厘清了思緒,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床,剛走了兩步,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纏在腳上,低頭一看,一條紅繩系在他腳踝上,簇新的顏色,很細卻編得異常精緻。

只是他什麼時候買了這個?

想了好一會,還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買的,他蹲下來想把紅繩解下來,找了一圈卻發現上面根本沒有結,也就是說,紅繩是直接套上去的,但是他的腳又不小,究竟是怎麼弄上去的?

試了半天都沒弄下來,顧言放棄了。他覺得自己八成是水土不服,記憶力衰退得厲害,還是在家好,畢竟是自己生活的地方,怎麼都舒服。

想到這裡,回家的心情開始有點急切了。

他的東西本來就不多,簡單收拾一下之後,他有想過去向旅館裡的人借把剪刀什麼的,把腳踝上的紅繩剪下來。

但看著那條來歷不明的紅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在心裡說了句算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導遊來叫大家拿行李準備出發。上車之後,顧言仍然坐在最後一排,但與來時不同,現在他已經和其他人打成一片了。

一群人說說笑笑,回憶著這次旅行的細節,顧言很認真地聽著,偶爾也搭個兩句。

在車開了之後沒多久,他忽然想起一個人,又總覺得似乎忘了什麼——

一個月後。

神社裡,言葉躺在走廊上閉著眼,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這段時間他的生活可謂是「清心寡欲」,在這裡曬太陽的時間比跟人親熱的時間還多。並不是他改邪歸正了,而是提不起興致,就像一個紈子弟一下子變成禁欲的修行者,這種轉變連他自己都有些疑惑。

一陣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卻讓四周顯得更加安靜,只是沒過多久,被一道像是木棒敲在地板上的聲音打破了,由遠至近漸漸清晰起來。

言葉皺了皺眉,卻沒有動。

直到那聲音停下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你要在這裡頹廢到什麼時候?」

無奈地挑了挑眉,言葉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睜開眼,盤腿坐起來,「我這不是按照長老您的吩咐在這裡修行嘛。」

在狐族中,地位僅次於王的長老表面上看去與普通老人無異,除了一頭齊地的白髮和將近三尺長的鬍鬚,在陽光下白得有些刺眼。手裡拿著一根拐杖,乍看之下很有仙風道骨的感覺,已經數百歲了,卻還顯得神采奕奕。

雖然對言葉的嘻皮笑臉早就習以為常,但長老仍然看不慣他現在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的修行成果就是淫亂人間,和無數男女交媾?」

言葉咧開嘴,笑得很無所謂,「這是狐族的天性,您又不是不知道。」

這算得上是個不錯的理由,他的表情也像在說,如果他繼承了王位,只會是個荒淫無道的王。

他的這套說詞早已在預料之中,長老皺了皺同樣雪白的眉,「你身上有同類的血腥味?」

言葉冷笑了一聲,「我雖然沒到睚眥必報的地步,但是超過了我的容忍度,就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瞭解他的行事作風,長老還是問了一句,「你把她怎麼樣了?」

沒有回答他,言葉懶懶地抬起手,拇指劃過嘴邊時舔了一下,仿佛指尖上沾著肉食動物喜歡的血腥味。

「她用禁藥已經壞了族裡的規矩,所以這件事我不再追究。」長老雙手交疊撐在拐杖上,「現在我再問你,到底願不願意成為狐族的王?」

這個問題重複了無數遍,言葉對長老的執著和耐心表示欽佩,但他的答案永遠都是一樣的。

「我並不適合成為王。」輕聲歎了口氣,他站起來看著眼前的老人。

「除了力量和血統之外,一個王還需要很多特質,我不適合領導狐族,就算我現在答應了,將來也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王。所以,等真正適合的人出現之後,我會像您一樣衷心的輔佐他。」言葉向長老微微頷首,「這才是我應該為狐族做的。」

他的話讓長老陷入了沉默。的確,王族的血統要傳承,但對狐族來說,一個英明有為的王更重要。雖然在他心裡目前還沒有人比言葉更適合成為王,但是言葉自己已經有了這種覺悟,他也不能再說什麼。

終於,長老長長歎息一聲,「你確定將來不會後悔?」

言葉揚起嘴角,「我向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讓自己有後悔的那一天。」

長老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多年都不改初衷,我相信你是真的認真考慮過了。我答應你,不再逼你繼承王位。」

舒了口氣,言葉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點了點頭,「謝謝您。」

「但是——」話鋒一轉,長老舉起拐杖指著他說:「既然你不願意繼承王位,那就必須找到適當的人選。」

「狐族有很多優秀的人才——」

「但不是哪一個都能當王的。」長老搖了搖頭,「其他先不說,單就力量和血統來說,族裡沒有比你更適合的。」

言葉皺眉,覺得好像問題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那怎麼辦?」

沒說話,長老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像是在下什麼重大的決定,半晌之後,才把手伸進衣襟裡摸索。

言葉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

不一會,長老掏出個東西握在手裡,然後遞到言葉面前。

他望去,只見長老掌心裡有顆差不多一個鴨蛋大小的球狀物體,輪廓模糊,四周散發著淡淡的深藍色光。

「這是上一任王留下的精元,是他留在人間的靈魂。」

言葉看著散發著詭異藍光的圓球,皺起眉問:「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找一個『母體』孕育精元,等精元在『母體』內長成人形之後,生下來就可以繼承王位了。」

聽上去是個簡單的任務,就像是找一個寄生的宿主。

「他將有上一任王的力量,並且是王族血統,擁有這兩個條件,剩下的都可以後天培養。」

言葉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方法,是否可行先不說,除了他自己成為王之外,這的確算是最保險的一個辦法。

他伸出手,長老把手上的精元放到他手裡,那輕得幾乎沒有分量,仿佛是飄浮在半空中一樣。

「當務之急是為狐族找到一個優秀的王,而這也是你應該做的。」

「母體有什麼條件?」言葉問。

「只有一個條件,」長老豎起一根手指,「足夠強壯。」

強壯?言葉覺得這條件有些微妙而且模糊,但幾秒鐘後,他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男人也可以?」

「事實上——」長老露出一抹老奸巨猾的微笑,甚至還有一點曖昧,「讓男人來當母體是最適合不過。女人畢竟比男人脆弱,在孕育精元的過程中,可能會無法承受來自生理和心理上的痛苦,男人則好得多,尤其是強壯的男人。」

在人類世界裡絕對是驚世駭俗的事,但對狐族來說,使男人懷孕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對言葉來說也是件新奇的事,而更讓他覺得新奇的是,當長老說出男人是更好的物件時,他竟然想到了顧言。

是男人,而且很強壯,還和他有過一次肌膚之親,雖然不算什麼美好的體驗,但總體來說,算是個合適的物件。

「孕育的過程中,母體會不會有危險?」他問。

「只要孕育完成離開母體,非但不會有危險,反而會給母體帶來益處,因為孕育過程中,補充給精元的營養有些會被母體吸收。」長老緩緩撫著長須,「痛苦的是最後離開母體的時候,只要過了那一刻就好了。」

言葉露出明白的表情,似乎是已經有了打算。

長老打鐵趁熱地問:「那你是同意了?」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他反問。

笑了兩聲,長老露出像是馬上可以抱孫子的表情,「那麼你現在就可以開始了,我會在族裡找幾個人選讓你——」

「不用了。」言葉打斷了他,握住了手裡的精元,感覺上面的微涼,說:「我已經有人選了。」

「有人選了?」

「沒錯。」他抬頭朝長老一笑,「又高又壯,絕對符合要求。」更重要的是,符合他自己的興趣。

「又高又壯」四個字讓長老面上露出一抹難色,「你最好也考慮一下對方的長相,精元孕育成形時,人形的相貌可能會受到你們的影響,就像父母遺傳他們的長相給後代一樣。」

言葉大笑了出來,「放心吧!我就算品味再特殊,也不會找只猩猩回來。」隨後又問:「我說,有這辦法你怎麼不早點說出來?」

長老氣得鬍子抖了兩下,「知道什麼叫萬不得已嗎?要不是今天聽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你以為我願意用這法子?狐族連個王都要靠寄生,傳出去丟不丟人!」

言葉又笑著安撫了一下他,「老人家不要這麼激動,對身體不好。」

瞪了他一眼,長老順了順鬍子,「快點把精元收好了。」

這時言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要怎麼放進母體?」

「辦事前先放進他跟你交合的地方,然後再把你的精氣灌進去跟它融合,通常成功之後就能孕育成形。」長老半隱晦的解釋還算是簡單易懂,但他又像是怕言葉不懂似的,多補充了一句,「就像精子和卵子的結合一樣。」

呃——言葉打量了一下手裡東西的大小。把這麼大的東西塞進男人的體內,會讓他覺得像在玩變態遊戲一樣……

「這稍微大了點吧?」

「有你原形的時候大嗎?」

一句話,讓言葉啞口無言。

想到那個男人承受過原形時的自己,這種程度好好擴張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現在一起問吧。」長老催促著他。

言葉想了想,問:「做一次就可以了嗎?」

「理論上來說的確如此。但事實上,次數越多就越保險。」開始時說得一本正經,隨後長老就露出「老狐狸」似的笑容,呵呵笑了兩聲,「努力點澆灌,總會長出東西的。」

他看著言葉的眼神讓後者覺得自己像只被拉去「配種」的牛。

「好了!」長老喝了一聲,指著言葉,慷慨激昂地說:「這是唯一一次你的下半身可以為狐族做出貢獻的時候,你最好給我加把勁!不然——」

於是,帶著長老的信任和期盼,言葉出發了。

雖然有法術可用,但要越過兩個國家的距離還是很累人的,所以他選擇了更節省體力的交通方式——搭飛機。

在飛機上的時候,言葉的心緒一直很平靜,直到他閉眼假寐,腦海中突然出現顧言哭泣的畫面,轉瞬即逝,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睜開眼,那僅有的一絲睡意沒有了,他別過頭看著窗外的雲層,開始猜想,再見到那個男人時,對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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